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十八岁的我有了孩子

十八岁的我有了孩子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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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为过去的时候当在沉沦着的时候

    一眨眼静儿住了几天的院。几天来我一直待在静儿身旁守着她我怕她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我她会害怕我怕她害怕如同我怕见到我的泪水。

    几天里我没再去公司公司也没给我电话因为手机彻底报废了。我就一个人在一个名叫科技公司的公司里消失了如同我到那公司一样突然小美说走没走贺总说走也没走我没说走却走了我不在乎那一千把钱。钱只是一张纸加个阿拉伯数字它不能换来静儿的脸孔与她的左腿永远不能哪怕是的什么医院至少它给岁月留下了伤痛。

    小美去我家找过我但谁都没见到不管找了多少回与多少回。

    我守在静儿身旁干妈那时总给我们送饭。

    小美去过店里找过我在哪等了好些个钟。这是隔壁大姐到医院看病时对我说的。

    我开始怀念四人鬼混的日子为厌烦而取乐着别人为能吃上饭而欺骗客户为能偷懒而一直坐在沙发喝水当一个人失去的时候当一个人无聊到无什么可想的时候当一个人为了逃避现实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完美哪怕是些龌龊的事儿。

    静儿待在医院那个时候外国佬常去看静儿每每静儿看到他都会咧咧嘴挤出些微的笑容如看到我般。我开始妒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那个外国佬他凭什么可以得到如此待遇凭他是个外国佬?

    我与外国佬的交谈不多或许他记着我的一拳之仇。外国佬每每见到我就走开如猫见到老虎。我是猫他是虎还是我是虎他是猫?但无所谓了猫与老虎那么乍一看就那么一回事。

    外国佬英文名翻译成中文叫劳里·基尔我只能说翻译成的中文名英文二十六个字母实在太深奥了我怕一个中名翻译出n个英文名来。劳里·基尔是个人物如同我所说的干妈小妹贺总。怎么解释是个人物这四个字呢?我将其弄出八个字来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静儿一边靠着门面走一边给我发短信突然一辆奔驰奔驰而来(暂且认为是辆奔驰)静儿就那样飞出了老远接着倒地再接着用她那俊美的脸蛋当刹来刹一直在地上摩擦漂亮得很就差没擦出火星子儿来。奔驰车上的人带着酒味儿下了车远远的瞧了眼深深的啧了声然后回车垫上软椅努儿的打起火使出了路灯杆奔驰而去没有人拦住去车没有人拨打110或112。静儿的鲜血慢慢的渗透在充满泥土气息的水泥板上慢慢的一点一滴水泥板也慢慢的吞食那一点一滴的鲜血像魔鬼般。看热闹的渐渐多了叽叽喳喳的人也多了没有人上前整个社会的人都冷漠了对于这个现实的社会对于不能站起无力说话的静儿。

    静儿就那样躺着像安眠般也罢就这样安眠尽管这有诸多窝囊。

    多久与多久很多时候是不能用时间去衡量的有时得凭感受如一个丑男与一美女坐在火炉旁如当时流淌着血水的静儿。时间就那样过了很久很久身旁的人也过了很多很多观看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另一批静儿依旧那样静静的躺着似乎在享受生命的真谛看着人群微微的咧开嘴似乎那时那刻惟有笑对生活人生的结局才会变得美好。

    又一辆奔驰奔驰而来(暂且认为那也是一辆奔驰因为外国佬很有钱)车上的人下车乍一看乍就像人妖白人对黄种人来说是人妖像僵尸对观看的人来说是人妖。他走向静儿送静儿去医院用他的奔驰。

    朋友你还好吧。外国佬走到静儿跟前府身说道。

    静儿没说话她的血差不多流干了。

    看着地上一踏血劳里·基尔搂过静儿在人群搜寻着最终当视线落在一健壮的中年男子身上劳里·基尔用他那及不标准的普通话对中年男人说:帮帮忙帮我将他扶到我车上谢谢。

    一华丽丽的转身出现在视线里中年男人白了眼毫不犹豫转身了如同毫不犹豫来观看一样华丽丽的。劳里·基尔咧了咧嘴他无法表示当时的情绪用中文有损中华五千文明。紧接着不是哪个见义勇为者帮他这点点小忙而是一个紧接着一个华丽丽的转身如同他们不由自来看这场死静得只有鲜血的戏。

