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屹立;大小的汽车开始在道路上……
熟悉的男孩站在操场上,一直盯着不远出的女孩在在呆……
熟悉的男孩径自走向了教室最后一排的女孩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熟悉的女孩牵着男孩子漫步走在校园花丛之间,深深的给了他一个吻……
熟悉的女孩子重重的给了男孩子一巴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开……
熟悉的男孩子和她在山间相互追赶着……
熟悉的女孩子和男孩子恐怖的惊慌失措,快步跑着,跌倒在地的女孩要他一个劲的向前冲……
熟悉的女孩无助的在这个城市遥望着男孩……
熟悉的女孩静静的注视着他,露出微笑,静静的躺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
石壁再次恢复原来的样子,光秃秃的上面就像什么东西也没有生一样,天与地从新平静下来。
天已经有些白,早叫的野狼已经开始不安起来,四处寻觅食物。
林小雨晃动着沉重的脑袋,睁开模糊的眼睛,四周依旧平静。
手臂被划破了,这个时候突然疼了起来。
仿佛曾经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东西若有若无,时清时混,熟悉的样子只打转着在天与地之间。
熟悉的男孩,熟悉的女孩,还有那熟悉的故事……
他看到了石壁,石壁依旧,依旧像屏风般屹立在那里,光滑的面壁上留有一丝丝的伤痕,似乎在预示着它遥远的过去。
林小雨回到探险队的帐篷的时候,希图雅仍在酣睡,呼呼的噜声依旧像离开的时候那样响亮,似乎并没有曾经多了一个人或是曾经少了一个人而变得不安,和谐的声调响彻在山地山谷中。
“打了一晚上呼噜了,还让人睡觉不,烦死了……”
那边传来高美熟悉的声音,充满了埋怨。
林小雨摇头无奈的笑了一下。
第二十章三江大瀑(上)
天亮的时候,林小雨竟然睡着了,疲倦的他被希图雅博士叫醒,他睁开眼神志不清的问,做什么?
希图雅有些疑惑,但还是像一个老照顾自己的孙子般的告诉他探险队就要出了,他们要吃些早餐,补充营养,接着探险去。
林小雨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随便穿上衣服,收拾好帐篷,就和大家一起吃早饭了。
吃了饭,匆匆上路。
山路依然崎岖,道路开始狭窄起来,最多就只能并排走两个人。
林小雨和白珊儿走在一起,前面的是和尚和希图雅博士,身后是昨天的漂亮美女高美,高美充满睡意的脸上还有些疲倦,应该是昨晚希图雅博士苦恼的大呼噜声让她也失眠了整个晚上,她不时的向前注视希图雅,很有不满和敌意,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希图雅年纪已经很大,是个长辈,而且地位也很高,博士的级别,所以她暂时还只能是抱怨。
早上大家吃饭时,玛丽已经告诉他们,大约经过2个小时的形成,他们将见到举世罕见的三江大瀑,一览从没有的奇观。众人也是抱着这种心态,轻快的上路了。
行了半个多小时,这林小雨几乎不行了,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是个铁汉子都可能承受不了,要不是他怀着一个好奇的心,一定要究根刨地的想法,恐怕早就支撑不下了。
白珊儿似乎已经觉他的不对劲了,想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几乎是一路在搀扶着他。
林小雨每走几步,就想歇一下,渐渐的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队伍长长的拉开,慢慢的在山道上徘徊,就像一条大蛇在匍匐前进,时而扭动着身躯,时而弯曲,时而伸直。
“姐夫,你没有事吧,”白珊儿很关心的问。
白珊儿依然是美丽的小脸蛋,脉脉含情的注视着林小雨,双目间透漏着一丝天真和烂漫,还夹杂着微微的恐惧,可能是这些天来经历的故事也颇为较多,难免对人生有了一点的理解和感概,她也对林小雨更加的承认,少了仇恨和埋怨,更多的是依赖与他,把林小雨真正当成了自己的“姐夫”。
