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似的拍了拍裴安菲的肩膀。
这混乱的一天中,裴安菲的脸庞第一次焕发出明亮的神采。她咧开嘴笑了,迫不及待地向海宸的房间跑去。
风铃心被她的快乐感染了,她抿起了嘴角,向赫利俄斯眨了眨眼,“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如何?”
赫利俄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风铃心惯性地想缩回自己的手,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让她没有动,静静地让赫利俄斯握着自己的手,他手上传来的温热让她心里暖烘烘的。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裴安菲和海宸。不由自主地,她握紧了赫利俄斯的手,身体一侧,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
赫利俄斯忽然有点受宠若惊。他追求风铃心这么长的时间,风铃心从来没有主动打破他们介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微妙关系,“铃心?”他诧异地扬起了眉毛。
“嗯……”风铃心用脸颊磨蹭着赫利俄斯的肩头,温柔地应了一声。缘分是很奇妙的,但是如果不珍惜,上天赋予的缘分就会擦肩而去。风铃心不愿意追悔莫及。
“你……我……”赫利俄斯的脑袋成了浆糊,口吃了起来。
“小白脸,”风铃心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梦幻般的美丽,“过去,我不够勇敢,也很胆怯……可我现在想试一试。”
“啊……”赫利俄斯混乱的思绪神奇地被他自己理清了,他明白了风铃心的意思。巨大的幸福感和甜蜜感向他袭来,他有点头晕目眩了。
风铃心看他半天没有反应,很是不好意思,“刚才我是怎么了?”她在心中问自己,“好丢脸哪,受不了了!”她用力挣了挣,想挣脱赫利俄斯的手掌。
可赫利俄斯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铃心,我会给你信心的。”他郑重地说。
风铃心抬起眼帘,凝视着赫利俄斯。他的眼眸中,金色和蓝色缓缓地融和在一起,变成了鲜亮的金色,耀眼又温柔。在他真挚的眼波中,风铃心情不自禁地笑了。她正要说什么,忽然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传来,“风警探!风警探!”裴安菲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
“怎么回事?”风铃心看着裴安菲慌张不安的脸,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
“海宸他不见了!”裴安菲困惑地说。
“不见了?他不在床上的吗?”赫利俄斯纳闷了。
“是的,他不在。我找了办公室、书房、医疗室……还有很多很多的房间,他都不在!就连海忻也联系不到,你说他是不是伤势有反复?”裴安菲急得不行。
“他伤势有反复海忻一定会通知你的。”风铃心让她放心,“要不,我们跟你去看看。”
“呵呵……”赫利俄斯低声笑了起来,“你找过厕所没有?说不定,他只是去解决生理需要而已。”
“我找过了!”裴安菲有点脸红。
风铃心白了赫利俄斯一眼。赫利俄斯讪笑着,抢先走了出去,边走边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房间里,空无一人,被褥凌乱,明显刚刚有人睡过。赫利俄斯拉开了盥洗室的房门,里面也是空的。
“我说过没有的嘛。”裴安菲不满地说。
“铃……”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响了,机器人播音员抑扬顿挫的声音随之响起:“紧急警报!海啸将于5个半小时之后袭来,请全体海洋城居民迅速乘交通工具上岸。情况紧急,请各位居民迅速疏散!重复一遍……”
第10章(2)
“啊?海啸!快走!”赫利俄斯拉着风铃心就要跑,一时把海宸忘在了脑后。
“我们在海底,也会受到影响吗?”风铃心不解地问,“我听说以前有几次海洋城在飓风的影响下都是安然无恙的啊。”
“是的。我们海洋城的深度不足以抵挡所有的自然灾害。怎么办?海宸不见了!”裴安菲带着哭腔说。
“你别担心了,海宸是海洋城的主人,凡事亲力亲为,他一定是早知道了海啸的消息,现在正忙着疏散居民呢!”赫利俄斯理所当然地说。
“对,应该是。”风铃心点了点头。
“可……”裴安菲虽然知道赫利俄斯和风铃心的推测没错,可内心忽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我要到控制室去看看。”
“安菲!”海忻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快收拾一下东西走吧。”
“海忻,”裴安菲喜出望外,“海宸不见了!”
