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网游之凶徒

网游之凶徒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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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正在坐庄摇骰,满头大汗,脸红耳赤,赌意正隆,对面与他对赌的也是三个缁衣捕头,都扒了帽子,六只眼睛紧紧盯着王庆手中的骰盅,如临大敌。

    派完骨牌,王庆双手握牌轻轻一搓,脸上肌r&242;u不由得一跳,赵岩注意到这个细节,明白这家伙手上应该是副烂牌。

    其他三位捕头尽皆看完手中骨牌,正要与王庆比大小,王庆刚要摊牌,却突然发现刚进屋的赵岩,脸上一喜,随手将骨牌往桌上一扣。

    “赵老弟,你来了,王某候你多时啦!”王庆热情地迎向赵岩,一位明显抓了一手好牌的捕头拖住了他的衣袖,他用力挥去,不耐烦道,“没看老子有正事吗,这把不算,等会儿再玩!”

    “王兄,赵某叨扰了。”赵岩笑着拱手道。

    “哪里,哪里。。。。。”王庆单手前引,“这里太吵,咱们外面叙话。”

    两人出得&233;n来,王庆却并不停步,带着赵岩往刑捕房右边行去。

    “赵老弟,你要的人,我已经让人抓来了,现在正关在衙&233;n大牢之中,我带你认认人去,看有没有抓错,如果不是此人,我再派人出去找。”

    “此事却是给王兄添麻烦了。”赵岩感ji地道。

    “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衙&233;n大牢,就在刑捕房的右边,与刑捕房仅仅一墙之隔,两人几句闲话功夫就到了地头。

    大牢光线昏暗,空气ch&225;o湿,夏日炎炎,密不透风的大牢像个大蒸笼,闷热得很,虽然闷热,但人行其间,背后却丝丝冒凉气,诡异之极。

    大牢&233;n口有两个狱卒站岗,赵岩和王庆来到之时,两狱卒正靠着&233;n柱打盹,王庆一脚踢醒一个,怒骂一句,“狗崽子,就知道偷懒,快去通知齐老蔫!”

    那狱卒急忙往大牢里跑去,王庆却是带着赵岩慢悠悠地进了大牢,牢里密闭,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让人作恶的sāo臭,王庆却是早已习惯自然不在意,他瞟了瞟身旁的赵岩,却发现赵岩也是面不改s&232;,似乎没有感受到此地的恶劣环境,这让王庆有些惊讶。

    “哎呀,原来是王捕头您来啦,恕罪恕罪。”一个瘦猴似的狱卒急匆匆跑过来,四十来岁,满脸枯黄,这人是牢头齐老蔫。

    “齐老蔫,这位是赵岩赵捕头。”王庆没与齐老蔫客套,介绍了一下赵岩后,就直奔主题,“昨天晚上带来的人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看看。”

    “赵捕头好。”齐老蔫先是对赵岩恭敬施礼,又忙着回答王庆,“关在丁字房,两位捕头请随我来。”

    赵岩和王庆跟随齐老蔫往大牢深处行去,沿途经过的牢房中有的关了人,有的没关人,囚徒们或是酣睡,或是呻y&237;n,见有人经过,还有人大声喊冤,三人却是充耳不闻,径直来到丁字房外。

    所谓的丁字房并不是指一般的牢房,而是一件审讯房,房间密闭,隔音条件极好,内设老虎凳、炭炉烙铁,浸水长鞭等刑具。

    赵岩站在丁字房&233;n外,透过&233;n上可开关的小口往里面看,一个长相憨厚的青年被架在老虎凳上,时不时的痛苦呻y&237;n两声,此人正是赵岩前日在义正街上所见的名叫阿杰的小偷。

    “是他,”赵岩满意地对王庆点了点头。

    “那就好。”王庆笑道,“总算没有辜负赵老弟你的嘱托。”

    赵岩又笑着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又从怀里掏出一包银两塞进王庆手中,轻声道:“小弟想单独与这小子聊两句,希望王兄通融一二。”

    王庆自然而然地接过银两,笑道:“既然赵老弟有如此‘雅兴’,王某岂能不成全,这小子就jiāo给你了,我去老蔫那里待会儿,老弟你完事了再招呼我。”

    赵岩笑了笑,有看向一旁的齐老蔫,“齐兄,我穿这身进去,那小子怕是不会服管教,你们有多余的衣裳没,借我一套应应景,如何?”

