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郑锦耸动着肩膀不置可否,没准“无耻”在他眼里是个褒义词呢。
只是苦了我们的二皇子了。
拉着棉被又从床尾蠕动到了床头,一手扯着棉被,一手帮郑锦脱衣服。可郑锦那个大爷作派,不帮忙也就罢了,还一个劲的捣乱,一只手怎么也不抬起来。
#你不抬起来我怎么脱啊摔!#
只是夏欢只敢小心翼翼地瞄郑锦一眼,希望他能有所领悟,不过郑锦显然没有领域到。
所以夏欢一狠心一咬牙,放下棉被后,这就跪坐到了郑锦身侧。
那小模样虔诚的,啧啧。
只是好景不长,还没等夏欢给郑锦脱下一只袖子,外间的门却是“哐当”一响。夏欢扭头一看,就看见栾子辰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这是,捉奸在床?
作者有话要说: 脱衣服游戏到此结束,等下次郑锦再把夏欢捉回去的时候,咱们再接!着!玩!
☆、赵籍之死(七)
要说栾子辰怎么能在这么正正好的时间出现在这里,那又是一个不短的故事了。
当时栾大人不是被封二给围了么?整个人五花大绑着,就被封二给捉到了山洞里,用的大概就是当是捆夏欢的那副刑具?反正不管怎么着吧,栾大人他们三个显然已经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肥肉了,除了呜呼哀哉任人宰割再也没了别的办法。
可就在他们三个以为自家小命休矣的时候,一群官兵却是从外头攻了进来。
穿着盔甲带着武器,还打着臬台的幡子,一下子就把大厅站了个满满当当,顺带也将里头的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一被人发现,可不就得被包了饺子?
栾子辰虽是疑惑,可他对于自己被救这件事还是只有喜没有悲的,却不妨在那群官兵的最前头看见了一个颇为熟悉的人。
小满。
小满看到栾子辰,心里也是震惊。他当时把夏欢骗到山洞早已是悔恨难当,眼看着已经过去三天,自家爷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心里就着了怕,也不管夏欢之前怎么叮嘱他不要暴露身份,还是从按察司调了兵。在夏欢生死未卜这件事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耳旁风。
夏欢,可不单单是二皇子啊。
他还是圣上新分封的逍遥王,封地恰恰就是这山高水远的蜀之一地。夏欢从京城而来,一来是为了跟着栾子辰,二来,可就是为了回自家的封地。
逍遥逍遥,名头倒是好听。
可是明眼人哪个会看不出圣上的心意?这是让夏欢早早出了政局,歇了那不该存的心思。当时夏欢饱受圣宠领旨他去宫外建府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以为圣上是换了心意,想把龙椅传给二儿子。现在看来,全是无稽,也是,依着二皇子那么个不学无术只会睡觉的个性,哪里担当得起整个大夏朝的重任?
所以对于二皇子被封王的事情,整个朝廷上下就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的。
然后夏欢就自然而然地被外封成王了。
也亏的夏欢是一地之王,有调动当地官兵的权力,也亏的小满护主心切,带着官兵来找夏欢,不然栾子辰一行还不得被封二他们活剐了啊?
不过小满依旧不高兴,因为他还是没有能找到夏欢。
不过栾子辰他们却是有了头绪。
雅安城里闹中取静的地方还有哪里?除了畅春楼不做第二想。
所以他们一行就又从悬空寺赶到了畅春楼,然后就有了栾大人捉奸、在床的一幕。
不过夏欢可没有风雨欲来的自觉,打一看见栾大人就开始傻乐了。
#我的栾大人听到我的心声赶来救我了!#
所以夏欢一掀棉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准备跟栾大人来个大大的拥抱,只是忽略郑小公爷的后果是惨痛的。这不,夏欢脚还没下地呢,就被郑锦给拎了回去。
还被郑锦给整体压制了。
“看来外头来了不少人,栾大人这是搬了救兵?”
