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东孙伯父
2015年/1月/23日发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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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的下人们第二天回来之后,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不正常。
首先,夫人又病了,一起病倒的还有小姐。几个伺候的丫鬟都被赶出来,只
留了夫人陪嫁过来的徐婆婆和令一名婆子各自照顾着。而且小姐也从姑爷的房间
搬回了原来的房间,据徐婆婆说是怕这病再染上姑爷。
姑爷早已没有去各家店铺巡视的精力,从早到晚在夫人和小姐两个房间转来
转去,两只眼中布满血丝,面容憔悴,比床上的两人强不到哪里。有几个下人犯
了小错,便被姑爷狠狠骂了一通,险些被赶出去。
府上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盼着夫人和小姐的病能赶紧好起来。只
是,一天,两天,夫人的病似乎减轻了,小姐的病却似乎越发重了,有时候会听
到小姐在房里一阵一阵的哭声和摔碎药碗的声音。
月儿不知道昏睡了几天,才从一连串恶梦中醒过来,惊呼一声:「师兄!」
双手下意识的向着床边抓去,却抓了个空。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呆呆的出神半晌,眼泪又慢慢流下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徐婆婆端着药碗慢慢走进来:「小小姐,该喝药了。」
月儿眼神空洞洞的,任凭徐婆婆慢慢将药喂到嘴里,一小半药汤洒在衣服上
也没有一丝反应,然后被徐婆婆扶着躺下,双眼木然的看着房顶,仿佛一个毫无
生气的木头人一样。
徐婆婆心疼的眼中泛着泪花,叹了口气,收拾药碗正要出去,只听月儿后面
轻声道:「婆婆?」
徐婆婆坐到床边,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月儿的脸颊,流着泪道:「苦命的丫头
啊。」
月儿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低声道:「婆婆,月儿好疼。整颗心
都像碎了一样。」将头靠着徐婆婆手边,轻声哭泣半天,才又接着道:「婆婆,
您最疼我,我该怎么办?我的母亲,和我的夫君,他们……」下面的话再也说不
下去,只是低声抽泣。
徐婆婆抹了一把眼泪,咒骂道:「老天爷不开眼啊,让小姐和小小姐受这份
罪。」
月儿又哭了一阵,低声问道:「娘亲怎么样了?」
「小姐也病了好几天了,现在还下不了地,整个人都瘦的脱像了。」说着狠
狠啐了一口:「那个混账小子,害了小姐,也害了月儿丫头,真恨不得杀了他。」
月儿呆了一下,犹豫片刻,迟疑道:「他……怎样了?」
「还能怎样?天杀的混蛋小子,怎么不去死。」徐婆婆骂道:「我在外面看
见他,眼珠子都是红的,这几天都没吃饭睡觉,也是一口气强撑着。」
月儿不由自的一下子坐起身来,惶然道:「他怎么不吃饭?婆婆,你让人
给她做些饭。」
「小小姐,你怎么还想着他?你受了这些苦,还理他做什么?」
月儿睁大眼睛呆了半晌,终于哭泣着道:「我恨他,恨得不得了。可是,可
是,听说他过得不好,明知道他自作自受,却还是心里好疼。」她倒在徐婆婆怀
里,哭泣着:「婆婆,我从记事起就喜欢他,一辈子最想做的就是嫁给他。可是,
他现在,现在……」再也说不下去,放声哭起来。
两人又哭了一阵,月儿道:「婆婆,扶我下地,我去看看娘亲。」
徐婆婆劝了几句,架不住月儿的执拗,只得给她披上衣服,搀扶着下地。
双脚着地,月儿只觉得头一阵阵发晕,脚下像踩了棉花,被徐婆婆支撑着慢
慢走了几步才缓过来一点儿。一出门,只见李天麟正靠在门外柱子上,面容憔悴,
睡得深沉,眉头紧紧皱着,现出痛苦神色。
月儿心中一痛,仿佛针扎了一下,眼泪差点掉出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李天
