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韦伯,我也非常高兴见到你。”
两人于是热烈握手,
“你们认识?”安德罗妮印象中沉默寡言,不惯于与工作对象以外的人接触的上校完全变了样子,简直手舞足蹈。
“这位是马克斯韦伯·泰伦,几年前是上尉,现在不清楚,那时我们一起在兰州共事,恩,那时我们两个出去打野兔子,结果撞上了bet,那可真是灾难啊。”
“韦伯,咳,这是我提到过的,琳娜·尼古拉谢斯娜·安德罗妮……”
美国人好奇的看着少女,想起了些往事“他每次说起他的那位战友,那语气就像是在谈他的妹妹。”
汽车驶过街道,泰伦开始谈论起当前军事形势“法国人拒绝进行动员,哪怕是局部的。”
“是的,他们正在巴黎街头示威,以保障他们八小时工作制的权利。”林君和接过泰伦递过来的香烟,然后立刻被副官夺走,这在美国人中间引起一阵哄笑。
他接着说道“现在的法国是一个联合政府,600多个席位中,大多数被一个联合阵线占领着,而他们本身却是一个左中右的大泥潭,无所不包,促使他们站在一起的因素仅仅是对前总统的不满。”
“苏联真理报可是说他的内阁是个反动内阁。”
“好吧,你也知道十几年前,我们也在报纸上攻击苏修帝国主义。”年轻人双手一摊,表示无意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纠缠。
“法国人退出了北约,我们对他们无能为力。”泰伦也无奈。
如果在十几年前,美国陆军进入法国领土只需要北约的一纸命令,而现在却需要法国总统去求他的将军们大发慈悲。
“那么你的到来又是为了什么呢,韦伯,总不是来度假吧?”林君和问道
“一周前,我国驻联邦德国的大使回国述职,他当时曾特意告诉我,联邦政府准备推动北约与华约之间的直接军事合作,并让前线国家的总参谋部之间开始进行实际问题的军事会谈。”泰伦像梦呓般的说道。
林君和看着他,觉得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然后呢,苏联人是怎么答复的?”
“安德罗波夫立刻就与总统通了电话,说他赞成这种合作,但是这需要在政治局上获得多数通过。”
双方简单的交谈的结果就是——关于东线军事防御问题的合作谈判,或许这最终会通向一个军事协定,传导到的终点只有一个——联合国安理会。
“难以置信,我们完全没有收到类似的情报。”
“这没什么,五角大楼并不认为,我们能够真正达成一致,恩,这只代表我个人观点。”
泰伦耸耸肩:“对于美国政府,我只是在东德观光的游客而已。”
晚7:30分,罗斯托克基地
“如果是以联合名义的话,我们还是可以接受一位外国将军的指挥的。”
每周的定时联络通讯中,总参联络处的何足道处长说道。
“没错,美国人在与苏联人达成了一个简单的意向协议后,又向我方提出了类似的建议。”
“先不论远东战线,我们都认为现在的欧洲战线需要一个专门的军事协调机构。”
“的回答是——原则上同意,但是细节问题还需要进一步开会研究。”
美国人了解中国人的习惯,一旦他们谈到研究讨论,时间拖延就会十分严重,一个问题需要反复的取证,开会讨论研究,签字,和走程序,中间一旦出现任何问题,就会退回最初的步骤从头开始。
北京西花厅
灯光一直亮到天明,最高统帅部又渡过一个不眠之夜。
军事部门负责人连夜开会商议关于建立五大事协调机构的建议。
叶得志上将在军事地图上指指点点,阐述着总参对西北战局下一步变化的意见。
杨德恭放下茶杯:
“马上告诉前线,不要以为军事压力一直会在欧洲而忘记了如何打仗,参谋部门应该以bet大举东犯为背景拟定下一步作战计划。”
他停了一下:
“战略预备队编制的情况怎么样了?”
