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神采焕,看上去显得老练而沉稳。他的身上,有一种一般男人所没有的气质,是那种位高权重,豁达大度的气质。他的面相,是典型的官相,温和中藏着威严。张云儿真地有种前世相识的印象,她投怀送抱,软绵绵地倒进他的怀中,凑上她小小的唇去吻他的耳垂,吻他的睫毛和眼睛,吻他的颈项、胸口、……
刘佳琦受用地哼出声来,“小宝贝,你太撩人了,我受不了啦!”他爱抚地梳理着张云儿的长。“经历过你的爱,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为一个女人钟情,而忽略了三千佳丽了。你就是我要的唯一,你胜过任何女人的魅力。”
“你看看,我的身体又有反应啦!”刘佳琦拉住张云儿的小手,去抚摸自己的那东西,那是雄赳赳,气昂昂,准备上战场的架势!
张云儿闪着双变幻多端的眸子,嘴里轻轻应着,不停地变换着亲吻的位置,她的手加入了轻佻地游弋,给刘佳琦酥酥痒痒的感觉,他欢快得象个大男孩,“美妙!你的手,你的嘴,碰及我的什么部位,都是美妙的感觉。云儿,云儿!”见张云儿没有应声,他声声呼唤她,“答应我,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张云儿答应着:“噢!你也只爱我一个,答应我!”张云儿闪闪烁烁的眸子向他看了看,没有忘记相互的牵制。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喜欢我的什么吗?”张云儿若有所思地问。
“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包括你的聪慧;你的长相;你的品德;你的喜笑怒骂;你的热情;你的冷漠……总之,你的一切萦绕着我的心扉,使我对满世界别的女人视而不见。你让我痴了!狂了!知道吗?小宝贝!没有见到你的日子里,我魂不守舍,做什么事都难以提起兴致。只有见过了你,你黑亮的眸子摸过我揉过我后,我才会兴致大增,干什么事情都劲头十足。”
“有那么夸张么?”张云儿用目光拧了他一把。她听到过多个男人表白了,他们的目光或放肆或躲闪,看上去就不够真诚。唯有刘佳琦,用深情的目光摄住自己,表达得最有深度;最诚恳;最热切;言辞和表情同时表达出恳切!
女人,是无法抵御被爱的诱惑的,特别是含蓄蕴籍的诱惑。
而男人,是无法控制爱人的的,特别是欲擒故纵的。
当男人与女人在相对封闭的空间,只有两相向时,是会产生一些难以预料的幻觉的。往往,眼前的异性,会用某些肢体语言的暗示,进行蛊惑,摧毁人的意志和信念,把人拖向的深渊……
张云儿与刘佳琦未能幸免这样的事情生,他们仿佛几辈子前便已熟悉,有那种一见如故,如胶似漆的情份。两人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有着无限的甜蜜和缱绻。
他们一时忘记了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偌大的一个世界,还有许多与自己相关的人和事。彼时彼刻,他们的眼中除了温泉美景,就是彼此。多好的两人世界啊!世界上只有两人!他们陶醉于相互间的爱和恋,他们是痴,亦是傻!他们的心中有着炙人的火花,他们的眼中都有着意犹未尽的多情,他们相互注视着对方,很默契地两双手拉在了一起,走出了水池,来到了池边的休息床上。刘佳琦象饿虎扑食似地凶猛地扑了上去,让张云儿无法想象他的文绉绉,他的优雅的风度。他拿出了要揉碎压碎张云儿的架势,似乎在进行地是肉搏,是生死决斗!张云儿一点也不退却,她拿出巾帼不让须眉的韧劲,勇敢地迎战着敌手。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搏斗得纷纷大汗淋漓,象飞上了天空,又象旋入了地,在意识模糊中双双成了仙……
(四十七)诉衷肠(一)
刘佳琦与张云儿披上浴衣,相互温存着躺在那儿休息。按铃叫来了服务员,要了茶水,瓜子水果。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喝着。
张云儿注视着刘佳琦轮廓分明的脸,心想着,若是在他年轻时遇见他,该有多好!他现在的地位和身份,只能允许我与他保持秘密的关系,而且,是见不得阳光的关系!如果,如果他真的如前所述,对我有份死心塌地的爱,永远只爱我一个,那么,我还可以跟着他沾光,享受到一些荣华。如果,如果他是耍弄我的感情,抱着逢场作戏的心态,玩过了换新鲜,对于他这种身份的高官,出于各种目的,想跟他套近乎,谗着脸,贴着身子寻亲近的女人,还不知有多少呢?果真那样,我岂不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呀!不行啊!我得让他对我起誓,永远对我忠诚,永远没有第二个情人!
