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转了一条微博么?怎么还成我干的了?
池骋不依不饶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想让他干坏事他就干了,还和你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行,这事办得挺漂亮!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一旦成了,第一个虐的就是你。”
刚子的眼珠都要飙出挡风玻璃外了,平时的从容帝这会儿也淡定不起来了,扯着嗓子在车里哀嚎,“压根不是我干的,不信你去查,那条微博都不是我第一个转的,你不能为了护着你们家那位,就冤枉好人啊!……呃。。。”
刚子这顿揍挨得真冤。
池骋心里明镜似的,这事就是吴所畏自个儿挑起来的,和刚子没有任何关系,可他就是心里有气,为什么啊?
明摆着么!刚子的某些话他不爱听了。
什么叫“好事”?他挨打就是好事?我们家“宝儿”招你惹你了?他就是再不听话,再欠抽那也是我的事,我虐我疼我乐意,谁让你幸灾乐祸的?再说了,手欠和乱勾搭哪个性质严重?我宁可把这只手剁了,也不想让他勾搭别人啊!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池骋把大半的火泄在刚子身上,等再朝吴所畏下手的时候,就没那么重了,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
……
池骋给吴所畏定了一间豪华套房,坐在阳台上就能吹海风,感觉很舒服。只不过一个人吹,多少会有些单调乏味。
白天心浮气躁,晚上静下来,才发现池骋一直没给他打电话。
自打把朋友的号码告诉他之后,池骋似乎就不再管他了。
吴所畏白天一次又一次地看手机,是盼着能和白富美多来点儿小火花;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看手机,心里盼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关心。
手机终于响了,吴所畏心尖微颤。
看到是白富美的号码,不知怎么的,乐不起来了。
白天害怕池骋发来短信,晚上害怕短信不是池骋发来的。
也许只有到夜深人静,才知道哪个仅仅是追求刺激,哪个才是动了感情的。
“我在微博上关注你了。”
看到白富美的这条短信,吴所畏百无聊赖地登陆微博,打算礼貌性地关注一下,结果破天荒地看到池骋转发别人的微博了。
池骋当初开通微博,是为了给吴所畏公司做宣传,极少谈及个人私事,更不会没事去刷微博,关注别人的动态,然后再去转发。
所以吴所畏特好奇,什么内容能撬开池骋那块千年硬石头。
点进去,等一会儿,网速不太给力,照片一条一条地加载出来。
先是小卷头,然后是两道剑眉,接着是黑亮的眼珠,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等到整个眼都露出来,吴所畏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我滴妈啊!
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136―1那你等着着吧!
这下,吴所畏也不敢坐等池聘的电话了,主动打了过去。
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心跳飚的很猛。
镇定,一定要镇定,你越是慌张,越显得你心虚,没事也整出事来了……
心平气和地和他解释,这仅仅是个偶遇而已,是那个女的一厢情愿,我压根没这个意思。
电话通了!
解释的话苦口而出,“这仅仅个艳遇。”
……
沉默了片刻,吴所畏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说错了一个字。
这个时候更不能慌张了,理直气壮地告诉池聘,“刚才是我口误,其实我想说的是偶遇,不是艳遇,你别误会。”
池聘比他还镇静的说,“你不如告诉我,你只是读错音了,那个字念偶,不念艳。”
“对,对!”回的掷地有声的
还对?池聘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原本还担心听到他的声音会舍不得发火。现在看来,这种担心真是多余了。
“视频对话。”简短有力的一声命令。
吴所畏哪敢接啊?!光是听声就怵了,看见那张脸不得做一宿噩梦啊?
“房间里没网。”吴所畏说。
池聘很戾的话飚过来,“你是想让我给你的酒店老板打电话,让他亲自举着电脑让你视频通话么?”
吴所畏心里也憋屈,可池聘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不敢呛火。
手机视频打开,两人对视。
池聘看到吴所畏那张脸,眼神还是缓和了许多。
可吴所畏依旧觉得,池聘的拳头随时会从手机屏幕里钻出来。
“我俩在飞机上认识的,她就坐在我旁边,整个舱里的爷们儿都和她搭讪,就我规规矩矩的坐着。是她主动和我说话的,还把她的手机号给了我,不信你看!”吴所畏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小纸片,在手机屏幕前晃了晃。
本来池聘已经听进去了,结果这一个“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的暗示性动作,让前面的努力功亏一篑。
“我没主动给她发过一条短信,都是她给我发过来的,你看,你看……”然后又把白富美发给他的暧昧短信逐条给池聘发了过去。
看到池聘不对自个的解释做任何回应,吴所畏有点儿没好气。
“你心眼也太小了吧!不就一起吃顿饭么?你没和美女吃过饭?你们单位那么多美女整天围在你屁股后面转,我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跟我较劲?”
池聘还不说话。
无所谓倒黑脸了,“你丫是不是爷们儿啊?是爷们儿就别给我钻牛角尖!!”
说完这话,手机里的喘息声震得吴所畏耳朵发麻。
池聘终于开口。“我现在就去夜店。”
吴所畏立马怒吼,“不行!你敢去一个试试!”
池聘面无表情地说,“我仅仅是去喝茶聊天,什么都不干。”
“你蒙谁呢?”无所谓急了。
池聘的脸阴得通透,“那你又蒙谁呢?”
吴所畏楞住了。
“我说我去喝茶聊天,你不相信,你还让我相信你对他没意思?”
“我那是咖啡厅,你那是夜店。”吴所畏说。
池聘又说,“在你眼里,只有上了床才叫出轨是么?为了喝一杯咖啡,特意烫了个头发,这就不算了?”
