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推开他,奈何他强壮的身子哪是她推得动的?因此只能任他无礼地为所欲为……
第三章
订婚宴后,蝶儿避开未婚夫得治·威利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她不愿意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尽管那天得治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过他没有开口问她,只是将她送回家,并且在她唇上印个晚安吻。
这是得治一直以来对她的亲昵动作,除了亲吻外,得治还未有过其他逾矩的行为;而那一晚水墨的放肆举止,对她而言根本是场恶梦,她只求别再遇上水墨·莫里西斯。
为什么他要说她是他的,为什么?
想不出理由的她困惑地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他的眼神及态度都让她怀疑在那晚之前他们早就认识,而且关系还十分密切。
可她明明就不认识他,哪来的关系密切呢?不过她没有将那晚发生的事告诉洁西,她不要洁西为她担心。
“蝶儿,你怎么了?”在她几次拒绝得治的邀约后,洁西关心地问。
蜷缩在房里的躺椅上,蝶儿淡淡地摇摇头。
“我没事。”
“那么你是不是该跟得治见个面了?”
“得治?”
“他人就在楼下,要不要我叫他上来?”
洁西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并且替她理了理一头长及腰际的红发。天生自然卷曲的头发一直是蝶儿的困扰,不过洁西却觉得配上红发的蝶儿美得让人屏息。
“不要,我下去见他。”蝶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下意识地就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前,想要确定那红印是否已经消退。
“别让他等太久。”
“好,我马上就去。”
在洁西离开房间后,蝶儿这才起身略微整理衣服,几分钟后她也跟着下楼。
她不能再想他了,现在她是得治的未婚妻,她不能想着别的男人。
当蝶儿下楼时,得治·威利正巧也往楼梯间望去。
“蝶儿,身体好些了吗?”
今天的得治看来有些憔悴,不同以往那般的意气风发。
“嗯,谢谢你。”
两人虽经过半年的交往,但基于对她的尊重及她对亲密举止的不适应而产生的惧意,他还不曾有过其他过于亲密的要求,也因此两人之间还存在着些许距离。
“蝶儿,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
“得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你不要担心。”
“是公司出事了?”
能让得治如此失意,除了公事外没有其他的了。
得治只能苦笑地点头,他不想瞒蝶儿。
“严重吗?”
“还算可以,不过可能还需要些时间来回复公司的运作。”
水墨·莫里西斯给了他一个机会,只是在那样的机会下,他根本没有时间再去谈论感情的事,更何况结婚这种事。
“我可以帮得上忙吗?”她希望自己可以。
“蝶儿,我想先延后我们的婚事,等我公司稳定下来再说。”
这话虽已是反复练习过,但他当面对蝶儿时,还是显得有些感伤。
她是他首次遇上令自己心动的女子,与她订婚更是求之不得的美梦;可现在他必须以公事为重,他不想将父亲一手创立的公司在他手中垮了。
“延后婚事?”
这么说一个月后的结婚不算数,一切都要成空了。
“对不起,蝶儿!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没有责任感,可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水墨·莫里西斯不是可以帮你吗?还是他又拒绝了?”
得治苦笑,“他帮了,不过他开出的条件更苛刻。”
他要他先以公司为重,别为了男女私情而荒废。这话给了得治莫大的冲击,他承认在先前为了追求蝶儿,他是付出了全部的心思,相对的花在公司上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为什么?”
难道这是水墨为了得到她所做的计划吗?让她与得治的婚事落空?
“这只能说他是个人的行事风格。”
得治在经过几日的思考后,他发现蝶儿需要的是他完全的守候,他一个不小心就怕她会飞走,而这样的担忧使他不能在公事上全力发挥;为此他必须先缓下这段感情,尽管他爱蝶儿至深。“我去跟他说!”
蝶儿冲动地想站起身。
“蝶儿,别去了,这事已成定局。”而且是由他决定的。
“我再去跟他谈一次,说不定他会无条件帮你。”
“你真愿意帮我?”
