好吧。”冷敛儿只得道。
郁非气的丢下冷敛儿不管,直冲回家,把冷非拎出来劈头盖脸的先一顿臭骂,等到冷敛儿回来,郁非正骂的喉咙冒烟,喝茶呢。
冷非可怜兮兮的转向娘,无辜透顶。
“冷非,你……先回房去。”冷敛儿道。
“不行!”郁非立刻喝道。
冷敛儿冲冷非摆手:“还不快走。”
冷非见娘发话,也不管爹气的七窍生烟,一溜烟就跑了。
“怎么回事?爹吃错药了?”冷非逃出生天,抱怨开来。
“想知道?”冷郁放下书,看着冷非淡淡道。
“想。”冷非立刻道。
“把你那本《洞玄子》给我。”冷郁一本正经道。
冷非立刻跳起来:“趁火打劫!那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爹的书房里翻出来的,冒了多大的风险,你说要就要啊,哪儿这么容易。”
“那算了。”冷郁重新拿起书。
“喂,不带你这样的!”冷非不满道,冷郁不理她,冷非犹豫,再犹豫,最后一跺脚,只得道,“好吧,好吧,给你就给你。”
冷郁淡淡的笑了,放下手里的书:“在哪儿呢?”
冷非不情愿的瞪了冷郁一眼,踩着床就顺着床柱往上面摸,好半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拿出那本书,极不情愿的丢给冷郁:“这样总行了吧,还不快说。”
“邻国送来一份诏书,叫你去和亲。”冷郁轻描淡写道,翻开那本书,“我说,你藏的那么好,到底看过了没有?”
“我都看了八百多遍了。”冷非漫不经心的随口道,心中暗自疑惑,“和亲,和谁和亲啊?”
冷郁扫了眼还算是崭新的书,摇头,“废话,能和谁和亲,自然是邻国的皇帝了。”
“皇帝?谁啊?”冷非还是没反应过来。
冷郁抬眼无奈的瞪着冷非,一字一顿:“云散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冷非突如而来的尖叫。
冷郁立刻丢下书捂住耳朵:“受惊过度啊!”
冷非清了清嗓子,很是平静道:“过度了。”
冷郁气的顺手抓起书丢了过去,冷非伸手一接,转身就跑:“谢谢啊。”
冷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扔的是好不容易诳来的《洞玄子》,起身就去追:“还给我!”
“我傻啊我。”冷非举着书大笑着边往前跑,边回头挑衅。
事实说明,走路不看路是错误的。
冷非一头撞上了尤砂,书掉在地上。
冷非疼得捂着头直转圈,尤砂捡起书,刚要递过去,突然看见上面的名字,惊讶的瞪着冷非:“郡主……这?”
冷非咧着嘴,无比尴尬的笑,冷郁趁此一把从尤砂手里夺回书,收进袖筒。
尤砂似乎想上去抢回来,却迫于冷郁的身份,尴尬的停在半路:“少公子……这书,是哪儿来的?”
冷郁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尤砂,刚刚你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尤砂疑虑:这本书,似乎是公子的吧?
“尤砂,你可不能告诉爹啊。”冷郁道。
冷非白了冷郁一眼,突然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尤砂,诡异的笑:“尤砂,我都要走了,你还不让我亲一口吗?”
尤砂惊恐不已,挣开冷非转身就跑。
冷非指着尤砂惊慌失措的背影笑得天昏地暗。
“他要是去告诉爹怎么办?”冷郁淡淡道。
“你明知道他不会说。”冷非满不在乎道。
冷郁转身就走。
冷非突然想起来,追上去:“喂,你把书还给我啊。”
冷郁快走两步赶入房中,“嘭”的关门,把冷非关在外面,才道:“你说过给我的,哪有转头就要回去的。”
冷非郁闷的直捶门。
“你最好还是别捶了,门比你结实的多。”冷郁笑着一面翻书,一面冷嘲热讽道。
番外:冷非(三)
不管郁非和冷敛儿怎么说,冷非像是铁了心非要去和亲不可。
“你吃秤砣了?”冷郁奇怪的戳了戳冷非的肚子,“也不硬啊。”
冷非吃痛,拍掉冷郁的手:“话这么多。”
冷郁一直门外:“你听听,爹的声音这么大,不用偷听就知道他说什么了。”
“这不正好,省的费力偷听了。”冷非满不在乎道。
“那你正好好好听听,爹都要气疯了。”冷郁叹了口气。
冷非一个白眼丢过去:“我在听!很认真的在听!”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把女儿送给那个云散远做妾!”郁非气的把屋子里能毁掉的都摔了,“开什么玩笑,我不答应!绝对不答应!”
