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大婚晚辰[高干]

大婚晚辰[高干]_分节阅读_552

    孙枚眸色厉变:“为什么是她?”

    “你爷爷奶奶一直把你当成长孙女疼,就是为了和你死去的大伯赌这口气。他们希望你,比常云曦强。疼了你这么多年,早把你当成心头肉了。”江娅珍嘘叹。

    孙枚听着这话像是有希望,问:“这么说,只要我和爷爷奶奶说明,我要季云,他们会满足我,是不是?”

    江娅珍毫不客气拿指头戳中女儿的额头,道:“我养你这么大,发现你脑袋和你哥一样,一条筋的。到现在都没有开化。你去求他们给你弄个男人,不是自降你自己的能力?让他们更加质疑你是不是能比得上常云曦。”

    “那我该怎么做?”孙枚脸色惨白。

    “你忘了你爷爷和你说过的话吗?坏事做不好,不要到他面前哭。结果只能是让他割舍你大哥一样,大义灭亲,什么都没有比他们的晚节重要。”江娅珍说。

    孙枚从她这话,听出了几分意思:意思是说,其实父母和两老一样认为,只要她去做坏事,做到不能被人抓到证据,她想怎么做都行。这刚好是她在她哥进监狱后,一直心里认定要去办到的事情。因为气不过。不过现在听来,好像已经这么做的,不止是她。

    “妈?”孙枚再抬头去看江娅珍,有种突然看不透自己母亲的感觉。

    “世界上难破的案子,不少都是高知识分子作案。用你的脑子多想想。读这么多书,知识装了满脑子,可不能像你哥那样死读书。”江娅珍毫不留情地说,声音里略带了丝冷酷。

    其它的东西,江娅珍也没有多说了。

    但是,就这样,她竟是留意起了自己父母,留意起了孙家里许多不怎么喜欢发表意见,似乎只会在孙老头的威吓下咄咄颤颤过日子的长辈。她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面带微笑的做事。哪怕杀人,恐怕也是微笑着的。

    笑,是比冷更好的面具,把任何坏的东西都给藏到了深处,让人防不胜防,好比看不出是毒的罂粟。

    常云曦和季云要结婚的事,发给孙奶奶请帖的事,刺激到了她不说,也刺激到了孙家里所有的长辈,包括她妈,她爸,她爷爷孙老头。

    孙老头直接是在家里拍桌子踢椅子,威吓老伴:“你敢去?!”

    孙奶奶此时并不畏惧老公的暴力,说:“你慌什么?不过是普通朋友的请帖?我们平常去喝人家的喜酒会少吗?又不是非得自己的亲戚才可以去喝喜酒。”

    孙老头眼见老伴这话是要去定了,更是气得呼呼直喘,把自己锁进客房里,几天不进孙奶奶的房间。

    孙奶奶更乐得他不来,可以仔细筹划穿什么衣服送什么礼物,去参加常云曦的婚宴。对待这个长孙女,孙奶奶向来有所愧疚,可不像孙老头那般记仇。上代的仇本就不该传到下代来。

    孙奶奶愈高兴,孙家里其他人越不高兴,越有人坐立不安。

    老实说,两老虽然财产不多,可两老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始终是有的。中国人靠人脉办事。孙家的子辈们要倚靠两老的地方还很多。

    以前,孙枚都记得,自家哪个叔叔婶婶有什么事要对两老说,有时候都得借她这张口。现在,她的位置正在受到常云曦的严重威胁。风水轮流转,如今没有几个人再来拜托她了。感觉拜托她了没用,毕竟她连为自己哥哥都求不来情。

    最紧张的,不是孙枚,是江娅珍。这是孙枚自己发现的。所以她才敢那么对张晓亮说话:常云曦终究是要死的。

    张晓亮自从又在陆欢手里碰壁后,在孙耀威那里得不到认可的他,回头再来找孙枚,非要她再帮自己找点对策。

    孙枚听着觉得好笑,和他说:“你不是认识了不少人吗?不去求他们来找我做什么?”

    张晓亮知道傅博厉害,可傅博是孙耀威的人,哪是他能唆使的。但孙枚用了他们两个字,岂不代表除了傅博以外,还有可以利用的。

    “好表姐,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张晓亮几乎是跪下来求她透露消息。

    “我劝你,现在先看着。或许你我都不用动手时,有人已经帮我们办了。”孙枚说。

    张晓亮眼睛一亮:简直是有点不可置信起来。

    “你有这个精力或是时间,不如去缠着我奶奶,让她带你和我到时候到婚宴里去看热闹。”孙枚道。

    张晓亮明白她意思,点点头说:“这容易,我去向奶奶卖个乖,必定把表姐你也带上。”

    孙奶奶要被骗还是蛮容易的。张晓亮只要像个孩子一样说上几句很好奇的话。孙奶奶就信了个十足,答应把他和孙枚带上。

    到了婚宴那天。蔓蔓受了大哥的委托,可谓是忙得天昏地暗。她的手机关了。蒋大少从君爷口里得知他家小媳妇忙什么,去找她,同时也把自己手机关了。

    初夏和老公杜宇前去婚礼现场捧场时,打不通他们小两口的电话,向开车的老公发怨:“你说他们两个搞什么?一个两个关机的。”

    杜宇眼睛一眨一眨的,不像老婆,是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完全不像蔓蔓的作风。蒋大少关机倒也算了。蔓蔓关机,向来是意味出事。何况是两口子一块关机。

