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还不等顾漫夭带了水月去见凤仪公主,便有人来传旨,让人带水月去皇后那里回话。
“这司乐长的动作果然快!”顾漫夭冷笑一声,她转身安慰水月道:“月月,你不用怕,你先跟他们去皇后那里,你并没有犯什么大过错,想来他们也不敢对你怎样,我这就去找公主,让她来帮我们。”
水月点点头,随着来传旨的人一起去了皇后殿里。
顾漫夭匆匆收拾一番,也忙去了凤仪公主那里。
顾漫夭到的时候,公主正在陪皇上用早餐,她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只好在殿外候着。
只是足足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她去询问,那里的人却说,皇上与公主虽然已经用完早膳,但是皇上今日不上早朝,所以特意来陪公主,现在皇上正在听公主奏琴呢!
顾漫夭这一听可着了急,水月被皇后叫了去,肯定没有好事,哪里耗得起,若是再不能把公主搬出来去就她,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顾漫夭嘴里念叨一句,转身上前,却被人拦在了殿外。
“漫夭姑娘,不是咱们不给通报,你也知道,皇上国事繁忙,难得有时间来陪公主,若是此时进去打扰了他们的雅兴,咱们的脑袋都甭想要了。”
顾漫夭无奈,知道他们也是没办法,那要怎样,眼睁睁看着水月被皇后折磨,明明得罪司乐长的是她,她绝对不能让水月代她受罪。
突然,顾漫夭双膝着地,跪在了殿门外,额头触地,大声道:“公主,侍女顾漫夭求见!”
可能是距离稍远,皇上和公主似乎并没有听见。
顾漫夭再叩首,以更大的声音道:“公主,侍女顾漫夭求见!”
不管身边人的阻拦,顾漫夭一直磕头大声喊着,直到额头都见血了,才见有个太监走了出来。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来叨扰皇上与公主雅兴,我看是不想活了!”
顾漫夭见终于有人出来,忙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这位公公,奴婢是公主伴读顾漫夭,要见公主,有救命的要紧事啊!”
那太监斜着看了她一眼,见她白皙光洁的额头上血肉模糊,着实可怜,又听说她自称顾漫夭,便问道:“你便是那位公主时常夸赞的异于常人、新被公主选进宫的伴读侍女顾漫夭?”
“回公公的话,奴婢正是。”
那太监沉思了一会道:“你先等着吧。”
过了一会,那太监又出来了,道:“皇上让你进去,快跟我走吧。”
顾漫夭大喜,连忙起身道谢,跟了进去。
一跨进殿门,凤仪公主便迎了上来,一看见顾漫夭血肉模糊的额头,不禁一愣,问道:“漫夭,你的头怎么了?”
顾漫夭知道皇后虽忌惮公主,但是还未必肯买她的账,但是皇上宠爱公主,若是能让他出面,那水月一定有救。
想到这里她连忙跪下磕了个头,拜见道:“奴婢顾漫夭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你便是让凤仪赞不绝口的那个侍女顾漫夭?”
“回皇上的话,女婢是顾漫夭。”
“听凤仪说你有很多独特的才艺,不如露几手给朕看看吧。”
“阿梧,你快给父皇露几手,也好让他知道,我可不是夸口。”凤仪公主也赶忙道。
“回禀皇上公主,这是奴婢的荣幸,但是现在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公主先行答应。”
“你这个小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朕和公主讲条件。”
扶风王的声音一凛,不怒而威。
凤栖梧忙叩首道:“奴婢不敢,只是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奴婢不敢耽误。”
“哦?说来听听。”
“是。”
“奴婢的姐姐顾水月,凭借高超的琴艺入选,与奴婢一同入宫,只是奴婢得公主眷顾,留在身边,而姐姐被暂时分到司乐司接受培训。”
“司乐长一来嫉恨姐姐才艺,而来为杀鸡儆猴,对姐姐滥用私行,奴婢昨日不小心撞见,一时冲动便用了公主特赐的令牌,将姐姐救下。”
“但是谁知今日一早,皇后便来传旨将姐姐招了去,奴婢想兴是司乐长因一时受辱,去皇后哪里告了状…”
“胡说,皇后乃后宫之主,怎么会受人挑唆?”
不等顾漫夭说完,皇上便厉声道。
“是,皇上说的是,皇后母仪天下,一定不会任意妄断,但是奴婢深怕司乐长因为一己私欲,而在皇后耳边谗言,使姐姐平白受罪啊。”
“顾水月?啊!我有印象!就是那天弹天魔琴的那个女孩!”公主突然响了起来。
“是,公主,就是那个弹古筝的女子。”
顾漫夭道。
“天魔琴?凤仪,你是说天魔琴?”
扶风皇帝突然激动的问道。
“是啊!父皇,您都不知道,我那天也吃了一惊呢!”
“快,快带我去。”扶风皇帝突然激动的站起了身。
顾漫夭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一时好奇,竟然忘记了低头,她偷偷看了一眼扶风皇帝。
他是一位年约三十五六岁,长得十分儒雅的男子,只是他此时的表情十分复杂,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悲伤、希冀等繁复的情绪。
虽然不解,但是好歹将皇帝与公主请动了,顾漫夭忙跟着一起往皇后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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