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的,哪怕是我的生日你也没有请一天假来陪我,虽然我每次都没有说,但是我每次都很难过。和你一起,真的少了安全感,正好,这次你父母的反对也恰好让我下了决心来离开你……
二(4)
后面的字都被血浸模糊了,里面还有一张我的照片,我看了下w,w也冰冷地看着我。健和微微的四只大眼睛眨巴着。
我相信这张照片肯定是w给雅文的,因为我这个人也确实不喜欢拍照,因此我的照片也只有w和很少数的几个人有,那张照片是高中时学农的时候的照片,w竟然还留着。那时候的我穿着一老头背心,裤脚管撩起了露出白白的长袜和长长的腿毛,站在田地里尴尬地笑着。这张照片是w逼着我拍的,想起w在高中时候有着与微微一样的天真与活泼,不禁有些酸楚,现在的w眼中流露出的尽是一抹浓厚的忧伤。
七点十五分,
天渐渐黑暗了。
我和w站在宿舍楼前,尽管被冲洗了好多了次的地面,但那两滩血迹依然可以看见,也许只有经过一段时间才会慢慢消逝吧,两滩血的距离不到半米,好象快连接在了一起。据说胡凌的死状是极其难看的,当时脑浆都崩出来了。
因为着两次的跳楼事件,这周围宿舍楼的大部分人已经搬出去了,w的宿舍也只有w和那个长的女人两个人了。
我和w站在血迹前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切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停止了,我听不见我的呼吸,我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每次话都卡在喉咙口又咽了回去。我感觉到左肩隐约的痛。
“为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w先口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点也哭不出来。”
w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
“其实他们幸福了,不是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对于胡凌一点恨意也没有了,“他们解脱了,他们突破了尘世间的束缚,得到了自由。他们把彼此之间都定格在了最相爱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不会有背叛,只有永恒,这不是每对恋人所期望的吗?他们用他们的死来证明了他们的爱。”有时候我自己都很费解我能说出一些令我自己都不懂的话。
“但他们很自私,抛弃了一些爱他们,在乎他们的人,他们的解脱给更多人来带了痛苦。”w语气很平静,我不知道w这幼小的肩膀上还抗着承受着多少的痛楚,如果说曾经还有雅文能陪她一起抗的话,那么现在的w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我拉了拉领口,夏天的晚上依旧是那么炎热。
“人活着不就为了满足自己的么?”
“可还有责任不是吗?”
“能冲破责任的捆绑的人才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幸福。”
“不负责任么?真自私。”
“也许吧。”我转过身,“你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就应该想想怎么去更好的面对,而不是死在曾经美好的回忆里。”我摸了下口袋里那只坏了的手机。
我挥了挥手,没转头,离开了。转过垃圾桶的时候我将我那只坏了的手机扔了进去,我不能死在回忆里。
这是我第一次在w消失在宿舍楼之前就离开了。
本来想问清楚那封信的究竟,但后来想想没什么必要了,因为在警察局的时候我已经用脚指头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回到家后,我看到了那封放在餐桌上的遗书,我揉成了一团然后扔进了垃圾桶,看来他们还没有回来过。我很想这个时候泡把澡,但医生嘱咐过绝对不能让缝针的地方进水,不然很容易感染,到时候可能要截肢了就,但我想不可能在拆线之前就一直不洗澡吧。
这时候我想起来了我大一的时候宿舍里有一哥们,洗澡的时候永远不见他人,导致我们宿舍一直有一股很浓烈的带鱼味,所以我都叫他大鱼。那哥们的头连胶都不要用,随便一抓就是一个型。我们都很好奇他究竟多久洗一次头,才能让整个楼层唯独我们寝室没有老鼠,所以很大程度上他是保护了我们的寝室的环境。
几个月后,大家都混熟了,有一家伙实在忍不住了,问了句,“我说大鱼啊,你今天怎么没来洗澡啊?太不合群了,每次都不和我们一起洗。”
谁知道那哥们说了一句让我一夜都没办法睡着的一句话,“我去年刚洗过。今天就不打算洗了。”然后露出了那两排黑的牙齿冲着我们笑,那个笑容至今还经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后来,大鱼好象因为参加了他们帮派的群架活动所以导致被学校开除了学籍。
那件事便成了我们宿舍夜聊时候的热门话题,因为我们实在无法明白如此一个淳朴天真的大鱼怎么可能参加帮派的群架并,确认让人费解,我们研究了大半个月都没有结果,只能感叹世态炎凉,人心隔肚皮。
但不管怎么说大鱼从我们307寝室的离开我们还是非常痛心疾的,于是我们宿舍的其余四个人决定出去订一桌来纪念这个伤心的日子。
