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种田之童养媳

穿越种田之童养媳_分节阅读_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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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难道就没怀疑过吗?我们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他一定要我们一起来,而让三弟留在家里?”邱炜轩明着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邱炜鸣面上不动容,说:“誉宁还小,我们都过了十五了,不跟着父亲出来难道在家里无所事事?”

    邱炜轩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说:“大哥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心里就是不服气,发发牢骚而已。但我只当大哥是忠毅侯府未来的侯爷才忍不住说一声的。父亲是上过战场的人,明知战场凶险,现在天气严寒,我们身上还有旧疾,父亲让我们来不是让我们送死吗?我是庶子还好,可大哥是父亲的嫡长子,你要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这忠毅侯府继承人的位置可就是那位生的儿子的了。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我不相信那多嘴的三弟会向她告状。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在父亲那里吹了枕头风,故意让你上战场,这是在为她的儿子报仇呢!我们两个射的那两箭可差点儿就要了她儿子的命。”

    邱炜鸣知道这个庶弟和他一样不喜欢杨氏及其子女,也知道他喜欢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不得不承认,邱炜轩的挑拨正是他所猜忌的,他现在不得不怀疑去高沽丽战场有杨氏的作用在里头。捏紧了缰绳,面上冷道:“她知道了又怎样?我还不怕她报复?她不过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女人,没那个能耐为她儿子报仇。再说我也没她想的那么差,不会让她如愿的!驾!”说完他挥着马鞭狠抽了马臀几下,一鼓作气地跑到了军队的最前面。

    邱炜轩看到他的反应后微微一笑,也骑马追了上去。要没听到邱振晔和杨氏的那一番对话,他不会说刚才的那一番话。在之前他和邱炜鸣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但听到邱振晔说的话后,他和邱炜鸣只能是面上的朋友。他是庶子不假,但他不服输不甘平庸,他自认他除了身份比不上那三个嫡出的外,其余的远胜他们。忠毅侯府继承人的位置他一定要努力争取,就算争取不到,也不会让那三个所谓嫡出的那么轻易的得到。

    十月初,跶国和高沽丽齐攻大胤辽州,因他们预谋已久,又来势凶凶,所过之处皆被抢光杀光烧光。马将军和邱振晔领兵御敌,在分别在青安和白山镇大战,双方的死伤无数。因马将军和邱振晔准备充分,就算两国早有预谋进行突然夹击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邱炜鸣第一次上战场,表现得异常勇猛,永远跟着他爹冲在最前头。挥着长枪杀敌,他也毫无惧色,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邱振晔对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回营后夸奖了他一番。

    邱炜鸣心里高兴,面上没任何表示。杨氏爱吹枕头风,他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他不信被说成是睿智的父亲会偏听偏信到那个地步。

    邱炜轩上战场后为了自保,留着一条命回去参加家里的斗争,在战场上未尽全力。看到表现平平的庶子,邱振晔什么也没说,既然他愿意留着后手就让他留着,后些日子他常把邱炜鸣带在身边,时常指导他一些兵法和拳脚功夫。邱炜鸣虽没表现出来,但他心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兴,原来被重视那么让人备受鼓舞。

    邱振晔每隔五天派人送信回来报平安,他在信上狠狠地夸了邱炜鸣一番。杨初月把信上的内容念给邱誉宁听,他听后心潮澎湃,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神情,最后像个小大人一样长叹一声:“我要能跟着一起去该多好啊!”

    “等你长大后有你吃苦的时候,你留在家里过安稳日子的时间不多了。好好珍惜吧。”邱誉宁吐了吐舌头,在家的日子确实无聊,妹妹好玩儿但太小,娘不让他碰,他只能去逗那个脸比大哥还拉得长的故作深邃的弟弟,“我找炜霆玩儿去了。”

    出了月子后,杨初月狠狠地洗了一回澡。捏到身上的肉,暗叹这次她长了不少肉,冬天减肥很痛苦,不过现在的形式不用节食也能瘦下来。邱振晔在玄成皇帝朝就平过淮南王的叛军,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在先帝攻打高沽丽的时候他也上过战场,照理说他行军经验丰富,这次抗击高沽丽来袭应该没什么问题。邱振晔的确没让辽州民众失望,高沽丽虽来势汹汹,但后劲不足,不到一个月就被邱振晔押了回去。

    冬天的雪越下越大,北风吹得院子里的大树哗哗作响,好像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杨初月好不容易把两个性格迥异的儿子哄睡着了,穿上狐裘大衣回自己的院子。看到院子里被风吹得弯斜的杨树,杨初月裹紧了大衣快步走回去。小姑娘是个雷打不动的,不管外面的动静再大,该睡觉的时候照常睡觉。

    没几天就传来了邱振晔大军在白山山脉深处的一处山谷遇到雪崩,被埋在积雪之下的消息。杨初月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震惊,也没惊吓过度,更没哭天抢地的,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有两种结局,一是她成了烈士家属,拖家带口的过日子,反正以后有国家照扶,还有忠毅侯府的家底在,不愁以后没饭吃。二是邱振晔死里逃生,领着军队突然回来,杀高沽丽一个措手不及。

    她莫名的相信第二种可能,说不定邱振晔真的会给整个辽州一个惊喜。倒是三个小的听到邱振晔出事的消息都伤心得哭了,跑到杨初月住的屋子里来问爹出了什么事,已经爹和两个哥哥还会不会回来之类的。

