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妈的孩子了。就算李越没死,但是他一直受自己母亲欺辱,怎么会突然发好心找了个秘方,还连夜去野地采药给自己母亲吃?
他的第一反应是,李越要来毒死王妃报仇。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母亲,她没事,你走开,走开。”
李丰倒孝顺,用胖硕的身躯挡住门口,不让李越进去。只是挡住门口的身子略微有些发抖,说话更加结巴了。
“哥哥不要担心,她是你母亲,也是我姆妈啊,姆妈从小抚养我长大,如今该我报答的时候了,你放心,此方子是我从一本上古医经中找到的,我已亲自尝试,并无毒害。我从小便受姆妈悉心照顾,疼爱有加,如果此时我不为姆妈治病,我还是人吗我?”
大灰狼李越声情并茂的忽悠着纯洁的小白兔李丰,李丰此时已经懵了,手脚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庶妃从屋子里正好出来,看到一脸无辜的李越,和被吓傻了的李丰。
“呦,原来是越儿来了,快进来,来看你姆妈一眼,她这就要不行了。”
庶妃假装擦着眼泪,亲切的呼唤着李越,据珠玉给李越说,这个庶妃一向对他表面上客气,其实内地里从来不拿他当回事,属于两面三刀的人。
“姆妈,孩儿是专程来给大姆妈治病的,孩儿遍览群书,终于从一部上古医书中找到一个药方,便晚上出门去野地里给采药回来。您看,这是药。”
“真是个孝顺的孩儿,快进来,晚了,王妃就等不及了。”
庶妃赶忙将李越迎了进去,将李丰甩在门外面,把门咯吱一声,关上了。
临进去的时候,李越注意到庶妃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狡黠,给李越吃毒烧鸡是她给王妃出的主意,当天晚上她便知道了李越并没有吃毒烧鸡。如果让这个孩子平安长大,知道了出主意要毒死他的人是自己,那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李越必须死。
她知道王妃这次的病是死定了,李越一个孩子能找出来什么配方?等到王妃一死,便借机说是李越的草药将王妃害死的,找下人将李越乱棍打死,等到靖王爷回来后,便也无从查起了。到时,再借机将侧妃搬倒,自己便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了。
李越是久在职场中勾心斗角的人,如何看不出庶妃的心计?自己心里暗暗一乐,心说,你就等着瞧吧。
屋子里的臭味已经淡了一些,毕竟王妃已经吃不进去东西了,连哼哼的声音都没有了,虚弱的躺着,气息很弱。看来撑不了太久了。
“姆妈别急,孩儿来晚了,这就下药救你。”
李越磕了个头,将草药递给下人,嘱咐他们熬成菜汤,给王妃灌下去。
其实这哪里是什么草药,是李越早晨起来去花园里随意摘的普通的草而已。
一锅草汤很快便做好了,散发着浓浓的草味,盛在碗里,绿油油的一碗汤。
“让我来给姆妈喂。”
李越夺过来小碗,便往王妃身边凑,庶妃刚想制止,但见李越身上仿佛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霸气,便没有吭声。
趁所有人都没发觉,你越将信天翁给自己的小瓶中的药倒进了碗中,很快便全部将一碗绿油油的汤喂进了王妃的肚子里。
毒妇,你还没到死的时候,看小爷来救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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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吐出来,再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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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李越半喂半灌下,将小半碗绿油油的草汤全部喝了下去。
“呕”
因为草味特别冲,王妃开始有呕吐的感觉了,李越赶忙用手按在王妃耳|岤上,用力一按,硬生生的将王妃的呕吐感觉压了下去。