“嗯。”
“谢谢你,蝶儿。”
得治一听到蝶儿的话,开心地点头,他当然不希望女人涉及公司的事,可现在不同,他希望蝶儿能说服水墨,因为他很清楚水墨对他的未婚妻有着莫大兴趣,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发现到这一点,而他不笨。
看着蝶儿,他有种感觉,或许他们之间会因为水墨·莫里西斯而分开。
与得治·威利谈过后,蝶儿再次瞒着洁西,在隔天一早去了水墨·莫里西斯的公司。
“小姐!请问你找哪一位?”
蝶儿一来到柜台,一位小姐即合宜、有礼地站起身。
“我想见水墨·莫里西斯。”
“水墨先生?”
“是的。”
“这恐怕有点困难。”柜台小姐面带忧色地看着她,“水墨先生平日不上公司,我们无法为你通报。”
“那他的住处呢?”
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见到他,这是她答应得治的。
“小姐,很抱歉,我无法告诉你。”
柜台小姐不愿开口的坐下身子。
就在蝶儿想要继续询问的同时,一道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为什么在这里?”
水墨在走进公司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那个熟悉的红发的女子真是她吗?而当他走近她,过近的距离将她的气息传给了他。
“是你?”
蝶儿转身望去,就见水墨西装笔挺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他一旁还有一位她在订婚典礼上见过的先生。
水墨看她一身优雅的连身套装打扮,颇感兴趣地打量了起来,这样的套装不适合她,款式过于利落,而她精致的五官显得娇柔,只适合在男人的保护下生活。
“你要跟我谈得治·威利的事?”水墨不用想就能猜出她来的原因。
“你知道?”
这时水墨朝她走近,而蝶儿则在还来不及后退的同时让他环住肩头,“或许你是来谈我跟你的事。”
“我不是!”
急忙否认的她因水墨的话而红了脸,一旁的史第则是看得有些迷糊,不过他不过问。
“水墨,你还打算加入会议吗?”
这是他们今天会出现在公司的原因。
“不了,我跟她还有事要谈,你替我出席。”
语毕,他不让蝶儿有任何再开口的机会,硬是搂着她朝一旁的电梯走去,那模样让史第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
两人一进入水墨的办公室,蝶儿很快地挣开水墨·莫里西斯的钳制,跑至离他最远的角落。而水墨也不强迫她,反倒是优闲地走至办公桌前倚着桌角,看向佳人。
今天的她将一头火红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配上纯白套装,那清盈的模样美得诱人。
“你今天很美。”
千年前的她美得令他动心,而千年后的她依旧令他心动。
“你不要说这种话。”
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关系,可他却偏要这么说。
“我记得我之前就说过,我要你成为我的。”
“请你别这样,我今天来是为了谈得治的事,你不要为难我。”
水墨一听到她口中讲出得治·威利的名字,不悦地将怒色表现在脸上。
蝶儿因为只顾着低头说话,根本没去注意他的脸色。
“你来帮他说情?”
“我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帮他。”
“帮他?是他要你来的?”
这时的水墨出其不意地来到她面前,那男性气息使得她惊慌得连忙想朝后退去。
“不是,是我自己决定的。”
“真是你自己想帮他?”
蝶儿在他的胁迫之下除了点头之外,没有说什么。
“告诉我是或不是?”
水墨将她的脸抬起,要她直视自己的目光。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帮他没有错。”尽管得治的表现使她感到失望,她还是要帮他。
“那么你要怎么帮呢?”
水墨不理会她伸手想推开她的动作,只是一再地加强力道在她下颚处捏着,那力道弄痛了她。
“你放开我!”
蝶儿在他的强硬下有些失措,特别是当他将自己拥入怀里时更是如此,而水墨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挣扎。
“你不是想帮他吗?”
“你愿意?”
原本正挣扎着的蝶儿一听见他的话,马上停止所有的反抗,带着希望地看着他。
“那就要看你同不同意了。”
“同意什么?”
“当我的女人。”
“什么?”
