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反正自己也失忆,干脆无赖到底好了!于是道“那不然我也跪下好了!”说着作势要跪。太上皇没有出言阻止,倒是傅苍仑开口道“使不得,陛下!您是万金贵体,怎可以随便下跪?”
白了他一眼道“我哪里有随便?我跪的是自己的母皇好不好?”就这么自然的将这个词给带出来了,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太上皇却坐不住了,霎时间老泪纵横道“你叫我什么?能不能再叫一遍?”
听到太上皇的问话,脱口道“母皇啊!”说完这句,自己也反应过来。再看向太上皇,哭的跟个孩子似的。连忙起身,手忙脚乱地替她拭泪。一旁的傅苍仑也愣住了,不知道这突然地变化是为何。
泪水是越擦越多,最后太上皇却干脆抱着她嚎啕大哭。激动道“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听到你这么喊我了!再叫几声好不好?”
突然意识到太上皇的软肋,于是又叫了几声,叫的她是心花怒放,很快就把傅苍仑忘到一边去了。某女觉得机不可失,试探道“可不可以让他先起来退下?”
太上皇哼了一声道“骗了我这么久,没杀了就不错了!先跪着!”无奈地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本来我还想和母皇说一些私房话,现下也只能闭嘴了!”这一声声母皇,叫的她非常舒坦。于是道“那你就先下去吧!不要以为这么轻易就算是领罚了,要罚的还在后面呢!”
傅苍仑勉强支起麻木的双腿,施了一礼就告退了。临走的时候,清颜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因为相信清颜的能力,所以安心的退下了。
将两个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人都被你支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呵呵一笑道“这个事情有些复杂,而且牵扯太多,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见她如此正色,也严肃道“我听着呢,你说吧!”再次确认一遍道“这件事情交给我自己处理,可以吗?”见太上皇点头,才继续道“之前‘天时’的事情,母皇应该多少有一些了解吧?”点了点头。
斟酌了半天,把水木然送给她的雷,抛给了太上皇道“其实,傅苍仑也是‘天时’的受害者之一。不单单是他,还有白若锦、墨尔南昭、拓跋摩杰、千雨诺、廖倾歌、莫思寒、刹、肖忆冷、许如风、杜秋晨、司徒冰。”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人名,她也憋得慌。自己居然招惹了这么多人!太上皇已经差不多快石化了。好半天才道“所以说他们都是你的人了?”
某女黑线: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不过,也的确是事实。于是,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最后一次‘天时’,到时候应该还有一个人,将会遭受到我的祸害。”没办法,为了救傅苍仑,她也只能抹黑自己了!
听了这话,太上皇却不乐意道“我的皇儿这么优秀,还能委屈了他们不成?”额,果然护短!虽然承认自己很完美,但是还是诚实道“他们也都是人中龙凤啊!”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我的皇儿岂能看上凡夫俗子?”随后转言道“怪不得他们对你这般死心塌地,原来饭都熟了十几锅了!”心中猛地翻白眼:这是怎么说话呢!
太上皇下一句道“怪不得以前催着你建立后宫,你不同意,我还当你是对水木然全心全意呢!原来已经找到这么多候补了。我批准了,这么没名没分的住在宫里,说出去不好听,选个吉日都收了吧!”
某女一个踉跄道“母皇刚刚答应我,这件事情让我自己解决的。也许,这就是我当初不告诉您的原因了!”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喜欢?”
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失忆了嘛!我想喜欢的几率很小,毕竟当初是因为天时的原因,那个时候我应该没有什么自控能力。要不然我怎么只当他们是朋友呢?”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那些人都非富即贵,怎么甘心做我后宫里的男人?”清颜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失落。太上皇是何其的敏感,怎么会看不清状况?于是道“倘若他们真的愿意呢?”
抬头看了太上皇一眼道“或许是我自己不愿意吧!”见她如此,叹了口气道“人要懂得变通,你到底还是在记挂着对水木然的承诺。一个人专情固然好,但是你是皇帝,不应该把感情投入到一个人的身上。”
自嘲道“一个人吗?若是一个人我怎么会保留着别人的画像?怀着别人的孩子?怎么会娶了侧夫?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死,而弄到失忆的地步?”一连串的反问,到底是在问谁,已经不重要了。太上皇哑然:原来她什么都明白,如果不是失忆,她的这些想法,大概永远都不会说吧?