麟的脸。手伸到一半,突然缩了回去,伸手捂住嘴,眼泪流下来,快步向母亲房
间走去。
吱呀一声打开门,只见苏凝霜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个婆子伺候着。眼
看小姐进来,婆子告了一声罪,出去带上房门。
月儿身子发颤,一步步走到床前,只见苏凝霜面色惨白,气息微弱,面颊上
仍有泪痕,心中又是一阵悲痛,忍不住抽泣起来。
苏凝霜缓缓睁开眼睛,两只眼没有焦点的转动几下,才看清月儿的身影,眼
中流下泪来,颤抖着手握住她的手道:「月儿,娘亲对不起你。千错万错都是娘
亲的错,是娘亲不检点,不知廉耻,勾引了天麟……」
月儿低下头,泣不成声。
母女两人相对无言,哭了一阵,苏凝霜道:「月儿,娘亲会给你一个交代。
娘亲累了,好累,要休息一下。」
月儿点点头,站起身来,慢慢走出门去,一抬头,只见李天麟站在门口,呆
呆的看着自己,心中苦涩,低下头从一边绕过去。
李天麟伸手抓住月儿的衣袖,道:「月儿,对不起……」
月儿怔怔的看着李天麟,泪光盈盈,慢慢抽出衣袖。
李天麟死死的抓住衣袖一角,不肯松手,两人呆立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恍惚中好像听到了当年一起牵手在走廊中玩耍的笑声,越去越远。
忽然听苏凝霜房中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跌倒。两人一愣,月儿心中忽
然出现无限的恐惧,啊的惊叫一声,转身推开房门。
只见房梁上挂着一匹白绫,苏凝霜的身体挂在上面,无力的垂下。
月儿惊叫一声,伸手去抱母亲的双腿,但是病后身体无力,才一用力只觉得
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两下,扭头对着李天麟喊道:「快来帮忙啊。」
两人一起用力,将苏凝霜救下来,放在床上,只见苏凝霜双眼紧闭,白玉般
的脖子上被白绫勒出一圈红色。
月儿惊恐的连连喊着:「娘亲,娘亲你不要吓我啊!」
李天麟双眼喷火,双手在苏凝霜胸口一下下按着,过了片刻,苏凝霜挣开眼
睛,看了月儿一眼,落下泪来:「月儿,你怎么不让娘去啊?」
「不要死,娘亲不要死!」月儿扑到苏凝霜身上痛哭道:「月儿没了爹爹,
不能再没有娘亲。」
苏凝霜抚摸着月儿的头发,涩声道:「好,娘亲不死。等过几日去寻一家庵
堂,剪了头发出家为尼。」
「不要,娘亲不能抛下月儿!」月儿哭泣着。
苏凝霜再也说不出话来,母女相拥,泪流不止。
一旁两名婆子急忙上前来,将两人拉开,苦劝了半天,才让苏凝霜打消出家
念头。
月儿被徐婆婆搀着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徐婆婆替
月儿盖好被子正要出去,却听月儿道:「婆婆,你知道娘亲和他之间的事情吗?」
徐婆婆迟疑了片刻,才道:「都是冤孽啊。」坐在床边,慢慢的开始讲述。
过了几天,月儿和苏凝霜的病体渐渐有了起色,开始能够吃一些饭食。只是
两人都不知如何面对对方,彼此之间不敢相见。
这一天晚饭时候,月儿早早的下到厨房,让下人准备了几个菜品。等到掌灯
之后,自己让人将菜送到客厅,打发走下人,对徐婆婆道:「婆婆,请娘亲一起
出来吃饭吧。」
徐婆婆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回来道:「小姐说不饿,让小小姐先吃。」
月儿固执的说道:「婆婆辛苦,再去请娘亲一下吧,我会等她来一起吃饭。」
徐婆婆又去了一次,过了一会儿,苏凝霜才在婆子搀扶下走进客厅来,坐在
位,母女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低头沉默不语。
月儿又让人请李天麟来吃饭。三人对坐,呆呆的看着桌上菜肴,沉默不语。
往常时候,晚饭时节是最热闹的时候,小夫妻欢声笑语,母亲在上面微笑注视,
温馨一片。如今三人各怀心事,都没有下箸的念头。
隔了一会儿,月儿强打精神,提起筷子,道:「吃饭了。娘亲,……师兄,
快吃吧。」说着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苏凝霜和李天麟迟疑一下,也沉默的提起筷子开始吃饭。三人闷闷的吃着饭,
