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仿佛都能看到娘亲一边尖叫一边没耐性的缝着。
娘亲,你可一定要快好哦,等等给你……惊喜好不好?
施展轻功从相府墙边飞过,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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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云天大人还想争皇位?"男子皱眉。
慕容煦捂着被灼伤的手臂,轻笑,"管他呢。"
"还是难受?"男子也轻笑,似在嘲讽慕容煦,"你谁都能动,唯独夏琳琅不可。"
"无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煦阴沉着脸打断他。
"传御医为本王诊治。"
那黑色的小球,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其中的成分竟是有硝石粉!慕容煦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这炸药成分怎就传到外面去了,难不成,王府中出了奸细?
不过慕容煦很快就断了这个想法,自己的研究还没有精湛到那种地步,他只是发现那种方式似乎可以引起爆炸,可始终没有进一步发展。
这研制出黑色小球的人倒是可以挖过来,商讨商讨……
"慕容是在想你带回来的黑色碎片么?"夙无肆有又一次开口。
慕容煦没有答话,"给本王找的御医呢?"
夙无肆脸色微沉,手上动作一顿,抿了一口茶水才缓缓开口,"那东西,可能并非我东琉的物品。"
慕容煦似乎被点醒一般,摩挲起下巴,难道说夏琳琅并非东琉之人?那她会是哪国派来的细作……西楚?她的母亲木洛是西楚公主,可,已经断绝关系的公主又有何能耐?思考半天,道,"夏琳琅是别国奸细?"
夙无肆无奈,得亏他的性子极好,否则必定破口大骂,"阿煦,别的事上你都精明的很,唯独遇上夏琳琅。"
慕容煦也是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语气中略带疲惫,"无肆,你知道吗,仅是她那与我相貌相似的儿子,便让我很是惶恐。"
夙无肆似是想到了什么,没再开口,只是一口一口喝着茶。
"云壑尘不过是个献古玩的大人罢了,无肆何必忧心,倒是无肆,可否为本王寻个好办法。"没了话,慕容煦则是尽力找着话题。
夙无肆自是知慕容煦说的是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眼神也多了几分疏离,"容在下再想想,王爷既然开了口,七日后到在下住处小聚一番。"
慕容煦颔首,饮尽手中的茶,望着慕容煦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下官来迟,还请王爷责罚。"太医姗姗来迟,跪下说道。
这才让慕容煦找回自己的思绪,"不必,太医快看看本王这手可是废了?"
不在意?不在意那是假的!云壑尘欠他这一剑他终归是会去讨回来的,不过不是现在。
眸色又开始幽深,像极了毒蛇,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嘶……"慕容煦因着手腕处的疼痛而倒吸一口冷气。
"还好,还有知觉,还有救。"太医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还好,虚惊一场……皇上听到消息可是说了,若王爷医不好,自己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有何办法?"慕容煦只是淡淡的问,并未有太多的惊喜,这只手臂,以后怕是会留下隐疾的。
"只能,只能用针缝住,然后等被挑了的手筋慢慢痊愈,只有这样。"太医也是惴惴不安,这种方法还是他从古书上看的,未曾真正尝试过。
"那就试!"好死不如赖活着,他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若是没了左手,那便等同于残废!
"是。"太医回答,"王爷可要用麻沸散?"
这相当于现代的麻药,有疏解神经缓解疼痛的作用。
"不用!"铮铮男子汉,痛也要忍着!
太医将银针安放在火台上炙烤,穿针引线洒上药酒,待完毕后,定定的看着九王爷,似乎是在告诉他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慕容煦点头,随即银针便穿进他的血肉,似是无数蚁虫在啃咬般的疼痛,他脸上刹时浮现一层薄汗,睁开如曜的眸子,看着太医。
太医被这么一盯,手下一抖,立刻跪下叩首,"王爷饶命!"
慕容煦这才收回阴鸷的眼神,道,"过来继续!"