“不能吐,不能吐啊,吐出来,就没用了。”
李越面带着亲切的微笑,一边用手指按压着王妃的耳|岤,一边用自己的脸凑近王妃的耳边,低声说道。后面的人因为李越在挡着,所以没有人看出来自己在做什么。
王妃刚刚冒在嘴边的绿沫沫,便又被逼硬生生咽了回去。
“哎呀,这便对了,咽回去,咽回去,这都是药啊,吐出来多可惜。”
看着王妃那怨毒的眼神,李越颇为顺畅,nǎǎi的,你这个毒妇敢用毒烧鸡害我,小爷我便叫你喝草汤,喝草汤便罢了,吐出来我还让你再喝进去。喝吧,好喝你就多喝点。
后面的庶妃和下人都只看得到李越耐心的一口一口喂着王妃,还亲近的贴着王妃的脸蛋窃窃私语,仿佛在安慰她一般。从后面看去,当真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和谐场景。
这时,庶妃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没搞明白。一心一意盼着李越这碗绿汤灌下去,王妃两腿一蹬,死翘翘了。
可盼啊盼,庶妃把眼都瞪直了,却听到王妃开始哼唧了。
“王妃有声音了,王妃有声音了,太好了,王妃有希望了。”
听到这个声音,闯进来的还有在门外傻站着的李丰,猛的扑到王妃床前,眼巴巴的看着王妃的气sè略有回转,刚才一直在流着的眼泪终于止住了。
恩,这孩子孝顺,还不错。
李越心里想着,一边慢慢给王妃顺着气,慢慢的,王妃的气息顺畅多了,咳嗽了一会儿,相必也累了,便睡下了,但是喘气很均匀,还略微打起了鼾,明显的舒坦多了。
信天翁的药真是好使啊,虽然症状和闹肠疾一模一样,但如果你按照肠疾的治法去抓药,则越吃越严重。独门解药一入肚,果然药到病除。不行,我得让阿翁教我用毒,太华丽了。
李越一边面带自信的微笑,一边猥琐的想着,静静等待着屋里人热烈的目光。
果然,发现王妃明显好起来的丫鬟和婆子们欢天喜地的围着李越看,目光里含着惊喜、差异和惭愧。李越还听到排在后面的老妈子互相咬着舌根:“越少爷真厉害,难不成他不知道王妃对他不好?这孩子是傻啊,还是jg啊。”
李越亲手将被子给王妃盖好,掖好被角,将屋里人的尖叫声止住,便指挥一屋子丫鬟婆子出了里屋。
“王婆,去厨房做一碗细挂面,不要放鸡蛋,略微放点盐、香油便可,多放点汤,火大点,火大点啊。”
李越此时盘腿坐在外屋的蒲团上,比比划划的发号施令。
“翠菊,去把里屋窗户开开,透透风,秋天来了,秋高气爽,让姆妈呼吸点新鲜空气对身体好。”
“李婆,去把我丰哥叫出来,让他别在那嚎了,我姆妈已经没事了,耽误我姆妈休息,万一再有点事我可不负责啊。”
“张婆,去看看厨房还有饭不?我饿了,嘿嘿,昨晚便没有吃饭,去野外给姆妈挖野菜,哦不,采药去了。”
随着李越的一道道指令,王府的下人们喜气洋洋的忙了开来,虽说这个王妃一向飞扬跋扈,不得下人喜欢,但毕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女主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难保靖王爷回来治自己一个伺候不到的罪过。
如今这个曾经屡次受气的伪世子李越,却不计前嫌救了王妃的命,令李越这个只有十二岁的伪世子在下人心中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以至于李越的所有指令都得到了顺利的执行,并且没有一个下人是不心甘情愿。
如果说谁不高兴,那一定有一个人的,这人现在正在王妃屋门口站着,回去伺候王妃也不是,去外屋听候李越差遣更不是。最重要的是,她原以为可以借机除去王妃,自己称霸王府的机会消失了,而造成这个结果的,偏偏是十二岁不到,自己从来看不起的伪世子李越。
庶妃此时心里已经炸开了锅了,各种诅咒和埋怨全部扑到了李越身上,眼看着自己翻身做王妃的美梦从此不复返了,却还不得不对李越交口称赞。这种口不对心的活儿她之前做得多了,可哪一次都没这次这么别扭的。
太窝囊了,居然败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身上,李越,咱走着瞧。
庶妃在算计着李越,李越何尝不在算计着庶妃。
“姆妈,越儿怎么看姆妈不开心呢?是否不希望王妃姆妈好起来呢?倘若让父亲知道了可不好啊,姆妈开心一点,对,嘴角再扬起来些才漂亮呢!”
