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来找我,主要是怕我以不正当的手段去影响法官,影响判决结果,从而让凶手逃避法律的制裁。我今天向你们发誓,我一定会完全根据事实、依照法律去做我的辩护工作,决不干任何不正当的事情!”
江之涛把话说完后,大家没有一个人吱声,他们在静静地看着江之涛的下一步行动。
只见江之涛拿起刀来,对准自己的前臂,面不改色地在上面一划,殷红的鲜血马上就从手臂上汩汩地冒了出来。江之涛用桌上的茶杯接住冒出的鲜血,很快,茶杯里的茶就成了一片红色。
江之涛向大家举起血茶,严肃地用他那锐利的目光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在冷峻中透出一股威严,他再次高声说道:“我向大家发誓,我会完全根据事实、依照法律完成我的工作,决不会有任何不正当的行为!”
说完,他把手中的血茶一饮而尽。
聚集的人们没有一个人说话,刚才吵吵闹闹的嘈杂声被绝对的安静所取代,站在门边的人开始退出门去。慢慢地,所有的人都往门外走。
在被一大群人堵了一个上午之后,“江之涛律师办公室”终于清净下来,工作秩序得以恢复。
江之涛的助手们赶紧过来察看他手上的伤口,大家神情紧张,忙前忙后地想帮他止血,却又束手无策。
江之涛微笑着对大家说:“没事,小意思!你们先把办公室清理清理,我出去找个诊所包扎一下就行了。”
第二天,这件事情以大标题上了西都市各大报纸的头版,“著名律师歃血服众”的消息立即传遍了西都市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然而,各种法外因素对这个案件的影响并不会因为江之涛喝了一杯血水就消失。相反,受害人的家属见王五聘请了江之涛律师作为辩护人,他们都紧张起来,更加强了各种活动。他们到处声称若这个案子处理不当的话,大规模的宗族械斗不可避免,如果国家不严惩凶手,他们就自己去惩罚。
四面八方的压力仍然在避无可避地影响着司法机关的本应独立的司法权。
形势依然很危急。江之涛反复地跟承办法官、检察官们沟通,跟正在“关心”着这个案子的各路神仙们沟通。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现实,不得不承认法律是靠人来执行的,不大可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严格依法办事。江之涛决定寻求一个妥协的办法,既然实现疑罪从无的法律原则已经不可能,他决定先把王五的脑袋保住再说。
保脑袋的最好办法无非是自首和立功,对王五来说,当然不可能有自首的机会了,那么,他要保住脑袋就只有想办法获得立功表现。
再过一个星期,王五的案子就要正式开庭了。江之涛也终于想好了对策,他便到看守所会见王五。
坐在王五的对面,看着王五那张因为长期紧张而显得非常憔悴非常疲惫的脸,江之涛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于泰山。人命关天呐!
江之涛问王五:“据你所知,在你们那里有没有溺婴、弃婴的行为?”
“有,而且是经常发生。有些人生了女娃娃,如果不想要,就把她给淹死,或者干脆扔了。不过,江律师,这种事情好象跟我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吧?”
“关系大着呢!我再问你,你能确切地知道有谁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过溺婴的行为吗?”
