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神医毒妃:废物大小姐

神医毒妃:废物大小姐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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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称是方姨娘的老相好的找上了门,非要说孩子是他的,而且还指名说夏子清这么些老婆,要么生女儿,要么根本不生,可偏偏方姨娘却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这根本说不通么。

    后来老太太气的不行,找来了方姨娘当面对峙,而方姨娘自然是当面否认了,最后无奈之下梁姨娘建议滴血认亲,可偏巧的是,夏子清和那个男婴的血对不上,所以也没等那个找上门的男人在滴血验证真伪,老夫人就在梁姨娘的煽风点火下,将方姨娘连同那个男婴一并关在了西边最角落的居所里。

    从此无人问津,一晃这么些年过来了。

    想起来那个小男孩,如今大概已经有五岁了吧,虽然夏清歌这些年一直没在府中,但是朱云、瑞珠两人可没少回府拿东西的时候八卦一番,所以她那些年也跟着了解了一些情况。

    姜嬷嬷脸上也满是惋惜“唉,那娘俩也是个可怜的,如今方姨娘突然自杀了,要她那孩子怎么活啊,也真是个狠心的娘。”

    “我们过去看看。”夏清歌开了口,一众人就急忙出了院子朝着碧园居而去。

    从夏清歌的院子到碧园居还有些路程,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终于见到了一片荒废的院落,而当夏清歌走到门口时,就已经听到了里面有两个婆娘的叫喊声。

    “给我抬出去,真是晦气。”

    “陈妈妈,那个小的要作何打算?”

    夏清歌不自觉朝前走了两步正好能够看到里面的情景,两个嬷嬷站在正屋门口,一脸的不情愿,里面有几个壮丁在合力将方姨娘的尸体用破旧的草席裹着抬出来。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放开我娘亲,我要我娘亲,你们是坏人。”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他拔腿跟上那几个壮丁,却被身后那两个婆娘给紧紧的拉住。

    “喊什么?我们是坏人?若不是我们的话你娘的尸体早就烂在屋子里了,这大夏天的,死了两三天了,我们还要过来处理,你这小杂种还在这里说我们是坏人?”

    小男孩昂着头厌恨的盯着那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坏人,就是你们逼死我娘亲的。”

    “哎吆,你看这小兔崽子,我说陈妈妈,不行咱们就把他跟他那死娘一起送走算了,也省的咱们还要伺候这小杂种。”

    陈妈妈双眼一亮,看了看死抓着自己猛打的小男孩,猛地一把将他推到在地“你说的对,咱们这就将他和他那死娘葬在一起,这样咱俩也能离开这破院子了。”

    站在门口的夏清歌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当看到陈妈妈将那个小男孩猛地推倒时,她心里的怒意彻底升起。

    “两位妈妈好盘算啊,不过你们的良心是不是也跟着被狗吃了?”

    夏清歌跨步进了院子,冷冷的盯着她二人。

    本来正商讨的起劲的两个嬷嬷身子猛地颤栗,在看到夏清歌的一瞬间吓得跪在了地上“老奴见过大小姐。”

    抬着方姨娘的几个壮丁也急忙给夏清歌行礼“大小姐。”

    夏清歌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他们,而是直接走到那个被摔倒的男孩身边蹲下,轻轻的将他扶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脸上满是被打过的青紫色,一双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

    他不吭声,而是一把推开夏清歌跑到了他娘前的身边“娘,你快醒一醒啊,你不要夙壑了么?夙壑不要离开你,你快醒醒吧娘。”

    看着那单薄的小身影,夏清歌突然心里有了一丝怜惜,也想起了自己自从有意识起就没有爹娘没有亲人的经历,包括白雪也是一个孤儿。

    这一刻她似乎能深深的体会到夙壑的害怕和悲痛之情。

    跪在地上的陈妈妈偷偷抬眼看向夏清歌,这阵子府内传言这大小姐似乎脱胎换骨一般,手腕狠厉高明,得罪了大小姐怕是比得罪了梁姨娘后果还要严重,看到小六那血淋淋的例子,她们自然不敢在轻视这位大小姐。

    “袭春,你去帐房知会张管事的,方姨娘怎么也是父亲的妾侍,而且又是老夫人从福州带回来的,切莫就这么草草的下葬了,给她准备一份葬礼厚葬吧!”