关切地看着她道“跟着自己的心走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母皇都会支持你的!”心中很是感动道“谢谢母皇!”见时机差不多了,讨好道“那您就免了傅苍仑的罪吧,不要在罚他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替他求情!”
笑了笑道“不然怎么办呢?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哪!唤晨已经没有父亲了,我不想再有同样的悲剧发生。况且,听水木然说,那个孩子一直都养在他那里,我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到现在孩子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听了这话,太上皇也很是动容道“不错!怎么说也是我们南宫家的血脉。”某女刚想松口气,就听见太上皇接着道“孩子的事情,你们两个人都有责任,这应该算是天意。但是,在这之前他骗我的事情,怎么说都应该是算作欺君!”
暗道:不就是因为你没有发现吗?觉得有损自己的颜面。两个人既然都有错,凭什么让傅苍仑一个人扛?于是道“我倒是觉得傅苍仑此举情有可原。”
太上皇挑眉道“喔?怎么个情有可原?”讨价还价道“若是我能说出道理,母皇是不是,能不再追究傅苍仑,所犯的过错了?”白了她一眼道“你且说着,信与不信,我自己判断!”
想了想道“虽然我失忆了,但是这段时间,他的表现,我还是看在眼里的。坦白说,正是因为失忆了,我才无所顾忌的揭穿了他的身份。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还挺愤怒的呢!”
顿了顿又道“同时我又很佩服他,在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度,自己闯出了一片天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想问问母皇,倘若您知道他是一个男子,还会不会给他一个机会,进入朝堂?”
想都没想道“当然不会!”某女了然道“看吧!那个时候的母皇,的确不像现在这般开明。若是换做我是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才能,大概也会铤而走险!”
太上皇低头不语,在思考着清颜的话。见她想法有了松动,再接再厉道“母皇可以换个角度想一想,若是紫凰和其他国家一样,是以男子为尊的。那么,我们女子的地位,又在哪里?您就甘心自己的才华被埋没吗?”
见她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继续道“而且,您不认为傅苍仑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吗?既然是人才,为什么一定要分的这么清楚?管他是男子还是女子,能为我们紫凰造福的人,就是值得重用的。”
话锋一转道“这些年他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倘若我们惩罚了一个有功之臣,紫凰的男子们会作何感想?天下人又会作何感想?惩戒一个傅苍仑是小事,失了民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最后,太上皇一顿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皇就什么都不做了?不但不罚他,是不是还得嘉奖一番?”知道她这么说,就离妥协不远了。趁热打铁道“那倒不必,傅苍仑现在的确不适合,以男子的身份进入朝堂。毕竟紫凰还没有开此先例,若是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岂不是很不划算?”
半晌,太上皇开口道“你想怎么处理?”轻描淡写道“让傅苍仑这个人消失,换个身份回来不就行了?”心下了然,开口道“你真的失忆了吗?”
知道太上皇指的是什么,笑着道“我的确是失忆了,但是不代表我是失智了嘛!”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再过几天,你就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闻言,笑脸皱成了包子道“可是我还想再休养几天,水木然说我应该就快恢复记忆了,到那个时候也不迟啊!”
..
第二百六十章 都是名分惹的祸
太上皇斜了她一眼道“免谈!我都这么大年龄了,也是时候该歇歇了。”某女继续讨好道“母皇您宝刀未老,再操劳一些时日吧!我还有要事去办。”
疑惑道“你现在还能有什么要事要办?”还真是刨根问底啊!想了想道“我准备按照母皇的意思,组建后宫。您说的对,他们都是各国有头有脸的人物,没名没分地跟着我,面子上的确过不去。只要有愿意的,我保证都收了去!”
闻言,太上皇的眼睛亮的跟灯泡似的。拍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她怎么总感觉自己又被算计了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如今自己失忆了,就更不容易和太上皇过招了!
反正自己已经被绕进去了,干脆谋点儿福利吧!故作郁闷状道“既然我都已经牺牲到这种地步了,母皇就别再追究傅苍仑的事情了!一会儿我就把人给带走,随便给他安排一个什么身份,改头换面就行了!”
