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宠无下限(高干)

宠无下限(高干)_分节阅读_3

御宅书屋备用网站
    厚,长得生机勃勃,电脑屏保上的相片,他和震文还剪着可笑的西瓜太郎头,两个人双手交错,做成一顶花轿,妹妹那时才8岁,缺了两颗门牙,坐在轿子上挤着眼睛笑得像个丑丑的小新娘。他忙碌了一早上,脑子还有点黏稠僵硬,但只是这么一个字,心里的某个角落,却一下子都松了,软了,化成了一滩水,淌成那个小人儿的形状,不由自主放轻了声音哄着她,“乖落落,告诉哥哥,哪里疼?”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人家那里都破皮了……”

    “呵……”话筒里传来钟震声低沉悦耳的笑,震得落落耳膜痒痒的,她站在一株夹竹桃前面,艳粉色的花开得正盛,压得那些枝叶密密匝匝地垂下来,她不停地去揪那些叶子,听电话那头钟震声说:“好了,乖落落别生气,下次哥哥们再不会这样了……”

    “讨厌!你还笑!下次,下次我也把你们的咬破皮!”

    想到哥哥们暗色的豆子和下面的大棒子被她啃得肿胀破皮的样子,落落终于笑起来。

    话筒里少女的声音微扬,感应到她的心情好转,钟震声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细心叮嘱她别乱跑,乖乖呆在教室里等司机送饭过去,才挂了电话。

    还没走回教室,手机音乐又响了,这次是钟震文。

    她重新走回僻静处,又站在那株夹竹桃前一片一片揪那些叶子,“二哥……”

    娇娇软软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少女的童音,电话那端钟震文的心立刻便像接通电源般酥了。

    “落落,大哥说你那里擦破了,还疼吗?我让小刘顺便带药过去,记得自己找个地方涂一下。”

    “坏哥哥!我才不自己涂!”

    钟震文整颗心荡漾起来,低低地笑,“好落落,自己先涂一点,才会没那么疼,放学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我给你涂……”

    又想起来什么,“哦,不行,落落,今天放学让小刘直接送你回家去,哥哥们今天要出席一个商务酒宴。”

    “大哥也去吗?”落落不掩饰声音里的失望。

    “对。落落听话,我们会尽早回去陪你的。”

    “你们都要带女伴去吧?这次你们都带谁去?大哥还是带小文姐姐”她试探着问。

    钟震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大哥会带青玉姐姐去。”

    落落在电话这端立马垮下脸,“我也要去。”

    怕他不答应,马上又接着说,“我都已经长大了,你们应该带我去社交场合见识一下,爸爸也说过的,让你们多带我出去见见世面。”

    他们的宝贝,他们只希望能一辈子把她放进口袋里,捂在心窝上,哪里舍得让她站在世间男男女女的眼前供人观赏招人觊觎。

    却还是挨不过她的软缠硬磨,“说好只这一次啊,落落,我们说好的。”

    如果,如果人生还可以重来,他是否还会答应这一次?

    5、晚宴上的公主

    晚上刚刚放学,钟震文的车子便到了,接她到一间沙龙去做头发,换衣服。

    钟家之前宴客的时候,落落倒是也穿过礼服,不过都是小女孩的款式,蕾丝啊泡泡袖之类,今天她特意交待设计师给她挑了一套少女装。

    她推开更衣室的门走出来,有点不自在地拉拉裙摆,又摸摸头发,“哥哥,我这样穿好看吗?”