    劳里·基尔看着鲜血仍流淌着跑回车找到救护箱简单的给静儿包扎了下包完后丢下救护箱抓起静儿的手放在另一肩膀另一手搂过的他细腰半背半拖地将静儿弄到奔驰系好安全带。那时那刻鲜血早已染红了他最潮的白衬衫他拍掉被鲜血粘住的纸屑与碎屑果断的坐上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在这解决个问题为什么劳里·基尔不学电视里某某男主角用双手抱静儿呢?怕脏了衣物男女授受不亲?不对于一个正常瘦弱的学生来说抱起一个九十多斤的女生是相当有困难的特别是中国学生。

    车上劳里·基尔一边向医院的方向驶去一边不停的提醒静儿不能睡去似乎一睡生命就由此结束如同影视的情景上演。静儿一路叼着我的名字可那时那刻的我就不在身旁这是上帝的惩罚惩罚我十八岁有了两个孩子。

    我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劳里·基尔的劳里·基尔问了n遍才问到的号码却被我认之为勒索第二个如同第一个第三个是劳里·基尔用静儿紧抓着的手机给我打来的鲜血还流淌着的手机不那血在寒冷的夜里早已凝固。

    到医院后静儿被推进手述室劳里·基尔朦着跟一护士去交了一大叠的人民币。

    劳里·基尔是个人物从他的白衬衫他的奔驰他交的那一叠钱世界就是这么缤纷在一个名叫中国的地盘跳出个人妖办了件中国人认为是人妖办的事在一个自称有五千年文明大国就被一外国佬的一言一行讽刺着在一个拥有十三亿人口的国度里却没一人愿为伤者问句你怎么样了或拨个120这个世界太不可思议了如同十八岁的我有了两孩子而我妻子却遇上这种窝事。

    七十四、回深圳

    一星期后静儿跟外国佬劳里·基尔到香港整容去了我不能同往我没那什么证。至于劳里·基尔为什么对我对静儿都那么好我压根找不到原因他说他过些日子要去香港看望朋友同路。是否真的同路谁都说不准或许他自己也说不准。但我很信任他如他相信静儿一样我将从保险公司拿出来的钱全给了他。

    静儿就那样走了轰轰烈烈的身后站着他的干妈他的儿子还有不争气的我。挥挥手告别天边的云彩再挥挥手告别所有的悲哀。

    静儿走后我将静儿的店转让了我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这地方让我悲哀如同昨日的云彩已失去它所有的光彩。广西生下哭鬼伤着三女人广西是个地方地方到不适我再呆下去我必须离去为了我的哭鬼为了悲剧不再次上演为了我那理想化的人生我必须离开离开那已陌生的广西。

    我将静儿的事告诉了我的母亲但没告诉我的父亲。第二天我的户头里多了一个1和五个0看着机器上那六个数字我落泪了为那已逝去的世事为那连一电话无留的夜晚为那没有半句呵责的口气为那沉默的数字双眼已湿了。

    就我准备着回到深圳那天晚上我又给我的母亲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广西的地址话完后我取下手机卡换上二天前准备好的卡眼又湿了被雨打湿了像这样的日子在往后的日子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到这世界不存在私奔二字。

    回去的前一天小美、贺总与老唐来看了我他们没嘻嘻哈哈就坐着偶尔寒喧两句问问静儿怎样了除此都用沉默代替语言了在某些时候沉默便是最完美的语言像那时四人相视。沉默时能用眼睛传达言语无法传述的情绪。如贺哥知道我有静儿后的那种喜悦情绪如老唐一脸惊讶满眼的不敢相信如小美悲哀四处游荡的眼神。

    在某某些人看来静儿出事了是件好事如同制造这一出事件的某些人这些某些人我不再追究只要我离开这个叫南宁的地方一切都会化作昨日的云彩随风不知飘向了何方。

    夜里小美又了。小美没说什么他只是想在广西看我最后一眼以后的日子谁归向何方都是个变数有时间时人得去怀念过去如那时的小美正为怀念谋划着。

    看着哭鬼慢慢我的哭了靠着小美的肩哭了我不争气的我抱着小美哭了我第一次吻着她的脖子竟是如此狼狈的哭了。抱着一个女人的脸颊哭泣的男人算不算一个好男人我朦了在那时那刻在我想用的声音嘲笑我的十八岁的时候。