“珊儿,我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就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没有关系的。”林小雨不以为然的说。
白珊儿停了一下,看着林小雨憔悴的身影,眼中竟然也有了一丝的泪水,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眼前的人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仇恨,埋怨,理解,同情,钦服,爱恋……
所有的都交织在一起,一种酸酸的闻道,虽然有些苦涩,但却是美美的,甜甜的,心中竟然很舒服的感觉。
林小雨在前面没有注意白珊儿的异常,只能拖着疲惫的双腿,早已麻的不住颤抖,毫无知觉的走在前面,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况且又是崎岖的山道,布满了山上滚小来的小石头。
他一脚踏在上面,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疼痛的感觉立刻游走了全身,刺心的麻木鞭笞着他的双脚。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白珊儿立刻冲向前去,一把扶起了他,说,“姐夫,你没有事吧。”
前面的人听到声音,有的止住脚步,回头看看出了什么事,由于队伍太长,很前的人没有听到,依然步行前进,只有后面的几个呆呆的看着。
白珊儿拉开他摔伤的腿,血早已流了下来,虽然不重,但还是吓了她一跳,前面的和尚离的不远,闻声跑了,仔细看了一番,说,“只是皮肉划破了,没有大碍。”就随手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纱布,紧紧的缠了几下,说是没事了,就起身准备离开继续前进了。
“林施主似乎休息的不太好,”和尚突然关心起来。
“我……我没有什么了,”林小雨难为情的说。
“林施主整晚不睡觉,到处乱跑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和尚又说。
林小雨似乎已经听出他话中有话,似乎在暗示自己晚上夜回大本营的事情,难道在跟踪希图雅的那晚,自己的身后还有别人在跟踪自己,太可怕了。
“多谢大师关心,我知道分寸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转身前进,“善恶因故自有定数,施主好自为之。”
“姐夫,你好些了吗?”在一旁的白珊儿显然是没有听明白他们的谈话,再次开始关心的问道。
林小雨还有些痛,但仍然强忍,摇头说,“已经很好了,不痛了。”
说着,他似乎是已经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穿过了幽幽的群山,顺着山间的羊肠小道径直传了过来,轻轻的飞进了他的耳朵,他闭上双眼细细的品味那遥远又深沉的感觉。
一种千年的等待,放佛沉寂了几个世纪,在静静的召唤着远方的人。
他意味深长的说,“珊儿,你听,那声音,很熟悉的感觉,就在山的那边。”
白珊儿顺着他指的放向看去,只有层叠的山脉,层叠的起伏一望没有尽头。
山的那边还是山,但却是另外的洞天。
探险队已经缓缓的走过去,山道竟然突然峰回路转,90度的一个大拐弯,眼前豁然一亮,天地竟然合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那里是山,那是水。
先是耳边伴随着惊涛的海浪声,碰击的撞打深深震撼了每个人的心灵。
再就是眼前可以看到从天而降的长河,几乎笔直的从碧绿的白云下一泻千里,一条只有在神话故事里才可能出现的梦幻神景奇迹般的展现在眼前。
每个人都开始欢呼,他们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江大瀑,他们已经看到了。
纯天然的,毫无杂糅的东西,完美中完美。
第二十一章三江大瀑(中)
