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眷恋如花

眷恋如花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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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曳然而止,池边围着精致的假山,这些假山似乎有些年头,大块的石头被人刷洗干净,现出本来的灰白的颜色,但是边边角角的山缝里,依然可以看见时间留下的痕迹,厚厚的青苔早已变成了深黑色,诉说着这座庄院久远的年代。

    我很惊喜得在池塘边上现一架秋千,池塘边上的依依扶柳不足支撑一架秋千,那柔软的枝条甚至承担不了一个小孩的重量,很显然这架铁质的秋千是有人专门打造的。乌黑亮的秋千架稳稳的扎在土里,如同生了根,摸上去是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我却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暖意,打造这架秋千的人一定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意。

    我坐上去轻轻的摇晃着,想象着这里曾经坐着的是一个俏丽的少女,还是温柔的新妇,亦或是粉兜兜的小囡囡。不管是谁,都曾今被人倾尽全力的爱过,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曾经的在这里的人都已经化作尘土,只有这冰凉的没有生命的金属铁疙瘩见证着那些过往,一如那些假山。

    “在想什么?”

    “嘘。”我轻声的制止了温书涵,闭上眼轻轻的晃着。

    感觉到身后有人轻柔的推着,我扬起嘴角无声的笑着,没有睁开眼没有回头,但是我感觉到身后的人也轻扬的嘴角,温柔的笑着,因为那一刻是那样的温馨,连吹过的风都带着香甜。

    谁都没有说话,我跟他似乎都很享受这少有的静默,彼此间有什么缓缓流过,就像一壶茶倾满水杯的过程,自然流畅,水到渠成。

    安静的时光总是很少的,所以我更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份安宁静逸。夫复何求,我辗转追寻的不就是这份心灵上的安定吗,总有太多的事情蒙住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们舍近求远,苦苦追寻,殊不知最珍惜的往往总是在身边,往往总是最忽视的那个。

    事实上安静的时光真的很少,我还来不及想的更深的时候,一阵人声打断了我的冥想,也打破了少有的沉静。

    我微恼的看向声处,看清来人时,那一点点的不快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笑着打趣,“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了吗。”

    “或许吧。”温书涵挑眉,不可置否的站身后笑看着这一幕。

    “常乐这家伙肯定上…占了人家便宜,活该。我今天就好好看看他怎么出丑。”

    我拉起温书涵躲进了假山后面的隐蔽的角落里,山缝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大小,我趴在石头缝里往外看,感觉到温书涵温热的气息,一阵阵的呼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黏黏的,全身泛起一阵燥热。我压制住心里的躁动,认真的看着池塘对面。

    第一百章来龙去脉

    池塘对面的屋檐下,纠缠的一对少年男女。

    “星草,星草,等我下。”

    “星草,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现在很忙,没空听。”星草捂着耳朵跑在前面。

    “莫星草,你给我站住。”常乐的口气有些不耐。

    “干嘛。”终于莫星草不情不愿的停住脚步,仍旧倔强的不肯回头。

    “碧君来了,等下你跟他们一起回去。”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不用你管。”

    “那你想要谁管。”常乐嘴角上扬,眼角含春,笃定莫星草会回头。

    “乐哥哥。我不要走。你就让我跟在一起。好不好嘛?”果然。星草转身拉着常乐地衣角撒起娇来。

    “这样才像平时地常乐跟莫星草。你说对吧。”

    我玩味地看着对面地那一幕。笑着回头。不期然撞进荡漾地涟漪里。温书涵玉色流转地面容。含着溺毙地温柔。仿佛常乐嘴角地那一抹还没化开春色。在他地眼里尽数乍开。有一刻。我地眼中尽是那炫目地春光。闪耀地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在这春寒料峭地正午时分。我感受到炙热地温度。不知何时。我与温书涵如此地紧贴。那灼烫地热度从他地指尖手掌。传递给我。全身被一种难以名状地热意包裹着。我似乎快要融化。

