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唯杀生》
第一章序言及章节
前言一座山
山谷绿意盎然,有树,有花,有蝴蝶,阳光极好,撒给大地一片明亮温暖,远处似有瀑布高悬,迎落九天,水流隐隐轰然在耳,好一个世外桃源,登高山远望一去不知几千里,连接天际,不见尽头。
远处的草丛里一头野狼正俯身慢走,极致的安静之下只有清风吹拂草的声音,它的目标是不远处水潭边正在饮水的一头斑羚幼兽,只见幼兽jg惕的向四周张望了许久,才开始低头饮水;野狼慢慢的接近,后腿渐渐绷紧,准备给予致命一击,就在野狼出击的一霎那,突然停住了冲势,对光感异常灵敏的它发现,视线变暗了,转而再看幼兽,已跑的不知踪影,野狼悻悻的打算退去,不经意抬头看天时,仿佛看到了让它惊恐万分的东西,一个调窜,钻入深林。
天空,阳光渐隐,云层不断的翻转靠拢,仿佛有巨大的压力将它们无限的挤压,乌云越积越厚,一会儿便遮天蔽ri,森林变得一片昏暗,无形中充斥着磅礴的压力;云层越压越低,覆盖远处的山尖,天sè愈加昏暗;
昏暗沉寂了数天,除了模糊的昼夜界限对动物们有点影响外,其余一切照旧,悬在空中的黑云一直翻转,不见动静;这天野狼出来觅食,它的毛发有些凌乱,身体也略显虚弱,最显眼的还是那双暗红的眼睛,惊吓,奔逃,厮杀,一系列的事情还是让它疲惫不堪,终于一切恢复正常,现在跟以前一样了,它要做的就是守护它的领地,以及寻找食物,野狼仔细寻找各种动物留下的气味,便于它找到它们的族群,就在它来回于岩石草丛之间时,天空突然一声巨响,“轰~”安静的云层开始躁动的翻转,在空中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转动,一块巨大的岩石露出边沿,缓缓“压碎”云层降落下来,看着缓慢,但不久跟气层的摩擦便带起了熊熊大火,仿佛陨石一样砸在大地,“轰·····”又是一声巨鸣,紧接着便是无与伦比的冲击波,以陨石坠落地为中心,像是一个圆圈扩散开来,气波所过之处,摧枯拉朽,破碎一切。
数十ri后,尘埃落定,远远的荒芜大地zhongyāng耸立着一座通天高山,高山怪异之极,山根跟山腰一样粗细,山峰更是没入云端。周围早已不见山头,平坦的大地,高山是唯一的凸起,好像它是一根支撑天地的柱子。
沧海桑田,不知过往多少岁月,天地恢复生机,大地又是一片绿意,生灵万千。高山还是天地间唯一,周围因为时间的累积早已有各种凸起的山头,但根本和它不能相提并论。这时的它也不是刚开始的绝壁,壁刃早已长满各类的植物,也有各种飞行的鸟类栖息,只是那没入云端的山峰亦是不可见(chu女作,求支持)。
第一章家有小儿初长成
天元大陆,西北,靠近蛮荒之地的小村落,山谷间,百十户人家,傍晚,有袅袅炊烟,一片平和安详,村头大槐树下,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正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柳义,你别不承认,你家阿黄是咬不过鲁青家的旺财的,上次我听我阿爸说鲁青家的旺财是咬死过野狼的”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孩,鼻涕一吸一吸的说道,“就是就是,你别不承认,还是把输人家的野果子还给人家”周围的娃娃帮腔道,“什么?鼻涕,别说我骂你,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什么时候不是我帮的你,鲁青几个野果子就把你收买了!”一个皮肤略黑,眼睛明亮的小孩冲其中的鼻涕孩喊道,“没有,没有,柳义我说的是事实”名叫鼻涕的孩子略有委屈的说道,还往后缩了缩,好似惧怕那个名叫柳义的孩子似的,“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柳义说不说假话,鲁青,你去拉你家旺财,我去拉阿黄,就在这碰面,完了看谁家的狗凶!”说完名叫柳义的孩子便顺溜跑往村里,剩余的孩子们好像也来了兴致,一个劲的催鲁青去拉他家的旺财,鲁青犹豫几下也只好去了。