吴所畏彻底没词了。
不容违抗的一声命令。
“去洗头!”
吴所畏绷着脸,不声不响的走进浴室,哗啦啦的开始冲水。
手机就放在旁边,池聘注视着吴所畏被水流击打得一耸一耸的喉结,沉声说道︰“把衣服投下来。”
“我洗过澡了。”吴所畏反驳。
池聘又是一声怒吼,我让你脱下来!
吴所畏僵挺着没动,头发上还沾着白色的泡沫。
“是不是咱的证办得不够齐?不补办一张S M的对你就没有威慑力?”
吴所畏用手胡噜一把脸,气汹汹的扯掉了睡袍和内裤,继续走到花洒下面冲水。因为心里有怨气,又被人这么盯着,吴所畏动作迅猛粗鲁,没几下就冲完了,抽过一条毛巾刚要擦,池聘那边又发话了。
“不许擦,给我贴着墙罚站去!”
吴所畏站的笔直笔直的,坚挺的臀部绷出一个诱人的形状,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脊梁一路流淌到股沟,被水雾笼罩的蜜色皮肤泛着性感的光泽。
即便满肚子气,看到眼前这一幕,池聘依旧想吴所畏想的心肝肚肺都揪疼。他发现,把吴所畏从自己怀里放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错误。
“两只手撑着墙,屁股撅起来。”
吴所畏羞愤难当,可触到池聘那二道目光后,还是照做了。
“自己用手抽,抽肿了为止。”池聘再次下了一道命令。
这次,吴所畏说什么都不肯配合了。
“有你这么寒碜人的么?咱有事说事,有误会心平气和地解决,感情的事动粗有用么?谁挨打谁打,反正我不打,肉长在我身上,别人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池聘又问了一遍,“你不打是吧?”
吴所畏梗着脖子,“是!”
“那你等着吧。”
说完这话,池聘把通话终止了。
……
其后的几天,吴所畏彻底明白了“等”这个含义。
从没觉得,等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他恐惧、担忧、委屈、气愤……生怕池聘从某个地方冒出来,怕到睡觉都睡不踏实。可又盼着池聘出现,盼着和他解释,盼着心里的石头落地。就在这种极度矛盾的心理折磨下,吴所畏度过了最艰难的五天。
他再也没回应白富美的盛情,池聘也没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吴所畏不知是嗨皮还是怄气,竟然一反常态的把机票改签了,花了手续费,延迟了归程,又拖了三天才回去。
回去了才知道,他离开的这几天,公司遇上一件不小的麻烦事。
秘书和吴所畏说:“据说闹事的那个客户是刘公子指使的,他从咱们公司运走了一大批货,人为原因损坏后来这索赔。我们不赔他就闹事,闹的公司上下鸡犬不宁,影响特别不好。后来池少来了,答应那个客户赔偿。
吴所畏脸色一紧,“然后呢?他真赔了?”
“能赔么?池少什么脾气?他能吃这个亏?”
吴所畏想想也是,“那他是怎么摆平的?”
说起这事,秘书一脸膜拜的表情。
“具体细节我不知情,我只是听说,池少开车去找那个客户,到了约定地点,直接打开后备箱,里面塞满了钱,钱堆里还有许多毒蛇,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客户看。
池少就那么和他说︰钱就在这,你拿走吧!
那个客户哪敢拿啊?光是瞅瞅腿就软了。
池少又说了﹕这可是你不要了!砰的一声关上后备箱,直接开车走人。据说第二天刘公子就让蛇咬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吴所畏又问︰“他和刘公子有什么过节?”
“好像就是因为刘公子生日那天,邀请池少参加派对,池少没赏他这个脸,刘公子就记了他一笔。”
吴所畏没再多问,吩咐秘书去忙自个儿的事了。
其实,池聘那天晚上挂断电话,就定了飞机票,打算第二天一早就飞过去。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池聘脱不开身,就取消了去厦门的念头。刘公子也不是善茬儿,池聘现在不吃亏的情况下达到息事宁人的地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些天他一刻都没闲着,也就没顾得上给吴所畏打电话。
不仅他自己没打,还警告其他人不许给吴所畏打 。
所以事情发生了那么久,吴所畏没有听到关于此事的一丁点儿消息。
私会白富美,感情开小差,无故拖延三天不回来,让池聘帮他收拾烂摊子……种种劣迹攒到一起,吴所畏更不敢去找池聘了。
前二天一直猫在公司,下了班也不回池聘那,吃饭睡觉都是一个人。
这二天公司放假了,吴所畏又搬回了家,每天帮吴妈倒腾年货。
上午归置房间的时候发现吴妈有一身名牌保暖内衣,随口一问﹕“妈,这是谁给您买的啊?”
吴妈说﹕“你怎么比我记性还差?这不是上个月你给我买的么?”
吴所畏神色微滞,过会儿又问﹕“谁给您送来的?”
“你同事啊!就那个池聘,大池啊!”
吴所畏心里一抽一抽的,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阴郁了。
“哎?真够巧的!”外面又传来吴妈惊喜的声音.“我刚才还念叨你呢,你就过来啊!你这孩子,一来就拿这么多东西,上个礼拜你送来的排骨还放在冰箱里没吃呢……”
吴所畏往外瞅一眼,扫到那个威武的身躯,脸瞬间变成菜色。
那你等着吧,等着吧……终于等来了。
“三儿啊!你同事来了,还不赶紧出来?”
吴所畏’“……”
137‐1略施小惩
晚上,池聘在吴所畏家吃的晚饭,吴妈待他比待亲儿子还好,把吴老爹生前自酿的原浆酒拿出来款待池聘,还一杯一杯的给他续满。
“以后有空就来家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