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月整天凶邱誉宁,邱誉宁就躲到邱振晔的军营去,有时候去一天也不回来,每天晚上都是邱振晔拎着浑身是泥巴的汗兮兮的儿子回来。杨初月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没再教训儿子的心。“这孩子结实着呢,人虽小但很能打,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你以后别整天训他了。”邱振晔把熟睡的儿子交给文澹。
“你不说还好,他不好好念书,整天捉弄东方先生。你没看到这次东方先生有多伤心,他留了几十年的胡子就被誉宁捣鬼烧了!我真想抽他几个手心!你说你当年还是探花,我好歹也能读书认字,怎么誉宁这点儿既不像你也不像我呢?”杨初月气急败坏地说。其实邱誉宁调皮捣蛋她能忍,就不肯读书这点她不能忍。
邱振晔听后哈哈大笑几声:“大概是誉宁和东方先生的性子不合,而且东方先生已经老了,誉宁不喜欢古板的师傅。我看誉宁和我处得来,以后就让我亲自带他吧。至于东方先生那里,我亲自去说。”
晚上邱振晔叫已经洗干净了的躺在床上装睡的儿子起床吃饭。邱誉宁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问邱振晔:“爹,娘还在生气吗?”
邱振晔掀开他的被子,说:“已经不生气了,下次不许调皮了。”
“我没有,就是东方先生讲课太无趣了,我就想找点儿乐子,结果就烧到了他的胡子。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烧东方先生的胡子了!爹,军营好玩儿,你让我也去吧!”邱誉宁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趴在邱振晔身上。
“我已经和你娘说清楚了,她也同意了。”邱振晔揉搓着儿子的脸说。四个儿子中,邱誉宁长得最像他,也最得他的欢心,平常多少有些偏袒他。
邱誉宁乐得在邱振晔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次日,邱振晔拎着一壶酒去了东方先生住的院子,两个时辰后面容光洁东方先生亲自送邱振晔出门,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杨初月真在给邱炜霆量尺寸,小儿子也长得飞快,当年那个瘦弱的娃娃已经长得比一般五岁的孩子要高了。邱炜霆非常省心,话比当年的邱炜鸣还沉默颖悟。他年纪最小,却比三个哥哥更独立,不依赖任何人,动手能力更强,喜欢自己动手做事。
杨初月给他做衣裳,他就坐在一边翻邱振晔找回来的启蒙书籍。这四年来府里没发生什么事,邱炜鸣没再对邱誉宁动手,兄弟四个相安无事。邱素雪已经十五,亲自上门或明或暗的打听亲事的人有增加之势。杨初月也开始张罗帮邱素雪选夫家,她问过邱振晔关于邱素雪婚事的事。
“侯爷的意思是让她在辽州寻夫家还是回京城再谈婚论嫁呢?崇岭地方小但人好,我看那些望族官家家里也没纳妾或者家宅不宁的事。京城繁华,人际关系也复杂,后宅也容易出事,那些世家最在意嫡庶之分,素雪虽然养在我身边,我还是担心她被嫌弃。”
邱振晔想了想,“炜鸣和炜轩的亲事还没着落,素雪的可以先缓一缓。就算她是庶女,也是我邱振晔的女儿,在京城里谁敢小瞧了她?”
看样子邱振晔是想邱素雪回京后在找婆家了,既然有邱振晔操心,她也不着急。夏天一到,整个北方也跟着热了起来,邱誉宁也被邱振晔扔到了军营进行封闭式的管教,杨初月一直担心邱誉宁年纪小不适应,邱振晔嘲笑她说:“誉宁都八岁了不小了,你在家担心他吃不了苦,他在军营待着可乐呵呢,他到了那里后,我还没听他说想家过。男孩儿就得粗养,才能有男子汉的气魄,你可不要妇人之仁毁了孩子的将来。我看炜霆再过一两年也能去军营待着了。”
“炜霆也要去!?那以后府里就剩我一个了。”杨初月这些年带孩子有了一些心得,正觉得和小孩子们在一起有趣,不想转眼间儿子都大了,她也不能再拘着他们了。
“没事,你还可以再生两三个,上次我问过华大夫,他说你的身子很健康,再生育子女不成问题。我看府上的女儿不多,你帮我生个女儿吧。”邱振晔在她耳朵边哑着嗓子说。
现在正是晚上,邱振晔横抱起杨初月去了浴房,扒光了自己和杨初月身上的衣裳泡在浴桶里。邱振晔拿着特制的香胰子在杨初月身上抹,杨初月被他弄得浑身绯红,自己夺过香胰子擦,再用丝瓜囊擦拭身体,把自己洗干净了再给邱振晔洗。
“都说臭男人臭男人,你这一身的汗真是臭死了。”杨初月给他一边洗一边说。
邱振晔靠在浴桶边闭目养神,听到杨初月说他臭,反驳说道:“你懂什么,那叫男人味儿,不然怎么又叫男人男子汉。”