连咀嚼的动作都轻了许多,只有偶尔筷子与碗碟碰击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月儿目光低垂,一口一口吃着饭,哪怕是往日里最爱吃的菜此时也尝不出半
点滋味,几乎是硬咽下肚里去。一行眼泪悄悄落入碗中,滴在饭里,再也找不见
踪影。
眼看饭快吃完了,月儿伸出筷子,要将盘中一条鱼弄开,费了半天力气却弄
不开。李天麟慢慢伸出筷子要帮忙,却被月儿面无表情的瞪了回去。
月儿将一条鱼夹成三块,鱼头给了母亲碗里,鱼尾给了李天麟,自己将中间
一段放到碗里,自顾自的吃着,等到吃完了,放下碗筷,头也不回的出去。
剩下两人更加不知所措,闷闷的吃完饭,彼此间甚至不敢目光对视。同时起
身,回房休息。
李天麟推开卧房的门,一下子愣住。只见床上月儿正裹着被子,背对门口躺
着。犹豫了一下,正要退出去,却听见月儿道:「在门口呆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李天麟只好进来,心中犹豫良久,终于慢慢坐到床边,面朝外和衣躺下。
过了好长一会儿,只听见月儿低低的抽泣声。
李天麟心中一痛,转过身来,隔着被子将月儿抱住,低声道:「对不起,对
不起……」
月儿不说话,只是抽泣得越来越厉害,弄得李天麟心如刀绞,也是泪水直流,
恨不得给自己身上狠狠插几刀才能缓解心中的愧疚,只能一个劲的说道:「月儿,
对不起……」。
哭了一会儿,月儿突然转过身来,一头扎到李天麟怀中,一面哭泣,一面用
拳头一下下的敲打着李天麟的胸口。
「坏蛋!坏蛋!……」
李天麟抽泣着,不做丝毫闪避,任凭月儿发泄。
打了几十拳后,月儿才慢慢止住哭泣,忽然掀开被子,抖抖的解开衣服,
随后又将李天麟身上衣服扯开,将身体贴上去。
「大坏蛋!」月儿流着泪,双手死命的掐着李天麟身上的肉:「要我……」
李天麟猛地将月儿揉进怀里,流着泪,吻着月儿的面颊和嘴唇,月儿也同样
一边断断续续哭泣着,一面尽力回应,牙齿咬破了李天麟的嘴唇,口舌间满是鲜
血,两人却谁也没有顾及,仍然忘我的狂热亲吻,彼此间仿佛要将对方吞进肚子
里一样。
过了片刻,月儿一个翻身,跨骑到李天麟身上,探手握住他胯下火热的肉棒,
猛地坐了下去。
高高昂起的粗硕肉棒狠狠插入,月儿的穴儿中尚没有多少爱液,有些干涩,
这一下猛力插入只觉得疼痛难当,眼前发黑,眼泪差一点流下来,却全然不顾,
只是咬紧牙关,一下下的摆动着腰肢,让肉棒进入的更深。
眼看月儿痛苦的样子,李天麟忍不住心疼道:「月儿?」下意识的要停止插
弄。
却见月儿睁大眼睛,带着哭腔道:「不许停下!」一面抽着冷气,一面以更
大的幅度起伏着身子。
插弄几十下后,阴户中的爱液分泌越来越多,疼痛感慢慢消失,往日那酥麻
的销魂感觉重新涌上来。月儿轻声呻吟着,握住夫君的两只大手,按在自己诱人
的小胸脯上,用力揉弄,下面紧窄的玉门一下下吞吐着夫君的肉棒。两人不再言
语,只是各自用力,只听见肉体猛烈的撞击声,夹杂着一声声低低的呻吟。
过不多时,月儿身子一阵痉挛的颤动,体内的热流喷洒出来,浇到李天麟肉
棒顶端,猛地从李天麟身上跌落下来,躺在床上一声声喘息。
李天麟爱怜的抚摸着月儿的面颊。后者迷茫的看着夫君的眼睛,忽然爬起身,
翘起小巧的玉臀,命令道:「弄我后面!」
李天麟不明其意,月儿却不在等待,握住李天麟的肉棒,一手分开自己的菊
穴,将那小小的孔隙对准底下的巨物,用力向下一坐,只觉得那根粗硕无比的巨
物烙铁一样插入自己的身体,几乎将身子撑得裂开,疼得脸上都扭曲了,却没有
丝毫退缩的意思,一面眼中闪动泪花,一面继续着将肉棒纳入小巧的菊门中。
李天麟感受着月儿菊门的紧窄,夹得自己的肉棒生疼,眼看月儿疼得冒汗,
双手扶住月儿的肩头,心疼得几乎要落下眼泪,急忙道:「月儿,慢慢来。」
也许真的太疼了,月儿终于听从李天麟的话,动作慢下来,在他的指引下晃
动玉臀。但即使如此,从未被插入的菊穴仍然被巨大肉棒撑得几乎要裂开一样,
冷汗直流。
李天麟刻意减慢速度,尽力的减少给月儿的疼痛,双手抚摸着月儿的玉臀,
在菊穴中插弄几十下后,终于忍不住发射出来,等到缓缓将肉棒抽出来之后,只
见月儿的菊穴中殷红一片,皮肉都被磨破,一缕鲜血混着白浊的液体慢慢流淌出
来。
李天麟眼中含泪,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吻着月儿的面颊低声道:「月儿,
