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佑搀扶着兰鸢,一路小心的呵护着,身后的大夫人等人紧跟其后。
没有人注意到大夫人脸上露出的表情,眼睛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暗想道:算你们命大,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看这个古文佑了,看这个家伙刚才对自己话里有话的一通说,难不成他怀疑我了。应该不会的,自己隐忍了这么年,人前人后对他也算是尊敬,应该不会疑心我的,毕竟对我还是很有礼貌的。
不多时便出了后山,等候在一旁的轿子见寻回了郡王和郡夫人,急忙跑来,将兰鸢安置在轿中后,古文佑转身来到大夫人身旁,恭敬的说道“有劳母亲亲自寻我,孩儿定不会忘了您这份人情。”
本是想出来看看古文佑有没有被杀死,所以才跟着前来,没想到自己还是失了算,稍儿一笑“郡王说的哪里话,这是母亲该做的,母亲一直拿郡王当自己的儿子看,若是郡王真出了什么事,母亲心里会很难过的。”说着用手帕掩了掩口鼻,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母亲累了吧,让孩儿搀您。”古文佑笑眼看着大夫人,万分诚恳的伸出自己的手臂放到大夫人身前。
大夫人一笑而逝,看来这个古文佑并不知道自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反而认为自己是真心出来寻他的,将自己的手扶在古文佑的手臂上,淡淡的说:“有劳郡王。”
古文佑低头一笑,眼神晃出一丝得意,搀着大夫人走到轿前,掀开轿帘将大夫人扶置轿中,慢慢掩上轿帘,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当退出来时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转而一脸严肃的说着“起轿”跟在大夫人的轿旁慢慢地走着。
看来以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她这么等不及想要除掉自己,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想为他回来的时候扫平障碍。为了这个郡王的头衔,她究竟还想害多少人。随而看向跟在后面兰鸢的轿子,忍得够久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保护好兰鸢,不能让她像以前冤死的女子一样,成为大夫人手中对付自己的棋子。
刚刚到府门口,只见安然焦急的在门口守着,看见古文佑等人回来的时候,高兴地快步走向古文佑,一下扑到古文佑的怀里,岑声细语“郡王,您可回来了,臣妾担心死了。”
随着轿帘门被掀开,大夫人和兰鸢相继走出轿子。得知消息的灵儿和水儿也从府中跑来,看见兰鸢时快步走向前去搀住摇摇晃晃的兰鸢。
灵儿看着身子虚弱的兰鸢,脸色如同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微睁的眼睛没有精神憔悴不堪。当搀上她的手时,略微发烫的温度让灵儿觉得有些异常。
当兰鸢看向古文佑怀里的安然时,眉头蹙了蹙,厌恶的眼神一扫而过,随即对灵儿她们说着:“我累了,我想去休息。”
听着兰鸢有气无力的声音,灵儿和水儿不敢多问,只得小心的搀着她慢慢走向府去,当擦过古文佑他们身旁时,兰鸢视如旁物。留下古文佑和安然一副卿卿我我的作态。
古文佑海里搂着安然,眼睛却只留在兰鸢身上,看着她那毫不关己的神情,古文佑心里忽然一种莫名的失落感,难道自己的感觉错了吗?她不是还很关心自己吗?怎么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竟如此冷静。
一旁的大夫人看着两人,拿出一副取笑人的口吻笑道:“呦,瞧这俩人,也不知道避着点人,快回房腻去吧。”说着呵呵的笑着。
安然听见大夫人的取笑,害羞的低着头说着:“姨娘,您就会取笑然儿。”转而抬头看着古文佑,古文佑也给她一个小小的微笑,安然更不好意思了“郡王,臣妾为您煲了汤,您要不要去?”
话没说完古文佑打断她道:“当然要去,本王怎可负了郡王妃的盛情。”说着两人双双入府。
大夫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旁的中年妇人慢慢走向前,小声的问道:“夫人,您是不是也觉的郡王转了性子?”
大夫人嘴角一扬:“阿离,连你都能看出来,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那,夫人可有要吩咐的事。”阿离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大夫人一向不喜欢多嘴的下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又在大夫人身旁伺候这么多年,大夫人怕早已找人灭了她的口,伺候大夫人这么多年,阿离也早成为大夫人的心腹,所以阿离在大夫人面前一点也不避讳。
“暂时不要,他好像疑心我了,先过段时间再说。”大夫人眼神复杂,吩咐道。
“大少爷就快回来了,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等着?”阿离有些急不可耐,这些年大夫人处处在古文佑身边表现出来的慈母形象为的不就是早点除掉他吗?
“放心,我自有主意,告诉手下的,暂时别露面。”大夫人像拿定主意般决然,阿离只得尊道:“明白,夫人放心。”
“好了,为了找他本夫人的脚都走肿了,却还是没能如愿,快搀我回房歇着,也好向王爷回禀此事。”大夫人懒散散的说着,一脸的不情愿的表情。
阿离忙将手搀住大夫人,小声道:“夫人越累越好,王爷还在等您呢。”说着谄媚的一笑,大夫人拍了拍阿离的手,会心的说:“还是你最懂我的心。”
这么多年自己从未放心过任何人,对谁都不信任,除了阿离。
自从自己的儿子被迫离开之后,大夫人只能每天用张慈母的形象示人,如果不是这样自己根本没办法在这个王府中立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能够坐上郡王的位子,成为王府中人人尊敬的郡王,自己也就真正的成为这个王府里的当家人。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就连处处都看自己不顺眼的古云也要他败在自己脚下。
在他眼中只有王妃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对她念念不忘,还把她生的儿子奉为郡王,嫡出的又怎么样,她的儿子才是最尊贵的人,才是最应该得到郡王位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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