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孽缘:总裁,离婚吧!

孽缘:总裁,离婚吧!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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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微微皱眉,坐到她身边,伸手替她拍着背,“你怎么一口全喝了!”

    “我以为,咳咳,跟上次的一样!咳咳!”叶贝贝原本被冻的发白的脸,因为剧烈咳嗽,满面红潮。

    江越舟低头随便看了她一眼,随即眼睛就不受控制的向滑下去,她粉色的紧身登山装已经被雨水湿透了,显现出里面胸衣的形状,也许是因为天热的原因,她里面只穿着单薄的胸衣。现在那单薄的纯棉胸衣被湿透后,将两粒小小的挺立都突显出来。

    他只觉的轰的一声,周身像燃起一片大火,哑声说道:“上次那是ltour,果子酒,这次是朗姆酒,烈着呢!”他车里酒柜中都是这种烈性酒。

    “我哪里知道!”叶贝贝仰着头看他,红滟滟的嘴唇一张一合,长而浓密的睫毛眨动着,漾着一团雾气,分外魅惑人心。

    江越舟的眼光发直,意识更加昏沉,那股燥热由胸口漫延至全身,胸中像爆炸了一般,身体里的渴望,排山倒海般泛滥成灾。

    他几乎是粗暴地将叶贝贝抱在怀了,毫不犹豫的捧起了她的脸,她的肌肤是那样娇嫩,那样柔细、光滑的引起他一阵强烈的冲动,手下使劲狠狠的抓了一把,让她整个人和自己贴的更紧。

    男性的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叶贝贝有一瞬的晕眩,江越舟的唇已经落了下来,密闭的空间里,一触即发的激|情,仿佛随时都会燎成一片火焰。

    江越舟此时是充满野性的,火热的嘴唇一路往下滑,热情而放肆地啃咬着她。他的吻是急切的,不温柔的,只顾向她索取。

    叶贝贝被动着承受着,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完全任他摆弄着自己。他使劲把衣服从她的肩上分剥而下,上衣从领子中间被整个扯开,微凉的手指触到她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滚烫的肌肤,刺激得她起了战栗。

    他的手和吻一路而下,火热的嘴唇循着手指爱抚过每个地方。她的心狂跳着,呼吸急促,好像陷在一场混乱的梦魇中。

    当江越舟将她推倒在房车的长沙发上时,她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真皮沙发冰凉的触感,刺激得她有瞬间的清明。她几乎疑惑地看着头顶上车棚,刚想要做点什么,江越舟的身体随即覆盖住了她,一个接一个的吻,狂野灼热地落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他的肌肉,韧性有力,她能感觉到他的亢奋,强悍地抵住她柔软的身体。

    当她感觉一股巨大的痛楚向她的身躯席卷而来,再也无法忍受的猛烈挣扎。对于一个激|情中的盛年男人来说,这种欲拒还迎无异于火上浇油,她的反应越激烈,江越舟的动作越大,就这么恣意的不遗余力的辗转反侧……

    叶贝贝尖叫着哭喊着,在一片含混不清的噪音里彻底迷失了自己!

    第二十八章恐怖的第一次

    车窗外暴风骤雨早就停了,艳阳高照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像刚才老天那场恶作剧的大雨,只是为了成全车里面衣不蔽体的两人的好事。

    房车的沙发虽然也算宽大,但是躺着两个人还是太挤,江越舟搂着叶贝贝,几乎是半压着她,与她纠缠在一起。

    见识过叶贝贝的白嫩肌肤后,江越舟算明白什么叫吹弹可破,这个小丫头的皮肤像凝透了的羊脂,白嫩滑腴,柔若无骨,肌肤泛出茉莉花皂的淡雅馨香。只要自己稍微粗鲁些,便会留下印记,此时这身雪肌玉肤上早已经青青红红的狼藉一片。

    江越舟虽然不能说上阅人无数,但是女人还是经历过不少,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的味道会猝不及防的好,让他完全的失去理智,更失去了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让他在这荒郊野外的车内迅速沉沦。