    “是,奴婢必然将大小姐的话一字不差的带到。”袭春领命而去。

    夏清歌这时才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婆娘,眼神里含着清冷杀意“你二人心思如此歹毒,竟对一个孩童起了杀念,陈妈妈、冯妈妈,你二人伺候方姨娘应该也有些年头了,竟然丝毫不念主仆之情,这样的奴才修国公府如何敢要?”

    她这番话说的极轻,而且言语中也没有丝毫的怒意,可听到陈妈妈二人的耳朵里,却带着惊天的恐慌。

    她们想起了那一日小六被行刑的下场,到现在小六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听大夫说怕是要废了。

    “大小姐,您饶恕老奴吧,老奴一时糊涂才有这种想法的,老奴伺候了方姨娘六七载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方姨娘的份上饶恕老奴吧。”陈妈妈一路爬到夏清歌的面前,却被巧兰一脚踢开。

    “你好意思在这里求我家小姐,你不看看你刚才那番作为究竟有多么很辣阴毒?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哼!还看在方姨娘的面子上,如今方姨娘就在这边躺着呢,她可是亲耳听到了你刚才那番话,你去求她啊?若她能醒来第一个杀得就是你。”

    巧兰还从未如此发火过,想起刚才这两个婆娘的一番言论,她现在就恨不得当场杀了她们了事。

    被巧兰一番严词说的,陈妈妈哆嗦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的看着放在地上的方姨娘,她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脑海里似乎出现了方姨娘双眼流血狠狠掐住她脖子的场面,随即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而旁边的冯妈妈更是害怕的连连后退,夏清歌鄙夷的看了她二人一眼。

    “姜嬷嬷,去通知祠堂的刘嬷嬷,按着府里的规矩务必严惩这两个刁奴,还有,将府里的下人们全部传过去观看。”

    “是,老奴这就去。”

    旁边那几个家丁在姜嬷嬷的吩咐下,将晕倒的陈妈妈和冯妈妈一路带离了这个院子。

    这时夏清歌才走到夙壑的身边,双眼里不再有丝毫的怜惜,而是满目的清冷淡然。

    她刚才一番观察下来,发现夙壑自始至终没有哭过,甚至眼睛里除了浓浓的恨意就是蓦然一切的神情。

    不得不说,看到这个场景夏清歌是满怀怜惜的,可是她知道,这样一个自打出生就经历磨难的孩子,一切的怜悯对他来说都是刺眼的,而真正能让他活下来的希望就是让他为报仇而坚强。

    “夙壑,悲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看到了么?除了权利、地位以外,你的拳头根本毫无作用,我问你,你想不想为你娘亲报仇?”

    夏清歌仔细盯着他的背影,果然那小身子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双手也不自觉的紧紧握起。

    叹息一声,夏清歌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将夙壑的小身子摆向自己。

    “听我说,我想也许你应该是我的弟弟,我的娘亲在我未出世时就被人用慢性毒药害死了,所以我和你一样,都是没娘的孩子,我要报仇,你呢?”

    这一刻夙壑平静的脸上终于闪现了一丝裂缝,他的嘴巴微微噘起,牙齿却紧咬着嘴唇不哭。

    “我知道我娘是再也醒不了了,我也知道我娘是被她们逼死的,我更知道我是她们说的野种,而我的出生是害死我娘的真正凶手。”

    他连贯的将这番话说出后,夏清歌震惊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五岁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四岁的身体,而他的思想里却满是成年人该想的事情。

    是他过于聪慧懂事?还是世事弄人?

