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女尊:小白妻主霸道夫

女尊:小白妻主霸道夫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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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很明显——叫她吃。

    冷敛儿咽了咽口水,忍耐道:“不用你,我又不是等不了。”

    云散远也不含糊,转手将菜送进自己口中,冷敛儿后悔的叫起来,云散远故意吃得很香,道:“驿站的饭菜还真是不错。”

    冷敛儿一脸的苦大仇深,可怜兮兮的瞪着云散远,就像是乞丐好不容易要到一口饭,还被狗抢去了。

    云散远也觉得冷敛儿的眼神不太对,道:“是你说不要的,可不关我的事啊。”

    “还不是进你的嘴里了……”冷敛儿喃喃道。

    云散远这个无奈:“叫你吃你不吃,还不让我吃吗?”

    冷敛儿定定的看着云散远,眼中明显是:你要是敢吃试试看。

    云散远无可奈何的放下碗筷:“我等着和你一起吃,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冷敛儿得意地笑,坐在云散远对面,“只有我能看不能吃,不是太惨了。”

    “所以拉我垫背……”云散远苦恼的盯着香喷喷的饭菜,“我怎么这么倒霉。”

    冷敛儿看着云散远困恼,心情舒畅的脑袋摇来晃去,笑得很开心。

    如钩故意拖沓了很久,慢吞吞的拿来碗筷。

    云散远埋怨:“加副碗筷而已,要不要这么慢。”

    如钩只是想刁难一下冷敛儿,没想到会被云散远数落,委屈不已,重重的把碗筷摔在冷敛儿面前,幸好没摔破。

    云散远迅速的抓起筷子,大吃痛吃。

    冷敛儿故意挑眉:“吃相真难看。”

    “你管我。”云散远只顾吃,也顾不上冷敛儿说什么了。

    冷敛儿也忍不住顺从了肚子的意愿,开始动筷,不再理睬其他。

    饭菜被一扫而光。

    吃的饱饱的冷敛儿抚着肚子,笑道:“好了,我走了。”

    云散远拉住冷敛儿:“这么快就走,不怕你姐姐堵到你吗?”

    冷敛儿犹豫一下,看了眼窗外,已经很晚了,不满道:“你当我姐姐是猫吗,这么晚不睡觉。”

    云散远笑着放开手:来日方长,我不急。

    冷敛儿轻声溜回自己的房间,看着里面没有烛火,推门进去,见里面黑乎乎的,拿出火折子点起蜡烛,重重的倒在床上,叹息:这次是甩掉了姐姐,可以后怎么办,还要和冷雅儿走那么远的路呢……

    果然,第二天冷雅儿果然脸色冷的冻死人,冷敛儿和她同坐一辆马车,只能苦恼的靠着木板装睡。

    “装什么装!“冷雅儿呵斥。

    冷敛儿才不敢睁眼呢。

    “昨晚跑哪儿去了!“冷雅儿明显很生气。

    “我一直在房间啊。”冷敛儿怯生生的睁眼。

    “少胡说!”

    冷敛儿畏缩一下:“那……那就……那就当我胡说好了……”

    冷雅儿恼火的瞪着这个妹妹,为防把自己气死,不再说话了。

    云散远突然敲马车的窗棂:“喂,我骑马骑累了,我要坐马车。”

    冷敛儿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声,装作没听见。

    冷雅儿兀自生气,也不管他。

    云散远更加用力的敲着窗棂:“你们都咽气了啊,出声啊。”

    不住的敲着。

    冷雅儿忍耐到了极限,尖声喝道:“停车!”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冷雅儿掀开车帘:“云散远,进来!”

