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田禹更加兴奋了:“我能不能要一个和杨公子一样的小算盘?”
“能。”田蝶舞有些苦涩笑了一下:“我让他那个给你。”
“谢谢郡主姐姐。”田禹说着就要行礼,也不管身上的剧痛。
田蝶舞笑了起来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让他开心起来,他以前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那个娘。
有这么听话的孩子,有一只等着她的丈夫,她却可以做到不看一眼,这样的女人究竟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转身自己了两步之后,她突然回头看了一下,田禹已经慢慢的下楼了,那里空荡荡的,就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母亲很可怜。
想都这里她直接跑下楼去直奔马厩,唐羽天看到她匆忙的样子,也立马过去。
“你要去哪儿?”唐羽天奇怪的看着田蝶舞。
“我要去一趟皇宫。”田蝶舞说着策马就走。
她到了闹事,一般都会下马的,但是今天她并没有下马,她突然十分担心自己迟到了。
桑坦皇被田蝶舞风风火火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听说她要见的人的时候,表情有些无奈。
“她已经走了,田禹和你们在一起,她总算是放心了,她要去做自己一直都想做的事情。”桑坦皇十分无奈的说。
“什么时候走的?”田蝶舞一刻都不想耽误。
“刚走没多长时间,你们来的时候,她刚走的。”桑坦皇直接说,他更希望田蝶舞他们一家人能真正的团聚,那么田蝶舞就算是桑坦的人了。
“走的哪条路?”田蝶舞有些着急的说。
田蝶舞策马狂追,她对桑格淑玲不算有感情,毕竟本主对她也没有记忆,所以见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情愫,更多的是觉得,这个女人欠了自己父亲的。
但是她看着田禹的样子的时候,突然明白了她的纠结,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还是那么坚强的把田禹养大,她比自己有更多的无奈。
管道上人不多,田蝶舞追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牵着马慢慢的走着的女子,她勒马横在桑格淑玲面前。
桑格淑玲有些意外的看着田蝶舞,她没有想到田蝶舞竟然会追过来。
“我们有话要说。”田蝶舞看了一眼唐羽天。
唐羽天点了点调转马头往一边走了一点,他知道田蝶舞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他也不便多说。
田蝶舞下马跪在桑格淑玲面前:“不管你又意识没有意识,都谢谢你给了我生命,我知道你有很多的不甘,人生没有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演绎,我不怪你,也许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份执着,在别人眼里看来完全无法理喻。”
桑格淑玲意外的看着田蝶舞,她没有想到田蝶舞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想他们会原谅。
“我不能理解父亲说自己不后悔,也不能理解母亲的无怨无悔,但是我知道,要是有一天,我的生命里出现那样一个人,没有结果,我也会至死相守。”田蝶舞很认真的说。
桑格淑玲犹豫了一下:“你真的长大了,我不用担心你了,好好照顾你弟弟,这些年他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她苦笑了一下:“他喜欢经商,和你父亲一样。”
“我知道。”田蝶舞简单的说。
“最好先不要告诉你父亲,不要让他有了希望,然后又开始失望,我已经对不起他了,不想让他再有起伏了。”桑格淑玲很认真的说。
田蝶舞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娘自己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桑格淑玲笑了一下:“你放心好了,娘能一个人从那么多的围追堵截这种逃脱,现在还有谁能奈何的了我。”
田蝶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娘一定要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家里等着你,至于你和爹的事情,娘到时候自己和爹说吧。”
“好。”桑格淑玲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你真的长大了。”
唐羽天和田蝶舞站在一起看着桑格淑玲策马而去,地上塌起无尽的尘埃,只是飞舞之后又慢慢的落定。
“离开是为了相聚,说的很轻松。”田蝶舞苦笑了一下。
唐羽天把田蝶舞拦在怀里,他也要离开了。
“这个给你。”田蝶舞突然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七宝钗。
唐羽天愣了一下,之前云络珠以七宝钗为名,让很多人针对田蝶舞,最后田蝶舞竟然真的让人挖出来了巨大的龙骨,而七宝钗竟然真的在她手里。
“这是……”唐羽天有些发愣。
铜雀台只有七宝钗能打开,要是强行打开的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许整个皇宫都会被夷为平地。
“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交给你了。”田蝶舞简单的说。
唐羽天收起了七宝钗:“你怎么得到的?”