    她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柔软娇媚,像初春里含苞待放的花蕊,虽然风韵未成,却灵动柔美,舒心透骨的紧紧的抓住他身体的每个感官,让他仿佛总是不够似的,只是想狂悍的掠夺,贪婪的撷取着她身体上给予他的欢愉。

    她就连喘息低吟的嗓音都是软绵绵的,酥醉入心。在狂喜的巅峰时刻,她的一双带点儿迷蒙的水眸,更似要将人吸入湖底一般,让他有种魂魄几乎脱离肉体的感觉。那是纯粹的女性化的婉丽风情,绝不是任何女人凭借五官美貌或着罩杯大小可以及得上的。

    他的手碰到了她柔软的胸部……顺势将她密密地圈在怀里。她真的好娇小,自己古铜色粗犷的手臂在她身前一衬,她更显得无比脆弱和女性化,他相信自己稍微用点力就能折了她的腰。

    躺在江越舟臂弯里的叶贝贝浑身如同散了架,下身剧痛,第一次的经历对她来说并不愉快。感觉他的一只手在她胸前来回摩挲,环绕在她胸前的臂膀虽然不肌肉喷张,但她却知道它可以在瞬间爆发出的巨大力量。

    她连头都不敢抬,红着脸不说话。感觉着江越舟的情热似火,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平时冷峻内敛、高深莫测的男人会如此激动到急切。

    刚刚的餍足像是强心针一样,让江越越舟依然神采奕奕,空气中弥漫着来自小丫头身上的清新气息,让人心旷神怡。他的精力是超乎寻常的强悍旺盛的,只是一会儿功夫,体力便恢复过来,激|情再次卷土重来,他低头看看怀里软弱如春泥的叶贝贝,毫不怀疑,自己再来一次,一定会让她小死一回。

    他原本的意图只是想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但没想到在这方面还有意外的收获。他可不能第一次,就因为自己的狂放将这小尤物吓跑。

    江越舟坐起身,没敢再去看叶贝贝,原本想找颗烟点上,但是考虑到车内密闭狭小的空间,只是到了一杯酒,慢慢的轻啜。

    初经人事的叶贝贝此时是极度需要安慰的,江越舟这样一言不发的起身转头,好像与她期许的有很大差距。她当然没指望像江越舟这样的男人,会因为一个意外的性突然表现得如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甜言蜜语,可是看着背对着自己而坐,冷静自恃的江越舟,心中还是无限失落的。

    一股涩意从胸口弥漫到鼻腔,她的眼睛甚至都起了雾气。每个女孩子对自己的第一次都是有幻想的,幻想中都是美好的。可是叶贝贝的第一次却在尖锐的痛苦中和明显的过河拆桥中结束,这个初次给她留下了恐怖阴冷的回忆,以至于她在很多年里,对这种事情都是心存排斥,带着惧意的。

    相对于施施然坐着喝酒的江越舟,躺在沙发上一丝不挂的叶贝贝是那么狼狈,叶贝贝心里划过一阵屈辱,她想迅速找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捍卫那仅存的一点尊严。

    她强撑着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车厢的地板上一片狼藉,他们被雨淋透的衣服在刚才的纠缠中已经散落一地。她从沙发上下来,蹲下身体想要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可是一动就有粘腻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滑落,她知道那是什么,脸羞辱不由腾的火烧了起来,眼泪又开始往上涌。

    江越舟转头看向叶贝贝,她的身体如上好的白玉,通透明晰,侧面的形状美好青涩的如未开发的璞玉,她的滋味,她的甜蜜,让人回味也让人惦念。那么销魂噬骨——浑身都在酥软,野火呈蔓延之势,他倏地转过脸,甩了甩头,心烦意乱的说道:“空调已经开的够大了,你捡那些湿衣服干吗?耐心等一会,我已经安排人给咱们送衣服来。”

    他刚刚打电话要人马上送衣服过来,叶贝贝自然是听见的。

    但是此时她心中已经委屈郁闷到极点,江越舟的冷言冷语彻底将二十岁小女孩心里的自尊委屈任性都激发出来了,即使再爱,她也是有底限的,此时如同跟他赌着气一样,捡起地上还湿着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可是,她刚把衣服拿到手里,就被一股力量抽了出去,紧接着感觉胳膊被紧紧握住。他猛一用力,把她拖进他的怀里,“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江越舟微锁眉头,声音平稳,这其实已经是他生气的先兆了,只是这些叶贝贝是后来才知道的,他越是生气,表面越不动声色。