    岂止好看?简直像梦游仙镜的爱丽丝。

    钟氏兄弟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走出来的女孩,手中的杂志滑落了也不知道。

    她的头发颇为繁复地从发顶开始编成麻花辩,在脑后挽成发髻,露出少女光洁的额头和颈子,鬓旁簪了一朵新鲜的白玫瑰,脸上第一次上了淡妆,显得那双眼睛越发黑白分明,大得惊人,配上一点红唇,孩童的纯真和少女的娇媚跃然而出,身上是一套斜肩的绿色及膝短裙,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微凸的锁骨,当她无意识地摆动手臂,那里便汇聚成一个蝶翼形的小窝,盛满性感。

    原来他们的小妖精,真的长大了,长大到足以令每一个男人疯狂。

    钟震声终于走近去,却是皱着眉,“落落,谁帮你挑的衣服?换掉!”

    他很少这样严肃地对她说话,吓得她以为自己真的很丑。

    旁边的设计师是这间沙龙的首席,刚从法国进修回来,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钟先生,我和您的意见刚好相反,我觉得钟小姐这样非常吸引人……”

    震声一向给人宽厚温和的印象,他的教养和如今的身份令他不会说出令人难堪的话,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势却令人很难忽视,“请给她换掉!”

    “大少二少,酒会还有二十分钟马上就要开始了……”一旁的司机小刘为难地提醒。

    “那就给她拿条披肩或者围巾!”什么都行,总之不能以现在这付样子出去见人。钟震文也站起身走过去,将妹妹重新推进更衣室。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今天去赴的是一场假面舞会,这样才可以将妹妹整个人从头到脚藏起来,永远藏在他们的身后。

    那天的酒会,三兄妹出现得稍晚了一点。

    许多年以后,还有不少人都记得,那天也是钟家三兄妹唯一一次共同出现在公开场合。

    音乐已经响起,香槟已经斟上,满场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主办方致辞已毕,下半场舞会即将开始。

    当宴会大门被推开的瞬间,众人纷纷回头望去,一个娇美的少女,站在两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中间,就像骄傲的公主,紧挽着守护她的骑士。少女的表情略有些紧张,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一点好奇和漫不经心的兴味。

    “看哪,那就是钟家的三兄妹,啧啧,钟家几辈都出人物,钟家老爷子自不必说,钟邦立刚升到北京去了,想不到他家的几个孩子也这么出色……”

    “那个女孩儿好像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呢,虽然生得也不错,但似乎没有她两个哥哥那般出色啊……”

    宴会厅因为他们兄妹三人的到来,出现短暂的嗡嗡议论之声。

    落落被哥哥们安排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帮她取好了足够的食物,她百无聊赖地叉起一片三文鱼丢进嘴里,芥末却蘸得太多,辣得她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边咳边向不远处站着和别人应酬的震文震声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刚想夸夸你今天这身打扮还不错,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啧啧,鼻水都快溅到我身上了……”突然坐到她旁边的居然是陈君墨。

    纸巾就在他手边上,他却只顾撑着下巴幸灾乐祸,将她狼狈的样子当猴戏看。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她恶狠狠地瞪他,自己伸手去取纸巾,他却偏偏手快地将纸巾抢到怀里,不怀好意地不给她。

    哈,她可不是好惹的,身子一低,将整张脸胡乱蹭在他白色西裤上,鼻涕眼影睫毛膏,将他的大腿活生生蹭成调色盘。看着他惊得跳起来,然后落落则哈哈大笑。

    他喜欢他,她知道,他斗不过她,她更知道。

    陈君墨刚刚逃开,钟氏两兄弟便匆匆赶过来。

    “怎么啦落落?”

    “刚才陈家老三怎么会在这里?他刚刚跟你说什么?”

    落落还在咯咯笑,“大概是他爸带他来的吧,好笑死了,没有那三板斧,居然敢跟我叫板。”

    震文看了震声一眼,拿纸巾轻轻帮妹妹擦脸上的狼藉,不动声色地说:“他不是你同学吗?”