    “这个当然没问题,皮子多的是,前几日刚好领来一批新皮子,我马上让人给您送来一套。”齐老蔫讨好地说道。

    “不用找新的衣裳,旧的最好,反正就穿这一会儿,别l&224;ng费了。”赵岩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决,又道,“再借一套纸笔吧,等会儿有可能用到。”

    “这怎么能行,自然要用新。。。。。。”齐老蔫以为赵岩这是在客气,刚想继续讨好,就被王庆打断了。

    “老蔫,赵老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快去给赵老弟找套合身的旧皮子,再找套纸笔来!”王庆的眼力劲却是不错,咂o出了赵岩话里的意思,急忙吩咐其齐老蔫。

    “哦,哦,我马上去办。”

    不多时,齐老蔫取来一套破旧的狱卒制服,颇为宽大,赵岩就直接套在了身上,他内功已经有一定的火候,又已将《龟息功》练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所以虽然身处这样ch&225;o热的环境中却也不会感到太过难受。

    赵岩端着纸墨笔砚开&233;n进屋,王庆识趣地带着齐老蔫离开了。

    阿杰低垂着脑袋,头发蓬松,看上去jg神有些萎靡,外衣已经被剥去,白s&232;内衣上沁着一团团血渍,悲伤内衣已经被打烂,l&249;出一条条蜈蚣一样的伤口,还没结痂,依然猩红,看上去有些&225;o骨悚然。

    “看来这王庆的好奇心还tg重啊,呵呵,可惜。。。。。。这阿杰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们又怎能问出什么东西来,不过你们这番忙活也算是帮了我的忙,省得我再动一回手了。”赵岩满意地看着狱卒们的杰作。

    啪!啪!啪!

    赵岩几个响亮的而光甩在阿杰的脸上,将他打醒过来。

    “醒醒,醒醒,别他妈装死了。”赵岩痞气十足,活脱脱一个欺怂怕恶的黑心捕快。

    “呃。。。。。。我冤枉。。。我真不知道。。。。。。”阿杰眼神中闪烁着些许畏惧的神s&232;。

    “别废话了,妈的,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抓错人了,不过也只能算你倒霉了。”赵岩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什么?!!你们。。你们。。。。。。”阿杰气得都说不出话,眼睛瞪得溜圆。

    “我们什么我们!哼!”赵岩语气变得不善,眼神l&249;着戾气。

    “没。。没什么。”小命还在人家手里,阿杰气势弱了下来,“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出去?你想得倒是tg美。”赵岩乜视着阿杰,“进来了就别想着能这么快出去。”

    “那你们想怎么样?”阿杰这下有些懵了。

    “哼!算你运气好,今天我们捕头心情不错,你只需要认个十几两的盗窃罪就行了,也就关你个十天半个月,便宜你了。”赵岩不y不阳地道,“当然,你也可以不认,后果吗,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阿杰眼神中l&249;着愤恨,咬咬牙,却只能恨恨道:“我认!”

    “算你小子识相!”赵岩摇晃着脑袋,来到阿杰背后,“我把你手解开,你给我写个认罪状,我念你写。”

    第十二章伪造

    “嗯。”阿杰彻底认命了,耷拉着脑袋答应。

    赵岩解开阿杰手上绑着的牛筋绳,将盛放着笔墨纸砚的托盘放到阿杰面前,“我说一句,你写一句,不准漏下!”

    “知晓了。”阿杰活动了下手腕,乖乖拿起毛笔,蘸了墨汁,点头道。

    “认罪状!杰曾于闹市窃银十余两,陷身囹圄,实属应得,事实清楚,并无不幸,自愿认罪,所托之言,烦请我。。。对了我叫赵岩,你就写赵岩兄吧,烦请赵岩兄代为呈禀,大人劳心劳力,杰感激涕零,落款。。卓杰敬禀!”

    “写完了没有?”

    “完了。”阿杰将毛笔放下,将‘认罪状’递给赵岩。

    赵岩接过认罪状,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认罪状叠好放入怀中,然后绕到卓杰身后。

    咔!