    “要你管?我就愿意穿湿衣服怎么了!”叶贝贝并不是伶牙俐齿的人,此时被江越舟逼急了,慌不择言。

    江越舟随手把她甩到沙发上,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灌进去,“你发什么疯?你在跟我耍小孩子脾气是不是?那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叶贝贝看着江越舟的一举一动,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他的眼睛深深的直视着她,带着些怒气,散发着极度的热力,带给她的感受,更多的是惊吓。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她的懦弱又不合时机的显现了,她喃喃道,“我,我不穿衣服,不习惯。”

    第二十九章小孩子的儿戏

    江越舟明显的听出叶贝贝这是在找借口,纵然他心思缜密,机智过人,但女人心,海底针,他一时半刻也猜不出能让眼前这个小女孩突然发飙的原因。他又喝下一口酒,儿戏,自己真的是太儿戏了,竟然跟这种出尔反尔的小孩子定下终身大事,真是荒唐。可是现在怎么办,这个丫头再小,再稚嫩,他都已经做过了!

    江越舟忍住一口气,尽管失误了,但总不能开了封就退货吧,“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是怎么答应我的!”

    叶贝贝抬头看了江越舟一眼,他沉着脸,更显的面部线条刚毅,身材高大,双腿修长,肩宽臂阔,如野生动物般漂亮的肌肉,处处都显示一种力量。他现在这样不着寸缕丝,也毫不影响他的气势,仿佛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从容和镇定的,无论做什么都天经地义的。

    她低下头,不争气的声说:“记着。”

    “重复一遍!”

    “凡事都要高度的配合你,不能使性子,不能无理取闹,不能影响你的工作,不能做出影响家族名声和影响你声誉的事情,不能让你因为我制造的麻烦分散精力和时间……”

    江越舟看见叶贝贝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莹亮亮的泪珠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很是楚楚可怜,在心中轻叹一声,将她的手拉过来,细细把玩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好看,手背上五个小窝,纤细的手指若青葱,“我刚刚不让你穿湿衣服,是怕你生病。”

    叶贝贝听着江越舟这算是解释的话语,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怕江越舟看见,急忙把头扭向另一侧,结果就看见狼藉的沙发上片片污迹,两块已经暗沉的血斑在黄|色的皮子上看着很醒目,更加刺痛了她的眼睛。

    江越舟看着这个样子的叶贝贝,后悔自己刚刚真不该好心放过她,想着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时,行政秘书张扬打来电话,他人就在车外面,已经及时的把他们的衣服送来了。

    下山后,江越舟先带叶贝贝去洗了个澡,然后又去吃饭,最后送她回家。

    以往他都是低调的将叶贝贝送到离b大两站地的地方,今天他把惹眼的房车大哧哧的停在b大校门口,叶贝贝本想跟他说别把车停在校门口,可是想着刚刚在山上惹他的不高兴,也没敢出声。

    “准备一下,跟我回家一趟,见见家里人。你也要跟你家里打声招呼,哪天方便我过去拜会一下。然后,咱们就准备结婚。”江越舟冷静的有条理的说着。

    叶贝贝没想到天雷勾地火般的来了这么一下,会起到这么大的实质性推动意义,她现在跟江越舟只交往了一个月而已。但是无论如何,她对于提前转正都是高兴的,满心欢喜的连连点头。

    “好,那你回家吧!”江越舟打发她走人,如此简单,求婚完成。

    叶贝贝心里只顾高兴了,也没在意这些。她趴着车窗,看周围暮色暗沉,似乎也没有多少认识人,立刻果断的打开车门,连再见都忘了说,迅速的冲进校园里。

    江越舟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似笑非笑的,自己娶了这么个单纯的老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罢,管他好事坏事,就是她,结婚吧!