    “我。欠你一个吻。”温书涵呢喃着覆上了我地唇。柔软地唇畔相交时。我隐约听见自己喉咙里逸出地那一声叹息。再次睁眼。满目都是淡淡地天青色。一度让我以为。天空本来就是这种颜色。

    缠绵地吻辗转反侧。最终在渐高地吵闹声中抽离。温书涵轻抵我地额头。平复着自己地呼吸。嘴角始终含着笑。

    虽然很懊恼这煞风景地吵闹声。但是也无法忽略随风飘过来地只字片语。况且。对面两个犹自争吵激烈地人。根本没有意识地他们说话地分贝。明显处在高八度地边缘。

    “星草,都这个时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我没有任性,我是认真的。”豆大的泪珠从莫星草的双颊滚落,平日里俏皮跳脱地狭长凤眼,如今满是凄楚。

    见星草落泪,常乐心中也是不忍。拉了拉她,软言劝道:“你知道的昨天夜里,幸亏现及时,才没造成什么大的伤亡,但是那些黑衣人凶狠残忍,被擒那几人当场咬牙自尽。你也不是没看见,而且,我确信那些人还会再来。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更不想看见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不想我受伤。难道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冒险。”

    “所以。我要你离开啊,眼不见心不烦。”

    “乐哥哥。你真残忍,你不忍看我伤心。所以赶我走,你就忍心让我每天在担惊受怕中煎熬吗?总之,我不会独自离开,要走,也是一起走。”莫星草瘦弱地身躯异常的僵直,眼神中的坚定,任谁也无法动摇。

    “何必呢,星草,我不值得你这样。”

    星草几不可闻的哼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值不值得,谁说了都不算。我只是做我心里想做的事而已。乐哥哥……你喜欢我吗?”

    常乐竟然不敢直视星草的眼睛,双手用力的抹着脸,沉默不语。

    “乐哥哥,不必为难,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不该在这个时候烦你。”星草凄然的笑着,泪水在苍白的脸颊流过,“乐哥哥,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好吗,好吗…”

    星草一字一字地重复着好吗,梗咽地语调,无限的悲戚,一个为爱不顾一切地女子,抛却自尊,只为能够在心上人身边守候,情何以堪。

    常乐只觉眼眶盈热,热意呼之欲出,唯有仰头长叹,这份情这辈子算是欠定了。伸手把莫星草揽进怀中,紧紧的拥着,这一刻,他才现心里缺憾地另一半终于圆满,没有一刻是有此时这么满足安定。心中暗自誓,无论如何也要护得他的周全。

    看着这一幕,我应该感动,心里却只有心惊,刚才的旖旎平淡下来,全身冷的像是浸过水。我只是木然的看着眼前那一幕,任自己的面容慢慢的冷却。

    感觉到的僵直,环在腰里的手,踌躇了下,义无反顾的收紧,后背紧贴着温暖平实的胸膛,品尝着嘴里泛起的苦涩。

    “翠花,不要乱想,一切都会好的。”温书涵抵着我的顶,小心而又谨慎,环在腰里的手愈的紧了。

    “好,我不乱想,那你告诉我,应该怎样想。”

    温书涵沉默不语,我猛然的从他的怀里挣开,他不及防备,竟然被我挣脱开来,他快手抓住我的手腕。

    “放手。”我冷眼看着被攥紧的手腕,那里传来的刺痛,一下一下的提醒着,我心中的猜测与事实相差无几。

    “别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温书涵说完放开我的手,走到秋千边,抚摸着冰冷的铁链,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的开口。

    “这里是哪里,相必你也猜到了,当年风声鹊起名震天下的名剑庄,现今萧败如此,可见名利都不过是过眼浮云,转瞬即逝。名剑庄的落殁几乎是在一夜间,庄里所有的人无一幸免,只除了出门在外的常乐。那些人残忍至极,甚至连五岁的小女娃都不放过。”