“知道。我们村的那个麻子,今年二月份生了个女儿就没要,把她淹死了,他自己把她埋了。这件事我们村的人都知道。”
“好,很好!你要知道,婴儿也是活生生的人,溺婴属于故意杀人行为,是一种严重的刑事犯罪,其社会危害性很大。你马上就对麻子的故意杀人行为写一份检举材料,写得具体一点,写好后立即让看守所报上去。只要这件事被核实了,你就可以获得重大立功表现,那你至少也可以被判一个死缓。”
王五的眼睛里立即放出光来,激动得嘴唇直哆嗦。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在他眼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竟然隐藏着他生的希望。
江律师要走了,他的嘴唇还在哆嗦,连告别的话都说不出来。
时间在许多人的紧张不安中一天一天地过去,王五的案子终于到了宣判的这一天。
江之涛坐在辩护席后面,心里忐忑不安。他静静地看着王五,发现王五的两条腿在不停地哆嗦。旁听席上王五的家属们几乎无一例外地紧张得全身发抖。王五的妻子一直盯着王五,泣不成声。
人命关天呐!确实是人命关天。
法官正式宣判了,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大法庭里:“……王五犯故意杀人罪……有重大立功表现……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这件有重大社会影响的刑事案件,在媒体的持续关注中结束。江之涛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不计个人利害得失的精神,特别是他在办案过程中的传奇故事,使他在整个蜀汉省名声大噪。
不过还好,在江之涛的要求下,没有一家媒体公布过的他的照片。尽管有许多人听说过江之涛的名字,但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江之涛不是一个喜欢受到别人关注的人,他不希望走出去到处都有人认识他,那会让他觉得非常别扭。他不想自己的正常生活被完全被打乱。在工作中,作为一名律师,江之涛需要一定的名气,否则他的业务就不好开展。但在生活中,他希望自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不会受到任何陌生人的注意,这样他才会觉得自由自在,这种生活也才是最惬意的。
第四十章神游高山碧水迷醉女儿之国
最近江之涛手上有一个经济纠纷案件,案子本身是比较简单的,但是需要到凉山州的西昌市去取证。江之涛早就知道,凉山州的盐源县有一个新开发出来的旅游景点——泸沽湖,泸沽湖附近有一个摩梭族部落,人称“女儿国”,属于母系社会,他们现在实行的还是传统的走婚制度。在走婚制度下,女人没有固定的丈夫,她们如果跟谁有意的话,就通过一定的习俗同宿。
江之涛对这个“女儿国”向往已久,只是一直忙于工作而始终脱不开身来。现在刚好需要去凉山州出差,他决定要“顺便”去一趟女儿国,去“见识见识”。工作、娱乐两不误,何乐而不为呢?
江之涛带上楚平、易中禹和石岩,一行四人,直奔“女儿国”……不!直奔西昌市而去。四个人的工作效率很高,他们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完成了在西昌的取证工作。工作忙完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呢?那自然是再开上十几个小时的车,“顺便”去一趟大家向往已久的女儿国了。
第二天,四个人开着一辆越野车在崇山峻岭中飞驰,目标明确地开往盐源县的“女儿国”。楚平等三人轮流在前面当司机,江之涛坐在后面出神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江之涛有一个习惯,每当坐在汽车或火车上的时候,他就不太爱说话了。他总是喜欢有点呆呆地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心里也不断地杂乱无章地变换着从古到今在中华大地上跨时空变换的不同画面。在这种时候,他每每会不由自主地在胸中产生“江山如此多娇”的遐想和感叹。
盐源县属于高原地区,这里的大山既巍峨又陡峭险峻。
越野车在拐来拐去的盘山公路上时快时慢地螺旋前进,江之涛静静地看着窗外。
穿过无数连绵不绝的小山之后,一个庞然大物,一座又高又长的大山,安安静静地横躺着出现在他们渺小的汽车面前。看起来很近,几乎就在眼前,汽车欢快地撒着蹄儿飞奔着向它靠近。然而,这座大山好象正在不断后退似的,汽车总也开不到它的身上去。
奋力地奔驰了许久,越野车终于喘着粗气来到了它的身边。抬头一看,蜿蜒向上的公路就像一条灰白色的带子,弯弯绕绕,弯弯绕绕地向无限远的半空中延展开去。一朵一朵的白云在半空中跟这条带子手拉着手,或者干脆就依偎在一起。
换了一个司机,继续前进。今天非要从人间来到天上,摸一摸太上老君的白胡子!