冷敛儿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郁非,叹气。
“你倒是说句话啊。”郁非看着冷敛儿很是激动道。
“我说什么?”冷敛儿苦恼道,“冷非说什么也要去,我们能怎么办。”
“云散远是你喜欢过的男人!”郁非喝道。
冷敛儿丧气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能不提这件事儿吗?”
郁非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吃醋!我是说,你喜欢的男人,要娶你的女儿,这合适吗?”
“他们俩你情我愿的,我又和云散远没什么,有什么不合适的。”
“你、你、你、你、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郁非抓狂道。
“你看你把爹气的。”冷郁忍不住道,“那个云散远就那么好,勾着你什么都不要,非要跑去那地方。”
“要你管。”冷非翻了个白眼,“你是不知道,邻国的男人跟我们的可不一样,那么有男子气概,那才叫男人,反正云散远说过,我要是过不下去了,随时可以回来,到时候我再顺手牵几个男人回来,也不吃亏。”冷非面露不屑,“哪像连国的男人,比姑娘还姑娘,那也叫男人……”
冷郁玩味的看着冷非,含着笑示意她接着说。
冷非觉得背后嗖嗖冒凉风,尴尬的笑:“哥……错了……我没说你。”
冷郁显然没听进去她的道歉,还是带着惊悚的笑容看着冷非。
“哥……”冷非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童言无忌不是。”
“就你还童言无忌!”冷郁恼火的喝道。
冷非看着冷郁终于把火气发出来了,反倒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在冷非的顽强抗争下,郁非和冷敛儿只能妥协。气的郁非牙根都痒痒,一个劲的和冷敛儿埋怨:“你就不怕冷非去了会吃亏?”
“吃亏?按你们的想法,她这明显是占便宜去了。”冷敛儿真是什么时候都不配合郁非。
反正,冷非是抗争、再抗争,总算是能够去了。
反倒是流鸿烦闷了,找了郁非和冷敛儿商量:“你们说,冷非去和亲,陪嫁的到底该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郁非本来就不想把女儿送过去,更没心情管陪嫁的事。
冷敛儿疑惑道:“要是陪嫁连国的女人过去,早晚还不是要变成祸乱后宫啊。”
“可送男人过去,那就不用早晚了,直接就是祸乱后宫了。”流鸿头疼道。
“怎么冷非能做到的,那些女人多什么!”郁非不耐烦道。
流鸿想了想,打定主意:“好吧,就送女人过去。”
冷非盼啊盼,总算是被送走了,可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等到了云国京城,冷非都频临死亡了。
身着黄袍的云散远带着文武百官只是在皇城城门处迎接冷非,冷非在皇城城门必须要下马车,云散远本打算扶扶她,可冷非利落的跳了下来,而且第一件事就是揉着腰四处打量皇城的样子。
“注意仪态。”云散远贴近冷非小声提醒。
冷非不满的哼了一声,摆好仪态,和云国的女子的娇怯不同,冷非就是怎么装,身上老是带着那种飒爽和大咧咧的风气。
听见云散远叹气,冷非立刻不满道:“你怎么回事儿,这么一会儿叹了多少气儿了,嫌气儿多怎么着?”
云散远真是郁闷了,小声劝道:“你先别说话。”
冷非凶恶的翻了个白眼,凶巴巴道;“好,好,不说话可以,你得告诉我我还要走多远啊,我都要累死了。”
“就快了。”云散远苦笑道。
幸亏这个帝位教他学会了内敛,沉稳,不然像以前一样的性子,早就不管一切和冷非斗起来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好不容易走完了文武百官排成两列的道,又要在偌大的后宫转到头晕,冷非晕头转向的看着高高的牌匾:“连非苑?”
“这里就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云散远道。
看起来明显是新建的。
“哦。”冷非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那好,朕还有事,先走了。”云散远说着要走。
“什么?”冷非扯住云散远,“你这就要走?”
“是啊,朕还有事。”云散远似乎巴不得赶紧走,“你若是有重要的事,可以派人来找朕。”
言下之意似乎就是没事不要去找他。
因为下个月十八才是黄道吉日,所以定在那个时候大婚,在此之前的一个多月,云散远一次也没打算来找冷非。
所以,冷非除了那次迎接,根本没再见过云散远。
冷非有些失望。
让冷非失望的结果就是——转身去勾引别的男人。
可宫里,除了女人就是太监,只有皇帝一个男人。
冷非是连国来的,开始哪知道什么叫太监,刚看见一个俊秀的小太监就想上去勾搭,还是宫女红着脸告诉她这太监缺什么什么,不能什么什么,不算男人。
于是冷非失望之下,居然跑到皇城门下,找了个俊俏的守门侍卫,问人家要不要从了她。
与皇妃有染可是要诛九族的。
吓得侍卫几乎要自刎谢罪。
此期间,云散远一次都没来看过冷非,任由冷非胡闹。
这天夜里,冷非咬着果子站在连非苑大门口,看着云散远摆驾去了不远的院落,问宫女道:“那是什么地方?”