按照玛丽的介绍,一个月前,探险队组织的第一批人员次抵达这里,第一次现这个罕见的大瀑,通过进一步的调查研究才现,这天瀑布不同寻常,唯一和其他地区的瀑布有相通之处就是天然形成,是自然的鬼斧神工,他们曾到达瀑布上游,现河流交汇之处竟有三条大河支流流经于此,而这三条大河分别是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它们有一部分支流因为地形的缘故,崎岖的汇合在这里,就形成了面前的大瀑。由于地势险要,山崖很陡高,河流有比较大的落差,就造就了这令人心胸澎湃的天然尤物。
不远处立着石碑,预示着这里也不是与世隔绝,可以清楚的看到曾有不畏艰险的探险到此现了大瀑,给后人留下了一个气势十足的名字三江大瀑。
探险队的人已经开始有去拍照留念了,站在山前,身后是从天而降的长河,如同画卷般的分撒着浪花,还有的人已经在瀑布下面的浅潭里寻找着鱼虾,想美美的做顿大餐。
希图雅博士出于职业的惯性,继续进行着他的研究,先是对整个瀑布做了一个整体的拍照,接着在潭边取出少许水质来化验,即使山边的石头他也要用专用的锤子不断敲击,查看的成分,对于感到有用的,统统收到他的袋子里。
和尚盘腿坐在瀑布前,敲着木鱼,念着经文,全然不顾众人,仿佛他已经开始融入这山间水田之中,尽享他的快乐,而瀑布的撞击声早把他的声响淹没在浪花下。
白珊儿拉着林小雨一起站在山前静静的欣赏着美景,水河抨击的浪花溅在他们身上,富有节律的声音把这些天来的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珊儿,你喜欢这里吗?”林小雨突然问她。
白珊儿点点兴奋的回答,“当然,我好喜欢这里,要是可以天天住在这里就好了。”
是啊,能天天住在这个世外桃源,享受着从没有的气势景观,把凡尘俗世统统的抛弃,手牵着自己心爱女孩的手,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一只手缓缓的深来,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指头。
一种熟悉的感觉开始游走林小雨的心,他抬头轻轻转身看去,模糊的白色衣物间是熟悉的面孔,白竹轻轻的用手掌在他脸上拂过,温暖的感觉立刻在心中荡起阵阵涟漪的波纹,他几乎有些迷糊了。
散着清香的白竹水灵灵的望着他,透着神情的大眼睛中仿佛有无尽的缠绵之情,有无穷的话语要给他说。
白竹轻轻的涌上去,在他的面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好熟悉的感觉,从没有的心动。
他竟然流泪了。
眼前没有他的白竹,只有白珊儿,白珊儿含情脉脉的望着他,两只大眼睛里透露着和白竹一样的神情。
“珊儿,我……”
“姐夫,珊儿也喜欢你,”白珊儿说出了这样的话,脸刷的一下红了,只有女孩的羞涩才能告诉林小雨此刻的理智,他醒悟过来,竟然转身过去。
吃了中午饭,队员们围在一起谈论着三江大瀑。
“我见过不少的瀑布,像三江大瀑这样有气势的还是第一次,真的没有办法相信,我无语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先前已经介绍了自己,叫陈建成,旁边的是他的女友,他们是借着公司休假的时机,乘机参加了探险队,他们是探险队里仅有为数不多的情侣之一,来自北京,有着深厚的北京话味道,一听就知道是地道的老北京。陈建成的一个“无语”了包含了对三江大瀑的无限感慨。
“我以前去看过白云河上的黄果树瀑布,当时看到它水量丰沛、气韵十足,又有柔细飘逸、楚楚动人,当然在阳光下还有迷人的彩虹,以为她就是世界上瀑布最美丽的瀑布,可今天看了三江大瀑,它们没有办法相比较,说谁最好,可三江大瀑有它的气势,这是黄果树瀑布怎么也比不了的。”高美控制不住要插嘴。
希图雅博士最后一个深深的解释,“我到过世界上许多国家考过,见过很多的天然瀑布,最著名的三大瀑布是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尼亚加拉瀑布,非洲赞比西河上的维多利亚瀑布和阿根延、巴西及巴拉圭之间的伊瓜苏瀑布。他们都有自己的特点,比如尼亚加拉瀑布,它是尼亚加拉河水翻过白云石的岩壁,直落入下面的一个大水池里,翻滚流飞的水流不休止地浸蚀页岩,淘空了白云岩的岩洞,一块块的白云岩崩落而下,使得悬崖永远陡峭。而维多利亚瀑宽度和高度比尼亚加拉瀑布大一倍瀑布落下时声如雷鸣,最终全部的水都直泻入一个峡谷,却是尼亚加拉瀑布无法比拟的,再就是伊瓜苏瀑布是一个马蹄形瀑布,是尼亚加拉瀑布宽度的4倍,比维多利亚瀑布还要宽很多,悬崖边缘有许多树木丛生的岩石岛屿,使伊瓜苏河由此跌落时分作约两百多股急流或泻瀑,它所携带的少极多,下游的平原很多都有它的一份功劳,相比下尼亚加拉瀑布河维多利亚瀑布就逊色河好多。”
