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怎么会得病的,吃醋了吧?”鱼儿童心大发,故意逗张山说。
张山俊脸一红说:“你知道那些家丁说得多难听,好像你和刘毅怎么恩爱缠绵了。幸好刘大夫给我悉心医治,我才能够康复。”
“那你也不能气得吐血呀。”鱼儿又好气又好笑。
张山嘟嘟嚷嚷地说:“让我吐血的事情还不止这件呢,你上次在冰露楼和大哥拉着手喁喁细语什么呢。还有上次,你和大哥在灶屋里一人一口酒又在说什么?”
他和鱼儿生了这么久的闷气,两个人形如陌路。今日里挤到这里,他才说出了心里话……
“天哪,原来你这段时间是在生这种闷气呀。我实话告诉你,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张新的,因为他是你的大哥呀,是我的大伯呀。你也知道我鱼儿这个人,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若是我真的喜欢他,我也不怕承认。”
她凝视着张山说:“我们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怀疑我呢?”
张山的确知道鱼儿这种人,素来是敢作敢当的。如果喜欢上别人,她是真的会休了自己,和那个人远走高飞。
“对不起,鱼儿。我这种人就是这点不好。心里有什么事,就一直闷在心里,不会打开天窗说亮话。但是鱼儿,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搬到后院去住呢?难道是讨厌了我,要躲开我不成。”
鱼儿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的是倒打一耙呢,你每天都歇在清荷屋子里,每天都面对卿卿我我的你们,你让我情何以堪呢?”
“我和清荷都是分睡在两头的。”张山老实交代说。
鱼儿嘟起粉唇说:“你真的是柳下惠吗?每晚对着这么美丽的女子,都不为所动吗?”
“我不是柳下惠呀,所以我每天都睡在她脚边呀。”张山很无辜地说。
“好了,相信你了。对了,你这么一跑出来,清荷妹妹由谁照顾呀?”鱼儿关心地问。
张山说:“我已经把她送回雅苑了,有她的父母照顾她比较好。”
想起一个月前送走清荷的情景,张山还是觉得有点心酸的。当时一看完吴大哥送的信,他就立刻决定出发,出发之前把清荷送到雅苑门口,然后转身就想离开。
她抽抽搭搭地拉住自己的袖子说:“山哥哥,我想和你一起去京城,上次还不是我陪你一起去的吗?”
“但是你现在身怀六甲,再加上这次吴大哥信上写得不清楚。不知道鱼儿究竟碰到了什么危险,你还是乖乖去娘家养胎吧。”
清荷紧紧地攥住他的袖子不放:“山哥哥,万一你去救鱼儿姐姐碰到什么危险,该怎么办?”
“如果是碰到什么了危险,我自然要和鱼儿同生共死的。”张山斩钉截铁地说。
清荷听到这句同生共死,不由哭得更厉害了:“那我和孩子怎么办呢?我不管那么多,我是不会让你去京城赴险的。”
当时想到生死未卜的鱼儿,张山毫不犹豫地掰开了清荷的手,冷冷地说:“你这是做什么,让我弃我的结发娘子不顾,在这里苟且偷生吗?说句实话,自从娶了鱼儿,不,真正爱上鱼儿那一刻起。”
张山想起当时娶鱼儿的时候,自己还赖在春风楼呢,所以改口说。
“如今我和她就就是两个人,一条命,如果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只当是我对不起你,不你们两母子了。”
清荷被他大力掰开手,不由肝肠寸断:“原来你的心里只有鱼儿姐姐一个人,我和我腹中的孩子都是你可以轻易舍弃的。”
张山见她纠缠不清,又赶着去京城,心中烦躁,不由大声说:“我已经把你送到娘家门口了,我走了。”
然后大步流星地开始下山……
见张山突然沉默下来,鱼儿知道他想起清荷了,于是也低下头去继续绣花,却突然被针扎到了手,不由轻声地哎哟了一声。
张山连忙上前把她的手握住,用唇为她吸干血迹,在外面放风的刘毅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中酸楚。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杏儿和丽儿两个人牵手走进院子,连忙大声说:“七太太,八太太你们来了呀?”
正文 大打出手
听到刘毅高声报警,鱼儿和张山连忙一个打扫屋子,一个继续绣花……
“哟,刘大夫真的是很惬意呀,怎么在这里晒太阳,没有陪鱼儿姑娘吗?”
刘毅警觉地说:“七太太,八太太,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鱼儿姑娘的种田娘子。”杏儿和丽儿径直走进屋子里。
见鱼儿正低头绣花,杏儿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鸳鸯说:“我真的是为山哥哥不值呀,他对你情深意重。你却如此对他,给他带了这么大的绿帽子。这鸳鸯恐怕是你和刘毅吧。”
刘毅追进门来,见杏儿对鱼儿冷嘲热讽,连忙挡在鱼儿面前说:“我和鱼儿的事情,好像和你们无关吧。”
“哟,刘毅,我也只是关心关心你,怎么说你也是王爷的亲生儿子呀。”丽儿一时说漏了嘴。
刘毅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没想到父亲连这种事情都会告诉她们,可见她们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了。
鱼儿和张山对视一眼,这个消息是他们也始料未及的。对鱼儿仗义相助的刘毅,把张山从生死关头拉回来的刘毅,居然是王爷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