    叶贝贝整个人美得轻飘飘的,仿佛未来的世界一片光明!她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为人温润,宽而有制,绝对不会在自己的婚姻上多加干涉的。而江越舟明显的一副大家长做派,他那么沉稳笃定的人,答应了要娶自己,中间必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她打开家门迎面看见妈妈,她笑嘻嘻的就抱住冯秋鸿啃了一口:“妈,你今天真漂亮!”说完就蹦着往自己的屋里跑。

    “这孩子!”冯秋鸿被弄得莫名其妙,有些疑惑的看着有些不正常的叶贝贝,跑跳到自己房门口的叶贝贝突然停下脚,转过身,“妈,我爸呢?”

    “去上课了!”

    “等他回来,我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宣布!”

    叶之初回来时已经半夜了,冯秋鸿想叶贝贝能有什么大事,也没叫她。

    于是,他们的这次谈话就被安排在了第二天的晚饭后。

    在叶贝贝告诉叶之初和冯秋鸿自己要跟江越舟结婚时,夫妻两个整个人都惊呆了,半天反应不过来。他们思想里原本的东床快婿是江越宁,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江越舟。

    在再次确定叶贝贝不是说错话,也不是发烧犯糊涂时,冯秋鸿用眼睛看了叶之初一眼,夫妻俩立刻心有灵犀,神色就慎重得几乎是严肃:“你和江越舟结婚,我们不能同意。”

    “为什么啊?”叶贝贝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妈妈,在她眼里,妈妈从来都是个很理智,很讲道理的人。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和他相处了多久?你了解他吗?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嫁给他,我看你真是婚了头了!”无论冯秋鸿再怎样是理工科的教授,但是在女儿面前,她永远只是个母亲。

    “我爱他!”叶贝贝知道妈妈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自己无法辩驳,干脆拿出最有实力的证据。

    “你爱他?荒唐!你了解他吗?就敢说爱他,江越舟是什么人,他比大了那么多,他的身家背景,生活环境那么复杂,你就敢说爱他?”冯秋鸿被气的失去了惯有的条理分明,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我对他一见钟情,不行吗?”

    “一见钟情也不行,你绝对不可以嫁给他!”一直坐在旁边没有插话的叶之初,忽然出声严厉的呵斥了一句。

    叶之初性情儒雅,在家里对妻子言听计从,对小女儿更是疼爱纵容,但真要发起脾气来,还是非常威严的,他这一句呵斥,吓得叶贝贝立刻闭上了嘴。

    叶之初见叶贝贝消停了,开始语重深长的跟她讲道理。

    江家虽然财势惊人,看在叶家夫妻眼中,却也不过尔尔。他们认为自己和子女的生活轨迹都是书香为径,杏坛为据。江越舟的生活环境太乱,人际交往复杂,他们绝不会让女儿涉足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第三十章这个男人太冷酷

    来自陌生环境的危险还不是最可怕的,让他们坚决反对这门婚事的,是因为江越舟这个人。

    他们虽然跟江越舟没有过交往,但是对这个人却不陌生。叶之初在人大会议上还和江越舟有过几面之缘。

    他活了五十多年,自然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的不一般。江越舟的确英俊,睿智、沉稳、有魄力,有能力。可是却不是夫婿的最好人选。

    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太过高深莫测,太冷酷,太有心机,野心太大。他的身上,有种彻骨的凉薄,无法温暖的清冷,一个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做妻子,又怎么会有幸福可言!

    叶贝贝没想到爸爸妈妈会反对自己和江越舟在一起,思想上没有任何准备的她,在和父母交锋的第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她也没太灰心,世界上干涉儿女婚姻的家长多了,但是最后胜利总是掌握在儿女手里,她决定拿软磨硬泡的功夫来对方父母。

    叶贝贝没敢把父母反对他们婚事的事情告诉江越舟,怕江越舟以着这个借口跟她分手。江越舟要来家里,她就说爸爸去外地讲学去了,让他过些日子再来。

    与她这边比起来,江家那边已经准备好一切了,江越舟找了个日子就把她领了回去。

    江家的大宅叶贝贝来过,并不陌生。入眼满是葱绿的颜色,别墅前的草坪这次是空荡荡的,摆放着欧式的遮阳伞和桌椅,这天的太阳很好,是一个很惬意的天气。

    天气虽然很好,但江家不是普通人家,家里的气氛自然与众不同,而叶贝贝又是第一次以江越舟女朋友的身份来这里,她一大早起来就如临大敌的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收拾了一通,然后战战兢兢的跟着江越舟来到这里,紧张的情绪如同绷紧的弓弦。