    云散远欢欢喜喜的下马,上了马车,对正冷战的两个人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这么无情。”

    冷敛儿悄悄地拉了拉云散远,示意他别惹冷雅儿。

    可惜,晚了。

    冷雅儿凶恶的剜了云散远一眼,云散远耸耸肩,觉得后背冒凉风。

    拐了,拐了,拐走了

    云散远自从上了马车,就不肯再下去了。

    冷敛儿看着姐姐越来越阴沉的脸,想把云散远弄走。

    “我在帮你解围。”云散远却悄悄对冷敛儿表示不满,“不然,这么久的路程,你不是要被你姐姐折磨死。”

    冷敛儿无法再说什么。

    等到终于到了总督府处,冷雅儿像是终于甩掉了令人讨厌的膏药一样对云散远道:“终于不用和你呆在一起了。”

    云散远也是一脸轻松:“你以为谁喜欢看你那张臭脸吗。”

    冷雅儿狠剜他一眼,步入驿站。

    第二天,是冷敛儿和冷雅儿向总督了解当地财政、漕运、民生的情况,云散远没资格跟着,只是留在驿站。

    但这些基本都是冷雅儿在听、再看、在了解,冷敛儿根本就不懂这些,只是在场充数而已。

    皇帝何曾不知道冷敛儿从未接触官场,这些事她都不懂,所以才会派深谙此道、处事老练的冷雅儿前来辅佐,皇帝的意思就是赶冷敛儿出去转转,别在帝都添乱。

    冷敛儿有自知之明,她不懂,也就不管,不像有些人不懂非要装懂,平白无故的惹出许多麻烦。

    可冷雅儿可不这么想,她就是想借着这个时机,让冷敛儿明晓官道。偏要把账本丢给冷敛儿看,冷敛儿看的头大也没看出所以然来,更别说看出官场中是官基本都会做的假账应该有什么问题,干脆趁着小解的借口偷偷跑了。

    望妹成龙的冷雅儿的怒火可想而知。

    冷雅儿回到驿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脚踹开冷敛儿的房门,冷敛儿正悠哉在房间里睡觉,一下子被惊醒,先是迷茫的看着犹如夜叉凶恶的姐姐,突然一惊,猛地想起自己是偷偷溜回来的,连忙陪着笑脸,心虚道:“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冷雅儿气派十足的坐在圆桌旁,狠狠地一拍桌子:“我叫你看账本,你居然给我跑了,你是钦派的诸使,不觉得丢人吗!”

    那气势,像足了女皇,只是女皇是不怒自威,冷雅儿是威从怒来。

    冷敛儿有些不满的反驳:“你明知道我从来没看过账本,根本就不会看,还……”

    “我就是让你学会怎么看!”冷雅儿喝道,“结果你这么不争气,居然给我偷跑,真是不嫌丢人!”

    “我不像是姐姐,天生是做官的料。”冷敛儿从小被姐姐骂到大,现在也有些恼火,“我就是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勾当,我不想去学,也不想知道。”

    “什么喜不喜欢,这是你的职责!什么不想学,不想知道,哪儿那么多都顺着你的心意,赶紧给我看。”冷雅儿说着丢下账本,“你三天之内必须给我看完,告诉我有什么问题!”

    冷雅儿不给妹妹反驳的机会,拔腿就走了。

    冷敛儿苦恼的看着桌上厚厚的账本: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看啊?

    云散远顺着冷雅儿走时没关的门就进来了,对冷敛儿抱怨:“你们又怎么了,老吵架算怎么回事儿?”

    “又不是我想吵。”冷敛儿愤愤的拎起那本帐甩来甩去,“她非逼着我看账本不可。”

    “可我根本就不会看!”

    云散远看着那本账本在冷敛儿的摧残下,都要散架了,一把抢下来:“别甩了,甩坏了可真的交不了差了。”

    冷敛儿苦恼的叹气:“那些事姐姐都懂,她都处理了不就完了,何苦挂着我。”

    “她懂,但她不能替你懂。”云散远倒是很明白冷雅儿的是为什么。

    “这我也知道,可我不愿意涉足官场,我不喜欢那乌七八糟的事儿。”冷敛儿手支着下巴,手肘拄在桌子上,“而且我就是不做官也不会饿死。”

    女主就算没有官职也有自己的俸禄,更何况还有郁非的,怎么也不会为钱发愁。

    “你是我见过的最不争气的女人。”云散远不禁感叹。

    “这是不争气?这是不想要。”冷敛儿纠正,“想要懂,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懂,官场肮脏谁都知道,可到底肮脏到什么程度,我不想知道……”

    冷敛儿叹息。

    她,并不在乎权。

    云散远笑了,没有野心的人才真的能安安分分、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吧。

    “对了,我听说你是从国境边的村子来的,这里离国境很近呢。”云散远突然道。

    冷敛儿却皱眉想了很久:那个时候她们是走了很久才进入连国国境的啊,这里怎么会离自己的家乡很近呢?