又是一两个小时,终于把白云也抛在了后面,到了刚才看到的“山顶”。谁知前面还有更高的山,巍峨雄壮,直破苍穹。
好在他们不需要继续往上爬了,公路开始下山。
继续往前开,过了一段时间,隐隐约约的轰鸣声破空而来。在轰鸣声的伴奏下,越野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向前去。拐过一个小山头,一条河床很深但宽不到一百米的汹涌澎湃的河出现在眼前。
从此时开始,越野车在公路上与这条河平行前进。大家的心也紧张起来,身边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毫无疑问就是粉身碎骨。
有水了,就有了生机。江之涛看到在很远很远的半山腰上,时不时地会出现一座小屋。小屋都是石头砌的,远远看去,它们就好象紧紧地贴在山上,与大山融为一体。每一座小屋都有一根或者两三根细细的几乎不可见的羊肠小道接在它身上,让房屋主人能尽可能大地扩展他的活动空间。
河水的轰鸣声始终在汽车旁边不知疲倦地怒吼着,汽车也不甘示弱,奋力地与河流赛跑。它犹如一只精灵,在高山流水间上下出没,奔腾撒野。
越野车越来越精神了,就像一个马拉松运动员,越跑反而越有劲。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工地,工地上人来人往。巨大的施工机械正在破石挖土,土石方被填入河道,看来他们是准备把这条河拦腰截断了。江之涛不由得感叹人类力量的伟大,也不由得感叹人类的侵略性,连躲得这么远这么深的东西,都逃不过人类的眼睛,都不得不任由人类“开发利用”。
路途虽远,终究还是有个头,山路再险,仍然可以被跨过。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跋涉,用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江之涛一行四人终于抵达他们盼望已久的目的地——泸沽湖和这里的“女儿国”。
整整跑了一天,太累了,他们决定先休息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四个人都精神抖擞。大家在旅馆里联系了一个当地的导游,让她带着大家到附近好好转一转,游览游览泸沽湖畔的好景致,也顺便让她说一说这里的一些规矩和习俗。
江之涛等人从旅馆里走出来,一呼吸,他们就立刻感觉到空气不一样——他们第一次呼吸到这等清新怡人的空气。抬头一望天,那司空见惯的天,是他们前所未见的碧蓝,除了在遥远的天边淡淡地飘着几缕蚕丝般的白云外,这里的天,在蔚蓝通透中纯净透明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在导游的带领下,大家向湖边走去。一走出村子,就远远地看到那几乎是平铺在地上的湖了。它还是蓝,它也大,它就像那蔚蓝通透的天在地上的一个映像,它又像那碧蓝的天被直接平放在了地上,广阔平坦,碧蓝纯洁。
走了不久,江之涛他们就来到了泸沽湖的身边。今天没有什么风,湖面虽大,但也只有很小很低的波浪在那里一层推一层地微微起伏着。
大家决定先划船,他们要近距离地欣赏、触摸这美丽的泸沽湖。江之涛让导游帮着雇来了一艘木船,木船比较窄,宽约一米左右,但是很长,估计在六米以上。大家坐上船,刚走上去的时候,船摇晃得厉害,但大家都熟习水性,倒也不慌。
现在,大家都亲身处于刚才所见的一片广阔纯净的碧蓝之中了。
只是,现在看到的不再是蓝,而是清,罕见的清,好象这一大湖里装的都是没有杂质的纯净水。平时大家看到的最大的“聚集在一起的纯净水”也就是一桶,试想一下,如果这一桶清冽的、完全透明的纯净水,被放大了一百亿倍,那将是一幅怎样的壮观美景?江之涛他们正在这壮观美景之上悠然荡舟。
坐在船上,往远处望去,湖面极为广阔,远处位于湖边的山就好象坐落在天边。
看到这么清冽的水,江之涛忍不住想掬起一捧来尝一尝,手伸进水中才发现水很凉,就像刚融化的冰水似的,便条件反射地把手缩了回来。
船继续慢慢地往前划。突然楚平呼喊起来,原来他发现了一群鱼。这一群鱼的规模还真不小,长宽范围达数米。从船上看下去,鱼的样子和游姿都清晰可见,小的大约有一寸来长,大的竟接近二尺。看得大家直流口水,纷纷建议今晚定要吃鱼。
湖边的山郁郁葱葱,树繁草茂,跟这美丽、宽阔、清澈的湖映衬起来,更构成了一幅不可多得的胜景。
小木船正朝着两座山之间的绵延达数里的草海划去。草海是泸沽湖的重要景点,也是特色景点。船接近了草海,大家发现这草都生长在水里,翠绿的叶子则高高地伸出了水面,草的高度超出湖面一米以上。草长得密密麻麻,间隔两三米就看不到前面的东西,船行驶在里面,必须小心地把草拨开才划得动。
江之涛坐在船上,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身边这铺天盖地的绿油油。隐身于这一片翠绿中间,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难以发现里面的任何东西,觉得自己好象来到了世外之地。江之涛不禁想起抗日战争时期那著名的微山湖来,他看了看周围,发现还真有一点打埋伏的感觉。
受到这美景的感染,大家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大呼小叫起来,大声地喊,扯开了嗓子喊,渴望自己能与这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融为一体。
江之涛他们花了一天时间,把泸沽湖附近的主要景点都游遍了。