他的话真正显示了自己的知识渊博,对瀑布有着深厚的研究,众人钦佩的眼光给了他十足的成就感。
“至于白云河上的黄果树瀑布是将河水的缓游漫吟和欢跃奔腾奇妙地糅合在一起,悬崖之巅跌落的是整整一条河的热忱,总给人一种母亲慈祥的心情。”
希图雅博士最后的话让每个人又变得有些感慨,仿佛能深深体味到他所说的慈祥母亲的无限温情,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难以挥洒而去的留恋。那应该是出于对母亲的留恋。
“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个三江大瀑是中国著名三条大河的支流汇集合成的的新大河,水流湍急,到了崖边,因为山体陡峭,而且高度之大,河水突然由上而下,就像从天上跌落下来一样,山间的石头多是岩石腐蚀作用形成,奇形怪状,棱角突出,水落下就打击在石头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由于山脉层叠相连,一圈一圈的环绕,故而起到很好的隔音效果,在山外是很难听到声音的,我们只有越过了那个几乎90度的山路,才可以听到瀑布的巨大响声,单凭这一点,已经是瀑布里的一个奇迹,实属罕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阿弥陀佛,”许久不曾言的和尚第一次睁开眼睛,念了一句,打断了众人的深思,像大钟一般敲打了下脑门。
他缓缓的说,“无论它如何的洪伟和气宇宣扬,它终归是一种短暂,终将消失。”
和尚的话也不无道理,任何事物总有他的产生,展和消亡,瀑布也是一种自然现象,如果上游的水干涸,下游的瀑布就会消失,不过这话也只有像和尚这样的看破红尘的人才能深深领会到。
林小雨一直没有说话,白珊儿在他旁边坐着,他没有注意,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三江大瀑,和尚的话在耳边久久的回荡,一种熟悉的感觉开始出现。
“它终归是一种短暂,终将消失。”
似乎曾经在某年某月的某日他来到了这里,就像今天一样静静的坐在这里,曾静静的注视着三江大瀑,静静的深思……
第二十二章三江大瀑(下)
他静静的站在了瀑布的前面,迎面的和煦清风吹动着头,惊涛的浪花在耳边回荡。这个时候,;林小雨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能感受到那种似曾相识的东西在脑子里游荡,熟悉的感觉让他内心火热,一闪一枚间的闪过无数的画面,像流云一般突然消失了,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辨认就已经切换成下一幅画面,下一幅画面同样也没有来得及看一下,就变成了新的一个画面。
难道自己真的来过这里,如果没有这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有一种声音在召唤着他,想让他去沿着声音的轨迹去寻找未知的东西。
是什么?
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这奇怪的东西来自何方,藏在何方?
他晃动着麻的脑袋,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山与水时而在眼前静止,时而又开始川流不息,庞大的惊涛声中夹杂着一个细致悠长的声音,它传留在空气中。
“归来……归来……”
他看到了。
三江大瀑的最高处,那是天和山水的交汇的地方,模糊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纤细的长在狂风中随风飘动,白色的古装衣服和天空融合了在一起,模糊的身影可以知道她在遥望着远处,远方。
白竹?