    莫村确实是离两国边境很近,只是那时内乱的战场在莫村往京城的路上更接近京城的方向,所以,董宁选择宁可在自己的国家行走,若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中途向连国借道。

    “你不信?”云散远笑道,“那我就带你去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冷敛儿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散远,并不相信。

    云散远不满冷敛儿的不信任,喝道:“怎么,这样还不信啊!那好,你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走。”

    “哎……”冷敛儿叫住兴冲冲要走的云散远,“你怎么那么兴奋?”

    “我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地方养出你这么个笨蛋来。”云散远爽朗的笑着挖苦,“不许和别人说啊,我们可是偷偷行动。”

    “喂……”冷敛儿隐隐觉得就他们两个去有些不妥。

    云散远也不等冷敛儿反对,闪身跑了。

    冷敛儿苦恼的叹气:怎么都会这招儿了?

    反正留在这里也是躲不过姐姐那一关,还不如跟着云散远回家去。出来这么久,她真的是很想家。

    云散远早早的背着包袱来找冷敛儿,冷敛儿只是刚起床,云散远见她根本没收拾行李,有些恼火,打开衣柜自己为她收拾。

    冷敛儿慌忙扑过去,压住衣服,怕他把亵衣、肚兜也翻出来,声音有些尖锐:“不要你,我自己会收拾!”

    “小声一点儿,让人听见。”云散远慌忙道。

    冷敛儿忙噤声,急匆匆的装着衣服,突然对无聊的看着她收拾的云散远道:“你转过去,别看。”

    “怎么了?”云散远有些莫名其妙,却听话的转了过去。

    冷敛儿收拾好,大大的一包:“好了。”

    云散远漫不经心的扫过一眼,猛地愣住。

    “怎么了?”冷敛儿奇怪道。

    “这么大一包?”云散远开始头疼。

    冷敛儿委屈的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包袱:“大吗?”

    “你自己背的动,就好。”云散远挖苦道,“别走不动求我帮忙就行,先说好,我可不帮。”

    冷敛儿苦恼的只得一件一件的往外掏。

    当冷敛儿看到云散远偷偷弄来一辆马车的时候,猛地叫起来:“有马车还不让我拿衣服!”

    “小声点儿。”云散远压低声音道,“再说,是你拿的太多了。”

    云散远不光打着冷敛儿的旗号弄来了马车,还顺便牵了个赶车女来。

    直到马车行出去很远,云散远还在嘲笑冷敛儿,笑得前仰后合:“你也太逗了,哪有拿那么多的,又不是搬家,带几件换洗的不就得了。”

    冷敛儿尴尬道:“我不是怕不够用吗……”

    “出门就要一切从简,没人告诉你啊。”云散远拼命憋着笑,不然他说不出话来。

    “本来就没人说过嘛。”冷敛儿一瞥头。

    冷雅儿为了让冷敛儿专心看账本,直到第三天再来找冷敛儿。

    一见里面空无一人,立刻觉得不对,四处一翻,见衣服也少了许多,立刻叫过人来到处去找冷敛儿。

    很快有人回来,说冷敛儿弄走了一辆马车和云散远往南面去了,随行的一个车夫。

    冷雅儿立刻着急起来:若是冷敛儿出了什么事,她们都难辞其咎。南面?莫不是……跑回莫村!

    “快去追女主,快去,一定要把他们追回来!封城,不能放他们出去。”冷雅儿慌忙吩咐下去,但一想冷敛儿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怕是已经出城了,对总督道,“你去召集官兵,我要亲自去追堵。”

    若是不能在冷敛儿出关口之前拦下他们,可就真的麻烦大了,因为官兵处境除非事前得到双方国君的准许,否则将意味着开战。

    “这……似乎不合规矩……”总督有些犹豫。

    “女主若是出事,你担待得起吗!”冷雅儿斥责。

    总督无奈,只得下去召集官兵。

    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出,本来就是太平盛世,云散远弄来的马车又是随处可见、足够普通的那种,更加没人注意他们了,连出城也没人多看他们一眼——更主要是他们出城的时候命令还没传下来。