    “五岁,常乐的妹妹。”我走过去,轻摇着秋千,常乐一定很疼爱她的妹妹。

    “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灭口。那夜死的除了庄主丁剑声外,还有他的几个得意的弟子。那时候放眼天下,铸剑技术最高的当属夷月国的名剑庄,有人为求一剑,不惜金银千万。所以从那之后,这世上很久没人能够铸出一把好剑。”

    “既然如此,难道灭门之灾,仅仅只是因为树大招风。”

    “江湖上的宵小,还没有如此的能耐,名剑庄当时的实力不是几个人或几个帮派可以动摇的,消除的这样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是需要一股很大的力量的。那股力量就来自于巫罡国的国师。”

    “巫罡国崇尚巫术,起先只为祈福纳吉之用,到了后来渐渐的展成了两派,一派依旧是驱邪避凶的福灵师,另一派则是练蛊修邪的巫灵师。本来这一切都无关联,只是一颗月魂珠,所有的这一切都改变了。”

    是啊,月魂珠,如果没有这颗珠子,我的命运将会怎样,平复了一段失恋之后,我或许会找个平凡的男人,度过我平淡的一生。

    “在丁剑声得到月魂珠的时候,就知晓这颗珠子的用处,他知道这颗珠子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于是很明智的把它们献给了夷月国的国主,以此明哲保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巫罡国一心想要侵占桑楚国的土地,国师与宁王合谋,陷害太子。太子中了邪咒,只有夷月国的镇国之宝月魂珠才能解咒。于是,借成亲一名,获得月魂珠。岂料中途被截,混乱中,月魂珠挥了魔幻之能,才有了后来你的那一段遭遇。”

    回想当时,如隔云端,不算太远的往事,如今想来,如同一场梦寐,不知何时睡去,更无从醒来。

    “如果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外,那么你的出现是命中注定的,因为月魂珠,小白遇到了你,而你又遇到了常乐,所以今天的这个局面是早已注定的。”

    “你说了这么多陈年往事,跟现在的这一切有关系吗?”我感觉有种窒息感,让我混沌慌乱。兜兜转转我们都是被命运牵连在一起的蚂蚱,怎么蹦也跳脱不了这个无力的怪圈。这种无力感让我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我好像快要看到结局,不停蹦的蚂蚱终有一天很力竭而死。而我们现在正处在力竭的边缘,犹不自知,仍在拼命的挣扎,殊不知,结局是老天一早就注定的。

    第一百零一章故事

    (第一百章修改过了,烦请回头再看一遍。)

    放马自行漫步,我们也不急着回去,两人一骑慢悠悠的踱出竹林。一出林子夷月城大气磅礴的建筑结构便呈现在眼前,灰瓦白墙,单调的色彩勾勒出一种粗狂和谐的韵味。房子大部分都是大块的石头构造建成,也算是就地取材,夷月国山多石头也多,就连宜阳城也是傍山而建,皇宫就建在宜阳城最高的地方,小白说,站在宫中的月瑶阁整座宜阳城坐收眼底,可他没说的是,他有多么的喜欢那种俯视众生的感觉,一览众山小气势在他看来更多的是臣服。他眼中的兴奋让我陌生,存在的距离从来没有消失过,只会越来越清晰。

    身后是温书涵坚实的胸膛,耳边是他缓缓的说话声,他在给我讲着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他说要明了现在生的这一切,必须从很久远的以前开始讲起,我很喜欢这种安静恬淡的氛围,第一次现一杯清润的绿茶也能品出醇厚浓郁的香味,原来万念皆存于心。

    可是人心是最善变,也是最善忘的,时间可以让人淡忘伤痛,也可以让人忘记造成这些伤痛的缘由,比如战争,人们从来都是想要在战争中得到却不曾去想在战争中失去的。前仆后继乐此不彼,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温书涵,他沉默不语,似乎在沉思,我突然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失去就是得到,当时不以为意,可是世事就是如此,就像他讲的这个故事在这个未知的大陆上,存在着的这个三个鼎盛的国家,总有一方想要得到更多,侵占他国的土地,战乱总是不断的生。开始的开始也许只是为了一顿饱腹,后来的后来为了锦食玉衣,最后地最后为的就是权力和,总是在掠夺中滋长。

