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这种疯子胡搅蛮缠。”朱艳冷冷地说完,举起手招车。
高大帅继续追上来:“我说,朱小姐,像你这么漂亮的人,真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陈中校这棵树只是外貌上长得漂亮,哪有我高大帅这棵树实用。”
“你有什么好,不就长了张嘴!”
“这你就错了。我这棵树真是比陈中校那棵树好太多了。一呢,我高大帅的官坐的比陈中校大,二呢,我高大帅的家底,是真正的高富帅,一亿家产只是小CASE,三呢,我高大帅在哪里都是人脉四通八达,骗吃骗喝骗领导绝对都没有问题,你想坐到领导的位置,只要我开句声,保准一路官路亨达。”
朱艳因他后面的话动了心,掉过了头仔细瞧着他:“你真是官位比陈中校高?”
“看见没有?”高大帅捏起军装上的军衔,“他刚升的中校,我呢,过不了几年,是要上将军的人了。”
“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朱艳怎么看他,就是一张死皮赖脸,不得犯疑。
“所以说,你们女人呢,就是爱看花瓶。看起来坏坏的男人,其实都是有颗金子般的心,不然,我也不会拿着老掉牙的红玫瑰来追你了。”
朱艳这会儿,虽是犯疑,却也动心了,抬起手腕看下时间后,道:“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咖啡馆,你开车,我指路。”
“好的!”高大帅赶忙走在她面前带路,给她打开车门。
跟在他们后面的小兵,是都被这突然直线下降的情况惊住了,想自己长官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是愈来愈厉害了,都能把泥巴说成金子。
就这样,高大帅的首战虽是中间出了点小曲折,但是告捷了。
姚爷拿起电话筒,从高大帅的兵那里听取了汇报,连连点头:“不枉我把军装借给他。”
等他挂上电话,君爷听见,问:“初战告捷了?”
“那用说。”姚爷认为这绝对是自己的功劳,居功自恃,“我可是把我的军装都借给他去诱惑女人了。”
其他在旁听见的人,忙把手捂住嘴巴:爱美的爷,谁都惹不得的。
眼看朱艳这边如何解决有了门路,君爷转着手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前两天去找了妹婿的领导,做过一番正式的交谈后,确定了阿芳的动向。上回家里的停电,与之前那次实验楼的骤然停电,都可以初步断定与对方不无关系。但是,实验楼的那次停电,明显意义更多。在于,他们在那次实验楼的动作,本来不是能被人所知道的。大胆推断的话,可能是有人无意中撞见后起了歹心。这条线索如果重新来追查,说不定有另一条出路。
可惜,驻守实验楼的那个值班老师,年纪大了,记忆力不是很好,确实是记不起任何细节。
唯今之计,君爷决定是邀请上妹婿,在检验中心那边,重新查找数据看能不能发现些端倪。现在,这些当时从检验中心那里得到的数据,全部送到了蒋大少手里。蒋大少这两天于是都窝在家里专心分析数据。
爸爸在家,最开心的要属小西西了。小西西现在可以每天在家里坐着,看爸爸怎么工作,学习爸爸工作的姿态,小手在空气中敲打着无声的键盘,好比是个小钢琴家,是玩得乐不思蜀。
蔓蔓偶尔走过来,不敢打扰他们父子两人的动作。经过时,拿手指弹弹爱睡懒觉的女儿。大脾气公主照样在梦里撅小嘴,不和妈妈计较。
“你说她怎么这么爱睡?”蔓蔓感觉女儿每天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睡觉,远远超出了儿子的睡眠时间。
蒋衍中场休息的时候,回过头来和老婆说:“小孩子这个年纪最爱睡懒觉。反正她起来就是吵,让她睡不是更好吗?”
如果小南南只是安安静静的睡觉倒也算了,但是不是,经常撅小嘴,好像说梦话似的。蔓蔓担心孩子肚子里长虫。当然,为此找过赵文生来看。赵文生说长虫对于大脾气公主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为虫子都会被大脾气公主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跑。那是,两个娃从出生到现在,小西西小病都犯了几次。这小南南一次病都没有犯过,比哥哥不知道健康多少。
赵文生偶尔见着小公主趴在君爷的床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君爷那个药箱,都微微一笑,说:“当医生,是要比其他人健康才能照顾到病人。”
俨然,女儿都被自己哥带坏了。话说回来,她哥,是对待两个小娃都有区别。从早先她哥放话要让南南姓陆就可以看出来了。她哥是把宣言真正付诸于实践中。
君爷,到现在,抱过小西西的次数不过三,抱小南南就不用说了,几乎天天晚上陪着小公主睡。君爷对如何教育小外甥女成长,都有一套路数。对如何去教育小外甥的成长,完全不在计划内。现在全力负担起儿子如何成长的是蒋大少。
蔓蔓自从知道两娃的兴趣都不在她这个妈的特长上后,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来。只是,这当妈的,真是对儿子女儿不闻不问,是不可能的。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蒋衍这边将数据库里的消息消化后,抱起手,若沉思状说:“原来,大哥当年让人做了不少亲子鉴定。”
“哎?”蔓蔓竖起耳朵。
蒋衍道:“说的是,在找到你之前,大哥就已经对一些人选先进行了筛选。”
“来冒充我的人很多?”蔓蔓想这些人真奇怪,冒充了不怕被拆穿吗,一辈子提心吊胆过日子多可怕。况且这种冒充的事,有多愚蠢,现在技术发达,要拆穿谎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别说,你的标本,第一次送到这里检验照样没有过关。当然,这里面是有人做了手脚的缘故。”
“什么人做了手脚?”蔓蔓好奇地问。
“现在查的就是这个。”
“温世同不是被抓了吗?”蔓蔓想起那个时候,也只有温世同有这个作案动机。
“他一个人办不到这事。”蒋衍赞同大舅子的想法,说,“这里面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至今都没能揪出来。”
“跑了?”
