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久津仁会中文?
“呐,”我定了定神,用中文说,“你懂中文?”
亚久津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了,“你也懂?”
于是乎,我们两个就看是用中文进行了沟通。
“我是中国人。”我说。没错,我骨子里是一个彻头彻尾地中国人,今世血脉上也算是半个中国人了,我母亲是中国一个古老世家的嫡女,我父亲虽是一个日本人出生,但是中国户籍。有一个日本父亲,我开始还是很排斥的,不过慢慢也就习惯了。
“我学过。”亚久津仁脸色依旧很难看。她竟然是个中国人……
我点点头,心里忽然冒出了个想法。“我说,你想变强吗?”我饶有情趣地说。
“不需要你!”听到这话,亚久津仁很生气(他一直都没消气)。
“不对哦!”我竖起食指摇了摇,笑道,“我能不能帮你,你应该清楚吧。”
亚久津仁不说话了。他是清楚,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身手(陌冰虽然没有出招,但是躲开了所有攻击,而且很轻松),绝对是个强者。但他是亚久津仁,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臣服,更何况是个女的!
“陌冰——陌冰!”远处传来正选们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他们都跑了过来,然后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石回过神来,连忙扶起晕在一旁的荒井和胜郎。
啊!怎么忘了呀!我不禁开始黑线了。刚刚玩的欢,完全忘了还有两个伤员……
其他人跑到我跟前,“陌冰,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点点头,说:“没事,”我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我什么都没做。”万一他们以为我打架了,那我之前特地不动手不就白费了?
“怎么回事。”手冢扶了扶眼镜,问道。
“嗯……我来的时候,看到他用石头将荒井和胜郎打晕了。”我指了指被无视地亚久津仁,“解释”道。
“啊——”所有人立刻看向亚久津仁,接着又问我,“那陌冰,你没有怎样吧!?”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的话似乎让亚久津仁有些黑线了。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散发一点气息而已,没有动手。我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小心又把刚醒来的荒井电晕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亚久津……”河村道,“你怎么……”亚久津仁凶恶地看着众人,说:“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叫‘越后’地家伙!”
“越后??”桃城歪了歪脑袋,“呐,越前,不会是说你吧。”
龙马走上前,说:“我不叫越后,我叫越前龙马。”那副要多拽有多拽的拽样真的很欠扁。
乾拿着笔记本,念出一段资料:“亚久津仁,山吹国中网球部正选,三年级,运动神经发达,因此是个体育天才。曾经学习过空手道,遇到不顺意的事便以暴力解决。与河村认识的几率是80,与越前有仇的几率是65。”
“我不认识他。”龙马说。
我有些无语了。你不认识他,但是他认识你。这样就够了。况且像你这样的健忘个性,见过了你也不记得……
“嗯……这样吧!”我打了个响指,用中文对亚久津仁说,“等你决定好了再来找我吧!我是青学的网球部经理,雨孤陌冰,多多指教!”说着我很开心地朝他挥了挥手,接着转向正选们,“s,那接下来的交给你们处理,没问题吧。我先走一步啦。”
于是,我灰常不负责任地扬长而去,留下一个帅气豪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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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里冰儿要说明一件事。冰儿的文笔并不是很好的,很多时候,一些描写没办法写好,所以冰儿很多地方的描写是根据其他小说的描写结合、改编而来的。嗯……就是“变相抄袭”吧……也不能说抄袭,应该说学以致用、摘抄。所以亲们在冰儿的文里看到一些其他小说的人物描写,希望不要建议。如果违反了规定,希望大家提出,冰儿会更正的。
040
我坐在树荫下看着众人在太阳底下接受艰苦的训练,遭受乾汁的折磨。偶尔还会感应到一些不满地眼光,然后被我“无辜”地盯了几秒,脸红转移了……
不是我要偷懒,是我现在身带重伤,不能出汗,不宜行动。你们没看到伤口是因为我穿着外套加长裤,脑子灵光点ok?大热天的穿成这样,想也知道是有原因的嘛。我极度无语地打开手中的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其实这羽扇,与其说扇子,说是装饰品可能更让人接受。罕见的纯玉扇骨,圆润细腻,冰凉舒心,散发着特有的清冷。折扇的扇面是由淡蓝色羽毛组成的,很长,十分柔软。整把扇子神秘而华丽,无不散发着古典的中国风。
怎么说呢……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我拿着羽扇的时候说日本工艺是多么伟大,我就直接用羽扇毙了他!找遍世界都绝对找不到能跟我家小羽(顾名思义,及“羽扇”的另称)相提并论地扇子!!
