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湾,云湾,县太爷带着一群官兵来了!”
“怎么这么快?会不会为别的事情来的?”在他人的提醒下,单云湾才注意到急促的马蹄声。王财添抢她的东西是有错,可她对王财添动私刑也是违法的,她赶快让黄田拉绳子。“快快快,快把他拉起来!”
黄田等人赶忙把王财添拉起来。
仿佛在鬼关门走一圈似的的王财添喜出望外地拉着绳,他的老命总算保住了。
众人纷纷退让,又不约而同地跪在一边,还仰望着威风凛凛的县太爷和统一着装的衙差。
单云湾满腹疑问,渔村距离樟安县足足有三十里路,空手走路至少也得二个小时,可张和为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官兵怎么就到了呢?
“湾儿,县太爷来了!”张为和探头出车厢,他眉开眼笑地挥手。
单云湾让他通知范均程去县衙报案,可他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就看到官兵飞奔而来,所幸他战战兢兢之后就反应过来,一问才得知县太爷接到报案就带着大队衙差赶往渔村了,至于谁报的案,他就不得而知了。
听说在比自己官职高的人面前要自称下官,险些丢命的王财添跪爬向冯堡祥。“县太爷救命啊!县太爷救救下官啊!云湾把下官丢到海里要把下官活活地淹死,县太爷可要为下官作主啊!”
“吁!”冯堡祥一勒缰绳就从马背上跳下来,见单云湾生倾国倾城,又见她身上的衣料是从滇西进贡的,还有她脚下的绣花鞋也是皇室专用的金线,不用张为和介绍,他往前走几步,又撩起官袍在单云湾面前一跪。“下官冯堡祥,下官见过三夫人,下官来迟,还望三夫人海涵!”
“三夫人!”众衙差同样恭恭敬敬地见礼。
“你们……”单云湾本能地退了两步,她不过是借殷朗旭一个夫人的头衔而已,她那敢受县太爷的大礼,可一想自己刚刚动了私刑,她狐假虎威起来。“冯大人,你来正好,你身樟安县的父母官竟然一次次放任村长陷害百姓,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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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小姑姑父回来了
“你们……”单云湾本能地退了两步,她不过是借殷朗旭一个夫人的头衔而已,她那敢受县太爷的大礼,可一想自己刚刚动了私刑,她狐假虎威起来。“冯大人,你来正好,你身樟安县的父母官竟然一次次放任村长陷害百姓,你可知罪?”
殷朗旭是朝延官员,而且官职比冯大人高?
所以他看在殷朗旭的面子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可冯大人怎么喊自己三夫人,而不是殷夫人呢?
是因为殷朗旭在家排行老三,延城的人都习惯喊他三爷煦?
冯堡祥汗流夹背。“下官知罪,请三夫人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见到县太爷给单云湾下跪,围观的村民也跟着扑通地一跪。
本以为单云湾忌惮县太爷,没想恰恰相反,王财添从头凉到脚了追。
身为一县之长怎么要向单云湾下跪呢?
又为何喊单云湾三夫人呢?
明明她只是范老汉从海上捡回来的一个丫头,县太爷怎么在她面前自称下官呢?难不成是因为殷公子的缘故?若是这样那他就真死到临头了。
感觉冯堡祥是好官,单云湾不狐假虎威了,她上前两步,搀扶。“冯大人请进起,各位差大哥请起,云湾一心急说话就没轻没重的,还望冯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不敢!不敢!谢谢三夫人!”冯堡祥那敢让她搀扶,他一起身就擦拭自己额头的汗水。“还不快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抓起来。”
连王爷的东西都敢抢,他还真是活腻!
谢过单云湾,衙差一起身,就立即把王财添抓起来。
看到冯堡祥等人起身,民众也跟着起来。
“饶命啊,县太爷饶命啊!”王财添脸色煞白如雪,连站都站都不住了。
“该死!像他这样的人就该马上斩首!”
“幸好县太爷把这个祸害给除了,要不然还不知欺压我们到啥时候呢!”
“何止他是祸害?他婆娘和他儿子媳妇都是恶霸?也该拖出去斩首!”
