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黑道家主蜜宠妻

黑道家主蜜宠妻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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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道家主蜜宠妻》

    第1章邂逅

    一辆超豪华的劳斯莱斯银魅平稳地驶在路上,坐在驾驶座上的冰冷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那个正在认真看着掌上电脑的俊美男孩,从一上车他就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两条长腿慵懒地交叠着,一只手状似悠闲却极其优雅地托着腮,从他的身上只能感觉到冷静与疏离。

    不知注视了电脑屏幕多久,他突然疲惫的将目光移向车窗外,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前面是红灯,而他竟然对此毫无所觉。

    工作太投入了吧,男孩自嘲的想,从他降生的那天开始,便注定了他今天拥有的一切,对于自己的命运,他没有逃避过,只是选择了默默的承受和忍耐。

    下礼拜五就是他满十八周岁的生日,也是即将正式接掌家族的日子。所有人都欢欣雀跃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只除了他……

    关掉掌上电脑,他再次看向窗外,双眼所及之处皆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焦急,到底他们在忙些什么呢?

    不经意的,在车子途径一个巷子口的时候,他看到了奇特的一幕!

    “夜影,停车!”

    司机位置叫做夜影的男人立即把车停下,却不明就里地转过头来,正好捕捉到男孩看向窗外的视线,便也顺势望了过去。

    一条不算狭窄却也算不上宽敞的巷子里,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儿被几个小混混给团团围住,看样子是在索讨着什么。

    “主子,要去帮忙吗?”夜影的声音冷然听不到一丝起伏。

    俊美男孩儿嗤笑着勾起嘴角,类似这种倚强凌弱的起码时不时地就要上演几出,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如果你是弱者,就势必会被强者吞噬殆尽。他们就算出手把那男孩儿救出虎口,也只是救得了他一时,却救不了一世。

    真正的还要看他自己……

    就在他重新关上车窗开口要命令夜影开车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进巷子,身手利落地上前就和那几个混混打了起来。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学校制服的女孩,身材颀长,目测过去足有一百七十公分。就见她身手敏捷毫不拖泥带水,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几个混混全部撂倒在地。

    完事后,她率性地将身上制服外套脱下来扔给蜷缩在地上的可怜男孩儿,因为他的衣服实在是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

    女孩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衬衫,领带歪斜的挂在脖子上,衣摆的一角还顽皮的溜到了腰外,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女性的娇柔,反而是帅气这样的词用在她身上会更加恰到好处。

    她有一张让人百看不厌的漂亮面孔,一头短削碎发个性地染成葡萄紫,在太阳映射下闪出亮丽的颜色,粉嫩唇瓣上隐隐有一抹似笑非笑,帅气眉宇间则喑着深深让人为之着迷的慵懒和邪肆。

    他淡淡地勾起嘴角,弧度虽不大,却足以对驾驶座上的夜影构成相当大的震撼。

    主子竟然在…笑…

    ……

    上完一天学的齐可歆下了公交车正往租住的小屋走,一边走着,嘴里还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看来心情不错!

    事实上,自从被爸妈送来法国以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不错!

    说起她的家庭,就是人们俗话常说的那种‘书香门第’——父亲齐元山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钢琴家,一身浓重的艺术细胞,让人不敢恭维。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不到一年,父亲就把继母娶回了家,讽刺的是,他和她的女儿竟然还比她大上两个月。继母开了间画廊,收入颇丰,这也就自然养成了她‘女强人’的一些坏毛病,常常对人都是颐指气使的。

    姐姐齐可豫算是继承了母亲衣钵,从小就喜欢画画,为了培养她,家里更是斥巨资把她从小就送至国外学习作画。

    说起来,她算是唯一一个和家里格格不入的怪胎吧?

    所以,当父亲提议送她来意大利舅舅家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只是在舅舅家住不到两个礼拜,就被他们家整天整夜的‘鸡飞狗跳’闹得实在忍无可忍,只好搬出来自己租了个小公寓。

    这样也好,她有了更多的属于自己的空间,不用再看人脸色,岂不快哉!

    正走着呢,她却不知何故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漂亮的嘴唇邪邪向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对着黑暗处的某一点扬着声音道,“跟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不如到我家喝杯茶怎么样?”

