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放心,儿子会小心的,保证平安回来。”房遗爱也是顺杆就爬的主,火速的从地方爬了起来,跑到,房夫人身边,笑着说道。
“是啊!娘,你不用太担心,筱筱替您盯着他,等过段时间,筱筱也是打算带着孩子们去游历一番的,地点就定在了,河东道与河北道,虽然与高句丽有一段距离,但也不算远,筱筱一定亲自将人给您带回来。”带孩子们去游历是凌筱筱早就答应他们的,地点也很有深意,都是种植新粮的新移民地,开发地,她想去看看成果如何,也顺便看看有没有大的善事可以做,比如教育,医疗等等。
“什么?你要带孩子们去那么远?不行,柔蓝(小园子大名)还那么小,你怎么舍得啊!还有啊,我可是听嫣儿和子汐说,你经常就丢下柔蓝一个人在屋里,就不见了,你说你不看着,也叫奶娘看着啊!怎么就能丢下人不管呢!”房夫人刚勉强同意了房遗爱的事情,这次又换成开始碎碎念凌筱筱了。
凌筱筱很想大声的喊出,小园子那娃是神奇的,根本用不着看,而且她根本没奶娘,因为人家都不喝奶的...
303 蠢蠢欲动
都说天家无亲情,而李世民的确可以对别的皇子说一番“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将这些皇子打发去封地以“绝觊觎之心”,却因私爱而将对太子之位最有威胁的李泰、李治留在身边不让其之藩。
李世民也可以对别的皇子说“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以避免儿子变得骄奢为由而不肯多给他们财物,却在赏赐李泰时不仅“赐泰物万段”,每个月给李泰的东西甚至“有逾于皇太子”;李世民同样可以在别的皇子谋反时对他说出“往是吾子,今为国雠”这样大义凛然的话,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赐死,却惟独在面对自己最心爱的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儿子时,会有种种不舍,种种溺爱。
而李世民这些犹如世间任何一位寻常父亲的举动,却时常招徕魏征、岑文本等人一篇接一篇的上疏,就连褚遂良最后也不得不感慨道:“今天之所以会有夺嫡的事情发生,正是陛下你没有节制的宠爱造成的!”
是啊!连续经历了两次儿子想要谋反他后,李世民改变了行事作风,强硬了起来,特别是在对待李泰问题上,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太子李承乾被废,李泰借机向自己的父亲撒娇,声称自己百年之后定会杀了自己的儿子把皇位传给弟弟李治,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李世民最在乎亲情,而李治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他才出此下策,但等李世民百年之后,又会有会记得这个呢,就是记得这个,一个死人也无法继承皇位,不是吗?
是的。李泰早就计划好了,等李世民辞世后,就想办法弄死李治,这天下必须是他儿子继承的。不过他太把别人都当傻子了。
这样的谎言却很快被褚遂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对李世民说:“皇上,此次太子的叛乱,就是您不懂节制的宠爱造成的,前事不远,吾属之师,如果您打算立李泰为太子,那么就将李治打发到自己的封地去吧,也能保他暂时平安。”
褚遂良和长孙无忌在一条战线,他们都更看好李治。觉得能说出此话的魏王李泰,太小人,不能成大事,而李治还年轻,善良。好学,上进,是个可造之材。
李世民其实也不看好李泰,心里也明白杀子传弟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不过这不能掩盖李泰的才华,李泰本人堪称是才华横溢,史载其“聪敏绝伦”。因为他不仅对文学十分精通,所藏书籍甚至和皇室的藏一样多,还写得一手好书法,对书画鉴赏也相当在行。
这样的儿子其实很难不让父亲喜欢,而且值得欣慰的是,他并没有走上造反这条最弯的路。知道当面来求他,虽然想法简单孩子了一些,但这也证明他是真的依赖自己这个‘爹’,所以一下子,李世民当初对他的隔膜也淡了。虽然不想立他为太子,却也打算给他安排一条能保全他的路。
只不过李泰并不喜欢李世民的这种照顾,他想要皇位,做梦都想,可是在这长安城,他一没军队,二不敢用死士,连造反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不如就算了吧!您给小九这么相争,小心会渔翁得利,得不偿失啊!”魏王妃阎婉原来也幻想过当皇后,不过她从小的家教也告诉她,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情不可为,所以她劝魏王放弃,与其亲兄弟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不如合作,而且小九是心善之人,不会亏待他们的。
