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色劫

色劫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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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凶手心狠手辣,对顾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老谋深算,无疑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杀手。

    刑侦人员查访镇上居民,排查顾家有无冤家对头?有无人现线索?结果是:邻居一致反映,顾家待人仁慈,是难得的一户好人家;没有人现一点蛛丝马迹。这起灭门案成了几年来的悬案。

    (十八)知凶难报

    两个月后,李祥携巨款失踪了。

    自从逊尧一家老小被灭门,张云儿凄苦悲凉,暗暗痛哭了好多次,怎么说,孩子没有了父亲啦!她从李祥不动声色的举动中,和阴沉沉的脸色中,看出了一点苗头。但念及自己的逃犯身份,使她不敢对警方袒露半丝真情。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闭了哑巴口,但求自身平安吧。

    不久后,她变卖了所有家当,悄悄带上宝贝儿子,默默迁居到了另外一个城市的角落,以防遭到李祥追杀。

    日报上刊登了灭门案的大略情况。说:“灭门案中,凶手手段极端残忍,将所有可能见过他行凶的目击证人悉数杀死,致使案情十分复杂。是仇杀?情杀?现无法考证,目前处于胶着状态。希望某年某月某日夜间,现线索积极提供有效线索,假以时日,相信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对积极提供有效线索,有酬谢。”

    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人提供一丝线索。

    几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提供半点线索。

    逊尧家的私立医院,被冠以政府名义充公。后来,来了另一家承包,借着原来医院的声望,聘请了几位骨科专家坐诊,继续进行伤骨科的专科治疗。远处慕名而来的病人,一如既往地相信这家医院,生意一如既往地红火。

    (十九)寂财疯增

    张云儿在这几年中,身边的财产奇迹似地膨胀得多了。在较偏僻的大城市,她雇了个保姆,将儿子交给她带。当儿子到了上小学的年龄时,她给儿子取名张忆尧,直接将他送到了贵族学校,全托。

    这几年中,她过于紧张,将全部心血都放在了儿子身上。现在,当她把儿子送去了学校,自己有了太多的空余时间,她开始思考做点什么?

    多年以前的驾照名字已经不相符,她干脆重新报考驾驶员,领取了驾照,然后买了一辆十多万元的帕萨特。对于岁月留给她的痕迹,她去美容院进行了适当的整理,使自己又变成另一个美丽的女郎。

    现在的张云儿走在大街上,即使是自己的妈妈也不会认出她来,因为她原本美丽的容颜,被曾经坎坷的岁月,无情地侵蚀,眼角已经出现了不易察觉的轻微的鱼尾纹,大大的眼睛出现了眼袋迹象,肚皮因为怀孕而显得有些松弛,这些都是她极不愿意看到的。她花了一笔钱,将那些讨厌的痕迹逐项清除,这样,她的面貌有了非同一般的改观。当她看着镜中年轻貌美,青春靓丽的女子,简直不敢相信这竟是自己!对比自己年轻时的照片,她已经是另一个女人,比原来的自己更多了人工雕琢的美。

    张云儿站在穿衣镜前,前后左右反复地照着,欣赏自己的妙曼身材、轻盈体态、骄人容貌。哈,她被自己迷倒了!她那么地热爱镜中的女人。她想:这样美丽的女人一旦出现在男人的群体中,会有怎样的效应?她想象着男人们的目光盯视着围着自己转,自己重新得到许多男人的亲赖和追求,凭借自己的非凡魅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回想最近几年,自己战战兢兢,深居简出,几乎足不出户,一切家中事务全部由保姆打理。而在不能外出露面的日子里,将手中财产的三分之一用在炒股上,将孤独和寂寞化作炒股的动力,潜心钻研股票的升降规律。真是,黄天不负苦心人!自己的本钱竟然翻了两番。眼下,张云儿的资产,将近千万,她轻松成为了一位富姐。

    这次,张云儿花八十多万元购买了一处城郊别墅,别墅有院子,有小花园。她的花园里种着几种花,君子兰、菊花、石榴树、香橼、铁树等,这些花呀、树呀科学排列,错落有致。在一处空档种有葡萄,藤蔓茁壮,爬游在葡萄架上。整体上使别墅看上去生机勃勃,环境幽雅。