张云儿装疲惫,微闭双目,急速地想着主义。怎么样才能让他对自己起誓呢?明了说,只嫌俗气;含混说,怕辞不达意。
刘佳琦在急战了两个回合后,仍旧不觉得疲乏。这与他长久对张云儿的期待、相思分不开。他的饮食营养丰富,再加上平时好友们送的补酒、保健食物起的作用,他多日束势,积聚已久的精力,在这一天,好象永远用不完。他生怕有今日没有明日,回了家,张云儿不再与自己缱绻。所以,他恨不得分分秒秒都拥有云儿。他对云儿的爱,是自内心,动的是真情,他自己知道那么多日以来,自己的日日夜夜都是在相思中度过的。
刘佳琦略抬身子,看看张云儿,以为她被自己累坏了,正睡着呢!
他的心里满胀着爱意,在张云儿的脸颊轻轻地吻着。张云儿不动,装睡!他在张云儿的鼻子,眼睛,睫毛,嘴巴上,反复地吻来吻去,接着,吻向张云儿的脖子,肩胛,一点点移向她傲立的双峰……
随着刘佳琦嘴唇的移动,张云儿先是有种痒酥的感觉,继而心底产生了异常的酸楚。她闭着的眼睛向两侧流淌着眼泪。随着刘佳琦进一步地吻,张云儿的身体因感伤而微微地抽搐起来。
刘佳琦心里一惊一颤。怎么?哭啦?
他惊慌地伸展身子,向前,将自己的眼睛盯住了张云儿闭着的眼睛。没错!是云儿在流泪!她眼睛两侧的清泪仍在唰唰地流下,枕上已经濡湿一片!
“云儿!你哭什么?”刘佳琦坐在她枕边,俯着身,凑近脸问:“告诉我,为什么伤心落泪?”
张云儿莺莺泣出声来,莫名地伤感!无法言传!
“哎呀!真急死我啦!你告诉我嘛?”刘佳琦显出了男人的豁达包容的气度,他心里在做着各种胡乱的猜测。
张云儿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刘佳琦象哄小孩似地,将张云儿抱在怀中,“不哭啦,乖!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张云儿泪眼迷蒙,说:“你是想逢场作戏,玩弄我,对我不负丝毫责任,对不对?”“你对我没有珍惜地疼爱,只有临时地占有!”“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却把自己珍贵的身子轻易地交了给你,你能对我负起责任来么?”
“噢!原来为这事哪!你听我讲吧!以后你会逐步逐步了解我,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刻薄刁钻,好占女人便宜!你把我想错了。等你了解我后,会对我爱不释手的!我是一个值得你爱,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我绝非逢场作戏,而是自肺腑地爱你!如果我是一个逢场作戏的人,周围有太多时刻准备为我献身以换取什么交易筹码的女人!有为了升官的,有为了钱财的!他们仿佛人生价值就只有那两个词组似地!我看不惯那样的人。我对你的真心,对你动情,你难道看不出来?我长这么大,真正的恋爱却是从你开始!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经历,我现在就告诉你!”