酒席间,喝得巨醉的健拿着酒杯站在椅子上,说,“我想明白了,一定是那帮派的老大把大鱼当作秘密武器来使用的,只要我们大鱼一出场,那刹那间,不管多少兵马一定全部失去了战斗力!”说完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们其余三个人为健揭开了我们心中困惑了那么久的疑惑而干了一杯。我们达成了共识,这也的确是大鱼能参加帮派群架的唯一理由了。之后我们便把大鱼学籍卡上的照片放大了二十倍挂在我们寝室的墙壁上来缅怀我们这位307寝室曾经的英雄。
此后大鱼便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话题中了,但他那悠远的味道却永久地留在了307。从那时候起,我便誓不做一个不洗澡的人。
我用保鲜膜在伤口周围的纱布包了一圈,但觉得有点薄,于是又多包了两层,才放心地打开了水龙头。
“哗啦啦——”
浴室里渐渐开始充满了水蒸气。
我慢慢将身体浸入了水中,然后尽量把左肩离开水面。
“活着真好。”这句话真的是很真心。
我靠在浴缸上不禁感叹到最近生了那么一连串的事情,让我有些来不及应对,还好算是小命还留着,要是那疯子刺的是胸口那么我想我现在已经在和屈原下棋了。想起来真有死里逃生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能再一次在这里安逸地泡澡还真得下次好好找个机会来感谢下微微那个好小丫头。
三(1)
明明想好离开w的,明明想好结束这样不伦不类的感情的,但是却只是因为看到了w的软弱又留下了,可是w是真的需要我么?我现我只要头脑热的时候说话就不由自己来控制了。我开始怀疑我自己那天晚上对w的承诺是否真的能够坚持住了,如果我和w还是只保持这样尴尬的关系的,我还是会选择离开的,我想。也许其实她也已经忘记了这个承诺了。
每当自己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到了一点,很困,但是眼睛就是合不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些嗡嗡作响,牙根也开始疼起来。我拉开窗帘,残缺的月挂在漆黑的天空中,周围找不到几颗星星。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清澈的天空中那布满的星辰,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看到一次那样的天空了。
我房间的窗很大,是封闭的落地窗户,每当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趴起来坐在窗的旁边看着马路上的车或有时候偶尔有一两天天气不错的时候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数着天空中的星星。数到眼皮会自动合上的时候就跳到床上去然后蒙头大睡,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会现枕头旁边多了一滩口水渍。
从十一楼向下望,大约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马上的车辆几乎没有了,有时候真的觉得一个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走在这样的马路上也是一种享受,也许是因为在喧闹的城市中得久了,所有的生活节奏和步调都是被事先设定好了的,我们没有选择权,只有服从权。被城市的洪流推着走的我们,容易迷失自己的方向,偶尔也需要一个冷清的地方好好想想自己的归属,整理一下已经凌乱的心情。
夜空上飘着一些云,把大部分星星光芒都遮去了,只有两颗泛着微弱光芒的星星好象依偎在一起闪烁着,我想那可能是雅文和胡凌,不知道w有没有看到他们已经永恒地在一起了?大概也只有我会傻傻在半夜坐在窗台上看星空吧。我觉得我更多的时候像个女人,优柔寡断,还嫉妒心特别强,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这样想来我好象已经是集合了万千缺点于一身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会有那么个女生会主动喜欢上我,我会把她送到什么精神研究所之类的地方去,说不定我还能拿个现奖什么的。
我把探出窗外的头收了回来,我也不知道我何时开始不惧怕高的,从前小时候,我只要站在高的地方就会有一种想往下跳的冲动,这种冲动到现在还是有一点的,所以每次路过窗口或坐地铁的时候我总会有意识远离窗口和月台。
不知道雅文和胡凌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如果跳到半空中的时候后悔了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决定以后哪天想不开了我不会选择跳楼而去选择跳河,这样的话如果突然不想死了,后悔了,还可以自己游上来。再说跳楼也容易引起脑颅碎裂然后脑浆崩裂,一不小心会给路过的小朋友的心灵上刻上难以抹去的烙印,会影响祖国下一代花朵的身心健康,这样一来,不仅是环境上,勤劳的清洁工要忙活上很久,还会给精神文化面上造成恶劣的影响,阻碍了祖国展和谐社会的步伐……
被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吵醒,我现我不知什么时候睡到床上的,并且被子也在身上。