“他当然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他现在在气象观察室里指挥大局!你快点陪两位警探上陆吧。”海忻急切地说。
“呼……”裴安菲松了口气,却仍然不太安心,“海宸他没事吧?要不,我去瞧瞧他……”
“安菲!”海忻正色道,“现在是危机关头,你去气象观察室能帮上什么忙?你别让海宸担心了,快点帮忙疏散一下居民吧!”
面对着海忻责备的眼神,裴安菲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在心中埋怨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得上儿女情长。海宸不需要一个软弱的花瓶妻子!想到这里,她镇定了下来,用力点了点头,“好,我现在马上就去帮忙。两位警探,跟我来。”
“呵呵,安菲,这下不用担心了吧?”赫利俄斯戏谑地眨了眨眼,把房门推开了些。蓦地,他全身一激灵,推房门的动作瞬间凝固,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僵硬了。
“赫利俄斯!”风铃心眼看着他就像扯线木偶身上的丝线突然断了一般,可吓了一大跳,冲上前抓住了的胳膊。
可赫利俄斯不瞅不睬,眼中一片空洞。
“费普警探!”离他最近的海忻也过来搀扶住他。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赫利俄斯突然动了。他猛地抓住了海忻向来伸过来的胳膊,一使劲,把他的胳膊利落地拧在他背后,同时“啪”的一声,给海忻带上了电子手铐。
这一下变故让大家都呆住了,“赫利俄斯,你糊涂了!”风铃心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赫利俄斯摇了摇头,“我心里很清醒。”他合上眼睛,房间里的磁场忽然变了,床还是那张床,桌还是那张桌,不过却变得模糊飘忽了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
另外一个海忻在朦胧的房间里出现了,床上也多了一个男人——海宸。
“海宸,有大海啸即将形成,海洋城居民必须马上疏散。”那个海忻急切地说。
海宸闻言马上从床上撑起身子,“那要快点才行。还有多少时间?你尽量把海洋城的防护装置都打开,能保住多少就多少。”他边说边穿上鞋,迅速站了起来,可身体实在虚弱,禁不住摇晃了两下。
“海宸!”海忻赶忙扶住了他。他惴惴不安地看了海宸一眼,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怎么了?海啸马上就到这里了吗?”海宸追问。
“还……还有大概6个小时。”海忻低声应道。
“应该还来得及。”海宸狐疑地端详着海忻的脸,“你还有什么别的瞒着我吗?”
“我……”海忻犹豫不决。
“快说啊!”
“海宸,安菲心情不好,去了潜水,说要顺便拜祭一下力斯。刚刚和我们失去了联络。”海忻艰难地说。
“什么?”海宸脸色大变,本来就苍白的脸孔血色尽失。
“海宸,你别担心,我已经派机器人搜救员去找她了……”海忻低声说着,海宸突然推开了他,冲出了门外。
“海宸,你别去,海洋城需要你!”海忻在他背后着急地大喊,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阴险的微笑。
这恐怖的微笑渐渐地隐去了,房间又恢复了正常。
“你为什么要骗海宸?”赫利俄斯厉声说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被电子手铐铐住的海忻一脸平静,“费普警探,也许是因为海啸将至的压力,你的感应能力出差错了。”
“哼!”赫利俄斯冷笑一声,“海宸的意志力很强,以前我每一次感应他都无功而返,可这一次他实在是太担心裴安菲了,所以房间里深深地印下了刚才发生了一切。”
“你这个小人!”裴安菲径直走向海忻,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杀了海宸!”