    突然夏清歌不知该说什么好,眼眶里有些湿润,但是看着夙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她知道此时她绝对不能落泪。

    “好,既然知道,就要把这份仇恨化作动力,将来用你的双手亲自为你娘亲报仇。”

    夏清歌知道夙壑还这么小,如果现在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有可能对他的成长造成影响,可是她更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信念,这个孩子可能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似乎在他的观念里,是他的出生害死了他的娘亲。

    巧兰在一旁忍不住落了泪,这个孩子她是见过的,曾经他偶尔会去后山上摘些野菜,姜嬷嬷和她都十分可怜这个孩子,所以偶尔也会帮衬着一些。

    如今方姨娘去了,她们知道,也只有大小姐才能保护好这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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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清歌将夙壑带回了紫霞院,吩咐院子里两个三等的丫头给夙壑找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帮他沐浴更衣。

    “小姐,你要如何安排这个孩子?”巧兰跟着夏清歌进了屋内后就急切的问。

    想了想今后的打算,夏清歌摇了摇头“如今夙壑的身份太过敏感,我们自然不能将他当作府里的少爷看待,也只能先把我院子里腾出一间屋子先让他住着,再作打算吧。”

    巧兰点了点头“多谢小姐救了这孩子,若不是小姐及时赶到,夙壑只怕凶多吉少了。”

    夏清歌淡淡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也许就是他命不该绝。”也许这也是她搬到梁心婷最大的砝码!

    “小姐,奴婢回来了。”无双疾步跑了进来,来到夏清歌身边福了福身。

    夏清歌见她喘着粗气,似乎是一路飞奔回来的样子“巧兰,给无双倒一杯水,你先别急,喝了水慢慢说。”

    巧兰将茶水递给无双,她感激的接过手中大口喝下,这才将急喘的身体调息了回来。

    “小姐,那个人果然是齐妈妈,她拿着包裹进了杨绣街的一栋宅院内。”

    “宅院?她去见了谁你可看清楚了?”

    无双点了点头“不止这些,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她进的那家宅院竟然是她自己的,那是一栋四进的大宅,刚开始奴婢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栋大宅院竟然是齐妈妈的,后来见她进门后,门口的门童竟然喊她夫人,后来奴婢翻墙进去,见她熟门熟路的走到了主屋的厅房内,立刻有丫鬟上来奉茶,也喊她夫人,后来奴婢在附近打听了一下,这栋宅子是齐妈妈三年前就买下的。”

    无双的话让夏清歌和巧兰皆是一惊,巧兰极其愤恨的说道:“这个齐妈妈掌管着膳房的事宜,她的男人又是府中的大掌柜,管着整个府里的开销,他们两口子也不知这些年贪了府中多少银两的。”

    夏清歌手里握着一杯茶,深深陷入了思考当中,她的想法比巧兰要深入一些,三年前就能买下杨绣街那片的宅院?还是四进的大院子?这最少也要七八万两白银,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撑腰,不然就凭他们夫妻二人,绝对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而这个人的目的自然比齐妈妈他们的胃口更大了,这个人会是谁?

    “这件事情切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无双,你这几日主要跟着齐妈妈,包括她每日去菜市场进货,从帐房拿出了多少银子,菜价是多少,包括在哪个菜访买的你都要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我。”

    “巧兰,你去帐房将近三年的账目整理出来给我,要快,最好在这三日内全部找出来。”

    “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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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方姨娘在夏清歌的要求下被厚葬了,虽然不能出入正门,起码身上穿的还算体面,也陪葬了相对丰厚的东西。

    这三日里夙壑每日都跪在碧园居内,除了夏清歌能简单和他说两句话以外,这个孩子几乎成了哑巴,不跟任何人交流。

    方姨娘下葬后,夏清歌去求了老夫人,让夙壑占时住在紫霞院内,老太太虽然极其厌恶方姨娘和这个孩子,但是碍于夏清歌的一番话,她也只能答应下来。

    “小姐,这是这三年里的所有进出账目,还有咱们庄子上每月的月供,和商铺内的进账都在这里。”

    夏清歌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看着面前堆砌如山的账目,一时有些头疼,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姜嬷嬷摇了摇头,端着一杯参茶走了进来“小姐,这几日你天天除了去老太太和书院以外,几乎天天闷在书房内,这账目何时能看完啊。”

    夏清歌接过参茶喝了一口,苦笑道:“没办法,既然祖母让我持家,这些账目自然是要了解的。”

    姜嬷嬷叹息“姑娘才多大啊,老夫人这真的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夏清歌冷笑“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嬷嬷不要担心,这样正好让我提早锻炼了,对了,无双可回来了?”