    赵岩突然五指成爪猛击在卓杰天灵盖上,头骨碎裂产生一声脆响。

    这袭击来的太莫名其妙,正暗自懊恼的卓杰一声没吭脑袋向前一倾,整个人就软绵绵地摊在了老虎凳上,七窍皆渗出血迹,死得不能再死了。

    杀了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卓杰,赵岩却一脸轻松,若无其事地将身上的狱卒制服扒了下来,用它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和脑浆后,就顺手丢在了卓杰那已经破碎的脑瓜上,有些污渍的衣袖耷拉下来盖住了卓杰那略显无辜的双眼。

    赵岩面无表情地走出丁字房,顺手将厚重的铁门带上,哐的一声,铁门关闭,地狱之门也被关上了,从此阴阳相隔。

    前堂狱卒们休息之地,王庆正与那齐老蔫闲扯,几个狱卒在一旁谄笑着附和,见赵岩出来,王庆和齐老蔫就打住话头,站起身来。

    “都出去出去。”王庆挥了挥手,几个狱卒看了眼齐老蔫,见他向外面努了努嘴,就都走出了前堂。

    “老弟,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气出完了没,就这么两下功夫,是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王庆笑着问道。

    “对呀对呀,那小子嘴硬着呢,欠收拾。。。。。。”齐老蔫笑着附和王庆,却不小心说漏了嘴,王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连忙停声。

    赵爷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人的话语,慢悠悠开口道,“没便宜他。。。已经弄死了。”

    王庆和齐老蔫脸色瞬间僵死,大脑直接当机。

    “弄。。弄死。。死了?”王庆的嘴打着哆嗦,喉咙发干,有些迷茫地看着若无其事的赵岩。

    “死了。”赵岩点了点头,如同死的只是一只蚂蚁,毫不在意。

    “你怎么能把他弄死了呢!你知道你这是捅了多大的篓子吗!”齐老蔫突然跳了起来,整个人似乎处于失控的边缘,指着赵岩的鼻子吼叫,唾沫四溅,“老子被你害死了!”

    王庆听到赵岩的答复,却并没有说什么,双手用力地揉了揉脸,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在上,闭目沉思起来。

    赵岩看都没看暴跳如雷的齐老蔫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闭目沉思的王庆,半晌,王庆睁开双眼,似乎已经有了决断。

    “想清楚了?”赵岩淡淡地问道。

    “算老子倒霉吧。”王庆垂头丧气,苦笑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赵岩笑了笑,瞟了一眼齐老蔫,“卓杰进来时,身上带的东西呢,给我看看。”

    “你还想要东西。。。。。。”齐老蔫双眼鼓了起来,像只发了疯的猴子。

    “老蔫!”王庆又瞪了齐老蔫一眼后,指着身旁桌上的一堆东西,“这些是从他身上扒下来的,正准备给你看看。”

    赵岩来到桌边,翻捡了一下,看见一枚紫色木制发簪时,眼光瞬间一凝,只是他掩饰极好,王庆和齐老蔫自然没能发现什么。

    “这些东西我要带走。”赵岩嘴里说着,手上就直接用卓杰的外衣将桌上所有东西一并裹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看着王庆,静静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里交给王兄你处理了。”

    “你还想走。。。。。。”齐老蔫眼睛都红了,正要扑上去抓住赵岩,却被王庆拉住了手臂。

    “你走吧,后会无期。”王庆冷冷地道。

    “呵呵。”赵岩笑着往外面走去。

    看着赵岩离开,齐老蔫气急,对着王庆叫了起来,“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呢,上头怪罪下来,谁来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稍安勿躁!”王庆厉声道,他面相本来就凶恶,一发狠,更显得凶神恶煞,一下子就将齐老蔫镇住了,齐老蔫立马老实不说话,王庆低声问道,“你这里有没有卓杰的关押记录?”