对不起,对不起……」
月儿靠在李天麟怀中,轻声抽泣着:「坏蛋,大坏蛋。娘亲能做的,月儿一
样能做啊。月儿也可以做你的小母狗,小穴儿,屁眼,每一个地方都被你玩…
…」
李天麟无言以对,只能紧紧抱着月儿颤抖的身子,再也不分开。
月儿终于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泪痕,眉头紧紧皱着,说不出的难受样子。
李天麟呆呆的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孩,仿佛看到十几年来那个总是黏在自己身
边,陪自己欢笑,流泪,逗自己开心的小姑娘,一点一点长大,最后穿上嫁衣,
害羞带笑的成为自己妻子的一幕幕。
一行悔恨的泪水悄悄流下来,李天麟将月儿紧紧抱住。
「师兄,师兄……」梦中的小妻子痛苦呻吟着,双手紧紧抓住李天麟的胳膊,
仿佛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师兄,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清晨,李天麟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月儿躺在自己
身边,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李天麟心中一阵紧缩,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片刻,月儿抬起手,面上没有
表情地慢慢抚摸着夫君的面颊,轻声自语道:「师兄,你是我的。」
「月儿……」
「你是我的!」月儿声音冰冷地重复了一句,起身穿衣服。
李天麟也坐起来,正要穿衣,却被月儿两只小手按住:「先别起来。」说着
低下头去,将李天麟的肉棒含在嘴里,轻轻舔弄起来。
李天麟刚要阻止,却被月儿冷冷得目光逼得不敢开口,只得任由月儿的小嘴
含弄着自己的肉棒,本来是夫妻之间充满柔情蜜意的香艳之事,却变得格外诡异。
过了片刻,等到一股热乎乎的精液喷洒进口中,月儿注视着夫君的眼睛,慢
慢将精液喝下去,然后舔干净肉棒上面的残留物,面无表情地服侍着夫君穿衣,
然后跪下身子,给夫君穿上鞋子。
整个过程中,李天麟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都被月儿清冷的目光逼回去,只
得心中忐忑,默默配着月儿的动作。
等到两人穿戴整齐,月儿道:「该给娘亲去请安了。」也不等李天麟回应,
自顾自的走出门。
李天麟急忙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到了苏凝霜的房间,两人向母亲问安后,便静静的
坐在房中。三人各怀心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氛十分古怪。直到过了半晌,
才有下人来禀报早餐已经备好,三人才起身去吃饭。
饭桌上,如同昨天一样,三人低头吃饭,与昨日一样,每个人都不发一声。
李天麟胡乱的扒了几口饭,借口去巡视各处店铺,向苏凝霜告了罪,低着头逃难
一样走出去。
厅内只剩下母女二人,相对无言,匆匆吃完饭。苏凝霜几次想说点什么,张
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到了晚上,三人又一起沉默的吃完晚饭,月儿率先回了房中。等到李天麟走
到房门,却发现房间从里面关死了。
李天麟敲了两下门,轻声道:「月儿,开门。」
里面传出月儿的声音:「今晚你到别处去睡,不要打扰我。」
「别处去睡?」李天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里面月儿声音突然大了很多的说道:「难道你找不到睡
觉的地方吗?快去,有人给你铺好床等着你了,不许再烦我。」声音顿了顿,语
气缓了下来:「明天天亮之前记得回来,否则……」
李天麟心中突然领悟,有些不敢相信,迟疑的问道:「你是说,去……那里?」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摔到门上:「就是那里!」