    我不是个好男人但小美绝是个好女人尽管不能说成一个女人。

    夜深了小美离去前吻了我的唇用刚能听到的声音对我说:我喜欢你。我咧着嘴微笑着说:谢谢我也喜欢你。然后我深深的吻了她樱桃的般的粉唇再见了小美。话完我又咧开嘴像对静儿笑般的笑容对小美傻笑。

    打开门的时候见干妈站在门口我慌了恐惧了真怕她听到些什么瞎想些什么。小美若无其事的跟干妈寒喧几句后离去了。小美走后干妈白了我眼对是白眼眼白后干妈若无其事的叮嘱我一些事儿。

    第二天干妈来送了我她还是那么唠叨去车站的一路都叼着似乎我就她十年前她没生下来的儿子充斥着难于诉说的温情。

    我说保重后上了车干妈远远的遥望向我摆手双手渐渐远去渐渐模糊渐渐不见其影那一刻我开始又害怕如同一个从未离开过家即要面临一人生活的人像十三岁那年对接下来的日子充满着恐惧。

    我给干妈留了一万多块付给她半年的房租及蒙半年来精心的照顾。我将钱放在她梳妆台的抽屉里如我直接给她的话怕她又得唠叼如所有的月头给她送房租。我就这么一个人与干妈不能没有隔阂不能像对亲妈一样跟她说要钱第二天就给帐上打了个1五个0干妈在我看来永远是干妈哪怕我早已被她视为亲儿子给予亲儿子般的照顾。

    对于我的干妈我唯有说我爱她。可这话我永远的没勇气说出口哪怕还留着一封信哪怕落泪了。

    我回到深圳后在龙岗布吉旅馆住了下来零七年那年深圳龙岗到处都在建地铁。我就在这满是吵杂的车辆与人类里背着哭鬼到处找住所。到处都是灰尘我不能让我的哭鬼住在灰尘堆里成长静儿更不会同意。几天后我在布吉三联玉石文化村租了房子听说玉石这东西对人体有益再说文化这两字能极致的陶冶情操。

    我不愿住进关内关内环境不错是不错但那太多人认识我和静儿了我的同学静儿的同学我的亲人静儿的亲人关内是个地方但它终不属于两个私奔的人。

    在静儿去香港后我时常给她打电话就像以前她常在店里给我打电话。我们聊到无聊的时候我们彼此聆听彼此的呼吸似乎呼吸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旋律不用语言不用动作静静的倾听然后深深呼吸让对方能听到你的气息。

    农历十二月廿静儿生日。那天静儿还没回来她这次生日比上次逛逛街更简单只是听听我声音听听哭鬼的声音然后抽泣。

    静儿生日快乐。静儿那头接通后我说。

    嗯嘿嘿今天是我生日我都忘了。静儿笑了听着声音想想她那刻的样子一定可爱极了如同日本漫画那娇羞的小女生。

    你看你又忘了吧前两天不是跟你说了嘛。

    嘿嘿脑子摔坏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好像忆不起你的模样了怎么办呢?

    没办法再轰轰烈烈的跟你干一场呗。话一出菊花微痒已忆不起我们什么时候亲昵过了。或许对于某些享乐的事儿人就这么般健忘而对于那些悲苦的日子总铭记于心。

    去你的。静儿乐了从她的口音中能听出诸多的娇羞像一个还没开处的女生对等事敏感着为未来担心着。

    静儿我想你。我飙出这么一句没有什么理由想说就说想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如果脑子没进水的话。

    我也是想你了。静儿一下子很大声似乎大声是代表想的程度。

    想你了。我更大声的喊出来。

    好了耳朵都聋了。

    哭鬼又哭了因为我的那声想你了。他哭什么呢?难道想是我的错?