看了她一眼道“人你要带走,我怎么跟大臣们交代?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傅苍仑就这么‘去了’,难免让人疑心吧?你要把人带进宫里,总要寻个名头。朝廷这边少了一个重臣,你的后宫就多了一个美人。怎么能不让别人多想?”听太上皇这么一说,她还真是想的有些简单了。
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灵光一闪。笑道“我想到办法了!”太上皇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感觉,主要是因为她思考的时间太短,认为她并不一定能想出什么,好的解决方式。
斟酌了一番道“前些日子,外界对杜秋晨和唤晨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既然他是因我而死的,而我对他也是有感情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他正一正名儿。当然,这些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我想杜秋晨本人,应该不在意这些虚名。”上都该好眼。
顿了顿又道“他是水木然的师兄,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想必他应该是不会反对,至于其他人的意见,没有必要采纳。如果有人对这件事情提出异议,这种人我不要也罢!”
听此疑惑道“晋封杜秋晨和傅苍仑有什么关系?”看了太上皇一眼道“当然有关系!对外界我只要宣称,我让他进宫是因为他的某些地方,和杜秋晨长得相像,就没有人能多说什么了。事实如何,大家心中有数。到时候把孩子也接过来,岂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
点了点头道“你的想法好是好,可是那个孩子根本不是紫眸啊!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不解道“什么紫眸啊?”解释道“我们南宫一脉,你是随父亲的。而孩子们也是随你的,如今我只发现你和水木然的宝宝,是紫色的眼眸。难道连这一点都在证明,只有他才是帝君吗?”
心下了然:好复杂啊!居然还有嫡庶之分。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道“唤晨那孩子,眼睛带着浅浅的绿色,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有眼疾呢!当时可是吓了我一跳。”随后又道“既然孩子没有随我,应该是随了杜秋晨吧?果然是取了优点。”
其实,眼睛的颜色是什么样子的,太上皇倒是不怎么在意。因为她已经决定,将皇长女立为太女了。这是最早就决定好的,就算日后再生出十个八个女儿,也还是一样。
点了点头道“那大臣这边,怎么解释?”不以为然道“这个就简单了!就说傅苍仑为国尽忠,鞠躬尽瘁。由于操心国事,最终导致积劳成疾,延误诊治的最佳时机,不治身亡。”
见太上皇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接着道“如此一来,我们在厚葬与她,天下人还能说什么?当然说朝廷体恤臣子了!与此同时,我也可以博得一个,长情的美名!至于孩子,谁也不敢追究她的年岁。”
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全,那你就把人带走吧!只是有一点,等你恢复了记忆,一定要将他的身份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同意你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晋封。他现在的名分也只能比宫侍高一个级别,暂时定为郎君好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郎君,到底是一个什么级别,但是总比没名没分要好的多了。某女也见好就收道“那就先谢过母皇了!”
当清颜出了门,傅苍仑一直守在殿外。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走过去牵着他的手道“从现在开始,世间再也没有傅苍仑这个人。我已经求母皇把你赐给我了!”傅苍仑的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她。那种眼神让她莫名的心疼。
于是,小心翼翼地安慰道“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郎君,但是只要我恢复了记忆,一定会给你晋封的。你就先等一等吧!”闻言,心中很是感动。随即又心酸道“我怕等你恢复了记忆之后,会废了我!”
心中一阵酸闷,半晌道“不会,我们不是还有女儿?这两年你们受苦了!我还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不过这不重要。因为我会给你们起新的名字!”听着清颜地承诺,傅苍仑红了眼眶:他终于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吗?
因为还在宫中,两个人就这么并排走着。某女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的靠在清颜的身上,做有气无力状。宫中上下都看出傅苍仑的状态不是很好,隔日,就传出他突然病逝的消息。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朝廷。
像某女所说的那样,朝廷给予她风光厚葬。孩子也被太上皇下令,接进宫中抚养。许多人都认为傅苍仑是因祸得福,久而久之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一开始傅苍仑还担心水木然不会同意,当清颜告诉他,是众人联合到一起,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才有了现在的解决方案的。廖倾歌和傅苍仑,曾经也有过几面之缘,所以待他算是极好的。众人见他如此,也和傅苍仑相处的很融洽。
众人很是羡慕他,认为他是苦尽甘来,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幸运。傅苍仑倒是认为,自己是像外界所传的那般,沾了杜秋晨的光,还有就是清颜失忆了。若是放在以前,她巴不得自己远离呢!