    小白作为桑楚的太子,为了抵御巫罡的频繁来袭。与夷月定下一份政治的婚约,太子地身份让他没有选择,以前不能现在更不能,他欠的不是一纸的婚约,是一份少女的痴情。故事是怎么生的,温书涵没说,只知道变故生的时候。小白跟月落就已经有了婚约,他说的变故就是指小白中了咒变了猫,为了帮小白解咒,于是温书涵带着小白视若珍宝地玉佩去找了月落,月魂珠的意义重大。夷月国主断然不会答应赠送月魂,温书涵打算用小白的玉佩打动公主,当然不能告诉月落实情,只是说小白身染重病,不久人世,只有贵国的月魂珠可以相救,他们谁都低估了月落的深情,不用温书涵拿出作为信物地玉佩。月落一知晓缘由,忙不迭的从她父王那求得月魂,至于中间月落求得月魂的曲折就不用表述了,单单这份情深就够人感动的了,后来夷月国主派出了一队精良的士兵由最矫勇善战的将领护送月魂。就在队伍到达两国交界处时,一早埋伏在此由雷藏带领的巫罡国死士,一拥而上,那一战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混战中谁也没看清是怎么生的,只见一道强光闪过。月魂珠消失不见。一同不见地还有一直被温书涵抱在手中的黑猫,到此混战算是结束了。两方要抢的东西凭空不见了,再打也是白费。雷藏带着所剩无几的死士撤退了。而夷月国的那队精良的队伍,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那名将领和他的一个随从,这个将领就是莫星草的爹,莫将军出师未捷,还丢失了镇国之宝,无颜愧对国主,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不受牵连,毅然以死谢罪,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随从,这又是后话了。当时温书涵在那一战中也受了重伤,无暇顾及其他,与炎真等人地找了处隐蔽地地方修养疗伤。

    等到温书涵他们修整好队伍,着手寻觅小白的时候,听到了一桩震惊三国地消息,夷月国的铸剑师闻名天下地名剑庄全庄上下一百多余口人,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据那些清理山庄的人说,那场景如同修罗地狱,到处是撕裂残败的尸体碎块,血流满地,那些行凶的歹人手段毒辣令人指,就连庄主刚及五岁的小女儿也不能幸免于难,被人硬生生的扯断了脖子。可是人们并没有在现场找到丁家的独子丁默的尸,于是有了众说纷纭。温书涵觉着事情生大有蹊跷,于是深入调查,竟然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年丁家献出日月星三颗石头,并不是为了扬名天下,而是为了避祸,这所谓的祸看来就是后来的那场灭门之灾了,这就像是宿命一般,该来的总归要来,避之不及。要知道利用那三颗石头铸炼出来的剑是可以破邪的,剑光闪处,所有邪魔妖术皆现出原形,天下万物相辅相克,而这破邪剑正是巫罡国巫灵师的克星。月魂珠莫名的消失,让雷藏他们认为是温书涵他们设法藏了起来,于是先下手为强,杀了天下唯一能铸出破邪剑的人,已绝后患。

    正如我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宿命,辗转了十五年,当年的纠葛不可避免的重复的生在眼前,只是这一次会不一样,终归是要有个了断。

    常乐作为名剑庄唯一的幸存,其实是不幸的,在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时,还要逃避永无止境的追杀,因为凤栖城一役,常乐跟温书涵达成了共识,一起对抗共同的敌人雷藏。如果说当时温书涵提出合作,让常乐有些不快和犹豫的话,等到常乐遇到同样因为月魂珠遭受牵连的星草时,这些不快和犹豫都变成坚定和决绝。