不是,他能感受到,那不是白竹,而是另外一个人,白竹和她有不同的气质,不同的身影。
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了,仍是那天,那山,那水,没有那人。
闭上眼,仍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微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归来……归来……”
这种声音在牵引着他,静静的停止在山前瀑布不远处的地方,被杂草碎石掩盖的下面藏着某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他睁开眼,径自走向了模糊中声音牵引的地方,拨开杂乱的碎石,拔掉掩盖的草丛,平滑的山壁已经被勾画的凹凸不平,岁月的流失依然可以看到上面刻画的痕迹,饱经了风霜风霜的沟痕预示着不平凡的故事。
怨女谷。
从林小雨站在瀑布前默默深思,到他走到瀑布崖边拨开碎石杂草,露出着似字非字的东西,众人都跟着他一起目睹了这三个大字。
古老的沟痕,似字非字的东西,他只能认定就是这三个字。
很有考古研究的希图雅博士第一个冲到崖边,像是现了宝石般把脸伸向了沟痕,戴着厚厚的眼镜细细的看起来。
“罕……见……”希图雅感慨的说,“起码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一句话,围观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似乎每个人都可以从它古老的沟痕中体味出腐蚀的味道以及峥嵘岁月,饶有历史情趣的东西突然爆在他们的心中。
仍在诧异的小女生突然在无声的人群中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语,给每个人当头一棒,从历史的长河中回到现实,又从现实走向神话故事的世界。
“怨女谷,真的有怨女谷,真的有怨女谷……”人群最后的那个小女生在说着让人费解的话,似乎她很早就知道这个名字,很早就知道她的故事。
大家都不解的看着她,她悄悄的已经来到了“怨女谷”的前面,开始深深抚摸着已经被不知道风雨洗刷了几千年的沟痕。
“我叫珠珠,我的老家住在西南茂林地区的一个小山村里,”珠珠开始了她的故事,“很小的时候,我们村里就流传着一些奇怪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由上辈的祖先一层一层的流传下来的,其中有一段就是关于‘怨女’的传说故事。”
“‘怨女’的故事是奶奶给我说的,那时候我还很小,也不知道‘怨女’是谁,也没有追根刨底的问奶奶,我记得那一年下大雨,一下好的天,奶奶说是‘怨女’又在哭了,又在交她的丈夫了。”
“我问奶奶,‘怨女’是谁,奶奶说,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她心灵手巧,能用树枝编制出最美的花篮,能唱出最美的歌。”
“可是有一天,他的丈夫被征兵到很远的地方打仗了,临走时,丈夫哭着告诉他,如果三年后他还没有回来,就让她重新嫁人,因为那个时候他很可能已经死在战场了。‘怨女’说她会一直站在山顶最高的地方等着等着,直到等到他回来为止。”
“果然,‘怨女’一直都在山顶最高的地方,每天都在等着他的丈夫回来,可从来都没看见她的丈夫,她看着天边,心中几乎都在叫着她丈夫的名字,听奶奶说,‘怨女’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都伤心的回去,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都充满希望的站到山顶。”
“很快三年过去了,‘怨女’等了三个三百六十五天,可她的丈夫始终是没有回来,这天她真的伤心的哭了,一哭起来就再也没有停下来,泪水顺着山顶一直流到了山下面的河谷。”
“故事流传说‘怨女’对那个时候的补部族充满了仇恨,对那个时候的战争有着深厚的怨恨,她每天都在山顶的某个地方哭泣,仍在等着她的丈夫回来。”
“每到河水暴涨的时候,村里的人都会说,‘怨女’又在哭了,又在思念她的丈夫了。”
“终于有一天,‘怨女’的泪水很大很大,一直顺着山崖往下流,最后淹没了当时的所有的皇亲部落,所有的部族都被淹死了。”
“老一辈人还说,‘怨女’始终是要等着她的丈夫回来,每天都站在山顶哭泣,终于有一天,她的生命结束了,可山崖的水从没有停止过,人们都说是‘怨女’对那里的怨恨永远的存在那里,永远的都不能停息。”
“奶奶说,村里的人有时候会看见‘怨女’,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怨女’,只有那些和‘怨女’有着相同坎坷经历的或有着同样怨恨思念人才有可能看到。”