看着李越看似大大咧咧无公害的微笑,以及童言无忌的神情,庶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崩溃,一瞬间她jg神产生了错乱,面前的到底是个十二岁儿童还是个魔鬼?怎么仿佛什么事情都能看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怎么会呢越儿,我和姐姐情同手足,若不是姐姐扶持我,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呢,怎会有我今ri?前ri得知姐姐病种,我恨不得亲自替姐姐去生病,替姐姐去死。如今多亏越儿博学多才,寻到上古医书为姐姐治好病,越儿真聪明,长大后必成大器。”
庶妃不愧演惯了两面三刀的角sè,如今说起官话套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但她喊越儿的时候,本想上前去摸摸李越漂亮的小脸蛋的,可手伸出一般,行动却戛然而止,不知是李越浑身带的气场太足还是之前已经对她形成了y影,庶妃总觉得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孩童危险,非常危险。
“姆妈,越儿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此时李越已经将所有的下人都派去干活了,有的打水给屋里地上泼点,湿润空气。有的将王妃用过的碗筷放到锅里煮开了再拿回来,用李越的话是,去消消毒。众多下人都有活儿干,不一而足,但是所干的活儿都是他们从来没有做过的,甚至是闻所未闻的。
“瞧越儿说的,跟姆妈什么话不能说?”
庶妃此时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他越来越觉得离李越远一点好,正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李越叫住她,要问她问题。
此时李越盘腿坐在蒲团上,斜楞着脑袋,虽说依然带着丝微笑,但话里话外有种y阳怪气的感觉。这是李越前世积累的经验。
如果你想让别人心里没底,有两种方法,一种方法是不管他和你说什么,你都不回答,直勾勾的看着他。另一种方法便是,用y阳怪气的语气和他说话,并且语速越慢越好。
“如此便好,不知姆妈可喜吃烧鸡?”
一听烧鸡这两个字,庶妃只感觉两腿发软,满眼冒金星,直想往地上躺。
“姆妈,姆妈不爱吃烧鸡,越儿玩笑了,姆妈有些累了,回房休息可以吗。”
此时的庶妃两腿已经快迈不动了,不得不求饶一样想逃离这里,她觉得这个孩子今天简直太怪异了,一双小眼睛仿佛什么都能看透一般。
“姆妈辛苦两天,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只是越儿有句话该提醒姆妈,烧鸡,以后还是少吃的好,当心有毒。”
‘烧鸡,以后还是少吃的好,当心有毒’这句话,是李越突然冷下语气说的。
没有回答,庶妃已逃了出去。
这个小毒妇真不简单,若换了一般人被我这么吓唬,早晕倒了。
蒲团上的李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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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米酒也醉人
到中午时分,王妃逐渐醒了多来,众人赶忙按照李越的吩咐,给她吃了半碗细挂面,服下后又睡到晚上,便可以开口说话,jg神也好多了。
“到底是谁救的我?”