宫女抬眼,恭敬道:“那是皇上的宠妃兰妃娘娘的寝宫。”
冷非更用力的咬着果子,醋意横生:“那个兰妃很得宠吗?”
“是,兰妃娘娘本姓胡,皇上喜欢她,说她蕙质兰心,才赐了‘兰’这个封号,每个月几乎有半个月要去兰妃娘娘的寝宫。”宫女显然很诚实,什么实话都往外掏。
冷非更加用力的咬着果子。
可不久之后,兰妃的寝宫就莫名其妙的起火了。
云散远这才来到冷非的地方:“是你干的吧?到处勾引男人还不够,还要烧房子?”
语气里却没有责备,甚至有几分隐忍的宠溺。
“我无聊嘛。”冷非不满的抱怨,“你又不来我这儿。”
云散远叹了口气:“这里就是这样,你只要进了这个后宫,就很有可能常常见不到朕,要长久的忍受寂寞,你……还受得了吗?”
“我怎么觉得你老是想赶我走?”冷非瞪着眼道。
云散远笑着摇头:“不,你是连国的女人,朕也是曾连国人,朕知道你在连国可以多么的自由自在,不希望你事后后悔。”
冷非瞪了云散远一眼:“我目前为止还没后悔呢。”
云散远却笑得苦涩:“可这不能保证你一直不后悔。”
“我后悔了自然就说要走。”冷非不满道,“到时候你还得送我十个美貌男人让我带走作为补偿。”
云散远摇摇头,笑道:“好,朕答应。”
冷非得意的一笑:“这下你今晚去哪儿啊?”
“朕的后宫这么大,总有可以去的地方。”云散远抬眼看了看窗外,“时辰也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朕,走了。”
冷非瞪着眼,嘟囔:“早知道我就该把皇宫都点了。”
云散远立刻指着冷非,严厉道:“点一处可以,都点了可不行,别闹的不可收拾了,到时候我可护不了你。”
“真没劲,说说都不行。”冷非不满。
云散远一笑:“说可以,但绝对不能做。”
之后,云散远又是一次也没来过。
冷非无聊之际,又开始盘算哪个妃子得宠,再去烧房子。吓得宫女跪了一地,哀求这个连国郡主千万别再胡闹了,要是真的这么烧下去,最后估计整个后宫就剩连非苑了。
所以,冷非不能烧房子去,也没男人可以勾搭,实在是闲的要命,每天趴在床上都不愿意起来,甚至因为天气热了,连外衣都不穿,头发都懒得梳。
宫女看着来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冷非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怕她别出什么病来不好交代,只得偷偷告诉皇上。
云散远斥退那个宫女,却事后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来连非苑一趟。
看着懒洋洋的冷非,云散远无奈:“怎么了?”
冷非两眼空洞的瞪着房梁:“我无聊,我郁闷,我心如死灰。”
“那要不要给你找个尼姑庵出家去啊。”云散远笑道。
“那到用不着。”冷非一下子坐起来,看着云散远,“我后悔了,我要回家。”
云散远一下子愣住了,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连宫女都愣住了:虽说这个外来的郡主实在是够胡闹的,可确实让沉闷的后宫有趣起来,真的要她走,她们还真是舍不得。
冷非懒得重复:“你说过的,要送我十个漂亮男人,不能食言啊。对了,还要是年轻的。”
冷非似乎是故意要戳云散远的痛处。而“年轻”这两个字,确实狠狠的刺伤了云散远的心。
云散远皱着眉瞅着冷非:离大婚只剩3天了,她居然这个时候要走?他为了她建了奢华的连非苑,不顾朝臣的反对硬是废了没有过错的皇后,只是为了能在3日后给她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可她偏偏不早不晚的这个时侯说后悔……是因为他为了大婚的准备冷落了她吗……他这一生,难道真的要彻底栽在冷氏女人手里吗?
“怎么?你想食言?”冷非紧张的瞪着云散远。
云散远苦涩的笑:“你想什么时候走?”