我打了个哈欠,最后作了个结论,跳楼是损人不利己的傻事情,所以跳楼不如跳河。
抓着脸上的蚊子块,翻了个身继续死睡过去。
“叮咚——”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当我打算按第二次门铃的时候,门开了。
微微妈妈开门的时候手中拿着把菜刀,表情很木讷,甚至说是带着扭曲的,我被吓了一跳,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我感觉好象生了什么事情。
五秒后微微妈妈才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因为笑得很假,所以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小叶啊?进来吧。”
可能是夫妻之间闹别扭了吧,所以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我敲了敲微微的房门,没人回应,我又反复敲门,门依然纹丝不动,我不甘心地又叫了句,“微微,我来了!”可是依然没有一点动静。我心中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小叶啊,微微这两天不在。”微微妈妈从他们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些钱,大约有两千左右,“这些钱是这个月的补课费,这段时间先不用来了,下次补课的时间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然后她笑了下,对我鞠了一躬,“还有……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们家微微的照顾……”
我连忙上去扶着,“哪里,拿人钱财为人办事嘛。”
我走出微微家的时候看了眼躺在沙上睡觉的“罪犯”,那鼾声震天,感觉他比上来我来的时候苍老了不少。
在走出门口那刹那,我突然转了身,看着微微妈妈,我想问微微究竟去哪里了?可是没有说出口,只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砰——”门关上的时候我的心也被颤了下,我拉了拉领口。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加重了。
走出小区的时候,我给微微了条短信,“你去哪里了?”然后足足盯了屏幕看了两分钟,可是那该死的送报告显示她还没有收到,我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一个有着动听声音的姐姐告诉我您播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微微,你究竟在哪里?不舒适的感觉更加加剧了,到底生了什么?
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半个月,一直没有和微微联系上,打她电话永远都是关机状态,家里电话也永远都没有人接,想去她家看看,但是人家微微妈妈已经说了什么时候再补课会通知我的,如果我这样贸然过去的话会停尴尬的。而w好象也说什么最近忙着打工没有跟我联系过,健这个小子也跟他爹妈出国玩去了,所以在这个半个月里我就出门过一次是去医院里拆线。
我嘴里含着盐水棒冰然后侧躺在那张老板椅上用力得敲打着键盘,最近的日子似乎都是这么度过的,不过我不像大多数热血青年一样沉迷与网络游戏,我更喜欢写一些类似与小说的东西,说它只是类似小说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文字更像我的心理路程,它更多的是记录了我当时的一些心情与感想,我不过用故事的形式将其表现了出来。我写这种东西也并非是为了给谁谁谁看的,只是仅仅满足我自己的泄,将情绪用文字的方式宣泄出来。而且我也非常喜欢沉溺在自己用想象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每次构想剧情的时候我都会将自己代入进去,然后等写完看着自己写的自己的影子就会觉得自己贼二。很多时候看自己的文字是感觉一团糟的,但是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因为我写的东西只是给自己看的,当我写完后翻翻篇目的时候,看看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我关掉word后靠在椅子背上闭起眼睛来,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几乎有半个月没有震动过了,我感觉我都快被人遗忘了,房间里的泡面盒子随处可见,吃了半个月的泡面人都快像泡面了,但是又实在不想自己做饭或出去吃,有时候甚至泡都懒得泡就直接嚼着吃。泡面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每次和同学在寝室里背着老师偷偷吃泡面的时候就会觉得特香,然后每次一到家再吃就觉得很难吃了。这就验证了那句话,偷着的,才是香的。
三(2)
捡起地上的内裤走然后走到浴室里扔进了洗衣机,看了下洗衣机里的数条内裤才决定按下了洗衣的按钮,是该洗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了他们给我留的言,“饭——冰箱”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到什么时候。这二十多天来他们只给了一个电话说晚点回来而已。
