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记忆找回来在跟你说。”乐文泽皱了皱眉:“谁惹的我?怎么惹我了?上面有说么?”
“程霍,一个改良粮食的专家,也没细说怎么惹你的,就研究了五年也没成果,走的第二天就开始下暴雨。”李辞又翻开一本小说,自从上大学有了网,也没再碰过小说,现在又没了网就又拾起来了兴趣:“你要看吗?”
“不了,现在的字我认识的不多。”乐文泽倒在了李辞床上,问:“我们今晚吃什么?”
“……现在还早,”李辞无奈,突然想起昨天有翻到渔网,问:“那河里的鱼能捞么?”
“我不管这个,但现在有鱼么?”乐文泽翻了个身侧躺着盯着他。
“有,有小鱼,能做小鱼仔。”李辞被看的尴尬,合了书起身去找网。
“好吃么?”乐文泽爬起来跟在后面。
“好吃,以前我妈经常做,我可以试试,步骤我都知道,料也不缺什么,应该差不远。”李辞翻出来了两张网,选了张细的。
“用这个捞么?”乐文泽看了看,指着网中间,“这儿有洞。”
“没事,待会儿还要放石头,压住了就行。”李辞凑过去看了看说,又找了半个馒头,几根绳子:“走,带你捞鱼去。”
这儿水是真不错,够清够净,不愧是能直接喝的。岸边儿刚发了芽的草挺多,水里边儿倒没多少水草,能看见鱼苗在石头缝里窜来窜去的。
“帮我找块宽扁的石头。”李辞绕着岸边走边看,随手还捡了几根树枝,找了个鱼多的地方停下。
乐文泽把石头递给李辞。
李辞接过放在最下边儿堵住洞,想把绳子截两半,拽又拽不开,咬又咬不开:“嘿,怎么这么结实。”
“我试试。”乐文泽看他咬得狰狞,感觉自己牙都疼。
李辞摆了摆手:“不用,小样,我能连绳子都弄不断么!”
把石头拿出来,用尖处给揦开了。才用树枝搭了个方形拿绳子绑上,又把网绑在树枝上。掰了几口馒头放在石头上,又叠了块儿石头压住。
“用石头压住干嘛?”乐文泽不明白。
“馒头轻,不压着进水泡烂了就飘起来了。”李辞拎着网放下水:“行了,等着吧。”
李辞把绳子绕到了岸边儿的树上,坐到旁边儿的石头上,乐文泽挨着他盘在了地上。
“鱼会吃馒头不?”乐文泽盯着网,看着旁边的鱼窜来窜去就是不进去。
“应该吃,我小时候都这么玩儿的。别急,急不得,这是个慢活。”李辞也瞅了瞅,摆摆手说。
“哦。”
……
“好了没?”有一会儿过去了,乐文泽问。
“没呢,再等等,小声点,鱼要吓着了。”李辞瞅了瞅,摆摆手。
……
“好了没?”乐文泽又问。
“再等等。”
……
“好……”
“诶,别问了,好了好了。”李辞站起来,猛地一提绳子把网提上来。
“八只!”乐文泽喊的像极了个刚学会数数的孩子。
“九只嘞,这还有一只。”李辞把石头翻开指了指,笑了笑说:“不错,还会数数。”
“平时用得着。”乐文泽又数了一遍:“真是九只,这放哪?”
“诶呦我去,忘拿瓶了。”李辞把网绳递给他就跑开了,边跑边喊:“你先拿着,等会儿。”
乐文泽接过网,往上面撩了两下水,鱼还一跳一跳的。
李辞就拿着不知从哪拾得红塑料袋子跑了回来,随意又快速地放河里洗了洗装了点水拿过来:“赶快,把鱼捡进来。”
李辞把袋子挂到了树上,俩人两三下就把鱼放了进去:“就让他们再多活会儿,待会儿吃着也新鲜。”
“还要捞么?”乐文泽甩了甩手上的水问。
“那可不,这够谁吃。”李辞伸手要拿网。
“诶,我来,我也会了。”乐文泽往后躲了下。
李辞笑了笑收回手,“行,你来。”
乐文泽有模有样的按着李辞的步骤把网放进了水,“这样行么。”
“行,只要你不急,肯定行。”李辞拍了拍手,还送了个拇指。
乐文泽愣了愣,拍拍手,犹豫着竖了个拇指问:“这什么意思?”