柳义几个转弯便来到一座院子前,半人高的石头围墙,三间茅草屋,推门进去,当即吼了一嗓子,“阿妈,阿黄今天喂了没?鲁青说他家旺财比阿黄凶,我今天让他见识见识”也不管有没有人应,柳义直接就奔狗窝去了,只见一条金黄绒毛的大狗懒洋洋的趴着晒太阳,听见来人,眼睛微睁,见是小主人,便又懒洋洋的眯眼,“阿黄,阿黄,来”柳义边逗着边解开了绳套,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狗就出家门,边走边摇头晃脑的叨叨:“今天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野兽!哼!快走,阿黄”就这样拖着半睡半醒的大狗向村口走去,远远的看到鲁青和几个孩子早就等在了槐树下,鲁青手里还牵着一条纯黑sè的似狼大狗,膘肥体壮,舌头猩红,威风凛凛,转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牵着的阿黄,眼神微眯,怎么看都没睡醒,不经有些泄气,不过到这时候了,只得顶着头皮上了,“柳义,都说你家阿黄特凶,今天斗狗我都没敢跟我阿爸说,这一看也就这个样么,是不是让趴下歇会,我们再斗?哈哈哈”鲁青看到柳义牵着的狗,不禁信心百倍,原来听阿爸说柳义家的狗有多凶原来都是吓自己的,一听鲁青这么一说,柳义脸sè顿时有些发黑,“鲁青,行不行斗过才知道,别把你家旺财咬死让我赔就行!”柳义也发狠的说道,“行了,都别说大话了,把地方让开”其中有个面sè憨厚的孩子说道,一会就腾开了空地,有的跳上石头堆,有的骑在树干上,场地中间只有两人两狗了,各自解了牵绳大喊一声咬它,就迅速撤离开来,可怜阿黄还在琢磨这是在干吗的时候,鲁青家的黑狗已经冲了过来,当即一口咬在了阿黄脖子上,一顿狂撕,“好,咬它”周围的孩子和鲁青不禁叫好,柳义一看顿时有些急眼,大喊一声,“谁再喊,完了我揍死他!”瞬间尽皆安静,只有场里狗的撕咬声,咬了半天,黑狗终于放嘴了,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黑狗嘴里除了一些黄毛外没有半丁血,弄的黑狗一脸迷惑也不再进攻,再看阿黄,眼睛终于明亮的睁开了,当它看到黑狗嘴角的黄毛时,呆立片刻,当它明白那是自己的毛发时,“吼~”,似虎吟了一嗓子,猛的冲了过去,光是前面一嗓子就惊呆了旺财,定神一看如狼似虎冲来的阿黄,旺财顿时心生惧意,离得太近,阿黄旺财瞬间就纠缠在一起,尘土腾飞,看不清场内情形,只听狗的凄惨呜呜声,孩子们都慌了神,待鲁青,柳义准备分开它们时,场内已经安静下来,只见阿黄微眯着眼睛一晃一晃的向柳义走来,后面旺财已经躺着不动了,柳义看着自家的这条狗,心里早就“惊呆了”过去笑眯眯的摸着阿黄的头,一个劲的夸好狗,好狗。“柳义,旺财死了,你赔我,你赔我”见自家的狗被咬死,鲁青眼泪一个劲的掉,转而怒火对准了柳义,“死了,就死了呗,当时我们可没说咬死要赔的”柳义一脸随意的说道,“我不管,你赔我旺财,你赔!”鲁青说着就上来拉扯柳义,柳义也被喊的火起,来回推搡几下,抡起拳头就揍了上去,一会便成了一场乱战,当然鼻涕娃也被柳义顺便收拾了下,因为个头稍高,不一会就有几个孩子被揍的哭了起来,看事情弄大发了,柳义拉着阿黄就溜了,到家后,悄悄的拴好阿黄,整了整笑容,柳义就进屋了,“阿妈,阿妈?我回来了!出去还没回来?”柳义嘀咕着便到灶台找饭吃开,吃完,回屋躺下便呼呼大睡开来,至于旺财的事,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熟睡香甜的柳义猛地感觉自己的耳朵生痛,朦胧中看见好像是阿妈,“义儿!你给我起来!是不是你把阿黄带上咬死了你鲁叔家的旺财!”柳母大声呵斥,看到阿妈,柳义瞬时一个机灵,再听阿妈说的事情,就知道败露了,只好假装平常的揉眼睛混过关了,“哦,你说旺财啊,鲁青说他家狗凶,让我带阿黄去见识下,谁知道狗一见面都没拉住,就咬到一起,等分开的时候,旺财已经死了,不怪我的阿妈”柳义甚为委屈的说道,“还狡辩!