“太太,你应该相信我,连海宸都相信我。”海忻冷冷一笑,眼神隐隐透着些残酷。
“哼……”一直再沉思案情的风铃心终于开口了,“海宸就是错在相信了你。真正最爱海洋城的人是你:海忻。你和海宸一手一脚地建造了这座海洋城,可人们只会想到海宸,从来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你。你不甘心,你自问付出的不比海宸少,所以你嫉妒,想要完完全全拥有自己最爱的海洋城。你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力斯死的时候,你认为你的机会终于来了。因为你在监控室,所以知道和力斯一起出海的人是海宸。你断定是海宸杀了力斯,同时你也知道证据不足,海宸不一定会被定罪,所以你就抢先替海宸顶下了杀人罪,可你知道,好强的海宸是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揽上杀人罪的。也正如你所愿,海宸自首了。你洋洋得意,满以为海洋城今后是属于你海忻的了,可谁知海宸和我们在去世警署的路上遇到了意外,海宸负伤,不得不回来。而与此同时,案情又有了新进展,力斯实际上是策划了一起自杀事件来陷害海宸的。你知道之后很气馁,可这个时候,海啸给了你第二个机会,你决定铤而走险。骗海宸出去寻找裴安菲,依他的个性和对安菲的爱,不找到她绝对不会离开。所以他十有八九会在海啸中丧命,这样一来,死无对证,人人都以为海宸死于天灾。海啸过后,海洋城名正言顺地将由你一个人重建,而它的主人,也就换成了你。”
海忻咧了咧嘴,似笑非笑地说:“风警探,你的推理很可怕。可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即使你是警探,我也可以告你诽谤。”
风铃心感到气闷。海忻眼中玩味的神情已经完全把他心中的想法表露了出来。没错,他是骗了海宸,可是没有证据,又没把他怎么样呢?“无赖!”她骂了一句。
“啪!”裴安菲一甩手,给了海忻一个响亮的耳光,“你最好祈祷能快点找到海宸,不然我一辈子都不放过你。”说完,她飞奔出房间——她要去找海宸。
“太太,我可不想告你恐吓!”海忻向她的背影喊。
“啪!”赫利俄斯也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个耳光很重,海忻眼前金星直冒。
“怎么?想告我暴打无辜市民吗?”赫利俄斯冷冷地说,“你想告尽管去告吧,不过要排队,找到海宸之后,我要先告你意图谋杀;你嘛,你可以在监狱里面慢慢告我。”
海忻露出绿莹莹的凶光,像狼一样盯着赫利俄斯。
赫利俄斯微微一笑,“你现在一定是想让海宸早早死去吧?不过我告诉你!”他的笑容瞬间敛去,严厉地说:“像安菲说的,你最好祈祷能快点找到海宸,不然的话,我想别的法子送你进监狱。我警告你,让我费这个脑筋的代价可是很大的,你一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他拽着海忻,向风铃心喊:“快走,我们和安菲一起去找海宸!”
风铃心用力地点了点头。
尾声
“安菲!”海宸疯狂地调换着水下通讯器的波段,希望安菲能戴着通讯器,并听到他的呼喊。
“安菲,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听到了就回应一下我!”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在珊瑚礁中穿梭。刚才他已经开着海洋城1号,把海洋城周边的海域搜寻了一遍,却依旧没有裴安菲的影子。心急如焚之下,他舍弃了海洋城1号,和海豚“虎子”一起潜水寻找裴安菲的踪迹。
看看时间,海啸越来越近了,海水开始动荡,海洋生物受惊地四处逃窜。“虎子”压抑着本能的反应,跟随着海宸,可却越来越不安。
“难为你了……”海宸叹了口气,拍了拍“虎子”的脑袋,“安菲!”他继续放声呼喊。肩膀的伤口原本火辣辣地疼着,可现在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身体却越来越迟钝,几乎划不动水。他知道这很危险,可是没有找到裴安菲,他不甘心。