    你看哭鬼又哭了.静儿在责备我。

    我嘻嘻的说:哭鬼不哭还是哭鬼嘛哭鬼告诉妈是不是这样。我将手机放到哭鬼嘴角。

    宝贝妈妈想死你了回去妈妈让你吃。

    哦买糕我晕死怎么想也想不到静儿这么下流的话都说得出来且是对一个才六个多月的男婴进行马蚤扰。

    不知是哭鬼想到还是听到妈的声音竟不哭了咧着嘴笑也出来。

    你听哭鬼一听到我的声音就笑了。我抓着电话听到静儿傻笑的声音对那绝对是傻笑傻极了为一个哭鬼和一个长得还标志的我。

    谁说他笑了。我狠狠的在哭鬼上掐了一下然后将手机对准他的小嘴。

    我在妒忌他我的儿子。

    涛你真是的他可是你的儿子。静儿又开始责备我似乎我的手机是什么可视电话可以看到我的一言一行。或许我掐哭鬼是常事只是我健忘了或许哭鬼先前不怎么爱哭他一出生就被我掐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们都为过去笑过哭过以及铭记过。

    会哭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多哭哭身体好!多清理些废物。

    我的话一出静儿的那头没再有声音我喊了几声后传来了静儿哭泣声。我慌了对着话筒只会喊静儿。

    静儿说:我的左腿好不了。话语中要说有多么悲哀就有多么悲哀一个刚十八岁的女子废了条左腿可说人生就废了。

    如果是个穷人家的孩子那她下半辈子注定要跟另一个残疾人过完下半辈子。

    那怎么了?你怕我养不活你?我很豁达的说。

    良久。

    涛我爱你。

    知道啦我也是。话完我掉泪了但没哭只是看着挂钟掉了几滴泪。

    七十五、她累了

    农历十二月廿五也就是静儿过了生日后的第五天她回来了带着她那一拐一瘸的左脚回来了。

    廿五我早早的起来了草草的吃了早餐。八点的时候我推着婴儿车出发了随着上班的人群消失在人群里。人总是这么忙碌在这个名叫深圳的城市里。

    深圳是个地方一个小渔村干上三十年一大城市冒出来了如同的政策与的钱干上三十年叫深圳的城市生出来了。如深圳是这般干出来的那深圳的人呢?脑浆跟双手干上了干了多年呢?那就一辈子吧。人是肮脏的正如零七年那满天飞舞的灰尘说不说出哲学上所说的所以是的是。人这般纯粹的活着为今天的两口饭为此一起床开始忙碌忙碌至入睡的那一秒。

    或许如今的我也是纯粹为的只能与静儿过上日子从起床的那刻开始忙碌直至入睡的前一秒。现在的我没有太多的理想不再理想化不为下一辈子有房住而赔上这一辈子。我才十九岁静儿才十八岁我们都是孩子我们应该都在学校里呆着为了明天的房子。然而孩子改变了我们俩的整个人生我不再有太多的理想最起码不会计划着买套房子为了我那还没一岁的孩子。

    我推着婴儿车在福田火车站等静儿从十点半一直等到两点半。风来了有些冷披件衣服如同古时站在山头望夫的少妇对于相见怀着如浪涛般的期待。静儿过港多久了?我已遗忘或许我是个今天有饭吃不会想明天是否有饭吃的家伙对生活已茫然了。

    我见到了陈东他就在不远处拿着电话周转着他没看见我因为我一飙见他便背对着他我不愿看着这么一个人如同我不愿看到小妹一样。

    静儿出来了坐着轮椅推着她出来的还是那个外国佬。静儿不怎么漂亮了从我的角度看去从以前傻笑笑的角度看去。整容是个绝活儿那块不行切下另块黏上跟ps一样我敢说那活儿是偷学着ps来的如同腾讯的qq山一下寨一下便神圣了。静儿的脸蛋儿接近完美但不怎么漂亮了。

    或许不是原于自然生长的东西我都将些划分为不完美如同被ps过的照片既然是你自己贴出来让我认识你的那干嘛还ps呢?哪天在街上见到你了将你视为那个猩猩演变了就不好意思了。

    静儿见到我勉强的咧了咧嘴算笑了吧。

    外国佬学着静儿的样子咧了咧嘴算是与我打招呼了吧。

    我上前弯腰亲吻静儿的脸蛋儿一体香飘进脑腮在这满是灰尘的空气里。

    地铁站怎么会有灰尘呢我朦了对于我的思想。

    避着陈东推着静儿拦了辆txi我与静儿还有孩子坐在车后外国佬在车头。静儿的脸一直盯着窗外似乎对于深圳她陌生了似乎很不愿见到我的脸孔。

    我们陌生了寒喧几句后便是沉默。

    或许老夫老妻终会有这么一天。

    车在联布北路南北药行华信药店门前停了下来我说到了。付了车费试图搀扶静儿下来静儿却叫我去抱孩子她傻笑着对外国佬说麻烦扶我一下。傻笑那绝对是傻笑接着我也傻笑了。难道她脑子也整了分不清谁才是主角?