张云儿“恩”了一声。刘佳琦便接着讲了下去。
“我出生于解放全中国的时期,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拿不多的薪水,吃国家的饭。
小时候,我象别的孩子一样读书,得到学校老师们特别的眷顾,我的小脑袋瓜聪明——不是吹牛啊!我成绩优异,每学期,我总是被评为三好学生。所有家长、亲戚、邻居,没有人见我不夸赞的!我就是在大家的夸赞声中长大的。
要说异性喜欢我,在小学二年级时,便有同班女生给我传纸条,表达爱慕之意。我那时那懂什么事呀!我知道要做诚实的好孩子,听话的好学生。我把纸条交给了老师。后来,小女生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严厉训斥了一通。
从那以后,女性同学中,没人敢给我传纸条示爱。但我能看到一双双清澈的眼睛中,流淌着无限的爱意。
有那懂事早的女生,上课时没心思听老师讲什么,坐在我前排,老师讲他的,她便时不时转过头来,痴傻傻地盯住我看。我刚开始还怀疑,是不是脸上有脏东西,后来现不是,我便视而不见,不分心不分神。结果,那女生的成绩直线下滑,最后,不得不辍学回家。想起来滑稽吧?”刘佳琦轻吻张云儿散香味的头,然后,换一种较为舒适的姿势,躺在了她的身侧,用一只胳膊撑住头,抬高上身,凝视着张云儿。
刘佳琦接着讲:“我是老三届高中毕业生,家庭出身又好,加上品学兼优,属于又红又专的好学生,好苗苗,接班人,理所当然地被顺利推荐进了大学校园。在大学学得是农业专业。
大学里的几年,学得好轻松,其实那时的教授们根本被斗得无心情教学。几年大学生活,不用交学费,吃的是国家的饭,还有补贴可以拿,过得出奇地轻松愉快。
毕业时,统一分配。我被分配进了上海一郊县的农业局。工作很是清闲。只有在农忙时,下乡去视察农业生产情况,适当指导农民的一些技术问题。每当下乡时,底下乡镇的领导都是前呼后拥,热情接待,陪同下乡。中午招待时,美酒佳肴可劲儿上,大大地浪费!
临走时,还一人一份土特产,说是土特产,其实都是些紧俏商品。那时属于计划经济时代,日常用品都是证,凭证供应,例如食油,红糖,香烟,鸡蛋,粮食,猪肉等都是证供应的。我们只要下一次乡,便几个月的食用都有啦!”
张云儿打趣地笑说:“跟鬼子下乡扫荡差不多!”
“是有几分相象!”刘佳琦不得不承认。
而在大多数时候,我呆在局里,与那些上班一支烟,一杯茶,边看报纸边聊天,一混就是一整天的中年男女坐在一起,混日子。我是初中入的共青团,大学入的。到了农业局,领导翻看我的档案,一直都是团支部书记,学生干部。便将局团支部书记的担子压到了我的肩上。没事可干的我,只好对团支部活动花大力气。市里有个什么活动,竞赛啦,展示啦,我全力以赴,做到尽善尽美。每次,我们团都能在竞赛中为我县捧个大奖回来。把个县长及书记乐得是手舞足蹈,一个劲地拍我肩膀。“有出息!好好干!”
县委书记有着伯乐识骏马的慧眼!他将我一下子提拔进了县委,任命我当县团支部书记。
在任县团支部书记期间,我的领导才能,组织才能得到了充分地锻炼,变得扎实起来。
(四十八)诉衷肠(二)
“后来,有人做媒,把书记那长相平平的千金介绍给我为妻。我的政治道路从此一帆风顺。
书记在市委有他那条线上的上司罩着,我很快被作为年轻有为的新生力量,干部队伍后备军选拔进了市委,任常委。市长安排我去中央党校培训学习一年后,回来便任命我为付市长。等到市长退居二线时,我理所当然地坐正了市长,这就是我的政治生涯,平坦、平淡。”刘佳琦看看张云儿的反应,见她早已听得出神,也不流泪了。补充说:“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我不是色狼式的坏男人,却是个有情有义,讲感情重感情的新好男人呢!”刘佳琦孩童似地对张云儿眨了眨调皮的眼睛,一脸顽皮的淘气包样。
张云儿心中舒坦了很多,她的忧虑可以稍稍削减了。
“那么”,张云儿迟疑着说:“你有老婆,有孩子,准备怎么摆放我呢?”
她的眼神中显出无助和痛苦,显出无限担忧。
刘佳琦重新吻了吻她的唇,“你的需求,就是我的需求。我会尽全力处理好这里的层层关系。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吃亏!”
刘佳琦沉吟片刻说:“这样好不好?等你学业完成时,我把市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你,就象一个家,我主政,你理财!这样,你总该放心,安心了吧?你可以随时监督我的工作,做我的贤内助!”