    跟着她的人闻声从暗处悠然地走了出来,最先入目的是那对闪烁着玩味的蓝色双瞳……外国人?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里是法国不是吗?

    可是,外国人却拥有一头乌黑的头发,这点倒是挺特别的!

    他勾唇浅笑,绚烂绮丽的光华闪过那双深邃幽蓝的眸。男孩儿一步步向她走来,每一次伸展那比例完美的四肢,动作都优雅地宛若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举手投足中总是透着那么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和霸气。

    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完,她不屑地轻嗤一声,又是所谓的上流人士?

    “你好!”

    令她感到意外的,男孩儿竟然一张嘴就是一口标准的,能在法国听到母语可不容易,她立即笑着拍了下他的手,动作率性随意!

    “你好,我叫齐可歆”

    介绍完自己,她发现男孩一直看着她的脸,就好奇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说着,用手胡乱地在脸上擈了擈。

    “没有!”他淡淡的回答,眼睛却依然紧盯着她看。

    齐可歆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了,正要开口说他两句,男孩儿却突然安静脱下黑色风衣,转而披在她身上。

    现在虽然才进初秋,但晚上的气温还是挺凉的。她又只穿了那么件薄薄的衬衫,感冒了可不好。

    “我叫伊渃&8226;勒布雷,记住这个名字!”

    说完这句,男孩转身就走了。

    “诶!”齐可歆想开口叫住他,却干嘎巴嘴,半天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大而化之的齐可歆忘得精光,但她并不知道当男孩变成了男人以后,他们的再次相遇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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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对我负责

    二十三岁的齐可歆从法国一个三流大学毕业后就回到市,应聘到一家上市企业做总裁助理。

    说起这个总裁助理,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但这工作所涉猎的范围可是大的惊人:比如人家总裁遇到危险啊,她就是保镖;总裁饿了渴了,她就是跑腿妹;总裁大发雷霆,她就是出气筒;总裁热了,她就是电风扇;总裁冷了,她又得当空调;就连总裁的那些女人们,都得由她来‘解决’,

    就像现在……

    坐在餐厅里,远远就看到一对养眼的‘金童玉女’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那女人个子十分高挑,身形纤细,一看就在追求时下流行的骨感美。淡淡的柳叶眉每向上挑一下,都带着那么一股娇嗔的味道;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两把小刷子,却看起来有点假,分明就是做了手脚的。她长得不算很美,却聪明得懂得利用精致的妆扮来掩饰脸上的缺陷。只是那盈着清亮润色的双眼间闪着太过明显的‘志在必得’,让人一看便知晓她想拴住男人的企图心,难怪会这么快就被‘恶少’判出局!

    至于她口中的‘恶少’嘛,当然就是那个整天把让她加班挂嘴边的无良老板——安徒生,错了,是安在旭是也!(别误会,他可不是什么明星,只是刚好就那么巧,和人家韩国一线小生的名字起到一块罢了。为了避免误会,最近已经把名字改了,叫安明轩)

    “亲爱的,你来这么早!”

    呕……她想吐!

    “亲爱的?”那女人一听到他对可歆的称呼,表情当时就挂不住了。

    齐可歆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站起来,讪笑着走到安大总裁身旁,很‘不小心’地把女人挤到一边成功占据她的位置,然后笑着对男人说,“不是我来得早,是你来得太晚了。”‘太晚了’三个字几乎是齿缝里挤出来的,她已经在这餐厅等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饿得前胸都快贴后背了。他可倒好,和美人在外面亲亲我我……

    “亲爱的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今晚上任你处置,怎么样?”

    齐可歆嘿嘿干笑两声,笑得实在太假,连安大总裁都看不过去,忍不住在她耳边提醒道,“演了这么多次,怎么演技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笑得也太假了吧?”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想要演技好的?去找演员啊……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去旁若无人地‘耳鬓厮磨’了起来,看得女人不住地收缩瞳孔,一张脸因嫉妒而强烈扭曲着。

    “你…你们居然…”

    也不能怪她这么惊愕,现在的齐可歆,俊美的脸孔,修长的身段,再加上一头帅气的短发,浑身上下根本找不出一丝一毫属于女性的娇柔。这样的她偏偏就习惯穿一些宽松的t恤,再配上紧身牛仔裤,看上去还真是‘雌雄难辨’,和安大总裁站在一起,根本就是郎才郎貌天造地设的一对‘gy’嘛。

    女人愤愤然地走了,好像把气都撒在了地板上,高跟鞋踩得那叫一个响。

    齐可歆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嘴角歪出好看的弧度,对身边男人眨了眨眼,“搞定!”