王妃能说话后,第一句话问的便是这句。
“是,是越少爷,他昨ri晚上去野外采药,今ri一大早便来给您服用,您吃过后便逐渐好转起来。越少爷寸步不离,一直在外屋守候着您。”
“唉,居然真是他。”
王妃在浑浑噩噩中感觉到仿佛是李越给自己灌下了许多难喝的汤水,还逼迫自己喝下去,一问丫鬟,果然是李越在自己病中给自己吃了些草药。
一向心高气傲的王妃经过几天病痛的折磨,也逐渐开始感觉疲倦起来,这两天她虽躺在病床上不能说话,心里却明白的很,丫鬟婆子的窃窃私语,庶妃有意无意的迫不及待,都被她女人特有的敏感发觉着。
庶妃,留不得啊。
这是王妃在有力气之后想的唯一一件事情,看她平ri里对自己毕恭毕敬,在府里上下逢源,对谁都好得很,如今一遇到事情她便露出了狐狸尾巴,天知道她有多盼着自己死。
倒是李越这个孩子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自己一直想赶他走,害他,他不会不知道。可这孩子在自己遇难的时候却当上了孝子,救了自己的命。
真不知道这孩子是真聪明,还是真傻。
就在王妃自己胡思乱想之际,丫鬟翠菊来报:“侧妃来看您了。”
王妃没有动弹,眼睛也没往门口看一看,这个侧妃真是会来,平ri里素来不和自己来往,自己病得严重的时候听丫鬟说她也不曾来看过一眼,如今自己刚一好转,她便来了,是何居心?
“姐姐身体可安好?妹妹来探望姐姐迟了,还请姐姐原谅。”
王妃素来不喜欢侧妃那宠辱不惊的平淡xg子,说话淡而无味,不会讨人欢喜,更不会说任何客套的好听话。可今ri大病初愈后,听到侧妃淡淡的话语,反而觉得格外中听,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半点恭维的语气,反而越听越顺耳。
“恩,好些了。”
王妃扭过头,这么些年来唯一一次正脸面对着侧妃说话。
“那便好,身子是自己的,谁注意也不如自己注意,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苦的的丰儿那孩子。”
王妃听到这话感觉有些刺耳,细想一下却也对,虽不如恭维话中听,说的却也是实情,倒显得是真心关心自己。
“恩,知道了,你也是。”
“有句话妹妹不知当说不当说,却也不得不说了。妹妹听说姐姐这病原本是太医都说医不好的,多亏越儿那孩子,半夜出去采药,在你跟前伺候了一整天。有句话叫患难见真情,你之前对越儿如何你心里清楚,可越儿不计前嫌,为你的病劳碌奔波,救了你的命,可以说,这孩子是真心孝顺的。
越儿没有母亲,你又是他的大姆妈,如今他真心对你,你便须真心待他,万不可做出之前的种种恶事来。方对得起越儿待你的一片孝心啊。”
王妃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说自己,但是想起之前做过的种种恶事,王妃又觉得自己确实愧对李越,又觉得臊得慌,又觉得气的慌。
要是依王妃之前的脾气,此时早发作了,可是一方面大病初愈jg神本就不怎么好,另一方面在从阎王殿中走了一遭后,王妃也看透了人生中的许多事情,也颇为觉得自己之前做得确实过分了。
而且侧妃今ri表现出来的气场让王妃有些惊讶,本来波澜不惊的话语从侧妃淡淡的口气中说出来,反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里面。
侧妃见王妃没有说话,便继续说。
“越儿还小,正需要你我做姆妈的照顾,今后,便当作咱们自己的儿子般看待,姐姐认为可好?”
王妃依旧红着脸,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侧妃知道她xg子倔强,没有拒绝便是答应了,接着说道。
“妹妹怀疑姐姐此病与庶妃有关,虽无证据不该乱说,但还请姐姐注意庶妃最近举动便知。”
说完这句话,侧妃站了起来,做了个万福,便告退了。
留下再也睡不着的王妃。
※※※
“玉儿啊,你可知什么是思乡之情?”
