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广海十分为难了。
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丫环偷偷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赶紧退下了,几个人也不介意,这个时候有有一个冒失的丫鬟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件夸张的事情。
广海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一户人家,而且是大户人家,当时有几个宝石矿。”
“那为什么要抄家灭门?”桑格奇看着广海。
“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草民只是一个办事的,至于为什么做就不是草民的事情了。”他笑着说。
“当时这件事应该是你查实的,你还要听谁的话?”桑格奇有些严厉的说。
广海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脸上皱巴巴的十分难看:“自然是让草民查这件事的人了。”
“谁?”
“皇上啊。”广海直接说。
桑格奇皱了一下眉头,他只是想这件事,没有想到这件事和他父皇有什么联系,要是真的是这样,他就应该先问问自己的父皇。
“我看那个女子不怎么愿意,不要误了她,你的后院又不是没人。”桑格奇说着就走了。
“是。”广海慌忙行礼。
桑格奇离开广海家,光滑匆匆忙忙的行了礼,之后连陪客人都没有,让那些人自己吃饭了。
桑坦皇最近的状态不错,已经开始想着传位的事情,不过最近的事情太多,太多的变故,可能好也可能不好,他不想桑格奇会落下什么污名,要等安定了再把一切给他。
“父皇。”桑格奇恭敬的行礼。
“你把你妹妹气到田园居去了?”桑坦皇直接说。
桑格奇尴尬的笑了一下:“这件事是迟早的事情。”
“你那样算计你表妹,你以为她不知道?”桑坦皇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要是她能帮一下,就最好不过了。”
“孩儿是想问父皇,二十年前,红桑林林家被抄家灭门的事情。”桑格奇直接说。
桑坦皇愣了一下:“你突然问这件事干嘛?”
“是表妹突然让查的,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桑格奇直接说,因为拿田蝶舞做理由十分充分。
“娄月太子马上就到桑坦了,你却在查这些没用的事情,还是好好想想娄月的事情吧。”桑坦皇直接说。
桑格奇有些意外:“这件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桑坦皇看到桑格奇这么坚持犹豫了一下:“这是父皇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为什么?”桑格奇十分奇怪的说。
桑坦皇看了看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慌忙行礼退下了,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的说了起来。
“林家是一个大家族,当时他们林家有很多田产,但是并没有开采宝石矿,后来有人密报林家人心怀不轨,勾结娄月,想把自己家有宝石的田产给娄月的人,自己可以在娄月有封位,而且还送来了证据。”
“当时我们和娄月的关系不错,但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偷偷的收集了一些证据,最后以勾结叛党的名义,把林家抄家灭门了,只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件事有诸多的疑问,但是林家的人已经死完了。”
桑格奇有些震惊,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一个家族就这样被灭了:“当时是谁密报的?”
“是广海,所以这件事让他去做,最后……”桑坦皇几分悲伤的说。
“广海?”桑格奇立马就站了起来:“父皇孩儿要离开一下。”说着就离开,他还从未在父皇面前这么失态过。
桑坦皇十分意外,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儿去问过广海了,他说他不知道这件事。”桑格奇说着已经走到门口了:“他可能会逃走。”
桑坦皇也愣了一下,也不问桑格奇了,广海竟然说不知道这件事,自己曾经的分析是对的,可惜了没有好好的追查下去,让林家的人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桑格奇到了广海家的时候,那里已经的火光冲天了,而且里面还有人冲出来,桑格奇带着的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里面怎么回事?”布鲁拉着一个逃出来的人。
那个人一身的酒味,但是十分的清醒:“你没有看见吗,着火了。”他说着就要继续跑。
布鲁一把拉着他:“那这家的主人呢。”
“不知道,可能还在里面吧。”那个人用力一甩就甩开了布鲁的手,像被烧到尾巴的兔子一样,跑的没影了。
☆、720.第720章 :要看对方是不是人了
桑格奇看着燃烧的大火,他自然不相信这火是突然起的,但是现在火势十分的凶猛,人已经不能进去了。
“太子。”布鲁看着桑格奇希望他会拿主意。
“把这里围起来,盘问所有出来的人,不管是宾客还是广海家的佣人。”他十分恼怒的说。
人比较多,布鲁无奈只好把那些人先控制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审,桑格奇想了一会儿先回去了,这里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王爷,太子又去找广海,但是广海家已经失火,变成一片火海了。”一个侍卫慌忙跑上来禀报。
“怎么回事?”桑格战刚吃完饭,在院子里面转悠。
“太子今天去了一趟广海家,广海又纳了一房小妾,谁知道太子去而复返,而广海家却成了一片火海,里面的宾朋都没有全部出来。”侍卫仔细的说。
“他为什么会突然找广海?”桑格战十分不明白的自语到,然后看着那侍卫:“好好盯着太子,有什么消息,马上来回报。”
“是。”那侍卫慌忙行礼下去了。
柳如眉在一边听着想了一下:“之前桑亚生死未卜,现在又是广海出事,我怎么觉得这些事情里面有什么联系呢?”