    此时叶贝贝正襟危坐在江越舟家价值不菲的真皮沙发上,腰板挺的笔直,身体微微前倾,待人接物的姿势礼仪她从小就被父母交过的,也是懂些的,但为了做到万物一失,她又把学过的礼仪课程温习了一遍。

    江越舟的父亲江河,跟叶之初有着相似的气质的,只不过他看起来更加像富贵闲人,说话很和气。江越舟的妈妈肖雪,出身名门,这个娴雅娇美的女人,这些年一直被保护得太好,甚至还有些女孩子的天真,但是举止中透着高贵与精致。

    江越舟的父母都对叶贝贝很好,第一次见面,对她就如一家人一样。

    唯一让叶贝贝有些拘谨害怕的是江越舟的奶奶,老太太年纪不小了,依然穿着一身得体的洋装,胸前别着一枚金色的胸针,也许是上帝的偏爱,也许是生活舒适,保养得当,岁月在她身上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如今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是个标准的美人。

    老太太的气势跟江越舟的父母不同,江越舟的父母因为顾及到叶贝贝第一次访者有些拘谨,总会没话题也要找话的跟她聊着。但是老太太目光一直是盯着叶贝贝,面色深沉,连句客套话也不说。

    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少不更事的叶贝贝哪里受到了老太太深邃而尖锐的眼神,身体不由往江越舟身边靠了靠。这屋子里都是陌生人,虽然江越舟也是阴沉冰冷,但是毕竟自己跟他最亲密。

    老太太眼睛如同火眼金睛,敏锐得觉察到了叶贝贝这个小动作,微微皱眉,嘴角边的法令纹都加深了几分,叶贝贝的心都要提到喉咙眼了。

    “以后嫁给了越舟,凡是要学着得体些,端庄些。还有,谁让你穿的这身衣服,跟你的气质实在不搭,像借来的一样。”老太太声音无奈,语词之间算同意了叶贝贝和江越舟的婚事,但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叶贝贝这个委屈啊,这个冤枉啊!她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沉稳端庄些,狠心用哥哥给自己的压岁钱,买了套灰色的香奈儿的小套装穿上,结果老太太还是说自己不够端庄,还说衣服像借来的?

    叶贝贝从江越舟家出来时,一直嘟着嘴不说话,江越舟扫了她一眼,冷声说:“奶奶没说错,这身衣服你穿是不太合适,我妈穿都会闲老!”

    江越舟一句话说红了叶贝贝的眼圈,在江家呆了一下午,无论自己怎样的窘迫,不安,他都不出言帮自己,现在还说这样的风凉话,这是什么男朋友!

    “你以为我愿意穿成这样啊,还不是怕他们跟你一样,嫌我小!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来笑话我,我里面的衣服都汗湿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和狼狈过!”叶贝贝不敢大声跟江越舟吼,只是小声嘟囔着,但说到后来,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江越舟最烦女人哭哭啼啼,听着叶贝贝在一边抽抽搭搭,不由心烦意乱。

    他把车靠边停下,从纸抽中抽出纸巾递给她,“至于委屈成这样吗?别哭了!”

    叶贝贝闻言没有止住哭声,反倒哭的更来劲了。

    江越舟暗自叹口气,再次有些懊恼自己当初的冲动,找个小女孩就是麻烦,“我不帮你是有原因的,世界上无论哪个父母,看见自己亲亲苦苦养大的儿子,在自己面前替另外一个女人说话,维护另外一个女人,都会很不舒服的。尤其我奶奶,如果我今天表现出一点偏袒爱护你的意思,她一准不会同意咱们的婚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点儿事情都想不明白!”