你知道一条好狗对我们生活在山里的人意味着什么吗?咬死别家的狗,你还打人家的孩子,马上要行chéngrén礼了,你还这么不懂事,你给我跪下!”扑通,柳义跪在了地上,生硬的石板地虽然隔得膝盖生疼,但为了不惹阿妈生气,他还是稳稳的跪了下去,柳母转身拿起编筐的粗藤条,狠狠的从柳义屁股抽去,“让你不学好,让你不学好”边抽边骂,到后来,柳义没事,到是柳母泣不成声,见母亲气哭,柳义顿时慌了“阿妈,你别生气,完了我给鲁叔去认错,去他家帮忙干活,赔了死掉旺财的损失,别生气了,阿妈”好说歹说才让阿妈不再那么生气,柳义收拾一番准备去鲁叔家认错,当然还有帮忙干活,出门时,柳义狠狠的瞪了阿黄一眼,斗狗一般都是咬咬就算了,你好,把人家直接咬死,不就啃掉你点毛么;阿黄微眯的眼睛瞅了瞅这位小主人,貌似在说,什么玩意儿。。。。。
晃荡着往鲁叔家走去,柳义寻思起鲁叔这个人来,鲁叔原名叫什么,柳义不知道,好像从他懂事就一直叫鲁叔,脑海里想起那个貌似铁塔的络腮胡子汉子,他就一阵腿软,转而又寻思鲁叔那么真汉子的人怎么生下鲁青这个白脸皮的儿子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然到了鲁家外;
块状石头码起的高大围墙,超大号的柳木门板,门沿高处挂着鲁记二字,院子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铁声,仿佛站在门外都能感觉热浪袭来,鲁记是村里唯一的一家铁铺;推门而进,果然热气袭人,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光着上身,抡着特大号的锤子往砧板猛砸,铛铛铛,震耳yu聋,“鲁叔,我是来赔罪的,鲁叔~~~~”柳义大声喊道,铛铛声终于停了,柳义感觉世界都清明了,平复了下心情,上前缓缓的说道“鲁叔,我认错来了,我不该跟鲁青斗狗玩,旺财死了,我帮你干活顶你的损失吧!”“嗯?”巨大的身影被火光照的有点y冷,蛮荒人?柳义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传说中未开化的蛮荒种群,腿又不争气的打摆子了,“鲁叔,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柳义开始装可怜,这招果然管用,只听高大声音说了句“出去说吧”柳义悬空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真怕这位貌似蛮荒人的大叔狠揍他一顿,外面果然清凉,只见高大汉子慢悠悠的披了件外衣,转而坐在院子里那号特大号的竹椅上,内屋马上跑出鲁青这小子,当然手里抱着一壶茶,“阿爸,喝茶”“恩,放下吧,青儿,脸怎么肿了?”鲁大汉不经意的问道,“呜呜呜,阿爸,就是柳义,他让他家阿黄咬死了旺财不说,他还打我,呜呜呜呜”鲁青瞬间就哭成了泪人,一听鲁青这小子当面告黑状,柳义这心跳的通通响,转而又想今挨了鲁大汉的打,改天怎么从他儿子身上找回来的馊主意,啪~响亮的一声,鲁大汉把他儿子从脖颈一巴掌,呆了柳义,更呆了鲁青,“看看你这熊样,挨打了专知道告黑状,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儿子?”鲁大汉虎目圆瞪甚为唬人,“男子汉,大丈夫,吃亏挨几下算什么?再说柳义父亲是我结拜大哥,柳义就是你兄长,兄长教训弟弟怎么了?就知道哭,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柳义家的阿黄是从蛮荒带来的,那是寻常野兽能比的?别说一个旺财,就是狮虎兽也可能会给干趴下,再说柳义你也是,你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阿爸就是我大哥,这你从小就知道,我的崽子不就是你弟弟,有这么欺负弟弟的大哥么?再不学好,我真替我大哥教训你了,哼”鲁大汉说的唾沫横飞,还时不时的还押一口茶,训了一个时辰,鲁大汉终于停了,柳义强打了打jg神“鲁叔,你能告诉我,我阿爸去哪里了么?”柳义轻轻的问道,鲁大汉捏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沉吟了片刻,继而又徐徐的说道“大哥,是了不起的人,他去哪里,我不知道,可能在蛮荒,也可能在中原,他跟我们不一样。”说道这,鲁大汉似乎有些落寞,微微垂下眼神,看着手里的茶壶发呆。柳义知道鲁大叔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的了,只好作罢;