我想着想着,身上不免泄漏出一股邪恶的气息,所有人避退三分,心里暗暗担心是不是有哪个该死的不小心惹火了这位高深莫测经理。
“陌冰!”幸好,龙崎教练地出现及时救了场,所有人投去了感激地眼神。
“嗯?”我收回气息,站了起来。
龙崎教练走到我面前,交给我一份资料袋,上面大大地写着“冰帝”二字。“这个,你帮我送去给冰帝网球部的榊太郎——榊监督。就说是青学的龙崎教练给的。”
冰帝?冰帝!要我去冰帝!!我不受控制地,脑后冒出一条黑线。身带重伤去冰帝,难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真要我住院吗……克制住颤抖,我伸手接过资料,但还是满怀希望地补充一句:“可以……不去吗?”
“不行。”神啊,请将我带走吧——
正选显然也不愿意,担忧地聚了过来。“教练,还是算了吧。”不二说,带着重伤这样跑来跑去——还是冰帝,不太好的。
“是啊是啊,龙崎教练还是自己去吧喵~”菊丸蹦起来加了一句,“对吧手冢!”
手冢面目表情地扶了扶眼镜,“啊。”他也不希望——应该说不喜欢——陌冰去冰帝。不仅因为身体状况,还是因为一想到那天陌冰和迹部同时出现,就让他觉得很不爽(用这个字来形容手冢,好像怪怪的,但是冰儿真的词穷了,找不到别的词了)。当然不爽归不爽,身体状况更重要。
“我也觉得还不不要去的好。陌冰姐还dddne。”龙马扯了扯帽子,无比拽天地吐出让人很不舒服地话语。
(在这里,冰儿作为一名幕后作者要灰常自豪地蹦出来解释几句,解释内容就是龙马的话。众所周知龙马是一个除了网球,其他东西都健忘到人神共愤的人物,其父亲就是网球神话越前南次郎,另类说法是一心渴望抱孙子的猥琐老爸兼大叔。当年陌冰还是玄浦家的掌声明珠玄浦逆光,一次出来玩走得远了些,原本陌冰这号人物是不可能遇到迷路这种无语状况的,但穿越定律就是“把不可能无条件变成可能”。因此迷路的陌冰就这样无可奈何地狗血地被越前南次郎带回了家。因为不想透露身份,就随口说自己叫“陌冰”。当时龙马还小,还不算很拽,一口一个“陌冰姐姐”,标准小正太的样子加上又甜又亲的态度,让陌冰心花怒放。当然只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回家了,从此再没音序,龙马自然而然就给忘了。正选们在思考很久很久后在陌冰的要求下告诉龙马周末的事,龙马才想起这个被自己叫“姐姐”的人物。于是就有了“陌冰姐”这样的称呼。)
龙崎教练疑惑地看着众人,问:“怎么了?不就是去送份资料吗?又不是去干嘛。”
听了这话,众人不知何解,我也更加黑线了……如果只是去送份资料还好,但重点是冰帝网球部部长是迹部景吾啊!他会这么简单就放我回来吗?但是这样问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我受伤的事只有正选知道,不能让别人起了疑心——虽然大热天一身长袖已经很可疑了……
“我知道了。”叹了口气,说,“那我送完资料就直接回家可以吧。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嗯……这个回答够谦虚了吧?