    他们合作的计划很简单,常乐大张旗鼓的在原来的名剑庄,以庄主之子的名义锻造破邪剑,为的就是要引出藏在暗处的雷藏,再结合小白的人马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个方法是最快最行之有效的,简单直接。顺便锻造出破邪剑,帮助小白在跟巫罡的一战中不被邪术所扰,取得最终的胜利。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合作,一举两得的计划,也是一个将常乐置危险之地的计划,他就是那个引君入瓮的饵,要引大鱼上钩,诱饵总是身先士卒。

    我明白温书涵不忍告诉我真相地担忧。再周详地计划也会存在意外地变数。他无法也不能保证谁地安全。这里地谁受了伤害都是他不想看到地。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他只有尽可能地在他有限地范围里把事情控制地更好。对于常乐地破釜沉舟我更能体会。他要给星草安定地生活。就必须做出了结。而且他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那些无辜死去地亲人们一个交代。智告诉我们要忘掉仇恨。淡定生活。佛家讲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可是命运总把人逼到宿命地对立面。没地选择。

    故事到这里算是讲完了。是地。故事。对我来说。这就是个故事。故事地开始没有我。中间没我。最后也没我。明明是我身边最亲密无间地人。仅有地交集只是为了故事地展。最后当结局来临时。才现自己只是个看客听众。究竟是他们经过我地生命。还是我路过他们地故事。我地出现是天地间突兀地存在。当然我不会脑残地问天问地为什么。人生有时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或我得换个角度看问题。试想下。我是个花瓶。那么这么想就舒服多了。我先是小白身边地花瓶。接着是常乐身边地花瓶。现在是温书涵身边地花瓶。据说花瓶是不需要演技地。甚至是不需要剧情地。摆在那里就好。怡神养眼。故事会因为这个花瓶更好看。我就是那个必不可少地花瓶。

    温书涵听了我地花瓶理论。啼笑皆非。还煞有其事地点头附和。说翠花这个名字取地太有先见之明了。我心说你夸得那是我爹。不是我。这么有才地名字我哪想得出来。再说了有翠花这种花吗。雪里蕻倒是见过。不过都是腌过地酸菜。放花瓶里怎么看都是残花败柳。想到这。我怒了。这小子骂我呢。

    插着腰转身就给了他一个眼镖。温书涵笑着揉着我地头。我凑着鼻子哼哼。又不是小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甜笑着转过头。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看见一个白衣人站在对街地墙角边。我本不甚在意。只是那种白很特别。白色种透出隐隐地青色。而且这个人带着纱帽。看不到面目。这种奇怪地打扮在这草木皆兵地时候。还是蛮引人注目地。那个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面朝着我们这个方向。一动不动。似乎是看着我们。

    我不安地捣了捣身后地温书涵。想让他看看。现他也注意到对面地人。拉紧缰绳。马儿停了下来。就这样两个人一匹马跟对面地蒙面人静止地对视着。

    气氛有些奇怪。我握住温书涵地手让自己心安点。觉他地手握地那么地紧。细看拳上已经露出青筋。像一条条青虫。心里不由得烦躁恶心。抬头看他地脸。面色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眼神深沉地看不见底。

    心里的恶心越来越甚,我克制不住的干呕出声。温书涵察觉到我的不适,忙的低头询问。我深呼吸了几下,心里好了些,连忙摇头表示没事。

    我没有意识到温书涵眼带关切的靠在我耳边低语,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亲密。

    等我平复过来,再回头去看,墙角那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走了?”我疑惑。

    “恩,走了。”温书涵策马慢跑。

    就快到家的时候,温书涵淡声说道,“翠花,你从来都不是过客,你,是来拯救我的天神。”

    rp爆了,竟然超过三千字。

    第一百零二章故人,不是我的

    温书涵突然的神来一句,像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拨动了下我的心弦,咚的声心跳蓦地多了两下。这算什么,表白吗,太直接了吧,好歹给点暗示,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什么的。细想想又不太像,人是对了,时间合适,气氛挺好,场景还凑合,可怎么听总觉着怪怪的,这表白也太白了吧,完全没有重点嘛。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我心乱如麻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暴喝惊醒了我,对啊,我在干什么,想不通就问嘛,答案就在我身后,干嘛浪费脑细胞,我笑盈盈的准备转头询问,只觉手腕一痛,人便飞了出去,惊吓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被人揽进怀里。