许久,鲁大叔好像回过神来,目光恢复了明亮,轻轻押了一口茶冲他吼道“去,跟青儿把衣服换了,跟我干活,不信治不了你这皮孩子,回去跟大嫂说下,你要一直跟我到成年礼,吃住都管了”“啊~”“还不快去,信不信我削你”柳义跟着鲁青一溜烟的跑了,看着两个孩子跑出去的身影,鲁大汉微微叹了口气“大哥,不知道你还活着没有,等孩子们长大了,我鲁霸天去寻你,不管你走的路是对是错,兄弟陪你走完”茶,一饮而尽。
第二章好一杆大铁枪
第二章好一杆大铁枪
铛铛铛~鲁记铁匠铺的打铁声音从一个发展到了两个,一起一落,一重一轻,犹如此时的暴雨,因为雨天,整个山林都是一片湿意,越显青翠,村子因为是石头搭建的,所以并不泥泞;
“阿爸,义哥,喝完茶再干吧”鲁青还是端茶的角sè,干燥闷热的火坑旁,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身影抡着两个铁锤嘿,嘿,嘿的猛砸,正是柳义,鲁天霸;柳义来这已经过去两年多了,除了回去陪下母亲,吃喝都跟鲁天霸在铁铺里,一段时间的打铁,让他成熟不少,皮肤更显黝黑,最惹人的还是那双更显明亮的眼睛;“鲁叔,我们休息会吧”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大汉,柳义商量的说道。“行,今天你砸了八千两百二十一锤,还不错”大汉咧嘴一笑,黑黑的面庞猛地露出一排白牙,差点吓到柳义,想想这两年的生活,柳义心里也砸吧不已,最开始来的时候,鲁大汉还让帮着拉个风箱,做个农具,三个月后一天,自己还没睡醒,就被咣当的两声吵醒了,只见鲁大汉往地上扔了两件东西,撂下几句话就走了“拿这个锤,打这坨铁,每天低于500下就别吃饭了”看着黝黑的铁锤和一坨不知道什么成分的黑疙瘩,柳义yu哭无泪;第一天砸了300下的时候,他就感觉浑身酸疼,但看着鲁大汉略有威胁的眼神,他只好忍着砸到了500次。回去跟跟阿妈眼泪鼻涕的说了鲁大汉虐待自己的事后,阿妈居然生气的说他不跟鲁大汉好好学就不认他这个儿子,本来是一万个不情愿回去继续受苦,但阿妈说了一句“等你一天能抡一万次锤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你阿爸的事情”所以柳义又信心百倍的来了,每天从早到晚,拼命的抡锤,通过每天的打铁,柳义发现自己身体比以往健壮了不少,力气也更大了,尤其是手臂的力量,慢慢也不再抱怨,每天从早到晚的捶打着鲁大汉给的黑铁,要说这块黑铁也是十分奇特,越打越软,前一天打的都跟胶泥一样了,隔天便又会变得坚硬异常,柳义不止一次问过鲁大汉,可在鲁大汉的猛瞪之下又悄悄的咽了回去,而且每天晚上鲁大汉都会把黑铁收回去,对于鲁大汉,柳义是没半点自负敢去偷窥的,到后来也就不再关心,只是一直专心练习自己一天的抡锤次数了,至于鲁青,经过柳义的多次锤打和教育之后,终于冰释前嫌,乖乖的叫义哥了,鲁青做为鲁大汉的儿子也会去打铁,不过人家的主业是练枪,一把碗口粗细的大铁枪,听说还是祖传的,柳义也跟着练了几次,实在提不起兴趣便扔到一边了,要说鲁青,长的慢慢的也有些其父之风了,身体长高不说,还越来越壮,比起柳义高大威猛了不少,每每当柳义问他怎么长的这么快的时候,鲁青总是想很长时间,然后一脸认真的告诉他“枪练的!”看着鲁青身上扛着的“大树”柳义一脸无语·····
