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空城既然说睡了,那便真的睡了。且一路也没醒来!
知道她想逃避的几人,也只好顺着她。一行人也就游山玩水的慢慢悠悠的往回赶。
“呢大皇子,你说二公主已经回到樱都了吧。”
这天路上,云想容突然提问。
“按照她的速度的话,早就到了。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那位齐大公子不是永远的谁在雨林里了吗。不知二公主回去怎么和齐丞相交代。”
“大概就是推给冰城或空城他两吧。”
一旁的千水流听后插嘴。毕竟类似这种事他曾经遇到许多,不过就是那些家伙们安在他身上的罪名更加严重罢了。
熟料九冰城却否认。
“不会,二皇妹虽然……但她绝不会做这等推线责任的事情。因为她的骄傲绝不允许她这么做!”
“……”千水流眼眸闪闪,“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
“我们关系确实不好。”因为我们的身份便决定了我们做不了兄友妹恭。“但基础的认识还是有的。”
听出九冰城语气中,那他都没察觉的不满。千水流不说话了,垂下眼帘,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羡慕他们三个了。即便有父母恩怨,即便一样是皇位的竞争者。他们却还是在那埋怨仇恨中,保留着对血脉的那一份羁绊……
真的,让人羡慕啊。
几人本就不是多话之人,有九空城时,几人会不自觉的话多。而现在九空城逃避现实睡觉去了,千水流也不再说话后,沉默又回到了几人中。
抬头看向樱都的方向,九冰城眼里闪过担忧。
二皇妹,没事吧。其实的齐莘死,并不会引起齐丞相的过激反应,因为那个男人为了权势能够舍弃一切!但问题是丞相夫人白兰。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偏偏她的姐姐--当今凰后白莲还以为她是朵小白花,各种的偏袒。连带着对她侄子齐莘也是各种爱护。?
想起以前看到的场景,他不禁叹口气。
有时真不知道谁才是白莲的孩子!
远在樱都,一如九冰城所料,
“你刚刚、说了什么?!”
长乐宫,当今皇后白莲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我说--表哥他永远的留在了雨林里。”
九倾城一字一顿,保证她能听懂。
“九倾城!”她那毫无表情让白莲心颤,她以前便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从某件事开始变凉薄的让人害怕,可她没想到她居然连她表哥都会见死不救!“那时你表哥,你亲表哥你知道不?!”
“儿臣知道。”九倾城依旧冷静的说,“但就如儿臣所说,表哥他不顾儿臣阻劝自己非要去雨林探险,所以才……”
“啪!”
时间顿时安静了。
捂着被打的脸庞,九倾城撇到一边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可当她转过头去看她这个生她养她的母亲时,眼里又恢复以往的冰冷。
白莲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所以当九倾城看过来时,她不禁心虚可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谁、谁让你自己犯了错却还找借口……”
“够了!”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九凌木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九倾城面前。
“倾儿,脸怎么样?疼吗?”
待看清她脸上那红肿时,他满是心疼。
“父皇,不必担心,儿臣没事。”
“你当然没事了,不过是挨了个巴掌怎么比得上莘儿丢了命。”
这话说的让九凌木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回身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闹够了没有?!齐莘的死全是倾城的错吗?!再者倾城才是你的孩子!才是这九重的公主!他齐莘算什么?!说好听了是权臣之子,说难听了也不过是一个下人……!”
“父皇!”
九倾城大吼一声打断九凌木接下来的话。回过神,九凌木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看看那哭哭啼啼的白莲,再看看倔强的九倾城,“哈 ̄”他狠狠叹口气,带着九倾城出去了。
两人走远后,白莲爆发了。
“可恶!”
白莲的贴身侍女书香走进来令人收拾一下地上那些碎片后,走到白莲身后给她顺顺气。“娘娘,您听奴婢一声劝,别再把二公主往外推了。”
“腿长在那个逆女身上,可没长在本宫这!”
书香苦笑,她这主人只要一遇到齐莘公子的事就六亲不认的毛病就不能治好吗?就算您再怎么喜欢齐公子,再怎么喂他的死亡生气,也范不得打二公主啊。须知二公主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而且,本宫可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她难道还能翻了不成?!”
本就无语的书香猛然听到这么一句,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娘娘,您还当公主是小时那个纯良温和的小女孩吗?她敢断言,若不是娘娘是公主的生母,恐怕现在的公主是连见都不会见您一面。真是的,这对母女究竟是怎么搞成如今地步的?
而这个问题,不仅书香想不明白,九凌木也想不明白。
皇宫的御花园中,
“倾城,你真不要去太医院看看?”
九凌木看着身边这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少女,问道。
“谢谢父皇,不过不必了。太医院的药不比儿臣自身带的药灵。”
那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九凌木一噎。看到远处隐约透个头的长乐宫,他沉默片刻道,“倾城,不要愿你母后……你母后她只是……”
“儿臣明白,母后她只是像个皇兄或皇弟而已,但剩下的儿臣却只是个女孩。而且又因为生儿臣大出血的原因,母后再也做不了母亲……”九倾城垂眉,“母后的苦,儿臣都晓得。”
“……”九凌木看着落寞的九倾城,不知说些什么好,最终只能落荒而逃。“哈,倾城,父皇想起还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父皇。”
看着九凌木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她低头看着面前叫人欲滴的红玫瑰。伸出手,却被那玫瑰下的刺伤到。
收回手,只见那白皙的手指上已经伸出了血滴。
白皙与血红的强烈对比,刺的她眼眶发疼。
抬头看向白云漂浮的蓝天,就像脑海中少女的眸子。只不过,少女的眸子比这天空还要清澈。
“呢,三妹皇兄,我们究竟是哪里不同呢?”
风吹过,带着少女的自问,带着少女的脆弱,最终泯然在这深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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