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奇慌忙给战王打了一个招呼,跟着田蝶舞就走了,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
几个人策马狂奔用了两刻钟就到田园居了,而远看田园居炊烟袅袅,一派祥和的样子,除了进庄子的哨岗被烧了,地上马蹄印太多,让草木都凌乱了起来,其他的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这个已经够田蝶舞愤怒了,这些人根本没有招惹他们,就被这样波及,桑格斯受的那些罪也是活该。
看见田蝶舞回来,一群人立马在院子里面聚集,今天的事情要给她一个交代。
“今天是我让他们动手的,要是战王为难你,你就推到我身上就好了。”田守正很认真的说。
田蝶舞真佩服自己的老爹了,还真以为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担着:“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周继恩,你对战王世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现在会全身奇痒难忍。”
楚留香立马笑了起来:“你知道了,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全身都被抓烂了。”
田蝶舞瞪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了,突然也觉得这件事不好笑了。
“那就是一种让人全身发痒的药。”周继恩简单的说。
“解药拿来。”田蝶舞看着周继恩。
“没有解药。”周继恩直接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田蝶舞无语:“要多长时间?”
“一两天吧。”周继恩想着说。
“一两天?”田蝶舞惊讶的看着周继恩:“一两天他自己都被痒死了,赶紧想办法,要是桑格斯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我连自己都保不住。”
这下那些人着急了。
“继恩,你究竟用了什么,赶紧想办法啊。”周博仁十分担心的说。
他在制毒的造诣上不如周继恩,在药草上不如周念慧,但是在看病上,两个人都不如他。
周继恩撇了一下嘴:“我真是没有办法,除非身体表面出血,让毒流的快一点。”
那种药进入身体之后,会沉积到皮肤表层,不再在身体里面循环,所以并查不出来是什么毒,可是就是全身奇痒。
田蝶舞听了周继恩的解释之后,真感觉他是一个天才,要不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继恩和周念慧也不回那么嚣张。
“赶紧去配止血和愈合伤口的药,再加上止疼的。”田蝶舞看着他们两个:“量大一点。”
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慌忙去配置了,他们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桑格奇看着田蝶舞:“这件事就这样完了?”
“当然没完,那个高远竟然敢怂恿世子来强攻我田园居,不让他脱几层皮怎么行。”田蝶舞直接说。
桑格奇想说的是,难道她就不责罚一下田园居的人,毕竟连战王世子都害成那样。结果她想的竟然是找高远算账的事情,怪不得去查高家的事情,她之前已经想好了啊。
趁着周继恩他们配药的时间,田蝶舞他们吃了一个饭,而且胃口好的不得了,让桑格奇怀疑,这些是不是她之前已经策划好的。
“你怎么不吃?不和胃口?”田蝶舞看着一脸思绪的桑格奇。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到了?”桑格奇一脸怀疑的说。
“你想多了,明天的事情后天就知道,想那么多干嘛,人要有随机应变和他随遇而安的能力,现在好好吃饭。”田蝶舞一脸不在意的说。
桑格奇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东西:“你之后开茶肆就要卖这样的东西?”
“当然了,你先尝尝。”田蝶舞开心的说。
而现在从涂山到京都的路上,一辆破旧的马车正快速的往京都赶,赶车的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汉子,戴着一顶破旧的车夫的软帽,真的和那辆马车很搭,可是要是注意的人都会很惊讶,那么快的速度马车竟然很稳。
那个汉子就是塔西,不过和平时刚毅的塔西有些不同,车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车顶上吊着一个小香炉,像个镂空绣球,随着车的晃悠也一下一下的晃着,里面有丝丝轻烟飘出,让车子里面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战王府只能用鸡犬不宁来形容了,要不是这件事桑格奇和田蝶舞都知道,战王真想把那些庸医都给杀了,就是现在虽然没有杀,也打了个半死,院子里面桑格斯的叫痒声,那些大夫的叫痛声,声声入耳搅的人心烦意乱。
☆、736.第736章 :打一顿就好了
云络珠只能不停的给桑格斯查汗,一边的人拦着他不让他再抓自己,可是身上依然有很多抓伤,不过大部分都是在回来的路上抓伤的,回来之后有战王府的人看着,再抓的已经很少了。
看见这样的桑格斯,云络珠心里生出一股厌恶,就像曾经她在田园居见到唐羽天的时候,她也问自己,难道真的要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
她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也不是陪着这样一个男人,她要的生活应该是曾经和唐羽天在一起的那样,看尽风花,赏完雪月,所有的人都要仰慕她,她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
世间诸事她可以左右,但是也不会去烦她,她想要,别人就会双手高举的奉上,她不想要,别人就会立马清理出自己的视线,他再也不会出现。
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分析过之后,认为只有唐羽天能个她那样的生活,所以她选择了唐羽天,本想一生无忧了,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了一个田蝶舞。
她再看桑格斯的时候,心里恨透了田蝶舞,是她毁了自己的人生,夺走了应该属于她的一切,有朝一日,她一定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痒死我了。”桑格斯怒吼着,挣扎着要抓,可是他的手被死死的按着。
一边的大夫小心的在上面涂药粉,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高远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只是战王府是一处客房,只是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住,他真没有想到田园居的人竟然敢这么嚣张,连战王世子都敢动,而战王都妥协了,看来这个后面一定是大方的态度。
“怎么样?”高远看到赵会进来慌忙走了过去:“大方使者回来了没有?”