    别墅外观富丽,内部很宽大。底层有车库,保姆房,厨房,大客厅;二层有张云儿的卧室,洗漱间,她儿子的房间,游戏、健身房,小客厅;三层有书房,电脑房,客房;顶层部分是堆放杂物房,局部是露台,还有阳光屋。在阳光屋的角落种着吊兰,提子。整幢别墅装修风格豪华气派。

    经过了三年的丰收,她准备从股市撤退,转而投身于房地产。这次,她又想到了点子上。

    张云儿用自己的名义买了三十套公寓,以儿子的名义买了二十套公寓,平均成本每套三万元。放在手里不足一年,房价了疯似地涨,她在涨到每套二十五万元时,全盘抛掉了。这次足足赚了一千万多。

    随着身价的不断抬高,她对自己的普通枯燥生活,有了一些厌烦,她要跳出禁锢自己的牢笼,到外面的世界里,争取别的崭新的机会,赚更容易赚的钱。

    更主要的,她要到富有人气的环境里,证实自己的能力和魅力!

    (二十)慧眼觅友

    张云儿订了几份报纸,用于了解外界情况、形势等,又通过上夜校,学会了电脑操作,会上网搜集资料、聊天。掌握目前最赚钱的行业和新动向。并摸索着,在财经上建立了自己的博克。她给自己取的网名是雅丽。

    她一上网,引来了好多异性网友,纷纷与她聊天。火热地与她谈爱好、谈习惯、谈家庭……她在网上告诉网友的年龄,比自己的实际年龄小了十岁。她希望通过网络能遇到一个真正的好朋友,可以在自己苦闷时推心置腹诉说烦恼、倾倒苦水的人。

    她的网友有了三四十个,她分别与他们聊,了解他们的兴趣、爱好、习惯、工作、家庭等等,对他们中觉得不满意的逐步淘汰,最后只留下四五人,确定为好友,时常沟通感情,交换信息。她对自己的信心,在朋友们的肯定声中逐步建立起来。

    张云儿希望自己适应当今社会,走出困于家庭的误区。她这些年来已经养成了一个不良习惯,话越来越少。起初,她是为了防止言多必失,露出马脚,与人的接触自控至最少,后来逐渐地便成了习惯,她有什么心思,不会在言语中流露出来,只会在她深思熟虑后,在行动上有所显露。她不必再为钱而卖命了,她想雇员工、保镖,让手下为自己卖命。

    她晚上一般睡得不踏实,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有索魂的影子在追踪着自己。她估计李祥虽然出去了,但肯定会在适当的时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只要他一旦再次出现,便会有惨祸随他而出。自己和儿子,很可能会遭毒手。眼下,虽然表面还没有动静,实际已经是汹汹来势,暗流涌动。

    白天,她会开上她的爱车,外出兜风。只是,她觉得这样子又将自己禁锢了。车上只有她一人,看尽青山秀水,与大自然也没有太多接触;回到家,除了保姆,做好饭菜喊她享用,别的么,鱼缸里养的美丽的金鱼仅可看看而已,没有什么好感慨,养的两只乌龟用它们最慢的速度,同样可以捕捉到游得较快的虾来食用,小小的宠物狗则不断地对主人摇尾巴,企求得到更多的肉食。也只有她一人,敢于不安现状,时刻寻求新的生存方式。

    张云儿在优裕的生活中,感觉一丝乏味。她的几个网上好友,只能画饼充饥,是虚拟的友情,不真实更不可靠,丝毫解决不了她的实际问题。而现实生活中,她希望找到真实的友谊。她这么多年来,感觉很累了,身心俱疲,她迫切需要另一颗心的抚慰;需要有一副坚实的肩膀,任自己倚靠着诉说心中的苦闷或欢乐;需要一个宽阔的胸膛释尽自己多年来的惊吓及飘泊的疲惫。她欲寻思,结交有层次的可靠男人。

    歌舞厅的男人们是浅薄的、下流的;酒店里的男人们不知根底,不可深交;政客们空有一张夸夸其谈的嘴,没有吸引人的魅力;爆户有点钱,但缺乏涵养、一身铜臭。哈,找到理想中的男人,还真够难呐!有品位有深度既忠实又可靠的男人真是凤毛麟角!