    云散远掀起窗布的一角,看了一眼悠闲地守城官兵,看来冷雅儿还没发现,这就好了,他们只要走得快,冷雅儿就追不到他们了。

    “你干什么笑得那么诡异?”冷敛儿奇怪道。

    “我笑你倒霉,终于落在我手里了。”云散远打发她道。

    冷敛儿撇撇嘴,不理他。

    到了晚上,云散远不敢再住驿站,带着冷敛儿去住客栈。

    云散远对冷敛儿伸手。

    “干什么?”冷敛儿莫名其妙的盯着那只手。

    “住店不要钱吗,拿钱啊。”云散远无奈。

    “我没钱。”冷敛儿在家是郁非把着财源,出来是姐姐管着钱袋,从来就没有她的事儿。

    云散远撇嘴,嘟囔着:“要你有什么用。”

    只得拿出自己的钱袋。

    却背着冷敛儿只要了一间上房。

    一男一女出门,最简单的就是称作夫妻。没人怀疑,减少麻烦。

    小二儿带着云散远和冷敛儿上楼,推开一个房间,对冷敛儿道:“夫人请好好休息。”

    说完就走了。

    冷敛儿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云散远:“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睡觉。”云散远毫不客气的往里走。

    “站住!”冷敛儿尖声叫道,“你住这儿,我住哪儿?”

    “都住这儿啊。”云散远像是解释真理一样说道。

    冷敛儿咬咬嘴唇,突然对云散远笑道:“你过来。”

    “干什么?”云散远好奇的过去。

    冷敛儿猛地把他推出门去,迅速关门,插好门栓,欢快的舒了口气。

    “喂!”云散远用力拍着房门,“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是去和赶车女一起睡吧。”冷敛儿悠哉的倒在柔软的床上,喊道。

    “你叫我一个官宦之子和女人去挤通铺!”云散远恼火道。

    “谁让你就要了一间。”冷敛儿欢快道。

    云散远恼怒的冲下楼,对掌柜道:“再给我开一间上房!”

    掌柜奇怪的看着他。

    “没见过夫妻吵架吗!”云散远不禁吼道。

    “有兵在那里啊。”冷敛儿扒着窗子远远地看着关口紧张道。

    “那又怎么样?”云散远懒懒道,这马车简直是太颠了,颠的他浑身都疼,累的不想说话。

    “不会被拦住吗?”冷敛儿转过头巴巴的看着云散远。

    “说是做生意的,没人会管。”云散远爱搭不理的。

    “那么容易?”冷敛儿嘟囔着不信。

    “别扒着窗子。”云散云一把把她扯了回来,若能不让人看见,冷雅儿也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从哪个关口出去的,更能拖延时间了。

    这些官兵,在没事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尽心查验,向来都是混弄糊弄就过去了,冷敛儿这辆马车,根本连停都没停就被放过去了。

    冷敛儿提心吊胆的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好奇的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一看:“怎么都没停下就过了?”

    “这些所谓的关口一直是这个样子。”云散远丝毫不觉惊讶,“倒是给我们省了很多麻烦。”

    “你知道不早告诉我,害我担心这么久。”冷敛儿不满的发脾气。

    “要到家了,胆气壮了是不是?”云散远坏笑道,“跟郁非公子也敢这样?”

    冷敛儿泄气的闭上嘴,闷闷的转过身去,失落的扒着窗子看着外面: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又生气了……”云散远苦恼道。

    “谁生气了!”冷敛儿气鼓鼓道。

    云散远很轻的笑出来。

    “别笑!”冷敛儿恼火的转过身来。

    云散远立刻一脸严肃:“谁笑了?没笑。”正直的摇头。

    这是挖苦。

    冷敛儿用力的转过头去,恼火的骂:“死云散远,臭云散远,讨厌的云散远,挨千刀的云散远……”

    越说越像是在骂自己的相公。

    云散远好笑的扯扯冷敛儿:“这么骂没用,还是扎草人诅咒来得痛快。”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带着生辰八字的草人,外加一根针。

    冷敛儿恼火的夺过来,刚要下手,突然一愣,继而怒吼:“这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没说是我的。”云散远一脸的纯洁无辜。