清颜出来散步的时候,就看见傅苍仑在凉亭发呆。走过去道“想什么呢?”因为清颜失忆了,将他的真实容貌给忘记了。所以,当他恢复过来之后,清颜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有了之前的经验,只要孩子不像她,多半都是像父亲的。看到孩子,她对傅苍仑的容貌,就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由于他们父女在宫中有了新的生活,清颜给他们分别起了一个新的名字。也许是对之前有些印象,也许是看到他经常穿带梅花的衣衫。清颜索性叫他梅渊,姓梅名渊。至于宝宝,起了个名字叫怀舞。很快,怀舞就和其他宝宝混的很熟了。这就是血浓于水,天性使然吧!
有了傅苍仑的先例,众人对清颜越发的活络起来。某女倒是无所谓,但是还是要询问水木然的意见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当水木然告诉清颜,她和墨尔南昭有定情信物的时候,果然在翻找中发现了一个墨玉戒指。当下决定,把他的名分也给定下来。
也许是因为失忆了,某女居然比从前要多愁善感许多。特别是听到水木然,给她讲一些自己和墨尔南昭之间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当然要求得对方的原谅了。着实又把其他人眼馋了一下,看着这样的清颜,他们决定好好地为自己争取,用柔情攻略使她接受他们。
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清颜都在听故事。当然,都是被众人给美化了的。某女才不会傻到去上当,她会去找水木然核实,故事的真伪度。若是对方做的比较过分的,她就先放缓考虑。
在得知司徒冰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却又是最后一个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时,心中很是敬佩。好在众人没有几个知道,他们和龙非夜之间的纠葛的。就这样,司徒冰也被定了下来。
在此期间,拓跋摩杰是最没有发言权的。因为每次看到他,水木然总会想起,清颜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那一刻。所以,他就被自动忽略了。倒不是说没有他的位置,即便是有,也不过是一个末等。
而许如风本就比较自卑,又不想和师傅在一起争什么,于是便自己躲了起来。事实上,自从清颜失忆以来,许如风就没怎么露过面。某女至今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暗卫统领呢!
水木然对他的选择,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倒是司徒冰,很是过意不去。他不过大了许如风五岁,教了他几年的武功,自己就变成师傅了。其实,他是受之有愧的。而现在,许如风又因为自己,故意躲着清颜不见。这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跟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现在,连自己也不见了。虽然,清颜只是口头上,给他们定下了名分。但是,他已经很知足了。因为,至少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呆在清颜身边了。而明明最能呆在她身边的,却避着不见。
白若锦那边也是没有什么反应,最早之前,他就和清颜有误会。现在见到清颜他还是会紧张,看着廖倾歌和肖忆冷,整天围着清颜转,他很是羡慕。要是自己也这样,估计很快就会被她厌烦的。抬头看向另一个角落,还是有人和自己一样的。真不知道刹和拓跋摩杰是怎么走到一块儿去的。
当众人都为自己争一席之地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冷眼旁观。君如梦十分疑惑:那个女人明明就是空口说说,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信?而且,作为一个男子,留在女人的后宫,算是怎么回事啊?
若换成了是他,一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莫说他没有喜欢的人,就算是有,以这种方式留在那个人的身边,他也是无法想象的。更何况,在这个女人看来,他不过就是一个替身!
其实,君如梦真的想多了。现在的他对清颜来说,不过是一个医官而已。还是那种只动口,未动手的一种。在最后一次‘天时’到来的时候,还真就没有他什么事。
而清颜那边,沾上了两块揭不掉的橡皮糖。对着寸土不让的两个人,她的头都大了。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很倒霉,干嘛要练那个什么功。让自己平白无故地,招惹了这么多男子,而且还一个比一个难缠。
最后,某女干脆鸵鸟了,回到自己的寝殿谁都不见。突然,想起了一直跟她不太亲近的唯安。于是,乐颠颠地去找她了。
唯安,不,应该说是冯玉臻,看到清颜的时候,吓得是花容失色。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失忆后的清颜。记得她刚刚醒过来,不长时间的时候。有一次看见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搞清楚,还涂了自己一脸的口水。
他倒不是嫌弃清颜,只不过自己脸上的那层东西,最怕的就是唾液。一旦被那种东西沾上,被沾的地方,就会自动脱落。她倒是失忆了,肖忆冷和司徒冰他们可都在呢!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己那张酷似莫思寒的脸,他是别想解释清楚了。说到底,除了清颜本人,他们谁又能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