    入鼻的是熟悉的气味,我停止挣扎,也没有出声,我在想该来的总归要来,早晚而已,只是能不能等我或他表白之后再来,这样,这样……怎样呢,当我抬眼看向仍骑在马上的温书涵时,我又在想,还是什么都别想了。

    温书涵的手空悬着,仍然保持着刚刚抱着我的姿势,我可以理解为是他怀中突然一空的失落,可是关键是他的眼神,太复杂了,复杂到我无法形容,今天他已经两次让我混乱到无语了。

    街角突然消失的那名白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会馆门口的大树下,温书涵那复地纱帽已经摘了。一头银如瀑倾泄,白衣银无风自动,满身光华迸射,让人无法直视,这个女人真美,我惊叹。她的美已经超脱外形。所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便是这般吧,她的气质皎皎如月华般高洁,遗世,让人觉着只是远远的观望也是种亵渎。

    白衣美人带来的惊艳让我许久才找回心神,只是有一种美是不自知的。白衣美人跟青衣地温书涵两人互相对望着,这又是一副多么优美地风景。

    可惜。我暗叹一声,,扔下一脸复杂的小白,径自走进会馆里。往自己的院子一路疾走着,脑中也在不停的思索着,看到那么和谐美丽地一幕。我为什么会出可惜那声感慨,可惜什么,是白衣美人的美丽至极中带着地些许怪异让我觉得可惜吗。是啊,虽然白衣美人完美的不似人间应有。可我总觉着她的身上带着让我不舒服的气息,这就像是浮云蔽月,珍珠染尘,这个女人出现的太不合适宜了,再晚一分钟,等温书涵对我表白了再出现,也好啊,可惜啊可惜,我叹息着反手关上房门,还是睡一觉再说吧。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门还没带上,就被人我怔怔的回头,小白一脸愤愤的瞪着我。我才恍然想起,回屋地一路上,似乎有个声音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原来是他。

    “你说什么?”

    “我,我说城北有一户人家地小猪生了两条尾巴。”

    我默默的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知道了,很有趣。”

    小白有些气结,“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我一脸安静的等待他的下文。

    “我,我……”小白用力的拍了下门板,然后像泄气的皮球,低下头轻声道,“三日后,我要与月落成亲。”

    “恭喜你。”我出奇的安静,很平静的对小白道出祝贺,只有握着门板关门的手,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安定如斯。

    小白用力的撑开门,一脸的痛惜的看着我。

    “对不起,请你让开,我想睡觉了。”

    “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更心痛的。”小白说着,伸手要抚上我的脸。

    我皱着眉避开,“别这样,那你希望我怎样,抱着你的腿,痛哭流涕,然后哀求你不要成亲,还是欢天喜地的恭喜你,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两样,我都做不来,也不会做。”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我的回避,让小白有些受伤,悻悻的收回手,急切的解释。

    “是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但是,唯一让我有些欣慰的是,这件事是你自己告诉我的。谢谢你。”他这是对我的尊重,我知道。

    小白皱眉,“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这一切呢,我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主,这些都是免不了的。我可以为你让步许多,但是月落我是必须娶的,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退让一些呢,在凤栖城外,你说的,只要有我就行了,我以为我们是可以这样相爱下去的,我的心是你的,永远都是,这样还不够粉一般,酸涩苦楚,“想知道为什么吗,我曾今那么用心的说服自己,就这样吧,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放开我,你的心还是我的吗,就算你不爱她,可你不得不把你的心分一半给她。”