    叶贝贝听江越舟这么一说,才知道他不帮自己,是为了他们的婚事能顺利过关,立刻就破涕为笑,之前的委屈和郁闷好像都一扫而光!

    江越舟看见她笑嘻嘻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珠,如同喜怒无常的小孩子一样,带着股说不出的天真无邪,无奈的伸出大手,不算温柔的替她抹了两下脸。

    江越舟将叶贝贝送到学校门口时,又提起去她家的事情。因为今天他们已经把婚礼的日子定在一个半月后,也就是叶贝贝毕业十天后。

    第三十一章她成了哥哥的未婚妻

    江家是名门世家,亲友众多,旅居海外的更多,要早点把宾客名单定下来。老太太想要把最钟爱的大孙子婚礼办得隆重些,今天当着他们的面,就已经给江越舟的两个叔叔打电话,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召回自己公司的公关精英,来策划江越舟的这场婚礼。

    在未来的一个多月里,江越舟和叶贝贝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包括两边家长见面,登记,很多事情,必须等江越舟见过叶贝贝的父母才能往下进行。

    叶贝贝只是哼哼哈哈的答应着,有些头疼的往家里走去。

    夏日的艳阳此时已经倾斜,黄昏将近,校园里开到荼蘼的花一团团,一簇簇,像是千万只蝴蝶,簇拥在绿叶中。

    叶贝贝还没等走到自家楼下,远远的就看见站在树下的江越宁,他穿着普通的白衣服灰裤子,双手插在兜里,只是随便的站在那里,就耀眼的让人不能直视。

    “师兄!”她轻快的喊着,喊完后突然想起自己跟江越宁的关系已经变了,神色中带上了点不自然的羞涩。

    今天去江越舟家里,按照正理江越宁也该在的。后来江越舟告诉她,江越宁这两天要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论文,就不回来了,反正她和江越宁也早就认识了,也不用拘礼这次的会面。

    叶贝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江越舟嘴里的那个繁忙的江越宁。

    江越宁只是静静看着她走进,沉默地一言不发。

    走进了叶贝贝才发现,江越宁的气色非常糟糕,以往的他从内到外都似一缕春风,柔和、明亮、没有阴影,眉目间如此澄澈安然。可是今天他一双迷人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明显的憔悴使得他那惯常儒雅俊美的脸都打了若干折扣,让人一看心就揪起来。

    “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准备论文太累了!”叶贝贝看见这样的江越宁,惊了一下子,几步奔到他的身边。

    她的声音好像一股暖流,让江越宁硬得好像生锈的身躯微微动了动,眼神复杂,似有很多话要说,可最后只是朝她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只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今天去我家顺利吗?”

    “师兄,你真的没事啊?”叶贝贝的声音中透出紧张和情真意切的关心。

    江越宁黑玉般的瞳孔里霎时蹦出来火星一样的亮光,觉得心里有一个角落柔软到湿润,“贝贝,你是真的喜欢我大哥吗?”

    叶贝贝没想到江越宁会这样问,错愕了一下,虽然有些难为情,还是很郑重的点点头,“喜欢。”

    江越宁英俊的脸好像被像某种乌云覆上了,落寞不已,这个表情看得叶贝贝一阵阵不安,“你要嫁给我哥哥,你了解他吗?”

    叶贝贝听着江越宁的,想起爸爸妈妈也曾经这样问她‘你了解他吗?’,确实,自己不了解江越舟,可是那又怎样,江越中现在已经成了她的世界中唯一的色彩,她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接近自己心中的完美爱人,她已经没有退路,即使将来万劫不复,她现在也只能义无反顾。

    “我要嫁给她,因为我爱他!”

    江越宁低垂着眉眼,心痛的那么强烈,席卷他每一寸感官。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勉强的看着叶贝贝,“他不爱你,你也愿意?”

    “江越舟没有骗过我,他已经告诉我了,他不爱我。但是他不爱我,我也是愿意的。”

    江越宁相信哥哥会这么做,他那个人从来都是强势的磊落,自信的狂妄,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魅力,即使不肯交付真心,依然有人愿意飞蛾扑火。

    “贝贝,祝你好运!”江越宁心里的最后一点光灭了,他的心里疼得发紧,转身离开后,他平日里温雅从容的面容上就布满了深入骨髓的痛苦和伤心。

    在昨天大哥给他打电话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什么都变了,叶贝贝成了自己最最敬爱的大哥的未婚妻!!!