    (二十一)乐园亮相

    我且去尼尼健身房坚持健身吧!有健康才有一切哪!张云儿办了一张年卡,每天风雨无阻驾车去健身房锻炼两小时。

    人们常说:“吃是真功,穿是威风,嫖是一场空,赌是无底洞。”但尘世间的人们,不能彻悟,终是为那几个字所困。

    张云儿来到俱乐部,俱乐部里有男女教练,他们教导人们如何锻炼。对于会员,可以任意挑选锻炼项目,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轮流进行各种项目的锻炼。张云儿不久现,来这儿锻炼的男女,都是绅士淑女型的,既具备身份,又具备一定的财富。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们也许是受周围环境影响吧,谈吐自觉地优雅脱俗,举止中规中矩。

    张云儿为选择了这块天地而庆幸。教练教她先练习基本功——搁腿,然后是练习柔韧性和协调性,最后是练习跳健美操。经过了几个月的学习和刻苦地练习,张云儿感觉身体中的活力重新恢复。她觉得每天的练习是塑造新我的唯一途径。她有着无穷的惊喜和快乐。外部的美容加上健身,她的精、气、神,再次得到了和谐和统一,她对自己的变化很满意,对自己的生活有了些许的充实感。尤其值得庆幸的是:她在这里认识了好多朋友,各种年龄段的,各行各业的。有法官、律师、记、医学专家、企业家、大学教授等。

    张云儿的到来,令俱乐部的人们眼前一亮,她的受欢迎程度是空前一流的。张云儿为自己的重生和新颜心情非常愉悦,加之她有雄厚的财力,所以,她与每位朋友的讲话,都是给人以城府好深之感。显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稳重、神秘、定力。

    她讲话声音柔而低,但非常入耳,令人听来有亲切之感。她的气质显出华贵,她的眼睛看人时,显出普通人难有的豁达大度。那不是小家碧玉的气质,也不是大家闺秀的风度,而是几类优点兼并,所以难得。

    (二十二)媚颜奴骨1

    她结交的朋友中的法官,是一位副院长。长着一副令人望而生畏的容貌,他的眼睛中露出能看透人的眼神,鼻直口方,属于冷酷相。他身材魁梧,昂挺胸,一副军人的风度,讲话声如洪钟,当张云儿第一眼看见他时,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赞叹:好个威武的男人!张云儿这几年闲来无事,把看相术粗略看了几遍,她判断这样的男人要么不动情,一旦动情,便是死心塌地地爱,什么力量也无法拖他回头。女人找上这样的男人,便会有了一座牢固的靠山。她会对自己心仪的女人倾其所有而在所不惜。

    张云儿让刚认识她的人们喊她“云儿”。那副院长名叫高明。此刻张云儿在搁腿时,眼角的余光感觉到高明一边拉器械扩胸蹬腿,一边怔怔地瞪着自己,那两道目光火辣辣的。张云儿借环顾四周的人,向高明望去,果然,老头儿的双眸死死盯着自己的动作,以至那健身动作做到一半便象施了定身法,定在那儿。他有颈椎病,脖子缩着,象被人提着领子,脖子后面的颈椎部位,有一块馒头大而圆溜溜的瘤状物,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要把张云儿吞了才甘心。

    张云儿让自己的目光与老头交织了一下,高明竟然没有躲避,仍旧肆无忌惮地射向她,脸色已显出和善、友爱。张云儿想:老头儿有戏了。

    “你好!”在与他运动项目接近时,张云儿微笑着主动点头打招呼。“你好!你好!”那男人有些受宠若惊地赶紧回礼。两道原本凶神般的眼光,此刻化为了柔和的光。

    张云儿觉得沉默不是办法,张口说:“你锻炼多久啦?”(明显的是闲扯蛋嘛!)

    “已有五六年了。自从尼尼开业,送了我卡以后,我就坚持来健身了。你看,还真有效果!”高明颇为自豪地说。并弯臂膀,跨大腿,扩胸缩胸,将臂膀、大腿、背部、胸部肌肉展示给张云儿看。张云儿眼中露出惊奇。她现,论年龄,高明五十多岁,到了肌肉退化的时期,但健身,让他的肌肉居然不比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差。她不由应声说:“真不错!”

