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
小三都不敢还手……
开了十几公里后,苏好突然踩下了刹车。凤凰鸟没有防备地向前扑去,苏好眼疾手快地伸手护住了她的额头。
凤凰鸟的头没有碰到玻璃,苏好的手背却被狠狠地压撞了一下。
凤凰鸟惊慌失措地要看有没有磕坏手指骨。
苏好不在意地甩了甩手,说,“另一个麻烦来了,你老实坐着,别下车。”
凤凰鸟抬头,前方三辆黑牌车排成一排,堵着他们的路。
苏好下车后,余牧从中间的一辆车里走了出来,不容置疑地道:“和我去凤叔家。”
凤凰鸟见此,不顾苏好说得话,唰地一下就从车里跑了出来,指着余牧的鼻子就要骂。
此时,立刻有两名保镖从凤凰鸟后方冲了过来,抓住了凤凰鸟的手臂,手一旋,就翻着她的手臂按到了她后背,疼地凤凰鸟嗷嗷直叫。
余牧看得笑了起来,扬了扬手,“松开她吧,小姑娘怕疼。”
凤凰鸟刚被松开就又要冲上去,没轻没重的性子就跟程兮一个样。苏好迅速地拉住了她,抬头问余牧,“我为什么要和你去?”
余牧向前走了几步,拍了拍凤凰鸟的脑顶,温和道:“乖,让我和她说几句话。”
凤凰鸟撇嘴:“不行,你这人太毒,没准几分钟时间你就把我姐给解剖了。”
余牧但笑不语。苏好在旁边始终沉默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余牧。她发现,现在如玉般润朗的余牧、熟悉地让她眼睛有些酸涩。
余牧,大概真的只对贝爱一人,那么强硬,那么狠毒。
良久,忍回眼泪,她才开了口,“不用单独和我说话了,走吧,我和你去,正好我也要去小鸟家。”
说着,苏好转身捞着凤凰鸟向跑车走去,一边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钥匙甩给她,“你开吧,我手疼。”在凤凰鸟兴奋地接过去时,又补充道,“不准给我超过一百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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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淞家的一楼别墅门是开着的,几个人进去时,凤淞正好端着一杯茅台走过来。一看到是他们几个,愣了一下,又很快道:“欢迎。”
凤淞大概是在等其他的人,余牧就这样没有打招呼的来了,有些唐突,抱歉道:“凤叔,打扰您了。”
凤淞摆摆手,“有什么打扰的,进来吧。苏苏也来了?快进来,顺便午饭也在这里吃吧。我备了斋菜的。”
果真是有其他客人。
余牧有些犹豫,苏好却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笑说,“好啊,我正好陪凤叔喝点酒,很久没喝了呢。”
苏好敏锐地看到余牧的眉峰轻轻地蹙了起来,苏好笑了笑,没理会他。
凤凰鸟被凤淞支到了楼上,余牧终于道出了来意。
“凤叔,现在的苏好不是苏好,是贝爱。她们两人当时发生了些意外……有办法换回来吗?”
听此,凤淞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好,苏好不自然的举起茶杯呷了口茶,没有反驳。
凤淞并没有道破,思索了半晌后,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宇宙之源,既是自然。随遇而安罢。”
“不可能再换回来吗?”
凤淞道,“找出本源罢,如何来,便如何去。”
苏好见余牧缓缓地垂下了头,有些心软,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他想要的是什么?大概只有自己。但她自己呢?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他却早已背弃。
余牧沉默了几秒后,倏地抓住了苏好的手腕,对凤淞道:“那凤叔,我先和她走了,不打扰您了。”
苏好一愣,就要挣开,他又要抓她、然后关住她?!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略带惊讶的声音。
“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各位的谈话,所以说,你是……贝爱?”
