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北自愿和他们合作,表现地比以前更沉稳,谢宁枫担心燕文北不会说出有用的东西。
把人交给国安,谢宁枫开车到医院,温柔正和医生据理力争,市民的病是罕见的毒。
医生们不服,他们个个是名牌大学毕业,出国接受国外的先进知识和技术,多年丰富的从医经验,一个丫头跑他们面前乱说话,不是欺负他们吗?
“温柔,是什么毒?”谢宁枫不理会医生们的抗议,“有把握解吗?我可以去请两位老爷子过来。”
“叫花靡,每朵花都有花期,花期一过,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么美的诗却用来形容一种病,温柔也觉得自己无奈极了。
她接着说道,“血肉一起腐烂,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我在书上看到过,第一次碰到。”
“有治愈的办法吗?”谢宁枫的脸色凝重起来,这病听名字就很棘手。
“可以,但我缺少一味药,蝉叶玉”,没了这玉,就算师傅来也是束手无策。
“去哪里寻找?”他不信华国幅员辽阔,找不到一块玉。
“风觞界”,清风刚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语气慎重地告诉她。
“或许有其它办法呢?”风觞界里的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一去回不来倒不可惜,重要的是他还有许多事情没做。
“看我们运气了”,温柔感慨一声,耸耸肩道,“没准蝉叶玉就蹦我们面前了。”
暂时将市民体内的毒发作时间延长,谢宁枫和盛老的讨论也有了个结果,派人秘密寻找蝉叶玉,并把两位老爷子请回来。
这时,审讯的工作人员来报告,燕文北有话和温柔说。
谢宁枫站在窗户外面,耳机里清晰地传来两人的对话声,他捏紧耳机,仿若耳机是燕文北的脖子。
“温柔,我做了个梦,梦里你是我的情人,我们很恩爱,而你惨白的脸色传达给我一个信息,我说的都是真的。”燕文北身体后仰,翘着二郎腿,脸色透着得意。
“真的又如何”,温柔微微吐出一口气,眼神一凛,“你死了,什么都不是了。”她再次动了杀机。
“他们不会让我死的”,他语气十分欠扁,“我也不会死,你们要的东西只有我有。”
温柔还真不能下手了,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离开。
谢宁枫不断喊着温柔的名字,温柔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她需要一个地方静静。
虽然他们不能动燕文北,可打几拳出出气,也没人会管,谢宁枫使了劲地揍,专挑一些疼却不会伤及要害的部位。燕文北戴着手铐,只有挨打的份,他双拳死死握着,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把谢宁枫折磨到死。
犹如毒蛇一样阴狠的眼神,转瞬又温柔地溢出水来。
天台上,温柔眺望远方,雾蒙蒙的,将她本就糟糕的心情又添了几分堵,心口闷闷的,难受地连泪腺都有了感应,一滴滴的泪水打在栏杆上。
厚厚的灰尘上划出了一笔一画,温柔忽然笑了,她擦净泪水,心里吐槽自己幼稚如小女生的行为,难道还要有个王子送玫瑰花给你吗?
“傻子,又哭又笑,我的小傻子”,王子得确有,可王子是来看热闹的。
谢宁枫选择闭口不谈方才的事,懒懒地倚靠栏杆上,仿若二人来欣赏美景的。
“两位老爷子会乘下午三点的时间到B市,我们去接机,你这么多天没见到云朵,肯定很想念她。”
“宁枫”,温前一秒还一脸感动,下一秒她眼神埋怨地瞧着他,“不要把我说多么薄情,我也想念二夫人和房凌姐。”
给老爷子他们分了口罩,谢宁枫和温柔接了人回去。老爷子们马不停步地到了医院,和温柔的诊断一样,唬得医院里的人一愣一愣。
谢宁枫拉开椅子,认真地看着低着头玩手铐的燕文北,“你怎样才能把蝉叶玉给我们?”
现在轮到他坐地起价了,燕文北勾唇一笑。“我还没想到,等我有主意了,再跟你说。”
“你……”谢宁枫气结,哪有时间给你想,几百条人命都等着呢!
“受不了就自己去想办法,冲我瞪眼有什么用”,燕文北身子放松地靠着椅背,唇边一抹邪肆的笑容。
晚上,滨河咖啡馆,新开的一家咖啡馆,老板娘是个漂亮的美人,趋之若鹜的人不少。
“有事吗?”杨柳穿得很多,高领毛衣把她的脖子遮地严严实实,手上戴了皮手套。
“你不热吗?”温柔问道,屋内开了空调,手心已微微有些汗意了。
“关你什么事?”杨柳斜睨了一眼,带着些不耐烦,“你有什么事吗?”
“知道你要结婚了,作为朋友的我自然要亲口和你祝贺了”,温柔发自内心地祝贺,“祝你们百年好合。”
杨柳眼中透出一种奇怪的情绪,温柔偷偷注意她,杨柳根本不像一个快结婚,沉浸在幸福里的女人,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恐惧。
“你不开心?”温柔搅动咖啡,勾了勾唇,绽放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我以为心愿得偿,你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