    安明轩赞赏地拍了拍她的头,“果然有我们可歆助理出马,什么事都能轻松搞定。好吧,今天为了犒赏你,尽情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女人家矜持婉拒那一套她学不来,既然有人当冤大头让她‘宰’,她何乐而不为呢?何况,这也是她该得的不是吗?

    坐下来美美地吃完一顿,安明轩又提议去唱歌,结果两人又去本市最大的一家ktv唱了近三个小时。

    齐可歆累瘫在沙发上,想着这下总可以回家了吧?谁知安明轩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似的,又说想去海边。

    结果两人就这么一路开车到了海边,安静地坐在沙滩上喝起酒来。

    今晚的安明轩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眸子里总是隐着一抹淡淡的忧郁,就连平时爱对她大呼小叫的薄唇都抿得紧紧的,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齐可歆,你的肩膀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

    “哦!”她能不答应吗,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

    只是靠归靠,她怎么感觉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不会是…哭了吧?

    这个时候,齐可歆很识相地装哑巴,什么都不问,也装作没看见他的脆弱。毕竟,对于男人来说,‘哭鼻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真想不到,像他这样集万千光环于一身的富家子弟也会有这种想哭的时候……所以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把空的啤酒罐捏扁,远远地抛向前。

    ……

    清晨,一室的沉寂突然在一声不知所云的悲鸣声中划下句点。

    就见一张kgsize的大床下四仰八叉地躺着个男人,本来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一记‘佛山无影脚’踢到屁股,可怜的男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跌下床来,损了大总裁的形象不说,脑袋不偏不倚正好撞在柜子上,他~的,疼死了!

    安明轩不明白自己睡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从床上掉下来了?

    揉着被撞疼的后脑,半眯的视线往床上这么一看,他什么都明白了。

    好家伙,和着这丫头梦里是把他当成沙包在练跆拳道啊……

    齐可歆这时候翻了个身,咕哝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醒了?”安明轩坐在地上,阴阳怪气地问。

    “嗯!”

    嗯,就完了?那她把他踢到地上这笔账怎么算啊?

    突然,好看的俊脸上浮起一丝邪魅的笑,他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躺回到床上,长臂一伸,就将半睡半醒的齐可歆揽进怀里。

    “宝贝!”

    宝贝?齐可歆一激灵,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们昨晚好像睡在一张床上……”

    “所以呢?”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哦……”正想答应,…等等,他说什么?负、负责!

    这下,齐可歆可是完完全全的清醒了,还算还有那么几个瞌睡虫也早被她吓得魂飞魄散了。

    挑着眉,她一副见鬼的表情,“负什么责?昨晚是你说不想回家的,我就把你送来这里还帮你开了房间。也是你说不想一个人睡,我就……”

    “那么激动干什么?那…你要不想对我负责的话,我对你负责也行啊!”说着,他突然猛地朝她压过来,两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恶魔式的微笑,

    本来好好的剧情,突然一个手掌朝自己拍过来,生生把他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脸给拍到一边,某女利落的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下床的时候还很‘不小心’地踩在他腰上。

    “啊,你要谋杀亲夫啊?”

    她冷瞥他一眼,凉凉地说,“劝你以后别再把‘精子’到处散播出去,看看,这么年轻就腰肌劳损了,要不要我这个助理给你推拿一下啊?”

    要她帮他推拿?免了吧,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快起来,再不去公司就迟到了!”

    ‘啪’,一巴掌落在他背上,拍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你又打我?”

    “你哪只眼睛看我打你了?”

    “那不然是什么?爱fu啊?”

    “我忘了,要不然再重演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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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女人不要做花瓶

    ‘be’是市内首屈一指的法国餐厅——环境典雅,菜色丰富,最重要的是服务一流,深得许多上流社会的千金公子们青睐。

    今天,难得无良老板让她提前下了班,齐可歆就来到‘be’等她的好朋友兼室友詹晓冉一起回家。因为两人租住同一个公寓,而詹晓冉下班的时间又晚,偏偏她生了一张容易招‘色狼’的脸,人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还一副林黛玉式的纤纤弱态,要不是有她保护着,怕是早被那些爱走夜路的‘狼’们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所以,一般只要时间允许,她都会来接她一起下班。

    “可歆,你来了?”