齐川随口报出一连串的数字:
“军事工业部门今年上半年已经生产出了2500架j7e型战术机,新型坦克五千辆,其他装甲车辆一万七千辆,下半年的生产计划如下………,自1980年以来,我军新编战术机甲师一百三十个师,机械化合成装甲师二百二十七个师,新编合成步兵守备军………
刘清华接着发言:
“总装备部正在起草命令,准备对j7型战术机进行进一步的改进,目前十号工程顺利进行,已于去年进行第一次启动测试。以引进f-14雄猫战术机为蓝本进行的j11研制工作已经全面展开。北海工程全设计方案冻结,进入工程实施阶段……”
杨德恭听着其他人的发言,轻轻的敲着桌子:
“你们怎么看,美国提出的这个建议?”
“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主管情报工作的康克定回答道。
“有情报说他们正在为bet大战后的对人类战争开发隐形战术机。”
“二十多米高的人型机器人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隐形。”刘清华说了句俏皮话。
大家都笑了,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苏联总参提议,在东德柏林举行三事会谈,不过要保密。”
“也就是说,不需要民主德国的代表参加?”齐川有点不可思议。
“欧洲人喜欢做这种事情,排除当事人,由几个强国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
“美苏两国的代表已经到了柏林了,如果明天前我们不派出代表的话,就会被当成反对这个提案。”
那么我的意见,杨德恭将身子向桌面前倾了一下“东德那边,就由林君和同志负责此事,如果对方有诚意谈下去话,我们再提高会谈级别。”
“还有,通知工业和运输部门,增加对民主德国的军事物资运输量,我想那边会理解我们的。”
说完,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纪念2
高能警告:以下文字为脸滚键盘写出来的。
1975年10月15日
少年将皱巴巴的军帽挂到门旁的衣架上,走到老人病床边坐下。
他不问老人的病情,因为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我要走了。”
老人点点头,以沉默来回答他,当少年还不是少年的时候,他们之间就用这种方式来进行交流,沉默只是代替语言的无声的符号,以这种方式有时候会传递更多的信息。
“正如您说的,有些事情只能由特定的人来完成,所以他们同意让我参加这个工作。”
“这是对的。”老人又点点头。
“那我该怎么办?”
说出这句话后,他如释重负
“这几年,我拼命训练,但是我不知道为了什么,当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告诉我”要多想。”那个时候,我还对这里一无所知,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后来我参加了卫士选拔,然后我被唰下来了,我想以我的立场,就算不上战场,也能发挥作用。那个时候我说了很多,帮到了一些人,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是我却越来越无法理解您和您的同事了,求求您了,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我只能告诉你,要多想。”
“好吧,谢谢您,我听懂了。”
少年的双手攥着床单,手心和额头都被汗水打湿了。
如果我不知道怎么办的话,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正确的答案是——不知道。
不是选择自己背负的责任,而是承担起自己可以背负的责任。
这么做不行吗?
没有谁能决定你是否应该背负前进道路的责任,
重要的是你是否选择它。
1977年北京
红旗战役检讨会
鲜艳的军旗在风中飘扬,在那之下,是捧着战士骨灰缓缓行进的队伍,
这场战役中,有太多的生命牺牲,但是有更多的生命因为这些牺牲而保全。
会议结束后,披着绿色军大衣的少年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在会场外游荡。
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他机械的发问。
来人挥出一记拳头,将他打翻在地。
“现在的你就是个废物,哪里像个革命军人”他斥责道。
少年冷笑着擦干嘴角的血“劳资天生就t的不是当兵的料。”
他冷静起来注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人,
光头,红星军帽,略显老态但是绝不会被忽略的矫健身躯。
他想起了军内的那个有名的传言,不禁骂道:
“许和尚,你不躲在家里喝酒,就好意思跟一个孩子过不去,有本事你去跟“海”里的人去吵啊。”
回答他的是一顿老拳………………
少年苏醒后,发现对方正坐在自己身上抽着闷烟,
发觉少年醒来后,男人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他们吵架太厉害,我吵不过他们。”
他们是指谁,他没有说。不过少年却心知肚明。
“总理曾经对我说,让我多想,我拼命想了,然后去做了,甚至还上了最前线,想了很多办法,结果什么都没能改变。”少年低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拍拍屁股站起来,顺手把少年也拉了起来。
“走吧。”
“去哪?”
男人:“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你,就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很像你,他的眼睛里从来都充满着一种力量,即便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过。”
少年“他现在怎么样了?”