    他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把话说出口,自己的风花雪月在大哥的雷厉风行下,显得那样愚蠢,那样可笑。

    这样锥心刺骨的痛啊……

    江越宁在偌大的校园里,不辨方向的、失魂落魄的游走着,他觉得呼吸好像都变的困难起来,每吸进一口气都像是万千的刀子在割他的心里。

    在莽莽的黑夜里,到处都是那个灵动的女孩子晶莹娇嫩的脸,双眸漆黑璀璨,轻快的呼唤着自己:“师兄,师兄………”

    天地混沌,其心悲戚,这痛,尖锐持久,一辈子还那么长,可是人生的的漫漫长路他又该怎么走?

    叶贝贝见婚前都定了,就自己跟江越舟的婚事问题,又跟爸爸妈妈谈了几次,但是他们的态度依然如故,没有任何松动。

    这边父母死活不同意,那边江越舟又催的紧,被逼急了的叶贝贝,终于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很聪明的办法。事后才知道愚蠢无比,惹下了不可收拾的乱子。

    叶贝贝从家里偷偷拿出户口本,跟江越舟去登记,她想如果登记了,一方面可以安抚江越舟的催促,一方面可以做为筹码跟父母谈判。

    江越舟在听说叶贝贝拿来了户口本要跟他去登记时,整个人还半趴在叶贝贝身上,疲惫而满足的闭着眼昏昏欲睡。

    自从他们有了山上的第一次,以后每次约会的内容里就又被加进了一个新的节目。

    叶贝贝对这种事情是抵触的,因为第一次的印象太过糟糕。在江越舟第一次把她带来他的公寓,情动的拥吻她时,她真的是全然拒绝的。

    她手脚并用有点狂乱的推打着抱着她的江越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闲气的江越舟,被着实打了几下,被拒绝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突然有些烦了推开她,“叶贝贝,我是个很健康很正常的男人,咱们已经这样了,而且马上就结婚了,你有必要在这样拿着端着吊着我吗?我告诉你,我讨厌拿这种事情吊男人胃口的女人,更没兴趣跟你玩什么柏拉图!”

    第三十二章断绝关系

    叶贝贝抹了下脸上流下的泪水,忙拉住要抽身的江越舟,她模模糊糊的知道,如果这次自己让江越舟拂袖走掉,这些日子自己所有的努力将前功尽弃,她和江越舟之间那点微不足道的感情也会付之东流。

    她伸手抱住江越舟,颤抖的将身子贴向他,无声的鼓励着他的进犯。

    江越舟当然不会真的想走,他知道,他想要的那种极致的快感,只有怀里的小人才能给他。他自从在山上要了叶贝贝,就没有再和任何女人有亲密往来。

    毕竟,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年轻干净诱人的身体,大大降低了他原本就自律极强控制得很好的欲望,而思想里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也不准许自己背着这个小女朋友乱来。

    “今天下午去登记?不跟你父母见面就去登记,这样好吗?”江越舟抬起头,眉头微皱的看着叶贝贝,声音中已经恢复了清明。

    叶贝贝本想趁着江越舟全身充血向下,大脑供血不足糊里糊涂地点了头,登了记,可没想到他听了反而精神了起来,只有把脸半埋在枕头里,逃避着他犀利的眼睛,嘟囔着:“你不会不想跟我登记吧!”

    “别偷换概念啊!我说的是先去见你家长,然后再登记。”江越舟惩罚般手上用劲,被他握在大手中的柔软生生的疼。

    叶贝贝疼的‘啊’了一声,看糊弄不过去,又不知该怎么办,干脆将头往江越舟怀里一扎,躲闪开他的目光,胡搅着:“你就是不想和我去登记!你就是不想和我去登记!”