李越放下酒坛,打了个酒嗝,满嘴酒气的问着珠宝玉。
旁边是四个空坛子,李越已经喝了五坛米酒了。
“思乡之情?玉儿不知,玉儿从记事起便是少爷的丫鬟,陪少爷一起长大,玉儿只知,少爷便是玉儿的家乡,少爷走到哪,玉儿便陪到哪。”
“嗝。”
李越又打了个酒嗝,小小的脸上有些微红,扶着酒坛子说道。
“少爷也不知家乡在哪,那虚无飘渺的家乡,不知还可否回去,不知还可否,回去。”
“少爷的家乡便是这王府,虽说王妃对少爷不好,可经此一事,王妃必然不会再刁难于我们,王府之中的下人如今也对咱们另眼相看,必然不会小瞧咱。今后的ri子,会好过多了。”
两人正说着,小院有人进来了。
“越少爷,小的奉王妃命,特来接少爷回紫薇书院居住,还请越少爷与我们同去。”
来的人是王妃身边的翠菊,身后带着一帮下人。
紫薇书院是李越之前居住的地方,在王府中的紫薇湖zhongyāng,风景宜人,环境优雅。是个不错的居住地方,而且那边周围没有住人,离枯井也近,非常方便李越跑出来练功。于是李越便冲珠玉点点头。
见李越点头答应,珠玉刚想收拾东西,翠菊阻止住了。
“玉儿妹妹不用cāo劳,你是越少爷的贴身丫鬟,不该干这些粗活的,这些粗活便交给这些下人去做吧。”
身后自有几个家丁和婆子上来收拾东西,其实李越在这里住得十分简陋,除了两书柜的书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翠菊看着摆在地上的五个空酒坛和微醉的李越,不知道这个越来越怪异的越少爷又是在闹哪出。
“走吧,走,感谢翠菊,玉儿,我们走。”
洒脱的李越借着点酒劲迈着方步走出了小院,一只手拉着珠玉,一只手前后甩着,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今天是八月初十,月sè很亮,照在王府的小石板路上微微泛着光,月光下,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手拉手向前走着,如果仔细一看,这个叫李越的男孩儿走路姿态沉稳,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玉儿,你可知什么是思乡之情吗。”
“少爷,您问过玉儿了。”
“是吗?我如何不记得?”
“少爷喝醉了,如何记得?”
“醉了吗?没有吧,米酒如何能醉人,当年我喝一箱五粮液都不醉的。”
“五粮液是什么?”
“是一种酒,回头我酿给你喝。”
“玉儿不喝酒。”
“哦,那你可知什么是思想之情吗。”
“少爷又忘了,你问过玉儿了。”
“哦,好像是,看来这米酒还真能喝醉人啊。”
“少爷喝得太多了。”
月光皎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破坏了月sè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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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暗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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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人们将紫薇书院拾掇好,已经是深夜了,翠菊告了个别,便带着下人离开了这里。李越和珠玉折腾了一天,都累了,便各自回屋休息。
李越喝酒喝的有些头痛,话说米酒度数虽然不高,但是后劲大,躺在床上后,李越和平常一样,将牛皮纸打开,看着里面的图示,感觉到真气在自己身体里流动,边修炼边进入了梦想。
李越感觉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对锋利的刺正冲自己扎来。
这对刺来得那么突然,快得割破了整个夜空,闪电般本着李越的咽喉扎了过去,如果扎上了,那必死无疑。
李越来不及多想,一个翻滚从床上滚了下来,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这个时候李越才明白信天婆为何让自己练了十来年转圈,关键的时候用上了,自己翻滚得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如行云流水般瞬间便在来偷袭自己那人的后方站了起来。
那人一愣,钢刺的势头还是奔着枕头扎了进去,直接将整个枕头扎穿了,荞麦壳露了出来。
李越此时站在那人后面,明白这个时候是最佳的下手时机,可是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信天婆好像从来没有教过自己如何打架。
自己这个身体十来年一直在练习如何躲避别人攻击,却从来没学怎样打别人。
没办法了,李越不想错过这样好的进攻时机,自己的身体小,对方又是有备而来,那对钢刺只需轻轻一捅自己,自己身上便多一个洞。离死便不远了。
于是李越跳了起来,将小胳膊弯曲起来,用肘部向那人的后脑勺磕去。
记得前世李越看过一则,一个资深老jg察说,人的肘部是自己最坚硬的部位,如果能用的话,一定要用。如今李越用上了。
“啪!”