    “没。。没有。”齐老蔫摇头道,“当时小五把他送来的时候说是您做的私活,我就没走过场。”

    “那就好,小五那里我去打招呼,你这边这些人的嘴巴可就靠你把着了。”王庆松了一口气道,声音压得更低“等天黑,你找个可靠的人。。。不,还是你亲自走一趟吧,把那小子的尸体沉了大梁河,这人就当咱们从来就没见过,事情更是从来就没发生过,这事就这么了了吧。”

    这个时候,齐老蔫也冷静下来,只是依旧有些不甘心,“他姓赵的杀的人,凭什么要咱们来善后,他那点银子根本就不值咱们冒这么大风险。”

    “屁话!”王庆心中火气也憋着呢,“你以为老子就甘心给他姓赵的擦屁股啊,咱们这不是在帮自己么。”

    深吸一口气后,王庆平静下来,“老蔫,你自己想想,卓杰是被姓赵的弄死的不假,但是他可是被我们抓进来的,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姓赵的弄死的,咱们又没走正常手续,这事只要穿帮,姓赵的一个赏金捕头,明显是吃江湖饭的人,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咱们手中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说不得还要弄个发配充军什么的,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而且赵岩这人既有钱,杀人又这么肆无忌惮,明显不是一个善茬,咱们如果把他供出去,反而有可能弄巧成拙,唉。。。认倒霉吧。。。。。。”

    “妈的,只能认了。”齐老蔫咬牙切齿道,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恨恨道:“卓杰那小子从姓赵的那里偷的东西绝对不一般,否则姓赵的不会这么急着杀人灭口!可惜这家伙嘴太硬,咱们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这家伙依旧一口咬定不认识姓赵的,更没偷姓赵的东西。”有些幸灾乐祸,“妈的,让他嘴硬,这下倒好,直接死在了姓赵的手上了。”

    “既然昨天晚上咱们没能撬开卓杰的嘴,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王庆眼中也闪过一丝不甘,摇了摇头,回到正题,“这事就按我说的办吧,我先找小五去了。”

    王庆和齐老蔫却从来没想过卓杰其实说的全是真话,骨头更没他们想的那么硬,他们胡思乱想的这一切不过是赵岩放给他们的烟雾弹,他们想得越多越复杂,就越不敢将这事捅出去,反而会更小心地帮着赵岩隐瞒,这一切早已在赵岩的算计之中。

    赵岩出了东城衙门后,就径直回到了落脚的高朋客栈。

    高朋客栈二楼,甲四房,赵岩的房间。

    赵岩端坐于书桌后,面前已经准备好文房四宝,他从怀中掏出卓杰那张认罪状,小心翼翼地打开铺平,端详片刻后,赵岩提起了毛笔在一张崭新白纸上写了起来。

    描模术!

    ‘杰不幸陷身囹圄,所托之事,杰烦请赵岩兄代劳,卓杰敬禀’

    短短二十三个字,赵岩却用了将近一炷香功夫才写完。

    写完后,赵岩用那张认罪状对比,虽然相像却有瑕疵,感觉不是很满意,就直接把那张新写的纸张给团了,伏案用描模术再写了一遍。然后继续对照。

    一遍又一遍誊写对照,一下午时间过去,赵岩不知疲倦,也不觉得无聊,一直用描模术书写着这二十三个字,天色变暗,赵岩起身点上油灯,然后继续书写,依旧气定神闲,不急不躁。

    在不知誊写了多少遍之后,赵岩再次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对照,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将这次的成果毁灭。

    喔喔喔!

    窗外雄鸡打鸣,天幕初起,原来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这样度过。

    取来火盆,赵岩将废稿和那张认罪状以及卓杰那些无用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烬,只留下那张伪造好的便条和一枚紫色木簪,然后就出了门。

    清晨,大梁城北,临近北城门的一个集市,人流已经是熙熙攘攘,到处是讨价还价的声音,人们交易的是一种牌子,牌子的形状与马相似,牌子的形状大小都差不多,颜色却不尽相同。

    这是马牌,每个马牌代表一匹马,开启马牌就可放出一匹骏马,关闭马牌马匹就被收牌中,方便实用,但是价格却也不菲,现阶段用得起马牌的异人只是少数,其中多半是那些命好的拥有好出身的异人。

    每块马牌只能收入一匹马,马匹的好坏决定着马牌的等级高低,马牌的等级共有七级,分别用不同的颜色表示,由低到高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红色马牌等级最次,为劣马,紫色马匹自然最好,也最稀少,估计只有皇宫的御马监才有,都是些能叫出名号的绝世宝马,普通人连马毛都不可能见到一根。

    第十三章玉玦

    赵岩漫步于马市,目光在各式各样的马牌上逡巡,最后花了一千二百两纹银买了一块黄牌子,黄牌子中的马匹可算良马,日行八百里,以三分之一精料掺杂三分之二杂粮喂饲,每日耗银一两。

    “驾!”