    夜里我想轰轰烈烈干一场将以前所有回忆都干出来。开始时静儿挺配合的你吻我我吻你舌头纠结着。可我刚压上去静儿落泪了如同第一次可我还没有干不至于下面也整了吧。

    我问静儿怎么了。

    静儿流着泪良久她说她累了。

    新年又来了在不知不觉的日子里我们又那般无知的晃过了时间是不需要觉察的如同我们不会在意时钟那一秒一个滴答。

    过年的时候干妈下来了我不愿她来毕竟我的租房只有二十来平方三个人住还行再来个妇人我只有睡地板的份儿。大过年的谁睡地板了你以为我是路上的乞丐嘛乞丐还住旅社呢。但干妈强说要来话说下来看静儿伤好了没和看看哭鬼哭了没但偏没我的份还有干妈呢我开始的妒忌为一妇人妒忌为一个女人妒忌为一个孩子妒忌。

    或许我是个小气的人在情感与感受上纠结着。

    年初二干妈来了如看她儿子看她媳妇般大过年的从广西赶了过来。来时还带了个特别大的红包打开一看是我留给她的那一万块我茫然了干妈用她那一万块彻底将我的心收买了。而那刻她仍着哭鬼似乎一万不是个数目。

    人总是这样总以自己的视线看别人总以为别人所做之事最终目的是在自己身上谋目的即便是乞丐。总以有色的眼睛看世界那看到的世界总是黑白两色如同我们黑白双色的眼球它看到却是五彩缤纷的世界。

    我得自我检讨为以前有色的眼睛。

    年过得相当如意白天干妈静儿哭鬼和我会一起到外面瞎逛如工厂的工人闲着是一种遭罪踩地板才是王道。我们去逛街逛商场逛公园干妈第一次来深圳静儿多次叮嘱我要让她玩得开心我也自我反省得让这个才三十六岁的妈妈尽兴来追恕先前识人的罪恶。

    当然很多时候外国佬也陪同我们一起因为他在我们的上楼租了房子昨晚我就睡他哪跟他同床。想起来他还是第一个与我同床的男人我开始怀念跟他同床的那一夜。劳里·基尔是个很健谈的家伙一直聊到深夜记得入睡的时候天微微亮。

    劳里·基尔佬是个交大的硕士生放假到处逛至到在广西遇上了静儿接着跟随静儿逛到我楼上去了。劳里·基尔我不晓得他年龄我没问但他很有见识有着积极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

    我喜欢上了那个家伙在与他同睡的那天晚上在他关切的给我拎过被子的那一刻在他所讲的每字每句中我迷恋上了他。

    因为喜欢以致后来很多事情都与他商量直到有一天也是他离开的那天。

    七十六、小美来了深圳

    上帝是搞魔术的摸摸女人的肚子孩子变出来了。

    上帝是搞魔术的摸摸静儿的脸蛋儿静儿不再理我了。

    上帝是搞魔术的一人摆手小美变来了。

    新年一过干妈回广西了但劳里·基尔仍在他时常陪我聊天我教他玩游戏。可我怎么觉得他更多的时间是在照顾静儿我成了透明人在孩子面前在静儿面前。

    在布吉我又找了份工作仍是业务员似乎除了做销售我一无所处或许深圳这块地方高中没毕业的人便一无是处。但我更愿相信老板都是从跑业务跑出来的尽管那时我没有老板这一概念。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打电话进来一人我抬头望去竟是小美。小美一脸笑着向我眨眼睛我朦了她不是在广西南宁嘛怎么跑深圳来了。我脱下眼镜擦拭眼镜戴上乍一看还是那么一活人小美。再脱眼睛擦拭眼睛再乍一看小美我还乍哦妈!就是她。