“渔翁是谁?你说吴王?该死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他,父皇就是以为当年李承乾遇刺是我派人指使的,所以才不将皇位传给我,好一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行,我得去告诉父皇,他是个下作小人。”
李泰也不是庸才,有些事情他只是当局者迷,以前他因为吴王的身份,没把他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听说父皇对他赞赏有佳,大有立太子的意思,李泰才觉得自己以前小看他了。
“王爷,您别冲动,这吴王以前隐藏的太深了,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您现在没有证据,就是去说,父皇和满朝文武怕是也不会相信的,您要是不想争了,不然去找无忌大人表面心计说是会帮小九,他定会有办法解决吴王的问题的,到时候也算给王爷您报了愁,还有咱们王府里的萧侧妃,她终究是萧家人,不可信的。”
阎婉连忙拉住要冲出去的李泰轻声劝说道,心中同时在想,萧静怡,你居然敢打我儿子的注意,那我就让你死的不能再死,然后让你的儿子,女儿跟我叫娘。
“放心,我不会在被她利用了,明天就给她禁足,对外就说重病了,到时候你看着办。哎,到是舅舅,你说为何他愿意帮软弱的小九都不愿意帮我,如果他肯帮我跟父皇说些好话,也许今天,今天我就是太子了。”最后一句,李泰说的十分不甘心,双手紧握,太阳穴也都显露出了青筋,只是他不敢大声喊出来,不敢让李世民,他的父皇知道他的不满。
“王爷,您不觉得软弱些才更需要他们帮助,保护吗?”阎婉不答反问,她们的王爷她太了解,看似和蔼好相处,求人的时候也拉得下面子,但是真遇到什么他看准的事情,根本是听不进去别人说什么的,从小被聪,就是对着皇上和先皇后都能使小性子,何况是对他不算亲的长孙无忌。
李泰虽然有些认可了阎婉的话,但他拉不下面子去找李治,长孙无忌和解,特别是在李世民表现出不会立他为太子后,他的门人手下们,频频跳槽后,他更是生气,怨念冲头。
不过就因为如此,在李治长子李忠的满月宴席上,发生的事情就又被扣在了李泰头上,在李治与李泰碰杯喝酒的时候,李治就直接晕倒了,太医检查是中毒。
可是毒解了后,李治却没有清醒的征兆,这一沉睡就已经是三天了,刚刚平息的长安城一下子就又混乱了起来,特别是李治的支持者们,以长孙无忌,褚遂良为首的二位更是比无比的气愤,派出了自己所有势力去查这件事情。
而李世民更不用说,有人伤及这个他一直疼爱的小儿子,他是绝对不能原谅的,那怕是李泰,李恪,他这一次都不准备原谅。
李治和李明达都是他亲自抚养的,是他的心头肉,虽然早期他根本没想过让小九继承皇位,可是近日他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世勣、褚遂良这四个不属于任何势力,他有信心是绝对效忠他的人,一起商讨立太子之事,对于立李恪,他们四个人是都不赞同的,对于立李治,长孙无忌和褚遂良都十分支持,房玄龄和李世勣虽然说不支持,却也没反对。
那日满月宴上的人,不管皇子,重臣都被审了又审,可除了找到一个已经投毒自杀的小太监外,就没任何线索了,这样的背后黑手,着实可怕,因为这样的幕后黑手不仅仅能算计到皇子,连皇帝都可能被算计,一时间后宫内也变得人心惶惶。
“皇上,晋王殿下的余毒虽然没有清除彻底,但并不影响生命了,三日还没醒的意思,的确不太正常,草民怕是也无能为力了。”孙思邈虽然不是御医,但也算是皇家御yong了,可是他还是改不了爱说大实话的毛病,他话语刚落,李世民和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李世民想大骂‘庸医’,可看着说话的人是孙思邈,这两字也就骂不出来了,可是这可气憋在心里就好不舒服,脸色又红又紫。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臣以前听过家父下乡行医的经历,晋王殿下这种情况...有可能是中了邪术...”太医们可不都是孙思邈不怕李世民找麻烦所以一个劲的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而且不能解释的现象推给这些在当时年代也是合理的。
“那还等什么?快去宣国师!”李世民一听还有这一层希望,脸色好了些,但任着急的喊道。
不过话音刚落,袁天罡和小白就进来了,“陛下恕罪,臣这几天在闭关,没有察觉晋王殿下的事情,要不是小狼君去找臣,怕是...”