夜幕逐渐降了下来,江之涛一行四个年轻人的心也越来越激动,他们都知道夜幕的降临意味着什么。大家走在路上时,每当看到摩梭族的姑娘从身边走过,他们总是会意地相视一笑,然后再回过头去,恋恋不舍地看着姑娘们的身影渐渐远去。
不管想干什么,总还是得先吃饭。大家决定晚餐不到饭店去吃,而是找一个家庭小餐馆,以切身体验体验摩梭族人的日常生活。
他们的晚餐按原计划特意点了鱼。纯净水里养出来的鱼其味道确实不同凡响,香、脆、嫩、滑,口感极为鲜美。
不过,此时江之涛却不太能吃得出这种好滋味了,他注意到了这一家人中的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跟所有摩梭族人一样,这个姑娘也比较黑,但她长得颇为标致。弯弯的眉毛,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丰满而微翘的嘴唇,一笑起来就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脸上有两颗小小的美人痣,显得非常俊俏。姑娘还很活泼,江之涛请她给大家唱一首歌,她便真的唱了一首,声音清脆悦耳。江之涛又问她能不能敬客人们一杯酒,她大方地拿起酒杯每人敬了一杯。江之涛试着跟她说了一个带一点点se情的笑话,她听了之后,抿嘴一笑却不答话。江之涛觉得这个姑娘真是有点意思,搞得他心痒痒的。
吃完饭了,江之涛等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姑娘的家。
回到旅馆,大家好好地洗漱了一番,准备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准备妥当,江之涛他们心中忐忑却又激动不已地来到篝火晚会的现场。熊熊的篝火早已燃烧起来,现场聚集了大群穿着民族服装的人们,有男有女,但基本上都是年轻人。
大家已经围着篝火跳了起来。看到江之涛他们到来,有许多人友好地伸出手来,邀请他们参加进去。楚平、易中禹、石岩相继加入到了人群之中。
江之涛没有进去,他站在人圈外面看,他要看一看他们今天去吃晚饭的那家人中的那个姑娘来了没有。虽然有篝火照明,但这种火光的照明效果很不好,照在脸上会让人的相貌严重失真。江之涛站在手拉手的人圈外,找了许久仍未发现那个姑娘,这让他好不心焦。但他不想放弃,那个姑娘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活脱脱的一朵黑玫瑰。
他就往人圈更靠近了一些,装做正在津津有味地欣赏民族舞蹈,实则用他那鹰一样的眼睛在仔细搜索。搜索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把这一大圈人的脸几乎都认熟了,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姑娘。
正在江之涛失望透顶,以为那个姑娘没来参加篝火晚会时,他突然发现人圈里面有一个姑娘对着他笑了笑。他就留意了那个姑娘,觉得有点面熟,仔细看了看,越看越像,越看越像,最后发现果真是她!
江之涛忙不迭地插到人圈里去,牵起了姑娘的手,模仿着大家的样子,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江之涛紧紧地抓住姑娘的手,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采取点行动了。他就看了看姑娘的脸,发现她正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这让他的心跳突然加速,差点就把今天白天刚学会的“动作”给使了出来。
白天在跟着导游到处观光的时候,江之涛已经打听清楚了这里走婚的习俗和规矩。男女双方走婚意愿的达成一般是在篝火晚会上,在跳舞的时候,如果一个男的看上了一个女的,他就会抠女的的手掌心,连着抠两下,如果女的对男的也有意,她就会回抠男的的手掌心,也是连着两下。到了这一步,男女双方今天晚上就可以“走婚”了。
现在,江之涛有意要在今晚跟这位姑娘“走婚”,他好想把姑娘的手掌心抠上两下,这是多么简单的动作!可是,一旦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被赋予如此丰富的含义时,它的性质就变了,它就变得很不简单了。江之涛以前可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偷过情,现场有这么多人,他觉得自己就像做贼似的,实在是心虚得很。
抠吧,抠吧!江之涛不断地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鼓劲,可就是下不了手。
心不在焉地跳了一段时间后,江之涛决定采取行动了。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又在心里大喝了一声,终于把他的中指伸了出去。但他伸出中指后,就把它按在了姑娘的手掌心上,却怎么也抠不下来。这时江之涛的手已经是汗津津的了,手臂也感觉有点发酸。这种激烈的心理挣扎真的是很累人!
时间很晚了,篝火也渐渐熄灭下来。许多男女已经一对一对地离去了,现场上的人越来越少。楚平、易中禹和石岩也各自跟着一个女的走了,他们早就约好了,各走各的。
主持人终于宣布篝火晚会到此结束。
机会一闪即逝,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江之涛心一横,把他的手指在姑娘的手掌心上干净利落地抠了两下。很快,姑娘就回抠了过来,不多不少,正好两下!