    光是听这声音,餐厅里的男人们骨头都要酥了。

    齐可歆冲她帅气又张扬地咧嘴一笑,便将自己‘扔’在角落里的一张长沙发上,完全呈大字地瘫在上面,一点所谓的淑女形象也没有。

    她胡乱扒了扒已经乱糟糟的短发,也不看场合,闭起眼睛就打算睡大觉。反正距离晓冉下班还得等一会儿……这几天陪同安大老板到公司旗下的各个餐厅宾馆视察,真是累毙了。

    而此时,詹晓冉正端着托盘向一个餐桌走去。只是,她人刚走到餐桌旁,正准备要端下托盘上的汤碗,突然这时手肘被人恶意地撞了一下,她一哆嗦,一大碗浓汤都洒在了餐桌上,其中还有少许洒在那位女性客人的鞋上……

    吓白了脸,她忙从餐桌上抽出纸巾蹲下来要为那女人擦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女人原本等人就等得很不耐烦,被这个小插曲一搅合,更是怒火中烧,不由分说地抬脚就猛踢在她的肩上。詹晓冉被她踢得趔趄着向后倒去,却咬着嘴唇不敢呼疼。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千万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

    女人踢了一脚还不解气,又想踢第二脚却被听到消息急忙赶过来的经理制止。

    “这位小姐,真是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女人嫌恶地甩开经理的手,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病菌一样。看见詹晓冉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一手插腰,另一手指着自己脏了的鞋颐指气使地嚷嚷道,“喂,你知道这双鞋多少钱吗?是i的!我刚买了穿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你弄脏了,你上下嘴唇一碰,一句对不起就想解决问题?”

    詹晓冉显然有些被对方的气势和蛮横吓到,瑟瑟发抖的身体如秋风落叶一般,引得现场男人无不感到怜惜。

    “你、你想怎么样?”

    女人冷冷一哼,“要么陪我一万八,要么给我跪在地上舔干净!”

    “一、一万八?”突如其来的天文数字让詹晓冉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在这工作,一个月也就一千块钱,除了交房租也就勉强够维持她生活的。现在竟然要她赔给她一万八…她上哪弄这么多钱?这不等于要她的命一样吗?

    将她的窘迫看在眼里,女人不齿地勾唇冷笑,明知故问道,“怎么?赔不起?”所以才说是穷人的悲哀!

    “我……”

    “诶,吵死了!”打断詹晓冉的正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正极度不爽的齐可歆。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利落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迈着慵懒又有几分散漫的步子走过来,犹有一丝睡意的眸子里跳跃着薄怒的波动,一边掏着耳朵一边不悦地斥道,

    “谁家的狗不看住了放出来乱吠什么?不知道很扰民吗?”

    “可歆!”詹晓冉不想事情变得更复杂,猛对她使眼色。偏偏,某女故意装作没看见,反过来把从刚刚起一副小媳妇被欺负模样的好友扯到身后。

    那女人一见有人替詹晓冉出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算哪根葱?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说着就要把躲在可歆身后的詹晓冉拽出来。

    齐可歆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转腕这么一掰,女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我们家冉冉也是你能说碰就碰的…”

    “你……”

    站在一旁的经理见事情越来越糟糕,急忙站出来打圆场,“这位小姐,的确是我们员工不小心弄脏了您的鞋,您看我让她帮您擦干净行吗?”

    女人一听,暴怒的神色总算稍微有几分缓和,“行倒是行,不过,我让她擦。”指着齐可歆的鼻子,“而且,还是跪在地上擦!”

    “这……”经理有些为难地看着齐可歆,却惊讶地发现后者非但不生气,而且还在笑。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可歆!”詹晓冉也有些担心地拽了拽她的衣袖,她太知道可歆的脾气了,要是这件事被她闹得不可开交,那她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工作岂不又付之东流?

    齐可歆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对她投去个让她安心的眼神,然后默默地从牛仔裤兜里掏出十块钱扔在了餐桌上。

    “路边擦一双鞋也就两块钱。剩下八块拿去买一瓶眼药水洗洗眼睛,免得以后再像现在这样‘狗眼看人低’。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能随便欺负人?说穿了,我朋友虽然只是个小服务员,但她是凭自己的劳力赚钱养活自己。而你呢?你除了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在外面横行霸道耀武扬威之外,还会做什么?”