李天麟心中忐忑,犹豫良久,终于咬咬牙,迈步向苏凝霜的房间走去。
房中,月儿面朝里躺着,听李天麟的脚步越走越远,才睁开眼睛,突然心口
一阵抽搐的疼痛,眉头皱起,伸手抚住胸口,眼中涌出泪水,低声自语着:「娘
亲,月儿,……月儿什么都可以跟你分享的……」
苏凝霜正要就寝,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心中忍不住一跳,问道:「谁啊?」
「是我。」李天麟答道。
苏凝霜心中忽然涌上一股痛楚之意,面颊通红,怒道:「你又来做什么?难
道还想跟我做那种事情吗?快走,不要让月儿听见。」
李天麟道:「师娘,开门,我有话说。」
苏凝霜浑身发颤,站起身来,打开门,看着李天麟,目光冰冷地慢慢道:
「你还嫌害得月儿和我不够吗?以后不许你再来找我」
李天麟急道:「不是这样的,师娘。是,是月儿让我来的。」
苏凝霜愣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是月儿让你来的?」突然脸上通红,忙
不迭得将李天麟推出去,关上房门:「快出去,去陪着月儿。」
李天麟隔着门叫了几声,苏凝霜在里面紧紧抵着门不肯开,只好离开,又不
能回自己的房中,只好自己寻了一间空房睡下。
等到天色将明,李天麟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房门果然没关,闪身进去后,摸
着黑上了床,正要躺下,只听月儿道:「娘亲还好吗?」
李天麟道:「母亲没让我进去,我在别的房间睡的。」
月儿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月儿轻轻掀开被子,摸着解开李天麟的衣服,将李天麟拉进
被子,将面颊贴在李天麟胸膛,轻声道:「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吧。」
李天麟犹豫了一下,道:「月儿,我和母亲再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月儿瞪大眼睛,狠狠盯着李天麟的脸,又重复了一句:「今晚还去娘亲的房
间。」然后闭上眼睛,伏在李天麟胸口,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李天麟又被月儿命令着去敲苏凝霜的房门,这次苏凝霜甚至没有
开门,只是说了一句「我累了」,便没有其他回应,李天麟只得自己又去找了一
个房间休息。
如此重复了将近十日。
这一晚,月儿照样早早关上房门,隔着门说道:「你今晚还去娘亲的房间安
歇吧。」
李天麟心中一痛,道:「月儿,不要再让我去了。」
沉默了一会儿,月儿忽然打开房门,脸上涨的通红,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
紧紧盯着李天麟的眼睛,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片刻之后,猛地拉起李天麟的手,
一路拽着走到苏凝霜门外,敲门道:「娘亲,是我。」
隔了一会儿,只听苏凝霜道:「月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门刚一打开,月儿猛地将李天麟推进去,飞快的关上门,哗啦一声从外面将
门锁上。
听着月儿脚步声离开,房中两人错愕的看了一眼。
苏凝霜刚刚脱衣躺下,此时仅着贴身小衣,外面散披着外衫,胸口露出大片
白皙的肌肤,脸上通红,伸手去拉房门,拉了两下拉不开,脸上现出惶急神色,
转身对李天麟道:「你快从窗户出去。」
李天麟恍如未闻,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凝霜,忽然流下泪来,向前踏出一大步,
将苏凝霜轻轻搂在怀里。
苏凝霜啊的一声,挣了两下无法挣开,反而将肩上外衫散落下来,心中凄苦,
眼泪流下来,低声抽泣着:「你们两个要害死我了……」身子一轻,却被李天麟
轻轻抱起,放到床上。
苏凝霜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做什么举动,只觉得心脏不停的跳,身上出了一
身冷汗,心中慌乱无措:天麟如果真的使坏,自己该怎么办?