苏好转头,风尘仆仆归来的贝亦铭,正站在门口处,深深地望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撒花的都是好姑娘,爱情完满婚姻幸福,永远不会有小三哦~。。~
☆、28出轨 正文
贝亦铭眼里装着的满是惊讶,似乎听到的真的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却平白让她想起了高原上的藏狐。
凝望着她的眼睛,表面单纯,实际上伪装着狡猾的心思。
苏好的火气蹭地一下就蹿了上来。
装?让你装!不是早在她第一次在他家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吗!居然还装腔作势地说什么“你总不在家,没吃过我做的菜”,更是在试探之后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安坦地站在一边看她自话自演。
苏好更气的是,他长久地看戏一样看自己,更是拿话试探自己几次后,她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但碍于这里是凤淞家,苏好没有发作,只是深吸一口气后,平静地说:“不,我是苏好。”
说完,蓦地觉着手腕上一紧。
“苏好?”身后的余牧怔忡着问。
苏好抽了抽手,“疼……”刚刚被凤凰鸟的脑袋撞过,一抽一抽地疼。
余牧连忙松开了她,却仍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竟是什么都未说出口,只那么怔怔地看着她。
苏好不自然地垂下眼睑,低声道:“回去吧,回去再说。”演了贝爱太久,她也累了,但一些话不应该在这里说,硬挤出了一抹笑,对凤淞说,“凤叔,我的车留给小鸟开吧,钥匙在她那。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
说着,苏好向门外走去,经过贝亦铭身边时,脚步慢了几分,突然在他身边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咱们的帐,慢慢算。”
贝亦铭收起了假意地惊讶,忽然笑开,“定当奉陪。”
苏好和余牧一一经过他的身边,像一阵风一样,悄然离去。
贝亦铭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动,面含微笑的看着凤淞身后的一幅山水画。
夫妻间的事,外人终究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待两人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处,一直在一旁静静坐看的凤淞终于开了口。
“流血了。”
贝亦铭展开手掌,手心被指甲抠翻出了几块肉,有血顺着手心的纹缝流了出来。
贝亦铭勾了勾唇角,轻声说,“就是眼睁睁看她再一次被余牧带走,有点心疼。”
“亦铭,你在作孽。”
贝亦铭莞尔一笑,不再有刚刚风尘仆仆的模样,也不在意依旧在流血的手。走过去坐在凤淞的右手边,思量着桌上他们昨日未完成的棋局,摇头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凤叔。当局者迷,是余牧先乱了阵脚的。如果他不假装以为苏好仍是贝爱,而是心平气和如往常一样对待苏好,苏好会回心转意的。现在的他,让苏好看到了太多的阴暗面,是他自作自受。”
凤淞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意味深长地道,“算计太多,亦铭,你总有后悔的那天。”
贝亦铭用另一只手夹起一只白棋,缓缓地下到几只黑棋中间,走了自寻死路的一步。淡道:“已经布了三年的局,每颗棋子如何下,早就有了定论。即使中间有意外,结局却都是一样的。后悔?我当然不会。余牧没有回头路,我也一样。苏好刚刚见过贝爱,知道我一直知道她们换魂的事了。”
“执念太深,不是件好事。”
“改不了的,我母亲执念不也是很深?得不到苏好,大不了我也跟我妈一样上山吃斋念佛去,”贝亦铭终于取过触手可及的一块手帕,擦了擦手心有些凝固的血迹。边擦边漫不经心地道:“余牧那么执着她,是因为她是他身边最干净的人,好比黑暗里的那道阳光,是唯一的,他若失去她,将永远存活于黑暗,但仍可以活。而苏好于我,更是我的心魔。这么久了,我早已着魔,戒不掉了。”
凤淞明白,一个人,失去阳光不可怕。若是失去长久以来的坚持,会如行尸走肉。
**
苏好主动上了余牧的车。
余牧坐进来后,像个茫然失措的孩子,“我,一直以为你是贝爱。”
苏好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梧桐树,轻声道:“我想看看你是如何对待贝爱的,就没有对你说实话。如果你觉着我骗了你,我道歉。”
“没关系……”
苏好感觉有些累,忽然曲起腿放在座椅上,躺在了余牧的腿上。捉住余牧的一只手,盖住自己的双眼。
“我躺会儿,到了叫我。”
像是和从前一样,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交代到了叫她。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可唯有她曾经的撒娇已然消失不见。
余牧对司机摆手示意,司机的车速变得缓慢稳当。
正是晌午,阳光从郊区大片的梧桐树间铺下来,像金色的纺织线一样穿过树叶间,撒落在车窗上。苏好被遮住眼睛,感受不到那璀璨夺目的阳光。
却有忽明忽暗的光斑落在余牧的脸上。
到家后,余牧叫醒苏好,苏好眼前有些模糊,揉了揉后,眼前才再次变得清晰。被他牵着手,上了楼。
上楼后,余牧站在门前低头开门。背影削瘦。侧脸的温和变成了阴郁。
受罪的不只她一人。
他们的房子,不是别墅,不是跃层,只是最普通的三室一厅。不大,却很暖人。
苏好喜暖,布置的主色调是暖人的淡黄色。房间里没有一个家具是有棱角的,装修时曾听说,棱角太多夫妻间易吵架。
结婚三年,他们的确从未吵过架。只是并不是因为家里的装修,而是因为即使苏好偶尔耍耍小脾气,余牧也都是温言哄她,根本不会有架可吵。
那时真幸福。
苏好主动挽上余牧的胳膊,偏头看着他,忽然道:“余牧,我试着原谅你了。”
余牧瞬间变得狂喜,连日来的绝望,如被大浪席卷过般,消逝不见。眼睛变得炽热,嘴角的弧度也止不住地扩大。
刚打开门,就拦腰抱起苏好走向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熟悉的古龙香味。
余牧压在苏好的身上,温软的唇也热烈的覆了上来。
苏好怔怔地看着余牧的面容,在他的唇要吻住她的下唇时,忽然偏开了