李辞跟着愣了下,哭笑不得,“没人跟你做过这这动作啊,就是说你干得好!说你厉害的意思。”
乐文泽咧着嘴笑道:“这样啊。”又不好意思的补了一句:“你也很厉害。”
“谢了。”李辞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小心你头发,要掉水里了。”
“没事儿。”说着乐文泽还是起身揽了揽头发,往四周瞧了瞧,找了棵柳树折了一枝细柳枝把头发松松的绑在身后。
这次乐文泽耐心大了不少,没再不停的问,估摸着跟上次时间差不多了才低声问:“拉不?”
“再等会儿,应该还能再多点儿。”李辞摆摆手继续盯着网,这次放的挺深的网都变了形,再清也看不真切,不知道鱼是在网里还是在网上面,如果提网速度不快的话可能会跑。
又是一会儿过去。
“去拉吧。”李辞拍了拍他。
乐文泽小心地挪过去,猛地一提网,又凑近瞄了一眼,笑的乐呵,“大丰收啊,比上次多。”
边往袋子里放边数:“一,二,三……十四,诶,十四只。够了么?”
“再来两次就差不多了,换个地方继续。”李辞拎上袋子:“走,往前走。”
“诶,好嘞。”乐文泽提这网走在前面。
“你说你平时用得着数数,你用来干嘛?”李辞问他。
“数星星,数羊。”乐文泽还沉浸在大丰收里,很欢乐地说。
“睡不着的时候么?”李辞抽了抽嘴角,什么时候数学沦落成了鸡肋。
“嗯?你怎么知道?这红姐教我的。”乐文泽惊讶的回头看他。
“知道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你红姐估计也是跟着人学的。”李辞笑了笑说:“看着点儿路。”
“哦。”乐文泽转过头,“诶,这儿鱼多,就这儿吧。”
李辞低头仔细看了看,“行,那就这儿吧。”
李辞找了个地方把袋子挂上去,看着乐文泽放渔网。他这自己说要来钓鱼的倒是清闲,找地方坐就行。
乐文泽放好渔网凑了过来。
“你过来干嘛?”李辞扭头看他,“不看鱼了?”
“嗯。”
李辞回过头有些犯愁,实在是粘人的紧,这么个大帅哥太容易出问题,可又不敢出问题,哪能是自己消受得起得。
李辞坐着发呆,猛然想起他俩第一次见面,一次性冒出了太多问题,后面冒出来个就扔了前面的,至今也不知道怎么入了山神的眼,问:“你怎么认识的我?”
“两年前……晚上,你不是来过这儿嘛,听你旁边儿的人这么叫你。”乐文泽指指再靠前边儿的地方,“诶,你们当时拿着灯在那儿到处照,干嘛呢?”
李辞想了想笑笑,舔舔嘴唇:“那时候啊……找好吃的,那时候啃了一周的菜叶,馋得要命,找点荤腥。蝎子和……金蝉,在我们那儿叫爬嚓,炒着吃特别香,等夏天了让你尝尝鲜。”
“……好。”乐文泽盯着他的嘴唇,有些愣神,一直到他说完有一会儿才醒神儿,应了声去看鱼去了,“应该差不多了,我捞了啊。”
李辞没再去看,“捞吧捞吧。”
乐文泽捞上来扒着网一瞧一数,“哎,没上次多。”
“这就差不多了,再来一次就够咱俩吃了,咱不能滥捕滥捞。”李辞边往袋子里装鱼边安慰他,“完了,给你,再去放一次。”
李辞到河边洗了洗手,折了枝柳条坐了回去,又折了两三下取了大概五六厘米长,扭了几下把树皮里面包的芯儿给去了,又掐了两下树皮,吹了一下试试,
还不错,有声儿,就是这皮有点儿苦。
乐文泽伸手过来,“我会,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