“没罪,没罪,国师快替朕去看看小九,怎么就醒不过来了呢?”李世民知道此时不是怪谁的时候,还是救人最重要。
“不应该啊!不应该,其实在去年时,臣就算到了晋王殿下会有劫难,所以特意为他制作了平安符戴在身上来化解,不应该还被煞气入体啊!”袁天罡翻开过李治的双眼,口鼻后,皱着眉自语道,他可是借了小白的灵血,比他以前制作的符都好,怎么会完全没效果呢?
304 幕后黑手
是啊!早在去年的时候,袁天罡就跟小白要了他的狼血,写了符咒,留给李治贴身携带保平安,所以李治此次出事他才没在意,依旧闭关,要不是小白跑去告诉他事情很严重,他还以为过两日李治就会逢凶化吉呢!
“平安符?袁道长,您瞧,是不是小兕子身上这个。”晋阳公主扯出自己颈间的红绳,显出平安符,紧张的问向袁天罡。
“对,就是这个,晋王殿下糊涂啊!此符是老道,以殿下生辰八字为前提所写,对晋阳公主并无实质性效果的,而且公主身上早有宝玉护身,根本用不着这个的,哎,都是天意,天意啊!”袁天罡叹了口气摇头道。
“啊!都怪小兕子,害了小九哥!”捏着手中的平安符,李明达一下子哭了起来。
“好了,小兕子,不怪你,国师,您看小九他...”高阳公主见不得李明达哭,连忙把人拉过去,然后问向袁天罡,岔开话题。
此时,李世民也反应了过来,跟着问道:“是啊!国师,现在把平安符带上,是否好用,怎么才能救小九啊!”
袁天罡皱着眉想了一小会儿才道:“皇上,臣还需要准备些东西,一会儿可能不方便大家都在场。”
“好,朕明白,我们都去偏殿等。”李世民猜想袁天罡应该是要做法,说实话他也很好奇,想知道袁天罡要做什么,不过也怕自己在场会打扰到。
“这皇帝龙气很强,你不留下他帮忙?”小白到是有些诧异的问向袁天罡,虽然他不知该怎么救李治,不过他能感觉到,因为李世民的存在,因为这是皇宫,所以李治才没有更恶化,只是昏迷不醒而已。
“国师。小白在说什么?”高阳公主心细,经她观察小白是不随便‘叫’的,都是说话才会如此。
袁天罡自然不能原话翻译,而是很严肃的换了一套话。“小狼君说,一会儿他会随时关注晋王殿下的气息,尽量找到施术者。”
“什么?你是想把煞气引除了?我可没答应你去找什么施术者啊!不去,要求你们去,你那么多徒弟呢!不是这点小事情都搞不定吧!”小白不悦的跳上桌子与袁天罡不满的对视到。
“小白的眼神好凶啊!”李明达被小白一吼,也忘记要继续伤心了,有些怕怕的说道,她可是见过小白变大了凶残的模样,很吓人的。
“呵呵,他是说。他不会放过那个幕后黑手的。”袁天罡笑着丢下这句后,就回去准备东西了。
“啊!你...你会说人话,了不起啊!等小狼爷能变成人生的...你等着...”袁天罡走了,小白自然不会留下,追着骂道。
“我到是真想看到那一天。不过,怕是没机会了...”袁天罡抬头望了望天,叹声道,人的寿命怎么都不会活过灵兽的,除非到达那个层次,不过...踏破虚空...真的也只是听说,更多的是如他师父一般坐化而已。
“是啊!如果一直留在这儿。怕是千年后我也依旧如此,你的确没机会看见。”小白是为数不多知道他们十年后,要离开的知情者,虽然他不如凌筱筱的牵挂多,但对于这两个跟他关系好的牛鼻子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再次回到李治房间内时,李世民他们已经去了旁边的偏殿等候。袁天罡带着两个徒弟布置了一番后,将伺候的宫女的撵了出去。
“果然还是龙气厉害啊!这皇帝才走多一会儿,降温就这么明显了。”小白弓着身子跳的床边,看了看李治说道。
李世民一离开,李治就不单单是昏迷了。还有丝丝冷气外露,只是还不算严重,不是特别的敏感的人,或动物还感觉不到。
“施术者不简单,能达到害人的作用,还不会因害人,而背上天谴,没想到还有人会用。”袁天罡看着寒气外露的李治,先是瞪大了双眼,仿佛不敢相信,随后又有些无奈的叹道,因为他发现,也许施术者的道行比他高门,忽然就没了自信。