男人“他死了,跟其他所有干这个事业的人一样,很年轻就死了。”
角落里几个人看着两人人离去的背影。
“没问题吗”一个人问道
“什么叫没问题?”另一个人反问回去。
“什么是问题?”第三个人疑惑道。
第四个人收起几秒前还在瞄准男人眉心的枪“收工了,我记得今天中午的菜谱里有烧茄子。”
1982年,柏林
“上校同志,你在做什么?”
女副官一边夺过林君和嘴中尚未点燃的香烟,一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怀念一个死人罢了。”
林君和背对着她说道。
纪念3
10月17日柏林
盟军临时协调指挥中心——征用了原菩提树下酒店,经过了小小的整修,现在开始变得像一个军事机构了。
经过气派的酒店大堂,进入到里间会议室里,可以看到美苏中,三事人员在这里办公的情况,不过现在这里正式的三国代表只有三个人。
现在说一说十天前的情况,
当三国代表兴冲冲的到达现场的时候,他们发现会议室里只有三个席位——
“也就是说,将军们都不在。”泰伦耸耸肩膀。
“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一下讲稿,重申一下我们的立场。”林君和笑起来。
“看来美国政府真的不太重视这次会谈。”
如果三国重视这种谈判的话,至少代表的军衔的会对等。
阿廖沙·铁木辛哥中校——苏联代表看到这种情况,也有点脱力。
能够拿定主意的将军们不在,那么微不足道的军官们就不得不频繁的请示本国的指示,
隔壁的房间迅速的被接上的通往各自国家的保密通讯线路——以及相应数量的监听装置。
经过真正意义上的马拉松式的会谈——其中大部分时间被用来打电话,他们勉强达成了如下的共识——
1在会谈基础上,成立一个协调三国在东欧军事行动的框架性机构,在中方代表提议下,这个机构被冠之以“盟军临时协调指挥中心”这种有些怪异的名字。
2强化波罗的海航线,东德方向的军事物资运输(主要以美国援助的军事物资为主)
3统一联合在“前线地区”的后勤物流体系。(后推广至整个欧亚地区)
4重新整编从前线后退到东德境内的“其他国家的武装力量”
最重要的东欧战区的指挥权的问题被列为“待议”
“我想前线需要一位新的指挥官,这位指挥官应该由安理会授权全权指挥战区的所有军队。”
接近尾声的时候,泰伦少校突然提议道。
“这可不是几个校级军官能决定的事情。我们只是安理会授权的联合国武装力量框架下的陆军军官,而不是旧关东军少佐。”林君和提醒道。
“我想你说的对。”铁木辛哥中校若有所思。
“见鬼,我可不奉陪这种事情。”林君和整理好文件站起来准备离开。
“哦,朋友,你先别走,我想我有个好主意。”泰伦说道。
“每次你说的好主意都会陷我于麻烦之中,但愿这次你说的对。”林君和虽然抱怨,可还是坐了下来。
………………………………
华盛顿五角大楼
参联会秘密视频会议
“先生们,看看我从“我们的小家伙”那里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米歇尔·布莱德利上将扬了扬手中一叠正打算送到废纸堆里的文件
“天哪,几个校级军官居然告诉我们,他们希望接管前线指挥权,在一大票将军面前,恩或许还有几个元帅。”
乔治·克莱斯特海军中将表示难以置信。
“他们在文件的修辞上还是有所谦逊的,把命令改成了协调,把指挥改成了调度,好吧,我想他们一点都不谦逊”
布鲁斯·费奇中将:“米歇尔,我记得,那个小家伙在你那当过值班军官。”
“忘了它吧”
看来,将军阁下记忆力真的很差。
问题是不只是陆军部的马克思韦伯少校在闹,他还拉上了两个“盟国”代表。这下问题就严重了,华约集团一定会认为这是美国政府提议的根本目的——接管战区指挥权。
“可是,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布鲁斯咳嗽了一声“好吧,一开始,我们还是很有诚意的。”
虽然,我们的代表只是陆军部的一个值班军官,
虽然,美军在东德境内的武装力量只有一个连的海军陆战队——他们的任务是保护美国大使馆。
虽然,大西洋航线的军援到达真正的前线的时候,大概已经“飘没”了七八成,
这又怎么会影响合众国在人类对抗外星起源种这个伟大事业中的领导地位呢?