    马蹄飞扬,赵岩出大梁北门,赶往五百里外的北疆城。

    此时,那小偷卓杰的简陋住所外却有一年轻异人徘徊,面容俊朗,身材匀称,腰间挂着一柄华丽宝剑,举手投足间,颇有气度,卖相极好。

    “怎么回事,系统明明提示我在卓杰那里接到一个连续性任务,为什么还没开始这卓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什么任务提示都没有,这任务怎么做?”年轻异人搔着头喃喃自语。

    不过好不容易触发一个连续性任务,年轻异人自然不甘放弃,在卓杰门外苦等了好几日后,才骂骂咧咧地离去。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年轻异人名叫周一乐,为人活泼开朗,喜广交好友,人缘不错,在后世异人中虽不是什么呼风唤雨的巨擘,但是朋友众多,其中不乏一些权势人物,所以四处吃得开,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

    不过此人却有一大遗憾,就是关于这个连续性任务,与这一世的情况相同,也是被人劫了胡,但是却也有不同之处,上一世,周一乐是在历经九死一生快到达最后环节的时候被人暗算失手的,这一世却是被赵岩从根上给刨了,也算是赵岩救了他一回,没让他再白忙活。

    赵岩也是周一乐的众多朋友之一,自然听过他的遭遇,这趟浑水他当然要进去搅一搅,搅得更浑了,鱼儿就自动入网了。

    道旁岩石和树木都往后飞速退去,劲风扑面,策马扬鞭,赵岩马不停蹄地赶路,他穿着普通,胯下也不是什么绝世名驹,故虽路过几处险地,也没人打他的主意,畅通无阻地到达了天朝北部重镇北疆城。

    北疆城西郊有一座茉莉园,园子的主人独爱茉莉,房前屋后种满了茉莉,六七月份,正是茉莉花开时节,一株株茉莉风姿绰约,洁白素净,花香清新,不落窠臼。

    园外有孩童采摘茉莉骨朵,用花针串上,佩于皓腕,或挂于胸前,园子的主人也不出来阻止,任由他人采摘,颇有赠人茉莉手有余香的姿态。

    茉莉园前,赵岩落身下马,来到门前,轻叩园门,不多时,一位老妪开了门。

    “在下受卓杰兄之托,前来拜访胡夫人。”

    老妪道了句‘稍等’,就掩上园门回了园子,过一会儿,园门再次打开,老妪一个万福,“我家夫人已在客厅等候,少侠请随我来。”

    跟随老妪穿过前庭,前庭依旧种满茉莉,留下一条两人宽的小道供人行走,老妪一把年纪走路迟缓,赵岩也不急,亦步亦趋地跟随,来到客厅,一位发线已经花白却身着少女花衣的老太太坐于上座,面露微笑望着两人进屋。

    “贵客临门,恕老身腿脚不便,未曾远迎。”

    “老夫人客气了。”赵岩憨厚地笑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便条和那枚紫色木簪,递给立于身侧的老妪,“这是卓杰兄托我带给老夫人您的便条和信物,当时条件简陋,写得匆忙,卓兄未能写下长信。”

    “少侠请坐,阿慧看茶。”胡夫人轻声道,然后从老妪手中接过便条打开,仅仅二十余字,却是一览无遗,脸上笑容敛去,沉吟片刻,“少侠姓赵?”