    高明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最好赞美,竟心花怒放起来,能得到美丽女郎的夸赞,自己竟然有青春的躁动再次萌动的迹象。他没话找话,把话匣子打开了。“你也天天来么?(不都看见了么?多余!)”“你家里有什么人啊?”(人家家里有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哦!有我、儿子、保姆!”

    “你没有老公么?”他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紧盯着问。

    “……”张云儿默然。

    高明兴致高涨起来,两只老眼晶亮晶亮:“那么,你家离这儿远么?等会回家需要我送你么?”他的声音越显得柔和起来。

    “谢谢!我有车!”

    高明心里有一丝失落,嘀咕着,哪天你车坏了,我便有机会送你回家了。

    “你做什么工作?”

    “没有工作!”

    “那你怎么生活啊?”高明似乎心疼起来。

    “我炒股赚钱。”

    “哦!炒股有风险啊,得千万小心才行哪!”高明无限感慨地说。

    “不要紧,我有把握呢!”

    “你的收益好吗?”

    “还可以,翻了两跟头!”

    “那不错啊!你的本钱有多少?”

    “……”

    高明有些尴尬,醒悟道:“呵,对了。自己的家底不可以告诉别人的!对不起噢!”高明走近张云儿,不知趣地拍拍她的肩膀。

    张云儿微微皱眉答道:“没关系噢!”

    高明倾过身子,压低声音,神秘地说:“等会儿,你走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住址和电话?我们有什么活动时,好方便邀请你作陪!”

    张云儿爽快地说:“好啊!”

    在告诉高明联系方式后,张云儿礼貌地告别高明,走向下一个锻炼器械。她的心底已开始升起胜利的曙光。看着吧,我会让你这老乌龟忠实地拜倒在我的裙下,做我的一条听话的哈巴狗的!

    (二十三)媚颜奴骨2

    张云儿款步来到跑步机前,站上去,调好速度为中速,开始不紧不慢缓缓地跑起来。她跑步的姿势真是美哉!简直象曼舞,轻盈而富有弹性地迈着大步,随着身子的颠动,恰到好处的也有节凑的跳动。旁边在练习太极剑的律师韩桥见了,竟望了舞剑的下一动作,象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他呆张着大嘴,楞了好久。

    这律师四十多岁,精瘦精瘦地,两只眼睛小得离奇,但眼光却凶狠,象蛇!一张癞蛤蟆嘴,出奇的大,个子矮矮地,大约一米五五吧。他长得离奇,却有非凡的好运气。在他从事律师事务的十多年间,凡是经他手的案子,总会给他翻手云覆手雨,找准驳倒公诉人的切入点,顺利地赢取理想的结论,将案件翻过来。博得众人一片喝彩,阵阵掌声。所以,他的律师生意出奇地好,常常夜以继日地工作。

    人们碰到打官司的事,总来找他,他的门前络绎不绝有找他办案的人。他事业上的成功,带动了经济上的飞跃,他拥有了富豪该拥有的一切。办案中为了搜索利于自己辩方的论点,韩桥常常紧张地忙碌着,同时结交了社会各阶层的各色各样的朋友。在某些时候,朋友提供的一些线索,一席谈话,可能都会檫出自己的思想火花,使他找到巧妙的方法,准确进入问题的关键点。所以,他在紧张地工作之余,常来到尼尼健身俱乐部,一方面健身,另一方面,结交新朋友;或叫上几个朋友去茶座,聊聊天;或去休闲中心,洗澡、敲背,做男人想做的那些神秘活动。

    今天的云儿,令他的小眼睛突然十二倍地亮起来。他自认为有过与众多女人的交往史,但眼前这样出色的女人,竟还没有碰到过,他把曾经与自己有过性史的女人与眼前的这一位比较,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还是第一次有如此艳遇。如果——他心中蠢蠢欲动,如果能结交这样的女人,才真正不枉人世间走一遭。他舔舔干干的嘴唇,不停地咽着吐沫,定了良久,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了已经失态。眼下关键是如何捕获美人的心?用怎样的巧妙方法可以将这绝佳的猎物捕获到手。