    冷敛儿气的几乎抓狂,夺手一针刺在云散远的小臂。

    云散远疼得呲牙咧嘴,猛地用力拔出那根针,上面还带着血滴,哀怨道:“你还真扎啊。”

    冷敛儿已经转回去接着扒着窗子骂:“死云散远,臭云散远,讨厌的云散远,挨千刀的云散远,该死的云散远,下十八层地狱的云散远……”

    带着“相公”衣锦还乡

    好不容易终于眼见要到莫村了,山路颠簸,马车行动很慢,有时甚至比不上走得快,冷敛儿兴奋的连马车都不坐了,下车徒步而行。

    云散远嫌弃走路累人,宁可颠散架了也不肯下来。

    冷敛儿欢快的在前面跑,路比两边稍高一点儿,路右边就是小溪,刚刚下过雨,路上又有些滑,连赶车女都不禁道:“女主大人,慢一点儿。”

    “牵好你的车吧。”冷敛儿回头笑道,脚步未停,正赶上左转弯,赶车女看着心惊,慌忙叫道:“女主大人!”

    冷敛儿本想回过头去,被这么一叫,停顿了一下,干脆回身背着走,这一走不要紧,没看见转弯,一脚踩空,结结实实的跌了下去。

    “女主大人!”赶车女惊呼,让马停下来,慌忙去看,只见冷敛儿坐在小溪之中,腰部以下都被水浸湿了,紧张道:“女主大人,还好吧?”

    “什么好啊,摔死我了。”冷敛儿委屈的站起身来,这一摔还无防备,小溪里还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头,摔得可不轻,埋怨,“没事儿你叫我做什么,害我摔这么大一跤。”

    “我就是怕女主大人摔下去……”赶车女小声分辨。

    冷敛儿抿着嘴唇,不再言语。

    云散远察觉马车停了下来,以为到了,掀开车帘一看,就见冷敛儿湿漉漉的从溪里往路上爬,掌不住笑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你少管!”冷敛儿尴尬道。

    赶车女拉着冷敛儿把她拽上来,云散远看着冷敛儿这副狼狈样大笑不止:“让你非要自己走,该。”

    “什么人啊。”冷敛儿不满的嘟囔。

    云散远跳下车,对冷敛儿道:“去,上车换件衣服,这冷飕飕的,病了就惨了。”

    冷的瑟瑟发抖的冷敛儿疑惑的看了云散远一眼:这么好心?但小风一吹确实冷,冷敛儿也管不了那么多,费力的上了马车,刚脱下外衣,就见云散远将车帘挑开一条缝,正往里偷看,登时怒道:“云散远!你干什么!”

    云散远只得无奈的松手,转过身去,仍旧不忘道:“那又怎么样,你又不吃亏。”

    “谁说我不吃亏!”冷敛儿又气又恼,遮好门,先去把从里到外的衣服准备好,才再开始脱。

    云散远无聊的敲着车辕:“好了没啊。”

    “你急什么!”冷敛儿不满道,“又不是你要回家。”

    云散远无言以对,只得继续敲着车辕,又道:“你倒是换好了没有,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啊。”

    “好了,好了。”冷敛儿一听这话忙道。

    云散远回身一撩帘,正见冷敛儿急匆匆的整理衣服,好笑道:“你还真是笨拙啊。”

    “你怎么不说你讨厌,人家换个衣服你也要催。”冷敛儿埋怨道。

    “谁叫你换的这么慢,我嫌冷。”云散远一步跨上马车,坐回原位。

    “我还慢!”冷敛儿忿忿的叫道,“我已经很快了。”

    “下去,你。”云散远对冷敛儿大手一挥,“别吵我。”

    冷敛儿反倒赌气的坐下去,一字一顿:“我、偏、不!”

