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宠无下限(高干)

宠无下限(高干)_分节阅读_53

    擦拭,“什么?哪样做?”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哥哥?我知道是你做的,对吗?就像你让人突然封了汉唐酒店一样,对吗?”她反正豁出去了,气咻咻地夺回自己的手。

    季少杰懒懒地将那几根粉色的手指重新拉回怀里来,语调波澜不惊,像就说今天早上开了个管理人员例会一样,“只是给他们一点小小教训,警告一下而已,如果他们听话,很快会没事。”

    “我哥哥当然会没事,他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钟静言脸颊鼓得像只充满气的红气球,“我只是来警告你,不要再对他们玩什么手段,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季少杰笑了,她的威胁,就是“不会原谅”他。

    这听似幼稚的话,只对在乎她是否“原谅”的人才有效果,那么,她也知道他是在乎她,爱她的?

    他径自帮她擦完右手擦左手,在换过一只手的一瞬间,他的身体猛然僵住。

    那枚小小的金色饰物,刺得他眯起了眼睛,眼底微蓝的光芒被寒冷的冰霜一寸一寸冻结。

    钟静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觉察到他身上气息的改变,“你……能保证以后不再找他们麻烦吗?”

    “不能!”季少杰的语气突然之间像结了冰,不光语气,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也突然变得凛冽之极。

    他缓缓将钟静言戴了戒指的那只手举起,指下用了五成力道,那金灿灿的戒指,就隔在他与她的面孔之间,“不仅会找他们麻烦,而且,我要让他们付出想像不到的代价。”

    他的样子那么可怖,额上青筋隐现,太阳穴突突跳动着,蓝眸的光芒那么冰冷,钟静言吓坏了,手骨都快被他捏碎,明明是理直气的,此时,却居然不敢回视他,“你,你先放开我。”她的身体本能地朝手指倾过去,疼得直吸冷气。

    “那个,大叔,我觉得你是不是先放开落落的手……” 郑晓宣看看情势不妙,终于收起色心,站起身试图将他们的手掰开。

    “你,真的和钟震文订婚了?”他刚才的笃定、慵懒荡然无存,变得满身戾气,似乎又回复到了四年前初见钟静言时的样子。

    “我……”这一刻,钟静言心里竟然涌起强烈的内疚。

    他像一只受伤的狮子,英俊的面孔变得有点扭曲,指关节捏得泛白,两眼都是嗜血仇恨的光,好像想把她吃了一样。

    两个女孩缩成一团,竟然不敢说话。

    良久,郑晓宣终于鼓起通气,顶着被人一拳砸死的风险说,“大,大叔,那个,咱们有话好好话,咱先别生气。落落从小就跟她哥哥要好,订婚也是迟早的事……”

    “你见过做人四年老婆还跑去跟别人订婚的吗?”

    他目光在郑晓宣脸上一绕,鹰隼般,吓得郑晓宣打了个激灵,磕磕巴巴地说“老……老婆?大叔的意思是,你们早已经结婚了?”

    “没有,我不是……”钟静言被那人捏着指骨,冒着冷汗分辨。

    “现在不是,马上就是了!”

    季少杰断然摔开钟静言的手,冷着脸站起身,掏出电话:

    “结婚登记要办什么手续?”

    “我不管!让他们马上过来我办公室,现场办理!”

    “照片过来这里现拍!证件都是齐的!”

    ……

    钟静言和郑晓宣面面相觑,瞠目结舌,这,这人是要闹哪样?

    他电话一个又一个拨出去,命令一个接一个下,语气不善:

    “帮我去买结婚戒指……我又没买过,哪知道什么牌子?总之越大越好!”

    “帮我去选一捧花……什么花?结婚该用什么花你就买什么花,买不好你别干了!”

    ……

    两个女孩石化了,在心脏还没有完全冻住之前,郑晓宣呆呆地问:

    “大叔,您这是,要和我们落落结婚吗?”

    “没错!”季少杰打完电话,面无表情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他老人家下了半天命令,口渴了。

    “那个,这些事都让别人去干了,您干嘛啊?”

    “我?”季少杰耸耸肩,面色稍缓,“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没办法让别人帮忙的事。”

    “现在,郑小姐,您还需要留下来参观我们两夫妻办私事吗?”他嘴角一挑,勾起一丝戏谑。

    “可以吗?”他的意思那么明显,郑晓宣双眼小火花直爆,目光急吼吼落在季少杰裤子拉链处。

    季少杰终于黑下了脸,将她轰了出去。“你先去外面坐着等,一会由你做女方见证人。”

    “不要走,郑晓宣!你留下来帮我!” 钟静言拉住她胳膊叫 。

    无奈季叔气场太过强大,郑晓宣仅用一秒钟稍作权衡就叛.变了。

    出门那一刻,她朝钟静言吐了吐舌头,想起刚才大叔为落落擦唇掠发的样子,这样一个男人,成熟,多金,温柔却又霸道,嗯嗯,那玩意儿也大,他应该会让落落幸福吧?