那人感到后面有人袭击,向前一纵,被李越砸到后背上。
那人虽没有叫出来,可明显的向前一跌,李越看得出来,自己这一击很有效。看来这些年修炼牛皮纸上的神秘气功没白练,力气大了很多。
可随即,那黑影猛地跃起来,钢刺如毒蛇一般向李越扎来。
李越身子一闪,使出转圈的本事,便躲了过去。
那人虽然受了伤,但明显武功根基牢固,招数老道,招招向李越要害处扎来。
李越则将那人当作石墩一样,施展出转圈的本领,躲开那人的招招攻击。
两人飞快的过了十来招,李越便险象环生。
李越没学过任何攻击武功,一味的躲解决不了问题,躲了一会儿之后,李越一个不留神,被那人的刺扎到右肩膀上,发出“噗”的一声。
“哎呦!”
李越赶忙用左手捂住自己伤口,飞快向屋子中间挪了过去。
李越没有喊人,紫薇书院在湖zhongyāng的小岛上,小岛上只住着李越和珠玉,他把珠玉叫过来也是送死,所以李越刚才那声“哎呦”都是押着声音发出的。
这人武功奇高,自己今天怕是撑不过去了,要死就自己死吧,不要连累珠玉。
那人见李越挪到了屋子zhongyāng,便紧跟着追了过去,一对刺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李越,上下翻飞着。
“哎呦!”
李越的左胳膊又被炸了一个血窟窿,两处受伤的地方都有黑血冒出,李越知道,这刺上有毒!
眩晕感随即占据了李越整个脑海。
得赶快解决他,再拖延一会儿,毒一发作,自己就彻底没救了。
李越感觉自己有点凄凉,刚刚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好ri子刚刚开始,便又要死了,这次不知该穿到哪里了。
自己的动作开始迟缓,在一会儿的功夫里,又受了两处伤。
这个时候李越已经挪到了茶几旁边。
“噗!”
又一个伤口出现在李越右胳膊上。李越倒在了茶几上。
那人正在为即将得手而庆幸时,没有注意到李越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李越从茶几上爬起的时候,手中多了样东西。
一个黑sè的圆形小盒子出现在李越手中,李越一按绷簧,从小盒子前面数十个眼中,飞出了十几个银针。
几十个银针像铺天盖地的y雨一般,扑向了那人。
“啊!”
那人一声低呼,正在举着刺想给李越最后一击,身子向前正扑着,正好迎向了扑面而来的银针,无一例外的全部扎到他的身上。
那人瞬间倒地。
这小盒子是信天翁昨天给他的,说让他随身带着,没准什么时候能用上,李越一直随身带着,但今天喝多了,搬家之前将所有的东西都拾掇了一下,搬家之后随手便放在了茶几上。
信天翁是用毒专家,这小瓶里是他研制的上好麻药,只要有人中了一针,便足以麻痹到全身一整天不能动弹,那刺客全中了,看来几天内别想动弹了。
“哎呦。”
李越此时才感受到疼痛和眩晕感,头一歪,也昏睡过去。
※※※
门外房顶上,信天翁和信天婆在交谈。
“老头子,咱们算错了,此人不是三品的,而是正儿八经的七品高手。”
“是啊,看来你我都老了,刚才在枯井中明明感觉到是三品的气息,没想到却是七品的高手,此人的藏气功夫甚为老道,必有天级高手调教。”
“所幸越儿反应够快,又得你‘遁地神功’的真传。否则第一招便足矣置他于死地。是你我大意了。”
“皇爷的儿子,岂能说死就死,明天你我定要好好查查,是谁按耐不住了,连七品高手都请来杀一个十二岁的孩童,这可是大手笔啊。”
“恩,快去给越儿解毒吧,看来他中毒不轻。快去吧。”
信天翁人影一闪,便出现在李越面前。把脉,探气,下药解毒,一气呵成。
看着李越逐步红润起来的脸sè,信天翁微微点头,转过身去看那个刺客。
一看之下,信天翁也略显惊sè,因为那刺客七窍流血,已死去了。
“死士啊。中了我麻药的人还能自己服毒自尽,看来是有备而来啊。我倒要好好查查,是谁这么费心思,派了死士来杀我越儿,真是大手笔啊。”
信天翁自言自语了一番,冲房顶的信天婆做了个手势,两人人影一闪,都离开了这里。
月sè下的紫薇书院恢复了平静,李越趴在茶几上呼呼睡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多么危险的一夜。
而旁边的刺客,也静静的躺着,流出来的血弥漫在空气中,散发出腥臭的气味,给这秋ri大好的空气增添了许多味道。