“可是”,张云儿说:“可是,我学地是医学,我不懂财务啊!”张云儿困惑地有些打退堂鼓。
“小傻瓜!”刘佳琦用手指轻轻点着张云儿的鼻子,“你是领导哎!只要你动动嘴吩咐,哪要你动手啦?你只用看数据,看汇报,听报告!具体的操作,由手下人分工完成!懂了吗?”他笑着看张云儿娇憨可爱的脸,补充说:“你有点傻得可爱!”
张云儿乘势撒娇地钻进了刘佳琦的怀里,伸出纤纤玉指的小指,“来,我们拉钩!”
刘佳琦妥协地伸出自己白皙的小指,与张云儿的小指钩在了一起,张云儿闹着说:“跟我说,拉钩上吊,不算数是小狗!”刘佳琦学着张云儿的强调重复了一遍。两人笑闹着滚在一起,闹累了,喘息着,拥抱着,彼此听着对方那强劲有力的心跳。两人同时说:“希望这一刻永远定格,变成永恒!”
刘佳琦让张云儿说说自己。张云儿说,“我么?暂时先保密!等以后,我再告诉你。”
刘佳琦说:“哈哈,还搞起神秘来呢!其实,我知道你的情况可多啦!”张云儿疑惑地看着刘佳琦,心中不免有点紧张:他都知道些我的什么呀?
只听刘佳琦继续说,“你有一家不错的祖传医院,效益很好!你有不菲的财富,是典型的小富婆!你有一个儿子,寄宿在贵族学校!”他看看张云儿的反应,“还要不要我继续说啦?”
张云儿一脸茫然,“你这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清楚了!我可还是块搞特工的料哪!”刘佳琦城府很深的样子。
“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这人胆子小,经不起吓的!”张云儿做出害怕的样子。
原本张云儿想,不能暴露自己的根底,得编造一个故事欺骗刘佳琦一下的。张云儿本来想编的故事是:自己有一个妹妹,与一个有妇之夫生下了儿子,后来,因为一点家庭琐事,两人生争执,两人互不相让,赌气时动了粗,结果两败具伤。等人们现他们受伤送到医院时,已经迟了,无法救活。剩下儿子,便由自己抚养。他们出事时孩子还小,不懂事。他一直以为我是他真正的母亲,我,不好讲明,免得伤孩子自尊。
好在没有出口,不然,现在可就被他给戳穿了啊!看来与他讲话不可太多,言多必失哇!
转念一想,他知道了也好,知道了还迷恋我,说明不忌讳我有儿子,曾经与人结过婚。那样心照不宣地,才更能心心相印!
常言“爱屋及乌”,他果真是真心爱我,对我的一切,都会喜爱!甚至,我身上的缺点!我且把家中有父母,将来必须接过来随我的事,对他说吧,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张云儿想好了,故作迟疑状开口道:“我,我,还有父母必须由我养老、照顾呢!”仿佛她没有那种能力似地,讲得楚楚可怜,令人听了不免心疼!
“哪?好办!到时想个办法,作为引进人才附带家属,迁移过来。”刘佳琦略加沉思后回答。
“那样就去了我的一块心病了!”张云儿兴奋地忽闪着美目,身子向刘佳琦身上更贴紧了。“我现在就代我爸妈谢谢你!”
“你拿什么谢我?”刘佳琦螺蛳沿膀上地追问,一脸的耍无赖相。
张云儿娇媚的脸羞红了,凑近刘佳琦棱角分明的嘴唇,“叭”地亲了口响吻,“就这么谢你!”她哧哧地笑着。
刘佳琦得意地看着张云儿,装成不满足的样子,“这样的谢不够哪!”