“我在望南山得到过一个宝藏,一直偷偷用,里面有这个东西。”田蝶舞也不隐瞒。
唐羽天点头:“原来皇叔真的是逃到了望南山。”他苦笑了一下:“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怀璧其罪,我要是说了,指不定陷入什么样的纠纷之中呢。”田蝶舞直接说。
“也对。”唐羽天认同田蝶舞的话。
☆、686.第686章 :盯着
两个人没有骑马,而是慢慢的走着回去。
“你怎么突然之间原谅她了?”唐羽天有些意外的看着田蝶舞。
“之前我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问题的,认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就算见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可以视而不见,她对田禹也不好,但是我突然之间想到,她心里有一个那么喜欢的人,还是亲自把田禹养大了,对她一个那么要强的人来说,这个是多大的牺牲。”
唐羽天想了想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的确需要勇气,以桑格淑玲的身份,找个人帮她带孩子,再正常不过了。
田蝶舞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多喜欢那个叫希图的人,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母亲,会为那个叫希图的人去死。
桑格奇不知道田蝶舞为什么要他去矿区联合会转悠,而且询问陶渊各种问题,反正自己能想到就问,甚至连宝石加工都问的非常仔细。
这个举动让矿区联合会十分不安,朝廷刚对矿区下手,现在竟然又这么关注矿区,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桑格奇在矿区联合会的展示厅里面转来转去,里面有各种原石,各种颜色的,各种等级的,很多桑格奇都没有见过,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顶级的宝石。
“恩,不错,不同等级的宝石做成不同的东西,价格差别挺大。”桑格奇很认真的说。
他现在就是按照田蝶舞的要求,有事没事就来这里转转,陶渊一定会出现,而且他也派人去查陶渊了,因为他不知道田蝶舞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因为矿区改革的事情,陶渊代表矿区联合会去过一次,直接被田蝶舞理直气壮的坑了他的银子,之后就和田蝶舞没有什么交涉了。
“太子说的是,只是我们矿区,都是只买原石,所以并没有多少利润。”陶渊十分小心的说。
“那为什么不做加工呢?”桑格奇自然也学到了不少的新的东西。
比如说之前,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了解,只是知道哪种东西贵而已,现在知道了各种东西的差别,突然之间对宝石也挺有兴趣了。
“这个,术业有专攻,我们专注的就是挖矿。”陶渊十分小心的说。
桑坦的人专注的也许是挖矿,但是大方人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大部分人在大方都有自己首饰店,里面都是做好的东西。
“陶会长是大方人,在大方这种东西十分稀罕,难道陶会长就不知道?”桑格奇打量着陶渊,试图把他打量的浑身发毛。
陶渊真的开始浑身发毛了:“太子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只是出面帮着别人理清一下事情而已。”
桑格奇点点头,但是笑的十分奇怪,然后继续看宝石了。
他离开之后,陶渊也不管时候对不对,立马就把矿区联合会的人给找来了,当然有些不在京都的,就让管事的来了。
“你们说朝廷这是要做什么?”陶渊十分担心的看着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一脸茫然的相互看了看。
“我看朝廷可能有新的动作了。”一个老者思想之后很郑重的说:“上次矿区改革,由战王出面,我们不得不服,但是现在又有战王担着,改革并不彻底,以老朽之见,朝廷应该是由新的动作了。
陶渊点点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大家都好好想想我们该怎么办。”
“朝廷现在实在欺人太甚了,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在桑坦开矿?”一个年轻一点的人十分生气的说。
虽然他们现在有战王担着,可是战王那里也少不了好处,不管怎么说都要从他们的腰包里面出,把自己的银子拿给别人,这个绝对不能忍。
“对呀,对呀,要是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开矿,看以后桑坦人吃什么。”其中一个人也愤怒起来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议论开了,完全不能接受朝廷现在的态度。
殊不知之前在桑坦谋取了多少利润,现在只是变的正常一点,他们就完全受不了了,所以人的好与不好,绝大部分都是来自比较。
“这些事情说到根本上,都是那两个使者惹出来的,根本不是桑坦的人,却总是干扰桑坦的事情。”其中一个人突然声调很高的说。
一群人愣了一下,也都低声的附和了,这些事情的确是唐羽天和田蝶舞来了之后才招惹出来的。
最后觉得这些都是唐羽天和田蝶舞的问题,应该让陶渊去看看他们的态度,也好确定他们以后怎么做。
陶渊无奈的只能认了,不过需要的银子是那些人平均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