    【279】证据

    初夏和杜宇到酒家门口,递上请帖,走入婚宴大厅,见虽然里面面积小,只摆了十桌,来的人却都颇有身份的样子,小两口内心里不禁紧张。

    “蔓蔓什么时候到?”初夏又问了声。

    杜宇扯扯领子,好像在人群里面看到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乖乖,现在他小师妹蔓蔓的朋友圈子,都是这么得了的。

    常云曦能嫁季云。在外人不知常云曦底细的眼里,可以称得上是个典型的灰姑娘童话。

    季家在社会上是有点身份的,固然,这个身份远没有陆家孙家那样高。请来的客人,即使比不上陆家的等级,在杜宇这些百姓眼里,也是不一般了。

    当服务生带他们两人入座时,不无意外能听见四周的人议论纷纭,都是在说:

    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女方无父无母,不知季家怎么看中。

    听说孙家那孙女一直喜欢季老师,按理说,这孙枚无论外貌家境都比新娘好上不知多少倍。

    说到曹操曹操到。

    孙家奶奶带着孙枚和张晓亮两个人入席了。

    众人均是更有了看热闹的兴趣。

    季家是怎么回事,竟然邀请孙家人过来,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三角恋。

    杜宇和初夏傻愣着听那些人道八卦,这里面很多故事都是他们不知情的,感觉今日这场婚宴玄机四伏,初夏庆幸没有带孩子过来。

    杜宇端了杯开水压惊,和老婆两个闷不吭声藏在角落里。反正与他们同桌的,他们也一个都不认得。

    直到场内都快坐满人时,初夏终于在门口望见了死党和蒋大少姗姗来迟的身影。

    初夏急忙招手:“蔓蔓,这边。”

    蔓蔓拉着老公的手,看到了她。两个人入座,座位正好安排在他们两个身旁。

    初夏看蔓蔓满头大汗,抽了条纸巾塞她手心里,问:“你和他怎么都关机了?”

    “是吗?可能手机没电了。”蔓蔓胡乱扯个谎言。

    一路她和老公是飞车。东西弄完直接扔给她大哥。也不知道君爷把事情布置到怎么样了。

    杜宇靠近蒋大少:“你和你老婆去哪里了?”

    “没去哪,就在家里忙着给两个孩子洗澡喂奶。弄完赶来了。电话没来得及听。”蒋衍边学老婆胡掐,边是突然发现家里有了孩子后,这个借口十分好找。

    可悲家里两个娃,就这么变成了父母的替罪羊。

    杜宇见问他们两个都不开口,满肚子疑惑。

    这边,婚宴开始了。

    场内奏起礼乐,新娘新郎进场。

    新郎站在主持人站着的台边,一袭剪裁得体的纯手工高级黑色礼服,配上季老师本人极佳的音乐家气质和英俊爽朗的外貌,犹如灯光下高贵的皇室公子。

    深邃的黑眸,凝望那红地毯的末端,深情脉脉,一汪情深。

    众人只看季老师这眼神,都知道:他爱惨了新娘。

    终于,门打开。新娘独自立在门口,手捧美丽的新娘花束,洁白的婚纱,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仿佛圣洁的百合花一般。婚纱的美丽以及现代的化妆技术,把一个普通的女人变成聚光灯下的明星,完全有可能。

    常云曦步入红毯的刹那,四周响起一阵阵不愿相信的赞叹。

    季云微微笑着:他早知道她很美,她的美,不是外表,是内蕴的气质。

    常云曦在红地毯上走,每一步犹如踏云,姿态优美。

    她脸上的神情,戴着崇高的圣洁,仅这一点,就可让所有谣言不攻自破。

    今天的主角,定是属于她的。

    孙枚在底下发出毒恨的目光,在摄像机转过来时,又马上垂下眼眸去。在她身边坐着的孙奶奶,脸上焕发的神采,就好像自己结婚一样。

    蔓蔓和初夏一边高兴地笑看着宛如金童玉女的新郎新娘。

    初夏在看到跟在伴娘后面半米距离远的白露时,说话了:“蔓蔓,那是你未来大嫂吗?”

    白露自从在婚纱店被人批评会夺取新娘的光环,好不容易修炼出了低调的气场。那就是好像垂头丧气似和新娘保持一定距离地跟随着。

    人美不美,其实更重要的是看精神。

    怪不得初夏说:“她是不是肚子饿了?脸上妆没化好?”

    白露姐姐走起路来好像都没有力气,头垂的低低好像要钻进地洞里。

    这戏,貌似演的过火了。蔓蔓嘴巴抽。

    不说白露,她哥也是,生怕抢了季老师的风头,一早,就躲在季老师后面的阴影里。若不是那些专为勘探隐私的摄像头故意找准方向瞄准他,任谁都没能见到他那张脸。

    新娘走到了主席台前,新郎已经迫不及待地握住她伸出的手。

    主持人让他们当众交换戒指,并深情接吻。

    场上爆出如雷的掌声。

    坐在主席台上的季家夫妇喜气洋洋。接下来等着儿子儿媳,先给他们敬茶。

    蔓蔓转过头,看到包厅的出入口,服务生来回端着盘子酒水等,是要准备上菜了。她心里起了一丝紧张。

    若是她哥,没有安排好。

    这里的人,是不是会当场发生中毒?

    蒋衍为此起身,是走出去找大舅子核实情况。

    此时,酒水和饭菜均一一上桌。今日是喜宴,酒桌要摆满。不会儿,每个桌上都摆满了九个菜一个汤。

    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初夏摸着肚皮先苦恼起来:“我这本想减肥的。都减到这会儿了。这一吃,不知道要胖多少。”说完,举起筷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