……
单云湾言归正传。“冯大人,村民的怨声载道大人也听见了,尽管我在渔村的时间不长可也是受过他多次欺压的,像两个月前他就带头捡了我相公的铜钱不肯归还,这一次为了抢我相公的贵重物品,又把我五十多岁的娘亲推倒害我娘亲摔断腰,还把她踩晕过去,大人可得为我范家作主,也得为我渔村除害啊!”
冯堡祥肉跳心惊。“是是是,还请三夫人给下官提供人证,带下官去勘查案发现场。”
这七彩渔村可是他的管辖范围,若王爷追究起来,又或是传到皇上的耳朵,他这个县官就等着撤职查办了。
三贵道:“冯大人,我小姑父给我们抓的野猪和山鸡也被他们抢光了,王财添还把胜子哥哥的头给砸破了,胜子哥哥流了好多血呢!”
除了村长,范家的孩子就没有见过朝廷官员,他们本来怕怕的,可见冯堡祥对单云湾恭恭敬敬的,孩子们的胆子也大起来。
众人又一言我一语地状告着王财添。
衙差把他塞入车厢。“猪狗不如的东西。”
得知王财添罪大恶极,冯堡祥愤怒道:“待本官查明,本官立即把他办了!”
此话一出,众人欢呼雀跃。
“大人请!”单云湾连走边告诉他。“我两个侄儿和这两个孩子都是人证。”
一回到范家,单云湾就带着冯堡祥等人到案发现场。
三贵等人把事情经过一一地说出来。
单云湾还把所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报出来。
登记的衙差吓白脸色,皇上赐给三爷的东西都敢抢,秋后处斩还判轻了。
冯堡祥将归还的物品和清单一对比,发现还少了许多样。
经在场抢东西的人指认,未找到的物品在郑丽娇和罗庆仁的手里。
三贵一听,立即哭起来,那他娘亲岂不是也得斩首或者牢禁?
二富见他还护着那个娘亲,冷着小脸把他训了一顿。
二富和胜子带着冯堡祥挨家挨户地上-门抓人,又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很快就把郑丽娇和罗庆仁给抓回来了,衙差将参与抢东西的村民分批送回县衙。
得知取证,升堂之后,罪重的要秋后处斩,罪轻的终身监禁,吓晕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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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的范均程等人赶回渔村,见连大娘还昏迷不醒既心痛又愤怒,所幸好冯大人将这些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了。
恰好这时,上山砍木头的范老汉和单云湾的几个表哥也回来了。
单云湾为范老汉介绍了冯堡祥,范家汉等人吓软脚的向冯堡祥见礼。
冯堡祥反给范老汉行了一个大礼,又客客气气地称他为老爷子。
事情总算告一个段落,可单云湾还有满腹的疑问。“冯大人,云湾听张为和说他在半路就遇上冯大人了,莫非是有人帮云湾报案了?”
帮她报案的人会是谁?董明肖的人?
近日她和他打交道最多,除了董明肖应该没有其他人会关注她家里的事吧?
“不是三夫人吩咐侍卫来报案的吗?”来人自称是三爷平妻单云湾的侍卫,得知范家遭劫,冯堡祥立即就快马加鞭地来了。
单云湾惊讶不已。“是我的侍卫?”除了张为和,她并没有吩咐其他人啊!
冯堡祥道:“正是,报案的人自称姓薛,说是三夫人的侍卫。”
“他姓薛?”单云湾喉咙一哽,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是薛一吧?薛一不正是殷朗旭的侍卫吗?
她怎么没有发现殷朗旭留着侍卫保护自己?
那她与十多家酒楼的生意是否也是薛一从中帮忙的?
“大人,是薛一吧?他是我姑爷的侍卫呢!”范老汉老泪纵横。
他就说姑爷不会一走了走的。
他就说姑爷大丈夫一言九鼎不会抛弃湾儿的。
他就说姑爷一定会回来的。
“原来是小姑父的人帮我们报案的。”得知殷朗旭没有抛弃单云湾,华妹喜上眉梢。村里人再也不敢说三道四了,小姑姑也用不着偷偷躲起来哭了。
三贵义愤填膺。“看谁还敢说我小姑父不要小姑姑,等我小姑父让他们好看!”
得知殷朗旭那些神出鬼没的侍卫没有离开范家,范均程立即就变了脸色。
他本以为殷朗旭过了约定时间没有回来就是不会再回来了,没想他还阴魂不散似的缠着单云湾,他的娘子梦又一下就碎了!想必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