    “还没有呢,一大早就出门了。”

    夏清歌点了点头“无事你们就先下去吧,我在看一会儿,等无双回来了让她来书房找我。”

    “姑娘别熬太晚了,待会早些休息。”姜嬷嬷心疼的看着她。

    夏清歌乖巧的点头“知道了,嬷嬷赶紧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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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姜嬷嬷和巧兰走后不久,无双才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这几日她几乎寸步不离的跟踪齐妈妈,也从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她一五一十的给夏清歌叙述了一遍。

    夏清歌看了一眼案几上的这些账目,在加上从无双口中得到这些信息,脑子里所有的疑问都渐渐有了答案!

    这几日她几乎将这三年大大小小的账目都看了一遍,名面上的账目总数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仔细推敲就发现这里面注水很深,有些数字和到账的银两根本不符。

    有了这些证据,她倒是要看看齐妈妈那个老婆娘要如何狡辩?

    “这几日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无双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事情很难以启齿,她瞪着夏清歌,想说又犹豫了下来。

    夏清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也没什么,也许是奴婢多想了,今日我跟着齐妈妈时,见到了二爷去了她的家里,后来——后来梁姨娘身边的夕照也跟着走了进去,奴婢一直在房顶上,看到二爷进了院子和夕照一同进了一间房屋内,大约两个时辰后,两人才出来的。”

    夏清歌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梁姨娘、夕照和二叔?在加上齐妈妈,这里面似乎有着什么联系,难道她猜想的,在齐妈妈背后撑腰的人是二叔和梁姨娘?他们两人怎么连合到一起的?

    夕照和二叔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吧!

    脑子里灵光一闪划过一个念头,夏清歌随即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好,我知道了,无双你过来,我交代你一件事情。”

    无双急忙挨近夏清歌,夏清歌轻声说了几句,无双点点头“放心吧小姐,奴婢定然将这件事情办妥了。”

    “嗯,你也劳累了几日了,先去姜嬷嬷那里领十两银子,就说是本小姐赏的,明日我准备好那些东西,你就去按着办吧!”

    无双脸上满是喜色,心里更加确定跟着大小姐没有错,赏赐到是次要的,做为下人,可是真心难遇到一位真心对她们好的主子。

    而她能感觉的到,这些日子大小姐对她和袭春的好绝不是虚假的,即便小姐对她二人还有怀疑,却能和姜嬷嬷巧兰一视同仁,就这一点上大小姐就值得她敬佩!

    无双离开后,袭春带着夙壑走了进来“小姐,夙壑少爷说要见你。”

    夏清歌将手里最后一本账目合上,站起身走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身边,那一日给夙壑清洗干净后,夏清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白玉一般的小孩时,心里满是喜欢。

    他长得十分干净,一双溜黑的大眼睛,挺立的小鼻子,红红的小嘴,在穿上一身白色丝锦小袍子,头发全部盘起来更显得精致无双,如果脸上在有一些笑容应该是一个无敌小正太吧!

    “夙壑,你吃过饭了么?”夏清歌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夙壑乖巧的摇了摇头,这几天他一直住在这个院子里,他能感觉得到,面前这个姐姐对他是真的好,而且他也只在她身边时,才会感觉到安全,那是只有在娘亲身边时才会有的感觉。

    “袭春,把晚饭送到这里吧,我和夙壑待会一起吃。”

    “好的小姐。”袭春笑着看向眼前的一大一小,心里暗自想着,都说夙壑不是老爷的儿子,但是如今见他和小姐站在一起,眉宇间真的很像呢。

    等袭春走了以后,夏清歌抱起夙壑走到椅子前坐下“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夙壑睁着明亮的眼睛,乖巧的坐在夏清歌的腿上“姐姐,我想要学武功,袭春姐姐、无双姐姐还有巧兰姐姐都会武功的对不对?”