“怎么了?很辣手?”小白也发现了袁天罡的状态不对。
“此煞气很稳定,并不会要了李治的性命,而且每九日后他会醒来一次,维持四十九日,之后还会进入昏迷,以此循环,直至生机尽断,但如果我此时插手,想要将此煞气祛除体外,就容易引起变动,也许...也许他就会立刻死掉,而这条性命的债也就会算到我的身上。”这也是袁天罡看了半天,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因为他没十足的把握。
“这么厉害?怎么样?要不要我找了清微来帮你?”所谓事不关己,小白到不是十分着急忧心,而且实在不行,还有小园子那个大神在呢!前提是凌筱筱想要帮忙的情况下。
袁天罡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就是现在回去,怕是也找不到人了。”
“怎么可能,我来之前他还在呢...你...你不会想说,施术者就是他吧?不可能,他跟李治这小家伙又没仇...”小白炸毛的喊道,在他心里还是跟清微的‘革命’感情深厚些。
“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变回真身,来回对你来说也不过是瞬息之事,不过到时候你要想清楚要帮谁。”袁天罡自己不敢动手,但如果小白愿意将它的灵力借给自己的话,又另说,其实他也可以先骗了他做此事,但他怕施法的时候,自己会因此事分了心,不然先说清楚。
袁天罡话音刚落,小白就变了真身,串了出去,速度快到他人都没发现。
回到凌府,清微住的院子,的确已经没了丝毫气息,虽然自己有意让他离开,却不是这种情况下,也不该是这个样子,他也不还意思将自己‘引狼入室’的话,说给凌筱筱他们听,一转眼,便又回了皇宫,垂着狼头,算是默认了袁天罡的说法。
“你要我怎么做?是去找出清微吗?”小白此时的声音有些冷,狼的本质重情又冷血,绝对不接受背叛,即使以前的关系再好。
“找他是后话,先将你的灵力借给我,先说好,此办法可能会对你有稍许的损害。”现在找到人也没用,清微又不可能主动接触咒术,还是自己动手靠谱些,所以袁天罡提起跟小白说明白,免得一会儿它发现灵力有流逝会抵抗。
“没事,你来吧!将他引出了,我要亲自问问他。”小白知道,以清微的水平,如果他不想让自己找到他,还真拿他没办法。
“早晚会再见的,不急于一时,你且保持本体,站在这个圆圈内不要动就好。”袁天罡站在床边指着房间内的一处说道,他记得小白说过,它的功力已经比清微要高了,加上他,他们应该不会输的,而且他也输不起,这不光是为了救人了,也是荣誉之战。
袁天罡开始施法后,他的两个徒弟一人守门,一人守窗,拿着法器严阵以待,一瞬间,本是晴朗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却无雷无雨,只是阴云,特别的底,压的人透不过气来,而李治的体温更是急速下降,寒气从他头顶冒出了白烟。
“用我精血。”
“别...”
小白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弹出一滴精血,就融入了李治脑门中心,袁天罡都来不及阻止。
小白的精血是至阳之气,的确能抵制驱除煞气,可是这次的情况与众不同,他的好心办了坏事,只见李治突然,忽冷忽热的抽搐了起来,袁天罡,双手忙着,精神高度集中,暂时没空来骂小白不听话,乱来。
小白也很委屈,很心疼,他这一滴精血,抵得上他十年的修为了,只是他太着急,太想去找清微问清楚了。
而城郊,一处别院内,清微叹了口气道:“你这头狼,还是这么鲁莽,凡人间的事情,又与你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