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相爱相杀

{上卷}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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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卷} 楔子

    白色情人节的浪漫夜晚,日本东京发生了场车祸造成了一个家庭的破碎。

    死者有:雪村夫妇,而他们五岁的女儿则侥倖活了下来。

    据警方调查的结果,这场意外是早有预谋,但却依旧查不到兇手究竟是何人。

    「这里是哪里?」

    这是晓醒来所问的第一句话。

    「这里是医院。」

    「叔叔你是谁?爸爸妈妈在哪里?」

    面对晓的疑问,达朗无从回应起。

    「晓,我是你爸爸的同事天野达朗,至于你的爸爸妈妈……」

    「死掉了吗?」

    面对晓的反应,达朗傻了。

    这孩子面对父母的死亡怎幺可以如此的平静?

    「晓……妳都知道了?」

    「嗯。」

    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达朗,晓说道:「我想报仇。」

    达朗没有回话,脑理想着雪村夜所说过的话。

    〝晓这孩子啊……说不定很适合当杀手喔!〞

    〝如果晓成为杀手,我一定会以那孩子为荣的!〞

    的确……晓有颗坚强的心,情绪也很稳定,感情也不丰沛,这样的人格特质的确适合当杀手。

    「好,从现在起妳就认我为师父吧,我会将妳培育成一名杰出的杀手。」

    「是的。」

    「从今天起,你们俩要好好相处喔。」

    盯着眼前和自己一样高的男孩子,晓默默的撇开了头。

    「我是大江朝太,妳就是晓吧,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听了朝太的话,晓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并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不准占我便宜!」

    语毕,晓转身就走,留下了错愕的达朗以及朝太。

    「呜、呜啊……师父我做错了什幺……我只是称讚她可爱啊!」

    蹲下身子,达朗将朝太抱在怀里安抚。

    「朝太没有错,只是……只是那孩子太害羞了。」

    「真的?」

    心虚的点了点头,达朗心想:对不起啊朝太……我忘记告诉你晓最讨厌别人称讚她可爱了……

    觉得对朝太过意不去,达朗从怀里拿出支棒棒糖,递给了朝太。

    「吃糖糖就不痛啦。」

    「嗯!」

    拿走达朗手中的棒棒糖,朝太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装,将其塞进嘴里。

    顿时,达朗觉得自己真是位成功的保母啊!

    等等!怎幺哪儿不对劲的?

    「不对啊!我是要将这两个孩子培育成杀手,而不是当他们的保母啊!」

    一转眼,七年过去了,晓以及朝太也即将成为国中生。

    「你们两个,师父我已经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们了,现在的你们得追求更高层次的境界,所以我决定将你们两个送到美国的职业杀手学校。」

    「职业杀手学校?那是什幺?」

    「那是专门培育杀手的学校,在那里你们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意思是我们得离开你吧?」

    虽然晓直接明了的点出了重点,但其实她还是希望达朗可以将她以及朝太留在身边。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也很捨不得你们,也很担心你们会不会在异乡被欺负,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变得更强,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哼,你想太多了,我们没有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别小看我们了。」

    「晓说得没错,依我们的能力,别人是不可能动得了我们。」

    「你们……」

    「师父,我们都很感谢你的照顾,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你应该有话对我们说吧?」

    面对晓的问题,达朗笑了。

    「我最后要教你们的,是杀手们奉为圭臬的一句话……」

    抬头看着朝太以及晓,达朗说道:「想成为杀手就抛弃感情吧!」

    亲情、友情、爱情……对杀手而言都是阻碍。

    凡是阻碍便得一并刬除,这是达朗教导朝太以及晓的〝原则〞。

    「我们明白了。」

    晓露出了充满自信的笑,对着达朗说道:「我们收回前言,你的死活不甘我们的事,从现在起,我们便不是你的徒弟。」

    目送着朝太及晓离开,达朗放声大笑。

    「还真不愧是雪村夜的女儿,冷血无比啊。」

    说着说着,眼泪便从眼角滑落。

    「我真是失职的杀手啊……明明是自己放开那两个孩子的手……」

    早在达朗收他们为徒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当杀手了。

    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养育,达朗投入了感情。

    七年的感情不是想放就放得下的。

    「趁他们还不懂什幺是感情时,赶快切断彼此的感情联繫才是对的……」

    「晓,妳刚刚为什幺要对师父说那种话。」

    「因为那是他所给予我们的考验,是杀手就不能有感情,师徒之情也是,而且……」

    「嗯?」

    「我是为了报仇才成为杀手的,我并不想拖他下水,毕竟他对我有恩。」

    「那我呢?我们是不是不能当朋友?」

    撇了朝太一眼,晓犹豫了。

    她从来没有去定义过朝太在她心里的地位,倘若真要解释,她应该会回答:是习惯吧。

    可是师父却没有告诉她是不是连习惯都得捨弃。

    「此题无解,我不知道。」

    「欸欸?怎幺这样……」

    「不然这样好了……」

    转过头对朝太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晓说道:「你不妨碍我都不会有事,但倘若你妨碍到我,我会让你出事。」

    「噢……」

    打了个冷颤,朝太心想: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