    夏清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呵呵,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事情来找我啊。”

    夙壑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想要让袭春姐姐教我武功,姐姐,夙壑只有学了武功,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你,才能替我娘报仇。”

    他知道自己的娘是被梁姨娘害死的,他更知道没有姐姐的话,他如今早已经死了,在这个府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所以姐姐对他的好他要记得,要变得强大来保护她。

    夙壑的心思很单纯,夏清歌忍不住将他搂在怀里“夙壑,学武是一件十分吃苦的差事,你可真的愿意?”

    夙壑猛点头“愿意,我愿意学武。”

    夏清歌捧着他的小脸轻声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有些苦头是你难以想象的,夙壑,姐姐希望你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始有终,你既然决定要学武,那么这一生你都要坚持这个决定,你——可做的到?”

    夙壑停顿了一会儿,他并不是被夏清歌的话说的有些害怕,而是在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心里,姐姐说了做事要有始有终,他夙壑就一定听姐姐的。

    “姐姐,我听你的,我这一生都不会放弃学武。”

    看到他无比认真的模样,夏清歌即心疼又欣慰“好,你现在先跟着袭春学习基本功,等你熟练一些了,姐姐在给你找一个好师傅,姐姐定然要让我们的小夙壑成为武林高手。”

    说完这句话,夏清歌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也不知他能否答应,低头看夙壑满是崇拜的看着自己,夏清歌暗暗发誓,一定要拿下白衣人,不然当着小孩子吹牛会很丢面子的!

    “夙壑,姐姐给你讲一段故事怎么样?讲完了咱们就差不多该吃饭了。”

    “好。”夙壑乖巧的点头,双眼满是崇拜的小火苗,心里想着,姐姐不但对他好,还要让他成为武林高手,现在还给他讲故事。

    想到这些,小夙壑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很淡,但还是落在了夏清歌的眼里。

    她暗呼了一口气,夙壑现在太过冷静了,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很不正常,她真的有些担心,他娘的死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她希望这个孩子在童年里能有一段快乐的记忆,所以,现在她要尝试的让夙壑能够早日走出阴影。

    “嗯,那姐姐就给你将一段武林大侠的故事吧。”

    夏清歌抱着夙壑讲起了《倚天屠龙记》,讲述了张无忌少年时遭遇的重重苦难以及长大后如何的偶遇盖世武功《九阳神功》,不但救治了他的寒毒,还拥有了一套高深莫测的内功心法。

    她希望借助这样的故事,能够感染激发到夙壑,让他能认为小时候受到一些磨难没什么,上天总是公平的,张无忌父母双亡,整个江湖都在追杀他,他从小遭到了孤独和背叛,却依然能长大成|人并且成为一代另人敬佩的大侠,夙壑为什么不可以?

    他会明白的!她相信——

    她讲的口沫横飞,夙壑听的炯炯有神,满脸的崇拜模样。

    夏清歌感觉喉咙有些发干,端起了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好了,今日就先讲到张无忌遇到仙女姐姐这一段吧。”

    夙壑满脸的不舍“姐姐,我总觉得张无忌的娘亲没有说错,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坏人。”他想到了梁姨娘,想到了府内那些漂亮的丫鬟都欺负他和娘亲。

    “不过姐姐除外,姐姐是那位神仙姐姐。”

    “噗”夏清歌一口清茶险些喷到夙壑的脸上,“我可不要当什么神仙姐姐,那神仙姐姐可是个坏人,她可是骗张无忌的。”

    “怎么会呢?她对张无忌那么好啊?还救了他的命呢。”

    夏清歌想了想,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摆正夙壑的小脸“你记住哦,看人三年看三分,有些人看似漂亮,可是却蛇蝎心肠,咱们表面上装的和气就好,心里可别相信这种人。”

    “呵呵。”一道极轻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夏清歌心里一震,暗骂自己大意,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窗外有人。

    “是谁?”夏清歌呵斥一声,随即一个身影从开着的窗口处飘然而进。

    “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的?”想起她屋子里重新布阵的暗器,以及那对玉佩的藏匿地点,夏清歌才算放下心来。

    冷声开口道:“怎么?今日可有收获?”