江之涛舒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向那个姑娘露出稍显尴尬的笑容,姑娘也对着他甜甜一笑。然后,江之涛手拉手地跟着姑娘往她家里走去。
走在路上,江之涛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已。他虽然已经跟很多女人上过床了,但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新奇体验。这种体验真的是够刺激的,刺激得江之涛全身酥软,觉得双腿又酸又麻,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他便搂住了姑娘的腰,发现她的小蛮腰既苗条又弹性十足,他的心被刺激得越发激动了,心里兴奋地想道:这个女的肯定特过瘾!
姑娘对江之涛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呢?等了那么久都不会动一下。”说完“扑哧”一笑。
“我是白天跟导游问的。虽然知道了规矩,但也不知道灵不灵,万一你把我骂一顿,或者踢上一脚呢?”江之涛笑着说。
姑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摩梭姑娘没有那么坏的,最多也就是不抠你的手心而已。你是不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一到篝火晚会这里我就看到你了。你站了那么久,好象是专门为了找我,是不是啊?”
“是啊!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篝火照在人脸上,把脸都照长了,完全认不出你来。你怎么那么快就看到我们了呢?”
“我们这里没有戴眼镜的,你们四个都戴了眼镜,当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哦!我今天找你找得好心焦,我还以为肯定没有机会了呢?”
“呵呵,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你知道吗?今天晚上有好多人抠了我的手心,但我看见你好象一直在找我,我就没有理他们。我是特意要把今天晚上留给你的。”
“真的啊!”江之涛满脸欣喜地说,然后情不自禁地在姑娘脸上亲了一口。
姑娘的家不太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进屋后,江之涛尴尬地朝姑娘的家人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姑娘给家人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把江之涛领进了自己的房内。
到了姑娘自己的房间里,江之涛有点手足无措。他好想立即就动手,但他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尽管他既是老手又是高手。
姑娘把门关上,然后坐在床沿上。看得出来,姑娘也有点紧张,但当她发现江之涛比她更加不自然后,她就显得不那么紧张了。她把江之涛拉到她的身边,两个人并排坐在床上。
江之涛身体里的那股强烈的原始欲望立刻野火般地漫向了全身,再也无法抑制。他紧紧地搂住姑娘,把她压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姑娘的嘴唇。双手也伸进了姑娘的衣服,抚摸她身上所有让男人心跳的部位。
姑娘好象更加着急,她急急忙忙地把江之涛的衣服脱了下来,又急急忙忙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在江之涛的热吻和魔力般的抚摸下,姑娘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眼神也变得迷离了。
两个人是如此的急切,于是正式的实质性活动也就急切地开始了。
姑娘在江之涛的作用下,闭上眼睛很舒服地享受着,并开始动情地“啊……哦!……啊……”,“啊……哦!……啊……”享受了一会儿,她微微睁开她那眼神迷离的眼睛,娇喘着对江之涛说:“你摸一摸我这里嘛!”江之涛就依言抚摸她的“这里”。过了一会儿,她又眼神迷离地对江之涛说:“你再摸一摸我那里嘛!”江之涛就又开始抚摸她的“那里”。不久,姑娘又娇喘着说:“我这里还要好好亲一下!”江之涛就开始“好好地”亲她的“这里”。亲了一会儿,江之涛觉得差不多了,就换了个“动作”。姑娘又娇喘着说:“我还要亲嘛!”于是,江之涛就继续“好好地”亲她的“这里”。
姑娘的呻吟声、娇喘声越来越扣人心弦,身体也扭动得越来越厉害。
过了一会儿,她娇喘着对江之涛说:“我们换成这种姿势好不好?”并向江之涛示意了一种“姿势”。江之涛就在她的引导下跟她换成了“这种姿势”。事情又进行了一段时间,姑娘又娇喘着说:“我们再换成那种姿势吧!”江之涛又跟她换成了“那种姿势”。
事情继续进行。
姑娘舒服了一段时间后,又眼神迷离地娇喘着说:“我还想换一个新姿势。”江之涛于是又跟她换了一个“新姿势”。姑娘还在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过了一会儿,她又娇喘着对江之涛说:“你有什么好姿势没有啊?我想试一试。”江之涛想了想,就又跟姑娘换了一个“好姿势”。
事情终于在变换了各种这样那样的“新姿势”、“好姿势”之后结束。
两个人都有点累了,躺在床上休息,小声地说着话。姑娘轻轻地抚摸江之涛身上的肌肉,微笑着赞叹道:“你好强壮啊!”