    “卡嗒”!季少杰顶着郑晓宣的鼻尖,将办公室的门落了锁。

    回身,与钟静言愕然惊怕的视线相交,有一些两个人都不懂的情绪在空气里交换着。

    他面无表情,一边往她这边走,一边竟动手脱衣服,等走近她身边的时候,身上已经只剩下一条性感的子弹内..裤,劲瘦有力的男性身材就这么暴露在光线充足的空间里。

    “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我跟哥哥已经订婚了,我们不能再……”钟静言一步步后退。

    话未说完,她纤巧的下巴已被狠狠捏住,那人眼神炙热得像要烧起来了,咬着腮帮子,“钟静言,你够狠!你做得真好!竟敢跟别人订婚。”

    “我捂了你四年,一点都捂不热吗?就是块石头多少也该有点感觉吧?我究竟不该对你心软,早就该对你来硬的,逼着要你,逼着跟你结婚,逼着让你给我生儿子……”

    钟静言吓得跳起来,她才二十二岁,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大着肚子,肚子里揣一孩子……那画面太恐怖。

    “不要,季少杰,你,你少逼我,你以为我还是18岁吗?我现在不吃这套。”

    她跳起来的时候,额头撞到了季少杰身上,赤..裸的肌肉,结实而有弹性。

    她的心霎时漏跳了半拍,退后好几步。

    他沉着脸,慢条斯理地脱去身上最后一条蔽体内裤,那根黑紫色的大东西弹动出来,在空气里抖动,钟静言似能听见那东西“霍”地破空之声。

    她白着小脸,围着沙发转圈圈,一边思考着跑过去打开大门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昨天……我已经下决心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和你……”

    “所以呢?所以你昨天才那么主动?”

    他也不去捉她,就那么光着身体,坦然站在那里,老神在在地似笑非笑。他有足够的耐心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你欺负我!你几年前就说过,不会再欺负我的。”他越是不动,站在那里,却越是可怕,她终于哭了,像是预感到有些事不可避免。

    为什么总是这样,在哥哥们身边,她总是温暖的,开心的,可在他的身边,总是绝望的,无奈的?

    “不这样,你能老实听话吗?”

    “敢偷偷答应别人的求婚?你胆儿够肥的啊?”

    “小白眼儿狼,这几年,我把你宠得没边了。”

    他说一句,脸色便黑上一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碰上别人,他可以笑里藏刀,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只要碰上她,便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目光一沾她的边,他就不是他自己了。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自己也知道,以前,他的性子暴戾古怪,浮躁,玩世不恭,可这几年,有了她,他变化很大,心态变得平和宽厚,真正具有了爷爷和外公希望的上位者气度,连setven都说他现在阴阳调和了。

    这话,他听着发笑,可心里滋润。

    每次,他在国内,只要想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东西,她朝你发脾气,撒娇,让你一次次无奈迁就,一次次温柔妥协,她令你浑身舒..爽,充满力量,充满希望,——真的,只要想想,抚摸着地球仪上她所在的那个地方,或者只是注视着她的照片,他就心里满满的,欢喜得全身发抖,哪怕她朝他吐口水,撒尿,哪怕她要吃他的肉他都愿意,这种狂烈得有些变..态的情绪,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懂。

    他什么都宠着她,只要她想要的,天上的星星也愿意摘给她。只要,她肯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

    他以为,她多少是有些爱他的。

    在汉唐大酒店,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给她上台机会。虽然那晚传过来的消息,钟震声不会出席比赛,但毕竟是在本市,难保没有有心人认出她,会传开去。

    可是,他就存了那么一点侥幸,对她,他越来越不忍心拒绝。

    可全部都是侥幸吗?以他在商界这么多年,他早知不能给对手一点点机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道理,他,比谁都门清。他不过是想试,想赌,想确定,经过了四年,即使她的那两个劳什子哥哥缠过来,她也会选他!会爱他!会跟他走!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才叫赢,这才叫完整的拥有。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变得贪心,会希望全然的拥有,包括她的身和心。

    那晚在高速路上找到她,她选择了跟那两兄弟走。

    在私房菜馆门口,她再次选择了别人。

    他一直在想,也许,她需要时间,她还那么小,又被他宠惯了,哪里分得清什么是爱呢?

    乍然重逢,她都没有将自己交给别人,这不就是爱他的证据?

    可是,他今天看到了什么?这个小傻瓜,她没有将身体给别人,却答应了别人的求婚!终究,她的心,还是属于别人的。

    那一刻,他发觉自己身体都在摇晃,是疼痛?是害怕?也许都有。

    他败了,败给了那兄弟,败得这么彻底。

    只要想到,有一天,她将走出他的世界,去另外的世界对着别的男人笑,他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就是这种感觉!琼瑶,矫情,却又真实。

    如果注定得不到她的心,那么,他一定要得到她的人!必须得到!

    这一刻,他猛然懂了一句话,你把心给了一个人,就意味着无论是喜悦还是疼痛,都由那个人来主宰。

    他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鸷地盯着她,就像盯着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猎物。

    钟静言应该发抖,应该害怕的,可是,或许是隔着远远的距离,在她印象里总是对一切慵懒从容、淡漠高高在上的大叔,看起来竟那么的孤独脆弱。

    他的眼神依旧是阴鸷,甚至显得有些阴森,可是,他这么望着她,仿佛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一旦失去就会死去的唯一的光芒。

    她的心脏缩成一团,不是因为害怕,亦不是因为胆怯,她只是觉得心酸。

    她清晰地认识到,最起码,这一刻,她的心,是偏向大叔的,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她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