ri子在这样的平淡中缓缓溜走,chun去冬来,转眼又是一年,到了村子里最隆重的成年礼,成年礼就是成年的孩子举行的仪式,因为关系到村落今后的发展,所以格外隆重;这一天村子格外的热闹,不管是外出狩猎的汉子还是在家耕织的妇人都聚集在村子zhongyāng的空地上,空地中间还专门搭建了巨大的木质台子,台子上整齐的放着四把桃木椅子。
今天,柳义也是jg心打扮,身穿紧身青衫,脚蹬一双乌黑兽皮靴,就连平时随意披散的头发都用一条淡青sè的宽布带束在头顶,要不是那双明亮的有些狡猾的眼睛作祟,还真是翩翩美少年;正在这货自认为拉风的在众人眼前胡转悠的时候,“义哥,义哥”人群中传来鲁青这厮的喊叫声,给了围观的小姑娘一个完美的微笑之后,柳义有些不情愿的向鲁青那边走去,“嚎什么嚎,长这么大,就今天最jg神,还被你嚎过来”柳义没声好气的冲鲁义说道,再看鲁青,柳义差点晕了过去,这位初具蛮人身材的玩伴此时身披一套铁链锁子甲后面还坠着两米开外的黑红披风,再加上手里拿着一杆超粗的钨铁大枪,真是像极了蛮族统领,“鲁青,你要干嘛?你的是不是准备屠尽大陆人类,你莫不是混进人族的蛮荒孩子?”柳义大笑道,“我也不想,可阿爸说穿这个才能耍出鲁家枪的威风,我是被逼的穿上的。”鲁青有些委屈的说道,“没事,没事,就是别跟我靠的太近就行,你这打扮太拉风了,哈哈哈”说着柳义还故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义哥,跟你说个重大消息,那天偷听我阿爸跟村长闲聊,说这次的成年礼,乌岗几个大派的长老会来,会选有潜力的年轻人去拜师,你要被选上学些本事不就可以去找你阿爸呢么,我去也可以见见世面不是,出门我阿爸专门叮嘱要我俩好好表现呢。”鲁义一脸认真,柳义脑子里也迅速寻思了一下,“也是,想要去找阿爸还真得有些本事,像蛮荒没本事刚进去可能就死了,现在虽说每天都能抡锤两千多次,可跟有武力的人比起来,根本不够看,更别说跟蛮荒深处的蛮人比了!”想到这,柳义也认真的点点头,看来这大门派非去不可了。
接着柳义便跟鲁青在人群里转悠开来,跟几个年少玩伴闲聊了起来,聊的起劲的时候,周围的人群一下安静下来,一看不远处村长和三个年纪一把的老头说笑的走过来,走上木台,谦让的分坐在正中的几把椅子上,坐定之后,村长慢悠悠的开口:“又到了今年的chéngrén礼,别的不多说了,今年我专门请来了擒龙院,梅涧谷和一剑山的外事长老,为的就是让村子里有潜力的娃娃拜入这些大门派,给你们更好的前程,也为了村子的长兴不衰,待会你们要拿出自己的全部本事,好还表现!张远山你上来主持”说完便跟回到座位跟几个老头低声交谈起来,一脸的风轻云淡。
“义哥,你说这些大门派的外事长老有多厉害?我听我阿爸说这些人可都是修身境界的人物,一掌应该能劈开一块大石头了吧”鲁青略显殷勤的问道,“你知道个屁,虽说大陆武学就启灵,修身,炼魂,破天,问道,那么几个层次,但普通人费尽光y也练不到修身的层次,更别说更高的炼魂,破天了,至于问道估计早就绝种了,还劈开大石头,估计人家一掌就粉碎一个小山头了”柳义一脸的鄙视,“义哥,你懂的真多!”鲁青一脸崇拜,“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干,还不是鲁老头教的”柳义一脸的气愤,鲁青也不再问,沉默片刻溜出一句,“也不知道谁是亲生的”
正在此刻,木台上上来一个面sè儒雅的中年人,腰佩短剑,长袍徐徐,正是村里的张大叔,张远山,轻身一躬,便徐徐说道:“各位乡亲,跟往年一样,今年的成年礼还是我来主持,因为今年村长请来了三大派的长老,所以除了跟往年的程序一样之外,我们还多加了一项试灵,就是凡成年受礼男女在进行完器选和武典后还应接受三位长老的选拔,当然选上的人就可去心怡的门派发展,这可是了不得的前程了,娃娃们可的好好把握了。”说道这微微一停,又笑呵呵的说道:“当然,大门派选拔弟子是很严格的,可能有人选上,也会有人落选,选上的就不必多说,没选上的也可获得我的亲自教导,我虽没有几位长老的通天实力,但寻常武艺还是略知一二,蛮荒外围尽可去的,好了,话不多说,接下来念到名字的人上来进行器选,待全部选完之后进行武典,最后进行试灵,张松,陈二奎,鲁青,田小环。。。。