“但‘怨女’对每个人都没有恶意,她从来不伤害别人,她只是对那个时代的怨恨,对战争的怨恨,对丈夫的思念。”
听完珠珠的故事,大家很久才从神话的色彩中醒悟过来,忧伤的眼神已经说明他们被‘怨女’的故事所感动了,有些女士们竟然默默的已经擦拭着眼泪。
“这个故事是我们那一带流传的最久的一个,还有一个版本说是‘怨女’最后死在了那个山里,变成了一种花,一种很美的花,人们为了纪念‘怨女’对丈夫崇高的爱情,就把那种花叫做‘情花’,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花,因为这种花很毒,接触过它的人都死了。”珠珠再次说起来,“人们把‘怨女’身前待的那个谷叫‘怨女’谷。”
每个人都开始叹息起来,或正像《神雕侠侣》里的情花一样,是那么的可怕和迷人。
“‘怨女’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会叫着同样的话,听奶奶说,村里见过‘怨女’的人都听到了相同的声音,好像是‘归来……归来……’,可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归来……归来……”
珠珠的话突然在林小雨的耳边回荡,他刚刚的确听到了相同的声音,还有看到的那模糊身影,难道真的是所谓的“怨女”,林小雨开始疑惑起来。
珠珠摇头叹息,“我刚才看到了这几个字,真的很惊讶,原来世上真的有‘怨女谷’存在,我一直以为是个故事。”
“怨女谷,情花,传说……”几乎每个字都在林小雨的脑海里回荡。
他回看了看那深深的沟痕,轻轻的抚摸上去。
一种充满历史伤痕的忧郁突然涌上心头,沧桑的故事游走了整个心田。
他转身站在深潭的前面,捧起水,张开嘴咽了下去。
冰凉的感觉,忧伤的心情。
远处,他看到了几朵美丽的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
第二十三章死尸再现(上)
终于到了启程的时候了,死亡探险队将继续前进,他们将继续沿着前人的脚步前进和探索更神秘的东西。
三江大瀑也将告别,这充满神秘色彩的瀑布和它的故事仍将被掩埋在这里。
探险队的人们再次开始拍照留念,他们想把这稀世罕见的三江大瀑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或许到了某年某月的某一日,再次翻开照片的时候,仍可以欣赏大瀑的宏大气势,以及细细品味古老的气息,而且或在以后的历史长河中会深深的记上他们的这一笔,“xx年的时候曾有一只来自中土的神秘死亡探险队,他们到达这里,第n次的在这里留下人类的痕迹……”
林小雨和白珊儿站在山前,依旧是欣赏这鬼斧神工的天作尤物。
怨女,情花,沟痕……在他的脑海中徘徊流畅……
“姐夫,你相信‘怨女’的故事吗?”白珊儿突然问起来。
是啊,或这本身就是一个传说,一个故事,只是人们对爱情的崇高追求,对战争的无限厌恶以及他们对和平的向往,所以才会编造出这样一个故事,可那刻在石壁上的“怨女谷”怎么解释,是后人为纪念“怨女”而雕刻的,还有自己看到的站在瀑布之上的模糊身影,难道是自己神经错乱出现的幻觉。
一切都太离谱了,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认为自己是否要休息一下了,如果再让他坚持60个不眠的小时,恐怕他也将疯狂的死去。
“我不知道,”林小雨解释道,“或许她真的存在吧。”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怎么说,别人也恐怕不会相信,还不如静静的看下去,如果真的有鬼神的存在,他们早晚会出现。
希图雅博士、和尚、珠珠、高美、陈建成以及他的女友在呼喊着林小雨和白珊儿一起拍照,他们幸运的相聚在一起,每个人都有不平凡的过去,但至少此刻他们在一起了,林小雨也感觉应该留个纪念。
他和白珊儿跑过去,站在了众人的中间,露出喜悦的笑容,开心的拍了不少的照片。
最后林小雨拿起了数码相机给他们拍照,他没有当过摄影师,但坚信自己艺术美感还是很好的,一定可以拍出高水准的东西。
他举起相机,给大家瞄了半天,终于找到不错的角度,准备拍了。
白珊儿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姐夫,好了吗,我要累死了。”
“好了,好了,”他按下了快门,“咔嚓”一声,问题解决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
林小雨满意的微笑,恍惚地从相机的屏幕上闪过去,最远处很色的东西模糊而过。
白珊儿仍然不满意,坚持要再拍一张,他只好再次举起了相机。
他无意中再次掠过相机屏幕的左下角,黑色的影子恍惚的走进眼睛,立刻吸引他的眼球。
什么东西?
