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筹

第27页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胸口却是不受控制地悸动着。

    夹在着红酒的味道,他辗转轻吻着她的唇瓣,汲取她口中的香甜气息。在他低下头来的那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傲气和尊严,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被自己禁锢在胸前的躯体,心中的猛兽破狎而出,血液里有一种因子在叫嚣着抓住她,从这一刻起牢牢的抓住。

    口水或是巴掌,他都想过,唯独没有想过她不会反抗,也许时间并不是很长,可他却很是知足。直到电梯想起开门声时他才松开了她,双臂拢着她,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平复了心中的骚动后他牵着有些傻愣的她出了电梯,慢慢地朝酒店大门走去。

    颜希是被外面的凉风吹醒的,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红肿的唇瓣,愣愣地看着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的人,忽然间鼻子一酸,她抽回自己的手抱着膝盖蹲了下来,泪如泉涌,“秦以律,你欺负我!”

    ☆、chapter 15

    要是颜希早知道被人强吻会这么委屈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占穆楠的小便宜,这会儿她是知道穆楠有多可怜了,小小年纪被欺负了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有委屈,很委屈。朦胧的泪眼看不清前方,埋着头在腿上,肩头的包滑落在地上,她哭得肝肠寸断也顾不上自己就在公共场合,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很伤心,说到底却不知道究竟是在为什么伤心,好似只有哭了自己才能舒服。

    酒店门口的服务生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经常看见这一幕,这会儿,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很平静,说白了有点儿像在看戏似的看着一个蹲着的女人和一个站着的英俊帅气的男人。

    那个站着的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了,他握了握身侧的大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的头顶,长长呼出舒出一口气来,蹲□去。

    秦以律犹豫着还是伸手揽住了她颤动的肩头,颜希察觉到后哭声更大了,抽抽噎噎地要去甩开他的手,可就在她要推开他时他单膝跪在地上,伏低了身子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沙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可这三个字对一个正丧失了理智而且哭得伤心的女人来说什么也不是。

    颜希紧紧抓住了他的领带,力道大得恨不得将他活活勒死,她一边哭着一边骂道:“谁让你亲我了?你凭什么亲我?你流氓!我要告你性骚扰!呜呜……”

    秦以律看着她,有些无奈,他抽回自己的领带,随后拨开她散开在脸颊边的头发,低头看着她的泪眼,温柔地帮她抹去眼泪,即使手背被她拍打了他还是继续着,低柔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在哭就成小花猫了,我亲了你能让你这么伤心吗?以前不也亲过?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呜呜……”她越想越委屈,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是在她的毕业典礼结束后,那时候她只顾着摆弄着相机,在她突然抬头时他猝不及防地低下头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她一下子愣住了,而他却是笑着说:“毕业快乐。”她两次都失守了,而他却是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他揉了揉她的后脑,有意扶她起来,“现在我们是夫妻……”

    他还没说完就被颜希大力推开了,而推他的人因为一下子少了支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白嫩的小脸山犹自挂着泪珠,鼻尖通红还带着鼻涕,她饱含怨气的眼神直直落在他脸上,像是吃了火药似的朝她吼道:“我们不是夫妻!你看见哪个舅舅娶了自己的外甥女?”才止住了眼泪又扑簌簌落了下来,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有些粗鲁地拔了下来,想要扔出去又没有舍得,最后朝他砸了过去。戒指从他的衣服上滚落下来,打着转落在了他的脚边,颜希紧紧盯着那个泛着耀眼光芒的戒指看着,稍稍恢复了平静,“虽然我不承认她,可她在法律上就是我的外婆,你是她的儿子,我应该喊你一声舅舅。”

    秦以律默然,他慢慢朝她靠了过去,神色复杂,他不在乎的却是她在乎的,一时间他心中百味参杂,有些闷闷的疼。“我不能选择我的出生,但我可以选择你,颜希,她只是生了我而已。”

    她凝眸看他,视线落在他的唇上,感觉自己唇上还带着他的气息,她有些发狠地用手背抹着自己的双唇,像是要蹭去一层皮似的。秦以律倏地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倾身上前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在她还没缓过神来时又覆了上去,轻咬着她的唇瓣,直到自己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他压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腾出一只手来抹去自己唇边的血渍,俊逸的脸庞在路灯下的照射下变得隐晦不明,“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舅舅,她不是我的母亲,你是我的妻子。”

    颜希挣扎着脱开他的钳制,抬手朝他扬去,就这么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伪君子!”她摸着自己刺疼的掌心,旧事重提,“因为我是何顺铭的外孙女你才选择了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她是你妈?从你进我们家家门的时候你就在骗我,你骗了所有的人,骗我跟你结婚,你和你妈算计好了一切想霸占我外公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秦以律你口口声声说她只是生了你,可你为什么还要听她的话娶我?”她一口气说完,随后剧烈地喘息着,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不满终于吐露了出来,可她并没有感觉到轻松,随之而来地却是另一种压抑,也许他们真的过不下去了,是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闹得这么僵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