你们上台来进行器选”说完张远山就退在一边,这时有几个穿着整洁的孩子跳了上去,作为生在临近蛮荒的人们,武力便是生存的基本,所以对孩子的武学的培养便是第一位的,成年的孩子都会那么几手。“义哥,我先上去了。”说完,鲁青一个腾跃便站在了台上,待几人站定之后,张远山开口了:“从张松开始,一个一个的报你们兵器或者配物的名称,并进行演练,好了,开始吧”刚说完,名叫张松的少年便快步走到台子中间,轻身一拜便虎吼一声“枪来!”人群中有人立马抛出一杆红缨铁枪,“枪名夺命,长五尺,乃我配物”接枪说完便耍将开来,顿时风声呼呼,红缨点点,腾挪,横档,点刺,好不威风,最后更是腾在空中来了个横扫漫天星,人群里顿时叫好连连,就连在坐的几个老头子也颔首不断,“田师兄,这叫张松的该不会耍的是岭北五虎门的夺命枪吧,怎么五虎门的人窝到你这了?”左手第一个老头侧身对旁边的老村长低声说道,老村长微微一笑也不作声。场下柳义嘀咕了一声“绣花枕头”也就继续看了下去,待看下一个上场的是名叫田小环的姑娘,“各位叔叔伯伯,爷爷nǎǎi,这是我的配物,七弦琴”娇美的容颜,甜甜的声音顿时征服了在场的村民,也是好声连连,说着便接过旁人拿上来的木琴盘膝一坐,抚琴开来,琴声悠扬,似万里雪飘,又似深谷流水,铺天盖地,连绵不绝,时而清扬,时而厚重,仿佛这琴声能透到人心深处,勾起人们不同的心事,待看全场,落针可闻,每个人都沉浸在不同的氛围之中,就连柳义也是一脸的茫然,陷入沉思;当然场中的“高人”是不受任何影响的,只是单纯的听声,并未被琴声所迷,像场中的几个老头,张远山,还有人群中观望的几个人,鲁天霸赫然在列;等琴声停了,见众人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坐着的一个灰布大袍老头轻咳了两声,这时人们才缓过神来,“好!”鲁天霸带头叫好,顿时叫好连连,众人也迷惑,这个粗人真觉得好听?为什么自己感觉都忘了,就是柳义也怪异不已:“什么曲子?”
“呵呵,田师兄大喜啊,令孙女估计快到启灵层次了吧!追上我们这些老头子指ri可待咯!”椅子上一个微胖白净老头对着老村长赞叹,“呵呵,承赵兄吉言了”老村长也开心不已,满脸的满意之sè;再看田小环,面sè微白,鬓角留有细细的汗珠,看来这一曲也是弹的颇为勉强,当然在场懂得的人也不会明说出来,待其拜谢下场后,又一个少年上来,开始选器,过了约有两个时辰终于轮到了鲁青,只见鲁青身穿铁甲手持大铁枪站到台子中间,光是一身装备就引得叫好连连,吼的最嘶声力竭就是柳义了,站好位置之后,鲁青顺势把披风往后一甩,猛吼一声“喝”一个冲刺,粗重的铁枪一个猛探,而后抽回站稳,稍微一顿,随着更大声的“喝”再次探出,这货就一个人站在中间“喝,喝”的猛刺,满场的村名看的云里雾里,难道就这一个招式?这也太普通了吧,有人还时不时的偷看在场的鲁天霸,当老子的总得有点反应,没想到,鲁天霸稳稳的端着茶壶一脸随意,神情淡定;待鲁青喊道第九十九声“喝”的时候,鲁天霸端茶壶的手猛地一紧,“给我开!裂土燎原!”鲁青大吼一声,虎目圆绷,手臂青筋暴起,磁~~~枪头探出居然带起一丝丝音爆,场中的的空气猛地一滞,再看鲁青,丝丝的血气不断的从身上飘起;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后面坐的几位长老在鲁青出第一枪的时候目光就有些认真了,随着后面一枪接一枪刺出的时候,几位长老目光里开始出现了期待,待到第八十枪的时候就震惊不已了,到这最后的一百枪,有位长老捏碎了椅子把手而不可知了;暗红的血气越越多,隐隐的在鲁青身后形成一个巨大的y影,虽然有些虚淡,但气势却无与伦比,y影手里也有一杆虚幻的枪,正和鲁青保持同样的姿势,仿佛这y影就是巨大化的影子,枪尖就这样横戳着,仿佛没有丝毫威力,但只有懂的人才知道枪尖前面的可怕;“启灵境”白胖长老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多大的孩子,一身霸道,天纵之资!”椅子上的灰袍老者也惊叹不已,“好一杆大铁枪!”老村长轻叹一声。(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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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剑舞身世出