他的脑海闪过一个疑问的念头,继续定神的看着相机屏幕里的黑色东西,模糊的感觉中突然有一种难以理解的东西凸显在心中。
他不顾众人的催促,闪过相机放眼看去,在很远的地方,瀑布的深潭里的确有神秘的黑色东西,因为距离很远的缘故,他不能看清楚是什么。
他放大了相机的焦距,已经将黑色的东西渐渐的拉到了眼前,模糊的影子也渐渐清晰起来。
是一个人,或说是一个人的尸体。
他在微微的抬起手臂,轻轻的张开手掌,似乎在召唤着看到的人。
他渐感一阵冰凉涌上全身,满意意识的退后几步,呆呆的站定在那里。
“姐夫,你怎么了,快拍啊。”白珊儿再次不耐烦的叫起来。
林小雨没有听到她的话,再次拿起相机远远的拍摄黑色的东西,是一个人,一个已经不再抬起手臂的人,静静的躺在深潭里。
“姐夫……”
林小雨从迷糊中醒过来,看了屏幕上的人,理智的翻开先前拍的几张照片,几乎每一张照片的上面都有黑色的影子,虽然距离很远,但放大照片还是可以模糊的辨认出伴随着照片,黑色的东西在不时的张起手臂,又不时的落下去。
他在呼唤着自己?
林小雨突然摔倒在地,相机摔在一边,他指着远方断断续续的说,“尸…尸…体,尸…尸…体…。”
希图雅博士等人已经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望下去,都看到了黑色的东西。
黑色的东西在轻轻的漂浮,但他们已经看的很清楚,那是一个人的尸体。
白珊儿跑过来,拉住了他,“姐夫,姐夫……”
岸上已经站满了人,都在出神的望着深潭中的黑色尸体,但他们都没有林小雨害怕,或许是远的缘故,他们并不能看的更加清楚,所以只是充满了好奇。
“救我,救我……”
林小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一个深沉的声音在呼唤着他。
他开始神情慌张,不住的问白珊儿,“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他在叫我,他在叫我去救他……。”
“姐夫,姐夫,你不要吓我好不,我什么也听见,”白珊儿突然哭泣起来。
“救我,救我……”
深潭的东西依旧在叫他,他不停的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白珊儿的哭泣声仍在继续。
和尚第一个飞身跳入深潭,游向尸体,陈建成第二个跳下去,紧随和尚后,快速的也游向尸体地方。
黑色的东西很快就被打捞上来,好奇的人们再次围观起来,但几乎又是不约而同的扑倒在地,开始反胃,中午的鱼餐吐了出来。
黑色的尸体,满是臭虫的蠕动,破旧的衣服露出了绿的皮肤,但已经腐烂了,面部没有表情,只有凸露的眼球爆在外面。
白珊儿第一个晕倒在林小雨的怀里。
而林小雨已经清楚的看到,尸体的臀部有明显的伤痕,里面白色的骨头已经凸露。
长江中游地区打渔时打捞上来死尸的情形再次闪过脑海,熟悉的东西撞击着他跳动的心,一个声音几乎高叫起来。
死尸再现。
第二十四章死尸再现(中)
死尸再现!