    韩桥为了方便观察,干脆坐到近处的钢椅上休息。眼睛不听话地不肯离开张云儿左右。

    他在心底判断着:这女人看上去骨子里有股冷傲,不是个容易接近的女人。从她空视一切的眼神来看,她的财富不是个小数;从她自信而坚实的脚步来看,她有着不同凡响的判断力;从她风姿绰约的身姿来看,她应是位已婚女人;从她脸色的娇艳和眉宇间淡淡的忧郁来看,她的婚姻一定不幸;她长久缺乏爱的滋润,一定有难以形容的深奥故事。

    韩桥自顾观察着,思谋着,再次定住了失神的双眼。他变换了一下坐姿,变成半躺着,这样看美女时,眼睛不至于瞪得那么大,引人注目。现在,他可以尽情凝神欣赏自己将追逐的猎物,而不会被任何人觉,包括张云儿本人。韩桥为自己聪明的办法得意洋洋。他半躺着身子,把两条腿翘成二郎腿,高兴时不自觉地颠起了腿。

    也难怪,韩桥之所以到处寻花问柳,与他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妻子有关。当初,论长相,他属于二等残废;论家世,他出生于普通工人家庭,住的是工厂宿舍;论财富,他们家算一穷二白,是正宗的无产阶级。所以,他能找上一个老婆,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他的老婆,是要什么没什么,属于丢在人群里,无法找到的那类人,人们说得好,她只不过是女人,可以在万分饥渴时,用以解决燃眉之急!

    韩桥现在常叹息,哎!谁叫老天不眷顾?让我生得那副德性样!偏偏,还是耐不住七情六欲的男人呢?如果,当初忍耐一下,等我有钱有地位了,闭着眼睛再找,也能找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人。这都是命啊!

    现在,当只应梦里有的出色女子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可不能失去绝好机会!如果,只要她答应,要我为她付出生命我也愿意。我可从来没有如此对女人动心过!我该怎么办呢?

    俗话说,矮人诡计多。韩桥在没有想好对策前,计划先不惊动她,但要多察访她,看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有怎样的家世?有怎样的现状?然后,看情况,对症下药,一定可以稳操胜券!

    此后的每一天,他都算准时间,在张云儿出现的时候也到达。很快,他便现了高明在肉麻地讨好她,但她对高明是若即若离,既不答应他过分亲密,也不拒绝他的讨好。韩桥心中赞叹:好个机灵的女人!

    韩桥默默地爱着、观察着,看有无见缝插针的机会。因为,他清楚,自己属于寄生在法院的一类人,自己跟法院副院长,不能为了女人争风吃醋,而最终砸了饭碗。自己的职业性质,毕竟是依靠法院吃饭的,如果没有一帮兄弟抬举,自己何以有当今的显耀哪!所以,要识时务!

    (二十四)媚颜奴骨3

    张云儿在这里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脸上虽有皱纹,但仍有胭脂墩,看上去象朵绽放的玫瑰,眉目间透着凶狠之气,嘴唇微张,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人时露出恶毒之光,一头长长的黑,扎了一把独辫,中等个子,她是市档案局的管理员。名叫刘芬。

    她的丈夫是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名叫赵龙。当初,为了能与颇有姿色的刘芬结婚,赵龙不惜欺瞒哄骗,将已经怀有他八月大儿子的多年恋爱对象,骗去引产,说是引产后才会与她结婚。傻女人,还真信他的鬼话,吃尽千辛万苦,引产了,但赵龙却与刘芬结了婚。

    在婚姻中,赵龙总感觉亏欠刘芬,处处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刘芬动不动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对赵龙呼来喝去,甚至大声呵斥。时间长了,她的眉宇间便有了凶狠之气。她象监视阶级敌人一样,严密监视赵龙的一举一动。

    偶尔,赵龙也会陪刘芬到俱乐部里来,一副规矩的俯贴耳样,对刘芬极尽讨好,唯命是从。他的滑稽相,使张云儿忍俊不禁,“噗”地笑出声来。男人对女人畏惧到如此,难免不再出轨!因为,任何事皆有度,不能失度!不然会朝相反的方向而行。