蝶儿吃惊地怔愣住,回过神后使力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来到墙边缩着身子。
“你不可以这样要求。”
她已经是得治的未婚妻了,她不会背弃得治。
“那么你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失败吧!”水墨说得好不无情,同时走至沙发前坐下,完全不在意她的恐惧。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我们根本不认识。”蝶儿有一股预感,得治今天所遇上的问题皆与她有关,更可以说是因她而起。
“那是你的认为。”水墨伸出手,“过来,若是你不愿见他失败,就过来告诉我你同意我的要求。”
太过分了!他的霸道使蝶儿多想要开门离去,永远不再见他。可她知道不行,她知道只要这一走,谁都没有办法救得治的公司了。
“给我时间,让我想一想。”她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不让自己感到罪恶的理由。“不行,现在就回答我。”
“求求你。”
“我说了,你可以帮他,而现在你就得做出抉择,我没有时间等待。”
眼前的大掌伸向她,而蝶儿只是睁大眼地望向他,似乎当他是恶魔般想躲开;但最后,她只能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
水墨目光冷凝地盯着她,他不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我愿意。”
她不能眼看着得治失败,她一辈子会良心不安。
当她的手碰上水墨的手掌时,那有力的手掌立刻将她拉进怀中,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同时,他已霸道、粗暴地吻上她的唇,似乎想要在她身上消去所有她引起的怒意。
而她在一阵反抗之后,早没了力气地由着他,任他吻至满意为止。
当蝶儿答应水墨·莫里西斯的要求,回到家后,神情异状的她令洁西担心不已,而她则是要洁西别询问便独自上楼,将自己关在房里,不管洁西怎么敲门她就是不去应门。
她竟然答应了,答应了他的要求,而接下来她又该怎么跟得治开口说明呢?
哭倒在床上的她忍不住地想起就在不久前,水墨是如何与她亲昵,而她又是如何的回应他的吻。
抚着唇,上头还有些许他残留下来的气息,尽管那热度已退,可她到现在还是能够感受到那股火热。当他的唇沿着她的唇直往她颈间游走时,那双有力的大掌更是霸道地将她搂进怀中。
“别反抗我。”
当她不安又恐惧地想伸手阻止他的动作时,水墨以坚决的目光及轻柔的口吻让她明白此时的她是没有反抗的余地,惟有服从他。
“我怕。”
“怕我?”
她是该怕的,在他失去她整整千年的岁月里,她带给他的,竟是已与另一个男人有了婚约,他的怒火自是不在话下,尽管现在他拥有了她的人。
蝶儿只是咬住下唇,一句话都不说地低下头,而她的沉默使水墨停住所有的动作,他想知道,此时在他怀中的她是否真属于他。
“抬头看我。或者你要我再继续,那么我将不会停下来,不管接下来你愿不愿意。”
这样威胁的话语使得蝶儿连忙抬起头,那早已满是泪水的眼眶里更含着过多的控诉,为他的霸道而感到委屈。
“为什么哭?”
她本来就是他的人,而他也寻了她千年。
“为什么是我?”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落在水墨抬起想抚去她泪水的手背上。
泪水像火一般灼了他的肌肤,使他握紧拳头地重捶一旁沙发的扶手。
“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一再告诉你这点,要你永远也无法忘记。”
蝶儿因他的话泪水落得更急,“得治……”
在她感到这股来自水墨身上的无形压力时,使她想起得治的温柔,而那也是为何她同意与他结婚的理由,而今她却注定要失望。
“不准你喊他!”水墨一把推开她,也不管她是否会因为他的粗暴而受伤,转而起身地大吼:“出去!马上走!”
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否则他怕会伤了她。
在他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同时,惟有先支开她。倘若伤了她,那不是他所愿意,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是想与她再续那段未了的情缘。
“啊!”
他的重重一推,让蝶儿跌倒在地,一个不小心竟撞上身边的桌角,疼得她几乎要昏了过去,但她硬是咬住牙关地忍住那剧烈的疼痛。
“马上离开。”
水墨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背向她等着她离去。
蝶儿缓缓地由地上爬起,她的腿已扭伤,痛得教她直冒冷汗。
“你会反悔吗?”她一定要确定这件事。
“我从不反悔,而你也别想逃开我身边。”
他话说完便转过身,只见蝶儿正忍着痛楚朝门边走去,那倔强的模样使他再次爆发怒火。
“该死的你,受伤了为何不说?”