被刺客打开的窗户被秋风轻轻吹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夜,更深了。
第十八章十日昏迷(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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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是被鸟叫吵醒的。
这紫薇书院是之前靖王爷最喜欢住的地方,自从李越十岁之后,靖王爷便将紫薇书院给了李越居住,因为靖王爷知道李越最爱读书,而紫薇书院便是藏书最多的地方,比之朝廷的诗市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让一个干儿子住紫薇书院,这让王妃当时十分震怒,但她的儿子李丰不学无术,连字都没识几个,这辈子注定与书无缘了。她便也没法说什么。但也是那时候对李越产生了很强烈的意见,开始处处与李越作对。
紫薇书院在紫薇湖正zhongyāng的小岛上,紫薇湖并不大,却有很多鸟在这里ziyou栖息繁衍,这些鸟不是靖王府单独养的,而是因为此处环境好吸引来的,所以鸟类很多,各式各样的都有。
珠玉起来之后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异味,湖中心的空气是最清新的,秋高气爽的天气,心情也会随着天气而好起来。可是这股异味却让珠玉心情好不起来。
走到李越屋子的门口,便更加差异,因为窗户是半开着的。
昨天晚上明明关上了啊,珠玉怀着疑问去关窗户。
“啊~~~”
一声尖叫,清晨时分,死去的杀手和昏睡过去的李越终于被发现了。
陆陆续续的下人赶到,侧妃和庶妃赶到,王妃此时已然好些,可以让下人扶着下地走了,此时也让下人抬着轿子赶了过来。
靖王爷的干儿子昨夜在王府被刺,重伤,刺客被李越当场击毙。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瞬间传遍王府,传遍幽都城。
※※※
一丝热气从喉咙传了下去,缓缓到达腹中,舒服了许多。
李越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力气,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全身都在疼痛,仿佛被灼伤了一般,自己没有力气动弹一分,就连睁开眼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是在哪里?又穿了?这次可别穿chéngrén家认养的干儿子这样尴尬的身份了,经常受气不说,还三天两头被人暗杀,也不知自己是得罪谁了,自从来到这个世上,便没有丝毫时间休息,死了便死了吧,这样提心吊胆的ri子自己不过也罢了。
又一丝热气从喉咙传了下去,蔓延在全身,好舒服啊,自己这是怎么了?眼皮好重,重到抬不起来,算了,接着睡吧,管他呢,死了便死了吧。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身体好了些,使劲睁开眼,李越看到的是已经将眼睛哭成核桃的珠玉和在不断给往嘴里给自己喂水的侧妃。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少爷终于醒了,天神开眼,少爷终于醒了。”
珠玉已经语无伦次了,高兴得在原地打转转。
“你醒了便好,难受便不要说话,我用家传的功法和疗伤药给你调理了身子,已无大碍了,只是现在你身子虚得很,不要乱动,好生调养着吧。”
说话的人是侧妃,依然端庄文雅,但从声音里能听出了她的欣喜。
“越儿醒了?快让我看看越儿,你没事吧越儿?”
来的人居然是王妃,她在翠菊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看就知身子依然很虚弱。
“请您离少爷远点,他没死,你失算了吧,这是要亲自上手杀害少爷吗?”