张云儿心中一慌,可别让他改变主义啊!双手捧住刘佳琦的俊脸,凑上自己的唇,来了个长久的吻,直吻得刘佳琦没有喘气的空隙。刘佳琦挣扎着象老牛一样喘着粗气,显出快要窒息的样,张云儿才松口。
“受不了啦!你快要闷死我喽!”张云儿得意洋洋地盯住他笑。冷不防刘佳琦象一头猛虎欺身扑来……
闹了一通后,张云儿对着刘佳琦呼呼直喘,浑身香汗淋漓。“这样吧,我们再下去泡会儿,上来冲澡”刘佳琦提议。
“好啊!”两人再去了温泉中,刘佳琦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逗弄张云儿。张云儿灵活地游来游去,东躲西藏,等刘佳琦露出水面呼吸时,两手捞水,对着他直泼,把刘佳琦斗得狼狈逃跑。刘佳琦呛了一口水,咳嗽起来,张云儿才住手,关切地趟过去,问他“要紧吗?”刘佳琦眼泪鼻涕全咳了出来,脸胀得通红。他摇着手,边咳边说:“小淘气鬼,不玩了不玩了!”张云儿拉住他的膀子说:“对不起哦!亲爱的!”
刘佳琦突然停止了咳嗽,“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吧!”
张云儿重复:“对不起哦!亲爱的!”
“值!这口水呛得值!”刘佳琦揽住张云儿柔软纤细的腰,两人回到池边,到淋浴房共浴。
这一晚,他们住进了附近宾馆的总统套房。里面布置得富丽堂皇,所有的设施一应俱全,服务员恭敬地象伺候总统一样伺候着他俩。享受着珍奢美食,对仆人可以呼来喝去,张云儿愉快得象真正的总统夫人。她对刘佳琦说,“我就当一回真正的总统夫人了,看我的”。
她摇铃喊来了伺,帮我浑身放松放松。伺俯帖耳地走来,恭敬地为她捶、打、拿、捏、剥、敲,忙碌得不亦乐乎!张云儿浑身舒坦得想睡。她看了看刘佳琦。
一边的刘佳琦,一开始还欣赏地注视着她享受的神情,一会儿,便打开电视机,看新闻联播去了。看不多时,他歪在沙上,辛苦地睡着了。
(四十九)别离
相爱的人共度的美妙光阴,总是一瞬即逝,仿佛消磨得特别地快。对刘佳琦和张云儿来说,这次的旅游,是他们感情展的质的飞跃,也是他们新生活的在不长的两天两夜中,他们从相交到相知,从生疏到熟悉,从相濡以沫到心心相印,由身到心进行了彻底地交流。交流把原先的那点隔膜捅破了,演变成了身心交融他们知道,从此往后,他们便变成了一个人,同呼吸,共命运。是手足之情,肝胆相照,撇下谁都不成,离开谁都难以存活的那种相互依存。
在分别的这一夜,他们谁也不提别离,怕触及伤痛,怕因留恋而伤感,但谁都想到即将别离。他们仿佛唯有最后的一面相见,拼命地向对方索取爱恋。象第一夜一样,他们做了三次:第一次刘佳琦好;第二次张云儿好;第三次两个人共同飞向云霄。
早晨起床,他们端详对方的时候,现各自都瘦下去了一圈——累的!
刘佳琦对张云儿开玩笑地说:“谁说人减肥需要吃药啊?多来几次这事不就行啦!”边说,边做着夸张的示范动作。张云儿斜了他一眼,怪道:“没正经!”刘佳琦笑:“没听说过啊?床上君子,床下小人嘛!”说着上前捧住了张云儿,又要亲热。张云儿推拒着,强调:“身体要紧!日子长着呢!”