打开衣橱,扫视了一下,三件衬衫,两件汗衫,好象能穿得出去的见人的也没几件衣服,我又翻了翻找到了微微送我的那件绿色格子衬衫,我楞了几秒钟。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穿上了微微给我买的那件绿色格子衬衫打算出去溜达一圈。打开抽屉拿了几个硬币,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去坐地铁。每次我只要坐在地铁或公车上就会很容易睡着,这几天晚上的时候一直都对着电脑创作导致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所以坐地铁不过是找个睡觉的地方。
“呜——”
地铁靠站时将地铁站内的冷空气拍打在我的脸上,使我被炎热的天气弄得张开的毛孔感觉到一阵清凉。又是一个三十八度的高温天,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因为正好有个把手可以靠头,我一直对这个非常人性化的设计赞叹不已。
地铁慢慢开动了,车厢内往常一样由于终点站的缘故有些冷清,我掏出耳机塞到了耳朵里。我喜欢在喧闹的地方塞上耳机来避开嘈杂的声音,根据现在的时尚潮流,更多年轻人喜欢听一些rp或摇滚之类的歌,但又基本都是外国的歌曲。由于我的外文水准从小学开始就徘徊在及格水准以下,如果不是受赐与现代高科技的福能让我在每次英语考试中能过通过,可能我的高中生活将是五年或是更久。而且因为历来在我的学业生涯中,英语老师的体罚制度是最严重的,脾气也是最丑的,因此我也排斥英语老师和英语这个两个名词,在我眼里,英语老师和日本鬼子没什么区别。并且我一直觉得,中国是占了世界人口的1/4的国家,而且按照这种事态展下去,迟早将成为中国人的天下,学好国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所以很多外国歌我听不懂,也就不去听了。我承认我是个跟不上潮流的人。
听着张学友的《我真的受伤了》,眼角流过了一滴眼泪,我自己也很费解我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却经常在听着伤心的情歌或感人的电影,甚至只是一句温暖的话,我都会流泪,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由于我身体内的激素都很达,所以导致泪腺也很达,所以受到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分泌眼泪,这一点也是我从我满脸的胡须上苦思冥想得来的结果。
“妈妈,对面的叔叔哭了,我们老师说男生是不能哭的。”对面一个被他妈妈抱在怀里的小男孩,指着我说。
我一下子觉得有些尴尬,然后对那小男孩苦笑了一下。
“叔叔没哭,只是沙子进眼睛了。”他妈妈到帮我打圆场,然后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师傅,小孩子不懂事。”
我这下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弯下腰对小男孩说,“叔叔这不是哭,只是流眼水了,人会因为外界的原因被压抑,被压抑久了总会难过伤心的,难过伤心了就需要泄感情了,而哭就是泄感情的最好方式,所以呢,男生也是可以哭的,并不是丢脸的事情。”我对那小男孩露出了一个我自认为很自信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很反感提出男生不该哭这种谬论的人,我佛说:众生平等。所以男人和女人拥有的权力应该是一样的,凭什么女生哭就是可爱,而男生哭就是恶心人呢?但是佛终究只是神话,是不存在的,即使他存在,可为大众知晓的女菩萨不也就观音一人么?其余菩萨中的出镜率比较高的也都是男性。所以男女的不平等还是存在的,人还得面对现实。
在轨道中震动的地铁让我有了些倦意,我决定打一会儿瞌睡。其实被叫叔叔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早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外公说甲鱼营养相当好,非常补身体,于是我妈看我正好在育头上便一周给我买一只,只见那段时间里最厉害的一个月就长5公分,在到四年级的时候就长得都比同班同学高一个头多了,从那时间开始我就已经被认为是高中生了。后来看报纸才知道,现在许多甲鱼了养殖得快点,就给他们吃生长素,于是我也就等于间接吃了生长素的了。
我觉着,再过几年我就差不多成爷爷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了我两下不断叫着我的名字,我慢慢睁开眼睛。
是那张熟悉的脸孔。
睡意一下子全没了,人一下子清醒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不来找我。”她双手插在腰间,嘟起了两片嘴唇,死命得踹了我一脚。
我能感觉到她很用力,但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也许是因为看见微微后有点兴奋。“对了,你怎么在这?”