如果说第一次的出现是偶然,那第二次的出现就成了必然。为什么在长江中游打捞上来的尸体会再次出现,当时不是已经把他交给了当地政府了吗?尸体竟然会在探险队离开大本营的第二天出现,难道是一路跟到了三江大瀑?他为什么要跟来,是为了复仇,还是另有冤情,要探险队的某个申冤?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死亡探险队每个队员的心中,死亡恐怖的色彩开始加重,本来早已经消失的死尸疑虑,此刻死灰复燃了。
带队的玛丽,先给总部打了电话,告诉了生的死尸事件,总部联系了长江中游当地政府,政府声称死尸事件的确出了问题,尸体本来在尸库里冷藏,要等到案情调查有了结果后再做处理,谁知两条后,他们才现尸体竟然不翼而飞,神秘失踪了,直到探险队总部打来电话询问,他们才知道尸体去向,但据看守尸库的人说,尸库的钥匙一直都由他随身携带,从没有离过身体,也没有其他的人打开过尸库,究竟尸体是怎么消失的,却没有人能够说清,警方称在进一步调查中,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了感到三江大瀑,调查该事件。
可死尸再现事件该当何解释,种种疑团开始再次弥散在探险队。
希图雅博士是第二次的检查了尸体,得出相同的结论,尸体和在长江中游打捞的尸体是同一个,经过这几日的浸泡,尸体更加的腐烂变质,恶臭的味道早已充溢着这个山谷,他建议立刻处理,否则将有传染流行疾病的可能,许多人都强烈要求火化或就地土埋,但更多的人支持后,让其入土为安,这样更加符合中国人的风俗和传统。
但唯一有不同意见的是和尚,他坚决反对这样做,在他看来,死尸再现,绝非是那么的简单,先排除人为因素,因为暂时还没有谁能这么大胆和神通广大,敢从政府的眼皮底下偷走尸体,那最终的解释就是此人生前必有重大冤情,至于死尸为什么会再次盯上探险队却不能解释,仅仅烧掉尸体或土埋恐怕难以化解他的冤情,死尸再现已经可以说明了,必须用佛法化解死尸的冤情,或许可以解救大家的危险。
经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更多的人担心和害怕,有的人希望和尚快些做法事,解除隐患,而有的人甚至要就此脱离探险队,但带队的玛丽制止了他们,她不顾这些,坚持探险队必须按期前进,不能再次耽搁,但鉴于和尚的“一片赤诚”,特准许他留下做法事,其他人继续前进探险,待和尚完毕后,要马上赶来。
和尚答应了他,就去准备了。
其他的人则都在收拾行李,准备出。
林小雨越觉得这件事来的奇怪,尤其是他是第一个现的死尸,而且还看见尸体在向他招手,甚至出了只有他自己听到的求救声音,他突然有种预感,预感死尸是冲着他来的,开始萌了留下来帮和尚做法事的念头,刚好和尚也觉得需要一个帮手,就和玛丽说了,玛丽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但要求他们二人最晚必须在第二天的中午前赶回探险队。
很快,探险出,离开三江大瀑,大家巴不得快些离开这倒霉的死尸,谁比谁都跑的更快。
和尚忙他的法事,只有林小雨在目送探险队的远离,可谁都知道,他送的只有一个人,那就白珊儿,此刻他自己也明白,经过这些天的接触,白珊儿在他心中的地位已仅次于白竹了,他只希望白珊儿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平安,所以他必须留下来解决死尸的问题。
白珊儿本来要和他的“姐夫”在一起,但一想到可怕的尸体,就要晕倒,只好依依不舍的挥手离去。
时间,晚上。地点,三江大瀑,或说是怨女谷。
和尚已经席地而坐,不停的念着似懂非懂的佛经。
林小雨坐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注视这一切,或许他在静静的等待。
前面是土埋的小坟,埋的是再次出现的死尸,此刻他的命运就是接受和尚最后的感化。
坟前烧着纸钱,火光映红了他们的脸。
夜,静悄悄的。
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