司机小郝象受到遥控似地,在适当的时间,恰当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笑吟吟地向市长打招呼,又恭敬而献媚地一脸笑着向张云儿点头,对张云儿直呼“夫人您早”。然后殷勤地拎上他们的随身旅行用品,引导他们走出宾馆。来到早已停放好的小车旁。
坐在车上的刘佳琦与张云儿,一路窃窃私语,司机小郝故意打开音响,塞上耳机,边听音乐边聚精会神地开车。他象是市长的肚皮虫,对市长的心思摸得透透彻彻地,他看得出市长对这个才色双全的女子是动了真情,迷恋上了。他作为知情人,最好的做法是,装聋作哑,守口如瓶,才能对自己有好处,市长才会看重自己的“人品”;重用自己的“才能”;将来,才有可能把自己安排到“合适”的重要位置上。跟在高官后面做事,重要的是,要会察言观色,要八面玲珑。俗语说得好“伴君如伴虎”,伴高官得有“度”。得懂得这行道、规矩。不可冒失,不可多言。司机姓郝,郝同好谐音,所以,人们常常称他为“郝好”。
人说,“多情自古伤别离”,“离愁别恨最难奈”!刘佳琦对张云儿有千丝万缕的牵挂;张云儿对刘佳琦有千缠万绕的情怀!不出几小时,便是各就各位,以后见面是何其艰难?刘佳琦察觉到张云儿眉宇间的愁云。揉捏着她的小手对她安慰道:“不要太伤感嘛,我会安排好,让小郝去接你到该去的地方,我会在那儿等你。放宽心,乐观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体恤地吻了吻张云儿,接着说:“我的专线对你是开通的,但必须在约定的时间打给我。处于我的位置,你不清楚,每走一步都必须谨小慎微,周围有太多双眼睛,在四面八方时刻从暗处盯着我,副手对我这位子虎视眈眈,欷觑已久。我们的事,不能有丝毫把柄落入他们手中!不然,我几十年的奋斗便将付之东流……”张云儿认真倾听着,一一记在心中,并不时点头,象个乖巧的小女孩……
车到院校门口了,张云儿下车,故意别过脸,不去看刘佳琦。司机把她的行李拎在手中,体贴地帮她挂在肩膀上,理好包带,回到车边关好门,向张云儿挥挥手,跑进了驾驶室,开上车走了。刘佳琦没有下车!张云儿看着车走后的烟尘,心中顿感茫然若失,十分酸楚。她眼中噙着泪花,但终于忍住,没让它落下来。
急速转身,跑到宿舍,扔下包袱,扎到床上。她梳理着两天来的情绪和经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中膨胀着,使她对自己的被爱和爱有瞬间的陌生感,似乎是刚做了一场梦。迷迷糊糊间,她睡了过去。做了一个让她心惊胆颤的梦。
梦中,李祥手拿一把带血的大刀,追着她杀,她拼命地跑啊躲啊,可是那腿就是迈不快。她躲到哪儿都会被李祥现。她急得满头大汗。李祥却在越追越近,狞笑着举刀对着她砍下来。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也无处可躲。她闭上眼,等死吧!心中只有着急的份,她扯开嗓子喊救命,却现喊不出声来……她急啊!急醒了。原来是一个恐怖的梦啊!她撸撸额头,摸摸身上,真地是满头满身的大汗。
张云儿翻身起床,洗把脸,定定神,暂且扔开儿女私情,该去教室温习功课啦!这两天为了尽情玩耍,把自己的职责抛到了脑后,太不应该啦!张云儿动作迅速地收拾好书本等相关资料,步履轻快地向教室走去……
(五十)备爱巢
回到市政府的刘佳琦,满面春风,看上去显得年轻有活力了。他将秘书已经整理出来,列好急办的事件目录,在备忘录上浏览了一遍,挑选觉得重要的急迫的一一作了批示,便进入办公室里间的卧室,倒头便睡。这两天纵欲过度了开心是开心,兴奋是兴奋,就是累得够呛!
睡醒的刘佳琦,一睁眼睛,又是满脑子张云儿的影儿。他看看时间,该是学生上课时间呢!不能打扰她学习。刘佳琦觉得这心思应该对与张云儿有关的人吐露。他拨通了陈仕卿的电话。
“是我啊!你好,陈书记。”自从听张云儿说,陈仕卿认了她做干女儿后,刘佳琦对陈仕卿格外客气起来。
“市长,您好!”陈仕卿立即显出毕恭毕敬:“玩得成功么?”他试探着问。这成功暗指有无得手。
刘佳琦满足而自豪地说:“非常成功!感谢陈书记教导有方,引导得力!”