    小美说:别看了就是我我先进去了呆会一块去吃晚饭。说话的小美向我眨眼像我乍一看她一样如还要加点形容词那就添上眼角闪出了颗颗星星。

    小美跟经理进去了毫无疑问小美是来面试的原因很简单她压根买不起深圳的房。深圳是块地方地方到你站着方圆一平米都上万元哪怕那是零七年。

    怎么说房地产公司呢?你来面试肯定给你一个职位只要看上去不是奶还没断的料。如同保险话说得高中毕业得二十二岁以上有一定的人脉关系可事实呢?进过保险公司的都知道里面藏着多少暗箱只要你身份证记着十八岁不谈你是否十八岁那你就有资格入保险行业了再者便是你在一百道选择题勾对六十道再接着你的保险生涯就从此开始了。再激进点保险就如高考只要你将选择题朦上了清华北大这裤裆你便穿定了。

    毫无疑问小美进了公司以她的年龄以她的学历以她的美色还有什么房地产公司她进不了?

    商场等你。小美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后大步向我桌边踏来。

    我怕了怕她吃了我。

    你说等我就一定去!真是的。我跟小美斗起嘴我什么时候会跟她斗嘴了?我无从下脑或许就她等等在不同的情景有不同的意义。

    我就喜欢你这样。小美又向我眨了眼不见不散。

    我受不了给我把刀抹了我的肚子算了以前总依着我后背的小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奔放或许就在我们分开那天晚上。

    我向小美嘟了嘟嘴但小美不会看见她已经出了门口。当我回过神来时同事都以别样的眼睛审视着我似乎在问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而我只能用点头与眼睛回答这一个又一个难题没回避的空间间子就那么大眼睛就那么多不多不少不添不减。

    说:现在的年轻人!

    b说:现在的人真开放。

    c说:特别是女孩子我还第一次看到女孩这么主动的呢。

    d说:小子你不去我可去了。

    e说:就我这光棍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跟女孩子拉拉手!

    f说:如果有客户这么主动我就不烦月头没钱交房租了。

    经理说:瞎聊些什么呢快点打电话要不晚饭你们都别吃了。

    卖房卖房干了一辈子到头来才发现自己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

    下班了我提起包包向脖子挂了上去。出门公交车站上车到家多么美好的一天!一天的工作又终止了尽情的享受生活吧。工作者为生活工作着的人唯有下班才是一种享受哪怕工作中没有半点的成就。如现在的我。

    我回来了。扭开门嚷着似乎工作回家是战士打完胜仗得大声呐喊生怕别人不知道。

    回来了。静儿仍在煮菜没回头丢给我这么一句。

    劳里·基尔在玩逗着哭鬼怎么说劳里·基尔呢他总是那么喜欢玩逗哭鬼似乎那是他的孩子同时也将我家当成他自己的家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我不在他们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也罢静儿左脚不好有什么事有个人照应我挺顺心的。

    静儿我不是说了嘛不让你动的嘛回去坐着我来。我丢下包跑向静儿抢过静儿手中小铲子。

    我只能说丢因为我的速度就那么快说走说不过去。

    我心疼她我的静儿。

    静儿呆呆的站着良久没走开看她的眼有种湿湿的感觉但我说不清那葱惹的祸还是我惹的祸。我说:静儿怎么了?我试图拭去她眼角的水滴。

    她华丽丽的转身说:没事葱刺到眼睛了。

    我是根葱。

    不知何时起静儿不再是那个娇滴滴的女生而是个十足的女人或许就在我第一次将她干了之后她成了个十足的女人有了过多的心事与悲伤失去了这个年龄应有的华丽而浪漫的桥段。

    这都是我的过错我一个人的过错刚十八岁就将一少女给毁了如上天要惩罚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流泪吧直到生命的终点。