江之涛自豪地回答:“那是!这可是十几年锻炼出来的成果!”
姑娘又说:“这么好的身体,一个晚上多来几次应该没有关系吧?”
江之涛心里一阵窃喜,赶紧回答说:“没关系,没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啊?好耶!我想再试一下你刚才的那个好姿势。”
于是江之涛就用刚才的那个“好姿势”跟姑娘又来了一次。江之涛在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后,终于让姑娘带着满意的微笑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江之涛醒来时,发现姑娘正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见江之涛醒了过来,姑娘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有点害羞地说:“你还行不行啊?我想再来一次。”
江之涛发现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身体正紧紧地贴在一起,又看到姑娘那俊俏的脸和妩媚的笑容,他的那种欲望马上“腾”地就起来了。姑娘感觉到了江之涛身体的变化,她的脸更加灿烂如花了。
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于是他们就又“来了一次”。
江之涛要走了。姑娘恋恋不舍地把江之涛送到他住的旅馆,目送他上车,目送着越野车消失在遥远的路的尽头。
江之涛坐在车上还在反复地回味着整个晚上又刺激又过瘾的经历,心里直呼:做男人真好!下辈子我还要做男人。不!我要生生世世地做男人!脸上露出一脸坏坏的j笑。
第四十一章律师下乡
回到办公室,江之涛又成了一个严肃认真、冷静理性的人。
江之涛先问赵君这几天有什么情况没有。
赵君告诉江之涛说,工作上倒没什么特殊情况。只是,连续两天苏涓涓都到办公室来了,而且坐在江之涛的位置上怔怔地发了好久呆。这倒让江之涛颇感意外,前天苏涓涓给他打过电话,他跟她说了自己在西昌出差的,没想到这丫头还跑到办公室来了。
江之涛就给苏涓涓打了个电话:“喂,涓涓,我回西都了。”
“你回来啦!”苏涓涓掩饰不住欢喜地说,还没等江之涛回答,她又换了一个生气的口气说,“哼,出差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想跟你去的嘛!”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苏涓涓经常一有空就跟着江之涛跑来跑去的,她说自己是学中文的,需要体验生活,积累素材,而她跟江之涛出去办事就是为了体验生活。江之涛已经带着她出了好几次差了。
可是这次……能带你吗?江之涛心里笑着想道。为了搪塞一下,他便跟苏涓涓说:“这次我们去的地方属于高原山区,很苦的地方,鸟不下蛋,饿死老鼠,渴死青蛙。而且是少数民族地区,那里的男人不太正经,情况复杂。把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带了去的话,我们光顾着照顾你了,哪里还能办事?”
“那你们去的是哪嘛?我不信有那么可怕。”
“倒也不是很远,大概离西昌市区四五个小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好耍的。这样吧,我下次出差的时候一定把你带上。”
“说话算数?”
“算数!”
总算把这个苏涓涓给糊弄住了。
苏涓涓的事情处理完了,赵君又告诉江之涛说:“昨天司法厅的人打电话过来,希望我们能在这个周末,到某乡去给老年人们做一个权利保护方面的公益性讲座,然后再给村民们提供一些法律咨询服务。”
“你答应他们没有?”
