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嗯,你们都下去吧!”
等一众宫女离开,吴德全观察片刻,见太后闭目养神,便轻轻挥退其他宫女太监,转到太后身后去给她轻轻揉太阳穴,太后舒服的轻轻吐口气:“德全啊,你可知哀家为何要留那小妖精一命?”
吴德全讨好道:“主子英明决断不同凡人,奴才不敢妄猜。”
“叫你说你就说吧!”
“这个……呵呵,那…奴才就放肆一次,奴才猜想主子定是想让驸马爷看清这小妖女的真面目,好让他真心实意跟公主好好过日子,主子,奴才可有猜对几分?”
太后抿嘴笑笑:“如果他能及时醒悟,那最好不过,就怕他……唉,这晟宇啊,要他转过弯儿来怕是不容易,你看他上午来时那模样……唉!”
吴德全想起上午驸马来时对太后不跪不拜,甚至出言放肆,当时就想呵斥他几句,那厮着实不好驯服,可高阳公主却偏偏看上他,而主子又只有公主一条血脉。
虽然主子也可以让她娘家侄子上位,但那毕竟隔了一层,也罢,再忍它半年,等公主生下小皇子,一切都好解决了,哼,那驸马爷也好过不了几日了。对了,主子抓那小妖女多半就是为了掌控驸马爷吧?对,再加两个小兔崽子不愁驸马不听话。
吴德全心里虽这么想,却并未说出来,有时候在主子面前还是糊涂些好。
吴德全轻手轻脚,见太后呼吸放缓均匀绵长,便拿了毯子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然后蹑手蹑脚准备出去,却突闻太后似梦呓一般:“德全啊!”
吴德全回头,见太后依然闭着眼睛,他不敢怠慢,弓着腰轻声道:“哎,主子,老奴在了,您安心睡吧!”
太后依然闭着眼,说的话却不像梦呓:“德全,你亲自把那小妖女送去护国寺,小心些,别让任何人发现。”
吴德全顿了顿,他盯着太后的脸半晌没答话,其实他是在判断这是不是太后的梦话?谁知太后的眼睛却缓缓睁开了,与他对个正着。
吴德全吓了一跳,赶紧跪下:“主子恕罪,奴才逾矩了!”
太后闭上眼依然是那梦呓一般的声音:“去吧,你亲自把她交给悟生大师,再带两队死士去,让他们守在那边,没有哀家的手信,谁也不许见那丫头。”
吴德全一惊,两队死士,那是两百人啊!主子身边常年守护的暗卫也才一两百人,要知道主子一般不会轻易动用死士的,可见那小妖女之重要,这可不是梦呓可能说出的话,他赶紧跪下领命,然后匆匆离开。
傍晚时分,紫禁城西门口,又有几名前任皇帝的妃子和几队宫女要被送往护国寺附近的皇陵,这次依然是由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吴德全护送,说是护送,还不如说是押送。
每次妃子们都哭闹不休,还有当场撞死的,所有这支队伍后面时常还跟着几口棺材,就等想不开的妃子们装进去,今天依然如此。表面看来这队伍似乎跟以往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那队伍尾巴上的其中一口棺材里面已经有人了,当然这事只有吴德全知道。
京城西面的就楼上,大锤正抱着酒坛子大口大口喝酒,他的手下劝了又劝,却始终挡不住他,兄弟们不禁摇头:“没想到陆大哥也会借酒消愁之日,唉!”
“照我说,还是怪那女人,明明对我们大哥没意思,干嘛还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照我看外面人传说她是狐狸精也不无道理,说不定她还真是只狐狸精了!”
“住口,我们大哥岂是如此低俗之人,我觉得那位夫人肯定有她的难处,对了,她不是有两个孩子吗?会不会……相府二公子拿孩子要挟她?所以她才……”
“哎,快来看啊,那狗太监又在送小姑娘去陪葬了!”
另几个兄弟凑到窗前,见下面老长一队由宫廷侍卫押送的宫女,还有几辆马车几口棺材,那些丫头们个个身着孝衣头戴孝帕,就像奔丧一样,再看他们哭哭啼啼的样子,就跟奔丧无异!
“该死!老妖婆又在害人了,兄弟们,咱们去劫了这队伍,放了那些小姑娘吧!”
第千零六十五章 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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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在窗前观望的几个年轻人摩拳擦掌,抽出长剑就要跳下窗去,横地里却突然冒出个长相颇为老成之人,“站住!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年轻人对望一眼,傻笑着挠挠脑袋:“没……没什么,军师啊,陆大哥怎样了?”
那被称为军师的人黑着脸道:“陆大哥?什么陆大哥?说了多少次,要叫将军!”
“是是是,小将军,小将军!”
“臭小子,别忘了你们此来京城的目的,大将军一再交代,命本军师看好你们,不得到处惹是生非,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儿,看我回去不好好参你们一本……”
几个雄心壮志的年轻人被那军师一顿训斥,没一会儿便像蔫掉的茄子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做认错状。
等军师训斥完了,方才那一长队哭哭啼啼的宫女早就走得不见了,几名年轻人颇为失望的互相对望一眼,然后长叹一声。
片刻后,其中一人道:“哎,我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看那些小姑娘,有的不过才十一二岁,就跟我家小妹差不多,送去皇陵跟活埋有什么区别?那不是生生糟蹋人吗?咱们不知道就算了,既然亲眼看见怎能不救?否则学这一身本事干嘛?”
“这个……说是这么说,可军师那边……”
“嗨,军师就知道在咱们面前凶巴巴的训斥人,要说糊涂事儿,陆大哥这事儿最糊涂不过,为个女人千里迢迢赶来,好几次都差点儿丢了性命,结果人家还不领情,现在又醉成这样,啧啧。真是……”
“嘘!嘘!你小声点儿,这事儿是大将军点了头的,听说大将军对那女人也印象不错,一提她就说是儿媳妇了。”
年轻人们又是互相对望,然后同时长叹,都一副颇为惋惜的样子,又有人提议:“哎,要不……咱们劝劝陆大哥吧,只要他愿意去,军师肯定不能说什么。”
“啊?能行吗?陆大哥正伤心了。哪有心思管那些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