041
一路上我都尽量走在阴影下,而且走的比较慢,心平意静,心静自然凉。出汗对我完全没有好处,我现在重伤在身,虽然恢复一些了,但很多地方都不能碰水,只能用湿毛巾一点点擦拭,有时不小心碰到哪了,痛得那可是呲牙咧嘴……
经过一家小店的时候,我顺当买了一盒巧克力棒(就是《吸血鬼骑士》里支葵千里和远矢莉磨吃的那种零食),小哼着歌一路走到冰帝大门。
怎么说呢?……有些出乎意料吧。根据前世小时候的记忆,所有同人文(印象中的)里,冰帝学院的大门无非就是金光闪闪,或着就是玫瑰满门的类型。但我现在看见的,没有什么精致的装饰,而是尽显王者的华丽。
嗯……很符合所谓的“胜者迹部”。pss过!
进门之前,我特意朝警卫大叔绽出一抹无比温柔如沐春风男女通杀亲切又不失尊敬的笑容,成功秒杀,安全通过,而且还被安了个“允许随意进出”的牌号。
第一映像很重要,它决定了别人会以怎样的眼光、怎样的态度的看待你。这里是千金齐聚的冰帝,而且齐聚的多半是那种娇生惯养目无旁人的花痴型千金,而以迹部景吾的个性,我以后进出冰帝的次数绝对不会少,所以为了我那仅存的宁静,一进校门我就气势大开。
现在大多数人都在进行社团活动,其余的也就是去观看什么的,所以诺大的校园空荡荡地,显出难得的清静。
现在要找出网球部的所在位置。根据记忆所表示,路标一,在通往网球部的道路上会充满兴奋地女生——这点跳过。
路标二,顺着玫瑰花圃走,尽头便是网球部了。放眼望去,尽显冠冕堂皇的冰帝,看不到任何红色的植物——跳过——顺便给迹部的审美观加上一颗星。
路标三,网球部永远是最热闹的。我站定一听,毫不犹豫地迈出步伐,无比坚定。(……)
不出10分钟,女生的尖叫的欢呼已经响彻云霄了。轻靠树干,我决定先休息休息,调理一下耳膜再往前走。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ok,气氛ok,不得不说很适合男女私会……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穿越定律之一:去冰帝网球部的路上会遇关西狼忍足郁士,而且是分手的场景。
其实穿越定律什么的我不信——本来一直都不信。可是当我分析四岁遇迹部、五岁遇龙马、六岁遇手冢、七岁遇幸村、在真田家学武、去大阪办公意外认识“圣书”白石、身受重伤掉进不二家等一系列事件之后,我坚信穿越定律也跟着我“穿”来了……我的清白啊……
幸运的是,我并没有遇见忍足,而是平安到达了……离网球场5米外的空地上。
看着眼前那些兴奋得忘乎所以的女生,我实在是找不到办法进网球场。我说,迹部应该、也许、大概、可能,知道有人要来送资料吧……知道的吧,知道的吧知道的吧……一定知道的!…吧……
很遗憾,他并不知道。所以穿越定律未来安宁什么的现在都不重要了——先想想要怎样进网球场吧!
于是乎,我只有一个办法了。理了理头发,站在网球场铁门的那个方向,我轻轻靠在一个想努力挤进去的女生耳际,轻轻吐出:“这位同学……”这招果然是百用百中,那个女生全身猛地一颤,瞪大眼睛转过身来。
我立刻扬起比秒杀警卫大叔还要迷人地笑容。这绝美的弧度、完美的颜容加上独一无二的紫眸,煞那间天地失色,一切地一切似乎只是陪衬。
那个女生本来还一脸气愤,可当她转过身来时,只觉得眼前耀光一片,定眼一看,从耳根子到颈脖瞬间红透,发出一声惊人地尖叫。
我眼里闪过一丝胜利地光芒,这才是我要的效果。被那个女生吸引的人纷纷气愤地转身,下一秒同样满脸通红、尖叫声成了刚才的两倍不止。当她们看到我嘴角的弧度在瞬间改变成带有一丝邪魅高傲的微笑时,直接就酥了。女生都如此,何况男生呢?路过的男生呢?早就直接昏倒不省人事了。
我已经不需要再说明“让路”二字了,直接走上通往网球场的康庄大道。
042
冰帝网球场热闹非凡,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迹部看着两百多人的网球部,那些口号尖叫此时颇为悦耳。
一切似乎有了些——不,是很大的改变。
那些尖叫,那些欢呼在一瞬间变了质,迹部看见几乎所有人的回过了头,下一刻便尖叫连连。似乎有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来了,这让迹部感觉很不爽。正选们聚到了一起,下一秒,迹部无比华丽地一个响指,全场安静。然后,他看见了一个耀眼的身影。
尖叫声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我已经猜到原因,收起零食,慢悠悠地走进网球场。然后又是一阵直吸气和球拍掉地的声音。
好吧,虽然本猫小姐确实是男女通杀,但也不用每次去一个地方都要重复性地看见一模一样地场景吧?就不能换点新奇的吗?