“你怎么说都有道理,不过说到再要一个,我倒没有再生一个的念头,怀孕太辛苦,有五个已经够了。”杨初月给邱振晔搓背说。
邱振晔洗完后水已经凉了,他让婢女新换了热水来,邱振晔上前来环住她的腰,吻上她的肩膀说:“我还想要一个我们的女儿,虽然我们有了两个儿子,可我总觉得家里少了些什么。”
邱振晔双手移到杨初月丰盈得双峰处蹂躏起来,又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一排牙印,“你除了越来越有侯府夫人的风范外,人也变得比以前娇艳了,不得不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在亲密的时候,邱振晔说话从不遮拦,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
女人三十如虎,杨初月正进入那个凶猛的年龄段,很热情的回应邱振晔。见到杨初月主动迎合他,然后整个人都不老实。女人在过了二十五岁后格外注意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杨初月也不例外。
现在过的日子不比从前,她不用为吃穿操心,儿子有邱振晔管着,她每天的空闲时间多,有许多时间保养身体。辽州的各种药材多,杨初月照着方子进补,效果十分明显,虽说不上像十八岁的姑娘,但她面上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上七j□j岁。邱振晔也不再嫌弃她皮肤不好,抱在怀里没手感了。
抱着杨初月的双腿,让她攀上他的腰,浴房里没多久就传出了男女欢好时淫靡的声音。邱振晔的活塞运动正做到顶峰时,抱着女人对她耳语说:“还是先别生吧……”
早晨用过早点,杨初月想到整个夏天都没下雨了,松江水只剩一半,好在辽州的地下水资源丰富,这个夏天还可以过。她前些天跟着诸位夫人去了乡下,看到地里的庄稼长势比去年差了一半不止,问邱振晔说:“你说今年的粮食会丰收吗?”
邱振晔骑上马背,说:“你只要管好家里的事就好,外面的事我来管就好。”
邱誉宁到了军营半月,已经从一个白胖的孩童变成一个黝黑的猴子,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杨初月见到儿子的时候都认不出来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邱誉宁挠挠头,说:“天太热,就晒黑了。大哥和二哥还不跟我一样。”杨初月把父子四个赶去洗澡了,邱炜霆帮着杨初月端菜摆筷子。吃了晚膳后邱誉宁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119章 秋猎
杨初月给他盖上薄毯,对邱振晔说,“他才八岁,到军营里整天被你折腾受得了吗,”
邱振晔重重地捏了儿子的已经没有婴儿肥的脸,“男子汉就该到军营里历练,他皮地很,经得起折腾,他什么也不抱怨,你倒开始急了。当年我比他到军营早,你怎么没心疼我呢,”邱誉宁在梦里拍开了邱振晔的手,然后转身继续睡。
在家休息两天后父子四人又去了军营,邱炜霆跟着杨初月一起送他们,问邱振晔说:“爹,我什么时候也能一起去?”
邱振晔把邱炜霆放到地上,“等你七岁了就去,先好好在家待着。”
邱誉宁到军营后要学的很多,邱振晔均是手把手教。在一旁练习射箭的邱炜轩见了,犯酸说:“爹教得真仔细,从没见爹那么耐心过。”
邱炜鸣瞟了一眼学得认真精力充沛的弟弟,三年前的确是他把邱誉宁推下水池的,是他故意而为之。说起来他确实嫉妒弟弟,有亲娘疼,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而他却要经受病痛的折磨。他一年一年的长大了,心里想得也多了。
杨氏对他的确好,但他没办法把杨氏当亲娘看。就算当时没人看到是他推了邱誉宁,邱誉宁那时候已经明白事理,他不信邱誉宁没向杨氏告状,而杨氏知道后没任何表示,是她真的当做没发生,还是忍着没发作?邱振晔在面上做出没偏颇的样子,他还是知道邱振晔最喜欢的儿子最看中的儿子是杨氏生的邱誉宁。
闭眼射了一箭,睁开眼看正中把心。“当初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十一了,誉宁还小。当年父亲不也那么耐心地教你了?”邱炜鸣又搭了一箭在弦上说道。
邱炜轩也射了一箭正中靶心,“是吗?我已经不记得了。”
“好好想想,总会想起来。”邱炜鸣说。从丰莱镇回到京城后,他再也没叫邱振晔一声“爹”,一直叫疏远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