“总统阁下属意这个提案。”可敬的米歇尔·布莱德利上将缓缓开口道。
真的没关系吗,前线少佐独走,后方的美国政府居然认可了。
“最近参议院也提出要求我们增强对东方的援助力度。”克莱斯特接口道。
顺便也可以缓和一下国内民众的反bet情绪。
难道中将阁下已经开始打算考虑退休后竞选的事情了吗,
几个还没有发言的将军已经开始擦汗,
“那么那个所谓的临时协调指挥部的预想是?”
“以五个月后,明斯克巢|岤将会向奥德河——尼斯河防线大举进攻为前提,进行展开防御,并在一定阶段后开始反击。”
与幼稚而破绽百出的会议纪要比起来,作战计划显得极其详尽而具体,在提出报告的同时,他们的作战方案和战役预想也提交到了三国的参谋机关。
作战的发起人指出——如果明斯克巢|岤的敌人东进,第一批梯队的规模将超过二十万以上,而且,他们至少将会增援三次,将全部主力布置在前线的东德人民军很显然没有抵抗他们的力量。
“那么,那几个年轻人认为需要多少兵力才能够阻止bet逞凶?”克莱斯特问道。
“至少五百万以上,七千架以上的战术机还有二万辆以上的装甲车辆”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类似的攻势在bet大战的历史上极其少见,除非——它们打算建立新的巢|岤的时候。
“陆军参谋部正在研究这份方案”布莱德利说道。
“我已经要求他们整理出一份简短的报告提交给总统,在这个问题上,或许他还需要咨询国家安全顾问才能做出决定。”
“我已经以联合总参谋长的身份授权该指挥部在必要的时候对战区内的所有联合国旗下的军队以统一指挥权,并给予他们合适的武装。”
“先生们,在这个危机时刻,我们必须做出行动。”布莱德利挺直了肩膀
布鲁斯·费奇熟悉老朋友这个姿势,每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就意味着他要负起“领导责任”
“布鲁斯,到那个时候,你知道前线需要一位将军接替指挥权,毕竟,这种担子对于年轻人来说,过于沉重……”
“好吧,你赢了。”布鲁斯长出了一口气,他开始有点想念老家的农场了。
“那么关于泰伦少校的越权问题………………………”
“我们的时间很紧张,没有时间在几个小军官身上浪费时间。”布莱德利上将挥了挥手。
无关1
无关1
1982年10月4日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法兰克福
赫兹贝格军事基地
涂有八一军徽的装甲兵部队正在开进
根据之前安理会与民主德国达成的合作协议,由“东方阵营”军队组成的联合从10月开始逐渐进驻民德各大前线基地。
从围观群众的表情可以看出,国家人民军对这些不速之客并不欢迎,
不过长达35米,主炮口径高达三百毫米的庞然大物仍然震撼了所有人,这使一些人彻底放弃了某些不太友好的想法。
任何一支武装力量都不会欢迎其他国家的军队在本国领土上驻扎——即便两国之间的关系是盟友。况且,这间接性的毁灭了某些机会主义分子试图扮演东欧盟主的“小小图谋”——失去祖国的东欧军队几乎不约而同地脱离了国家人民军战斗序列转而抱住了联合或者华约同盟军的“大腿”。
但是这些都与中国人无关,他们进驻划定好的驻扎区后,不出几天,一个巨大的营地拔地而起,还有一个堪称豪华的野战厨房…………
当然,进驻的不只有中国人,还有苏联,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及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部队。
在工程部队进驻后,没有任何来自人民军或者地方政府的正式联络,仿佛他们被“遗忘了”
而在数日之前,甚至有当地军人向联合营地投掷石子,甚至试图闯入营地的事件发生,外出采买的军人遭遇了欺凌事件。于是从10月3日起,值班的哨兵的自动步枪里填装了实弹,出门的军人一概全副武装,而外围的防护墙上也悬挂上了中文条幅——冲击营房,一律击毙。
法兰克福地区的党政机关对这一系列事件装聋作哑,各国驻民德的武官的在一个观点上都是一致的——某些种族歧视的思想在前线泛滥,人民军内的思想混乱十分严重。在某些地区他们可能与联合国部队的关系还不错,而在另一个地区就有可能势成水火。
这推翻了之前西方认为东方阵营是铜墙铁壁的看法。
当装甲兵们安置好他们的装备后,他们听到人群里一阵欢呼,甚至还有人打起来唿哨。
“出什么事了?”一个大头兵问道。
“那是民德前线宣传的最厉害的第666战术机中队。”
一名叫葛雷新的中尉看着那些正在进场的20多米高的巨人回答道。
“大概是刚下火线。”
“不就是些蚱蜢吗?”