    “你……”

    “女人还是不要做花瓶的好,太容易碎!”说完,对那气得脸蛋明显扭曲的女人眨了眨眼,她笑着拉起詹晓冉的手就往外走。没走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眼手表,转身询声问向愣在原地的经理,“现在是五点十分,她可以下班了吧?”

    “当、当然!”那位经理显然还有点失神,听到她的话也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齐可歆解下詹晓冉身上的围裙,用手拍了两下她苍白得像鬼的脸。这点事就吓成这样,胆子还真是小!

    这所有的动作都被看进一双湛着宝石般亮色的蓝眸之中,带着一丝玩味,男人邪肆地勾起嘴角,深刻着完美五官的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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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相亲?!

    一个被山和树包围着的庄园式别墅区是勒布雷家族的领地!

    提起勒布雷家族,亚洲的人可能鲜少知道,但欧洲却是人尽皆知!它是法国声名显赫的实业界大家族,也是全球排名前十的财阀,所涉及领域十分宽泛,目前掌门人是伊渃&8226;勒布雷。

    伊渃的父亲居伊&8226;勒布雷是个中法混血儿,母亲韩若曦则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他虽是个混血,却只有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除了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璀亮星眸喑着西方人的特色,他那完美的五官,雕刻的线条无不诠释着的神秘和飘逸。

    只是此时,这份神秘和飘逸似乎打了折扣,当得知他最珍贵的东西不翼而飞的那一刻起,他那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不已的俊庞上便只余下暴怒的波动。

    又到了吃饭时间,当一身漂亮洋装的伊懧&8226;勒布雷出现在餐厅却看见偌大的餐桌前只坐着母亲时,她忍不住叹着气问,“哥哥又不吃了?”

    韩若曦照例为女儿乘好了汤,被岁月眷顾的美庞上并未露出什么表情,一贯的淡然,“别管他,我就想不通,不就一张照片嘛,丢了就丢了,至于他这么茶不思饭不想吗?”

    “妈咪,不止是一张照片那么简单。”伊懧小口小口地喝着汤,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脸上有着和妇人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完美五官。微蹙着黛眉,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

    好好的一张照片,怎么突然间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与此同时,在t市有名的富人区的高级私人别墅里,一个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悠闲地喝着咖啡。

    男人一身雪白的休闲服,由窗外透入的阳光像在他身上镀了层金光一样,似幻非幻。

    一手优雅地端着咖啡杯,另一手插在裤兜里,动作看起来闲适中透着一分慵懒。

    也许因为身后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打断了这难得的清净,男人墨黑长眉微微一动,眉宇间染上薄薄的一层愠色。

    “什么事?”

    “总裁,您让我调查的人有结果了。”一身黑西装助理模样的男人声音里充斥着恭维,他站在门口,没有boss的命令不敢往前妄进一步。

    “拿过来。”淡淡的命令过后,不多时,手里多出一个文件夹。他将咖啡杯递给助理,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开文件夹,从中抽出一张4纸大小的资料大略地瞄了几眼。

    而就在这时,文件夹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出来,落在地上。他不经意地瞥过去,那是一帧照片,上面是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姑且说是女孩儿,因为单从这张照片来看,还真是雌雄难辨。

    这就是他那个哥哥在乎了五年的女人?很一般嘛……

    “刘醒!”他唤着助理的名字。

    “是,总裁有什么吩咐?”被叫到名字的刘醒立即应了一声。

    “帮我安排一场相亲。”嘴角扬着邪笑的弧度,让人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是!”在男人身边当了三年助理,刘醒当然知道boss最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命令,所以,就算他一头雾水,就算他好奇地要死,却还是乖乖地领命走了出去。

    不过,他真地很想知道,boss怎么会突然想相亲了呢?