水墨一方面气恼自己的粗暴,一方面又心疼她的伤。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他快步地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你不要碰我……”
“乖,别哭,是我不好。”水墨很温柔地哄着,舍不得地将她搂得更紧,似乎要将她给嵌进怀里。
“痛,会痛。”
水墨将她放开,让她平躺在沙发上,蹲下身小心地想为她检查;也在这时才发现,在她白皙几乎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早已瘀痕一片,怎么都难以想象那已为她带来了多大的痛楚。
“该死!”
无法控制的他再次吼出了咒骂,而这也让原本躺在沙发上的蝶儿惊得直看向他,生怕他会再有其他什么举动。
“你又生气了?”
他的怒火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措手不及地无法承受。先前他所显现的那股温柔,一股教她感到十分熟悉的温柔早已消失,可她却为他担忧自己的伤而揪紧了心。
“我没有生气,先告诉我还有哪里痛?”
蝶儿迷惑于他忧心自己身上的伤,他为她焦急不已的表情是不容欺瞒的,藏于镜片后的眼神正写着不舍,这是她在得治身上所没有见过的。
在他想帮她掀开裙摆时,蝶儿伸手阻止了他。
“我没事。”
已急得坐起身的蝶儿正与他相对,那急压住裙摆的动作使水墨不愿再强迫她。
“真的没事?”
“嗯。”
水墨温柔地抚过她的唇瓣,“喊我的名字。”他渴望着,在经过如此之久的等待之后。
“你的名字?”
“没错。”
“水墨·莫里西斯?”蝶儿小声地试探说出口,生怕自己说错了。
“不,只要喊我水墨。”
“水墨?”
蝶儿很自然地随他说了一遍,让水墨情不自禁地想吻住她,可他没有,只是站起身。
“我可以走了吗?”
“我让史第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准反驳我。”他只要她的顺从。
“是。”
在水墨要史第来之前,他又开口说:“记住你答应我的约定。”
而这句话使正要走出他办公室的蝶儿再次心情沉重,而后她静静地开门并且将门给关上。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
第四章
史第一直都知道,水墨从不让人进入他的书房。
而在他因水墨·莫里西斯如此突然的举动而不解地沉默时,水墨说出那个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史第,你是否十分好奇为何我会如此在意蝶儿,并且还设下陷阱让她及得治·威利跳入?”
史第只是耸耸肩地回应水墨:“我不过问你的生活,只要是你希望我做的,我都会尽全力为你完成。”
史第是水墨在族里的手下,随着水墨的离开族人,史第二话不说地随他而来。
“她就是火恋,我想你早已经知道火恋。”
史第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问:“火恋?是那个曾经在千年前为了族中男子而被驱逐的火恋?”
虽然没有人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只要是这家族的一份子,谁都知道这件事,只是从没有人谈起有关那男子的一切。
“没错。”
水墨要史第随他走进书房。
“水墨,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么……”
史第没能将话将完,因为他已走进了书房,同时见到这书房里的一切秘密,那在族中千年的禁忌及众人猜测的事实而今全在他面前摊开。
“这些画像?”
“全是火恋,是我千年前的恋人,她为了我而甘心被逐出家族。”
水墨带着深情地望着书房里的画像,虽然那些画像全来自不同的面孔,可那褐眸及火红的长卷发是怎么都没有改变。
“天啊!”史第不自禁地喊出声来,为这突然得知的事实而愣住。“你就是那个男子,火恋深爱的男人。”
“长老们不愿众人提起这件事,更不愿意我再去忆起有关火恋的一切。”
“那么蝶儿正是火恋千年后再投胎转世的?”
“那头火红的长发教我不能忘情。”
“水墨,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水墨可以将过去一并向她说出,只要他愿意。
“不,我不能。”
“为什么?”
“除非她再爱上我,否则我得到的只是个短暂的身躯。”他曾经在她第一次转世时,如此做了,而结果告诉他,那只会令彼此再心痛一次。
“爱上你?”
史第想起蝶儿已有未婚夫的事实,再想起水墨是如何胁迫她成为他的女人,这样的开始怎能有好的结果?
“很难,真的很难让她再爱我一次。”
他知道他该耐心点别吓着了她,可他没有时间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她只能是他的新娘。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如此糟糕的开始,想来它的结尾并不能教人期待。
“强留她的人。”
“又能留多久?”