    “也好,省的掉河里。”云散远嘲笑道。

    冷敛儿咬牙皱眉的瞪着云散远,气鼓鼓的像只生气的青蛙。

    这几天和云散远同行,真是把她气坏了。

    “啊欠……”冷敛儿突然打了个喷嚏。

    “该。”云散远闭目淡淡道。

    冷敛儿重重的哼了一声。

    云散远抓过自己腿上的毯子丢给冷敛儿。

    冷敛儿一愣,反手披在身上,却又是重重哼了一声:都是你害的,一条毯子就想贿赂我啊,没门儿。

    云散远突然睁眼,身子前仰,伸手抓住毛毯:“不要就还我。”

    冷敛儿慌忙抓紧毛毯:“谁说我不要了……”

    “那你哼什么。”云散远一字一顿,说的很有威慑力。

    冷敛儿忍不住露出懦弱的本性,攥着毯子往后缩了缩:“我……我,我鼻子不舒服……而已。”

    云散远靠了回去,爽朗的笑道:“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是郁非公子,不会把你怎么样,怕什么。”

    冷敛儿察觉云散远仍旧是在耍弄她,气恼的把毯子丢了回去,却立刻感觉到冷。

    云散远忙伸手接住毯子抱在怀里,意外的看向冷敛儿:“你不冷啊?”

    “不冷!”冷敛儿骨气十足道。

    面子这个东西,当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别人施以援手的时候,是个可以让你引以为荣的东西,可当你需要别人帮助,尤其是需要你讨厌的人或是你轻视的人的时候,那就是个拖累,拖累着你不肯低头而自己受苦。

    冷敛儿就是宁可冷也不肯向云散远示弱。

    她讨厌这个老是捉弄她的云散远,不要他看自己的笑话。

    但,明显,这样的情况下,死守面子就等于是自己受苦。

    然后,冷敛儿觉得浑身都冷,想要环抱住身子取暖却怕云散远嘲笑,微微动了一下,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云散远看见,故意摊开毯子盖在自己腿上,悠然道:“不冷就好,我可是冷了。既然你不冷,我可就不客气了。”

    其实只是想逗逗冷敛儿而已。

    谁知道冷敛儿真的火了,恼怒的瞥了云散远一眼,口不择言:“谁像你,废物!”

    云散远愕然的看向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有几分愠怒的闭上眼睛,真的不再理睬她。

    冷敛儿见了,心中更加气恼,打着你不理我,我也绝不理睬你的主意,开始冷战。

    赶车女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说笑声突然停了,暗自奇怪,却也不敢问什么。

    不过,只有两个人的马车里,相互赌气,真不是明智的选择——无聊啊。

    莫村,离国境真的不远,出了连国,不过一天也就到了。

    上次马车进入莫村的时候,强行带走了四十个年轻女子,这次又来了马车,莫村的人立刻停下手里的活,戒备非常,死死的盯着马车,盯着赶车女。

    马车停了下来,冷敛儿先行下了马车,本来满心的兴奋,却在看见大家戒备提防的神态时,瞬间就溜走了。

    大家见是冷敛儿,也都放松下来,村里的长辈围上来,关心道:“你怎么回来了?”

    “只有你吗?其他孩子呢?”

    “她们怎么样了,人都在那里?”

    ……

    那些焦虑的神态,紧张的疑问,让冷敛儿不知道该先回答谁好。

    不知谁叫了一声:“莫二娘呢,你家的孩子回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风姿绰约的女人费力的分开人群,惊喜到不敢相信的看着冷敛儿,突然扑上来抱住冷敛儿,喜极而泣。

    云散远跳下马车,远远的冷眼看着。

    那个老的连走路都颤颤巍巍、却德高望重的老村长拄着拐慢慢的走过来,围着冷敛儿的人群立刻让出一条路来,老村长走到冷敛儿面前,看着莫二娘放开冷敛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个时候你们是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个人问。

    “我……”冷敛儿刚要说,云散远突然快步过来,揽过冷敛儿接下话头:“那是皇帝征选秀女。”

    “秀女还能回来?”