    劳里·基尔你整天呆在家里嘛。我扭头向哭鬼望了眼拐了个话题。

    劳里·基尔比我大但我不知怎样叫他不管劳里·基尔哥还是劳里·基尔叔听起来都特别的别耳我是个干脆的人干脆到就叫他劳里·基尔。

    暑假还没过完。他用他那相当有特色的口音对我说。

    嗯我找不到话了不晓得硕士用不用上课或许一篇论文就能晋升在住房他每天都很晚入睡。深夜从阳台仰上便看能依稀看到他室内台灯的发出来的光但是不是在写论文那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日子长了劳里·基尔常到我家蹭饭吃因为他不会做饭我与静儿也不愿看到他每天到楼下去吃地沟油对于救命恩人我们要知恩图报救教他的命。而劳里·基尔所付出的便是每天陪伴着静儿到市场去买菜要是被不认识的人看到还真将他们划为两小口子。在三联这块地方还真的没多少人认识我们很自然周六上街真的常看到看外星人的眼睛或许我就是外星人或许劳里·基尔是外星人但我更相信静儿的脸蛋更像外星人精致到无可挑剔。

    七十七、恋上与小美一起挨饿

    好了。我将最后一碗菜端了出来瞥了眼盯着电脑的静儿静儿吃饭了。

    嗯。静儿恋恋不舍的看了文章最后一眼。

    那是昨天我熬夜写的文章名叫《路上的乞丐》文章讲的是一个地主怎么沦落成一名乞丐故事成分不多就一个讲故事的人讲的故事纠结着。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和尚在干什么在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即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文章相当琐碎但静儿还是那么眷恋的看着我想她爱上我是从看我那些琐碎的文字开始的那时那刻我似乎找到与她恋爱时的感觉。

    何涛你怎么了。劳里·基尔仰着头看我我府下头摇了摇头冲红厨房因为我的眼睛又红了。

    我敢肯定那一定是葱惹的祸。

    涛夏美有没找到你?静儿一瘸一拐的走了饭桌前拉开椅子。

    嗯我朦了静儿知道小美来深圳了?她见过小美?

    妈!我一把拎过挂在墙角的外套打开门:你们先吃我有事出去下不回来吃了。

    吃了再去嘛。

    是。劳里·基尔唱和着。

    真的不用了很紧今晚可能要十点才能回来亲爱的你先睡吧爱你。不知为什么我竟说出了亲爱的自从静儿出事后我再也没这样叫过也没再说我爱你三字如果如当初说的每天说三次我爱你那我欠下的债我想十辈子都还不起如有第二辈子的话。

    话完我关了门静儿的话音即响起又止了谁都不喜欢对着一扇门喊话只要自己不是一扇门。

    天已晚夜开始阴沉在这充满灰尘的城市里总让人产生厌烦的感觉厌烦这座城市厌烦这里的空气厌烦这里的人群。

    春天我像绝大多数人一样热爱着春天不是因为它能为我开多少美丽的花而是喜欢春如人的青春我还年轻着还青春着还有我周围的人都是。对于这现实的社会我们还有活力还有光阴还有思想还抱着理想如偏要给春天加个形容词那就大众化加个灿烂两字吧。

    春风凉凉的掠过脸颊犹如柳丝拂过清唇给你以亲吻的感觉我爱上了这夜爱上了这风我成了风飘在这喧哗的夜里为喧哗而到处飘荡。

    当我到商场门口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八点在深圳这个不夜城你不会去觉察农村已是入睡的时候。城市与农村的区别我总以夜与不夜加以区别似乎这样能体现出城市的霸气。

    小美你怎么还在!我问了句自已认为多余的话因为小美就这么一个人因为小美说过不风不散但此话对于任何一个苦等的人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怎么才来!小美扭头撅起嘴儿说我就知道你又忘了。

    知我者小美是也。

    在这城市的人群里有谁为了等你饿着肚子傻傻的等着三个多钟又有谁还那样俏皮的撅着嘴跟你撒娇。

    不好意思忘了你又不给我打电话。我老实招供了看瞄着她那娇气的样子我没有理由拐弯子。

    有你电话就好了你不是换了号码了嘛我只有苏静的不说这个了咱们吃饭去。小美毫不犹豫的将左手窜过我的右手另一个手揽上我若有若无的成了她的男友。

    这不好吧。手臂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她的双点也若有若无的微痒起来我极不好意思的抽回手臂。

    什么不好的我喜欢这样嘛。小美恬不知耻又抱着我的左手这次很紧毫无疑问我手臂完全沾在她两胸上了。十岁的女孩怎么说那么两点呢?女人的话就不用说了男人的话我只想说简直让男人变仙了但我不否定此话含有夸张因素因为我还没变仙。