场下鲁天霸手指也微松下来,“呵呵,好小子,没给我丢脸”说完就哼起了小曲,当然周围人看他的目光也就不一样了,因为儿子的武功一般都是当老子的传授的;慢慢的散去力道,鲁青背后的虚影也渐渐消失了,不过可能有点力竭,人有些虚脱,身体微晃,见此,后面的胖老头马上跑到跟前,手掌在鲁青后背一贴即放,鲁青面sè顿时红润不少,搞得大家心里不禁共鸣:“果然是大高手!”“呵呵,小伙子,不错!”说完便回身坐定,老村长一看不禁有些吃味“老子孙女因为谈了一曲稍高阶的琴曲,累的气虚也没见你这么热心”当下便轻哼一声,当然被胖老头无声的过滤了。
后面张远山又念了几个名字,当然这次柳义也上去了;“好了,刚才的器选你们都看到了,很jg彩,尤其是田小环,鲁青,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们失望,呵呵”说完张远山还特地的看了柳义一眼;第二轮的器选在张远山退下之后开始了,少年少女们也是各显神通,引的叫好声一波接一波,各自的配物也是五花八门,刀枪勾锏,琴棋书画应有皆有,当然再也没出现鲁青,田小环那么出彩的人物,最后一个上场的是柳义,只见这厮发带飘飘,一脸温和的站在台子中间,待张远山说了开始;柳义目光猛地一亮,下蹲马步,沉气丹田,气势大震的大吼一声:“锤来!”场间毫无反应~“锤来!”又是一声大喝,但还是不见反应,过了会台下终于冒出声来:“自己去取!臭小子!”正是鲁天霸,哈哈哈哈哈~~台下一阵哄笑,“柳义这小子,连这事也忘,这几年少见了,我还以为他变乖了呢!”说话的是柳义的邻居赵大叔,因为在一个村里,大家又熟悉,所以说话也随意,“”柳义也知道台下的乡亲没有恶意,也是脸sè微红的嘿嘿一笑,拱手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忘了带配物,还望乡亲借顺手的兵器使使!”“用我的!”“用我的”“用我的”台下七嘴八舌一阵热闹;老村长一看顿时有些生气,毕竟成年礼是个很严肃的事情,而且又有几派的长老在看,当下微微朝张远山使使眼sè,张远山心领神会,便走到柳义跟前解下腰际的佩剑递了过去“用我的!再这么随意,我可是要教训你的,这是成年礼!”柳义也不敢托大,对这位神秘的张大叔,柳义也是敬怕各半的,“多谢张叔,以后我会细心的”柳义躬身接剑,张远山退了下去,柳义独站zhongyāng,抬手抽剑,剑身有字“鱼鳞”,剑不长,一尺五寸,中间花纹相绕,高喝一声“好剑!”柳义便舞了开来,对于剑,柳义从来没接触过,见还是从别人腰际看到的,对于刚才的“好”字,纯粹是人云亦云了,整个村里,佩剑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对于跟野兽战斗的村民来说长兵器更显得安全,杀伤力也更大,剑只能装装样子;只见场中磁磁声不绝于耳,横,劈,竖,砍,柳义甩开膀子乱舞起来,因为臂力强大,一时倒是虎虎生风,对于有些只有蛮力的村民看来,耍的很有气势,一时叫好声也是大震!倒是后面椅子上坐着的几个老头子面sè微沉,纯粹瞎胡闹!鲁天霸早就气的捏碎了茶壶,一脸的凶神恶煞,吓的旁边的村民退了好些距离!“这兔崽子,老子让你砸锤就是锻炼你臂力,按你一天的砸锤力量跟速度应该刚到启灵门槛,就是比鲁青差点但跟田非云的孙丫头比也相差不远,要不是你经脉全废修不了内息,老子早就把家传的霸枪传你了,现在倒好能让你能被看中进大派治疗经脉的力气,全都他娘的耍了把式了”想到前面的安排前功尽弃,鲁天霸恨不得上去揪下柳义狠打一番!此时的柳义正舞的尽兴,忘乎所以~~