“啊恩,你这不华丽地女人怎么来了?”迹部的坏心情在看见那头银发时就一扫而光,无比邪魅的抚了抚泪痣。
我走到迹部身边,挑了挑眉,“送东西的。你们的榊监督在吗?”
除了迹部以外,包括那些见过陌冰一面的正选,所有人不由微微一愣。这是他们听过最好听的声音——相信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如冬日里滴落在冰上的水滴,又像是月光的碎片落地的声音。虽然他们没有听过,但总觉得如果月光的结晶坠地,就该是这样的声音。
“谁找我。”一个浑厚刚毅地声音传来,我看见一身西装的榊太郎从角落处走出来。
我朝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将文件交到他手中,“我是青学的网球部经理雨孤陌冰,龙崎董教练要我将这份资料交给你。”说白了,要我做出一副对长辈尊重的样子并不难,但是向日本礼这种东西就算了吧。而且除非我真的尊重,否则也只能是低人一等。
榊太郎打开文件袋看了一下,对迹部说:“我要出去一下,交给你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这种赶时间的态度,让我想起以往在书上看到的对鲁迅先生走路的描述。
就在榊太郎消失在众人眼中的那一秒,网球场上重新恢复热闹。
忍足饶有趣味地扶了扶眼镜,问:“迹部,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不等迹部回答,我很干脆地做出了一个让他们感觉新奇的动作。双手轻搭放在右边,双腿微曲,做了一个标准的中国清朝宫廷礼,“小女雨孤陌冰,见过各位公子。”彬彬有礼却不失孤高傲冷,这是夜家应有的资质。
上氏一族是这个世界里,中国清朝鼎盛时期的皇族。上氏子嗣很多,绝大部分妻妾都出自当时权利几乎可和上氏平起平坐的夜家。当时的皇后也是夜家的嫡子,所以夜家是皇族近亲,也有皇族血统。后来清朝抹灭,上氏一族族诛,夜家却很好的活了下来。因为夜家虽为皇族血统,却没有皇族的“劣”,夜家深受国民爱戴,以至今日也很好的称霸九州一方。
我娘是夜家盛宠的公主夜水月,而我自然也是小公主夜清凌。前世我是个地地道道的炎黄子孙,今世也不会有多大改变。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加上从小便接受正当的皇族训练,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自己的血脉、无论何时都不能让人小看了夜家的高傲。
它高傲,是因为它有高傲的资本。
而除了迹部以外,不知内幕的各位正选一时不知要怎样回复才算得体。最终还是忍足决定走回自己的路,微微欠身,牵起我的右手留下小小一吻,“雨孤小姐,我叫忍足郁士。”
不理会迹部眼中的的黑色火焰,笑纳点头,我轻轻收回手,“忍足君,久仰大名。”
见到忍足的举动,正选们也都不在郁闷了,像平常那样介绍了自己。
(介绍跳过)
向日忽然跳起来,问道:“呐,雨孤,你刚刚行的是什么礼啊?怎么没见过??”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当然迹部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我笑了笑,解释道:“中国古代清朝的宫廷礼。”
“中国?”脸红纯情地凤宝宝开口了,“雨孤是中国人吗?”
