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清楚。”
七号对陆老头道:“既然这事解决了,你回去让你孙子孙女婿停手,知道吗?”
陆老头未表态,姚老头又在旁帮腔:“我说,这事不止是赵家女孩那事那么简单。”
“又有什么事?”七号向他屡屡在节骨眼提出问题,不满地瞪眼。
可有些话陆老头不能说,也只有姚老头能代言,姚老头道:“这可能你就不知道了。老陆之前,不是丢了孙女吗?后来发现,他家的孩子,竟然与老陆丢孙女的事有一腿。现在可以知道的是,一些要危害老陆孙女的人,与他们的人都有联系。”
“这事是真的吗?”七号指头点着桌子。
孙老头别着脸:“别听他们胡说。我家孩子如果有问题,就像我孙子那样,我早就大义灭亲了。”
“行,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七号指住他鼻子,回头又问姚老头,“你说他家孩子干坏事,有证据不?”
“证据在搜索,但是已经略有证据表明,是有关系。”姚老头咬定道。
本来这事到这功夫,一切迹象指明了对孙家不利。哪知道,七号突然“啪”掌心拍住桌子,冲那不说话的陆老头说:“我却是觉得是你放不开,导致你儿子孙子都放不开。古沫都能放弃,你为什么不能放弃?”
“我只是要个真相。”陆老头露出了执拗的脾气,“不是我的真相,是我孙女的真相。”
“你就是个牛脾气。”七号道,“你疼孙女疼孩子本没有错。但是,事情已经明摆着,始作俑者,一开始就是古沫,和你家那堆亲戚,这又怨得了谁?”
“可我家儿媳妇那堆亲戚,为什么现在会和他家孩子搞在一块呢?”陆老头咄咄地直问。
孙老头皱起眉:“如果你说吴家那趟事,你问我不就傻的吗?没错,吴裕安吴俊国是贪污犯,但是经过他们这条线,我们获得了不小的情报,现在暂时不抓,也就这个缘故。”
“这么说,你家孩子是在帮我们做好事不是做坏事,这事你能肯定?!”陆老头问这话的力度整整加了一倍。
圆桌上顿时是拔弓箭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孙老头嘭的跳了起来,红彤的脸膛像喝了酒般激动,道:“我就在这里当着众人发毒誓,如果是我家孩子出什么问题,我一刀先解决掉他!”
“这是你承诺的,你自己记住!”陆老头同样站起来,沉着脸看着他。
“好了,都坐下。”七号道。
双方人马这才隐忍地按捺下来。
七号皱着眉,冲孙老头道:“这样,你让你家孩子,上他家孩子那里,也解释一下。都是同门,没有必要自相残杀。”最后,又对着陆老头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坐过牢,受过不明不白的冤屈,但是,当年陷害你的那群人,这些年来,抓的抓,死的死,到现在,都已经清的七七八八了。我答应你还了你清白,也希望你和你家人不要在这件事上再插手。在这点上,老姚同意了,古沫同意了。古沫临死前都放开了,你也就放开吧。”
陆老头听完,只是说:“我唯一要求,我的那些孩子,必须一个都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再出事。”
“只要他们适可而止,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出事。你回去,监督他们。还有,你们孙子,孙女婿,不像孙家那个不争气的,都是可造之材,我不想他们毁了。”
七号这话落入孙老头耳朵里,孙老头一哼。
【275】伴娘
当天夜晚加班,君爷在办公室里接听到外面的通报,说是有个姓傅的叫傅博的人来找他。
“让他进来吧。”按掉电话筒,接着是让人传唤赵文生与陈孝义都过来。
既然阿芳已经出现过一次,陈孝义这两天开始回单位上班,同时是为了避开家里人的逼婚。赵文生陪着他,走进君爷的办公室。
“都坐吧。”君爷道,长话短说,“等会儿有个人过来,可能知道阿芳的情况。”
听到这话,赵文生与陈孝义心头都一紧。
“是什么人?”赵文生问。
坐在旁边拿着个本子扇风的姚爷,插话了:“具体我们并不清楚。只是有个消息这么说。不然陆君不会让他进来了。”
赵文生和陈孝义正琢磨这里面的话。
过不了会儿,傅博被保卫科的人带着走进了办公室。众人抬头看他,见他取下墨镜后的五官很生,至少不大像是部队里的人,均感到疑问。
“陆少将,久仰大名。”傅博打着这个招呼时,并没有主动伸出手想和君爷握手。或许,他是知道君爷不会接住他伸来的手。
君爷见此也不与他客气,并没有邀请他入座,说:“你叫傅博,可我从没有听说过你。你来找我为什么事。”
“你不知道我,但你妹婿或许有听说过我。”傅博你来我往,表现的沉着从容,脸上那条疤并不让他显得冷酷,相反,让他变得有些笑意的感觉。
或许傅博是在笑的,只是这笑是真是假不好说。
蒋大少知道这人知道来历?君爷抱起的手钻入一种沉思,他暂时没回家,来不及了解此事。“我是三A集团的人。”傅博见他有所动摇,道出了自己的来历。
在场的人闻之均脸色稍有变化。当年部队解散一批部队企业。其中,很大部分转为民企。但是,这些企业内部与部队的人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三A集团是其中之一。不仅如此,孙家的孙耀威,是三A的人。这是他们最近才掌握到的情报。
“孙耀威让你来的?”君爷冷冰的眸子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疤上再扫了目。
“我只能说我是孙先生的人,至于让我来,是你们家那些长辈商量后的结果,为的是来给你们做解释避免彼此误会。”
“误会?”君爷冷笑声,“好吧,让我们听听你们的说法。”