李天麟将苏凝霜的外衣除掉,替她盖上被子,自己规规矩矩的一旁躺下,闭
上眼睛。
苏凝霜等了片刻,张开眼睛,看见李天麟躺在身旁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呆呆
的愣了一会儿,心中一阵轻松,同时却还有一丝失落,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
「天麟?」
李天麟没有回答,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着无限痛苦。
心中上下翻滚了不知道几百几千回,苏凝霜的眼中腾起一层水雾,轻轻咬了
咬嘴唇,身体僵硬地掀开被子,将李天麟拉进去,随即将被子拉起,盖上了两个
人的头。
被子下面慢慢蠕动两下,随即激烈的抖动起来,如同暴风雨下的海浪一样,
一阵阵压抑的低声喘息和喘息声传出来,夹着低低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一只
大手探出来,手上抓着一件红色肚兜,随手抛在地上。
「熄,熄了灯吧……」苏凝霜一把抽泣,一边低声说道。
李天麟的房中,隔得远远的,月儿看着母亲的房间灯光熄灭,脸上现出一丝
凄然的意味,吹熄了灯,自己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悄
悄的流出来。
「娘亲,师兄……」
自此后,每隔一天,李天麟便会晚上悄悄到苏凝霜的房里,第二天天光未亮
才返回自己房中。
时间长了,府上的下人除了特别愚钝的,几乎每个人都私下里知道夫人、小
姐和姑爷之间的奇怪关系。可是连当事人都没表示什么,又有徐婆婆等几个管事
恩威并施,一面是白花花的赏钱,一面是打断双腿逐出门去的严惩,狠狠处罚几
个没有眼色的下人后,再也没人敢胡乱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几个下人聚在一起
喝酒吹牛,嚼着花生米,乘着酒意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小声神秘秘的谈论。
「我跟你说,夫人和姑爷啊……」
「哈,小姐都不在乎,你操什么心。」
「……不过说起来,姑爷还真是有本事,呵呵……」
「乱嚼什么舌头,不怕被徐婆婆打断腿逐出去啊?喝酒喝酒。」
…………
窗外一轮明月照得天地间万物披上了一层银辉,房内灯光摇曳,两个人影交
缠在一起,古铜色的强壮肢体和雪白娇嫩的娇躯紧紧贴在一起,上面挂了一层细
密的汗水,忘情的摩擦和撞击着。
「坏蛋,坏蛋……」月儿承受着李天麟一下下猛烈的撞击,整个身子八爪鱼
一样挂在他身上,一面呻吟着,一面断断续续的喊着。两只手紧紧掐住李天麟的
胳膊,深深陷入肉里,玉臀不知疲倦的上下起伏,骄挺的玉乳啪啪的拍打着夫君
结实的胸膛,一根粗大肉棒在娇小的阴户中一下下进出,带出一股股爱液。
李天麟粗重的喘息着,速度刚刚缓了一下,马上被月儿一口咬在肩头上:
「不许停!」
「月儿,歇息一下吧,都第三次了。快把师兄榨干了……」
「哼,就是要榨干你,免得,免得你明天到娘亲那里使坏。」月儿喘息着,
脸上满是汗水,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很有几分凶狠的味道。
李天麟低吼一声,双臂用力,将月儿整个人架在自己身上,肉棒一下下如同
打桩一样大力冲刺,月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抽动弄得措手不及,眼睛睁得大大的,
急促的喘息,张开小嘴露出粉色的小舌头,面颊上呈现出迷人的红色,隔了片刻,
洁白的下巴高高扬起,身子一阵僵直,发出长长一声呻吟,接住如同失去全身力
量一样瘫软下来。早有准备的李天麟将她抱住,轻轻放到床上。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长长的喘着气,几乎没有一丝力气留下。
这是自从那次之后的事情。白天里,月儿一直冷着脸,对李天麟不假辞色,
哪怕面对面也如同陌路人一样。而到了晚上,却仿佛化身为另外一个人,身体的
每个部位都几乎是疯狂的求着夫君的爱抚,不到最后筋疲力尽绝不罢休。哪怕
李天麟体力过人,却也有些吃不消。
过了好久,月儿才缓过神来,看到李天麟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冷哼了一声:
「看什么?」
李天麟出神的看着月儿,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沉默的将小妻子搂在怀里。
月儿身体僵硬了一下,脸上神色变了变,终于慢慢变得柔和了一些,犹豫了
片刻,将身子缓缓埋入夫君的怀抱,一只小手悄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不算轻,