“暂时还没有,现在战王府已经乱成了一团。”赵会十分担心的说。
“你出去小心打探,一有消息赶紧回来禀报。”高远十分担心的说。
“是。”赵会领命下去了。
高远继续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太子让他试探一下田园居的形势,他自然知道那是看大方的态度,不过大方的态度也太强硬了吧,这样看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关键是太子这几天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仪仗队停在驿站那里,竟然止步不前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田蝶舞带着很大一包药粉来了,刚近桑格斯的院子,就见院子里面跪着几个大夫,还有几个已经躺在那里了,被打的跪都跪不住了。
她看到这种情况之后,掉头就走,却被柳如眉之间拦住了。
“使者这是要干嘛?”柳如眉看着田蝶舞的样子。
“这些人被打的这么惨,到时候我可顶不住。”田蝶舞有些害怕的说。
“使者身份不同,到时候没有人敢动使者分毫。”柳如眉咬着牙着说,这个时候了经然还在装,现在在桑坦,连皇上都不敢招惹她,怎么可能会有他害怕的东西。
“这个我就放心了。”田蝶舞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小心的走到里面。
桑格奇和她并排走着,叶孤城和暮云跟在后面,看到院子里的大夫被打成那样,心里也都有些愤怒。
但是到里面看到桑格斯是样子的时候,他们里面就闭口了,桑格斯被五六个人按住,全身都在扭曲,身上已经被抓的不像样子了,看见他这样,别人身上都开始痒了。
云络珠看到田蝶舞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是起身退到一边了,在她眼里是田蝶舞毁了她的一切。
这个时候战王和柳如眉都进来了,除了桑格斯还在那里怒吼,已经没有人说话了。
“把世子给吊起来。”田蝶舞简单的说。
所有的人都愣了,不过想想世子现在这样,也只能吊起来了。
“把他吊起来。”桑格战只能听从田蝶舞的,看着自己儿子这样,他也心疼的不行。
一群人拿了棉绳,担心把桑格斯给吊坏了。
“用麻绳,捆结实一点。”田蝶舞直接说。
那人犹豫了起来,桑格战无奈的示意他们换成麻绳。
没过多长时间,桑格斯就被吊起来了,他在那里各种扭动,痒的一直骂人。
“还请使者用药。”柳如眉十分恭敬的说。
田蝶舞转身就走:“找一个家里的人来用鞭子抽,听说用那种只伤皮肉的抽打发,抽到他不痒了,再说。”她说着已经先出去了。
所有人都愣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解毒方法。
“使者不要太过分了,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怪异的解毒方法。”桑格战立马就生气了。
“信不信由你,是不是所有的大夫都说他没有中毒?”田蝶舞头也不回的说。
桑格战不说话,所有的大夫都说他儿子没有中毒,他儿子要是没有中毒,怎么可能会成这样。
柳如眉扶着桑格战的手臂:“现在世子这样,让人看着生不如死,她人在这里,没有必要骗我们。”
桑格战想了一下只能点头,让人动手了,可是那些人都有点傻眼,竟然让他们动手大世子,这是想都不敢想的问题,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事情过后他都会被世子报复的,了解世子的人都知道,他绝对容不下那样一个人继续活着。
田蝶舞这个时候已经站在院子里面了,回头抱臂看着那边,只见屋子里面跪满了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动手。
“你说谁会动手?”田蝶舞有些好奇的问桑格奇。
“那些下人任凭死都不回动手的。”桑格奇有些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