    听到夏清歌凉凉的讥讽,白衣人丝毫没有恼意,而当他低头看向夏清歌怀里抱着的夙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倒着和这小子来的亲近,怎么他三番四次的救她,她就不能对自己温柔一点?白衣人心里控诉,脸上邪气一笑。

    “我今日本打算直接去你的闺房,却听到了这里有说话声,就好奇的过来了,这故事么倒是很吸引,不过你后面这番话可是会教坏幼童的。”

    夏清歌脸色阴色,极其不悦的开口“要你管,我怎么教育孩子是我的事情,你哪边凉快哪儿待着去。”

    白衣人轻笑一声,随即优雅的坐在了桌子的对面,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人。

    “这边最凉快了,你屋子里放的碎冰吧,我说这么凉快呢。”

    夏清歌白他一眼,真没见过他这么脸皮厚的人。

    这时巧兰和袭春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小姐,该吃饭了——”

    当两人看到屋内的白衣人时,险些没将手里的托盘扔到地下“你是何人?为何在我们小姐的书房?”

    袭春率先开口,巧兰是见过面具男的,她倒是惊讶于这白衣人又神出鬼没的来了,而袭春则是全身戒备。

    白衣人微微挑眉没有回话她,而是暧昧不明的盯着夏清歌。

    夏清歌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还有求于他,所以不能太给他难看了“他是我的朋友,你们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就好。”

    听了夏清歌的解释,袭春警觉的心才算放下来,怀疑的看了白衣人一眼,心里暗自纳闷,小姐的朋友为何不声不响的就出现了,而且还带着面具,真是奇怪。

    巧兰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两人将六菜一汤放在了桌子上。

    “呵呵,很丰盛啊,今日我正好也没吃,不如就和你一起用餐如何?”白衣人看着面前的饭菜,满是食欲的道。

    夏清歌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看向他“难道你都不知道串门时要记得吃过饭的么?万一人家家里的饭菜不够吃,你岂不是很尴尬?”

    “那要看去哪儿了,来你这里自然是不用担心饭菜不够吃的,你看,这一桌子的饭菜,咱们三个绝对够吃了。”他一脸的赖皮模样,俨然和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不相符合。

    夏清歌无语,暗自咬牙,越是和这人熟悉了越是发现他真心可恶。

    不过看在他帮自己找白鹤仙翁以及夙壑求学这两个原因上,她也要硬着头皮巴结他。

    “巧兰,去给这位公子添一份碗筷吧。”

    “是小姐。”巧兰含着隐隐的笑意,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她就拿着一双碗筷走了进来,放在了白衣人的面前。

    “你们下去休息吧,若有什么事我在叫你们。”她抬眼看向巧兰、袭春二人。

    袭春盯着白衣人看了一眼,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她是老爷派给小姐的暗卫,一切事情都要以小姐的安全为重。

    不过看小姐和这位白衣公子说话的情形,应该是相熟之人,不然也不会同意和一名陌生男子同桌吃饭,想到此,她的担忧才算真正放下来。

    巧兰和袭春出去以后将书房主动关上,夏清歌拿起旁边的碗筷放旁边“夙壑,来这边吃。”

    她将夙壑抱在侧面的椅子上,而夙壑却一直好奇的盯着旁边的白衣人。

    刚才他看到这个白衣人是从窗户外面飞进来的,他的轻功怎么这么厉害?比袭春姐姐的还要厉害呢。

    “夙壑,吃饭了。”夏清歌本来已经拿起了碗筷,却见这小东西仍然好奇的盯着白衣人,她只能好心的提醒。

    “哦。”夙壑答了一声,闷头吃起饭来。

    白衣人含着丝丝笑意盯着对面的夏清歌“你应该多吃一些,不然太瘦了。”他说完夹起一块鸡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夏清歌低头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一块肉,抬头迎上他,而他的眼神里却含着期待以及不知名的欣喜。

