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宠无下限(高干)

宠无下限(高干)_分节阅读_39

    晚在汉唐大酒店举办的国际大学生服装设计作品大赛主办方……

    十五分钟后,季少杰和Steven一起坐在汉唐大酒店监控室里。

    老板的脸色已经青白到Steven不忍再看了。旁边站着赶过来陪同的主办方——市里大型活动办公室吕主任,以及酒店值班经理和监控室里的两个员工,均是大气也不敢喘。

    屏幕正在不断变化,值班员调出十几分钟前酒店台阶前发生的那一幕,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强行将阴影里穿驼色大衣的女孩拉上一辆奥迪敞篷小跑……

    季少杰屏息凝神,仔细辨认,原来……竟是他!!

    他的怒气勃然而起。拳头啪一声砸在桌子上,沉着脸疾步往外走。

    “季董,那个……”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开口, “几分钟前,也有人调看了这段监控录像……”

    “是谁?”

    季少杰蓦地转身,目如鹰隼。

    出声的人被这目光盯得打了个冷颤,嗫嚅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办公室吕主任急得只差跳脚,眼睛瞪到脱眶,“你们还不快说,季仁集团的季董亲自站在面前,你们却连个话都说不清楚!不想干了是不是!”

    那两人被吕主任喷了一脸口水,眨巴着眼睛看向门口高瘦的阴沉男子:“是钟副市长。”

    Steven从怀里掏出三个信封,分别放在三个人面前。季少杰已经大步走出门外,手中电话扬起,“陈局,我是季少杰,您家的三公子最近似乎行事比较高调啊……”

    值班室内几人站着面面相觑,前后两拨人都是查看同一段监控资料,同样来去匆匆,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在半个小时之内,能连续看到两位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人物。

    坐在飞驰的车上,季少杰稍稍放心,起码她不是被不知名姓的坏人拐走。可是,仅仅放心了一秒钟,他的心又揪得更紧,无疑,钟震声此时也知道了她的下落,而且,已经抢在他前面行动。

    由始至终,钟氏兄弟才是他真正担心的人。

    如果她被他们找到,不啻为鱼儿放回了大海,她又怎么可能肯再回到他的身边?这些年,她对他依赖,也曾对着他笑,可是,他很清楚,她的心,终究没有完全属于他。

    他心急如焚,不,他绝不能让他们俩兄弟先找到她。

    ***

    高速公路紧急停靠带上,停着一辆还未熄火的橘色奥迪TT。

    钟静言坐在副驾上,生气地瞪着帅气的年轻男人,“陈君墨,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强迫带我来这里?”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陈君墨笑嘻嘻的,在不断经过的车灯照射下,他的眼睛显得格外黑亮。

    “我记得你,就像我记得卖报的老头、学校喷水池旁的雕塑一样,这没什么稀奇的。”钟静言冷冷地说,“我再说一遍,请你赶快将我送回去。”

    陈君墨被她冰冷的语气弄得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他的鼻子直而挺,在其它女人眼里,一直很性感。

    “钟静言,我带你过来,当然是有理由的。你这几年到底去了哪里?你突然不见了,最后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你可知给我带来多大麻烦?那些警察,还有你家里的人,都快把我家门槛踏平了,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钟静言板着脸,依然冷漠,“陈君墨,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吗?我早已说过,我去哪里,干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如果因为我的突然消失,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但我不觉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释,更没必要突然之间被你莫名其妙拉来这里。”

    她还是那么直接和骄傲,就跟她的大眼睛还是那么明亮美丽一样。

    陈君墨心里隐隐泛起一种酸意,他并不承认那种感觉叫作悲哀。

    今晚他是陪女朋友去参加服装设计大赛的,哪知竟然在T台上看见了她,他完全惊呆了,有几秒钟,他大脑是空白的,前后左右都是看秀的人,T台上,模特儿站成一排,可在那一片吵嚷当中,只余了一个她。他完全忘了自己的女朋友,无法控制地尾随着她,看她落了单,脑子一热,就将她拉上了车。

    就跟四年前,他傻乎乎地在学校门口专等着捉迟到的她一样。

    他长得帅,聪明,学习成绩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栽过什么跟头,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只除了一样,那就是钟静言,他不肯承认自己失败,可是,这个蜜水里泡大的孩子,终究是不服气的,这四年来,他考上了不错的学校,交了不错的女朋友,现在正在一个不错的事业单位——检查院实习,而且完全可以想见的,借着他家老头子的东风,他会有一个相当不错的未来。

    他以为他早已忘记了她。毕竟,已经过去了四年,而他们之间,说话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个小时。

    那么多比她漂亮的女孩子围着他转,他实在应该早已忘了她的。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画皮》里的王生对佩容说:"是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能抵抗诱惑!"在他反应有些滞后的心里轰然炸开,那绚烂的中央是刺眼的白。

    那么抵抗小柔对他的诱惑是为了证明他的意志力还是因为他心里只有佩容?

    而他,见到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甚至做出将她强拖上车这种根本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因为真的喜欢她还是为了证明他是从未失败过的?亦或,是因为他四年前做的那件事?