    果然,在一次赵龙单独前来健身时,双眼便贼溜溜地东张西望,当现在一处运动的张云儿时,简直象现了外星人,他径直来到张云儿近旁。热切地向她打听一些原本常规知识,以便与她套近乎多聊聊。张云儿从赵龙滔滔不绝的话中知道,他是一个企业家,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三点一线,被老婆管得苦不堪言,却没有计策解脱。今天,是他多少年来最快活的一天,他可以畅所欲言。

    两小时的健身运动,很快便完成了。张云儿告别赵龙,起身准备回家。当到达门口,现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透过爬满弯弯曲曲雨水的玻璃望出去,除了乌云,就是晃动的树阴。人们形容为鬼叫的怪鸟,时不时怪叫几声,令人汗毛直树。雨渐渐小了,在雨雾中,远处的村庄袅袅升起缭绕的几缕炊烟。张云儿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右肩上,她转脸一看,原来是赵龙。

    他们的行踪没有逃脱韩桥的那双小眼,他象聚光灯似地追踪着他们出了大门,也出去开上车,心中嫉妒地尾随着。

    “雨快住了,我们一起走吧!”赵龙若无其事地象对多年老朋友说。这是张云儿所不曾预料到的。她用诧异的眼神剜了赵龙一眼,以冷傲的语气说:“对不起,我自己有车!”

    “那我们一块去环城路上兜兜风,怎样?”赵龙的神色显示这可是微不足道的要求啊!

    张云儿心想:有这样的必要吗?转念一想,兜风就兜风,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不怕你敢吃了我。

    于是,赵龙用自己的车带着张云儿,一溜烟似地开向了环城路,开始兜风。赵龙将张云儿约出来的目的,其实并非兜风!他想用这样的方式逐步接近张云儿,有朝一日,将张云儿椐为己有,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赵龙一边驾车,一边将眼角的余光紧盯着副驾驶座上的云儿。他说:“看得出,你平时很少外出,是吗?”

    “你从哪儿看出来呢?”

    “从你赏景时的惊奇可以看出。”

    “你都在家做些什么啊?”

    “有时上网,聊天,也打游戏。”

    “有亲密的网友吗?”

    “那到没有!有几个聊得很熟的朋友,但都在天南海北,相隔遥远,哪来的亲密呀?”

    赵龙踌躇片刻,向两边看看说:“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会与老婆离婚,娶你!”

    张云儿知道,赵龙说话言不由衷,她轻蔑地看他一眼说:“你这番话还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表白过呢!”

    赵龙吓了一跳。毕竟自己是做过亏心事的。他畏缩地伸了伸脖子,竟一时语塞。他想眼下要紧地是哄,不必岔开话题,横生枝节。

    这小女子并非一般人物,定是个厉害角色。倘若得以俘获她的芳心,我做事的灵光闪现,事业上将会有突飞猛进的出色成果。那么让我慢慢来吧。俗话说:“心慌吃不了热豆腐”,“烈女怕久缠”,好女子是要花心血,费精力的。看上去,云儿对我的态度不是最讨厌,那就有机会!

    赵龙敛神向远处眺望,远处雨雾交织成的水帘,将一切万物搞得若隐若显,给人以飘渺的感觉。河边的蛙们起劲地鼓噪呼应着,蝉的声浪一阵阵闹起来。他面色凝重地将目光收回来,定在张云儿脸上,更确切地说,定在张云儿的眼睛上。他深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且钻进这窗户,便可征服她的心。可惜的是,从这对并不注视自己,而在观赏雨景的眼睛中,他没有看出一丝半毫对自己的情份。仅有故意的冷傲和躲避!

    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悦和凉意,思忖着:怎么没有火花呢?只有当火花闪现时,才会燃出爱情火焰!我不信,凭我滚烫的心,融化不了你这块坚冰!