    ……。

    詹晓冉将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齐可歆像是早料准了时间地出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信手便拈来一块滚烫的排骨送进嘴里。

    一边吃一边啧啧有声地舔着嘴唇,表情是说不出的满足。

    詹晓冉为两人各乘了碗米饭,然后坐在她旁边,又像往常一样殷勤地为她夹菜。也难怪可歆总是戏称她是她‘妈’,说也怪了,明明两人年龄差不太多,可她却总是习惯性地去照顾可歆,从一日三餐到家务居常,没有一天例外。

    在她稍微有些愣神的片刻,齐可歆已经把一整碗米饭都吃光了,嘴里塞得满满的,竟然还想夹菜进嘴。

    回过神来的詹晓冉急忙倒了杯水给她,“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齐可歆嘿嘿一笑,憨憨的笑容总是能轻易抚慰她疲累的心。

    “对了,后天就中秋了,你回家吗?”

    闻言,齐可歆吃饭的动作一顿,脸上有一刹那的僵硬,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她满不在乎地说,“干嘛回去?就为了那一顿饭?”

    詹晓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回家,用她的话讲,家里有两只随时准备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母老虎,每次回去都免不了一场争吵,而且通常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们不累她还累呢?、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学会了坚强。不但从家里搬出来,上大学也都是自供自读。她说不喜欢看那女人每次给她钱时的一脸施舍。

    詹晓冉没再多问,只说,“那我给你多准备些菜吧,放在冰箱里,你微波一下就能吃了。”

    转眼间,齐可歆已经吃完了第三碗饭,她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地对好友说,“不用,我要去陪我老妈过节,会在餐厅打包一些她爱吃的东西,你就别管我了。”

    “你又要去墓园?”

    两手交握撑在脑后,齐可歆对她点了点头,“不去,她会寂寞的。”

    ……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话现在想想也不无道理。

    提着食篮走在墓园里,齐可歆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个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相片,懒懒地打着招呼,“嗨,老妈,我来了。”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墓碑前的空地上,食篮放在一边,她见相片上落了灰尘便嘟囔着用手轻轻擦拭掉,“怎么弄得这么脏?你不是最爱干净吗?”

    看着照片中那笑得温柔祥和的漂亮女人,一声轻叹忍不住从口中溢了出来。

    “你倒是笑得挺开心的,知不知道老公已经被人抢走了?”这一直是她心头一个解不开的结——到底当初老妈知不知道他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如果知道,她一定伤心死了吧?

    算了,大过节的,说这些干什么?

    “我带了啤酒来,喝一杯怎么样?”她像和老朋友对话一样,从一个塑胶袋里拿出两灌啤酒,打开一个放在墓碑前,“这个是你的……”接着要打开另一罐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写着家里的时候,她撇了撇嘴,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

    “可歆,过节了怎么也不回家?”是齐元山的声音,清冷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为人父者的威严。

    “哦,公司加班!”她胡乱扯着谎,对这个她该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并没太多特殊的感情。

    “什么公司过节还加班?我看你干脆把工作辞了吧!”

    又来了…每次通电话不外乎就是‘为什么不回家?’‘干脆把工作辞了’这一套,他就不能说点新鲜的吗?

    烦躁地用手揉了揉额角,她一副冷冰冰的口吻道,“我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就不回去了。没事挂电话吧,我们老板在叫我。”

    这话一出,对方果真立即挂了电话,甚至连声‘再见’都不说。她知道,她又惹他生气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总不能扔下老妈孤零零一个人过中秋节吧?就算她不回去,他也同样有妻有女,一家人其乐融融。反正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算少,又何必多此一举?

    “妈,干杯!”

    不知不觉,天已经要黑了。她将散落在地上的空啤酒罐装在塑胶袋里准备带走,起身的时候,也许是醉迷糊了,也许是起得太猛,头竟然晕晕的。

    她又蹲了下来,对着墓碑上的照片一个劲地傻笑,“你是不想我走对不…嗝…对?”

    “就知道你在这!”

    突然出现的人正是常被她‘恶少’‘恶少’的叫,绰号‘无良老板’的安明轩。

    他打了她不下十几次电话都不通,打去她家又说她没回去,所以,他便直奔着这来了。

    奇怪的家伙,放着温暖舒适的家不回,跑这种地方来‘过节’,还喝得醉醺醺的……话虽这样说,但他不也是放着好好的家不回,跑这来找她了吗?

    不过,他干嘛要找她?