    “在下姓赵,单名一个岩字。”赵岩坐于木椅之上,身体笔直。

    “赵少侠,不知阿杰所犯何事?”胡老夫人担忧地问道。

    “老夫人放心,卓兄所犯之事不大,只需关押半月。”赵岩笑着道,胡老夫人却是不为所动,依旧以盼切的目光看着赵岩,赵岩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卓兄于街上行窃,被人当场擒获了。”

    胡老夫人脸色一暗,轻轻摇了一下头,喃喃自语:“咱们这园子怎么尽出这种人,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老身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园子竟成了贼窝子了。。。。。。”

    原本立于赵岩身侧的老妪听了赵岩的话语已经是泪盈满眶,此时听得胡老夫人话语,却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哽咽道:“是阿慧教子无方,累得主家受辱,请夫人责罚。”

    胡老夫人看了一眼跪在身前的老妪,长吁一口气,“算了,算了,这事原本也怨我,要不是我将那人留下的东西传给阿杰,他也不会误入歧途了。。。。。。”说道这里,胡老夫人却是有了恨意,眼中含泪,“说到底一切根源却是在那负心人的身上。。。。。。”胡老夫人轻阖双目,整理了一下情绪,“阿慧,起来吧,你也别伤心了,好在事情不大,等阿杰出狱,我就派人将他找回来,放他出去原本是为了找人来解忧,却不曾想他却成了新愁,唉。。。。。。”

    胡老夫人又将目光投向赵岩,脸上挤出一点笑容,“赵少侠,既然阿杰那孩子已经将事情托付给你,那老身就只能仰仗你了。”

    “老夫人言重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人有何差遣,明言即可,在下定竭尽全力完成。”赵岩抱拳正色道。

    “这事发生在六年前,清明时节,老身帅众仆前往老宅祭拜先祖,一伙地痞趁宅院空虚来此偷盗,被留守仆人发现,那伙贼人竟变偷为抢,直接杀人抢宝,将我宅院洗劫一空,偌大家世,就此中落。”

    “老夫人节哀。”赵岩接了一句。

    “都是过去的事了。”胡老夫人平淡的笑了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身孑然一身,早已经不将那些身外之物放在眼里了,只是。。。。。。唉。。。一切皆是孽缘呐!”

    胡老夫人却是略过适才话头,径自转了话锋,“被那伙贼人劫走的东西中却有一件玉玦乃是老身唯一挂念之物,老身曾托人前往贼人处赎回,那贼人头领不但不应还杀了老身派去之人,后来老身多方打听才知晓,那日贼人虽杀了我留守忠仆,却也折损了几人在我园中,其中一人乃是贼人头领的亲弟,故双方皆有解不开的仇恨,想要用钱赎玉玦的事自然是就此作罢。”

    “自那场灾祸之后,园子里的男丁开始习武保家,但是终究没能有人练出名堂来的,阿杰算是其中最为出色之人,只是与那伙贼人相比,仍是相差甚远,他自告奋勇外出寻找侠士来除恶,至今已有大半年光景,终是将赵少侠您给请了来。”胡老夫人站起身来行礼,“老身不怀报仇之心,只盼少侠能将那玉玦取回,已是感激不尽。”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赵岩急忙上前扶起胡老夫人,头似小鸡啄米,“这事在下早已经答应过卓杰兄,自然不敢推诿,老夫人放心。”

    等那胡老夫人坐回椅上,赵岩才问道,“老夫人,在下想知道这伙贼人现在处于何处,不知您是否知晓?”

    “那伙贼人的下落,老身却是一直派人盯梢。”胡老夫人正色道,“那伙贼人劫了我家之后,先是在丁公山那边落草为寇,起了个寨子,招揽了不少人手,四处为害,前两年官兵上山清剿,却被他们抢先得到消息,跑到三百里外的五岔草原当了马匪。”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在五岔草原上,那具体在何处老夫人知晓吗?”

    “那群天杀的马匪讲究什么来如风去如电,居无定所,所以老身也只能确定这货贼人现在依旧在五岔草原,具体位置确实不能肯定。”胡老夫人摇摇头道。

    从茉莉园出来,赵岩的身上多了一个‘寻回龙形玉玦’的任务,他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西下,夜间赶路颇为危险,他又有其他事办,就上马往城中奔去。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逝去,繁星点缀的夜幕被慢慢撤去,火红的太阳从海平面跳了出来。

    又是一夜自修,赵岩睁开双眼,深呼一口略带凉意的新鲜空气,整个人又是精神抖擞,从物品栏中取出那块红色的捕头令牌,原本暗淡无光的令牌现在却散发着濛濛红光,赵岩嘴角一翘,终于被激活了,从今天起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历朝历代,学武之人皆是当权者的眼中钉肉中刺,禁武之风由来久远,却又如何禁止得了。