    “谢谢。”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低头将他夹给自己的肉吃了。

    白衣人嘴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容,他从不知道,看着一个人吃饭是这么开心的事情,在他的记忆里,除了自己坐在餐桌前以外,其余的人都围着帮他布菜,那种感觉让他厌烦。

    而如今,在温馨的书房内,只有他和她,不对,白衣人不悦的盯着夙壑看了一眼,还有这碍眼的小布点。不过他年纪小不碍事!总之他很开心。

    “夙壑,多吃鱼肉,增加营养的。”夏清歌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夙壑的碗里,含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吃下。

    “谢谢姐姐。”

    看到夙壑可爱的娃娃脸,夏清歌就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跟姐姐还客气什么?赶紧吃吧!”

    白衣人脸上的喜悦满足瞬间变成了嫉妒!

    “我都帮你布菜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夹?”白衣人原本期盼着夏清歌能给他礼尚往来夹一道菜给他,没想到她只是道了一声谢谢,就低头吃自个儿的了。

    这也没什么,可为什么她要给这臭小子夹菜?

    夏清歌愣了一下,随即皱皱眉头“你一个大人,比我都大的大男人,你还用得着我夹菜么?”

    白衣人暗自嘀咕“一点都不温柔。”

    “什么?”夏清歌似乎听到了一些,但是没听清楚“不温柔?公子怕不是今日才知晓我不温柔的吧?外面温柔的姑娘多的是,公子何必跑到我这里自讨没趣呢?”

    说完,夏清歌还极其挑衅的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夙壑的碗里,在夹起一串青菜放进去“夙壑,乖乖吃哦,荤素搭配是对身体最好的,这样咱们就能早日拜师学武了。”

    “嗯,听姐姐的。”夙壑开心的笑了,露出了门前的两颗小白牙,样子水晶可爱。

    白衣人原本还郁闷的心情,在听到夏清歌的话,眉宇间露出一抹得意。

    “唉,小子,我刚才的身手可还厉害?”他决定不针对这丫头下手,这小子倒是一个好的突破口,而且,可以的话,他还能把这小子带走省的他在缠着夏清歌。

    听到白衣人的话,夙壑的双眼越发的明亮起来,他猛地点点头“大哥哥的武功很厉害,是夙壑见过天下最厉害的呢。”

    夏清歌脸上一排黑线,夙壑,你一共才见过几个会武功的?真给你姐姐我丢脸!

    白衣人嘴角含笑,睨了夏清歌尴尬的脸色一眼,随即转头继续诱哄着夙壑“那你想不想跟着我学武呢?”

    “嗯,想。”夙壑丝毫没犹豫,一口就答应下来。

    “好,很好,那你姐姐给你夹得菜是不是要拿来孝敬师父?”

    夙壑抬眼看了看夏清歌,又看了看白衣人,最后所幸心一横“姐姐,我吃饱了,这些菜能不能给师父吃?”

    夏清歌心里暗骂,这死小子,她白疼他一场了,有了师傅忘了姐姐的。

    朝着白衣人飞去一个白眼“你不是要吃菜吗?给,都给你。”她伸手在每一个盘子里夹一筷子放在白衣人的碗碟里。

    “这总够了吧。”

    白衣人暗自得意,拿起筷子无比开心的点了点头“歌儿还是对我最好了。”

    随即优雅的吃了起来。

    而此时夏清歌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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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晚饭后,巧兰和袭春前来收拾碗筷时,夏清歌趁机让袭春领着夙壑回去睡觉。

    而书房内就剩下了她和白衣人,夏清歌亲自煮了一壶清茶,为两人满上准备开始谈判。

    “你真的愿意收夙壑为徒?”