也不算重。
李天麟哼了一声,似乎很痛的样子。
月儿眉梢颤抖了一下,目光闪动着,迟疑了一会儿,再次伸手在刚才拧的地
方轻柔的抚摸了几下。只是一抬头看到夫君含着笑意的样子,小脸一板,哼了一
声,翻了个身,不再理会。
李天麟无声的笑了,手掌搭在月儿腰上,探出舌头,贪婪的舔弄着月儿光润
如玉的背脊上细细的汗液。
月儿闭着眼睛,感受着背部传来的麻痒感觉,嘴了不满的哼了一声,却也没
有阻止坏蛋的动作,脸上却现出复杂的意味,隔了一会儿,头也不回低声道:
「我和娘亲……那个好?」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李天麟沉默着,慢慢将身子靠上去,紧紧贴在月
儿背上,手上用力,将小妻子越抱越紧。
月儿也没指望着李天麟回答,闭着眼感受着后背传来的温热和心脏一下下的
跳动,心里只觉得一阵阵抽搐一般的疼,却比之前好了许多。慢慢地声音轻柔但
语气毫不动摇如同发布命令一样说道:「不许你辜负我,也不许你辜负娘亲…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我们,我们永远不分开。」
李天麟嗯了一声。
不觉天光大亮。韩府下人们打开大门,打扫庭院,忽然从大街上飞奔来一匹
马,马蹄声踏踏的在清晨的街道上十分响亮。来到府门前,马上骑手一勒缰绳,
马匹人立而起才停住。
正在门口的李伯嘟囔了一声:「大早晨的这是干什么?」眯起眼睛,只见马
上跳下之人却是一名女子,身穿月白色衣衫,下身同色裤子,脚上一双粉白色绣
鞋,身材略显瘦削,一对丰乳将胸衣高高挺起,虽是女子,却不给人软弱无力的
感觉,反而透出一股勃勃英气,一头青丝随意绑起,系着一根二尺多长红色带子,
肤色略显苍白,五官面目却清丽脱俗,稍加打扮便是一位绝色美人,两只眼睛灿
然晶亮,带着淡淡哀伤,令人见之不自觉的心痛。
李伯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身子一颤,颤抖着问道:「可是大小姐回来了?」
女子勉强一笑,道:「李伯,是诗韵回来了。」
李伯颤巍巍的眼泪流下来,躬身施礼道:「老奴恭迎大小姐。」随后嚼过旁
边下人:「赶紧去禀报夫人和小姐姑爷,大小姐回来了。」
那下人愣愣的问:「哪位大小姐?」
李伯劈头就是一巴掌:「是咱们韩家的大小姐,老爷的亲妹妹,诗韵大小姐
回来了。」
下人赶紧奔进府里报信,心里却纳闷:从哪里冒出来个大小姐?
李伯让人牵过马,跟在韩诗韵身边,老泪纵横,道:「大小姐回来就好了。
老爷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
韩诗韵面显戚色道:「哥哥是如何去的?我在路上听得消息不清楚。」
李伯道:「还不是那个天杀的恶贼玉蝴蝶。」当下将韩剑尘遇害经过讲述一
遍,又道:「大小姐,你这学艺一走十年,连个音信也没有,老爷嘴上不说,可
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时时牵过着您呢。」
韩诗韵面容微微一滞,涩声道:「哥哥和嫂子这些年过的怎样?」
正说话间,只见苏凝霜从里面快步跑出来,看见韩诗韵,啊的叫了一声:
「诗韵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不待韩诗韵反应过来,苏凝霜已经一把把她抱住,哭道:「回来就好了,回
来就好。可惜,没有见到夫君最后一面。」
韩诗韵也是眼泪夺眶而出,姑嫂两人抱着哭成一团。过了片刻,月儿和李天
麟两人也赶出来,眼见母亲和一个女子抱头痛哭,悄悄问过下人才知道是姑姑回
来了。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惊讶不已,等到母亲哭完了,一起上去施礼。
韩诗韵眼看着侄女和侄女婿给自己见礼,擦干了眼泪,伸手相搀。
几人簇拥着进到府内,韩诗韵道:「哥哥的灵位在哪里?」
苏凝霜道:「在后面祠堂,我领你过去。」
苏凝霜领韩诗韵去后面,月儿悄悄揪住李天麟衣袖道:「咱们怎么多出来这
么一个姑姑?」
李天麟道:「那时候你还小,记不清事情。诗韵姑姑是师父的亲妹妹,那时
候还抱过你呢。她跟师父两人年纪差了七八岁,走得时候大概和你现在年纪差不
多。」
月儿眨眨眼,朦胧中似乎有些印象,不禁疑惑道:「既然是爹爹的亲妹妹,
怎么十年来都没回来过,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爹爹平日里也不提起?」
李天麟皱眉道:「时间隔得太久,我当时还没到十岁,哪里记得清?印象里
好像是姑姑自己想去一个什么门派学武。不过其中有几分蹊跷,好像走之前师父
和她还大吵了一架。自从姑姑走后,师父就下令府里上下都不许提起姑姑的事情。」
月儿想了想,皱了皱眉,小声道:「无端来了这么一门亲戚,以后的日子还
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