    或许这云儿对自己的移情别恋故事有所耳闻,因而对我无情无趣么?赵龙心里激灵一下,他怕云儿误解自己。

    当初,自己之所以移情,是为了借助刘芬的家兄权势,好顺利地往上爬,实现自己事业腾飞的梦想。如今,自己的事业基础已然非常牢固,该建立的关系部门,在多年的感情联络中,筑下了深厚的友谊。再说,舅子他已染有乙肝,估计活不了多久啦!离我解放的日子就近了。

    与刘芬生活,过于压抑,家不象家,倒象是禁锢我心灵的牢笼,我要飞出那可恶的牢笼,寻找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呼吸自由的空气。待我想成熟了再行动吧。我不能失去眼前这么好的一位女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即将笼罩大地。云儿说:“不早了,回去吧!”

    “好吧,我们下次去刺激点的地方玩!”赵龙有些惆怅地说。

    “好啊!”云儿调皮地笑了笑。

    两人上车,不久就回到尼尼广场,云儿快捷地走到自己的小车旁,开门,上车,动,摇下车窗对着赵龙优美地挥了挥手,走了。

    赵龙叹息一声:“哎,好女难求,得花深功夫哦!我一定要成功!”下面我该怎么办?

    (二十五)庸医杀人(请求鲜花)

    医生若犯罪,比一般罪犯更为可怕。他们杀人,不是面露凶相,而是在人不知鬼不觉时,面不改色地将你送了命!

    尼尼俱乐部里,有一位身材高大,魁梧,宽面大耳,大而挺的鼻子上有几颗麻子,大大的眼睛,双眼皮,下眼睑有较大的眼袋,表情威严的半老男人,人称赵志荣,是专治内科和疑难杂症的专家。

    赵志荣当初毕业于苏州医专,后从师于当地名医孙悦基,学得了名医的医术精湛,掌握了老师探索多年的医术精华,在之后的几十年中,为各行各业的疑难杂症患,顺利地解脱了病魔,得到了广大患的亲赖和尊敬,得到了医学界同仁的认可。尤其近年来,罩在他头上的美丽光环益多起来,使他心情欢愉、不知疲倦地忙碌于各病人中间。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他常常被自己的良心谴责着,无法入眠。人们并不知情的是,当初在他刚毕业分配时,因为缺乏从医经验,坐上神圣的治病救人位置后,竟失误,断送了几位患的鲜活性命。虽然他庆幸那几位患家属,没想到是他失误杀人,没有到医院吵闹,他才得以在医学界混下去。但他的良心不安!

    其中,他记忆最深的一案病例是:患,女,六十七岁,身患高血压已二十年余,有冠心病、糖尿病、轻微中风后遗症,入院时,主诉之前约一周吃食物呕吐。遂疑胃炎,开方玛叮啉,促进消化,一面消炎。不料,患服用玛叮啉后,出现腹痛,再次前来就诊。留下住院观察,检查腹痛部位不明,他便随即开了五瓶水进行输液。天知道什么原因,水输上了,患出现疼痛加剧迹象,呼喊声音揪人心肺。诊视现,病人疼痛至大汗淋漓。患丈夫前来问询“可否减轻妻子痛楚?”他不假思索地开了两支杜冷丁,让护士推进患体内。不料推完杜冷丁,患出现血压下降,心率不齐,呼吸不匀,瞳孔散大,神志模糊。

    急忙出病危通知书,患家属要求转院治疗。无奈,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三甲医院回天无术!这里,他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糖尿病人不能注射杜冷丁。而患出现呕吐,应该有几种可能:一是可能尿毒症;一是可能糖尿病引起肾衰;一是可能再度中风所致。而赵在没有最终查明病因前,仅仅极不负责地给患加了两支杜冷丁,致使患病状消失,无法主诉,意识模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严格地说,患的生命是葬送在他的手里!

    患家属一味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中,没能想到是赵的失责而致他们失去亲人。赵表面上可以安心地从事自己的工作,背地里,却经常受到良心的谴责。

    这些年来,赵不断从失败的病例中吸取教训,表有独到见解的论文,最后逐步走向成功。

    然而,他的家里怪事连连。他的儿子,在九岁时,突然连续四十度的高烧,查遍所有医疗器械,没有找出病因。在他儿子十九岁时,腰部硬了,走路很艰难。在他儿子二十八岁时,腹痛如绞,上下不通,到医院检查,又是查不出病因。去了上海一家大医院,才在先进的仪器上,查出是先天性|岤屑,动了手术切除后,却又化验出属于克隆,是世界上疑难杂症,不死的癌症,至今还没有完全对付该病的方法。

    赵想,我得多做善事,为后代积德,在有生之年,多救几个病人的命,弥补以前害命的罪过!