海水波动得很厉害,“虎子”用力地挣扎了两下,用鼻子去顶海宸。
“啊!”海豚恰好碰到了他肩上的伤口,疼痛感终于真实地涌了上来。海宸一阵昏眩,眼前的景物模糊了。
迷迷糊糊的,他眼前的岩石和珊瑚礁崩塌了,下雨一般向他落了下来。“虎子”发狠地顶着他,可这都没有用。海宸只感到身体一沉,就被压在了岩石和珊瑚碎之下。
当海宸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昏过去多久了?他不太清楚;海啸还有多久就要来临?他也不太清楚。“虎子”正吃力地用鼻子拱开他身上的珊瑚碎,可成效不大,“虎子,别浪费时间了,你快点走吧!”海宸呢喃着,如果他能伸手拍拍“虎子”示意他离开就好了。现在,没必要让“虎子”也毙命。
“虎子”忽然停了下来,小眼睛盯着他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意。
“乖虎子,快走啊!”海宸振作精神说道。
“虎子”一摇尾巴,游远了。
海宸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好累……从来没试过这么累……
看来这次是死定了。不知道安菲怎么样了?也许,她被人救走了吧。这样很好……
要是,她也逃不过这场海啸,我也可以陪陪她。虽然我不是力斯,我对不起力斯和她,但至少,她不会感到寂寞……
想着想着,海宸再次失去了意识。
“海宸!你醒醒!别吓唬我,你醒醒好吗?”
通讯器里传来了裴安菲的哭喊,抓住了海宸即将飘走的最后一丝神志。他费劲地睁开了眼睛,护目镜下,裴安菲满脸焦急地看着他。
“海宸,你醒了!”裴安菲惊叫一声,涕泪交流的脸蛋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忍耐一下,我们马上就能把你弄出来了。”
海宸的脑子沉甸甸的,好半天才看清楚,风铃心和赫利俄斯正操纵着海底船的机械臂,清理他身上的岩石块和珊瑚碎,“虎子”不时在旁边帮忙。
“是虎子带我们来的,看来,以后得好好奖励它十桶鱼才行。”裴安菲笑眯眯地说。
“现在……海啸……有多久……”海宸艰难地说着话。
“放心,足够时间。”裴安菲斩钉截铁地说。
海宸端详着她的脸,缓慢地眨了眨眼。他提高音量说道:“你骗我。海啸马上就要来了吧。我可以感受到海洋的震荡。快走吧,没必要大家都在这里陪着我送命。”
“别说泄气话!”裴安菲软软地打了打他的脸,“振作一点。”
“安菲……”海宸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实一点,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勉强是毫无意义的。你马上带着虎子和两位警探先走吧,至少要离开海岸线一段距离才能完全安全,你必须找辆海陆两用车运送虎子……”
“够了,海宸,你别说了!”裴安菲打断了海宸的叮咛,“大家都在努力,拜托你也努力一点吧!”她气呼呼地喊。
海宸坚毅的脸部线条此刻变得很柔和,“安菲,不是努力就能办到的,你快点走吧。我爱你。”他脉脉地说出了那三个字。
裴安菲想哭,又想笑。顿了顿,她缓缓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我让两位警探和虎子上岸好了。”
“你呢?”海宸警觉地问。
“我陪你,我是你的妻子,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裴安菲坚定地说。
“你这个傻子!”海宸的语气重了起来,“这是我应该承受的,是我杀了力斯的惩罚!你快点走!”
“好,我是傻子,你更是傻子!”裴安菲的口气也冲了起来,“你没有杀力斯!是力斯自己杀死了自己!”
“啊?”海宸怀疑是自己的听觉有了问题。
裴安菲“啧”了一声,“我一时解释不清楚,还有海忻,他不是你值得信任的人!哎哟,太难解释了,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和我们一起努力,快点脱困!”
海宸脑子里乱糟糟的,可他仍然坚决地说:“你马上给我走!”