    江湖中人,特别是那些豪门大派最注重的就是一个武学传承门派延续,江湖上断人传承犹如灭人子嗣,又有何人能够忍受,朝廷武力再是强盛,也不是些身手平凡的普通人组成的军队,冲锋陷阵,江湖人士肯定不是军纪严明的军队的对手,但是要是单挑,任何一个二流高手都能杀一群普通官兵,若是逼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惹出那些已经进入传说级,甚至神话级的高手来,到你皇宫杀个五进五出,这后果又有谁能担待得起。

    故从古至今帝皇权臣们虽然心里都将江湖中的这些宗门恨得出油,却也不敢吼出要灭绝江湖之类的豪言壮语,只能使出老套的拉拢一批压制另一批的手段来制衡江湖势力,朝廷有朝廷的律法,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两者互不干扰。

    但是当两者发生冲突的时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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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神狱,九指盗王

    到底是江湖规矩大,还是朝廷律法大,这是一个大问题,横梗在当权者与江湖人的心头,永远也无法调和,更无法解决。

    江湖人吃刀剑饭,这是常理,但是一旦江湖人有饭吃了,往往就意味着更多的人已经吃不了饭了。

    一代王朝存在的意义在于何处,不就是保证更多的百姓能吃上饭吃好饭么,连吃饭的家伙都能够随时丢了,百姓又怎会拥护这个王朝,那么这个王朝也就不再有存在的意义了,新旧交替,自然法则。

    习武练功,朝廷可以不管,比武寻仇,也可以不问,但是如果你祸害百姓,肆意杀人放火,这种事不论从朝廷律法还是江湖道义来说,都是罪大恶极之人,纯粹邪魔外道,那朝廷要管一管,江湖人只能拍手叫好,绝不能有半点怨言,否则整个江湖都入了魔了,人可以不分黑白,却要分正邪。

    如果光凭府衙中那些官兵,想要抓捕那些犯了大罪的江湖高手们,那纯粹痴人说梦,难如登天,所以当今朝廷自开国起,就设立一个专门处理江湖人士犯罪的部门——神狱!

    异人的江湖称号以身手划分为江湖下虾米,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准宗师,宗师,绝顶,传说,神话和破碎虚空共十一个等级,而江湖原住民自然也与之对应,江湖上真正的顶尖人物并不是在追求名利,他们早已经名扬四海,财富对他们来说更是如粪土一般,他们只向往一样东西,那就是虚无缥缈的天道,破碎虚空,羽化登仙,这已经是有过先例的,传鹰,庞斑,独孤求败。。。。。。前辈们已经用事实证明仙界真的存在,后辈们只要自认为有资格的当然趋之若鹜。

    神狱,囚神之狱,连仙神都能下狱,江湖这些凡人自然更是逃脱不了,这二字原本是犯忌讳的,但是却是由开国太祖亲自提写,又有谁人敢说三道四。

    神狱的掌管人名为狱主,历代神狱狱主皆是由天朝皇室中武功最为高强之人担任,但是具体是谁却是高度机密,神秘之极,世上知晓之人不过二三人。

    天朝太祖据说也曾混迹江湖,深知江湖人的强大,故立朝之初就命人广罗江湖秘籍,培植武功高手,这些人或是选为皇宫内卫,或是加入军机密营,其中最为出色的就被选入神狱,成为神狱卫。

    神狱成立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其中强人辈出,江湖人闻之色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强大的事物也会腐朽老化,神狱也不例外。

    两百余年的时间里,神狱威名赫赫,战功彪斌,神狱卫更是拥有见官大一级的权力,于是乎不知何时,开始有权势人物将子孙送入神狱镀金,神狱的风气也逐渐改变了。

    因为身份特殊,神狱卫们原本就个个性格高傲,而自从某些门阀子弟进入神狱之后,这股高傲风气就变本加厉了,神狱卫变得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起来,以至于到了如今,神狱卫其实早已经变成眼高手低的废物了。