水墨自己都说了,这无疑只是短暂的拥有,时间到了,化身为蝶儿的火恋依旧会老去,会再次离他而去。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有离开我的机会,我要她永远待在我身边。”
“水墨?”
这时的水墨脸露邪光,那是在转为吸血鬼前的征兆。
“她身上留有我的咬痕,若是再一次,我还是会再做出同样的事来。”
“不行,水墨,你别违背了族中的规定。”
“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算要被驱逐我也不在意,我只要火恋在我身边。”
史第看着水墨那份坚定又不动摇的决心,他明白水墨所有的耐心早在这千年里用尽,而他怕到时候水墨真会被长老们驱逐。
因为洁西的回禀,水墨·莫里西斯与火恋再次相遇的事族中长老们已得知,自然的,他们招回了流浪在外的水墨。
在史第一再游说的情况下,水墨好不容易才同意回到莫里西斯家族,并要史第好好看守他的火恋,怎么样都不准她再次消失。
然后,水墨回到族中。
“水墨,千年过去了,你与火恋之间早是过去,别再去干扰她的生活了。”其中一位长老这么说着。
他们都知道水墨虽只是在一旁看着重生后的火恋,可他坏了火恋再寻恋人的缘分,他这样的作法以往都让他们及时阻止,并且安排火恋再次重生。
没想到这次他们故意消去火恋身上的齿痕,为的是要水墨寻不得她而放弃,没想到这对无缘了千年的情人还是在千年后又相逢了,而且还结下了另一段情。
水墨在听完长老的话后,面无表情的坐在族中大厅的角落,那眼中写着冷然。
“我立下的誓,我会去实现它。”
不管他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弃。
“你早已失去她,她该是属于他人,你必须将她还给那男人。”
“我不准。”
水墨冷淡的语气中透出不妥协。
“除非你要她再次消失,否则别干涉她的生活。”
这话使得水墨将目光望向远处。他明白凭他个人是无法改变现实的;除非火恋能够忆起他,能够再爱上他,而她对他的爱意在经过千年之后还存在吗?他不知道,特别是在那样不愉快的开始,他真的不确定。
“我只要火恋,只要她能够回到我身边,那么我就回莫里西斯家族,接掌这个家族。”早在千年前他就该这么做了,可他没有,因为他明白这是他最后的一道赌注,他必须再赌一次。
长老们相互看了看,最后他们点头了,因为水墨对这个家族的重要性是他们都明白。若是水墨能够回到家族,那么对莫里西斯家族而言是件大事,同时也是件喜事。
“但是在你找回火恋之前,你必须成婚。”
水墨不能置信地瞪向长老们,为这话而失控。
“成婚!?”
“没错。”
“除了火恋我不娶任何女子。”
“今生的她并不愿与你白首偕老。”事实早已摆在眼前。
“我会让她嫁给我,而且是心甘情愿。”
“你该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
“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好,若是失败了,那么我将回到莫里西斯家族,再也不提起火恋这个人。”
这是他的承诺,而他知道既已许下承诺,他再也回不了头了,再也不能了。
“别再去干扰她生活,否则你将永远不准踏出莫里西斯家族一步。”
“为什么?”
“你必须为你犯下的错而负责任。”
水墨看着族中长老,他想带着火恋就此远离这个家族,可他不能,这里有着他与火恋共同的回忆,离开这里就表示他放弃了这里曾经有过的回忆。
“别再去找火恋了,水墨。”
当水墨·莫里西斯回到住处,带着愤怒的他狂饮烈酒在书房里发狂,因长老们的要求而情绪失控。
“水墨。”史第喊道。
“我要火恋,我只要她。”一口将烈酒饮尽,水墨将酒杯向门砸去。
他想念那个曾经在他身边以柔腻的细音喊着他的火恋,而长老们却狠心地要他放弃她。
“别这样,水墨。”史第因水墨的失控感到无奈。
“我没有时间了。”他不能够带回火恋,那么就与火恋一起消失吧。
“告诉她实话。”
“有用吗?”
该告诉蝶儿,曾经在千年前,他们是众人羡煞的一对,要不是他当年的过错,而今他们该有属于他们两人的生活了吗?