我不回答,因为忍足已经扶扶眼镜,开始进行爆料了,“雨孤家有中国血统,二小姐是中国户籍,这应该是众所皆知的吧。”我说忍足啊,你很喜欢破坏仅存的安宁吗?
他刚一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爆发出惊异。正选们那更是嘴巴能塞三个鸡蛋了。雨孤家啊,世界排名的雨孤家啊!这是何等尊贵的存在啊,现在竟然清清淡淡地站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行礼?!这……这……
但是惊异中却没有人不相信。雨孤家二小姐雨孤陌冰的气质是出了名的,世界皆知的。淡淡的温暖,亲和而不失礼仪,尊敬而不带疏远,给人一种女孩子的感觉。但是在这种温柔之中,还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深入感受还有一种不可忽视的王者之气。温柔娴淑、傲视天地,能一次将这些有北南之隔的美好集于一身,除了雨孤陌冰,无人能及。
传闻雨孤陌冰从小学习中国历史,一举一动都像古代皇族出身的闺秀,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这次正选们是真的见识到了。
043
众人用了整整5分钟的时间来调理情绪、调整思想。
“!!¥……&p;p;p;&p;p;p;……¥!”(留下来看本大爷训练吧!)
“!¥……&p;p;p;。”(不要。)
“!¥&p;p;p;……&p;p;p;……¥。”(“ferrerorocher。”)世界著名巧克力品牌。
你们知道的,对猫、巧克力我是没有免疫力的。于是在迹部利益的利用下,我‘勉强’坐在网球场角落旁看他们训练。
忍足对以上这段不明意思的对话感到无语加黑线。他们说的……是阿拉伯语吗?
对于我的存在,没有人提出异议,场外的女生也没几个埋怨的,都专心为她们的王子呐喊。
我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无语,再加一点点黑线。原因不解释。
看着和迹部对打的忍足,他的深蓝色头发比较长,随风飘荡。我眯了眯眼,觉得这有点像是……纸鸳鸯。真的,蓝鸳鸯有吉祥唯美的意味,但事实上忍足的表面就是如此。迎新欢弃旧爱,在花丛中一路走来却从未有一片花叶在他身上逗留较久的时间,纵横情场的花花大少看起来是对女友很好,跟他在一起也看起来很幸福。但一个星期后,站在他身边的就又是一个陌生面孔了。
所以是纸鸳鸯,当有人把纸撕开后,就会发现里面画着的是只狼——地地道道的“花心狼”!
等等……我又一次眯起眼睛,目光却不集中在任何人身上。猛地坐起身,我有些兴奋地迅速找了纸和笔,嘻嘻沙沙地写了起来。
网络歌手陌忆——也就是我——的歌,都是从前世搬来的。但是时隔多年,我不可能真的能将那些歌记得这么牢。有时会写写停停,有时会只记得一半,都会全部记下来,等哪天想起了就补上去。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歌词或谱子忽然冒了出来,为了以防后来又将它忘了,我已经养成随时携带纸笔、不放过任何记忆的习惯。
现在就想起来了,想到忍足一次次攻略女生的感情却没有认真对待这些“爱情”……不对,是想到“爱”这个字的时候,一小句歌词冒了出来,接着开头的词也冒了出来。我记录着那些歌词,时不时停下笔回忆忘记的地方。好不容易将整首歌写了下来,我松了口气,确定没有错误。
抬起头,看见迹部满身黑气、忍足饶有兴趣地走过来。迹部不爽情有可原,他华丽大爷的训练我鸟都不鸟地低着头写东西,而且还盯着忍足看了半天。忍足饶有兴趣情有可原,我盯他看了这么久,迹部也从那一刻起回球猛了不止两点。不过我还是希望身为军师,能不能不要为这些根本就是单恋的东西八卦?(冰儿:你太直接了……)
“啊恩,你这不华丽的女人到底在写什么?”迹部一脸的不爽,多少女人奢望能坐在网球场上,她倒好,埋头不知干些什么,他迹部景吾的魅力什么时候下降了这么多?真是太不华丽了!(冰儿:请记住,我家陌冰跟那些花痴是根本扯不上关系的!)