    白衣人端起夏清歌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入口的茶香让他微微闭眼。

    听了夏清歌的话,他才慢慢睁开眼睛,黑亮的眼瞬里除了熟悉的邪气还有着一丝未知的情愫。

    “自是不愿意的,我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自然不愿意带上一个孩子,不过我答应教授夙壑武功,定不会失言。”

    “你不感觉你这番话自相矛盾么?既不愿意,为何要答应?”

    为你!白衣人心里回答,但是这种想法却丝毫没有显露在他的脸上。

    “我的手下个个是武学高手,明日我派来两名暗卫过来,亲自教授夙壑武功,等他学有所成之时我会亲自传授。”他倒是愿意把夙壑带回去丢给他的暗卫们论者教他武功,这样一来,这个小子就不用这丫头亲自照顾着了。不过他知道夏清歌这么机敏,她自然不会完全相信他。

    而且,想起这几次的相见,这丫头没有一次是安然无恙的,派过来两个暗卫,他也能时刻知晓她的情况,并且能保护她。

    夏清歌自然不清楚白衣人打的什么主意,她盯着白衣人看了良久,最后觉得他的建议不错。

    既不用夙壑离开,又能让他每天都学到武功。

    她点了点头“好,那就谢谢你了。”

    白衣人轻笑一声“每次都道谢,我倒是颇不稀罕,不如你拿出一些实际的谢礼来?”

    夏清歌头上一排乌鸦嘎嘎飞过——

    哪里有人好意思直接开口要谢礼的?这男人怎么总是有这么多出人意料的行为?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似乎已经欠下了两个条件了,如果他在提要求?

    “你要什么谢礼?”夏清歌试探的开口。

    白衣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星亮而狭长的凤目里满是捉弄“怎么?你似乎很害怕我在提什么条件?”

    “我为何要怕?公子若提出的条件合理,我自然会答应,可公子若提出的条件十分为难,我只好重新给夙壑找师父了,不过我想这天下武功高强的人不止你一人吧。”夏清歌含着淡淡笑意的盯着他。

    心里暗骂,敢和她讲条件?这一次不是非你不可,我大不了找别人。

    白衣人轻笑一声“你放心,我的要求哪一次提的很高了?我只不过是想着今日的饭菜不错,你能偶尔让我过来蹭一顿饭而已。”

    夏清歌不可置信的盯着他,脑子里怀疑这个男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了?上一次是要求她画一张自己的肖像给他,现在又来蹭饭?

    “你是不是开玩笑的?”夏清歌确定的问他。

    白衣人十分轻松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开玩笑的,我当夙壑的师父,又免费给你两名顶尖的高手,才换你偶尔的一顿饭,你应该很划算吧。”

    是划算,夏清歌心里暗自点头,就是太过划算了一些,她才怀疑,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这男人一定目的不纯。

    夏清歌瞥了白衣人一眼,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愚蠢,若自己真的有什么价值,就凭他高深莫测的武功,何不像拎小鸡一样的把自己掳走,而是在这里费尽心思的演戏?

    “好,我答应你,但是必须是晚餐,白日里我的院子进出的仆人太多,晚饭一般都是刚才那个时辰。”

    白衣人脸上满是光彩,挑起眉梢,眨眨晶亮的眼睛,随即怕了拍手,跟着他的动作,不一会儿,屋内飘然落下两个身影。

    “景铭、景泓,刚才的谈话你二人也听到了,从今日起你二人就留在夏小姐的身边,教授夙壑武功保护他们的安全。”

    他抬眼看向二人,两名黑衣人立刻点头“是,属下明白。”

    他们皆是跟在主子跟前的暗卫,自然知晓这些时日主子的变化,主子对这个夏小姐怕是动了心思的,所以他们更清楚自己来这里名义上是教授夙壑武功,其实真正的目的不过是保护夏清歌而已。

    “嗯,现在你们就可以拜见你们的新主子了,记住了,你们的主子今后不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夏小姐。”

    两人极其恭敬的点头,转身朝着夏清歌行了一个跪拜之礼“属下参见小姐。”

    夏清歌静静的坐在原位,惊叹于这个白衣人的神速,她一直都以为他每次前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可万万没想到屋内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