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湾儿,我府里的这两位,一位是皇上赐婚的,一位是我事业上必不可少的左右手,我不可能休她们,但我会对你好的。
再等我一阵子,等我腿脚好利索,我亲自回渔村接你可好?
七彩渔村。
又被丈夫暴打一顿的郑丽娇跑到村长家里哭诉,她求村长为她作主,她要和罗庆仁和离,有着劝和经验的村长自然要把罗庆仁喊来的。
听郑丽娇提出和离,罗庆仁火冒三丈的对她拳打脚踢。
村长的家人和左邻右舍纷纷上前劝架。
由于村里男女比例失衡,村里的多部分女人都被丈夫捧在手心,丈夫打娘子的例子在这几十年几乎没有出现过,除非发现婆娘偷男人的。
拉住暴脾气的罗庆仁,村长开始了解情况。“我们渔村就没有和离的前例,丽娇,你嫁给罗东不过四个多月,你说说,你为何要提出和离?”
郑丽娇嫁给罗庆仁的这几个月,其实罗庆仁对她挺好的,可昨晚范均程打了他一顿,他就把气撒到她的身上,至于和离的原因,那就是范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她再也不想跟着罗庆仁挨饿了,她想回到四个孩子的身边。
可这样的话,她又不能明说,要不然她郑丽娇会被唾沫活活地淹死的。
“村长,我们渔村是没有和离的前例,可你又见过谁好好的打自己婆娘的,你们看看我的手臂,我全身都被他打瘀青了,你们说说这样的丈夫该不该离?”
说着她就哭哭啼啼地挽起衣袖。
只有把自己的瘀青露出给众人看,才能博取众人的同情。
“仁子,你再生气也不能打自己的婆娘啊!”村长的婆娘在早些年也被村长打过,一见罗庆仁打自己的婆娘,她立即就愤怒了。
身为女人,月花肯定站在女人的立场。“对啊,仁子,没得吃我们做女人的不怪你,可打婆娘就是你的不对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罗庆仁面红耳赤起来。“是,我打她是我不对,可你们为何不问问她,我为何打她?若她的心在我身上我会打她么?”
昨晚他被范均程暴打,她连帮他敷草药都不愿意。
若她的心里有自己,又岂会连婆娘该做的事都不管。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郑丽娇的身上。
莫非她偷男人了?若是偷男人那是该打。
“你胡说,我的心咋就不在你身上了?”郑丽娇被众人看的满脸通红。
罗庆仁冷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回范家,你后悔嫁给我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事啊!
郑丽娇吼道:“我哪有后悔嫁给你,我昨晚回范家,还不是听说均程买了四桶的鸭子,我那是想回去拿几只鸭子而已,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着想?”
郑丽娇的心思,罗庆仁又岂会不知,自从范家攀上殷朗旭那个金龟婿,她连房.事都不愿意满足自己了,说她不想回范家,谁相信呢!
“为我着想?你敢说殷公子给云湾留了五万两的银票,你敢说看到范家有山鸡有野兔有野猪,你敢说你看到云湾把贝壳变成银子,你敢说你没有日日向三贵打听云湾卖鱼卖了多少银子,你敢说云湾和六家酒楼谈成合作,你没有动心,你没有想过回范家?”
“我……”她从来没有对罗庆仁说起这些,不曾想他心如明镜。
见郑丽娇被人,村长本来同情她的,可得知她嫌贫爱富,他大失所望。“丽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总不能因为范家富了就嫌罗家穷,就想和仁子和离吧?”
郑丽娇脸红红地说:“村长,你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我是气不过他打我。”
看到村长帮他,郑丽娇就知道和离无望了。
“兰花,你家远儿吃亏了,你们陆家明明早年和他们范家订下婚约的,没想他们家的二两银子就把你的媳妇给买断了。”
“就是,若你家远儿是范家的孙女婿,那五万两银票至少也能分到几千吧?”
“我觉得也应该分丽娇一份,没有丽娇,她云湾能白白捡了四个孩子?三贵现在可是喊云湾娘的,别说丽娇拿几只鸭子,就是拿一万两也不为过。”
“云湾她男人给她留的那十多幅图才叫值钱,还她男人系在腰上的玉带和一块黑黑的石头什么来的,像是装墨水的东西也值钱,云湾可富的流油。”
…….
郑丽娇把眼泪一擦。“就是,就是,没有我,她云湾那来现在的孩子捡,我听我贵儿说,云湾每日出去卖鱼都是钱袋鼓鼓的回来的,要不然我那敢开口要鸭子啊!没想她一只不肯给我,还拿扫把将我轰出家门,均程还把仁子打了一顿,真是太过分了!太没良心了!”
村长早就听说殷朗旭给单云湾留了贵重物品,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敛财罢了,现在听众人起哄,他顺着杆子爬上去。
“他们家的山鸡和野猪都是我们村深山里的,算是我们全村的财产,还有云湾她男人画的也是我们伏虎庙的山水,都算是我们村里的东西。”
月花的丈夫东子附和道:“是啊,都是我们村里的东西。”
好好的一个媳妇被单云湾三言两语就退了,东子想想就后悔。
若他当初迟迟不答应,又或是要他们家赔偿一万两那该有多好?
昨晚,他得知云湾要收购鱼就找上.门去,没想她只收帮过范家的人的。
想想他当初也帮范家不少的忙,这婚事一退,他们家竟然反脸不认人了!