“就你知道的多。”大头兵头顶狠狠的挨了一下。
“不过为啥有些人看起来很讨厌这些蚱蜢?”
“山头不一样呗。”有人推测道。
“外国人还搞山头?”
“现在我们是外国人。”
10月5日
天气阴沉沉的,驻军营地的外面下着雨,
营地外围,披着雨披的哨兵将自动步枪指向一群不速之客
“什么人?”
“我是人民军的联络官弗里德里希·沃尔夫少校,这是证件。”迎着耀眼的探照灯,打头的人一边掏出一个小本,一边用中文自我介绍道。
他中文语调很怪,不过这也很正常。
全都是外国字,有什么好看的。
面无表情的哨兵扫了一眼眼前的本本,就把眼神收回去了。
“你们等着。”
外边的“客人”在雨中足足呆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里面出来了一个军官,挂少校衔。
“我是牧一月少校,现在我是这里军衔最高的军官。”装甲兵少校冷淡的说道。
两人的手短暂的握了一下,随即分开。
“我们为这几天发生的不愉快感到十分遗憾。“沃尔夫说道。
“我们昨天刚刚到达这里,对状况还不了解,如果有问题我建议你们通过正式外交程序。”
装甲兵少校毫不退让。
从一开始,双方均未使用“同志”式的标准称谓。
无论怎样,让“客人”在外面呆着有违待客之道,哨兵们打开大门,让对方的车辆开了进来。
牧一月注意到对方的人数不少,有二十多人,其中大多数还是女性。
“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们的卫士刚下火线,就看到“基地”的对面建起了新的建筑,自然有点好奇心。想过来参观参观。”沃尔夫少校笑了笑。
“毕竟都是小女孩,这可以理解,不过都是军事建筑,没什么好看的。”牧一月也笑起来。可能以前有过类似经历。
无形之间,双方的气氛缓和不少。
进入营房之后,牧一月建议客人们在这边吃午餐,事实上,他已经告诉炊事连追加二十个人的分量了。
午后的安排是让卫士们自由参观。
而沃尔夫少校则和牧一月私下交流
到此,他们的任务实际已经完成,赋予联络官的工作只是缓和一下联合国驻军和人民军之间的紧张气氛,并没有什么真正需要协调的事项。
“以前我干过驻外武官,所以什么语言都能说一点。”沃尔夫自我吹嘘道。
“你在中国呆过?”
“没有,只是大学学过中文而已。”
“为什么你们这边这么混乱。?”
“哪里都一样,本来想在前线维持纪律就是很困难的事情。”沃尔夫耸耸肩膀,表示打架斗殴在这边是家常便饭。
“好吧,那我们自己组织纠察队。”
“那是什么?”