“市长快别这么说了,我得感谢您对我那犬子的栽培和提携呢!怎么样?又想着她啦?”他象市长的眼睛一样对刘佳琦观察得敏锐、透彻、明了。
“恩,是呀!我是满心,满腹,满脑子是她!现在她在上课了吗?”刘佳琦如实相告。
“对呀,现在正在上课。等会儿下课时,我让她给你电话,好么?”陈仕卿讨好地说。
“好的,好的,有劳你啦!”刘佳琦搁下电话,心想,我得为云儿做点实实在在的事,以显示我的真心。
他坐在宽大的皮椅子上,双手撑在桌上扶额思索。突然记起来,有建筑大公司董事长马鹏飞,曾经来求过自己给他那大项目讲句话,以便敲定,他知道,那是几个亿的投资项目,自己讲话只是拍板的最后一着。下面的人是喜欢听话音,看脸色行事的,可能就因为自己的话带点帮马鹏飞的倾向了,所以,工程是由他的公司承建。那马鹏飞后来给过自己一只信封,是一只瘪瘪的信封,并且没有封口。当时自己手头有事,忙着接部里的电话,没有理会。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似乎马鹏飞曾经对自己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说了声“请笑纳!”的话,可自己不知道那葫芦里什么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没有反应。
难道?那里面有什么贵重的名堂?可是,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咧!
刘佳琦到抽屉里翻找起来。在抽屉的尽头,看到了那只瘪瘪的信封。他拿出来,左看右看,前后封面上没有一个字。既没写收信人名字,也没写收信人地址,看起来,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他拽住信封底,向台上一倒,“哚”的一声,一把钥匙掉了出来。他拿起那把钥匙研究地看着,对着灯光,看不出什么名堂啊?这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门锁钥匙而已。可是,马鹏飞将这把钥匙给我是为什么呢?这是哪里的钥匙?它表示的是什么意思?
刘佳琦再次拽住信封一角,对着灯光研究。噢,原来,在信封的里壁有一行字!
他感兴趣地找来刀片,割开,心里暗笑道,搞得象做敌特工作似地。信封的里壁写道:“御园小区二0八请市长笑纳!”字迹是漂亮的行书。
刘佳琦知道,御园小区在市中心,是一处别墅群,取闹中取静之美景,当初城市规划时,是自己力荐才得以定下来,马鹏飞的意思,是送了二0八给我么?我且让小郝带自己过去,悄悄看看,是怎样的所在?
刘佳琦拿起内线电话,拨打了单个数字,那是设置好的司机号,小郝得到命令,应声将车开到了高高的台阶下等候。刘佳琦将钥匙放入口袋,健步走下高高陡陡的台阶,钻进了车里。
“去御园小区转一转。”刘佳琦说道。小车无声地向市府大院外驰去。
不一会儿,小车便停在了御园小区的外面。刘佳琦让司机问一问门卫,二0八在什么位置?怎么走?门卫这样那样地指了一通后,打开了自动伸缩大门。
小车左拐右拐地绕到了二0八的门前停了下来。
刘佳琦吩咐小郝在车上等候。自己下车,站住脚,向着二0八观赏了一通。这是非常漂亮的一幢小别墅!中西合璧的设计风格,扬长避短,将建筑上的美挥到了及至!他赞叹之余,也就喜欢上了这小别墅。
从外观上,可以看出,别墅的内部装修已经完成,该安装的设施已经到位。刘佳琦心中赞许着,脚下生风,拾阶而上,来到气派的防盗门前,掏出那把钥匙试了一下。门锁在清脆的“咔哒”声中应声而开。
刘佳琦阔步跨进门内,门在自己的身后自动地关上了。他到玄关处,看到鞋柜上有几双准备好的新拖鞋,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皮鞋,为了尊重人家的劳动,也该换一下鞋啊!他弯腰换下了自己的皮鞋,穿了拖鞋走了进去。
别墅的内部装修正如自己估计的那样,已经全部到位!并且,房子内的桌子、椅子、床、沙、橱柜、家电、灶具等等一应俱全。上有吊顶,下有地板,墙有壁纸装饰,配备了美丽的装饰灯。他按亮了一处壁灯,“哇,真是美仑美奂!”这里的装饰,着实费了那人好一番心血呢!这效果,实在是一个字——佳!
因为没有其它说明,刘佳琦来到每道门前看看,都看到房门上有三把钥匙插在锁上。他从底楼一直转到三楼,仔细地审视了房间的布局,摆设。
在主卧室的床头柜上,他现了一张该别墅的出售票,名字没有写,金额仅仅五万元!他知道这别墅的价格,应在五的前面加上一,后面加上两个零。很明显,这是马鹏飞投桃报李的做法。难为他想得如此周到!