    这个问号刚在脑子里成型就被他自动消除,反正来都来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大步流星地走上前,齐可歆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脸色因为酒精的附加作用而晕开了淡淡的粉红,看起来倒是比平时多了那么一分女性娇柔。

    只是,这样的‘错觉’维持不到两秒钟,‘啪’,一巴掌拍在脸上,安明轩顿时一脸黑线。“你打我干什么?”

    “原来是真的……”

    安明轩翻了翻白眼,和着她是在确认他是真人还是幻像,真被她气死。

    开车送她回了家,值得庆幸的是,这女人酒品还算不错,上车就呼呼大睡,这才让他省去很多麻烦。

    到了她租住的公寓,安明轩从她的衣兜里翻出钥匙打开门,然后架着她一路进了卧室。

    直到把她‘扔’在床上,他才总算能喘一口气。别看她瘦瘦的,可重着呢,毕竟身高摆在那,又爱运动,身体结识得很。

    坐在地板上,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四下看了两眼,卧室不大,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个电脑桌之外,就没有其他摆设了,虽然看起来太过简单潦草,不过,这不正是她的个性吗?

    看了眼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仔细听,还有细微的鼾声,他摇了摇头,果然是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啊。

    不过说也奇怪,就是这样的她却总是能给他一种‘安定’‘温暖’的感觉——一种自从他八岁那年父母双双死于车祸之后就不曾有过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珍惜有她在身边陪伴的日子……

    “家伙,睡得倒是真香。”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他打算回家,临走前还不忘来到床边为她盖好被子,“明天见喽,男人婆!”

    ……

    “什么?相亲?”

    一大早,公寓里就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伴随着还有某人暴躁地砸床声。

    刚从宿醉中挣扎着醒来就接到家里的电话,听到那位‘继母’的声音已经很让她不爽了,而她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为她安排了一场相亲。她会这么好心吗?

    她当然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怎料那只狐狸却道高一尺地断她后路——以丢掉她母亲的遗物相要挟,逼她就范。

    真是卑鄙!

    于是,堂堂的总裁助理竟然破天荒地翘班去相亲……

    齐可歆没怎么在穿着上费功夫,依然是她最喜欢的休闲打扮,一条修身牛仔裤搭配宽大t恤。

    她冷着脸走进约会地点,是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咖啡厅,不意外那个即将要和她‘相亲’的男人已经等候在那。听说商人是最准时的,看来一点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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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出名了?!

    “什么?相亲?”

    一大早,公寓里就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伴随着还有某人暴躁地砸床声。

    刚从宿醉中挣扎着醒来就接到家里的电话,听到那位‘继母’的声音已经很让她不爽了,而她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为她安排了一场相亲。她会这么好心吗?

    她当然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怎料那只狐狸却道高一尺地断她后路——以丢掉她母亲的遗物相要挟,逼她就范。

    真是卑鄙!

    ……。

    坐在窗边位置,由窗外渗入的阳光勾勒出男人高大俊挺的身材。他慵懒地半眯起深邃到不行的蓝瞳,看到齐可歆的瞬间,浅浅地弯起艳丽如朱丹似的薄唇,明明在笑,却未达眼底。

    “你好,我是韩兢思。”站起来,伸出手和她交握。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仿佛一缕微浅地几乎感觉不到的清风从心尖上掠过,很舒服。

    “齐可歆!”她没去握他的手,只是报上姓名就径自坐了下来。

    他似乎并不计较她的无礼,坐下来的同时招手唤来服务生,目光落在她身上,轻问,“想喝什么?”

    “水就行了。”

    端起冰水喝了一口,齐可歆淡漠的眸子看向对面悠闲喝着咖啡的男人。没有仔细的打量,但只凭大概的一两眼,她便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真叫一个‘祸害’。

    韩兢思任她打量自己,性感薄唇始终漾着一抹浅浅的慵懒笑意,一对狭长凤目时而喑出淡淡的妖娆之光,看着她,终于率先打破沉默,“看你好像不太情愿来见我。”

    “bgo!”她帅气地打了个响指,丝毫不掩饰对他又或者是对‘相亲’这件事的厌恶。

    这倒是新鲜——凭他韩式总裁的身份和这一张颇具魅力的脸,女人对他向来都是前赴后继,这会儿突然跑出个另类,非但不对他纠缠,反而还避之如蛇蝎……有趣!

    他懒懒地一扬嘴角,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解去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隐约露出古铜色的性感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