郑锦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摸着夏欢的背,跟逗猫似的。
作为宠物猫的夏欢很想跳起来给郑锦来上一下子,但还没振作呢就被郑锦的眼神给下回去了。自己还是保留实力比较好,逞勇斗狠的事情还是留给栾大人吧。
栾大人,你一定要把小欢欢给救回去哦。
也不知道栾大人是不是看懂了夏欢的求救,反正说出来的话颇是有分量,
“倒是领着一些人,不为别的,就想请郑小公爷去雅安县衙喝喝茶。”
“喝茶倒是无妨,只是我现在不得空,栾大人您瞧,怀里的美人还等着我疼爱呢!他可片刻都离不开我啊,我又怎么能不怜香惜玉,让美人失望呢。”
郑锦说到这里后,就一脸哀怨地看向了栾子辰,只是他手下的动作却与他的哀怨不大相称,那只作怪的手早就钻进了夏欢的长袍。
然后一向调戏别人的夏欢就被别人调戏了,还当着自己栾子辰的面。
真是万千滋味在心头,一言难尽啊。
栾子辰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哪里能容忍夏欢被人这样对待!
“美人?郑小公爷怕是看错了吧!这人明明是当朝二皇子,圣上刚刚封的逍遥王!那里是什么人都能逗弄的人物!”
不过这话对郑锦而言,好似没什么震慑力。所以郑锦听了后却也没什么表示,若有什么变化的话,那也是他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深了。
还有就是那只作怪的手转移了阵地。
从夏欢的腰际,转移到了夏欢的侧脸。
郑锦的拇指在夏欢的脸上徘徊,只是指甲的温度让夏欢有点不适,甚而还有点,刺痛?
“二皇子?逍遥王?要是我把他的脸画花了,还有谁能认出他就是夏欢?要是我们把他的腿脚打断,又有谁还会要他?”
“你敢!”
栾子辰怒目圆睁,一双眼睛像是能喷出火来,
“你私挖金矿草菅人命,还妄想伤害皇家血脉,此等罪状,焉能活命!”
“私挖金矿?草菅人命?栾大人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我可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
夏欢眨巴着眼睛看着郑锦。
我看见过你开金矿,我也看见过你杀人,我是人证,我是大大的人证!
郑锦自然知道夏欢是人证,不过郑锦更知道夏欢不能戳穿他。
他还知道着夏欢的秘密呢。
所以郑锦就握住了夏欢的左手腕,那里带着一串珠子,珠子下头藏着一道伤痕。
然后夏欢就蔫了。
完了完了,刚刚把自己给卖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床上跟二皇子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哪里也没去过,二皇子,您说是不是?”
把柄被人抓在手里,夏欢还能怎么说,
“是,郑小公爷说得没错,我们一!刻!也!没!有!分!开!过!”
夏欢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可爱,弄得郑锦笑得前仰后合,可站在地上的栾子辰却不是滋味了。
这事情明明跟郑锦脱不了干系,为什么夏欢要睁眼说瞎话!
还承认跟他,寸步不离。
可不待栾子辰跟夏欢再相问询,郑锦却是从床上站了起来,略略抖了抖袍子,这便就走到了栾子辰身侧,
“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得回京城跟太子殿下说上一声,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京城再见。”
说罢,郑锦就大步出了外头。
只留下夏欢和栾子辰二人,面面相觑。
栾大人很生气,非常生气,但说他为什么生气,他自己也不甚明白。大概是气夏欢这几天一直在跟郑锦卿卿我我?反正无论如何,栾大人是生气了,生气到连夏欢都没有等,出了屋子后就立马上了马车,径直往县衙那边赶。
这可苦坏了夏欢。
夏欢从进了山洞后就没吃过一顿好饭,后来又吐啊吐的差点都把胆汁都吐出来,好不容易见了栾大人以为自己能夫夫双双把家还了,还因为郑锦的缘故惹出了栾大人的别扭性子。
乃至现在只能拖着病体去赶栾大人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