    神狱卫们干活不行了,但总不能没人干活吧,江湖上的疯子历来可是层出不穷的,于是乎,另一个职业应运而生,那就是赏金捕头。

    赏金捕头,顾名思义,并不是普通的朝廷官差,它隶属于神狱管辖范围,其实就是神狱的编外成员,帮助神狱追捕江湖逃犯,凭功绩领奖赏。

    而赵岩自从那块红色的赏金捕头令牌被激活后,就是一名‘光荣’的赏金捕头了。

    神狱在各个大城皆设有分狱,真正的神狱自然神秘之极,世上没有几人知晓其真正的位置,而这些分狱在各城所处的地界却是再显眼不过,如北疆城的北疆神狱就位于北疆城中心一所占地达十余亩的宫殿群中,这里原本是前朝帝王的行宫,却被鸠占鹊巢。

    一身灰衣,黑脸,赵岩站在北疆神狱的朱红大门前,凝视着门匾上那两个血红大字——神狱,书写者书法造诣平平,只能算普通,却又透露着一股凌厉之意,笔锋之间,杀机四伏,看着这两个字,赵岩似乎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森森铁狱,永世沉沦,不得解脱。

    囚!囚!囚!囚!囚!

    一个个囚字于赵岩脑海凭空而生,让他的意识一阵模糊,继而识海中开始出现一根根镌刻着深奥花纹却又锈迹斑斑的栅栏,似乎想将他的心灵囚禁,赵岩越来越迷茫,双眼无神,即将迷失在书写者的笔锋之中。

    无生!!!

    赵岩心中一个机灵,在心中猛然怒喝,识海中浮现出一座黑塔,塔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骷髅头,有人头,也有猛兽头颅。。。这是一座用无数头颅垒砌而成的高塔,黑塔显现后,塔身上无数的头颅齐齐往外喷涌血水,顿时赵岩的识海中下起了一场血雨,血雨冲刷在那些锈迹斑斑的栅栏上,将栅栏上玄奥的花纹一层层洗去,在血雨的腐蚀下,栅栏渐渐虚化,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赵岩心中的黑塔却依旧没有停下血雨,不断的喷涌,直至将赵岩的识海完全淹没后,赵岩心中轻叱一声,“化!”,已经汹涌如海的血水瞬间往黑塔一涌,全被吸收回黑塔中,赵岩的识海中如同被大雨冲洗过的天空一般清爽明净,一尘不染。

    赵岩双目渐渐聚焦,深深看了一眼门匾后,迅疾地移开了目光。

    好强!

    据说各城神狱的门匾素来是由现任的神狱狱主书写,方才赵岩一时不慎差点沉沦于狱主的笔意当中,仅仅两个字就厉害如斯,不知真人又会强大到何等地步,赵岩心中暗惊。

    赵岩看门匾其实不过瞬间时间,虽然凶险,却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他稍稍一顿,随即走进了北疆神狱的大门,大门与前堂之间有一半亩大小的庭院,庭院中长有梧桐树,茂密的枝叶参差交错,阳光从缝隙中穿过,清风徐来,树影婆娑,一阵簌簌声,整个庭院给人一种安静肃穆之感。

    赵岩不急不缓地穿过庭院,来到前厅。

    “宋瘸子,听说你找到杨诗飞的踪迹,那家伙可是一条大鱼,报上去没有,发大财了吧?”

    “别听那些人胡咧咧,杨鹞子是那么好找的吗,那可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人物,我要真发现了他的踪迹,你认为老子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

    。。。。。。。。

    “老钱,曲老魔的事是你捅上去的吧,还是你有种啊!”

    “滚蛋!老子有种没种要你管,别他妈害我,日月神教的人找来,负责收拾啊。。。。。。”

    赵岩进入神狱前厅,一堆噪音一股脑将他包围,神狱庄严肃穆的气氛荡然无存,如同清晨的菜市场一般喧闹。

    前厅很是宽敞,两三百坪的样子,用十来根盘龙巨柱顶梁,通往后方的过道处建起了一道铁栅栏,将前厅与后方建筑隔开,铁栅栏上开了一道窗口,后面坐了四人,皆身着银袍头戴高冠,这是——神狱卫!

    前厅此时聚集了四五十人,穿着各异,正成群谈笑。

    赵岩绕过一簇簇人群来到铁栅栏前的窗口处,他前方还有几人在等候,他只能跟着排队,盏茶功夫,轮到了他。

    “新来的?”坐于窗口的神狱卫接过赵岩递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