    他不肯深想。

    见到她,想接近她,想好好看看她,想跟她说说话,不想轻易放她离开,于是,不理她的反抗,带她来了这里。 他几乎只是遵从着本能地这样做了。

    那件事——是的,几年前,那张引起一连串风波的照片,是他寄出去的。

    他是个乖孩子。所有人都这样说,可是,他这个好人,却害得自己喜欢的人失踪了。

    他一直对自己说:兄妹之间乱*伦,根本就是不对的!他只是做了一件他该做的事情!她失踪根本不关他的事。说过多次之后,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行为无可指责,于是,他将寄照片的事彻底丢在脑后,不去想,即使无意中想起了,也只是撇嘴,小小年纪,乱*伦呢,……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做到坦白那件事,说出来,她会恨死他吧? “我……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他苦涩地说,“做为老同学,问候你一下也不行吗?”

    钟静言推推车门,可车门被他锁住了,她试图心平气和地跟这个男孩说话,“我过得很好。现在你知道了?请你送我回去,或者你放我下车,我自己想办法回去。你知道,我这样突然不见了,我的……叔叔会着急的。”

    “这几年你都是跟那个季仁集团的季少杰在一起?你……你宁愿给他做情人,也不愿意……”陈君墨的怨恨突然涌上来,忍不住质问,“我哪点比不上他了?他比你大那么多,除了比我有钱,他还有什么?你知道他的名声有多花吗?”

    钟静言猛然怔住了,季少杰的花名……

    他对她好,无条件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每个月至少飞去看她两次,以至于她都没有想过他还有没有女朋友或者情人……原来他在国内……他竟还有他的花花世界?

    她忽略心里急涌上来的奇怪不适感,那些,不也不关她的事吗?

    陈君墨却没有忽略她的失神,此刻,就着高速公路旁昏暗的路灯,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样子,皮肤白滑,大而黑的眼睛,菱形的嘴唇丰润而立体,饱满而诱惑,因失神而微张着,让人禁不住产生亲吻和安抚的欲*望。

    这是他白天从不去想,只几乎晚晚都会梦见的样子啊。

    在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的吻便落了下去。

    ***

    很久很久之后,陈君墨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吻,曾经无数次回味。

    实际上不能叫吻,只是0.1秒唇瓣的擦碰。那两瓣菱唇,那样厚软,香馥,他甚至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上面因紧张而骤起的幼纹。

    显然,他太过突然的动作吓坏了女孩,仅留给他0.1秒的美好,便唰地扭过脸去,拼了命地推拒,扬起的手指差点戳中他的眼睛。

    陈君墨后仰着头,双手狼狈地扳着座椅靠背,其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仅仅一年之后,他需要为这个吻付出怎样的代价。

    有些东西,瞬间便是永恒,一吻误终生。

    “我喜欢你,钟静言,你做我的女朋友!他,他们,都不是真心对你好,你不会幸福。”

    陈君墨努力解释着,也许是终于与喜欢多年的女孩这样独处在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他勇气倍增,出口的话几乎变为了哀求,“跟着我吧!跟着我!只有我才最适合你。我一定会对你好!”

    钟静言后背紧贴在车窗玻璃上,惊魂未定,大眼睛睁得圆圆的,像被猎人追捕的小鹿,将身体极力撤到离陈君墨最远的位置,尾音颤抖,“幸福不幸福,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陈君墨,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你 ,你放我走。 ”

    这样的钟静言,顽固得不可理喻,像只伤人的刺猬,令陈君墨无处下口。

    在他看来,再明显不过的道理,这个女孩,她自己想不通,竟也拒绝听取。

    以前,她同钟家两兄弟搅在一起,那要以理解为她小,不懂事,现在又与季少杰那个花花老男人搅在一起,甘心被他玩弄。那都是些什么人?乱*伦先不说,季少杰荒唐的名声很早便已在某些圈子里传遍了,近几年虽收敛很多,但狗又怎改得了□?

    而他,家世清白,年轻帅气,前途无量,放着他这样的人不选,却自甘堕落,与那些邪门外道走在一起!

    她是着了什么魔!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她这样不知自爱的女孩,又凭什么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脑子里像刮过一阵阵的龙卷风,全是乱的,车内空调里吹出的暖气,烘得他满脸通红。

    她是错的,她走在错误的路上!他必须要拉她一把!她需要他的解救!

    这些念头像毒蛇噬咬他的神经。

    女孩被他眼里的红血丝吓坏了,偏僻的高速公路,狭窄的车厢,力量悬殊的男孩和女孩。

    “陈君墨,你冷静一下,千万别乱来!否则我……你知道季少杰有多厉害,他不会放过你。”她放轻声音,努力想让他冷静,可她连警告都说的毫无底气。

    她越软弱在男人眼里就越会激起征服的欲*望。 而且,她居然拿别的男人来威胁他!程君墨彻底红了眼。

    与四年前相比,面前的女孩完全蜕去了青涩,拥有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圆润起伏的曲线,那是从他心底最深处隆起的山峦,令他想要征服。

    他抑制不住心魔,终于扑了过去。

    *

    钟震声开着车子,旁边坐着震文。

    没有人说话。车内空气凝固了一般,连喘息都是压抑着的,可心跳声却那么响。

    晚上,主办方将服装比赛的名单递在震声手上的时候,他随意浏览了一下,注意到第三行,有个来自英国的的女孩,叫做季言。他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季言,言,钟静言的言,是他的妹妹那个言字。

    他唇角不禁微微勾起一丝微笑,仿佛只是反复念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