“我还没有,我说需要等你回来之后才能做出安排。”
“这是好事,这种公益性的普法活动,应该抽时间搞一搞。你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说我们就在这个周末去做这个讲座,请他们把该安排好的事情给安排一下。”
到了周末,江之涛用了五台车,把办公室的十九人全部拉上,浩浩荡荡来到联系好了的这个乡。
按照司法厅的安排,今天讲的是《老年人权益保障法》。江之涛在事先已经决定由楚平担任主讲人。他一直觉得这个小伙子很不错,一直都在有意识地培养他,磨练他。
那今天的主角就是楚平了。
楚平坐在讲台中间,易中禹、赵君、孙诗梦、石岩等七人分别坐在他的两边,以便在楚平讲完后,若各自想到了一些什么的话,适当地做一些补充。另外的十名律师助理分散在听众席中,准备在讲座结束后,为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年人提供法律咨询服务。江之涛也坐在听众席中,责任与律师助理们一样,也是提供法律咨询服务。
楚平坐在讲台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心里有点紧张。好几百号人,都是五六十岁、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都算得上是自己的爷爷奶奶辈了。自己一个小青年,大摇大摆地坐在上面,他心里禁不住有点发虚。
下面的人群在热热闹闹地互相聊天、磕瓜子,看样子是总也没法自动安静下来的。乡政府的工作人员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乡的这一群老“宝贝”们,让他们自由自在地聊天说笑。
后来觉得他们彼此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乡政府工作人员就拿起话筒,隆重地向大家介绍在台上为老年人们做公益讲座的律师们。
大家开始热烈地鼓掌,只是表情稍显木然。老年人嘛,是这个样子的,倒也正常。
老头老太太们完全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了。楚平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数百号老年人,他们坐在下面一脸认真、谦虚真诚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禁叹道:这一群老“宝贝”们也还真可爱!
他心里不再紧张,拿过话筒,开始了他的讲座。
楚平主要是围绕婚姻家庭和子女对父母的赡养问题给老年人们讲案例,其实也就是给大家说故事。他知道,如果像大学里那样给大家讲课的话,估计这一群爷爷奶奶们很快就都睡着了。好在今天楚平准备得比较充分,说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老年人们都睁大眼睛看着他,都听得很认真。有些人还认真得把嘴巴都张开了,好象想用嘴巴把楚平讲的东西都接住,然后吞进肚里去。
楚平讲完以后,别的人又做了一些简要的补充。
接下来是自由提问时间。楚平满脸笑容地看着大家,希望大家能踊跃提问,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有问必答。
楚平笑意盈盈的眼睛从左边看到右边,再从右边看到左边,再看回来,再看过去,周而复始,看了一遍又一遍。
楚平满怀期望。
可是,这些老“宝贝”们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提问,礼堂里陷入了令人难堪的冷场状态。
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楚平决定提示提示他们。他就站起身来,以一个“请”的动作指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大妈,带着迷人的笑容对她说:“这位大妈,我刚才看您听的挺认真的,您有什么问题需要问吗?”
大妈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好象有点不好意思,她有一点结巴地对楚平说:“楚律师,我没有啥子问题。我觉得你讲的很好,我都听明白了。谢谢!”说完,她坐了下去。
唉!问题捞空了!楚平有点懊丧。
但楚平马上振作起来,他把目标转到另一边,又礼貌地指着一位大爷,露出迷人的笑容对他说:“这位大爷,您没什么可问的吗?”他怕大爷想不起问题来,就又对他做进一步的提示:“比如说,家里面有没有婆媳关系方面的问题啦,或者有没有什么子女不孝的问题啦,等等,都可以问。”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我这不是在挑动人家家庭不和吗?我这律师是怎么当的!
老大爷果然笑了起来,对楚平说:“楚律师,这些问题我们家里都没有。现在的这些年轻娃娃们啊,不孝顺、虐待老人的很少很少,一个乡也难得有那么几个的。”
唉!又捞空了!问题啊问题,你到底在哪里?楚平心里又失落了一下。
但他决定继续“捞”下去,今天非要把问题“捞”到手不可。他又请出一位大爷,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他柔声问道:“这位大爷,您有什么法律问题要问的吗?各种各样的,都行。”
大爷礼貌地站了起来,但只是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地看着楚平,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平就提示他:“比如说,有没有什么邻里矛盾、纠纷什么的,或者是跟人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一说完,他又后悔了:嗨!自己怎么又挑拨起邻里关系来了!
这位大爷也笑了起来,说:“楚律师,这些事情我们平时也很难碰得到,邻里之间的关系一般都是比较和睦的。偶尔出现矛盾的时候也就是吵几句,闹几句,很快就又和好了,一般都不需要政府出面解决,最多也就是找大队干部来调解一下。农民都是老实人,哪个敢犯法哦?”
唉!怎么搞的!怎么又没有搞到问题?楚平心里又不爽了一下。
但他决定百折不挠地继续“搞”问题,今天一定要“搞”来问题才行!他就又请出另外一个大爷,脸上挤出迷人的微笑,使出他最悦耳的声音问道:“这位大爷,您在生活中有没有遇到任何法律方面的麻烦或者是困惑呢?大胆地问。”
这位大爷好象有点同情楚平,他在搜肠刮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