根据两次断电共同的手法,蒋衍能断定是一伙人干的,道:“跑了也都抓回来,抓到老鼠尾巴。”
“上次家里停的那次电,是把你数据对毁了吗?”蔓蔓始终觉得上次的停电很莫名其妙。
“那倒没有。我在家里的这台电脑,本来就不可能存放有机密数据。对方只是在显示他们的力量,因为我把他们惹恼了。”
“惹恼了?”
“嗯。”蒋衍轻轻点点头,“我钻了他们的漏子,试图给阿芳发一些信息,然后故意泄露痕迹。”
蔓蔓听着这话更觉心惊胆战的:“你这样做,不是把阿芳推进火坑里吗?对方知道的话,不会把阿芳怎样吗?”
“我只是发了些劝说阿芳的话,对方知道,只会更信任阿芳。”蒋衍解释。
“这还差不多。可是阿芳究竟在哪里?”蔓蔓问。
“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全部都是用国外的服务器。现在先抓住检验中心这个内鬼,这事就有门路了。”蒋大少说着,是边唇角微勾,俨然是这事有了眉路。
这次抓住沈广宇的行动,做得是完全不漏声色。话说,自从温世同入狱后,沈广宇是煞费了不少苦心,方是把自己保住。好在他沉得住气,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了这么整整一年,终于好像是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
他老婆沈太,却是压根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坏事的,那天回个电话给老公说自己要出公差出远门,让他自己解决吃饭问题。沈广宇下班后顺道提了个饭盒,准备在家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
回到单位分配的房子时,看到家里客厅里的灯亮着,正觉奇怪,想着难道老婆要出差还没走。这走到了家里敲敲门,里面没人应,大概老婆是真走了,为防小偷光临故意开了灯。如此想着,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走进了屋子。
客厅里,果然是空荡荡的,只有灯亮着。可是当他在玄关处换了鞋,走到客厅中央,嘭,是房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男人。
沈广宇当场就懵了,紧接是惊吓过度差点尿了裤子:这不是入屋盗窃杀人劫财吧?
“我说,各位大哥,你们想怎么样?”找回自己的声音,沈广宇磕磕巴巴一边说,一边伸手进裤袋里拿手机。
君爷使了个眼色后,有个人迅速过去,是将沈广宇想拿手机的手快速一扳。沈广宇哎呦一声,手机落到了地上,耳边只听:不准出声。他额头一颗颗豆大的汗如瀑布落下,直点头:“大哥,有话好好说,不就要钱吗?可你们真找错了地方,我是工薪家庭,没有钱的。你们要找,也得去找高官的家里。”
“你看我们像是劫财的吗?”
沈广宇因对方这话,从肺腑里倒抽气,仔细看了看这一群人后,看见他们身上的穿衣打扮没有一样像是小混混,都是白领式的西装衣裤,再仔细看,是在其中认出了君爷和姚爷的脸,他的膝盖头立马软了。虽然在帮温世同做了那事后,他一直有想到这样一天,两爷会来找他算账,因为他曾经把两爷给戏弄了。
“陆,陆上校?”沈广宇对君爷的记忆,只留在了那个时候温世同入狱时。
君爷皱眉看了看他两条抖得如秋风落叶的腿儿,想到自己当初差点因这个渣错失亲人,心里益发恼火。
姚爷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心情也不好,想不通自己当时怎么会被这种男人唬弄了标本。
沈广宇这会儿越是弱相,越是让人不由想生气,很大的生气。这种男人,怎么能藏到现在才被挖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沈广宇!”君爷猛地一喝。
沈广宇双膝盖着地,双手伏地,道:“这,这不是我想干的,是有人指使我干的。那个人已经进了监狱里。”
“你以为我们是傻的吗?只为了抓你的话不会直接到你单位抓人?”
爷就是爷,当发威的时候,让人秋风扫地。
沈广宇往地板上磕着脑袋说:“我真不知道其它事情了。”
“温世同不说,是要被杀头的。既然你一样不愿意说,就和等着哪天和温世同一样吧。”
沈广宇在心里头这时候一咯噔,眨了眨眼:难道他们不知道?不知道其实温世同除了王海以外,并不知道其它的事儿。所以他们继续问温世同是没有用的。温世同如果因此被杀头,那真是冤。不过,既然他们从温世同那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以为他和温世同一样,他只要不说,不会得罪那个大人,自己总是好处多多的。
他的沉默,被看在两爷的眼里。
姚爷的眼睛立马危险地眯起来。
君爷直接走到他面前,用鞋尖挑起他下巴。
沈广宇被迫仰着头,却是不敢对着君爷的眼睛,说:“陆上校,温世同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如说说你知道的事吧。”
“我知道的事温世同都说了,不是吗?”
“可我们总是不知道温世同究竟有没有说谎。你说,你究竟帮温世同都干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