“起码是个机会。”
水墨摘下眼镜,苦笑地摇摇头,“就算如此,火恋依旧不能回到族里。”
“水墨!”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虽然水墨这么说,可史第却有种感觉,水墨打算毁了自己。
几天后——
水墨·莫里西斯强迫拿得治·威利当饵成功地诱出蝶儿出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来到水墨的住处,蝶儿只觉愤怒,而未发觉在水墨眼中是如何的邪魅。
他明白她是为了得治的事而来,想必她已得到消息,知道他把对他们公司的所有赞助及合作全取消。
“我说过了,要帮忙他,除非你成为我的女人。”
蝶儿咬着唇看着他,本是带怒的面容已转为无奈,“我说了,我愿意。”
水墨来到她身前,“抬头看我。”
“你还想要怎么样,我都说了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这还不够吗?她的自尊、她的人都已让她给丢弃。
“告诉我,你真的爱得治·威利吗?”他已打算豁出去了,管他什么家族,管他什么责任,他只要火恋回来,就算只有短暂的时间都好。
蝶儿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语塞地盯住他。
“说,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爱着那个男人。”
“那是我跟得治之间的事。”
虽然得治明知道水墨对她的兴趣,他却不闻不问地任这男人如此对待自己。
对于这样的未婚夫,她的心逐渐封闭,而原本怀疑自己对得治感情的她,此时更可以明白的感受到先前的她或许是喜欢得治,喜欢他温柔及体贴;可现在她很明白,自己并不爱他,以后更不会。
“而我、永远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他给她的伤害太大了,竟以得治来要挟她屈服成为他的女人。
“该死,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不要,放开我!”蝶儿为他突来的举动吓得连连喊叫。
“我要你。”
“不要!”
他不理会她拍打在身上的力道,水墨依旧将她带往楼上的房间。
将她丢至床上,他今晚只想在她身上索取他的渴望。他一手顺着她胸前的曲线探索,另一手则是贪婪地将她衣服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想要感受女性胴体的温暖。
蝶儿以手制止他的放肆,不愿他继续逾矩地探索,她目光带着恨意。“别这样,我不想恨你。”
“恨?”
是了,女长老不是说了,他的出现只会给火恋带来对他的恨意,可此时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就算是恨也好,那么就让她恨他一辈子好了。
“放开我,我求你。”
水墨狠心的拒绝她的哀求:“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一直到现在,水墨还不曾开口喊过她的名字。
就在他试着抽出被她紧握的手掌打算再次游移她曼妙的身躯时,蝶儿往后退去。
“水墨?”慌张又恐惧的她紧紧地拉住被他解开的衣服,神情写满了防备。
“今天以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水墨从不是个温柔的情人,除了对他的火恋外,所有与他上床的女人不过是为了满足他一时的欲望,而眼前的蝶儿已激起他的欲望,本想对她温柔的他在听到她刚才说永远不会爱上他而狂暴不已。
她早知道他会要求她与他亲热,但她不爱水墨,这一点让她不想与水墨有任何肢体上亲密的接触。
“你的女人?”
水墨将她还持续往后退的身子往他拉近,“我说过了,你必须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不要。”过多的惧意使她害怕。
“今晚只是个开始,这是我们当初的约定,不是吗?”
“不,我不要了,我不要这么做了。”
可水墨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将她早已拉拢上的衣服再次掀开,完全不理会她已吓得不知所措而发颤的身子。
“求求你,住手。”
“我不会停的,永远不会。”
他知道自己是个残酷的男人,可他所有的理智及情感全被她给逼走了,现在的他只是个一心想要伤害她的人。
蝶儿一听他的话,连忙摇头地哭卧在床上。
“我恨你,别碰我!”
“转过身来面向我,蝶儿。”
这是水墨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此时在他面前的是拒绝他给的爱的蝶儿,并非是那个为他消失的火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我不要……”
“我说过我要你。”
蝶儿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咬住下唇,她觉得心碎了。
“蝶儿,解下你的衣服。”
从未与男子有过接触的她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而此时的水墨则是已解开身上的扣子,大开的上衣露出他的上半身,使得从未看过男人赤裸的她只能赶紧低头。
水墨似乎为她迟迟未有动作而感到不悦,伸出大掌想要替她脱下身上的束缚。
“不要!”