珠玉拦在王妃和李越之间,大声的喊道,虽说她只是一个丫鬟,但是亲眼见到自己少爷差点便被人杀死,珠玉豁出去了,大声指责着王妃。
“越儿不是我派人杀的,我和你们说了,不是我。”
王妃此时虽然很生气,却出奇的没有发火,反倒像一个弃妇般满脸委屈,连反抗的声音都是无力的。
“不是你便是谁?那晚是你派人安排我们到紫薇书院中居住,这王府之中,只有你知道我们晚上会住在哪里,偏偏当天晚上少爷便被人暗杀,如何这样巧?”
见王妃没法解释这些巧合,珠玉紧跟着说
:“整个王府之中,想除掉我们少爷的只有你一人,前几天还给我们毒烧鸡想毒死我们,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少爷为了给你治病,几天几宿没睡觉翻阅古书,终于找到治疗肠疾的方子,连夜去野地为你草药,终于治好了你的病,你不思图报便算了,可你恩将仇报,当晚便派人杀害少爷,你是如何狠毒的心肠?”
“玉儿,闭嘴。”
侧妃瞪了王妃一眼,对珠玉说道,手里的小勺子没有停,待一会儿便给李越喂一点汤水,手里的小碗里有小半碗冒着热气的黄sè汤水,待汤水稍凉之后,自有丫鬟给递过来一碗温好的。
“姐姐,王爷的信使已经来了,王爷的书信你也看到了,此事当今皇上都知道了,吩咐下来让幽都府严查,如不是你做的,清者自清。如是你做的,便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侧妃一边小心喂着李越,一边平淡的说道,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
“越儿,真不是姆妈派人做的啊,你快起来,快起来跟王爷解释啊,王爷要休了我,我不能离开王爷,不能离开王府啊,真不是我做的啊。”
王妃爬倒在床前,边哭边说着,双手搂着李越的身子摇晃,被侧妃阻止住了。
“姐姐还是回去休息吧,清者自清,虽说王爷得知此事之后震怒,派人回来要休了你,那也是一时的气话,如今事情没有查清楚,等事情查清楚之后,王爷定会还你公道,收回之前的话的。咱们王爷为人最是正直,见不得龌龊之事,若让他知道你在此纠缠越儿,更要生气了。”
听说王爷会生气,王妃猛然回过神来,整理整理头发,怏怏的回去了。
侧妃叹了一口气,接着喂李越。
“我睡了多久?”
李越缓缓张开嘴,说出这句话,第一句没发出声音,第二句才发出声音。
“少爷昏迷了十天之久,若不是侧妃一直用参汤和家传药方给你吊着,少爷再也看不到玉儿了。”
说着,珠玉又哭了起来,看得出来,这次是高兴的。
李越看着珠玉和侧妃憔悴的面容和红肿的眼睛,知道他们这些天肯定没怎么睡觉,一直在伺候着自己,不由得也眼圈微红,忍着没有掉下泪来。
“傻丫头,少爷我福大命大,再来几个刺客都杀不了我,你快去睡觉吧,看你眼睛肿的都能吃了,还有姆妈,你也回去睡觉吧,我没事了。”
“越儿懂事了,没事便好,姆妈不累,这次实在是太凶险了,万幸你有个独门暗器,将那刺客杀死,否则,便是十个你,也不是那刺客的对手。”
“独门暗器?孩儿不知姆妈说的是什么,孩儿只知那刺客扑上来要杀我,我便跑,他见我跑得快,便掏出一个小黑匣子,我趁他掏的时候撞了他一下,没想到黑匣子里出来了一些针,然后的事情孩儿便不知了。”
李越脑瓜转的飞快,一句话便将黑匣子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的,如果让人知道自己会武功,并且有人交给自己这个独门暗器,便会有人联想到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信天翁和信天婆的身份可是前国余孽,万万暴露不得。
“如此便好,不管怎样,活下来便好,王爷早得知了你遇刺的消息,特意派了人来保护你的安危,ri后便不用怕了。”
侧妃依然是淡淡的回答道,也不知是真相信了,还是假相信了,李越越来越对这个侧妃摸不透了,上次王妃中毒她便猜到仿佛是自己做的手脚,这次仿佛又猜到有人暗中帮自己。这个侧妃,到底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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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为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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