    她柔软的小脸一下一下的蹭着江越舟的胸口,如同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挠着,弄得江越舟心神荡漾,而叶贝贝此时此刻的胡搅蛮缠,听在江越舟的耳朵里也如同撒娇一样,他纵然是百炼钢的此时也化成了绕指柔,低头就狠狠的吻住叶贝贝,“好,只要你让我满意,咱们下午就去登记!”

    叶贝贝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几乎求饶般努力地要逃避接下来的事情:“江,江越舟,我不行了,你不要乱来,别乱来……”她的身体没有那么大的承受能力,每次参与这一项运动,休息几天都缓不过来。可是运动发起人就像乐此不疲一样,不管她是否处于当机状态,随时随地都能触动开关。

    江越舟将车子停在民政局的门口,虚弱疲惫的叶贝贝将户口本交给他。刚刚的激战,透支了她所有的能量。现在能坐在这里,还是喝了两杯奶,补睡了一觉的结果。

    看着眼前的江越舟,叶贝贝羞耻的连头都不敢抬。江越舟还是乱来了,而且乱来了好几次。

    江越舟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他的需要,都是在床上,只要下了床,就会很正经,很道貌岸然。

    此时,他那张缺乏表情的脸,又带着点慑人的严厉,他接过叶贝贝的户口本,随手翻看,眼神忽的定住,接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你今年二十岁?”

    叶贝贝看着江越舟紧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烦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怎么招惹到他了,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妈的!”江越舟气恼的低低诅咒,狠捶了一下方向盘,“你以前怎么都没说过!”他一直以为叶贝贝今年大学毕业,怎么也得二十二岁,所以在她年龄这件事情上也没上过心。可是现在才知道,她竟然只有二十岁,自己找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丫头结婚已经够荒唐的了,可是这个小丫头竟然只有二十岁。

    叶贝贝被江越舟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手足无措,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勇气同他的怒气抗衡,“你,你也没问过我啊!”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揪扯着皮包的带着,可却被江越舟劈手夺过去,摔在后面。

    她对江越舟一直都是怯生生的,此时几乎又落下泪来,但是看着江越舟的样子,却又不敢哭,泪水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碰一下就要簌簌落下来。

    江越舟最见不得的就是叶贝贝这个样子,楚楚含泪,欲言又止的。他叹息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叶贝贝用丝巾遮挡的脖颈,还有衣服下面,都还如实的烙印着自己刚刚的狂放。

    这辆车自己已经做了无数回了,现在总不能嫌车小,要求退货吧!

    “你怎么才只要二十岁?”江越舟心有不甘的低低重复着。

    叶贝贝这次不敢再抓什么东西,手紧紧的拉着真皮椅子上的靠背,慌乱的说道:“二十岁也没事,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我的生日刚刚过,可以登记的!”她以为江越舟懊恼的是自己年纪小,没办法登记呢!

    整个鸡同鸭讲,这就是代沟啊!江越舟郁闷的下车,沉着脸往街道办事处里面走,叶贝贝在后面小跑的跟着。

    当叶贝贝满心欢喜的拿着和江越舟的结婚证回家,已为自己这种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做法,可以逼迫着父母同意自己嫁给江越舟。

    谁知外表和气内里刚烈的叶之初知道这件事情后,勃然大怒。他在这件事情上怨恨上了江越舟,他以为这是江越舟的注意,觉得只有江越舟那种唯利是图,j猾狡诈的商人才能想出这种卑劣的逼婚手段。

    在看见女儿脖颈上不小心露出的狼藉吻痕,知道他们已经住在一起多次后,一生尊礼守法的叶之初彻底爆发了,愤然扬言,“从此跟叶贝贝断绝一切关系!”

    冯秋鸿虽然爱女心切,但也觉得叶贝贝做的这些事情,太过分了,看着女儿红着眼睛离开家门,也只有在旁边沉默不语。

    叶贝贝被叶之初灰溜溜的撵出家门,心里也是悲愤的,这都什么年代了,父母还如此干涉儿女的婚姻!干涉不了,就断绝关系,至于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吗?江越舟到底哪里不好,他们了解他吗?凭什么就说他们不合适?凭什么就说他不好?

    直到走出学校的大门,叶贝贝才意识到自己除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校园,还真的无处可去。

    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