忍足挂着邪魅的笑容挑挑眉,眼里分明就闪着八卦(远离八卦,珍爱生命)。第一次见到这个美到不像话的女生时,他就有了个最高境界的目标。但是这种目标很快就消失了,他发现他确实对这个女生非常感兴趣,但却不是那种想追到手的兴趣。自家部长的真实情感和两人未来的感情道路才是他最感兴趣的。
(冰儿立刻蹦出来提出抗议:八卦就是八卦,不准故意进行美化!美图大妈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读者表示无语加鄙夷:这跟美图大妈没有关系……)
两人凑到我身边看,迹部小小皱了皱眉,然后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忍足惊异地愣了愣,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轻扶眼镜,嘴角的玩味更大了。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有些爱像断线纸鸢结局悲余手中线有些恨像是一个圈冤冤相报无了结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还将付出几多鲜血忠义之言自欺欺人的谎言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玦有些仇心藏却无言腹化风雪为刀剑只为了完成一个夙愿荒乱中邪正如何辨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半城烟沙随风而下手中还有一缕牵挂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玦有些仇心藏却无言腹化风雪为刀剑爱爱爱为了一个夙愿荒乱中邪正如何辨飞沙狼烟将乱我徒有悲添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半城烟沙随风而下手中还有一缕牵挂只盼归田卸甲还能捧回你沏的茶半城烟沙兵临池下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一将成万骨枯多少白发送走黑发半城烟沙血泪落下残骑裂甲铺红天涯转世燕还故榻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已经调查过的迹部并不觉得有何不妥,陌忆这个身份确实并非一个谜。只是陌忆从前并未出过这种歌词,而且这样的歌词,很难想象是个女生写的。更让他们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另一张纸上的东西。
【千年不变的承诺,是帐中那串粉色的纸鸢。数落着点点河山,看这脚下亡魂,孤夜,独人乔念。不几何时,纸鸢竟有几只掉落,是时间久了吧?拿起你留下的针线,慢慢续接破落纸鸢。还曾记得,这只针,补过我陈旧的战袍,丝丝线线,或是你与我爱的缠绵,正如这丝线,泪落不断。看着渐渐扩大的疆域,数数帐前将士的坟土,是谁为了谁在亡命的途中厮杀?昨夜的金晓,今夜的鼓欢,风驰雨落的流年里,谁为谁而亡?折戟分两头,刀枪亦无声。花落纷纷……这恨仿似圆圈,你无尽头,我也无归路。