“海宸,你凭什么赶我走?我爱你,知道吗?我爱你,爱你甚过我自己。没有你,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下去有什么意思?”裴安菲含泪说道,“如果你爱我的话,请你好好地努力,和我一起出去。”
“你爱我?”海宸皱起了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安菲,“那力斯……”
“都说你是傻子了。”裴安菲温柔地弹了弹海宸的额头,“如果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蓦地,她改了表情,凶悍地说:“你平时不是总是锻炼身体的吗?现在劲儿都到哪里去了!快点使劲,我们来帮你,肯定能出来的!你要是敢放弃,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海宸情不自禁地笑了出声。他似乎从没见过裴安菲像现在这副凶巴巴的模样。
“笑什么!有力气笑还不如想办法挪挪你的身体呢!”裴安菲气哼哼地说。
“好的。”海宸咬着牙,努力地在碎石堆里挣扎。就冲裴安菲那句“我爱你”,他就得努力,只听那么一句,实在太少了……
胸口上有点沉重。
我还压在碎石下面吗?海宸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睡够了?”裴安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而她俏丽的容颜也迅速出现在他眼前。胸口上沉重的感觉随之消失——搁在他胸口上的裴安菲的手,刚才裴安菲搂着海宸,睡在了他身边。
“我们是在……”海宸打量了一下陌生的环境,思维依旧有点迟钝。
“在减压仓。”裴安菲续上了他的话,“我们把你救出来之后,因为时间有限,上岸的时候来不及慢慢减压了。再睡一下吧,医生说你要好好静养一段日子才行。”
“两位警探和‘虎子’没事吧?”
“虎子现在在玩水呢!你看看这边,”裴安菲指了指身后,风铃心和赫利俄斯并肩坐着,正关切地注视着海宸,“两位警探必须和我们一起减减压。”裴安菲莞儿一笑。
“哦……”海宸点了点头,知道大家都没事,他松了口气。疲倦感袭来,他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
“睡吧。”裴安菲温柔地在他耳边呢喃。
“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叫力斯自己杀死了自己?为什么我不能信任海忻?”海宸突然想到了什么,强自睁大眼睛,问裴安菲。
裴安菲微微一笑,在他身边躺下,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拨弄着他的黑卷发,轻声说道:“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先睡一下,让我以后慢慢告诉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跟你说个明白。夫妻间光有爱是不够的,还要沟通。以前我们浪费了好多时间,今后再也不会了。”
裴安菲轻柔的动作弄得海宸的颊边痒痒的,就这么躺着,倾听着裴安菲的呼吸声,感受着她的体温,让海宸浑身松懈了下来。他笑了笑安稳地闭上了眼睛,甜甜睡去。
看着他安详的睡脸,裴安菲紧绷的神经也得以放松,不知不觉地,她也睡着了,手心兀自抓了一缕海宸的黑卷发。
旁边看着他们俩的赫利俄斯长长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很温馨呢。”
风铃心忽然贼贼地一笑,扭头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啊……”顿时,赫利俄斯呆若木鸡,只是怔怔地看着风铃心,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风铃心不满地噘起了嘴巴,“不满意吗?”
“怎……怎么会!我怀疑自己是做梦咧!”赫利俄斯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突然变成了天使?”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风铃心在他脑袋上捶了一拳,“我只是想珍惜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顺便为以前不信任你表达一下歉意,你不喜欢就拉倒。”
“喜欢!喜欢!”赫利俄斯忙不迭地分辩,“我喜欢得都找不着北了!”他大声嚷嚷,向风铃心靠了过去。
后记
我写小说的时候,有时一天疯起来可以写上2万字;有时懒洋洋的,写2000就算不错了;更有时,间隔了2个星期都没有再动笔。
但是,我写这本小说时,是很有规律的。因为,侦探小说比较讲究逻辑分析,一旦搁笔的时间过长,下一次思路变了,就很难接得上。我写《阿波罗的愤怒》是吃过这方面的苦头的。
真的很佩服阿婆(阿嘉莎·克里斯蒂),她居然可以写那么多本侦探小说,而且思路缜密、条理清晰,本本精彩!
至于我嘛……
唉,写得好累啊!
好,就此搁笔,睡个懒觉!咱们下一部再见,多谢支持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