太医惶恐,不敢上前。
"来人哪,把这个庸医给本王带下去杖毙!"这种胆小之人,看着就心生厌烦,拿起针线自己缝了起来,眼前竟涌现出夏琳琅那双不服输的美眸……
☆、第六十章:想多,好好喝药
“唔……”夏琳琅动动胳膊,胸口那撕裂的疼痛便向全身袭来,闷哼一声。
“醒了?”云壑尘神色淡淡,眼中的疲倦也殆尽了,起身去倒了一杯暖茶,“喝了,润润嗓子。”
夏琳琅欲伸手接过,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这让她很是懊恼,却又口渴的紧,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云壑尘手中拿着的那杯茶,不时还咽咽口水,为了证实自己有多渴望那杯茶。
“德行,还要大人我喂?”云壑尘看着夏琳琅那差点没摇起来的尾巴,失笑,将手中的茶递到夏琳琅跟前。
“咕噜…咕噜。”夏琳琅尽数喝完,她是真的渴了,抬起头来看着云壑尘,眼神干净柔和的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云壑尘看着夏琳琅下巴沾染的茶渍,不由得抬起手去擦拭夏琳琅的白净的下巴。
夏琳琅忍着下巴传来的异样,由着云壑尘从下巴转移到唇上最后是额头。
忍无可忍的开口,“云壑尘,你摸够了没有?”声音越发的绵软,根本没有一点震慑力。
云壑尘还是停下了手上动作,眼底一丝深沉一闪而过,被他掩饰的极好,收回了手,大笑,“还以为夏夏你被大人的容貌给迷住了呢。”
夏琳琅翻了个白眼,出去那么久怎么不把自恋的毛病好好改改呢。
“该不该跟大人我解释解释呢。”
夏琳琅心下一紧,掩面,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
云壑尘眸色越发淡定,似在等着她解释。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琳琅小心翼翼的开口,看着云壑尘的脸色。
云壑尘一怔,“大人我是问你怎么让自己伤着了。”
夏琳琅松了口气,原来不是问自己干嘛大开杀戒啊,满不在乎的开口,“就是这样,然后那样,最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啊!”
说到最后更显得底气不足,特别是在云壑尘狐疑的眼神下,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云壑尘饶有兴味的看着夏琳琅的胸口,摩挲起下巴。
夏琳琅脸一红,不顾胳膊的疼痛拉起棉被就往自己身上盖,“你,你干嘛!”
云壑尘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欺身而上,慢慢凑近夏琳琅的脸庞。
“你,你要干嘛!我……我可是伤员!”夏琳琅大惊说话都不利索了,向后躲去。
云壑尘收敛了笑,怕压到她的伤口便起身,戏谑开口,“夏夏啊,大人我只是想瞧瞧你藏在怀里的那个黑球而已,看把你吓得。”
“再者说了,你这身子还没好,要干什么也得等到好了再干啊。”在夏琳琅快要暴躁之前,云壑尘话锋一转,叮嘱道,“所以,好好喝药。”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话,怎么到了夏琳琅耳中就变了味儿呢!
“以后别去招惹慕容煦,他还有用。”至少现在可以假装是等等的爹。
“该处理时大人我会处理的。”至少现在不能处理。
“好好养伤,大人我先走了。”
夏琳琅看着云壑尘离开的背影,心里倒是空落落的,眯起眼睛养起神来。
……
“茗儿是吧?这药给我吧。”
“大人,很久的,还是我来吧。”茗儿想去夺过,可看到云壑尘坚决的眼神便不再坚持。
“茗儿,你拿这些银子去买些蜜饯回来,”拿过蒲扇,又说道,“夏夏怕苦。”
茗儿接过,离开。
“你这人倒是心细的很。”决明子看着煎药的云壑尘,开口说道。
云壑尘没有理会他,“前辈,这药如何?”
“日服便可,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丫头还是要多歇歇。”决明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