“你不来找我的话那么只能是我来找你咯。”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微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用小手指拉开嘴巴,用食指拉了下眼角,吐出舌头来,“因为啊,我可是个小巫婆哦,哈哈,你怕不怕?”然后又摇晃了两下脑袋。
这个时候,车上的人都回头盯着我们看,从人群中走出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老太婆,我仔细一看,连长相都一模一样,甚至皱纹条数都不差一根。
微微突然哇地大哭起来,迅速躲到我背后,我一下子也把神经绷紧了,握住了微微的手,“你怎么了?”可微微还是不停地哭。
那两个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微微身后,一个人把微微抱了起来,另外一个人一掌把我和微微紧的手给甩开了。抱起微微的那个老太婆从风衣里拿出了一把枪,对着车厢开了一枪打出了个很大的洞,然后连着微微一起跳出了车厢。我冲上去拉住一个老太婆的肩膀,但是只被她轻轻反手一甩,我失去了重心摔在了地上。
一下子就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只听见远处隐约有微微的声音,“叶潇!救我!”车厢上的乘客全部变成了那老太婆的模样,黑压压地向我扑来,我用力推开几个老太婆,接着又是一群扑来,我被压在地上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向微微消失的地方大喊。
“微微!”
车厢里的人朝我投来看外星人般的目光,看了看周围,一个老太婆也没有,车厢也是完好无损的。当我现刚才是做梦的时候,脸一下子唰红。
“妈妈,这叔叔好奇怪。”之前的小孩子扑进了他妈妈的怀里。那少妇尴尬地笑了笑。
我重重地喘着气,回想着刚才那个奇怪的梦,不知道这梦究竟要向我揭示什么?是外星人即将入侵地球了?还是预示着中国老年人的地位又将进一步提高了?
从我右边伸出了一只手,帮我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我朝那方向看了过去,不是老太婆,是w。
w朝我笑了笑,这个与平时的笑不同,平时w的笑只有淡淡的微笑,而且总是在别人讲了个非常不好笑的笑话的时候,出于给点面子才笑的,而今天的叶潇看得出来,w有些回到从前的样子了。纯洁,可爱,天真,反正集合了宇宙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难以形容这个笑在叶潇心目中的地位。
“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来找我的话那么只能是我来找你咯。”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w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用小手指拉开嘴巴,用食指拉了下眼角,吐出舌头来,“因为啊,我可是个小巫婆哦,哈哈,你怕不怕?”然后又摇晃了两下脑袋。
“怕……怕……”我感觉到我是自内心的怕。
三(3)
“人民广场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当我在环视有没有黑衣老太婆出现的时候,w拉着我的手出了车厢,“陪我吃冰淇淋吧?”
“哇!”w趴在橱窗上两眼冒着星光看着各色各样的冰淇淋,有一滴口水悬在半空中,“我要吃芒果球。”
“好啦,别把你的哈拉子滴人家玻璃上,别人还要做生意的。”我转身对营业员说,“一个芒果球。”
w站起身来,竖起她两根手指对我说,“我要吃两个!”
