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每天都在努力撩那个魔头

第2页

    她顿时有些瞠目结舌,“刚才说话的……是你?”

    “是我。”

    书页微微动了动,玉沐沐听见了那道和刚才一样的声音。

    “书、书妖?”

    玉沐沐猛然后退一步,原来闻不见人的气息果真是遇见了妖怪,还是一只从未听说过的书妖,这是什么世道,书都成精了!

    那书身猛然一抖,似受了刺激一般,之前稳重平缓的语调竟然着急起来,书页哗啦啦翻动起来,“什么书妖,我乃天书。”

    天书周身又散发一道比刚才更甚的金光,“天底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天书,货真价实的天书!”

    “天书?”

    玉沐沐还从未听说过有此物存在于人世,她怀疑的看着它,凝眉不语。

    那天书像是又着急起来,书页迅速翻动,最后在其中一页平静下来,玉沐沐眯了眯眼凑身去看,心中一惊!

    那书页上竟然是她的生平,字字清晰,一字不错。

    天书道,“玉沐沐,无极门家生弟子,生父母乃是无极门门主叶问天之师弟妹,五岁那年父母双亡,而后拜入无极门门主叶问天座下,资质平平却相貌绝佳,于十七岁被门主叶问天送予尊主花耐寒为妾,而后赐名玉醇夫人。”

    玉沐沐忽然心中一紧,被最亲近的人毫不犹豫当成了礼物送人,每次想到此,都会加速她逃离这里的想法。

    自从父母离开她以后,她对无极门再没了留恋。

    她道,“你说得这些,无极门之人都知道。”

    天书道,“那我就说些别人不知道的”。

    天书往她跟前飘了飘,低声道,“你被送给花耐寒后对无极门彻底失望,做梦都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偏偏你的容貌生得相当不错,堪称是世间绝色,叶问天想借你讨好花耐寒,想方设法阻止你离开,平日里对你看守更是严格,而今夜乃门主叶问天大寿,门派之中大肆庆祝,守卫最为松懈,你设法终于摆脱了看守的人,却不想误进了这寝殿之中,更是不想在此遇见了花耐寒,更是被花耐寒破了身。”

    她今夜设计离开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本书竟然也全然知晓她心中所想!

    玉沐沐的神情似乎让天书高兴起来,“我还可以说一些你也不知道的,你知道为何今夜会在这里遇见花耐寒了么,那是因为他练功过于急切进而走火入魔,他的功法乃是至阳之术,而你乃水系灵根恰好能在他走火入魔之际解救于他,所以从不亲近你的花耐寒今夜主动破了你的身。”

    玉沐沐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如果这本书所言非虚,那花耐寒果真走火入魔了!堂堂无极门尊主、门主叶问天最为谄媚拉拢的对象竟然走火入魔了,玉沐沐只觉畅意,若是让叶问天——她的好师父知道这个消息,他该是何种神色呢?

    可是,不对,这本书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玉沐沐警惕的看着天书,“我不想知道这些,你既然知道我的打算那便不要挡了我的去路,我们人书不同道,井水不犯河水。”

    她看了眼外间天色,那些看守她的人中了她下的迷药,该是还有半个时辰就要醒过来了,若是再不离开,让看守醒来察觉不对,她那时想要离开就难上加难了。

    “玉沐沐,你不能离开。”天书的声音恢复了一本正经。

    “你说什么?”玉沐沐手心逐渐凝结成一束水串,已有攻击之象,她好不容易盼来的机会决不能就这么失去,天书又如何,谁都不能阻止她离开这里。

    水串忽然翻涌,激流一般击向天书,然而就在即将碰到天书的刹那,水串忽然凝住,而后眨眼消散不见。

    怎么会这样?

    玉沐沐不可置信,她的灵力是弱,可身为门主亲传弟子她还没弱到这个地步,眼下她的术法竟然轻易地就被化解了。

    “说过了,我乃天书,这世间无任何一物可以伤害于我,玉沐沐,别白费力气了。”天书道。

    玉沐沐又看了眼天色,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天书道,“你想在半个时辰内出去是不可能的,玉沐沐,即使今日我不拦着你,你也出不去了。”

    “你此话什么意思?”

    天书声音似带着无限怜惜与呵宠,“沐沐啊,你可知道,自从今夜你遇见花耐寒那刻起就注定你再也不能离开了,在你真正成为花耐寒的女人后他就不会如同以前一样对你不管不顾了,难道你以为曾经你想离开,凭花耐寒的本事他会不知道么,他只是不屑,任由你与叶问天斗智斗勇,你与叶问天在他的眼里只是不起眼的尘埃罢了。”

    玉沐沐的掌心颤了颤,花耐寒竟什么都知道?

    “在他为你破身后,他一部分精气遗留在你身上,他已走火入魔,今夜你虽帮了他,可却尚未完全破除他魔障,他势必还会找你。”

    玉沐沐说不出一句话。

    所以这本书是说她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摆脱花耐寒了,再也不能离开无极门了?

    “沐沐,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这世间万物,你留下来吧。”

    玉沐沐从呆立中缓过神来,这本书又在说什么,怎么又扯到天下苍生?她离不离开又与天下苍生有何干系?

    “我太渺小,别把天下苍生压在我身上,谢谢啊,承担不起。”她干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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