“实话跟你说,这儿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要是可以,我现在就想走。”冷非立刻两眼放光的指手画脚,“没法子,今天是不可能了,那就明天?后天也行,再晚可就不行了。”
云散远掩不住悲伤的看了冷非一眼:“好,朕会尽快准备好……你需要的一切……”
第二天晚上,云散远只是带了十个俊俏的年轻男人给冷非过目:“看得过眼吗?”
冷非很是满意的笑了:“好极了,其他的东西呢?什么时候能走了?”
“东西不少,3天后吧。”云散远打算能多拖几天就拖几天。
“那就不要了,哪来的那么多东西啊,连国什么没有,明天就走。”冷非欢快的一摆手,转身就欢欢快快的转会房间要睡了。
云散远烦躁的一摆手,那些男人立刻退下。云散远站在院子里看着偌大奢华的连非苑,一想到冷非离开,这里萧条下来,就忍不住的哀伤。
这时,冷非穿着亵衣,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肩上搭着个外衣就连蹦带跳的跑了出来,一见云散远惊讶:“你还没走啊?”
云散远定定的看着冷非,突然大步过去一把把冷非抱在怀里,力道大的冷非直挣扎,云散远固定住冷非的头,粗暴的吻上去。
他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食言就食言,招人恨就招人恨,一定要留下她!
等到云散远放开冷非,冷非立刻两手捂着嘴笑得开心。
“笑什么?”云散远立刻道。
冷非得意的看着他:“还送我走也无所谓吗?喜欢我就说喜欢我不就得了,还憋着藏着的,憋不住了吧。”
“你是故意的?”
冷非炫耀道:“我就是故意的,看你憋不憋得住。”
“可我要是真的送你走了呢?”云散远有些后怕,“你真的就走了?”
“那是,少了一个你,却多了十个男妾,我又不吃亏。”冷非笑道,随即又有些遗憾的戳着云散远的胸口,“我为你放弃那么多,你可得对我好点儿,不许丢我一个人,不许不宠我,不然我就丢下你回去,相公成群的过日子。”
云散远无奈的抱住冷非:“我现在怀疑,我要是哪天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寡。”
“守寡?守什么寡?你死了,我就可以回去娶亲纳妾了,守着个坟头干什么。”冷非无比憧憬道,“你得早点死,不然等我七老八十了,还怎么逍遥……”
眼见云散远的脸色难看起来,冷非只得尴尬的转口:“……开个玩笑。”
云散远却报复性的招手:“来人,给连国郡主准备袆衣。”
宫女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袆衣双手举着拿了过来,冷非瞅了一眼:“这么……这怎么穿啊,太复杂了吧?”
“所以要现在就开始穿。”云散远把冷非推进屋中。
“至于这么早吗。”冷非挣扎着抗议。
“还有繁复的发饰要梳,必须早一点。”云散远强行把冷非按住,示意宫女给冷非更衣。
“这也太早了吧!”冷非叫道,“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要回家。”
“现在才说,晚了。”云散远笑道。
冷非见无力抗争,只得道:“你准备给我个什么封号?”
宫女的手明显一颤,想笑又不敢笑。
云散远漫不经心道:“朕没打算赐你封号。”
冷非立刻转身拉住云散远的衣襟:“什么!我不干,我就要封号!”
“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封号?”云散远有些奇怪。
“那不是代表受宠的吗?”冷非小声道。
“可你不知道,袆衣是给皇后穿的。”云散远笑道。
谁知,冷非却没有丝毫的高兴,甚至有些失望:“皇后啊……”
云散远拍拍冷非的脑袋,不解:“怎么,做朕的正妻,你不愿意?”
冷非郁闷的玩着金钗:“皇后不是不得宠吗?”
“谁说的?”云散远皱眉。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不是。”冷非脱口而出。
云散远摇头直笑:“你这都是哪儿听来的。”直视着冷非的眼睛,“我会让你知道,皇后,是最得宠的。”
“云散远把冷非封为皇后?!”郁非惊恐道。
冷郁一口水喷出来,喷了郁非一脸。
“冷郁。”冷敛儿微微有些责备。
“我……我单纯的惊讶。”冷郁立刻道,趁着老爹发火之前拔腿就跑。
郁非厌恶的擦干净脸:“难以想象,冷非会母仪天下?简直……天下大乱了。”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冷敛儿埋怨道。
“真是,本来想留着女儿养老的,这下可好,儿子早晚要嫁出去,女儿已经嫁出去,这才叫老来无靠。”郁非悲哀道。
冷敛儿淡然笑道:“我养你,行了吧?”
郁非瞪了冷敛儿一眼,转口:“我那本《洞玄子》呢,是不是你拿走了?”
“什么?”冷敛儿莫名其妙,然后反应过来,红了脸,“那本书我才不稀罕要呢。”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