“就是宪兵。”
“你们对人民军没有执法权。”
“根据温哥华条约,联合国部队有在前线维护作战秩序的义务。”牧一月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果发生了妨碍联合国部队进行作战任务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我们有采取行动的权力。”
“我抗议,你们这不是对兄弟国家应有的行为,你们这种行为跟帝国主义毫无区别。”
“我们现在并不是以中国的名义,而是以联合国的名义采取行动,而且我需要提醒你,联合国部队进驻前线基地是经过安理会五大国一致通过的协议框架下的行为。
“好吧,那么至少我们应该合作。”这是裸的威胁,沃尔夫少校不得不妥协。
“如果你们组织宪兵队,至少要有人民军参与。”
牧一月思考了片刻后,表示同意。
无关2
大约同一时间,临时搭建的车库内,与严肃的军事话题毫无关系的研讨在持续进行中。
与僵硬的表情相矛盾的是,这些军人们竭力满足这些女孩子们对他们装备的好奇心——把驾驶舱开放,想看哪看哪,只要不把房顶捅破,干什么都行。
不管在哪里,出现在前线的女兵永远是受欢迎的,尤其是在人民解放军陆军中,女兵一词有着十分特殊的含义。
在十年前那场席卷全国的运动中,曾经有年轻的女孩子想到前线去看看,于是弄了身绿色军装就去了,没有任何证件,仍然受到前线部队热情接待。因为在全体指战员眼中,军装就是证明。
参观者们注意到车体上的型号式样——yt05,它们外形的设计风格是如此的让人感到亲切,以至于引起了某些老兵很久以前的回忆………
新型火控计算机,一体化全自动驾驶系统,当然还有自动装弹机,这些在八十年代还算是新鲜玩意——当然不能与战术机这种黑科技做比较。
双方绝大多数人不会说对方的语言,因此,大多数交流通过手势和眼神来实现,
“真无聊。”
葛雷新百无聊赖的看着远处嬉闹的民德女军人们,无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
随着这几天跟民德的军人接触增多,他了解到一个事实,目前投入战线的卫士,其中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新手,学院训练不足一年,而部队基层集训不超过二周,然后就直接投入实战——七成以上的新手熬不过首战的前八分钟。
早在红旗战役中,传统陆军就暴露出的大量缺点,其中就包括由于七十年代耽误了军事现代化建设,以至于仍然需要步兵集团去充当冲击bet的主力。这在八十年代初得到某种程度的缓解。军事改革的措施之一就是取消传统的军种编制,组建诸兵种合成的陆军集团军——这也意味着对于专业军事人员需求大大增加。
新兵器的迅速装备,还有正规军事人员训练的迅猛发展。光石家庄步校,一年就能毕业上万的军官——正规军事人员大规模充实到基层部队的结果就是战斗力提升,某些战区在进攻作战中的交换比甚至达到了惊人的1:10。
缺乏纵深,人口基数相对较少,战略预备队的缺乏导致了民德武装力量在奥得河两岸的防御战术在激进和保守之间踩钢丝。而国家武装力量的成长需要漫长的过程,而动员到了儿童的程度,仍然不能打赢战争的种族是没有未来的。讽刺的是三十多年前,德国人曾面临着完全相同的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德国的同志们还有心情搞路线之争啊。”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车库的牧一月出现葛雷新面前。
“有什么消息吗?”
“不过是浪费口舌罢了,他们的官腔跟我们那边的没什么区别。”
“总部的联络呢?”
“总部搬到柏林了,还是十三局的林上校主持工作,新的命令还没有下来,现在的任务姑且还是熟悉新装备和新战术。”
“你在看什么”葛雷新抬起头看着牧一月手中的小本子。
“很有趣,据说是在柏林地下流行的反体制宣传册,是从沃尔夫少校那里拿到的”
“那不是反动宣传么,那小子疯了吗?”
“据说是党内的宣传机构旗下的媒体默许印刷的,而且前线更糟糕的谣言多的是。”
“我们是外,对方也知道我们不会介入其他国家的政治斗争,所以才会这么大胆。”
“这太荒谬了。”
“你还记得匈牙利和捷克斯洛伐克吗?”牧一月淡淡道。
“那是……”
“霍尔蒂分子,长枪党人,纳粹分子,当他们把人吊上绞刑架,肆意滥杀的时候,西方是怎么宣传他们的,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葛雷新不说话了,他们踏在他国领土第一步的时候,营教导员就反复告诫他们不可以随便对这个国家的现状加以评论,更不要为此与他人发生口角。
“事情正在起变化,葛雷新同志,不要心急。”,牧一月用一句总结结束了他的谈话
中国四川基地
640“反击”计划,光学组第18阶段性成果实验,第二十五次试射。
“成功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科学家兴奋的拥抱着面前离他最近的战士。
角落里,标题为“光学晶体的最终阶段开发”报告书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距离他们很远,使用特殊材料的防护壁背后,
刘清华看着他们
“进度怎么样了?”