    “现在还没确切消息,我们不要听信了谣言自乱了阵脚。听到你们父亲个大哥被埋在雪下的消息也是听别人说的。先回房休息吧,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门,现在正是大战在即的时候,重岭的坏人多。”杨初月安慰几个孩子说。

    第123章 心有灵犀

    姐弟三人将信将疑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几天便听到邱振烨率领的大军全体葬身雪山的消息,总兵府之外都达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每个人都在说邱振烨被埋在雪下的事。再往后几天,连总兵府都在议论这件事,每个下人都心慌慌的。邱誉宁听了后心里着急,准备在半夜三更出门到白山去。他还没爬上总兵府的围墙,杨初月就带着下人打着火把来捉人了。

    “还不下来,”杨初月仰望着骑在大树桠枝上的邱誉宁说。

    “娘,你就让我去找爹和大哥二哥吧。我现在心慌得很,一天没听到确切消息我就心慌。”邱誉宁抱着大树干不下来。

    “整个总兵府就你心焦,我们都不担心不着急了,快下来,雪太大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杨初月命令他说。

    邱誉宁看着杨初月平静的脸,气到:“我们都担心爹,就你不担心。你看你现在哪有一点儿担心的样子,分明就是气定神闲好不好?”

    杨初月看到急得跳脚的儿子,邱誉宁爱憎分明,性子急脾气暴,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虽然这样但还能听进去,只得说道:“娘急在心里,哪像你这样什么事都摆在脸上?迟早有一天会吃亏。你爹教过你兵法吧,暗度陈仓和败战记知道吧,万一你爹就用了这两招呢?现在重岭混进了不少高沽丽和跶国的习作和暗叹,你一出门就会被抓走,以后两军对垒他们就用你去威胁你爹,到时候你是不是给他们添麻烦了?听话,我们现在就等着,敌不动我不动。”

    邱誉宁待在树桠枝上把杨初月的话细细地咀嚼了一番,“知道了,娘。我这就下来。”说着就从树上滑了下来。

    “快回去睡觉,我不想逮你第二次。”杨初月把怀里抱着的一件大衣批到他身上。

    “娘,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邱誉宁拉紧了毛衣问。

    “是我猜的,你想军中和官府都没消息,那些都是重岭的老百姓在传。以后跟着东方先生多读些书,磨一磨你这冲动的性子。”

    “知道了。”邱誉宁低下头说。

    鉴于这几天总兵府人心浮动,杨初月想到大本营都乱成这样,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小倩从外面打听回来的消息是重岭城离高沽丽近,翻过白山山脉就是高沽丽的国土,很多人都在说高沽丽要趁着重岭没重兵镇守,要重整旗鼓反攻回来。

    杨初月见到总兵府人心浮动,把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到府中最大最空旷的院子里吹冷风,自己站在廊子里喝茶。杨初月开始训话:“马上就冬至了,三九的天气更冷,我看诸位在府里被炭火熏得心思浮躁了,不如今天就在这里吹吹风冷静一下。”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杨初月才继续说话:“三人成虎,万一是高沽丽故意散布的谣言乱我民心怎么办。我们要信了,不是中了别人的计?还没听到确切的消息先不要乱说。我还是那句话:等。”

    府上的下人见了都面面相觑,不知杨初月说的是真是假。若说是假的,可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甚至有人把邱振晔怎么遇上雪崩,怎样死的都描绘得清清楚楚。要说是真的,可夫人不慌不忙的,一点儿都不着急,难道侯爷给夫人递过信?又或者真如他说的那样侯爷在秘密部署些什么?府中的下人猜不透,只得沉默不语。

    杨初月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就让众人散了。回到房里她灌了好几口热茶下去,刚才还在训斥下人不要惊慌的她现在彻底慌了,邱振晔已经大半个月都没送信回来了,难道他真的出了什么事?

    杨初月在府上训斥下人的事被传了出去,有人说杨初月说得有道理,邱振晔死了的消息还没官方消息,一直都是民间在传,说不定邱振晔真和总兵夫人有联系,所以总兵夫人才那么淡定,不管外面怎样说都岿然不动。

    不过很快就有人把杨初月的说法压下去了,说邱振晔和他的两个儿子已死,官府为了稳定民心才把消息隐瞒了下来。还有人说杨初月狠心,不顾丈夫死活,就知道在总兵府逍遥的,有说是杨初月在邱振晔那里吹了枕头风,让他把两个不是亲生的儿子待到边境去,结果如她所愿,邱振晔死了,他的嫡长子也死了,杨初月的儿子可以早早的成为忠毅侯府当家的。

    各种说杨初月是恶毒后妈的传言很快就传遍了辽州。杨初月一直小心经营的无不良记录的后妈形象已经毁的差不多了。最开始听到那些传言的时候杨初月几乎把床锤穿了,她一下子就成了千夫所指的恶妇,她早知道当后妈会被非议,但现在已经严重歪曲事实了。

    经过几天的狂躁后,杨初月在邱振晔没回来之前只能接受这个恶名。就在她冷静淡定的对待那些谣言时,官方消息传了过来,说邱振晔的确在白山深山中的白山谷遇到了雪崩,大军折了一半,邱振晔和邱家的两个公子已经被埋在了雪堆下了,由于被埋得太深,大军还没挖到他们的尸体。

    最开始杨初月还可以一笑了之,现在听到军队传过来的消息,她彻底懵了。现在漠河那边的战事也不怎么顺利,好几个靠近边境的村镇已经被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