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心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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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陈灿稍有些意识,发现她竟然枕着周放的肩。

    枕着!

    周放的!

    肩!!!!!!

    她立马弹起来,周放偏头看她,神色不自然的淡,有些呆愕的揉肩。

    陈灿艰难的想。

    怎会如此。

    这、这不可能的。

    明明离的挺远。

    睡之前他俩中间还能坐两个人来着。

    这,应该还枕了挺久。

    她想了又想,慢腾腾的的挪过去,刚伸手周放就警惕的往后仰,声音有些乱:“你你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

    我亡羊补牢,知恩图报啊我。

    你这个样子搞的我好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啊。

    陈灿解释:“我帮你锤吧,”像是为了让他安心,她还补充:“我手劲大。”

    周放没理她起身往外走,陈灿准备跟上。

    他回头警告:“离我远点。”

    陈灿:?

    第4章 心仪 小鬼丫头挺有良心

    对岸满园的橙子都快要成熟,压的枝头皆往下坠,黄灿灿的橙子像明媚的油画,点缀在在丹青未干的荔山骤园。

    风里全是是青涩的橙子甜香。

    周放立在长廊,打电话给井哲让他去别院喂一下罐头。

    井哲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周放你是真的狗,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公司?”

    周放语气十分欠揍,“看情况吧。”大概他嫌气不死人,又补了一句,“还挺负责,给你涨工资?”

    “妈的我是个屁的副总,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就不应该上你的贼船!我他妈从高中开始跟你了,一直跟到吟临,你天天不是让我给你喂狗就是让我——”

    “喂——”

    “艹!挂了?!!”

    井哲不敢置信的晃了晃手机,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界面,整个人都凌乱了,妈的,这是人?

    现在是指使他做事,连敷衍都不肯敷衍了吗?

    -

    陈灿往外看,见周放没走远,在外头画廊抽烟打电话。

    她刚松了口气,就看见杨槿柔从左门进来,陈灿淡漠的低头,没打算和她打招呼。

    祸不单行。

    这句话在她身上总是很灵,因为顾星跟着就进来了,她轻声喊:“小姨。”

    陈灿期待的往她后看,总希望她身后还能出现个什么人,纪奶奶,周叔叔,都行啊,谁都行。

    可惜没有。

    顾星化着精致的妆,眉眼高傲,身上有浓烈的让她不适的香水味。

    她一步步走来,对她说:“灿灿,真是和你妈妈长的很像。”

    “可惜了,”她意有所指的停了话。

    “不过好在我姐姐可怜你,要么说你是运气好呢,脱胎换骨,转身就得了个周家小姐当。”

    陈灿的指尖掐进肉里。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挂上温和的笑:“那槿柔怎么还不改名呢?”

    顾星脸色一变,语气提升了几个调,显得更尖细刻薄:“你说什么?”瞥到槿柔在一旁,她语气带了点慌张,劈头盖脸的骂:“你胡说什么?”

    “怎么了?”

    是周放的声音。

    他走过来,坐到陈灿身边,出声询问,看上去脸色不好。

    此时正好有人过来喊吃晚饭,周放应了一声,顾星带着杨槿柔走了。

    陈灿没动,把头垂进抱枕,有种被活生生抽空生气的无力感,周身的情绪丧到不行。

    周放在她面前蹲下身子,“被欺负了吗,我—”

    她攥着抱枕指骨微微泛白,嗓音闷在抱枕里,小奶音糯糯的:“才没有,我欺负她们了。”

    对面正厅,宾客满堂,灯火通明。

    他坐回她旁边,说:“五分钟。”

    -

    五分钟后。

    陈灿跟在周放后头,一前一后的进入正厅。

    陈灿早准备好了给纪奶奶的礼物,是她绣的一件双面千枝结山茶花发簪,她把装发簪的木盒放进礼物堆里。

    晚上多了些远方亲戚和巷子里的邻居,摆了三大桌,人一多明显就热闹了一些,吃完饭大家开始喝酒。

    顾星一整个晚上脸色都不好,称身体不适回客房了。

    “她就是胡说的,我怎么知道?”

    在回客房的路上,见顾星再次用这句话搪塞她,杨槿柔没再问了。

    但她知道妈妈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自从听到陈灿说那句话之后她就一直不对劲。

    其实,越长大她就越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对陈灿有那么大的恶意。

    从很小起,顾星就对她说。

    陈灿来了京榆就会抢走她的一切。

    她是没爸没妈的乡下扫把星,会抢走你的姨妈姨夫和哥哥。

    所以,妈妈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

    隔天早上。

    陈灿在去前庭的路上被杨槿柔喊住,她无言的立在原地,等着她过桥,进到水榭里。

    “你昨天的话什么意思?”

    陈灿站在她对面,看她时神色很淡。

    大抵从小到大,杨槿柔都只见过她害怕的,懦弱的,闪躲的,甚至是羡慕的眼神。

    于是这种眼神很快激怒了她。

    “你干嘛一直躲着我,我那个时候不懂事而且你不是后来就转班了吗?”她看上去很不在意,竟然说的很坦荡,“再说我也没做什么,是她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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