    冷敛儿刚要说出实情,云散远立刻手上用力,止住她:“路上因为民变官兵都被杀了,她们这些秀女也就四散而去了。”

    冷敛儿不明所以的看向云散远。

    冷敛儿不明白,云散远明白,邻国抢秀女这件事要是一不小心被他们的朝廷知道,那可就麻烦大了,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敛儿,这位是……”莫二娘迟疑道。

    “我是她相公。”云散远面不改色的笑道。

    “什……”冷敛儿还没叫出来就被云散远狠狠掐了一把。

    莫二娘打量着云散远一身贵气,风度翩翩,必然是家资丰厚,家教良好之人,长得又好,欢喜不迭:“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云散远对于被称为公子有些不适应,但立刻笑道:“在下云散远,乃是官宦之子。”

    莫二娘笑得更开了。

    周围人都道:“这冷家二丫头可真是好福气。”

    “可不是,一下子就飞上枝头了。”

    又伤感:“不知我家的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她是你娘?”云散远悄悄问冷敛儿。

    “她是我姨母。”冷敛儿答,“我娘三年前就过世,都是姨母照顾我和姐姐。”

    “你爹呢?”云散远奇怪。

    “我爹都死了七年了。”冷敛儿道。

    “命苦的孩子啊。”云散远惋惜的拍拍冷敛儿的肩膀,完全忘了他们还在赌气。

    冷敛儿可没忘,推了他一把:“走开,不用你可怜。”

    村长似乎累了,挥了挥拐杖:“都散了,散了吧,让冷丫头她们歇着去吧。”

    众人很想从冷敛儿口中问出自己孩子的下落,却不敢违背村长的话,慢慢的让出一条路,眼睛却还都期待的看着冷敛儿。

    莫二娘立刻拉着冷敛儿往家走,云散远在后面跟着,回身对那个被人遗忘的赶车女道:“把行李搬过来。”

    赶车女立刻出拿行李。

    莫村民风淳朴,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见竟然是个姑娘干着些力气活,立刻上前帮忙。送行李进来时,还对冷敛儿和云散远埋怨:“你们怎么让个姑娘干这些男人的活,怎么不叫个车夫。”

    云散远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得是冷敛儿来接着圆谎:“这不是方便伺候我吗。”

    莫二娘欢喜的对冷敛儿夸赞云散远:“这个夫君真是不错,这么疼你。”

    冷敛儿尴尬的苦笑。

    “只可惜她脾气大得很,常常欺负我。”云散远趁此倒苦水。

    “怎么会。”莫二娘不信,“敛儿是出了名的性子好,人家还都说谁娶了她绝对是好福气。”猛地想起这话由她来说不合适,忙止住。

    “可她对着我连毛都是炸着的。”云散远痛苦的摇头。

    莫二娘笑出来。

    冷敛儿白了云散远一眼:她不炸着毛行吗,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郁非可在家等着收拾她呢。

    “对了,雅儿呢?”莫二娘问。

    “她很好啊。”冷敛儿想起这个姐姐就头疼,打发道。

    “嫁人了没有?”莫二娘没听出来,接着问,这两个孩子可是姐姐临死托付给她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真是对不起死去的人了。

    “嫁了,嫁得很好。”冷敛儿道。

    莫二娘松了口气,对冷敛儿和云散远笑道:“晚上就睡敛儿原来的闺房好了,虽然简陋了一些,但也干净,我先去给你们做点吃的去。”

    说着出去了。

    冷敛儿紧张的看向云散远,满眼的埋怨:“让你说你是我夫君,现在怎么办!”

    “那我跟着你回来,不说是你相公还能说是什么?”云散远无辜道。

    冷敛儿气鼓鼓的指着云散远,威胁:“我警告你,你要是打什么坏主意,我……我就把你埋了!”

    云散远猛地笑出来,见冷敛儿瞪眼,立刻一本正经,正直无比的端坐在那里:“你不非礼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敢把你怎么样。”

    纯真的摇头。

    冷雅儿见派出去的人根本就连冷敛儿的影儿都没找到,算着日子:这里离莫村那么近,莫不是真的回去了?

    “小两口”的“幸福”日子

    冷敛儿的房间真的是不大,床也不大,更没有榻,分开睡必然是有一个人要睡在地上,冷敛儿和云散远之间,明摆着是云散远要睡在地上。

    莫二娘特意又拿来了一床新被和一个半新的枕头,云散远知道分开睡还差一床褥子,便故意摸了摸床,喃喃道:“这么硬……”

    这是故意说给莫二娘听的。

    果然,莫二娘立刻道:“我这就去给你们加床褥子。”说着,忙出去。

    冷敛儿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叹气:“真麻烦。”