    其实,他多么想世界上的医学精英们,以最快的速度,攻克下治疗克隆病的艰难课题,拿出最佳的对症药物,救下他儿子的命哪!

    他自己也在寻找,一种能治疗克隆的方法,只是目前还没有多大进展!

    因为他是专家医生,尼尼俱乐部的老板,少不了找他治病。自己的病;亲戚的病,朋友的病。一来二去,他们成为了好朋友。他的卡,是赠送的,全部免费。只是他平日忙于医务,很少来此健身,偶尔来了,免不了又让老朋友忙着陪,忙着招待。

    这天,他又抽空来到了俱乐部。尼尼的老板赶忙起身相迎,忙不迭介绍新进的器材,让他去试试。

    在新器械的旁边,赵志荣脚步突然慢了下来,眼睛亮。原来,张云儿正在仰卧起坐的器械上练习!她伸展身姿,山水婀娜。那神态宛如天上神仙,婉约中娴静,目不斜视,却魅力四射。

    “您上去试试。”尼尼老板殷勤地介绍,赵志荣竟走神,没有听见。等他讲了第二遍,方才反应过来。

    尼尼老板现了赵走神的原因,低声介绍说:“那是个神秘的女郎,财力很足的。”

    赵志荣情不自禁地赞叹:“好个妙女子!”随后对尼尼老板说:“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转转玩玩。”

    尼尼老板识趣地说:“好的,玩得开心点啊。”赵志荣点头。

    待尼尼老板走远,赵志荣径自朝张云儿走去,站在仰卧起坐器械旁边,笑微微地看着张云儿。张云儿眼角的余光早就揽尽周围的一切,心里话,又来了个老色鬼。但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自己的锻炼。

    做完这套训练后,张云儿歇下来,用自带的毛巾檫檫淋漓的香汗,坐到了休息椅子上。赵志荣象只逐腥的苍蝇,随即跟了过去,不客气地坐在了张云儿的旁边。满脸和蔼的笑容,对张云儿开了腔,“姑娘你好,看你锻炼的效果不错啊!”

    张云儿礼貌地答:“是啊。”

    “是不是锻炼后,感觉浑身轻松呀?”

    “是的。”

    “每天晚上睡眠质量特别好,不会再有失眠现象了吧?”厉害的老头,他怎么看出我有过失眠呢?张云儿想。

    “是的,现在的睡眠很好。”

    “你曾经有过头痛症状吗?心中有郁气。”张云儿惊奇地蹬大眼睛,这老头挺神的,我以前生过的毛病,他还能看得出!不由有些敬佩地看着他点头。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学中医的,多年来对人的气色有所研究,刚才所说,都是从你的气色上看出来的。”

    “哦!那么你看我现在身体还有没有什么病?”张云儿试探着问。

    “把你的手伸给我。”赵温和地说,同时伸手握住了张云儿的四根纤细的手指,翻过来,让其掌心朝上,另一只手抽过来抚摩着她的掌心,然后仔细地盯视了一会儿,说:“你有肝气郁结,是遇着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张云儿默默点头。“这事不是近来的,已经有了好几年,但一直困扰着你,至今没能排解!”张云儿不由思绪翻滚,眼中开始潮湿。

    “你生孩子后,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还受到过惊吓,所以,你晚上睡觉常常惊跳着醒来。在几年中曾经睡眠质量非常差,没有男人给予你疏解精神压力,也没有夫妻生活。”张云儿不由张开嘴巴,就差叫出声来。“你怎么看出来的?”她好奇地问。

    “但凡人遇到什么非寻常的事,在手掌的相应部位都会留下一定的痕迹,我就是从手掌上的气色形态分析出来。”老头用睿智的目光注视着张云儿,他的手似乎无意中磨挲着张云儿的手。

    愣了会儿神,张云儿抽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