    “翠花,不要闹了好不好,月落她是个好姑娘,你知道吗,我每次出来见你,都是她帮着我,要不然,我作为人质的身份,在宫里哪能这么来去自如,就这份情意,我们也是不能辜负的。”

    小白,你还要多残忍,我拼命的咬着牙忍着,眼泪绝对不能流下来,“小白,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在凤栖城你放我去救月落的时候就结束了,不对,也许在牛家村你离开的那天就结束了,只是我们都太傻了,以为我们之间还有爱存在,这样的以为伤害了我们自己就够了,不要再牵连别人的了,所以,好好对待月落,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你…”

    “很显然,我没有失忆,虽然我很想,但是很可惜,事情总是不从人愿的。常乐知道我没失忆,温书涵也知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小白失魂落魄,盯着我的眼神,不断的闪烁,而后欺身上前,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翠花,不要离开我。我,我爱你。”

    “小白,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执着,也许我们的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都把相濡以沫的那十几年的依赖错当成了爱情。”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要的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爱,而这是你给不起的。”我阐述着一件事实,心如同撕裂般的疼痛着。脓包总是要剜掉才能长出新肉的,疼痛时必须经历的过程。

    “我承认我给不起,但是,师傅也无法给你,你想要的那份简单的爱情。”小白的眼神突然的犀利无比,直直的看进我的心底,仿佛在我心头上的另一个脓包上剜肉。避开,也不想回避。

    “门口的那个女人,你有没有现,她的眼睛……”

    我心头豁然一亮,原来,我心里所有的怪异,是那双眼睛,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每当我照镜子,都能的眼睛跟我是多么的相似,应该说我的眼睛跟她是那样的相似。

    “她就是巫罡国的圣女,琉璃。我所遭受的诅咒就是出自她的手。”

    “师傅,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螭青,他也是巫罡国人士,跟琉璃系出同门……”

    “够了,”我打断小白的话,“我累了,想休息

    小白面色苍白的有些狼狈,半响才放开我,退出门外,“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会让你更厌恶我。你不选我,我也许会痛恨到希望你得不到幸福,但是,你要明白,我不会在明知道的情况下,任你再去受到另一个男人的伤害。”

    当着小白的面,我用力的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滑坐在地上,我已经没有力气爬到床上了,关门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就这样,我靠着门板,强迫着自己入睡,竟然也真的睡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章节更多,

    第一百零三章烟花下的爱情

    在门边昏睡到半夜,被冻醒了,环顾一圈黑暗的房间t[茫然,全身的倦怠感,促使我继续入睡,不得已,甩动着麻木的四肢,手脚并用的爬回床上。

    早上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我便清醒过来,睁着眼盯着床顶呆,然后在琴心的敲门声中,起床吃早饭,饭后在院子里散步,累了便坐在池塘边看鲤鱼,直到琴心寻来叫我吃午饭,饭后继续散步看鲤鱼晒太阳,直到天黑,吃过晚饭,上床睡觉,这一天过的很平静安然,在我生命中搅起惊涛骇浪的两个男人,很一致的,同时选择了消失,这样其实挺好的,在我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们两个的时候,不见面是最好的方式,也许是到了该好好想清楚的时候了。与其说琉璃的出现突然的让我防而不及,不如说印证了我心中长久以来的困惑我一直看不清自己对温书涵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害怕自己对他的感激大过感情,再加上心中隐隐的那种困惑的感觉,始终让我无法直视他的感情,出于害怕受到伤害的自我保护意识,让我处处刻意的回避他,可是感情的滋生是总是在不经意间的,只等我回,这时再看,他早已扎根心底,与我的血肉连在一起,长成参天大树,并开出爱情的花。

    想到这里,我淡然的笑开,这是一场刚刚才开始的比赛,只有所有的选手都到场,这场比赛才是公平的,琉璃这个迟到的选手,会带给我怎样的惊喜呢,我很期待,真的,前世的爱情,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背叛,小白的爱情让我了解了什么叫不得已,温书涵呢,他跟琉璃之间的故事,会让我体会什么呢,人总是在不断的学习中成长,但是原谅我摔了这么多跟头,仍然学不会世故,我依然执着的像头回不了头的蛮牛,追求着纯粹的爱情。