副官:“第一批样品已经启运,应该很快就会到达民德……当然,那是第7阶段的成果,但是有了那个的话,我们也就有了跟外星起源种对抗的手段。”
刘清华:“不能小看外星起源种的对应能力。我们的合作方——美国人的进度也非常快,苏联同志……大概也在背地里搞着什么。”
在七十年代,在加拿大落下的外星起源种的着陆单元虽然被美国的icb歼灭,但是他们在其中获得了一些东西,至于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人们就不得而知了。
副官:“虽然bet可以使用各种对应手段,但是我们也不是弱智,它们也进化不成神仙。”
副官:“比如这一次我们的第18阶段的试射功率已经达到一百八十万千瓦,而最终目标是——千兆级脉冲整阵列”
刘清华:“对,以毒攻毒。敌人有的,我们也要有,敌人没有的我们也要有。”
副官悄悄拭去额头上渗出的一滴汗。
目前全国发电设备总装机量似乎还不到一亿千瓦。
无关3
10月7日
赫兹贝格基地以东10公里贝斯科市区
方从哲少校眼前的这座楼房至少有五十年历史,不过现在上面挂着一个牌子
“凯申物流集团”
&nb)
门打开了,一张睡脸惺忪的中年人面容露了出来。
“大白天的,还是战争最前线,岳文泽你居然敢睡觉。”方从哲说道
“反正我们也不是部队,是做生意的,没关系拉。”来人把方从哲引入内室的同时,关上了门。
屋内各种文件散落的满地都是,一股浓重的泡面味道扑面而来,
“老岳,你们什么时候能正式开始业务?”
凯申物流集团,是最近国内异军突起的众多企业之一,保有大量远洋船舶和运输货机,是陆军海外主要生活物资供应商之一。
“这边的仓库刚刚建好,我们三天前已经下了单,明天会到罗斯托克。”岳文泽打了个呵欠。
“现在正在联系这边的运输公司,最近人民军检查什么的,很严格啊,而且有时候会“飘没”一些物资。”
说到这里,中年人故意顿了一下,
“恩,就跟国内重载列车经过某些地区会只剩下火车头一样。”
“老岳,你话真多,而且身上一股铜臭味。”方从哲皱了皱眉。
“你们没在这边倒卖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干自己的私活之类的?”
中年人迅速的避开了少校的眼睛,
“算了,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两人商定了取货地点和时间,方从哲就迅速的离开了——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
贝思科的市区有一些中世纪建造的老街和城墙,同时还夹杂着五十年代之后兴建的新建筑,商业场所和中世纪的建筑同时存在在一个区里,向外延伸就是“艾森许滕施塔特要塞阵地”,同时还设立着兵站和后勤补给设施。
吃了一顿糟糕的午饭之后,方从哲开始在市区闲逛。
大概午时一时的时候,他听到前方有巨大的马蚤动声
当他赶到现场时,感到状况很棘手。
三种不同的军服的军人胶着在一起,
一队民德陆军士兵被当街五花大绑,还在嘴上塞了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布。
穿着联合国部队蓝制服的苏军在外围围观,还不时的大声喝彩。
还有一个穿着白色的半截袖连衣裙的少女和一个年纪较小的少年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两个大头兵试图用手势跟他们交流,而这显然是徒劳的努力。
已经获得压倒性优势的一方胳膊上戴着“纠察”字样的袖标,有些人还把枪上了刺刀。
毫无疑问,这群人是自己部队的兵。
方从哲稍微感到有点眩晕。
当他们发现方从哲的时候,立刻立正向他敬礼:
“教导员,你怎么来了?”
“怎么回事?”方从哲竭力使自己显得不那么惊慌。
“这些兵白日酗酒,并聚众斗殴,还调戏妇女,简直无法无天,最近这附近有群众跟我们营长反映,说有当兵的在这附近扰乱治安,还吃饭不给钱,所以我们这两天组织联合纠察队上街,这帮人没想到第二天被抓了个正着。”
说话间,纠察队已经放倒了最后一个军人。
装甲兵们动作娴熟,完全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你们想干什么?”对方一边用德语愤怒的喊道,一边拼命反抗。
“老实点。”纠察一人赏了他一枪托,他们压根就听不懂这个德国人在喊什么。
“那个是……”
方从哲认识那个红头发的军人的军服上的徽章。
好像是民德那个666战术机中队的。
没等他出声阻止,纠察们就把那个红色头发的军人给按到地上,他能听到有清脆的骨头移位的声音。
“小样,还挺能打。”一群人围着最后一个人指指点点。
“这红毛真厉害,刚才差点没把我肋骨给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