村长向众人示意。“走,本村长带大家去见识见识我们渔村笔下的风景。”
众人蜂拥而上。
郑丽娇更是眉开眼笑地挤在前头。
范家
连大娘和三个孩子正在门口捆着小把苦菜,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自己的家,她转头一望,是郑丽娇和罗庆仁带着村长前来,村长的身后还有一大群的人。
罗庆仁脸上的红肿和瘀青,她当然知道是范均程打的,可见他们来势汹汹,她不由地慌神。“丽娇,你让村长带着大家来我家想干啥呢?”
“娘!”三贵也觉得他娘亲带着一群人来家里肯定没有好事。
郑丽娇对连大娘的话充耳不闻,她望向村长。
“听说云湾她男人画了我们伏虎庙的山水,本村长想让大家欣赏欣赏,你去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吧!”村长说的风轻云淡,就像让他的婆娘拿他自家的东西似的。
连大娘脸色一变,没想他们打的是字画的主意。
单云湾曾经说过,殷朗旭留在家里的东西很值钱,交待她外出的时候一定要锁好门,要不然她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的。
若这些价值三百万两的东西被他们抢去,他们范家拿啥来赔?
“村长,我家姑爷交待过,他的东西我们不能动,要不等我家姑爷过阵子回来,我再让我家姑爷拿出来给大家瞧?”
三贵怒气冲冲地一站。“我小姑父的东西凭啥给你们瞧?”
二富火冒三丈望向郑丽娇,他娘亲又想要他们家的东西了。
那字画小姑姑有交待他们不能动,也一定要看好,因为它很值钱,以后要还给小姑父的,可不能让他们抢去。“就是,我们家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
“大家把殷公子送到村口的时候,殷公子的随从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过半个月内就会回来的,都一个月过去,你以为他还有可能会回来吗?你不拿只好我们自己动手了,反正是村里的东西没啥好客气的!”说着村长就走向单云湾的新房。
“诶诶诶,你们想干啥?你们想抢东西不成?”连大娘急如星火追上前,又把众人拦在单云湾的新房外。“我姑爷说过会回来就会回来的,你们要是敢抢我姑爷的东西,等我姑爷告诉皇上,你们个个都是杀头的罪。”
三贵也拿起扫帚追过去。“上回抢我爷爷的铜钱,这一回你们又想抢我小姑父的东西,你们快给我滚,要不然打死你们。”
“滚回去!”二富扛起长凳,要是他们敢动手,他就砸死他们。
村长不以为然道:“杀头的罪?你又吓唬谁呢?给本村长把房门撬开,还有,快把这个老婆子和这两个臭小子拖开。”
村长一发话,抢扫帚的抢扫帚,抢长凳的抢长凳的,拖孩子的拖孩子。
三贵怒火中烧地挣扎,若此人不是他的亲娘他早就狠狠地踹她了。“放开我,娘,你快放开我,他们要抢小姑父的东西,不能让他们抢。”
“贵儿,村长要抢就让他抢吧!贵儿可千万别去凑挤,要是被人踩伤可划不来。”郑丽娇紧紧抱着三贵,别看这个孩子岁数不大,可这两个月一下就长高了许多,他的力气也大的很,只有她这个当娘的抱着他,他才不会去坏事。
看到众人往连大娘的身边挤,二富暴跳如雷地吼:“你们别挤我奶奶,要是你们把我奶奶挤摔倒了,等我小姑姑和我三叔送货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085范家遭劫
看到众人往连大娘的身边挤,二富暴跳如雷地吼:“你们别挤我奶奶,要是你们把我奶奶挤摔倒了,等我小姑姑和我三叔送货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也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连大娘摔的四脚朝天,她想爬起来的,可她的腰一点力气也不使不上,痛!她的老腰怕是又不行了。
“你们这些天杀的,你们这些强盗土匪,你们不得好死,我家湾儿和我家姑爷成亲的时候可赏过你们银子的,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要抢我家姑爷的东西,等我家姑爷回来饶不了你们的,啊……哪个天杀的踩到我了,踩到我了……”
“奶奶……”二富的警告刚刚落下,没想连大娘就被人挤摔倒了,他朝着月花和昔英猛踢猛蹬,一挣脱出来就跑向连大娘。“奶奶,奶奶有没有伤着?”
透过人群脚下的缝隙,三贵也看到不能动弹的奶奶又被人踩到了,他使劲挣脱郑丽娇的怀里。“奶奶……你们快给我滚,二丫姐姐,二婶……二婶……奶奶摔倒了快来呀!快来呀!快来呀!煦”
见三贵朝那老太婆跑去,郑丽娇也没有上前阻止,那老太婆在去年就摔过一次,可整整在榻上躺了三个月的,这一下又得养上几个月了。
咔嚓地一声,单云湾的房门就被东子撬开了。
“贵儿,富儿,不能让他们抢,你们别管奶奶,你们快去喊人,快去你土生叔家喊人,不能让他们抢走你小姑姑的东西!”看到昔日的亲家撬开自己家的门,连大娘泪水涟涟,真是多亏单云湾把华妹的婚事退了,要不要摊上这样的亲家命都短几年追。
村长把门房一推,首先闯入,众人接着争先恐后地进去,他们翻箱倒柜起来,只要看到稍微值钱的东西就放入口袋或是夹在腋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