    听话。我试图抽出我的手但旁人看来调戏的成分更多一点。

    我不。

    几天不见变鬼咋就变成这样的鬼了放手。我挤着她的额头什么时候我们的同事关系变成了恋人的关系。或许就我离开南宁进亲吻着她说喜欢她吧可当时我只认为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有缘无份的两人给彼此留点什么有错吗?现在看来我错了天知道她会大老远的从广西跑来深圳。

    我不放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样怎样?小美扭捏着小样子相当怜人怜惜这使得身旁的行人不得不停下脚步瞧瞧她的小屁屁与小蛮腰一停可了不得迷恋上了。记得那时小美大大咧咧的说。没见过美女要看回去看人体艺术去那样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女大十八变淑女变魔女。

    我还能咋办双手抚脸骂呗。

    接着人群散去再接着听到现在女孩真不知耻。

    我没听错肯定没听错他们还认为小美是个女孩。

    这座城市什么人物都有拍下三点那叫三点艺术。三角形是世界上最和谐的形状嘛当然艺术了可我就不明白有些艺术家专拍黑洞与黑洞撑着条撑天柱代表的艺术我更想不通的是还称人体艺术或许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某秒那黑洞能蹦出人体艺术来纯属想象派的。

    我是个懂人体艺术的一个人时常搜些人体艺术来欣赏边欣赏边意银最后动起手来再用上xxx的右手定则。

    哦我的妈!这个社会怎么了我变成了什么了从我十三岁开始。

    我就那样被小美揽着手臂一路闲逛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或许对于一对恋人来说相依就是目标就是方向哪怕到何时到何地。

    一直到九点多的时候我开口了:你不饿嘛。

    你不饿我就不饿。小美羞答答的扭捏着脸蛋儿说。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她在我肚子里?

    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什么吧。

    吃什么呢?

    再走走吧看到什么就吃什么吧。

    我迷上了小美这般搂着我的感觉我又恋爱了。

    人只有一生然而青春又有几年呢?年轻的时候为何不放纵点恋爱的年龄多爱几回这样老了给小孩子讲故事才有题材才有故事。

    我是个不负责的人静儿的脚废了我却迷上了另一女生的双手。

    在那时那刻我已淡忘不远处我还有个家还有至爱的静儿看在喧哗的份儿上就那一切都化浮云吧。

    半个钟头过去了我们仍在闲逛没找到一家吃饭的地方。不是都不喜欢菜式而是我们都爱上了那相依着情侣般的行走方式。吃不是我们的方向店不是我们的终点就让这样一直行走下去吧。

    七十八、认识

    第二天小美来了公司。她很自然的向我抿着小嘴笑了就在她笑的那一刻她陌生了。

    或许我就是个健忘的人承诺只不过是句言语说出来如同放屁臭。然而过一会儿空气依然变得清香。然而我将这屁放给了静儿我又恋爱了我迷上了小美的脸蛋儿还有她那鬼魅的笑这让我痴迷让我淡忘所有的臭屁。

    我就是个健忘的人健忘到我忘了昨天与小美相依着横穿一条又一条街巷。

    我傻傻的问了句:小美你怎么来了。

    当然我得不到答案如果白眼不是一种回答方式的话。小美斜着头就那样斜着头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那一眼我怕了我知道我又爱了爱上一个不该去爱的人。

    不该去爱的人不是我的什么仇人而是我的臭屁放得太多了。

    中午的时候我不再跟那些穷虫去地摊式的管子去了麦当劳。麦当劳是个传奇正如十八岁的我故事悠长悠深着。

    去哪目的也很简单小美要请客而小美喜欢的快餐方式就如此类快餐提供的给情侣诸多浪漫的色彩给主人公以回到自然的感觉。

    涛最近有没有想我呀?小美啃着薯条很直接的话开了话题话中带着诸多的骄柔但此话绝没骄柔之意。

    看着她的眼我也很直间:想死你了。

    怎么你还在?

    什么你还在?

    你不是死了吗?小美很不屑的啃着薯条背向椅子靠去似乎没看到我死是件悲哀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