我看了下报价表上写着:
芒果球 20元/球
我吞了口口水,“那就两个吧。”
那营业员看起来只有个高中生模样的姑娘,她扑哧地笑了下,“一共是四十元。”
“真他妈抢劫,一个破冰淇淋就要二十元。”当然这一句话我是没有说出口的,因为在w面前我至少得表现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我非常不舍得地将一个五十块的纸币递给她。她还了给我两张五块个两个芒果球。其实我想了下我是赚了的,因为我用一张纸币换了她两张纸币,仅仅这个就多赚了一张纸币,何况还有两个芒果球。想着想着,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w接过芒果球时候,我听见了她吞口水的声音,挖了一口送进了嘴里,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差这个时候说一句“噢依西,好喜欢这个味道哦!”w拉着我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w从她肩膀上背着的包拿出一本杂志来,翘起腿开始看,不时送一口冰淇淋到口中还出啧啧的声音。其实我一直很不懂为什么女生出门都喜欢带这样大的一个包,反正我出门从来不带包,什么东西都是喜欢往裤子口袋里塞,每次都是塞得鼓鼓的。
今天的w和之前三年的w特别不同,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开朗了许多,心中竟然想起了微微,我才现原来微微和以前的w简直一模一样,我静静地坐在w对面看着她,她的嘴角稍稍上扬,习惯了w冷漠表情的我还真有些适应不过来。
“喂,你看,这件衣服和我买的那件是一样的。”w把手中的杂志反过来指着其中一件毛茸茸的衣服。
“今天冬天的时候你好象穿过这件衣服吧?”寒假和w出去的时候见过w穿。
“哈哈,我眼光就是不错,今天流行的就是这种样式的。”w笑着送了口冰淇淋到嘴里。
我无奈地笑了下,“你还是少看看这种杂志吧,败家的。”我随手翻了翻这本杂志,最便宜的衣服也要两千块左右人民币。
“嘁——”w对我吐了下舌头,我真想把她舌头咬下来,“这种东西其实很多时候只是看看饱饱眼福的,并不会去买的。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懂的。”然后又挖了口冰淇淋送到我口中,眨了两下眼,“味道怎么样?”
我用舌尖细细地感觉了下,除了怪味和酸味就是比较冻牙了,我才现“你不是女人”这句话的含义了,我皱了下眉头,幸好w没有现。
“最重要的是,这个冰淇淋是低脂的,吃了不会胖。”w用手托着头,将最后一口送进了嘴巴,“我每次经过人民广场的地铁总会来这个爱茜茜里来吃冰淇淋的。”又一脸美滋滋的样子。
现在想来其实挺核算的,因为只要花了四十块钱就可以买到w的开心了,有种物超所值的感觉,比在超市里买了袋洗衣粉却中了台三十四寸的大彩电还要开心。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地铁里的人无论何时总是那么繁忙,一对对恋人靠在一起进进出出,时不时还有人在地铁站口来个吻别,我看见了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的变化。
我的感觉感觉到了另外一只手的温度,将头转了回来,w看着我,轻轻拨动着嘴唇,“叶潇,你不会我的对么?”
我先是楞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w突然问我这么多愁善感的问题,“只要地球不爆炸,你就是我这辈子最……”
我本想说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但是突然又感情太矫情,所以讲到一半讲不下去了,而w也正好打断我的话算是救了我的场。
“别搞,正经点。”w眼中泛着的坚定告诉我,我如果不好好回答我就会得到在脸上印下五个手指印。
“不会。”只要w需要我,我就会在,这是我曾经就决定了的。
w皱起眉毛笑了下,“你以后会娶我的对吗?”
“啊?”我没顶住惊讶叫了出来,虽然我是决定了陪在w身边,可关于以后结婚的事情还真的没有想过。
“算了,是我配不上你。”w低下了头。我感觉w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伸出手摸着w的脸,“怎么会呢?我们家的小公主w是最完美的对不对?”w握住了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w在高中的时候总以为自己的公主,也总喜欢让我叫她公主,但自从l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说过自己是公主了,每次我叫她公主,她总是说公主只是存在与小说和古代的。
照理来说我此时应该感觉到开心和幸福,不论是为了我和w的关系好象又密切了,还是w能够回到高中时候的w,但是我心中只有不安。看着w安详地闭上了眼靠在我身上,我又一次从w的体温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恐惧和无助,也许w回到从前不过是装出来的假象,最近生的事情她还是坚强地挺了下来,w总是选择面对,这个时候我想w一定需要一个人来陪着她的吧,l的背叛和雅文的殉情,而w好象也只剩下我了,但我竟然曾经会想到离开w。想到这里,我用力扭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拍了拍w的头,“傻瓜,别乱想了,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需要我。”
对面的地铁呼啸而过,像一条在地下寻觅着食物的蛇一般。我站在月台上,看着屏幕上显示下一班地铁到达的时间,二号线基本是比较快的,四分钟就会有一班,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喜欢坐地铁而不是公交的原因了,等待地铁总有个盼头,它不会误时,而公交的话一旦脱班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w本来今天是和她朋友一起去买东西的,但在地铁上恰好遇到我了,所以和我待了一会儿之后就要赶到她朋友那里去了。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微微家,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去微微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在微微家附近的那一站下了车。可下了车之后我又现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去微微家,微微妈妈早就跟我打过电话说没事不要去了。我想了下之后,去书店里买了两本教辅材料,就可以说是给微微推荐教辅材料了。
我站在微微家门口,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了口气,然后按下了门铃。门铃没有响。我不甘心地又按了两下,依然没有响。
我只好去敲门,手冲击在那扇木门上出沉重的响声。
大约过了三十秒后没感觉到有人来开门的意思,我转过身打算离开了。
“你找谁啊?”我刚走出楼道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穿着黑丝袜,相当性感的女人开了门,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屋子里传出来了韩国棒子的歌声。
“我找……”本来想说找微微的,但是觉得不合适,就报上了她爸爸的名字,“李建成。”
那女人瞥了我一眼说,“他们搬家了。”然后不耐烦地想关上门。
我马上顶住了她想关的门,“请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搬的?”