桑格战想了一会儿:“不应该啊,那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谁会追究那件事?”
柳如眉摇头:“说不定,要不然太子为什么会突然去找广海。”
桑格战想了一会儿,他并不认为桑格奇会追问这件事。
田蝶舞在那里弹琴,现在已经弹的能听了,也不知道是人已经习惯了,林澜儿坐在一边,反正对她来说,不管多难听的东西,她都不会说话。
“你为什么还关着他?”林澜儿有些不满意的说:“你不是说他说了实情之后,你就放了他吗?”
“我要确定一下这个是不是实情。”田蝶舞简单的说。
“我林家和朝廷的仇恨,不共戴天,他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林澜儿语气之中充满了恨意。
“你看问题能不能客观一点呢?你们林家出事的时候,你五岁,你们林家被灭门的原因也是别人告诉你的,难道你确定这是真实的原因?”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桑亚为了救我,差点儿死了,他是不会骗我的。”林澜儿很认真的说,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时桑亚抱着她冲出火堆的情形。
“我只是要证实一下而已,并不是不放他,管吃管住又没有虐待,你担心什么?”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希望郡主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这个要看对对方是不是人了。”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林澜儿差点儿被田蝶舞这句话给气死,任凭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波澜不惊,也比不上田蝶舞这样赖皮无度。
“时候不早了,都休息吧。”田蝶舞起来:“萱儿呢?”
暮云把琴给收了起来:“在跟着老爷学算账呢。”
“这个死丫头。”田蝶舞自然知道桑格萱儿是什么目的,还真的要整死她呀。
第二天田蝶舞刚起床就见桑格奇在外面坐着,田蝶舞看着他一脸深沉的样子,有点不想搭理他。
“早,来找你的宝贝妹子呢?”她挥了一下手,十分随意的说。
“不是。”桑格奇简单的说:“林家的事情我查不下去了。”
“为什么?”田蝶舞立马严肃起来了。
桑亚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蚕茧的头,只有解决了桑亚的问题,她才能抽丝剥茧把所有的事情理清。
“当年林家的事情记载的非常简短,我只知道负责这件事的广海,可是我找到他之后,他说这件事是我父皇的意思,我回去问我父皇的时候,父皇说那就是广海发现的,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是广海收集的,而我再去找广海的时候,他家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现在布鲁还在那里盘问那些宾客和下人。”桑格奇十分低沉的说。
这件事对他来说很丢人,但是也只能这么说了。
田蝶舞皱眉想了一下:“那这个广海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她推测着说。
“自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连夜看了他任职的时候的东西,他从一个小小的侍卫,最后做到六卫左司,比巴布尔父亲还要高上一点,当年就是他们两个带队的。”
田蝶舞有些意外:“怎么和巴尔布的父亲扯到一起了?”
“巴尔布的父亲当年是六卫右司,不过他们去林家之后,巴尔布的父亲就降了一等,从此就开始各种不顺利,最后死的有些离奇。”桑格奇有些无奈的说。
“你让我想一会儿。”田蝶舞坐在石凳上,自己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广海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