烽烟余味,锦旗难眠,无声的鼓恰一身伤,亦无完处。冤冤相报何时了?天不知,地何从?忆柒年,家门前,是你对我许下此生不变,是我对你孤苦难眠。只为了这此生不变的承诺,你我是否亦空相守,我爱不变,你也难断。这情殇,如纸鸢,难断亦不变。还记得我许下的承诺,那或是一个夙愿,但我终会奔赴,因为爱难无卿,终是殇。只是不知为了这个夙愿还要付出多少鲜血?敌国太强,我族亦难抗。为你许下的平安,我努力去做,道一声无奈,只为此爱永生不变!将士的鲜血,此世不变的容颜,仅此变作承诺。功成名就,赤水河畔,小旗旌鼓,声声泪。道是忠心,却是为谁?沧海一笑,倾国倾城胜莫愁。紧把你的爱铭记,忠诚之说,倒是自欺欺人了吧。
曾几何时,谁对谁说着这样的话,花落几春,吾待几年,君不归,女子此情难绝。无视花落殇,雨带愁,此时为君生,此情亦难泯。盼得窗间月,环形盘玉般,圈圈圆圆。或得刹那,仰首观望,月自成玦。玦与爱之殇,患得患失,似同亦非。圆圈之中少了一丝相拥。孤烟直,掩旗作息,泪落……副下的将领,深邃的阴谋。尔虞我诈的军生旅,勾心斗角的联营。角声起,盔甲铮,陷于绝地无人怜就,可怜一世英明声,吾亦无言,忍下,做恶鬼。只盼来生与你长相守。
千肠百肚的悔言,早已作落风雪,飘然……如若这悔言可作刀风剑影,只怕那小人君子,昨夜亦是支离破碎。无言,亦悔,盼不能相拥。只为这一个夙愿,浅落花,赤水畔。帝都旁落小村,汝依在田头孤盼,我亦在军中思恋。想起绿绿的茶,念你淡淡的香。我的安危竟成了你的夙愿,只盼我安归吧!纸鸢,只愿能捧一杯你沏的热茶,足生无悔已。乱世之中,滛梦连绵,正邪两生,孰是输?强者霸,弱者亡,适者生存的荒芜,正邪终难辨。漫城黄沙,漫漫人山,千军铁骑,万马南随。蓝赤红昏黄,踌躇交错间。飞沙狼烟乱吾心,更是绝地徒添悲。终是属地,皇子浩威,我尽职责依然以此报。
青烟袅袅,折戟含笑,半城烟沙慢慢中,是谁苍老了容颜?只为这红颜一笑。尸焚骨露,赤鼓金鸣,脚下无疆,眼中无泪。千年休养生息,万年征战不止。只为倾国一笑,换的三生一瞥。望向手中纸鸢,梦中偷窥汝颜。折戟泪中含笑,却又难舍两头。千军万马怒涛,我亦孤颜无悔。手起剑影浮翩,碎尸残体无绝。铮铮铁血男儿,今朝为谁争天下?掌中佩剑血染,身肩战袍争鸣。半城烟沙漫漫,夕阳斜日残花。
黄花亦残瓣,家园亦难全。千涛中嘶吼难休,昔日男儿泪无绝。只为梦中女子,顾盼一生厮守。此或幻化成梦,但愿你难有苦。男儿今朝碎梦,女子又何圆?盼厮守,难相拥。我以血躯换汝安,无泪无悔。忠义之言,自作欺人谎言。一箭穿,贯无悔。得国家之平,汝之安。蓝色军旗畔头,吾亦倒于血泊。梦中窥笑颜,清明折菊为吾须含笑。转世燕还故榻,道别伊人牵绊。如梦随虚风,转世过,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冰儿:抱歉哈,冰儿从网上抄了一段很长的赏析……放心,这章不会用赏析来凑字数的。)
这样的内容,作为原作者是写不出来的,但眼前这个女生却写了,这让他们为之惊叹。
迹部挑挑眉,道:“全部是你自己写的?”
我点点头。在这个世上,我只能说是自己写的,否则一切都抖了出来,那可就糟了。
忍足说:“很少见陌忆会写这种东西。”他的声音不大,但是附近的正选们都听见了。
我定了一下,勾起一丝邪笑,“忍足君为何说我是陌忆?”