“你自己去问他们不就得了。”
我站在原地楞着,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难道微微他们家在故意躲我?应该不会啊,我又没做什么。那若不是在躲避我可为什么又消失了那么久却不告诉我呢?突然我现了个问题,我算微微的谁?不过是个家庭教师,那么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行踪也的确没有必要告诉我了。我自嘲自己把自己好象看得太重了。
“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但是那女人只丢了句“烦死了。”就“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下午两点毒辣的太阳灼烧着大地,我仿佛可以看见蒸腾的地平线像燃烧了一般,模糊不清。我呼吸有些困难,坐在楼道中什么力气也没有。
微微家的门又开了,刚才那女人搬出了只很大的箱子出来,“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和他们挺熟的,麻烦你把这箱子处理了,他们把房子卖我了也不清理干净东西,留下那么多垃圾。”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放在箱子上,“我说你听见没?”
“东西我帮你拿走,钱你给我拿回去,老子不是捡破烂的。”
她拿回钱后骂了句“神经”就进去了。
楼道里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吸入鼻腔后更加觉得喉咙疼痛,感觉这里很久没人打扫了。一个下午我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竟然没有一个人从楼道里走过。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裤袋里一阵震动,我看了下是健。我直接关了机,也并不是我不想回健,而是我觉得我只要一说话就会控制不住情绪了。我站了起来感到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隐约的痛了起来,抱起那个大箱子缓缓走出小区。我感觉得到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回到家后,我把箱子放在阳台上,看着凌乱的家心里感觉到特别疲惫。
一头扎在床上就睡着了。
三(4)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期间好象醒来过好几次,常常在朦胧中听见有个声音在对着我喊“叶潇!救我!别让他们带走我!”但我始终分不清这个声音的来源究竟是w还是微微。这一觉好象睡得很久,我把很多我曾经做过的梦都做了一遍。
醒来后是八月三号了,也就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本想再睡的,可是怎么睡也睡不着了,两只眼睛睁得比金鱼还大。我打开手机,除了健来的那个“”只外,更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已经足足睡了三天了。而我睡了那么久的最好证明就是在我醒过来的第八分钟后我感觉到胃饿得快抽筋了。我去客厅里倒了杯水,嘴唇也开始干裂得流血了。我很好奇我为什么到现在才被饿醒,只能说人类对睡觉的还是比较强烈的。
我跑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听三得力的啤酒了,还是爸爸出去之前买的,能吃的东西早就被我消化掉了,估计连代谢产物都快被分解了。我看了下窗外,马路上车辆稀少得我都不用脚趾就可以数过来了,附近也没有便利店,超市的话更不用说了,早就关门了。我打开啤酒猛灌了两口,只能靠这个液体面包来把自己灌饱了。
到客厅我在沙上找了个舒服的角落躺在上面,打开电视正好是做到烧饭的节目,我很好奇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还有哪个家庭主妇会爬起来看这个烹饪节目?由于受了视觉上的刺激转换到了对我的胃的刺激,我感觉到更加饿了,无奈只好又猛灌两口来刺激一下神经减少点饥饿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