不要吧,云儿如何安排?靠自己的工资,是几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子的!更何况,工资的多少,老婆都有数,动一动会露马脚。看来,还就得收下这笔礼,送给心爱的云儿呢!
(五十一)仓惶出逃
当年,李祥闯下弥天大祸,灭了顾家满门后。按照自己事先设计好的路线,出逃了。他与张云儿不辞而别,径直投奔了与他有知遇之恩的兄弟庄之谦。
李祥是个颇有心计的男人,做事比较谨慎。他拿到顾逊尧给他的三百万后,在没有实施灭门案之前,便利用出去进货的机会,悄悄地来到庄之谦所在的城市,将巨额现钞存入银行,并且分别放在几个不同的银行。将进货的款中又抽出了几万元,作为零用金,放在随身银联卡上,默默地购买了作案工具,到庄之谦的酒店,找到好兄弟。
两人见面分外惊喜!因为谈话投机,两人是越说越相见恨晚。李祥诉说了不久要在此店暂时歇脚,先预订一个房间。
庄之谦豪爽地说:“兄弟吧!怎么想起来提钱的话呀?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你只管来!来到我这里,有我吃的住的,就有你吃的住的!不然,还叫什么兄弟呢?”
李祥深深感动,他乡遇知己,他失去了老婆的心,但得到了知己朋友的心,老天总算怜悯我的!
李祥遂将自己准备离开不贞的老婆,想独自出去闯荡江湖的事,与庄之谦商量。庄之谦也正为酒店生意清淡,除了养活工人外,仅剩微利的事,向李祥叹苦。对于外出谋求展,他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出去弄什么好?两人便商量决定,由李祥一个人先出去探路,庄之谦处理完酒店转卖事务后,随后便到。
两人誓,不大财不回家!两人击掌,相互挠挠掌心,然后象情人似地紧紧拥抱。相互轻拍对方的后背,那种特别的友情,豪情,从胸腔迅速升腾,随着热烈奔涌的血液,直达指尖,他们都感觉到手痒痒的,心潮澎湃,磨拳檫掌,仿佛间已经看到巨大的财富源源不断地向自己飞来,他们有强烈的跃跃欲试感。
去的目的地,两人不谋而合——深圳。
因为深圳是改革开放后的新兴城市,那里百废具兴,热钱从四面八方,各行各业,涌流而来,那里的钱肯定容易赚!
对于去深圳做什么行当?两人还没有拿定主义。
李祥说,自己已经积累了部分资金,要挑选容易扩张资本的行业,赚钱要快才行!
他与庄之谦坐在房间里喝酒。庄之谦的卧室,在二楼,房间不大,是一小套间。但客厅、厨房、卫生间、卧室齐全。装修风格与酒店的单人间一样。
在小小的客厅里,有一档大大的落地窗,窗扇类似于门,若想从此处出去,只要拉开推拉门,便可以直达阳台。李祥拉开窗帘,将推拉门拉开一条缝,透过窗缝看下去,现柏油马路上,街景尽收眼底。
路上,人来车往,人们行色匆匆。李祥凝视着缓慢移动的人流,思谋着该从事的行业。
突然,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按着喧噪的喇叭,一路呼啸着快速向前。
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有了!他对庄之谦说:“我们就从摩托车零件开始做起,顺带做摩托车生意。只要找到一家需要代理的名牌摩托车,做它的代理商,那样,我们只需要小部分投资,便可以将生意越做越大,滚雪球似的,进行资本积累。可能,我们只需要交一定金,摩托车销售出去了,付款;如果有质量问题,厂里包退包换。卖不出去了,还可以退货!摩托车,既不霉,又不烂,又不用扯皮计较,清清爽爽,稳赚稳富,肯定错不了!”
李祥为自己的新现,好主义开心不已。他兴奋得脸色微红。庄之谦眨巴几下眼睛,合计合计后,点头赞同。
“好主意!在目前自行车盛行,摩托车凤毛麟角的情势下,摩托车替代自行车的时代到了,现在插手这行业正是走在时代的前头,我们的收获肯定错不了!”
两人将计划反复规划,核实后,就投资比例,分配方式,分工负责的任务,纷纷讨论好,方才告别。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