“首先,阿芳那个小姑娘是在我们那。但她现在不想回家不是吗?我们已经劝说过她,让她想好了,在一个星期到一个月这个限期之内回去。”傅博说。
听到傅博这个说法,赵文生和陈孝义无不惊诧地要站起来。君爷摆个手要他们先坐下,对着傅博:“我凭什么相信你这话,是她主动不想回家,而不是你们把她绑架了。”
“我们没有理由绑架她,不是吗?如果我们想绑架她,必是要在你们这里拿到什么好处才答应放了她,可我们并没有这样的要求,再说了,最长一个月的期限并不长,你们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我们要把她当人质的话只绑架她一个月吧。”傅博说。
“但只要她在你们手里的时间,你们都可以拿她来胁迫我们做事。”君爷争锋相对。
“不。”傅博摇头,“陆少将,你是少有的很有准则的军人,没人能拿人质胁迫得了你。我们既然是三A的人,更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们与你们是一家兄弟,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你们是话说的好听,但是,结果摆在这里。”
“那你要我们怎么办?真是她自己不想回家,不是我们不让她回家。”傅博摊摊手,示意自己真的是很无奈。
“你把她交还给我们。我们是她的家人兄长,会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
眼见君爷的口风死活不放,傅博只好耸了耸肩膀说:“那好吧。我们不想放她回家她却又溜走,到时候责任又是我们的。我明天告诉你们个地址,骗她去那里,你们自己去接她。”
君爷听着拿笔点点桌子,眸色愈深,带了更深的探究:“你来就为这事。”
“是。”傅博道。
“那你走之前,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你说。”
“是不是有个王海的人和你们在一起?”
傅博没有任何犹豫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吴俊国那件事呢,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无可奉告。”傅博道,望着君爷那张冰冷如霜的脸,“陆少将,说真的,你也是个明白道理的人。组织上的秘密,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的。如果你有其它问题,你可以找你的领导沟通。不过我相信你的领导会告诉你,在这件事上,因为不属于你的工作范畴,会让你立马停止所有在这件事上继续探究的行为。这点,蒋中校应该已经收到命令了。”
他这话刚完,君爷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响了。一阵阵铃响,是让傅博微笑:“陆少将,不接电话吗?”
君爷冷冷地再刮了他一目,再向姚爷示意。
姚爷走到办公桌这边拿起话筒,把话筒贴近耳畔听了会儿后,朝君爷举起根指头摇了摇。
“行吧。”君爷啪扔下笔,冲着傅博,“你可以走了。”
傅博将墨镜戴回鼻梁上,从容自如,从门口走了出去。
人一走,赵文生少有的按捺不住立马站了起来,道:“陆科,你不会是信他的话吧?”
“信不信都好。首先你该庆幸,阿芳毫无损伤,明天能回来。”君爷冷静得不能再冷静的一句话,按下了其他人心里面不甘的火苗。
姚爷这边挂上了话筒,和君爷以及其他人道:“是要我们收手。我爷爷打来的。”
看来自己没有接受教育前长辈先被抓去接受教育了。所以这事牵涉到了家人的利益的话,就不能说自己再随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我们这事真的不再追究了?”赵文生不可置信地问。
“文生。”姚爷深吸口气,不得不提醒他,“明天阿芳如果回来,你们家里人可不能再逼她做什么事,不然,她再跑了就很麻烦。”
赵文生听着这话不由陷入沉思,坐了下来。陈孝义看着地上不言不语的。
君爷看着他们两个,说:“虽然让我们停手,但不是没有事情我们是不能做的了。阿衍那边是直接踢到了人家的铁板,人家肯定不依,必须收手。我们这边不同,比如死去的这两条人命,关系的可是人命,死因不明,人人自危。看上面有人在继续追查死因无论如何要揪出死因,就知道在这事上,我们是可以继续追究的。”
所有人听完这话看向他,无不是在死气沉沉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团火。君爷即是君爷,英武果断,什么时候都深知自己该带着大家往哪里走,绝不会因对方的棋乱了自己的阵脚。
见时间差不多了,各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君爷让警卫员先到下面给自己开车,拿起公文包,与姚爷一块下楼,一边走一边问:“我听说,季云要办喜酒了。”
时间都过去了半年。季老师年纪也不小了,既然有了喜欢的女人想要结婚,理所当然。
“他是带常云曦回了自己家给父母看。”姚爷稳重的声调道,“季伯父季伯母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想这婚应该能办成。”
“这我知道。”一句话,代表君爷想问的是另外件事,“我是听说,他们结婚后打算移民?”
“移民说不上吧,又不是改变国籍。”姚爷道,“只是想去国外久居。”
“季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