    落落鬼精着呢,当然明白哥哥们的担心,“他那个人,讨厌死了!幼稚得很,谁喜欢上他谁才真是有病呢。”

    震声和震文心里不是不受用,一左一右围着她笑着,又开始责备她,不该吃得太急,连吃东西也不专心,落落不耐烦地将身子扭股糖般扭来扭去,“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是小孩子?即使等到她七老八十,在她的两个哥哥眼里,都是老孩子。

    这时有人过来邀请落落跳舞,落落很高兴地站起来,将小手放进对方手心,行了个标准的应舞礼。她要在哥哥们面前证明,她长大了!

    是一曲华尔兹,落落得意洋洋地旋转在对方怀里,钟家安排她从七岁开始学舞,虽然后来所有人都说她没有跳舞的天赋,上了高中以后便放弃了,但她身体的柔韧性一直不错,简单的交际舞难不倒她,这样的场合她应付得很漂亮。

    眼角余光寻找着哥哥们的身影,舞池里,大哥震声搂着一个打扮得中规中矩的粉裙女孩,好像是什么高院长家的大女儿,二哥震文臂弯里则是一个时尚的高个子女郎,他们俩兄弟待人周全礼貌,并不十分热络但又恰到好处地妥帖,家世显赫,前途无量,女孩们都痴迷的望着她的哥哥们两眼飞红心,而他们的眼睛,却那么明显地追随着她的身影,捕捉着她的目光,周遭都是舞动着的人群,可他们的眼中却仿佛只剩了一个她,当他们与她的目光在空气中相遇,便微微一笑,那其中微妙的况味,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才懂的默契。

    落落一直知道她的哥哥们是优秀的,出色的,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以旁观者的角度欣赏着他们,看他们在她所懵然无知的另一个世界里,是怎样周旋其中,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有这样耀眼的哥哥,她何其幸福啊!

    原来一天天长大的不仅是她,她的哥哥们,也已经是世人眼中最伟岸的男子。

    “看样子你们兄妹感情很不错!”头顶传来醇厚的稍嫌冷淡的男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混江江的同学比较好这一口啊……这文的点收比好过上文很多……尽管还是惨不睹~嘤嘤……看过的同学别忘了留言啊……对手指……

    6、晚宴下的缠绵

    她有点累了,跳了半个晚上,胳膊和脚掌都是酸的。她懒洋洋地抬起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哦,想起来了,昨天在她二哥的办公室里好像见过,那位哥哥型的叔叔,或者叔叔型的哥哥。

    男人的个子很高,害得她脖子也开始仰得发酸,大眼睛眨啊眨,于灯光之下像漫在泉水里的两颗黑葡萄。“唔,”她说,“你太高了,叔叔,你一定很难找到女朋友。”

    “哦?”他仿佛短促地笑了一下,从胸腔传来闷闷的回声,他不以她的冒犯为忤,说话的声音带着成熟男子特有的声线,漫不经心的,带着一点点贵族式懒散的腔调,却并不让人感觉被忽视,“你说对了,小盆友,难怪叔叔到现在还没找到肯要我的人。”

    此时恰好震声搂着方青玉舞到了她们旁边,她扭过头去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又扭过头来随口说,“那你还好啊,可以回去骂你父母,谁让他们把你生得这样高?想找个相衬的都比人家难.我就不行,长得不够好看也不知道该怪谁。”

    她说完了身子便一僵,脚步滞了一滞,踩到了男人的脚上去。

    “对不起!”她有些窘迫地说。她从未想过隐瞒她是钟家养女的事,但也从未想到与陌生如斯的人分享。

    他当然察觉到了掌下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小小腰身的变化,心下不是不诧异的,钟家的三兄妹,他偶尔有听父辈们提起过,因为钟夫人思念坠地即逝的女儿,便从外面抱养了一个女孩。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钟家从未正式对外说起过,便也鲜少有人再提,是真是假,众说纷纭。

    他是她的谁呢?为什么要突然之间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提到这些?她有些赌气地闭上了嘴,一直到舞曲完了,她也没有再开过口,他当然也很识趣。

    把她送回钟氏兄弟身边,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