终于,力气渐尽,一个漂亮的回身,柳义停了下来,这厮还拱手笑说:“客气客气”,俨然对自己舞的相当满意;“好了,今天就到这,所有的成年孩子器选结束,待大家吃完午饭,我们举行武典,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张远山出来结束了上午的器选,待从柳义手里接过自己的佩剑时,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个儒雅文人也是摇头不已,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张远山收剑走了;村长和几个老头也说笑的走了,台下的人走的稀稀落落的,只有柳义一个人还站在台上,看看了远处鲁叔的位置,人早已不在,只有一堆茶壶碎片,柳义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带着不安柳义走下台来,因为脱力显得有些虚浮,就这样摇摆的向家里走去。
“阿妈,我回来了”虽然情绪有些不安,柳义在阿妈面前还是不能表现出来,过了许久没人回应,柳义便向里屋走去,进门便看见里屋椅子上柳母正掩面抽泣着,“阿妈,怎么了?”柳义顿时有些慌了;“义儿,我说过在你能一天打锤一万次我就告诉你你阿爸的事,可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我跟你鲁大叔隐忍这么多年就是希望你们长大有出息,可你今天让我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呀”说着又轻声哭了出来,柳义一听,顿时觉得头大,难道今天真做错了?不就是没拿铁锤舞么!“阿妈,到底怎么了?”柳义也是急了,“义儿,多少年了,我一直忍着就是想等你成年再告诉你关于你阿爸的事,就是希望你能进大门派学些本事出去寻你阿爸,看他是死是活,可你今天白白浪费了进门派的机会!你说,叫我怎么不伤心”“浪费?没有,阿妈,虽说今天没拿铁锤,但我剑也舞的很好,我会进大门派的”柳义一脸坚定;“还说没有,我跟你鲁大叔让你每天砸铁抡锤就是为了锻炼你的臂力,长久下来你抡锤积累了一种势,这种势看上去跟修行的启灵境很是相似,如果你在器选上舞的是锤,那还有大可能被选上的,可你,可你不舞锤不说还选了从未练过的剑,就那种舞法,有力气的人都能耍来,看的漂亮,可那些长老根本就不屑一顾!你叫我如何是好”说道这,便又抽泣起来,柳义一听更是着急,怎么会这样?一时柳义也是脑子乱昏昏的,“自从你懂事的时候就一直跟我问你阿爸的事,当你问我为什么别人都有阿爸而你却没有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痛苦,孩子,我就希望你能长大chéngrén,学的本事去找你阿爸,可你总是不听话,唉”柳母是越说越伤心;“阿妈,你快告诉到底怎么回事”柳义一脸急切,“好,今天我就全都告诉你”擦了擦眼泪柳母定神道,“义儿,你阿爸名叫柳天豪,他是一名大剑师,修为更是达到了修炼所说的炼魂境,我们柳家本来生活在中原的襄城,也属名门望族,在你满月那天,家里来了很多客人,就在你阿爸高兴的四处敬酒的时候,突然杀进来一群蒙面红衣人,这群红衣人见人就杀,他们修为不弱,尤其是几个袖纹金sè小剑的,那天家里来的人都是你阿爸的好友,本事也跟你阿爸相差不远,他们跟你阿爸腾空齐斗那几个袖纹金剑的红衣人,我在你鲁叔的保护下退到了后院,本想等你阿爸回来救援的,可过了一会那几个红衣人回来了,你阿爸跟他的朋友却不见踪影,原本我们不可能逃的xg命,你鲁叔修身境的修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后院密室又怎么躲得过那种境界人的探测,就在我跟你鲁叔准备冲出去拼死一搏的时候,那群红衣人好像得到了命令,领头的那几个迟疑了一下就撤走了!再后来我们准备寻人查证的时候,就不断遇到红衣人的追杀,找的你阿爸的几位好友也无端死亡,我们就这样一路奔逃,到了这边荒才有所安宁,我跟你鲁叔就慢慢的隐忍下来,就是想你长大chéngrén,学的本事,去找你阿爸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