    无论怎么样,生活还是在继续,抛开那些有的没有的,琉璃的出现,让我看清了自己原来对温书涵真的很在乎,既然底牌都已翻开,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放手一搏,还是就此退出,全在我的一念之间。

    过了两日,便是月落公主跟白睿太子的大婚之日,国主下诏,解除宵禁,举国庆贺。小白在大婚的前一日,由宫中的精锐侍卫护送的回到了会馆,按照习俗,他要从会馆出,迎亲的队伍经过皇宫前宽阔的大街,接受城里百姓的祝福,人们都在欢呼,纷纷往迎亲的队伍里抛送鲜花,热情祝贺的炮竹声,从骄阳初升,一直持续到银钩高悬,大街小巷里都是对这对新人的议论声,美丽的公主和英俊的王子,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夜幕降临时,城里便开始了焰火晚会,从皇宫广场那里开始一直到城门口,笔直的长街两边摆开流水宴席,美酒佳肴,时鲜瓜果,人们可以尽情的吃喝,路中间每隔一段距离,堆砌橘色的篝火,年轻的姑娘小伙们早已围着篝火翩翩起舞,想要借着这个喜庆的日子,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真热闹啊,据说,这焰火晚会要持续三天三夜。”我漫步在熙闹的街头。

    “嘿嘿,是啊,这可是难得的盛事。”秦大柱一直走在前面,拨开拥挤的人群,我走在人满为患的街上,竟然感觉不到拥挤。

    “这几日的宵禁,让百姓们感到了恐慌,这场婚礼,适时的缓解了人们的焦虑,对士气也有一定的鼓舞。”琴心淡淡的说。

    “放心吧,这场仗一定会赢的。”我凝视着远处巍峨高耸的皇城,坚定的说着。尽管战争会带来灾难,但是此时,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比期翼的这场战争的快点到来,仿佛禁锢着我们的爱怨情仇,都会在那即将到来的战争里消失。这样,各自才能回归到自己的原点,才能得到解脱,开始新的人生。

    吃过晚饭,在第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盛开的时候,我叫上了琴心和大柱,这么热闹的日子,我们也应该参与进去,就算是我对小白的另一种祝福吧。

    这三天里,我想很多,想清楚了很多,也看清楚了很多,我从来没有一次,如此的正视过自己的心。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该执着的,该放下的,谈不上勘破,透彻,却也让自己的心平静淡定了许多。

    三人

    着人潮往前涌。秦大柱在拨开人群地同时。也招架这]t们献上地花环。一路地推推搡搡。脖子上竟也戴上了五六个锦簇地花环。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人少地地方停下。我打趣道。“大柱兄。艳福不浅啊。这么多姑娘看上你。不如都娶回家去吧。要不然伤了哪个姑娘地心都不好。”

    “哈哈。我哪有那么好地福气。还是姑娘你有先见之明。戴着面具。要不然。光那些小伙子送来地花。就把咱们淹没了。”见我打趣。秦大柱也不扭捏。爽快地跟我谈笑。

    “前面有唱戏地。咱们也去看看吧。”琴心指着前面不远处地一个戏台。不容分说。拉着我们就走。

    高高地戏台上。站着一男一女地戏子。依依呀呀地唱着夷月国地方言戏曲。不太听地懂。但时。看表情和强调。应该是祝福地戏码。要不然也是关于爱情地美好地戏码。戏台地两个角撑着俩只大大地灯笼。照地戏台一片光亮。也照着台下观众们如痴如醉地神情。

    因为听不懂,听了一会,我便觉着无趣,转身想走,被琴心拉住,“姑娘,你看。”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人群中,两张精致的面孔,是那样的夺目,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忽略的。

    琉璃一头银被裹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