“你的声音很像,”他指出,“而且陌忆也有一头银发。”
“但陌忆是双色瞳啊,而我的眼睛是紫色的。”确实,我只在网上发过一张照片,没有带美瞳,而且带了一副金边的白色面具。
“现在想买美瞳并不难。”忍足似乎很肯定陌忆的双色瞳是假的。
我没做反应,停了一会才缓缓道:“这首歌是以前没有交易成功的代写稿。”既然他这么想,那我就顺着他呗。
众人悟了。陌忆一开始并不是歌手,她是以绝妙的文笔在幕后创作歌词。让她进行代写,写出来的不仅独特新颖,而且各方面都非常完美。更重要的是,她的作品内容、风格可以根据唱者而不断改变,找出最适合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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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很长啊,冰儿确定过了,去掉那些赏析歌词也用一千七百多个字。
044
【呵呵,本来今天打算只更一章的,但是推荐满100了,所以会加更哦~到底加多少好捏……】
我跟迹部说了很久,终于在要死要活中被我正中“心脏”,于是安然地被放了出来。他们在网球场训练,我自个儿在冰帝逛。
偌大的冰帝,能逛的地方却不多,因为占地最多的是那些社团。真不知道普通的一个学校,干嘛建这么大。
实在不知道去哪好,干脆就随便乱走一通,走了半天,定在了音乐教学楼前。
嗯……看来我这辈子都会和音乐缠在一起了。
里面很大,每间教室里都放着不同的乐器,还有社团在里面训练。每间教室都是隔音的,我很努力的靠着墙听,才能依稀分辨出里面有没有人。
三楼的乐器很特别,是比较古老的。应该说是这些乐器的身份比较老,都是一些中国的古乐器。像古筝、七弦琴、萧、笛子之类的。我有些诧异,冰帝是属于西式学校型的,而且现在的大家族基本都西式化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中国的古乐器。不过这间教室比较偏远,而且看得出来,基本没什么人用。
走近摆在窗边的七弦琴,这是个很精致的七弦琴,轻轻拂去薄薄的一层灰,琴面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坐下来拨动一根琴弦,音色统一,有下沉感,松透不散而韵味悠长。很好的七弦琴,放置有一段时间了音色也依然如旧。
进一步调准了音色,轻拨琴弦,泻出清澈稳定的流音。跟具以前的记忆,我缓缓弹奏了一首《玉树临风》。
这首曲子比较长,我怀旧,断断续续也弹了两遍。两遍下来差不多也有10分钟了。侧头望窗,翠绿的树叶稀稀疏疏地挡住了外面,可以看到一些结伴而行的女生,在兴奋地讨论着共同的话题。真的是……羡慕呢。
真的有些羡慕,不用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身边的人就会一个不小心消失,不用害怕这是否就是人生中的最后风景。如果那时,如果可以将那时和现在的处境做一个交换,那就好了……至少,我不担心什么时候伤就会消失,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再也看不见她了。至少伤还在的时候,她是安全的,我们是安全的。
拥有现在的安宁,代价太高了,高的我有些承受不起,高的我很后悔。伤,为什么可以静下心来享受,可以不用时刻紧张的时候,你却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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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早早地结束了部活,踏上寻找陌冰的旅程。为什么说是旅程呢?冰帝这么大,迹部第一次感到不满。抓慈郎很简单,那只小绵羊头脑一向单纯。但是现在的目标是陌冰,雨孤陌冰!天知道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去了哪里,竟然要本大爷亲自来找人,真是太不华丽了!
既然迹部出来找人了,那么那一群正选们自然也就跟了上来。他们掘地三尺地找啊找、找啊找,终于将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个地方——音乐教学楼。
因为网球场里音乐教学楼特别远,正选们找到这里时已经感觉筋疲力尽了(夸张,夸张~)。他们慢悠悠地走着,丝毫不着急——当然除了某个不耐烦的迹部大爷。
当他们走上三楼的时候,忍足邪魅地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敞开的教室。当正选们走近的时候,听到了从里面穿来的琴声,若珠玉落盘,若花底莺语,若冰下凝泉,未歌曲已有情。正选们不禁停下了脚步,琴声中,还有那道天籁般的声音。
“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野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春归后又很快湮灭独留我赏烟花飞满天摇曳后就随风飘远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水中寒月如雪指尖轻点融解断桥是否下过雪又想起你的脸若是无缘再见白堤柳帘垂泪好几遍……(略)……”
抱歉,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045
出校门后,慈郎和向日说要去蛋糕店吃最新出的点心,所以迹部就带着正选们去了蛋糕店,中途还不忘将我顺带绑走……
我……我……
于是蛋糕店里上演了空前绝世的抢食大赛,向日和慈郎前仆后继勇往直前不畏艰险地与甜点奋斗。忍足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和我聊着,宍户和凤一本正经的拒绝蛋糕但是速度一点也不慢,桦地乖乖的坐在一旁拿着糕点吃,迹部黑着脸坐在一旁看着混乱的现场,“真是一群不华丽的家伙,是吧,桦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