    “想不麻烦也行,你睡地上,我就不管你姨母要褥子了。”云散远坐在冷敛儿旁边,兴致勃勃道。

    冷敛儿撇撇嘴,一甩头:“讨厌。”

    莫二娘抱着一床厚厚的床褥回来,布料很新,看来也是新做的,果然,冷敛儿和云散远从床上站起来让到一边,莫二娘边铺这床褥子边道:“天气凉了,我本想着敛儿你会不会需要再加一床褥子,果然是做对了。”

    冷敛儿想要帮忙,莫二娘笑着推着她:“去,站着去,这点事儿我还做不好吗。”

    “可姨母怎么知道我会回来?”冷敛儿只好退在一边,有些不明白的问。

    云散远偷偷的扯了冷敛儿一把,她怎么就听不出这是莫二娘因为思念她才做的。

    莫二娘笑意盈盈的抬头看了冷敛儿一眼,手上动作没有停:“我哪会知道,是想着先做好了,省得你回来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哦。”冷敛儿应着,偷偷甩开云散远的拉扯。

    莫二娘起身:“好了。”拉着冷敛儿笑道,“这下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了。”看了云散远一眼,抿着笑出去了。

    冷敛儿莫名其妙的看着莫二娘离开:“姨母怎么笑成这个样子啊?”

    “你这么傻啊。”云散远怜悯的看着冷敛儿,感叹。

    冷敛儿恶狠狠的瞪了云散远一眼:“话那么多,睡觉。”

    “好啊,睡觉。”云散远大跨一步,躺倒在床上,感叹,“真舒服啊。”

    “走开。”冷敛儿不满的来到床边,叫道。

    云散远无视的翻了个身,不理冷敛儿。

    “起来啊。“冷敛儿用力的扯着云散远的胳膊。

    云散远无奈的起来:“这么小气,不就躺了一下吗。”

    冷敛儿不理云散远,把莫二娘铺好的床褥扯了下来,递给云散远,云散远接过,铺在地上,刚铺好,冷敛儿就把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丢了下来,差点儿砸到云散远的头。

    “小心点儿。”云散远抬头抱怨。

    冷敛儿一甩头:“哼!”

    云散远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懒懒道:“我可要脱衣服了,你要看?”

    冷敛儿蓦地红了脸,忙放下床帏,掖好,舒了口气:这家伙,真讨厌。

    冷敛儿脱下外衣,叠好放在枕边,钻进被子里躺下,立刻舒服的舒了口气:还是自己从小睡惯的床舒服啊。

    刚闭上眼,就听帷幔被人撩开,云散远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冷敛儿……”

    冷敛儿紧张的睁开眼,被云散远的脸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抓紧被子,心惊胆战道:“你干什么!”

    幸好还穿着亵衣。冷敛儿庆幸。

    “希望你睡得好。”云散远故意色色的看着床上的冷敛儿,坏坏的一笑,退了回去。

    冷敛儿忙起身重新掖好帷幔,再次躺下却睡意全无。

    房内,烛火灭。

    过了很久,云散远突然道:“喂,你睡了没有?”

    冷敛儿哪里还敢睡啊,却不想理云散远,憋着一声不出。

    云散远的声音里夹着隐忍的笑声:“我知道你没睡,你要是再不出声我可就去床上睡了啊。”

    冷敛儿慌忙握紧帷幔,再也忍不下去了,咬牙道:“你敢!”

    “我就知道你没睡。”云散远笑道。

    “干什么?”冷敛儿没好气道。

    “凡是提到你的人,不是说你怯懦,就是说你好性儿,怎么对我就这么凶?”云散远很是苦恼。

    “因为你讨人厌。”冷敛儿有些心虚。

    心中却在想:对你凶还不是因为你想嫁我,要是真的有了什么,郁非又不知道要怎么样了,而且现在云散远又在冒充她的夫君,她不像刺猬一样炸着毛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怎么行啊,她还想长长远远的活下去呢。

    “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有趣,越想得到你。”云散远叹息道,“这可怎么好?”

    语气里透着调侃。

    冷敛儿无助的畏缩了一下,苦恼不已。

    “喂,你睡着了啊?真是的……”云散远翻了个身面向冷敛儿的方向,不甘心的再次问道,“真的睡着了?”

    冷敛儿不知该对云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