往后一退,她害怕地说着,而她一再强忍的泪水更已是在眼眶里打滚。
水墨不再询求她的同意,他粗暴地解下她的衣物,随即扭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使他更能感受那份女性的柔美,再加上她白皙的肌肤,这样诱人的景象使水墨感到渴望,内心的欲望不能止歇。
蝶儿知道今晚的她如何都逃不开了,惟有任他予取予求。
思即此,蝶儿不安地将双眼闭上,期盼这一切能够早早结束。此刻,她的心正在锁闭,而她的恨意正在蔓延。
“不准闭上眼!”
一声怒吼令她眼眶中的泪水落在床单上,她感受到水墨的手正在她胸前来回挑逗,那时轻时重的力道要她不能自己地想缩起身子,奈何他有力的铁臂却在这时将她压制住,她的眼只能怔怔地看着水墨的绿眸。
在明亮的灯光下,与水墨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教她羞愧得不能自己地全身泛红。
第五章
当水墨·莫里西斯一松手,以为早已结束的蝶儿蜷缩住身子背向他啜泣着,为他带来的痛楚而哭泣。
房间里仅留了一盏小灯,而他沉重的身躯使床陷了下去,长臂一伸又将她给圈进怀中。
那天一晚的强占后,水墨·莫里西斯硬是留下蝶儿不让她离去,任她不言不语的独自关在房里,而水墨则是不见人影。
史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他不是当事人,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守着两人,看着他们彼此受苦、彼此伤害。
这天,当史第前来水墨的住处时,他发现原本将由自己关在房间的蝶儿已走出房间,立于客厅落地窗前沉思。
“你还好吗?”史第看着她愈来愈苍白的脸色,免不了担心地问。
“我想离开这里。”这里像是牢宠,不管她如何想尽办法,就是不能将门打开。
她不愿再见水墨一面,既然他想要的自己都给了,那么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不行,你不能走,你一走,水墨会发狂的。”
“那我要见他。”
“抱歉,连我也不知道水墨人在哪里。”这是实情,史第失去他的踪影,不过他相信水墨会回来的,因为他的火恋依旧在这里。
“他不能这样关住我。”蝶儿蹲下身子,缩在落地窗前放声痛哭。
“水墨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请你别怪他。”
“我恨他,我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你恨他?”
“对,我恨他。”
在他如此伤害自己之后,她只觉得痛苦。
史第发觉自己不能再这么任由他们下去了,或许带她去看看这千年来水墨所受的苦,那么或许她会忆起某些事来。
“可以跟我来一下吗?”
蝶儿疑惑地看着他。“去哪里?”
“别问,只要跟我来。”
史第相信她会前来,所以没有停下步伐地朝前走去。
直到史第开了书房的门,任那满室的画像映入两人眼帘时,一旁的蝶儿怔怔地发愣。
“这是我?”
那画像中的女子与自己相似的模样,让她不自觉地往前跨近,直到她置身于书房里,看着满室的画像时,她才开口。
“她们全是我?”
“是你,全是前世的你。”
“前世?”
蝶儿伸手抚过墙上的画像,喃喃自语:“我前世的画像为何会在这里?”
“你还好吗?”
史第看着她不稳的身子,担心地上前扶住她。
“我不碍事,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我前世的画像。”水墨·莫里西斯,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你确定你想知道?”
“求求你,告诉我。”
她可以明确的知道,现在的她不爱水墨·莫里西斯,可在她心中却对他有股奇异的情样,那教她无法解释地想抛去,而今她发现了这个秘密,那么她一定要知道原因。
“你是火恋。”
“我是火恋?”
“你是水墨千年来等待的恋人,千年前你们是莫里西斯家族的一份子,可为了一次的过错,你被逐出家族,自此水墨的人跟心都随你而流浪。”
“他是我的恋人?”
“是的,他是。”
“我不相信!”
她不相信,怎么都不相信,若他是,那么他为何要如此残忍的待她?
“火恋。”
“不,别叫我火恋,我不是她!”蝶儿怎么都不愿承认这个事实,“那么他呢?为何我看不到他的前世?”
所有的画像全只有她,而他呢?
“水墨没有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